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联合会议
“顾总指挥官, 你过来了？”乌玉热情的朝顾锦笙问好，顾锦笙总觉得乌玉这幅谄媚的样子特别眼熟，非常像一个人, 吴有阳的那张脸划过, 不能说神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季安这是又成功收获一枚迷弟, 还是洛市基地研究院从前的院长, 很有本事的一个精神系异能者。
顾锦笙为季安骄傲。
顾锦笙对乌玉微微颔首。
季安看见顾锦笙的眼神跟从前再也不一样了, 或许是那样亲密过的两个人之间总会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亲密，那是第三人永远无法插进去的关系。
顾锦笙自己也感觉到了，这份变化让他甜蜜而欣喜。
季安指着乌玉精神系异能具象化道：“我最近就在研究异能具象化, 你看这个是乌玉的精神系异能具象化。”
乌玉的异能具象化是末世前常见的普通大象，就是那种长长鼻子的没有毛的大象, 末世前一抓一大把。
乌玉还挺得意，异能具象化这个东西不是所有人能具象化出来的，能具象出出来，就说明他异能等级足够高。
当然这跟顾锦笙的雷龙没办法比较, 整个夏国, 谁不知道顾锦笙的雷龙, 那没法比也比不了。
顾锦笙知道季安让他看乌玉具象化的大象一定不简简单单就是看那么简单，必然还有别的原因。
顾锦笙仔细看着, 一下子就发现乌玉具象化出的大象就是简单的异能凝聚出的一个形象而已。
它是‘死’的, 没有自己的思想, 也没有自己的灵魂。它的双眼呆滞无光，甚至不会转动，如同一个做好的泥雕，它的主人把它泥塑成什么样子, 它就是什么样子的。
顾锦笙瞅了季安一眼，季安对他点了点头。
“谢谢你乌玉，你可以收起来了。”季安道。
乌玉收了异能，“院长，你要搞新的研究吗？”
“最近确实会搞新的研究，不过新研究跟这个没关系。这个纯粹是因为我私人的一些原因，并不涉及实验。”季安答道。
乌玉的视线立刻落在顾锦笙身上，心中有点点小小的嫉妒，“是因为顾总指挥官吧，顾总指挥官之前废掉一个异能后，雷龙就不太受控制了。院长这是想研究异能具象化，帮顾总指挥官解决这个问题？”
这样强大有实力，且处处把伴侣放在心上的对象谁不想要啊。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顾锦笙怎么把人勾搭到手的。
人前看着成熟稳重不苟言笑，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出卖色相！
乌玉想到之前网上的某些留言，好像就都是说顾锦笙为了稳固他总指挥官的位置，不惜牺牲色相勾搭季安，这才换得季安全力支持坐稳了总指挥官的位置。
乌玉摸着下巴，看着季安的盛世美颜陷入沉思，如果谣言是真的话，那么顾锦笙也不算牺牲，毕竟季安长相那么美。
乌玉想入非非，思想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乌玉。”季安大声唤回乌玉的神志，“谢谢你的异能具象化，你刚才具象化了那么久，精神应该很累了吧，你先回去休息吧。”
乌玉点头，顺嘴就把心里话讲出来了，“我懂，小两口嘛到一起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多余了。”
说完乌玉才想起自己调侃的两个人是谁，一个基地的总指挥官，一个是他的上司，似乎哪个人都不是他轻易可以调戏的存在。
乌玉赶紧哎呦哎呦叫唤道：“我头怎么稀里糊涂的，应该是刚才异能具象化久了，精神不济了。”
乌玉溜溜达达走出实验室，不过他并没有说假话，异能具象化的时间有点长，他的大脑确实有些不舒服，精神似乎也短了。
乌玉倒是有些佩服顾锦笙了，他的雷龙总是那样放出来打架，他都不觉的异能消耗太大吗！
待乌玉离开，季安才道：“你看出来了吧，乌玉的异能具象化跟你我的都不一样，他的像是‘死’的。”
顾锦笙道：“其实最早开始的时候，雷龙也是那样的状态。雷龙‘活’过来就是在我主动溢散一个异能后，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异能刚废掉一个，导致我对自己另一个异能掌控不足造成的。”
“不是的。”季安道：“我这几天在实验室研究，还给我的阿角做了一些检查，我发现阿角说是我的异能具象化，不如说是我的精神体更为恰当一些。”
“精神体？”顾锦笙重复。
“是的。”季安解释道：“我做实验的时候发现我的所有想法阿角都知道，我们之间不用沟通，它就是我的思想所化。
喜我所喜，爱我所爱，恶我所恶。
我们之间完全没有秘密。”
顾锦笙立刻道：“雷龙那就不是精神体。”
季安想到雷龙和顾锦笙针锋相对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你把它放出来，我检查一下。”
“好。”顾锦笙完全不担心雷龙，直接把雷龙放了出来，雷龙一出来就嚷嚷道：“这家伙不想我是它的精神体，我还不想当它的精神体呢。”
然后又飞到季安身边讨好地道：“安安，你把角角放出来玩一会呗。”
季安放出了独角兽，雷龙立刻就凑上去，围着独角兽摇头摆尾，还主动吐雷球给独角兽看。
那个不值钱的样子，莫名就有些眼熟。
大概顾锦笙也这么觉得，脸黑的吓人。
季安调侃道：“锦笙，我现在更感觉雷龙就是你的精神体了，你看它对阿角展现自己的样子，像不像你？你从前好像就是向我这么展示雷龙的？”
不能说是像，那就是一模一样。
顾锦笙想到自己在季安面前屡次释放雷龙，难道在季安眼中就是这幅公孔雀开屏花枝招展贱兮兮又很愚蠢的模样？
顾锦笙一时间竟然有点不能接受。
季安对着雷龙招手，“龙龙，你过来，我给你做一个检查。”
雷龙看看季安又看看独角兽，两个都舍不得，最后大尾巴一卷，把独角兽卷进它庞大的身躯里。然后飞向季安，贱兮兮的嚷嚷着，“安安，安安，我来了。”
顾锦笙想死。
季安发誓他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没忍住，哈哈哈大笑出声。
季安给雷龙做一番检查后道：“锦笙，你来看雷龙的检测结果。”
“八分之八十的精神力，百分之二十的异能。”顾锦笙道。
“雷龙现在的状态是精神力和异能的结合，我认为它现在应该正在处于一个进化阶段，最后很可能会转换成百分百的精神体，就像是阿角那样。”
顾锦笙看着贱兮兮的雷龙有些不能接受，他艰涩地问道：“精神体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意思吗，就是主人精神世界的反应。”
“是的。”季安不得不拼命控制自己，才能不笑出来。
季安想了想道：“其实你没发现雷龙真的很像我们初识时，那个四岁的你。
招摇、耀眼、叛逆。
我还记得之前我让雷龙载人，雷龙一直嚷嚷着不可以。
或许那时候它虽然并不知道自己是精神体，潜意识却在抗拒。”
四岁的事情其实很多都记不得了，但是顾锦笙唯独记得那段与季安朝夕相处的日子，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每一个细节。
似乎确实和眼前的雷龙一模一样。
季安看着雷龙，忽然心口一疼，他心疼顾锦笙了。
雷龙可以说和顾锦笙在性格上完全相反，除了都特别喜欢季安这点外。
顾锦笙冷静自持，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甚至在基地里很多人传他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这和雷龙展现出来的性格完全相反。
那么究竟是怎样一段成长经历，能生生把雷龙这样一个性格塑造成顾锦笙现如今的性格。
季安道：“锦笙，我们分开的这段日子，你过的并不比我好过多少吧。”
顾锦笙淡淡的，眼神中没有什么起伏，他道：“并不艰难，有吃有喝。不像你在孤儿院里。”
每次想到季安在孤儿中长大，顾锦笙就心痛难忍。
季安在心疼着顾锦笙的成长经历，顾锦笙亦同样心疼季安的童年。
爱你的人并不会在意你过去，只会为你曾经遭遇的苦难而心疼。
雷龙飞过来，“安安，你摸摸我吧，我的心里忽然好难受，痛苦的像是要死掉了一样，快要不能呼吸了，一定是知道自己是顾锦笙的精神体太难过导致的。”
季安知道并不是这样的，那是顾锦笙在心疼他童年的经历。
可是季安还是在雷龙的大脑袋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趁顾锦笙不备，一下亲在正嫉妒地看着雷龙的顾锦笙的嘴唇上。
如果雷龙和独角兽是精神体很多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它们会有思想，有自己的喜恶。
二人分开时，季安忽然道：“锦笙，其实是你救了我，那日我是真的死掉了。”
“不要胡说八道。”顾锦笙微蹙眉。
“其实你那日并不是晶核自爆，异能者晶核自爆同丧尸晶核自爆一样是不可逆转的，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所以你那日绝不是自爆。”季安斩钉截铁。
“那是什么？”
“异能转换。”季安道：“你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创造了一个奇迹，把你的一个异能转换成了精神力，然后入侵了我的精神领域。”
顾锦笙不解道：“假设你真的…，我就算把异能转换成了精神力，我也没办法入侵你的精神领域了，那应该是一片空白。”
“医学上把死亡分为三种情况：第一种是心跳停止；许多时候心跳停止是可以通过积极抢救，抢救过来的。单纯的心跳停止并不能判定一个人死亡。第二种情况就是临床死亡；这时候就是心电图呈直线，瞳孔散大、自主呼吸消失。”
“可是心脏死亡后的五到六分钟内，人还会有一个短暂的意识在，包括听觉。
这些全部消失，才是第三阶段的脑死亡。
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在看见你后才死过去的，所以我们的时间线是在第二阶段，还未进入脑死亡。
那个时候你异能如果转换成精神力侵入我的大脑，我当时还应该有意识的。”
季安想到顾锦笙那时候喂给他的灵泉水，还有他喂给顾锦笙的灵泉水，或许就是这一点点水救了他们彼此一命。
“当时你以为精神恍惚下的臆想或许并不是臆想，而是你侵入我精神领域里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叫你你不理我，我一生气就在你的胳膊上咬了一口，还在你的头上浇了一捧灵泉水。后来那些灵泉水化作大雨浇灭了雷龙喷射的雷火，而我留在你胳膊上的牙印也带了出来，无论用什么办法你都没弄下去，因为那是咬在你灵魂上的。”
顾锦笙忽然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季安忽然想起他当初为了印证这件事情，有一个晚上入侵了顾锦笙的梦，在梦里给他的胳膊涂了灵泉水，顾锦笙胳膊上的牙印才消失的。
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当时顾锦笙似乎好像要跟他圆房来着。
雷龙忽然把他的大脑袋凑到二人之间，他谄媚地对季安出卖顾锦笙道：“安安，顾锦笙在想坏事哦~他想那天如果你们在他的精神领域□□，是不是就是神交了。□□水乳交融都那么舒服，神交一定更得劲。”
‘噗……’季安爆笑，顾锦笙面沉入水。
被自己出卖是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雷龙与顾锦笙了吧！
原来顾锦笙竟是这样一个人，为了讨好老婆，连自己都可以出卖！！！
季安本着研究的精神，当天晚上跟顾锦笙试了一下神交，那确实是另外一种美妙的滋味，灵魂上的愉悦，滋味妙不可言。
七日后，季安休息的差不多了，带着洛市基地的几位副院长和高层一起进了研究室。
三个月后，季安带着人出关。
季安一出来，就看见顾锦笙在外面等着他，他对顾锦笙灿烂一笑。
乌玉红光满面，闭关了几个月的人没有一点疲态，竟反倒精神矍铄。
“顾总指挥官，哈哈哈，太好了，你是知道咱们实验成功了，特意来接咱们吗？哈哈哈。”乌玉实在太高兴了，说话都停不下来笑。
乌玉道：“院长，我跟你进实验室是对的，我这辈子，就没搞过这么顺畅的实验。”
“这个项目绝对是跨时代的研究成果！”
顾锦笙看向季安，忍着立刻把人拥入怀的冲动问道：“小安，恭喜你，实验成功！”
季安笑眯眯道：“锦笙，也恭喜你，估计这个科研成果出来，会有很多基地想要再次加入京市基地。”
何涛虽然还不知道治疗舱是季安研究的，但是他知道精神扫描仪是季安搞出来的，所以对季安的研究还是充满期待的，况且看乌玉这个曾经洛市基地的院长一副激动的模样，应该确实是一个好东西就问道：“季研究员，你这次到底又搞了什么好玩意出来？”
季安笑道：“全息。”
何涛膛目结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全息？是我想象中的那个全息吗？”
“如果你和我理解的都是末世前科幻小说里的全息那就是那个。”
季安瞅向顾锦笙，“我之前教异能者抵御精神入侵的时候，我就发现很多异能者潜意识里有抗拒情绪，不愿意做这样的抵御训练，怕在训练的过程中，被其他人发现秘密。其实这不利用于训练。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可以用电脑模拟出精神入侵的脑电波，那么就可以用电脑进行抵御精神入侵训练，这样异能者们就不会有抗拒的思想了。
想要实现电脑模拟，就只能把全息搞出来。”
这一次顾锦笙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季安，“小安，如果这是一个梦，我宁愿永眠不行。”
季安回应道：“梦里梦外，我永远都在。”
牙疼！
乌玉捂着腮帮子，糟糕，年纪大了，吃不得太多甜，牙疼！
洛市基地刚刚停工的工厂立刻又加班加点生产起来。
欧文神色复杂地看着季安道：“我终于知道洛市基地输在那里了，不在总指挥官身上，而是你这个外挂。”
姜付忠同样不服气道：“顾总指挥官是天道的亲生儿子吗？你竟然还是主动投效到京市基地的，还得自带身家。
季研究员，我洛市基地愿意出百倍，不，千倍的价格，换你那时候来我洛市基地。”
孔中城傻乎乎的咧着嘴，“千倍也不行，万倍都不成。想要留下人，得总指挥官，亲自出卖色相，你们杜阮蓝总指挥官能做到吗？”
“MD，竟然输了。”姜付忠忿忿不平道：“这个我们总指挥官做不到，他有欧文了。换个人就不成吗？”
孔中城问，“你觉得谁还能比得过我们总指挥官吗？”
姜付忠仔细看了看顾锦笙，顾锦笙还是有几分姿色在身上的。
欧文满头黑线，这两二货！
欧文对顾锦笙，“顾总指挥官，T基地、Q基地、Y基地等基地联合发起全夏国视频会议，在这周六上午九时，咱们要参加吗？”
顾锦笙问道：“会议主题？”
“商讨夏国境内所有基地如何联手共同度过末世。”
何涛问道：“奇了怪了，难不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这几个基地一直不都是R、M、H基地的忠实狗腿子吗，从前一直都是只要抱紧那几个基地大腿就能末世求生的样子。甚至之前咱们发起的夏国境内联合会议他们从来都不参加，要么参加了派一个什么都做不了主的小喽啰出来，就这还要在会议上故意睡觉，好像咱们都在说废话似的，怎么忽然这么积极？”
欧文冷笑，“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孔中城道：“你看看这些基地背后站着的都是谁，再想想咱们精神扫描仪的核心技术没给谁，你就知道这几个基地联合发起这次视频会议的目的是什么了。”
何涛骂道：“真不要脸！他们不是愿意给资本主义舔腚吗？这会还来求咱们干什么？”
“人家可不认为这是求！”姜付忠道。
何涛气愤，“老大，既然知道这些基地的目的，咱们不上赶着找那个恶心，咱们不参加了！”
“为什么不参加？”顾锦笙眸中泛起冰冷的目光，“我们当然要参加。”
何涛不接问道：“为什么啊？”
“全息。”顾锦笙道。
季安笑呵呵的，“这不真是宣传咱们全息的好时候吗？咱们的全息研究都研究出来了，当然要卖出去搞回成本啊。”
何涛问道：“难不成还要卖给那几个基地的人，帮助他们练习抵御精神入侵。当初要不是他们投放精神系丧尸王，咱们夏国各基地何至于损失惨重？”
季安反问，“精神扫描仪的核心技术他们有拿到吗？”
“没有。”
“所以全息他们一样买不到，你看着就知道了。”
顾锦笙对欧文道：“回复，准时参加。”
本来这场鸿门宴就是给京市基地准备的，当看到顾锦笙同意参加时，三国同时松一口气。这场戏的主角就是京市基地，谁都可以不参加，唯独京市基地不参加不行，否则没办法唱下去。
本来不想参加已经拒绝的基地见到京市基地参加。纷纷撤回自己的回复，重新答应参加。
到了周六，视频会议准时召开。
顾锦笙亲自出席，他的脸在会议室内出现，立刻就吸引了所有基地总指挥官的注意。
包括从前完全不把京市基地和顾锦笙放在眼里的T、Q、Y三个基地。
几位总指挥官先是虚伪地寒暄几句，然后T基地总指挥官万宏道：“首先要恭喜京市基地顾锦笙总指挥官，最近成功收复洛市基地和北基地等多个基地。”
顾锦笙面色淡淡，眼眸冰冷，“喜从何来，R基地和M基地往我夏国境内投入大量精神系丧尸王，导致无数夏人死亡，这有何恭喜。”
万宏没想到顾锦笙会在会议上当众说这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禁偷偷瞟向身旁。
他身边就坐着德威特，德威特脸色阴沉，小声道：“不要被顾锦笙牵着鼻子走，不用搭理他的话，你直接问他精神扫描仪的事情。”
万宏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他自以为自己动作很小，没人能注意到，不知道他的小动作早就落入所有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