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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你什么意思?

第104章 你什么意思?
不管丙六班的学子如何的懵逼, 反正两堂课就这么过了。

许云帆不认为自己在挥霍学子的时间,不了解清楚,他怎么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只有了解他们认为的难点是哪些, 再针对这些难点进行逐个击破, 那么问题、难点便可迎刃而解。

他要教学之前,总得知道他们学到哪, 又学了些什么吧。

大晏朝并非许云帆学过的, 所熟悉的历史的上的历朝历代, 这儿的科举经过多次改革,早前主要考八股文、经论、律赋、策论、诗意经赋等,后来便又多了算术等其他内容。

总的来说,现如今科举考试一共有八大科目, 分别为:秀才、明经、明法、明字、明算以及博学词科等八个科目,每个科目考察内容不同,但无一例外, 每一个科目都是重点。

这一点又与历史上的科举不尽相同。

但再怎么不同, 算术这门学科的题目无非也就那些, 哪怕是高数,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

这个夫子, 他是当稳了。

许云帆稍稍放心了, 晃晃悠悠一路晃到了食堂。

一路上, 因为那一身有别于其他学子的穿着, 许云帆不知引来多少人的注意。

对此,许云帆表示, 被注目什么的,他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好紧张的。

一放堂, 齐修泽四人便自发的跑来食堂这儿帮忙,没办法,他们来帮忙了,不用排队了不说,还能又吃又拿,简直爽歪歪。

见许云帆来了,齐修泽四人赶忙围过去,见着今儿俊的有点过分的许云帆,四人犹豫着,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走过去,“兄弟,今儿上堂怎么样,没被为难吧?要是谁欺负你了,你同我们说,兄弟几个给你撑腰去。”

本来许云帆今天第一天上堂,齐修泽四人想着过去给他撑个场子,让丙六班的学子知道许云帆不好欺负,别看他是海外来的,可他背后有人,不好惹,要欺负许云帆之前怎么也得掂量一下是否能承受惹怒他们的后果。

结果得知蒋岚方会带许云帆过去,他们四人不好好听课,哪还敢往蒋岚方跟前凑。

给兄弟撑场子的机会,日后多的是,没必要急于一时,但要是被蒋岚方逮着他们旷课了,那后果不敢想象。

这会见着许云帆过来,食堂学子这么多,四个可不得过来趁此机会给许云帆立立威。

许云帆挨个扫了他们一眼,傲气的道:“小瞧人了不是,本少还能被人欺负去了不成?”他没把这帮学子训的嗷嗷叫就不错了,他们还想反过来为难他?

这帮人是想上天了不成?

“哟,没想到一日不见,人变漂亮了,口气也跟着变大了不少啊!”林萧然好笑不已,他就喜欢看许云帆这幅拽帅的模样,就不愧是他兄弟。

齐修泽上下打量着许云帆,又围着他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他身上衣服的料子:“乖乖,你在那边就这么穿的?我觉得如果我这么穿,兴许要比你好看一点。”

闻言,沈如溪一噎,齐修泽这厮,莫不是对自己了解的不够清晰?

许云帆:“少来,本少每天都这么帅好不好,以前外人见了,你们知道他们都得喊我什么吗?”

“喊你什么?”沈如溪下意识问道。

许云帆笑嘻嘻的说:“他们都叫我一声靓仔,或者小帅哥,你们知道帅哥是什么意思吗,帅哥是只有那种长的很俊的人才能这么叫的,本来我应该是大帅哥的,但我上头还有一个兄长,我也不在乎这些个什么第一帅的虚名,所以大帅哥这个称号才没落本少身上。”

许云帆也就是唬齐修泽他们这些古人,说完了,他才抓起一根冰棍咬了一口。

齐修泽四人都不晓得该怎么说许云帆才好了,这人,脸皮怕得有学院院墙那么厚。

谢柏洲拍了许云帆一巴掌,“是了是了,那在这里,你就是大帅哥,所以大帅哥,赶紧滚一边去,别耽误兄弟几个做生意。”

“得咧,那就辛苦几位兄弟啦!”许云帆笑着道:“待会咱们一起吃个饭,我去后厨看看今儿都有什么菜,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加个菜。”

林萧然高兴了,“那你赶紧去吧,你要是给咱们兄弟加个菜,明儿你还能多帅两分。”

“成,”许云帆抬手看表,“两刻钟后咱们吃饭。”

齐修泽目光落在许云帆手腕上,好奇许云帆那东西是什么玩意,不过眼下正忙,便也只能将好奇压下去。

丙六班的学子在食堂见着许云帆了,本想过来问好,转念一想,齐修泽他们在,想想便又作罢。

其他学子一边排队,一份扭回头看许云帆,“那是小掌柜?这人是吃啥长大的,怎么眼瞅着一天比一天俊俏了呢。”

“哎,你不知道吗,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小掌柜了,而是咱们书院的夫子了,今儿第一天上职,想来是特意打扮的。”

“肯定是,前儿他可没穿的这么正式。”

旁边丙六班的学子一听,心里美滋滋,许云帆特意打扮穿的这么庄重,可见是重视他们的呀!

他这个态度可以。

别看许云帆这人年纪小,但会做人,就这,难怪人家能长的那般让人望尘莫及。

许云帆来到后厨,发现秦润正在研究着他亲手写给他的菜谱,看的很是投入。

“看什么呢,连我来了你都不在意了是不是?”许云帆明知故问,弯下腰双手搂住秦润的腰,下巴亲昵的顶在他的肩膀上,歪头蹭了下一秦润,“你是不是都不爱我了?”

这样故作委屈可怜的许云帆,可让秦润心软的一塌糊涂,连忙收好菜谱,转头就亲了许云帆一下。

他的脸颊泛着微红,嘴唇殷红微张着,眉宇间浮现着少见的慌张,“又胡说八道,我爱不爱你,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你饿了吗,我给你打饭吃好不好。”

说着秦润就要起身,许云帆直起腰,“有点饿了,今儿做了什么好吃的?”

“有辣子鸡、糖醋排骨、脆皮扣肉,还有一个清炒小青菜,我都给你们留着了。”秦润一一报着菜名,又道:“你要现在吃还是待会同修泽他们一块吃?”

齐修泽四人来帮忙,许云帆不在,自是秦润去招待,同他们熟了,齐修泽几人听不惯他开口齐少爷闭口齐公子的,直接让他喊他们名得了。

那么见外的做什么。

许云帆摇摇头,语气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我等他们再一起吃,你累了,不同管我,饿了我会自个找吃的,润哥儿,今晚回去了你去找方伯伯谈谈吧,你这样太辛苦了。”

每天到食堂,秦润就没闲过,同秦大娘几人忙得腰都直不起来,就这样,他们做出来的菜依旧不够卖。

几百人的饭菜,仅靠六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厨房里有六口锅,秦润负责掌勺更是累,每每调料放好了,秦三几个就得立马翻炒,菜炒好了还得保温,天气热尚且能如此,待天气凉了,冷了,此举便不可行了。

厨房这儿,少说得再请两三个人才成。

“我知道了,今晚回去了我就去找方伯伯谈,你不用担心,现在我还做的来。”秦润自知自己的能力极限,因此,食堂门口摆放着一张板子,大意就是食堂目前大厨尚未就位,无法给全院学子全部提供饭菜,因此,若是饭菜不够了,没吃到的学子多多担待。

在秦大娘他们上岗的第一天,许云帆特意嘱咐过,做吃食生意,无论外边学子看不看得见里边,干净整洁这一块一定要严格把控,秦大娘他们记着,每天把厨房打扫的干干净净。

许云帆将厨房扫了一圈,发现厨房里什么肉也没剩,顿时就是一顿,“嗯?没有生食了?都做完了?”

秦润:“嗯,你要做什么?”

许云帆好似很惋惜,可语气里透露出来的庆幸又太过明显,“没什么,我以为还有肉的,想露一手来着,可惜了,看来齐修泽他们是没有口服了。”

闻言,秦润脸色一变,不由得纳闷,齐修泽他们不是许云帆的兄弟吗?

咋的许云帆还要这般对待他们?

莫不是他们得罪许云帆了?以至于让许云帆做到这一步。

看在谢柏洲四人每天帮忙的份上,秦润都不忍心了。

“呃……既然没有就不做了吧,我就的菜够多了。”秦润转移话题道:“云帆,你给我写的菜谱,有几道菜估计做不了。”

像一些红烧鸡翅、蒜香鸡翅,需要的主要材料就是鸡中翅,可他们买的鸡肉,要不就是一整只的买,基本不可能单独买到大量的鸡中翅。

清河镇不小,堪比一个大县,镇上有一处屠宰场,那儿肯定有秦润需要的食材,但那处屠宰场离清河书院远就不说了,人家开门的时间也晚,真等他们开门了,秦润便赶不及做菜了。

秦润打听过,该屠宰场食材很是新鲜,之所开门比较晚,是因为人家的货根本就不愁卖,更不需要叫卖等顾客上门。

屠宰场每天杀好一定量的鸡鸭等牲畜后,便会将顾客订购的肉量送往各大富人府宅之中,甚至有一些酒楼都是跟他们订购的肉。

“这个屠宰场规模不小,因此开在镇外,我没去过,不过听说这是皇商开的,不好搭线。”秦润是知道的,但凡同皇商沾上关系,生意就没有不好做的。

一来,皇商有的产品虽是卖的贵的一些,有的人因此还调侃,那些东西都是达官贵人的专属,但不得不说的事,像旁的东西,比如米粮盐糖布等寻常百姓家离不开的玩意,皇商店铺售卖的价格同其他店铺一样,同时,他们的东西也会更好,那些陈年旧米,哪怕有的人看不出,他们也绝对不会以次充好。

有的地区,皇商的铺子只开设在县城以上的大地方,镇上的一些铺子,他们的进货渠道,其实也是从皇商那儿采购的货物。

往年哪些地方有灾情了,皇商也会多次捐款赈灾,因此,皇商在百姓眼里威望很高,想跟皇商合作的人大把多,他们区区一个食堂的购买量,人家未必看得上。

毕竟人家开门时间定是计划制定好的,不好轻易更改,哪能随随便便为了你说改就改?

秦润哪来的这么大的面子?

不说秦润没有,就是许云帆也没有。

同齐修泽他们吃饭时,许云帆还在思考该如何解决此事,有没有什么方式能同屠宰场的负责人搭上线之类的。

见许云帆面对这些美味佳肴还吃的漫不经心,好像有心事的样子,谢柏洲咕咚咽下嘴里的肉,“云帆,你想啥了?吃个饭还吃的满面愁容的,是饭菜不和口味还是没胃口?”

许云帆这样,搞的他们大口吃肉都不香了。

其他三人都抬头看了过来。

许云帆放下筷子,喝了一口绿豆粥,“我在想怎么和镇上屠宰场的人搭条线,同他们合作一下。”许云帆想,齐修泽他们来历不凡,说不定会认识这方面的人,给他出出主意什么的。

沈如溪:“啊?你要和他们合作,不是,你有哪地需要同他们合作的?”

沈如溪脑袋显然没转过弯,齐修泽就不一样了,“云帆,你想从屠宰场那儿买肉?外头的肉都不够你买了?”

“不是,我要推出一些菜,需要的肉比较特殊,像红烧猪排、红烧鸡中翅、麻辣鸭脖、麻辣鸭翅等等,需要的都是一些部位的肉,我总不可能为了做一道红烧鸡中翅就杀百来只□□,那不是太浪费了吗,我也没有那么多银子造啊!”

嘿,就这点小事,他们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让许云帆给愁成这样。

齐修泽口气大的跟许云帆有得一比,“哦,原来是这事啊,那你早说嘛,这事简单,也就我一句话的事,这种小事还值得你食不下咽的?”

许云帆瞥了齐修泽一眼,“你认识屠宰场的人?”

齐修泽理直气壮:“不认识。”

许云帆一噎,“不认识?不认识你口气那么大做什么?”

这小子怕是皮痒了。

齐修泽白了许云帆一眼,“我是不认识屠宰场的人,可我认识他们上头的人啊,哎,我说你这家伙,有你这么做人家兄弟的吗,连我背后的势力你都不打听打听。”

好歹他的身份也是响当当的齐家少爷来着。

许云帆不以为意道:“我打听那些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有所图谋呢,赶紧说,你同谁认识?能否给我搭根线?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有什么重谢?”齐修泽对许云帆的重谢可太感兴趣了,其实学子排着队买的吃食,他们不仅可以白吃白喝,还能拿,真是美死个人了。

许云帆钓着他,“至于是什么重谢,那就得看你认识的是谁了?”

如果齐修泽认识的人身份地位高一些,说的上话的地方多了,他自然给齐修泽好处多多。

“你不知道皇商乃是齐家人的生意吗?”齐修泽提示道。

许云帆好歹也是商人世家出身的孩子,瞬间就明白了过来,“皇商的生意都是你家的?不是,那你是嫡系的人还是旁支的人?”

古时候就爱分这些嫡、庶之分,嫡子也就是嫡系一脉的人,这些人在家族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是庶子旁支所不能及的存在。

嫡系说话,庶出、旁支的人就只有执行、听话的份。

齐修泽自傲的扬起下巴,“什么旁支的人,皇商就是我家做起来的,如今整个皇商都是我爹跟我大哥二哥管着,其他人碰都不能碰,虽然如此,但我好歹也是齐家三少爷,多少还是能说上一句话的,你的事,简单得很,就一句话的事,我给你办了就是。”

哦,不过就是齐家小少爷罢了。

谁还不是个小少爷了。

许云帆压根不会因这层身份对齐修泽的态度有所不同,谄媚、巴结,例来都是旁人对他。

“我去,你这么牛逼的怎么不早说,”许云帆摩拳擦掌的,似乎是要干什么大事一般,“这件事你帮我解决,我还有一件事想同你问问。”

“什么事?我俩什么关系呀,你直接问就完了,还需要商量啥啊!”齐修泽吃了许云帆这么多吃食,每天糖果冰棍不断,想吃就拿,就跟在自个家一样,他要不拿许云帆当兄弟,脸皮能这么厚?

许云帆记得之前秦润说过的卖蜡烛的事,赚钱的欲望蠢蠢欲动,“就是你们齐家这个蜡烛的生意,是不是搞垄断了?”

生怕他说的话齐修泽不明白,许云帆又说:“就是你们做的蜡烛,其他商户是不是不可以做?只有你们皇商齐家可以做可以卖?”

他做的松油蜡烛,可以说是无本的买卖,山上的松油大把多,刮都刮不完,要是可以,他倒是可以同齐修泽合作。

“你什么意思?”

哪知,许云帆这么一问,原本吃的正欢的齐修泽突然一改了方才漫不经心的模样,连筷子都搁下了,一脸的正经。

不说齐修泽,就是谢柏洲三人也纷纷看向许云帆,脸上的表情很是滑稽,那是一种震惊到呆怔的嘴巴微张,加上方才吃了扣肉,唇上油汪汪的,贵家少爷的气质已是荡然无存。

许云帆被四人盯的吃都吃不下,但面上依旧坦然自若,不见丝毫慌色,“你又是什么意思?干嘛突然整这个阵仗?放心吧,我知道先来后到的规矩,要是不行,我不会分你们皇商的蛋糕的。”

话是这么说,实则是,就算他敢分,只怕他也没那个命吃。

齐修泽摇摇头,拉了一下屁股下的椅子往许云帆那边凑,表情是少见的严肃认真,声音压的有些低,仅他们几人可闻:“云帆,你方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会做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