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我要被你甩出去了,虎!”眼前的视线已经被风吹淩乱了的发丝彻底遮挡住,研磨大喘着气拼尽全力喊着,他感觉自己莫名其妙来了一场负重加练,再跑下去,人就可能要倒地不起了!
山本的速度超快,他赶着去教学楼补考,完全忘了照顾和他体力有着悬殊差距的大脑。
一听到身后发出求救声的小三花,山本猛虎的理智才终于回来了一点。
他立即停下脚步,跟在他身后被他拉着跑的研磨就这么狠狠的撞到了他的背上。
砰的一声,研磨的鼻子传来一阵剧痛。
在山本反应过来转头前,研磨已经捂着鼻子疼得吸气了。
“啊啊啊抱歉!”山本猛虎手忙脚乱的在一旁道歉,他猛的一鞠躬,不知所措道:“没事吧?研磨!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缓了一会儿的研磨才终于将手从鼻子上移开。
幸好没有撞出鼻血,不然他此刻的样子估计惨不忍睹。
研磨看着眼前愧疚又慌乱的山本,叹了口气,有些不解回道:“你去考试,拉着我干嘛?”
“当然是保佑我啊!”山本猛虎义正言辞地说道。
早在一分钟前,研磨就这样毫不知情的成为了山本补考的信仰挂件。
小三花:?
这更是扯得没边了!
然而山本完全忽略掉了研磨满脸问号的表情,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拉着研磨的手,一脸虔诚的祈祷道:“研磨!你可要保佑我啊!这次补考,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是还没及格,音驹就没有王牌了!”
“听起来确实很糟糕,不过这考试就这么难吗?考及格应该很简单吧?”研磨一脸无奈,他也确实没有想到一场简单的模拟考试,他们队真的有人没能及格。
而更没有想到的是,队里除了他和弦柚外,其他人都在及格的边缘疯狂试探。
研磨早就想问了。
你们这些体育生平常上课是不带脑子的吗?
这只是一场模拟考试啊,比正式考试容易多了!只要上课听了,就不可能不及格,好吧!
研磨不理解他们,而他们也不理解像研磨这种脑子灵光的学神。
尤其是山本这种没有及格的人,他一脸悲痛的捂着眼睛,连忙冲研磨摆手,打断他的话:“别说了研磨!如果你想让我在这里流泪的话!”
研磨:……
流泪?研磨想象了一下,随后浑身一抖。
他闭嘴就是了。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山本的强烈要求下,研磨被他带到了补考的楼层。
看着在补考门口做了好几轮深呼吸的山本猛虎,研磨的眼皮都跳了起来。
——好无聊啊,他竟然要在这里等着人考试结束,还没有手机和游戏机玩,简直是莫大的悲哀。
“研磨!我去了!”山本猛虎眼神坚定的跟研磨告别。
那样子仿佛去的不是考场,而是战场一般。
研磨也很是配合的嗯了一声,然后在他的万般请求下也研磨他握了下手。
美名其曰,沾一沾学神的手气。
亲眼目送着山本走进教室,研磨退了退,找到一个合适的墙角靠着。
虽然他真的十分不情愿在这里等着人考试结束,而且到现在也没有理解为什么山本补考,却要拉他过来。
但是研磨最终还是没忍心让山本在考试结束后出来孤零零一人。
——害,能怎么办?自己的队友,只能宠着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没有手机,没有手表,没有任何的时间参照物,研磨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出神。
考场内的考生煎不煎熬不知道,反正研磨在外面等的是十分煎熬。
他感觉比他自己考试都累。
随着时间等待得越久,研磨就越是后悔,自己在山本进教室之前为什么不能果断的拒绝,然后回到体育馆进行他的练习。
可答应了人在这里等着就不可以背信弃义。
就这样,研磨在走廊上百无聊赖地等着。
时间流逝得极快,研磨不知道自己数了第几波羊了,终于,教室里出现了一阵躁动。
来补考的考生从考场里冲了出来,他们有的甩着自己的笔袋,有的甩着自己的校服外套,高呼着,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出来的人比想象中的多,研磨有些害怕的,将自己抱紧了点。
好在他一直站在一个角落里,不想面对人群时,只要将身子转过去,做出面壁思过的样子就够了。
等人流走了一大波,研磨才将身子转了回去。
他转身过去的那一瞬间,正好就和刚出教室门的山本对上了眼。
山本猛虎激动的朝他跑来。
研磨道:“怎么样?过了吗?”
山本猛虎高兴的给了研磨一个大大的熊抱:“过了!研磨你真是我的福星!”
被山本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的研磨后知后觉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他笑了一下,回道:“我可不是你的福星,这是你靠自己实力过的。”
“你说得对!嘿嘿!”山本松开研磨回归到正常的交流距离,他心情十分的愉悦,激动道:“音驹的王牌终于不会缺席了!”
研磨嗯了一声:“齐了。”
模拟考试的补考是以当场做卷,当场批改的形式。
研磨和山本从补考的教学楼里出来,然后兴高采烈的往体育馆走去。
在即将快到体育馆时,山本猛虎好像已经迫不及待要告诉其他队员们这个好消息了。
直接将研磨甩到了后面,直冲冲的跑进体育馆。
研磨在后头看着山本猛虎飞速往体育馆疾跑着,他推开门,一脸如释重负道:“终于!终于过了!!!”
在按部就班练习的音驹队员们看着站在体育馆门口激动的跳了起来的山本猛虎,统一的竖起了大拇指。
“恭喜啊,高二的期中模拟考终于过了。”
“好样的山本,我就知道你可以过的!”
“不错不错!咱们音驹全员到齐了!”
全队人员都停下了手中做的事情,纷纷给他到处祝贺。
“那是!我永远对自己有自信!”山本猛虎骄傲的挺起胸脯。
慢悠悠走进体育馆的大脑从他旁边略过,也很给面子的数一个大拇指。
然后快步走到南弦柚的身边,要回了自己的游戏机。
“在门口等山本考试感觉怎么样啊?”看着默默回到自己身边的小三花,南弦柚笑的一脸温柔道。
他话音刚落,本来还低头捣鼓着游戏机的猫猫,直接抬头瞪了他一眼,似是有些委屈,撇撇嘴,抱怨道:“你还笑,你怎么不来陪我?”
“哦?研磨这是想让我来陪你?”南弦柚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然而研磨接下来的话,让他这一点点的小雀跃彻底被浇灭。
只见猫猫突然笑得一脸狡黠,他耸了耸肩,像是故意要气他一样,说道:“不,我只想让你把我的游戏机送过来。”
南弦柚:……
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大吵大闹。
在和游戏机的选择中,他就没有赢过。
果然……这个世界对他还是太有恶意了。
看着南弦柚吃瘪的样子,这下倒是让研磨笑了起来。
看着猫猫笑得像个偷腥成功的小猫一样,南弦柚那被打击心瞬间回暖。
——算了算了,猫猫开心就好,他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音驹的王牌考试顺利归来,并且将拐走的大脑一同回归,人数齐全的音驹猫猫队在黑尾和弦柚的组织下,大家自觉开始了队内的训练赛。
现在每一天练习的时间都十分的宝贵,他们要全力以赴的迎接今年的IH预选赛的到来。
这份紧张与紧促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加深。
高二的队员们可能没有这么强烈的比赛责任感,但高三们却以全然的严正以待。
这一次,他们不再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这是他们最后一年的春高,在毕业前最后一次,以音驹高中男子排球部正选的身份,登上这个赛场。
夜久、海、黑尾,三人,都抱着绝对不能输的信念,夜以继日的练习着。
他们的努力也影响着高二的后辈们。
在东京这座大城市里,音驹可以算是排球强校的行列,可哪怕是在东京,他们的排名也很不稳定。
而放眼全国,就远远不够了。
音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取得好的名次了。
像是进入了一个低谷,不断循环着,总是感觉有什么瓶颈没有突破。
近年来最好的成绩也只仅限于八强的行列。
他们奢望有一个冠军,不,又或者说他们需要一个春高冠军。
但冠军何来容易?
不仅要提防着东京这边的队伍,还要小心注意时不时冒出来的黑马。
毕竟现在的比赛,每一年可能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而春高的冠军似乎离音驹很远很远。
这一次,他们又能走到哪一步呢?
——让我们一起来创造一个奇迹吧!
这是黑尾经常在社团活动结束后给大家说的鼓励话。
血液神教教主的说辞,很好的鼓动了这一群血液们。
虽然冠军离音驹很遥远,但所有人的目标却依旧是冠军。
在确定了前往宫城县参加比赛的正选人数全部到齐后,猫又教练笑的一脸欣慰的对着全员竖起了大拇指。
“真不错啊你们,在打排球的同时,全员都能兼顾好学业,可比上一届的学长们强多了。”猫又教练笑着说道。
这夸赞可让大家不好意思了起来。
猫又教练看着大家都在笑,更是激起了他的分享欲,和他们诉说着上一届的学长们怎么怎么让他操心,要不是这个不及格,要不是那个不及格,所有的比赛,只要是不在假期时间里的,他就要因为正选东少一个,西少一个而头疼。
南弦柚听着猫又教练绘声绘色的说着,脑子里不禁冒出一句——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将这句话带入无奈发火的猫又教练,还真是异常的合适呢。
他也是好起来了,竟然能听到不一样的版本。
闹归闹,有趣的故事小会结束后,猫又教练便开始给他们说明后天去宫城县参加比赛的注意事项。
这一次他们去宫城县总共要待一周的时间。
虽然音驹会参加的比赛只有一场,但因为这次活动聚集的学校很多,排赛期长达一周的时间。
他们需要参加这一次比赛的开幕式和闭幕式。
整个比赛的流程,无限逼近于春高的模式。
也算是一次较为专业的比赛,主办方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今年的IH预选赛之前起一波热度。
不仅有专业的裁判,甚至还有录像和采访。
相当于让他们在参加IH预选赛之前,以这种友谊赛的方式,接触一次比赛的流程。
这对于没有参加过预选赛的高二生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而这一次比赛音驹学校高层还挺重视的。
虽然没有说要一定赢下,但在猫又教练的话语中,他们能感受到这一次的比赛,他们有要赢下的目标。
对于猫又教练口中的青叶城西,虽然大家不熟悉,但都十分重视。
距离前往宫城县还有一天的时间,黑尾想着利用这点时间查一查青叶城西的数据。
可查找的过程中却发现在近年来的一些赛事中完全查不到这支队伍的身影。
黑尾感到困惑,以为是自己查找设备不精良的缘故,他还特意去找了研磨和弦柚一起,用计算机查找数据。
可最终也依旧一无所获。
后来问猫又教练才知道,这支队伍在近年来从未打入过全国。
因此才搜集不到观赛影像的。
这可让黑尾有些为难了。
没有观赛影像,那到时候打比赛时只能慢慢摸索了。
但相反的,音驹却有影像记录,这可对他们有些不利。
不过好在记录的只有参加上一届IH的高三生有,作为团队内核的研磨和团队王牌的山本都不在影像的范围内。
让他们稍微放心了一点。
不过也就那么一点。
前往宫城县是坐大巴车去,去的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天气十分的好,大家早晨在规定时间来到学校按照往常出去打比赛的样子,大家按部就班的上了车。
第二次来宫城县,大家已经不是很陌生了。
距离上一次来也有一些时日,小乡村的变化虽然不多,但也确实不和他们记忆中的相像了。
不过,对于这群生活在大城市里的孩子们,见到这些田野上坡还是感到异常的兴奋。
在大巴车上,猫又教练照常进行赛前的训话。
他道:“这次咱们是受邀去宫城县参加比赛,对战的对手是宫城县的青叶城西。这所学校或许你们没有听过,没有传闻中白鸟泽这么的出名,但同样不能小觑。”
“你们一定不要看轻了这次的比赛,这是你们参加IH预选赛之前,最后一次以友谊赛的方式去接触东京以外的队伍。”
最后一次接触东京以外的队伍吗?
研磨闻言来了点兴趣。
在高一的时候,他们和东京这边的队伍大部分都进行过交手,全都是以教练之间的关系去邀的练习赛。
像是枭谷这样的强队,他们都陆陆续续接触过几次,虽然并不是以现在的全员正选的出战方式,但其实也大差不差了。
而尽管是东京一些没有交手过的队伍,大家也都在一些数据中能够了解出对方的实力。
而县城就不一样。
如果这所学校他近年来都没有打进过全国的话,那么他几乎是不可能在影像数据中查到任何一点信息的。
县城并不像大城市,就算是练习赛,音驹可能都会有影像记录。
但县城的学校就不是这样的了。
他们甚至连和对手交手的友谊赛,甚至堪称一些正式的队内训练赛和公开赛可能都没有记录。
这也导致外界的人很难去查找数据。
研磨想,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县城会出黑马的原因了。
不过正因为是这种完全无法预料,完全无法得知的队伍,就更让研磨感到有趣。
他是一个很喜欢挑战的人,不管是打游戏还是打排球。
研磨都更喜欢那种带着未知需要去不断探索的感觉。
这种感觉会给人带来一种成就感和满足感。
而这些是东京这种大城市的队伍无法满足研磨的。
南弦柚坐在研磨身边,看着人充满斗志的眼神,自己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好嘛,激起斗志了,看来这一场与青叶城西的比赛,应该会比预想中的还要精彩。
猫又教练看着大巴车上队员们的神色,认真严肃地和他们说道:“大家听着我的话可能会觉得我说的有些严重,但我确实是没有以夸张的手法和你们说这些话。可能你们会想,一个县城的队伍,根本不可能和东京的比,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很多时候,在春高中出现的黑马,都是在这些小县城里面出来的。”
“白鸟泽很恐怖吧?那里有的选手已经是国家队的标准,他们也都是从县城出来的,实力多么的强大,你们在影像中,应该已经见识过了。”
“虽然青叶城西这几年都没有打入过全国,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支队伍也是一个十分强劲的存在,他们不会比你们在东京时打的比赛差,甚至可能还会给你们意想不到的惊喜和刺激。”
猫又教练侃侃而谈着,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研磨。
似乎在暗示他——准备好了吗?那边会有一个很大的惊喜等待着你哦。
观察力惊人的猫猫自然是注意到了猫又教练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眼睛亮了又亮。
仿佛在回应——真的吗?那真是有趣极了。
南弦柚在他们两个二传之间一来一回的眼神中也察觉到了什么。
——是啊,虽然音驹的队员们可能不认识及川彻,但是猫又教练就不一定了。
像及川这种在队伍里如此突出的人,教练们想不注意到都难吧。
而且能被白鸟泽的牛大炮这么一次又一次不耐其烦的进行邀请。
这样的存在,本就不应该被埋没在人群中。
及川或许在教练们的眼中,已经是一个耀眼的存在。
而猫又教练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
他应该也很期待这一场二传与二传之间的对决吧。
一个是能注意到全队人的特长,并且能自如放大队友长处的指挥家,一个是队内的绝对内核,能将对手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大脑。
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了。
经过几小时的车程结束,大巴车终于停到了宫城县的旅馆门口。
大家下车后便去了自己的住处放好行李。
没有任何的耽搁,大家便立马去到了青叶城西的体育馆,进行热身训练。
虽然比赛明天才正式进行。
但大家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进行训练了。
只为明天能够更加顺利快速的进入比赛状态,然后拿下一个让队里所有人都满意的好成绩。
不知是不是有了目标的缘故,研磨训练的状态超级的好。
他像是感觉不到累一样,十分反常的一直在进行训练着,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个异常反常的举动,在场上训练的大家并没有感觉到,他们沉浸在训练中,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但在场外记录着大家数据的南弦柚却能将研磨的反常看的一清二楚。
他皱着眉,在记录的本子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虽然面色凝重,但他却没有去场上叫停,而是一直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似乎在想要证实一些什么一样。
练习场上,6个人本来是站在一边,一个个过来接研磨的传球。
但到了后面,便开始3v3的站着,他们没有按照自己的位置固定的进行着攻击,而是球飞到哪里就哪个人进行攻击,自由人和二传手都不例外。
不过夜久和研磨还是尽量的将球让给了攻手们攻击。
但球总归还是不听使唤的。
该飞到谁手上就飞到谁手上。
这也是让两个人体会了一把跳起来扣杀的感觉。
“研磨扣球的样子也很帅呢!”
“感觉研磨能试一试攻击这个路线呢!来和我竞争吗!”
山本和黑尾在两边起哄着,他们也是第一次看研磨跳的这么高进行扣球。
感到惊喜的同时,不知为何进萌生出了一股欣慰的情绪。
就连夜久妈妈都有一些感动的抹了抹眼角,心道——真好啊,能看到这么有活力的研磨。
然而小三花果断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不要。”研磨甩起了头,“用脑子已经够累了,我可不干这累人的活。”
听着研磨这么说,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笑声过后便继续开始练习,直到打到了满头大汗,大家才得以停止。
宣布今天训练结束的黑尾话音刚落,南弦柚就快步走去,徒手接住了差点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的猫猫。
他一直死死的盯着研磨的一举一动,在看着人从场上下来后,那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想也没想就快步跑过去,果不其然,来了一个徒手接猫。
研磨软若无骨般趴在人怀里喘息着,南弦柚眉头紧皱,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他直接将研磨半扶半抱着带到了场边。
刚将人放到长椅上坐下时,南弦柚就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十分直接的问道:“研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啊?你说什么?”还在不停喘息着,似乎已经累到要原地关机的研磨,脑子也跟着混沌起来。
他耳朵伴随着耳鸣,有些听不清南弦柚在说些什么。
南弦柚将自己的问题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他这一次说的很慢,也说的很清楚。
研磨一听,瞳孔肉眼可见的震动了起来。
他现在没有什么力气,但表情还是能看出他的震惊。
南弦柚觉得是时候要问这个问题了,不然一直得不到解决,那这个异能对研磨来说,只会是个负担。
他之前一直没有问,主要还是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借口开口。
毕竟异能这种东西,确实像是扯淡的玩意儿。
而且就算研磨能感受到异能的存在,但他也不一定会认定为这个东西就是异能。
所以,南弦柚想要解决这个问题,除了开口的时机重要外,还有开口的理由也很重要。
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
明天就要进行和青叶城西的比赛,他不可能让研磨再出现上次和枭谷比赛的情况。
南弦柚坐在研磨的身边,他用自己的双臂支起研磨软趴趴的身子。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研磨,缓缓舒出一口气,语气很是坚定地说道:“你的情况很不对劲,研磨,你是不是觉得最近,或者这段时间,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反应?比如说……在场上能轻松打球,但一场下就会直接关机的,所谓异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