“研磨!我就一下没看住,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一声气势汹汹“kenma”直击脑门,研磨浑身战栗了一下,他猛地回过头去,就看到南弦柚和黑尾两张脸色沉得不像话的脸。
研磨不禁想,如果情绪能实体化的话,此刻他的两位幼驯染的身后已经布满滚滚黑烟了。
独自舔舐伤口的小三花这时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次的摔伤好像……似乎……额……可能有点严重?
不然,小黑和弦柚不会同时黑脸。
最多也只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样罢了。
研磨有些慌乱的舔了一下干巴巴的嘴唇,他就这么仰着头看着面前的两个大高个。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那赫然回首的动作,将膝盖上的血渍全擦在对付袖子上了。
亮红色的音驹队服上出现了一层暗红的颜色。
这样一直盯着研磨的南弦柚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刚刚不过是去将今天的社团报告交给助教,然后和作为队长的黑尾一起在猫又教练那边汇报情况不下十分钟的时间。
本来停训结束,满心欢喜的跟着黑尾回到练习场地,结果刚一转头,人还没走呢,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场上的不对劲。
之前还好好在打练习赛的队员们全部围聚在网的一边。
他们团团围住,似乎在盯着什么在看。
这样的举动非常的不正常。
而南弦柚一眼望去没有看到熟悉的布丁头后,脑子就立马传输了信号——研磨出事了!
他和黑尾对视一眼,对方也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个人快步往人群的方向跑去。
果不其然,就在人群中收获到了一只正在胡乱擦拭伤口的小三花。
看人膝盖上血淋淋的伤口,南弦柚的眼皮直跳,他深深叹了口气,拨开人群,单膝跪在研磨的身旁,既无奈又心疼的小心翼翼地家人毫不在意压在膝盖上的手臂拿起。
“你这样不疼吗?”南弦柚的声音都颤了颤。
这伤口虽然不严重,但看起来真的十分吓人。
尤其是在猫猫胡乱的擦拭下,破了的皮肉,都被他搞得更加裂开了。
南弦柚看着那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南弦柚观察了一下研磨的伤口,出声道:“给你两个方案,第一,我抱你去医务室,第二,我背你去医务室。”
说着,他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研磨——“你自己选。”
研磨:“我……”
南弦柚冷脸打断道:“没有第三种方案。”
研磨:……
知道惹人生气了的小三花已经软了下来,他扯了扯人的衣服,试图将人强硬的话语一同软化下来。
然而南弦柚这次是铁了心要带人走,一整个铁面无私道:“撒娇也没有用,你知道的研磨,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研磨那眼巴巴的眼神瞬间耷拉了下来,连带着脑袋一起。
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小三花抱着自己的腿,不再看人。
服软归服软,但研磨还是坚持自己内心——觉得这些伤口没必要去一趟医务室。
他好几天没有来社团了,已经耽误了不少的训练,如果今天再跑去医务室的话,那他今天的训练也就直接不复存在了。
虽然研磨怕累怕出汗怕麻烦,但对于训练上面的事情他一点也不马虎。
尽管可能并不能像队里的单细胞生物一样有着超强的体力,超额完成当日的训练任务。
可研磨却没有哪一次让自己有过任何的偷懒行为。
只要是交给他的任务,他都会完成。
只不过,有自己的节奏的而已。
而今天的训练就是在他的节奏中,如果打乱了节奏,他何时才能把它缺席的这几天训练给补上呢?
IH的预选赛,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他们需要非常多的时间去进行练习。
研磨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而耽误大家的训练了。
可惜这些理由,都不足以打动南弦柚进行动摇。
生病、受伤。
在这两个情况下的研磨,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南弦柚的话都是说一不二的。
见小猫不再给予回复,南弦柚直接擅作主张,将人打横抱起。
身体突然的浮空让猫猫吓了一跳,体位的瞬间变动,让他本能的环抱住了南弦柚的脖子。
“你们继续训练,如果医生说没有问题的话,涂完药我就会带研磨过来,如果有问题的话,你们就自主训练,明天看情况再进行练习赛吧。”南弦柚转头同他们说道。
音驹众人点点头,全是说着让他专心照顾爷爷就好了,他们会自主训练的。
南弦柚嗯了一声,他将目光看向黑尾,用眼神和人交流道——这里交给你了。
黑尾点了下头:“快去吧。”
语落,南弦柚抱着研磨朝着体育馆大门口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次来到熟悉的医务室里,研磨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病床上。
医务室里的医生已经和研磨很熟悉了。
见他进来,还笑着打趣了一声:“哎?孤爪同学这是又怎么了?怎么刚复学就来医务室了,你们打排球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啊,负伤率也太高了。”
南弦柚将研磨放到病床上后,便转身看向医生,伸手指了指研磨的膝盖,道:“摔了一跤,我看了一下不严重,但还是要消消毒比较好。”
医生看着那有些狰狞血/腥的伤口,眉头皱了皱,他走去,蹲下身子近距离的打量了一番:“还好还好,并没有伤到骨头,皮有被撕开的痕迹啊,这是摔过之后用手擦了吧,这下可要好好消毒了。”
说着,医生便拿来了碘伏开始给研磨的膝盖消毒。
南弦柚就直挺挺地站在旁边看着,不多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南弦柚愣了一下,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人可不多见。
他往旁边走了走,将手伸入裤兜里,拿起手机,备注为“赤苇京治”的联系人出现在了屏幕上。
——哎?竟然是赤苇打过来的?稀客啊?自从那天晚饭加上联系方式后,他们就已经没有再联系过了。
想来这几天的枭谷,应该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练习吧。
毕竟那次的三站联合友谊赛,因为研磨的原因,原本打算细细研究,当做是一场学习与目的而进行的比赛,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南弦柚没有犹豫就接听了电话,他道:“赤苇?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那头很快就传来了赤苇礼貌的回复:“没有打扰到你吧?弦柚。”
闻言,南弦柚赶忙道:“没有没有,倒是你,怎么想着这个点给我打电话?枭谷的社团应该也没有放课吧?”
“确实还没有,我们刚刚结束了一场队内训练赛,现在在休息。”赤苇回道。
说着,他主动挑起话题,问道:“本来前几天就想打电话的,我,包括我们队里的人一直都很担心孤爪同学的情况,从教练那里我们只听说孤爪同学他已经出院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孤爪同学人还好吗?”
——啊……原来是问研磨的情况啊!
该死!他差点忘了和枭谷的人说一声了!
南弦柚懊恼的拍了下脑袋。
他怎么连这个事情都忘了!?本来手机里都已经有赤苇的电话了,这几天忙着照顾研磨,他完全忘记了要打电话报平安这件事。
这么大的事情,枭谷的人肯定也很担心的。
毕竟枭谷的大家可是和他们音驹一起亲眼看到研磨晕倒送上救护车的。
心里的压力和阴影可不比他们小。
想到这,南弦柚赶紧把迟来几天的平安给报了上去:“好多了,在家里养了几天,现在已经基本上没有事了。”
“是嘛!那太好了,没事就好。”赤苇的声音都明显往上扬了扬。
他道:“那天的比赛结束的太仓促了,希望下一次有机会的话我们再约。”
南弦柚欣然答应道:“好啊,有机会的话我们一定再约!我真的很期待我们音驹和你们枭谷进行比赛呢。”
说着,他用余光看向了坐在病床上晃着腿的研磨,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电话那头的赤苇说道:“研磨现在也在我身边,你要和他问个好吗?”
“孤爪同学在你身边?”赤苇京治明显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惊讶道。
“对啊,研磨就在我身边。”南弦柚回道。
听到南弦柚肯定的答复,电话那头的赤苇更懵了,他问道:“弦柚没有上学吗?还是你们音驹的社团现在已经放课了?”
“没有没有,还没放课呢。”南弦柚笑了笑,他回道:“研磨今天来上学了,我们刚刚还在体育馆打练习赛呢。”
“刚刚?”赤苇京治敏锐的抓到了关键词。
“实不相瞒,我和研磨现在在医务室。”南弦柚苦笑了一声,实话实说道。
“医务室?孤爪同学又受伤了?”赤苇一下子就将病患的身份定到了研磨的身上。
南弦柚听到赤苇的话,就知道对方敏锐的察觉到了,于是颇有些无奈的和人倾诉道:“对啊,一点也不让人省心,我就那么一下没看住,一转头他就摔了,膝盖全是血呀。”
“孤爪同学不戴护膝的吗?”赤苇疑惑地问道。
体育馆的地板是很光滑的平面,而打排球的人又都穿着护膝,基本上不会出现摔一跤,膝盖全是血的时候。
“说到这个我就烦!”南弦柚心里的气一下子被点燃了,一想到护膝的事情,他就气得不行,连连和赤苇吐槽道:“我和研磨说了无数遍了,让他戴护膝!戴护膝!可他就是不听,说什么带着不舒服,之前又不是没摔过,可每次摔完都一副没有疼的样子,我真的要被他气死了。”
南弦柚的语气很激动,就算是隔着手机听筒,赤苇也能想象到弦柚此刻气的脸红胀的样子。
作为以一顿饭的交易,就已经收入囊中,成为助攻大队的小红来说,他作为娘家人,听到研磨的这个不良习惯,也是附和道:“孤爪同学这个习惯确实不太好,如果之后我们还有机会进行友谊赛的话,我会帮你提醒他的。”
听到赤苇说会帮忙提醒,南弦柚的气消了大半,他心想东京闺蜜组不愧是闺蜜组,就是贴心啊。
南弦柚回道:“谢谢你啊赤苇。”
“不客气。”“这也算是我应该做的吧,我也不希望看到孤爪同学总是受伤。”赤苇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管是作为对手,还是朋友,他都打心底里想要研磨能够健健康康的。
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二传手之间的心心相惜吧。
“我把电话给研磨咯?”南弦柚说道。
听筒传来一声言简意赅的“嗯”。
话音刚落,南弦柚就拿着手机走到研磨的面前,将手机递了过去:“研磨,你的电话。”
“我的?”研磨看着递到自己手上的,属于南弦柚的手机,有些懵逼地看着递给他电话的手机本人,不可置信道。
南弦柚点了点头:“嗯,是小红打来的。”
哦,是赤苇啊。
研磨已经习惯了南弦柚叫赤苇京治小红,他有些不确定的接过手机。
实在是没有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还让弦柚将手机交给他?
不过对方点名道姓要他接电话,那他自然不可能不给这个面子。
于是,我们猫猫,第一次在电话听筒里听到一个不属于弦柚,不属于小黑,也不属于爸爸妈妈的声音。
“是孤爪吗?”赤苇平淡如菊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研磨小声嗯了一句。
他其实还不是很习惯和赤苇接触,但他确实也不排斥赤苇主动和他交流。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一句客套话还没有说完,赤苇的关心便从听筒里涌出:“身体还好吗?我们也是刚从教练那里得知你住院回来了,听弦柚说,你今天又受伤了。”
听到“听弦柚说,你今天又受伤了。”这几个字出来,研磨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南弦柚。
那无声的瞳孔中,仿佛在强烈控诉着——弦柚!你怎么能将这么丢脸的事情和赤苇说呢!打个练习赛都能让自己膝盖受伤送入医务室里这种事,他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看着猫猫震惊且有些生气的模样,南弦柚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他心道:我治不了你,难道还没有人能治你了不是?
不听话的小猫就要受到教育的!
他和小黑的身份尴尬,没法教育这只小三花,但赤苇的身份就刚刚好。
让一个现在还半生不熟的朋友亲口告慰和嘱咐,简直就是对付猫猫这种性子的最有力的武器。
果不其然,研磨在听到赤苇的话,立马就开始小声解释道:“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你别听弦柚胡说,我可没有这么脆弱。”
“脆弱和受伤不可以划等号的。”赤苇语气正经,无比认真地同他讲道,那义正言辞的语气让猫猫都有些心虚了起来。
在小黑和弦柚面前可以撒娇和耍无赖的方式,在赤苇面前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对方的理智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坚定,对于事情的认定以及是非对错的抉择,完全不是研磨聊聊几句就可以控制得了的。
猫猫彻底败下阵来,他有些幽怨的看着南弦柚。
心想,这人肯定是故意的!找了个完全能教育他的人来和他说这些,就打定了他对赤苇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无可奈何的接受,听着人一句又一句的嘱咐与关心。
而这些关心与嘱咐他又不能左耳进右耳出,毕竟对方是枭谷的二传,他花费口舌对着一个别的学校的二传手讲这么多话,如果不听的话,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良心作祟呢。
就这样,研磨被动接受着听筒里传来的一句又一句,一个犯错的小孩在听家长教育一样,赤苇的每一句话研磨都没有让其掉到地上,全都或多或少的回了几个字。
最后的最后,赤苇觉得讲的差不多了,便将祝福换成了期待作为收尾,他道:“孤爪同学一定要多多在意自己的身体呀,我很期待下一次和你进行真正意义上的交手,我想和你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赛。”
比赛嘛……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研磨愣了一下。
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对其如此的在意。
毕竟枭谷作为一个四强的队伍,音驹在他们面前并不是一个可以为之期待的选项。
音驹期待他们还差不多。
然而对方的话,听不出除了诚意以外的任何的东西。
研磨觉得赤苇是真的很想和他交手打比赛。
他并不喜欢获得过多人的关注,但是这种被人期待,被人认定为对手的感觉,却意外的很符合研磨的心意。
既然期待的话,那就在下面做下约定吧。
停顿了半响,研磨开口回道:“好啊,我相信这一天不会等太久的。”
那天的比赛确实没头没尾的,不管是作为枭谷还是音驹的队员都应该也会感到很遗憾吧。
这个因他而起的遗憾,总有一天会再次重启。
研磨相信,这一天,应该很快就会来到了。
他的话刚落下没多久,电话那头便传出了不属于赤苇的声音。
“akaashi!你到底在和谁打电话啊!要说这么久吗!”木兔盯着赤苇盯了很久了,他早就想拉着人进行练习,可对方抱着个手机讲个不停的,实在没忍住对人喊道。
“是和什么小妹妹?哎不对,赤苇好像是独生子吧!”枭谷的其他队员们也看过来,其中不乏有人好奇道。
“不过赤苇的语气,真的好像在和自己妹妹说话呢?怎么了?电话对面是闯祸了吗?怎么又是受伤,又是生病的?”木叶前辈的声音也通过手机听筒传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赤苇说这么多嘱咐的话呢?”
而这一声两声的“小妹妹”“妹妹”,直接给电话那头的研磨整破防了。
什么妹妹啊!我是男的!
赤苇也没有让这个误会持续太久,他连忙和前辈们解释道:“是孤爪同学啦,我问问他的身体情况而已,你们别想太多。”
“孤爪吗!”木兔光太郎一听眼睛一亮,他直接凑到赤苇的耳边,对着人抵在耳朵处的手机大喊道:“哎哎哎!研磨!我是木兔啊!你听得到吗!”
“孤爪同学你还好吗?我是木叶!你还记得我吧?”
“研磨,你没事就好了!那天真的吓死我们了。”
……
枭谷的队员们听是研磨,全都一窝蜂的来到赤苇的身边,对着手机大喊道。
他们所有人都很关注这件事,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询问研磨的情况。
而这份关心可让电话那头的研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们枭谷……也太热情了吧!
这可怎么办!他抵挡不住啊!
猫猫瞬间慌乱起来,他听着电话那头不断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下意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南弦柚。
看热闹归看热闹,这种时候,南弦柚还是会对研磨妥协的。
他接过研磨手中的手机,将免提打开,枭谷队员们的声音瞬间席卷整个医务室,把坐在医务室工作台中的医生都吓了一跳。
南弦柚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的有活力,难怪研磨当时脸色都不对了。
他捂了我耳朵,赶忙出声制止:“各位前辈们,冷静!!!”
“弦柚?是弦柚吗?”电话那头的正说着话的人们听着声音一愣,随后木兔立即反应了过来。
“这个手机号就是弦柚的。”不等南弦柚说话,赤苇就直接回复道。
“哦哦!原来是弦柚的手机啊!那我要存一个!”木兔光太郎眼睛一亮,立马就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存号码。
南弦柚哭笑不得,他没再管木兔,而是直接和枭谷的其他队员们都报了一声平安。
告知他们研磨现在已经没事了,并且和他们约定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再进行一场友谊赛。
枭谷的大家也是连连说好,最后在双方各自的寒暄下,他们挂了电话。
应付完这群猫头鹰的南弦柚舒了口气。
不愧是枭谷,确实是太热情了,真是令人招架不住啊。
南弦柚将手机重新揣回口袋,他走到研磨的面前转身,坐到了他的旁边。
他侧头看着研磨,温柔地笑道:“怎么样?有这么多朋友的感觉,是不是也挺不错的呀?”
研磨点了点头,虽然一开始确实不习惯吧,但他好像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接触新朋友,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这么糟糕。
南弦柚看着研磨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接受了枭谷这群算是有着“生死之交”的朋友了。
东京闺蜜组,不愧是东京闺蜜组,还是有着不小的羁绊啊。
在医务室里消完毒后,休息了一会儿,研磨就让南弦柚带着他回体育馆了。
回到体育馆后,虽然被教练组明令禁止不要这种大浮动的跳跃和救球,但研磨还是被允许进入场地和大家进行练习了。
时间流逝得很快,从研磨重新加入练习后的一周时间过去。
体育生们,再次迎来了他们最不想面对的东西——模拟考试。
升入高二后,虽然作业并没有因此加多,但是考试却比高一的时候多了。
比如现在这个期中模拟考。
在国中和高一时期都没有了存在,到高二却被临时通知有了这样一个项目,而高三自然只多不少。
体育馆里的体育生们悲痛欲绝。
而对文化成绩毫无压力的研磨和南弦柚就这么在一旁偷笑着。
最终,两个人受到了集体的谴责,大家集体抗议,要求这两个聪明到令人发指的学霸在考试周滚出体育馆,最好不要在他们面前晃悠。
他们这个提议还真是一点也没有提错。
看着是自己挂科要补考的成绩,山本猛虎已然失去了颜色。
这还是他第一次挂科。
而挂科所要带来的补考,更是让他绝望。
——为什么啊!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补考!!!
整个体育馆里,回荡着山本的咆哮。
就在成绩出来的10分钟前,猫又教练特意来到体育馆和他们通知。
说是接到了宫城县的邀请,让他们作为东京的队伍,去那里参加交流赛。
而邀请他们去比赛的学校,叫做——青叶城西。
听到这个学校名字的南弦柚眼睛一亮。
竟然是青叶城西哎!
这是要在IH预选赛之前就要和人进行交手了是吗!
音驹VS青叶城西。
猫猫VS大王。
只是光想想就令人激动呢!
“青叶城西是什么学校?”南弦柚因为有着漫画的基础,所以他知道青叶城西,可音驹的其他人都没有听过。
说到宫城,他们能熟知的也就白鸟泽了,再不济,大概就只剩一个北川一中。
听着周围的大家这么一问,南弦柚突然恍惚了起来。
如果这里的走向也和原漫画中的一样的话,那么是不是真的在高中三年,从来都没有打进过全国大赛的青叶城西,在音驹这支东京队伍看来,真就是完全陌生的。
所以……音驹是真的不知道及川彻的存在。
南弦柚有一瞬间的失落。
不过这份情绪很快就随着猫又教练的话所带走。
猫又教练:“各位打起精神哦,咱们后天就走,而去打比赛的条件,是这一次期中模拟考试过关的成员才可以去哦,不然的话,只能留下了补考。”
“什么!!!”山本猛虎瞳孔地震。
就连一旁的福永猫猫也出现了别样的表情。
甚至就连夜久卫辅、海信行、黑尾,都露出了不确定的神色。
唯有猫猫一脸平淡。
学神可不在乎这些,他不复习都能闭眼过。
时间回到现在。
山本猛虎自己手中不及格的卷子,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摊坐在地上。
嘴上一直不停的念着:完了完了,我真要完蛋了!
擦线过的高三生们全都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还好,三个高三正选都在,他们音驹现在只是少了一个王牌而已。
“少了一个王牌而已?”南弦柚瞪大眼睛,他走到山本猛虎面前,抽过他手中的试卷。
快速越过题目,越看眉头越皱:“这咋考的呀?怎么这些错误都会出?阿虎,你就差两道题就及格了!”
“两道题……”山本猛虎感觉自己备受打击,他彻底失去了颜色,生无可恋的躺了下去。
“你还在这干嘛呢?赶紧去补考啊!”夜久卫辅看着躺下来的人,蹲下来伸手推了推。
一旁的福永接过话说道:“今天下午还有一次补考的机会,补完了,你还是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的。”
“什么!?今天还可以补考?”听着这话的山本立马就坐了起来,“我这就去!!!”
说着,他就要往体育馆门口冲去,冲到一半,山本突然折返回来,一把拉过盘腿坐在地上打游戏的研磨,拉着他一起往体育馆门口冲。
突然被拉走的猫猫:???
他游戏机被迫一甩,正巧飞到了南弦柚的手中。
——不是,你补考拉着我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