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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翌日,皇城司果真如姜辛夷所料,天还没亮就叫人给围得水泄不通。

第104章

翌日,皇城司果真如姜辛夷所料,天还没亮就叫人给围得水泄不通。
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对徐鹿鸣所说的削木片就能挣钱的活儿存疑,但在城里到处都找不到活没钱吃饭的情况,大家秉持着试试又不吃亏的想法都愿意过来看看。

何况领活儿还给发一个鸡蛋呢。

对贫民窟的百姓来说,鸡蛋就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荤腥,早上吃一个,能管一天的饱,很珍贵的。

万娘子和万良两人也在人群中。

昨夜,他们的女儿果真如姜辛夷所说,后半夜又起了热。

两人拿着姜辛夷给的药瓶把药水喂给女儿喝了,没多久,孩子身上的烧就退了下去,后半夜的时候身上彻底不烧了。

今早天还没亮,孩子就醒了,说她饿了,要吃东西。

两人忙不迭地煮了鸡蛋给她吃,听她说鸡蛋真好吃,像吃肉一样,还要让他们也跟着尝尝,没有一点口齿不清晰,不妥的地方,两人皆大喜过望。

像他们这种常年住贫民窟的,见过太多发烧烧死的人,也见过很多侥幸活下来的人,却成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相比起后者,那还不如死了呢,至少还能期待孩子下辈子投个好胎,也好过她在世上受苦受难还要受世人嘲笑。

好在老天保佑,让他们遇到了贵人,有贵人出手相救,才让他们的孩子得以平安无事。

等孩子吃完东西累了又睡着了,两人把她安顿好,忙不迭地就赶来了皇城司。

不管贵人说的话是真是假,就冲他们把自家女儿救活这份恩情,就算把他们骗去挖煤,他们都认了。

时下汴京城里的常住人口有百万,如此多人不可能靠城外砍伐的那点树木就能供暖,煤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供暖物。

一到冬天,煤价大涨。

但挖煤是项苦活累活,一个不慎,还会把命填进去。

没有人愿意去干挖煤的活儿。

煤窑掌柜正常招工招不到人,就会拿高月钱高报酬打着别的名义诱拐。

徐鹿鸣的活儿这般轻松,不是汴京城的百姓不愿意相信,实在是被骗怕了。

好在徐鹿鸣真没骗人,

酉时一到,皇城司白班的人一来换班,打开司门,从里面一箩筐一箩筐地搬出上千筐拿小布袋子装好的木片。

钱贵等人带着人在人群中维持秩序,姜苏木拿着册子,一个个登记,与他们说注意事项。

“每个小布袋子里都有二十个小圆木和一个模具,一把锉刀,和一个检验你们模具是否削得合格的木板。”

“你们只需要把小圆木削成模具的样式,再把小圆木卡在这个木板中间空的地方,只要能够严丝合缝地卡住,就意味合格了,切记,不能大了,也不能小了,大了小了,我们都是不给钱的。”

大家聚精会神地听着。

听到要把木头削得给木板中间的空隙严丝合缝才能结钱,都觉得好麻烦,但随即脸上又露出轻松的笑容来。

越麻烦越能证明这事儿是真的!

特别是万娘子夫妻,他俩来得早,就站在姜苏木不远的地方,姜苏木说的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对于削木头还有讲究,夫妻俩一点都不意外,五文钱一个的活儿,要不讲究点,对得起这个价钱吗?!

夫妻俩踮起脚去数他们前面排队的人,眼中都流露出迫不及待想要领活的急迫来。

既然这活儿是真的,哪怕只领一次,他们也想快点领完活回去把钱挣了。

好不容易把前面的人都给盼走了,到了夫妻俩,姜苏木还要跟他们说。

万娘子胆子大一些,大着胆子道:“大人,规矩我们都清楚了。”

“好。”姜苏木也没多言,问了问他们的名字地址,登记在册,递给他们两个布袋子,“这是你们的活儿。”

万娘子惊喜万分地接过布袋子,从来都是她男人挣钱,想不到,有一天她自个也能挣钱了!

原本拿了布袋子就该走人的,可第一次挣钱的万娘子怕自己做不好,坏了规矩,会得罪贵人,又大着胆子多问了两句:“大人,这木头我们削坏了,要赔偿吗?”

姜苏木有点意外,这还是第一个问这话的人呢,先前那些领了活儿就走了。

他想起徐鹿鸣给他交待的话,道:“这第一次念你们还不熟悉,可以允许有十个坏的,但若是超过十个,下次来领活儿,可能就不会给这么多了。”

毕竟徐鹿鸣也是要赚钱的,可以给他们试错,但总不能二十个,一半以上全是坏的,证明了这个人不适合干这个,还无条件让这个人领活,那不是傻嘛。

万娘子一听,干好了这次,下次还能领,满心欢喜道:“我知道了大人,我们会小心不把木头弄坏的。”

姜苏木笑了笑,给他们指了指旁边:“拿着小布包,就能去一旁领鸡蛋了。”

夫妻俩拿着布袋到一旁领了鸡蛋,带着领鸡蛋时手上又被抹了一点绿色的颜料回到家。

早上才煮了鸡蛋,喝了一点煮鸡蛋水,夫妻俩都还不饿。

见女儿还安稳地睡着。

两人一点都没闲地在布袋子里的小木头和模具拿出来,照着模具拿锉刀,一点一点地削着。

没使过锉刀的夫妻俩,刚开始使起锉刀很不适应,但他们生怕把小木头削坏了,拿不到工钱。

毕竟一个木头就是五文钱呢。

两人都干得很小心,仿佛他们手上拿着的不是木头,而是金子。

尤其是万娘子,她沿着木头上墨汁画出来的痕迹,削出一个模具印子来,就拿检验的木板对一下,看看能不能卡进去。

大了还能一点点打磨,小了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由于干得太小心,一早上过去,两人也才干出四个来。

但到了下午,可能是干熟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他们甚至还学会了分工合作,先由万娘把墨汁外的轮廓削掉,再由万娘子一点点地沿着轮廓打磨成与木板严实合缝的状态。

原本四十个小木头,他们需要五六天才能削出来的活儿,第三天下午,就全部做好了。

除了有两个他们不小心弄坏的,其余的全是好的

两人忙不迭地拿着三十八个小木头跑到皇城司结账。

还是那天领活的地方,他们到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人,但有个记账支了张桌子坐在那里。

两人小心翼翼上前,万娘子咳嗽一声,自己给自己壮了胆子:“请问这里是给这个活儿结账的吗?”

记账的人点了点头,问清楚他们的名字登记好,又把他们做好的木头全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从桌子下面掏出一贯钱来数了一百九十文给他们。

万娘子接过钱的时候,手都在抖,她挣钱了,她真的挣到钱了!

钱一落到她手里,她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唇一直抖。

还是万良见状,把钱都收了起来,她这才从那种能挣钱的巨大惊喜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问记账的人:“我听说,结了工钱,还能领活,我们……我们这样的还能领吗?”

“当然可以了。”记账地把他们做的木头扫进一旁的笸箩里,从身后拖出个全是小木头的箩筐,问他们:“你们这次要领多少?”

万娘子诧异:“还能自己决定?”

记账之人点头:“只有干得好的人才能自己选,你们第一次做,只坏了两个,已经非常好了。”

万娘子想了想,他们现在有一百九十文,省着点用,这个月都不用饿肚子了。

但钱这个东西谁会嫌多呢,现在有活儿做的时候不赶紧做,等到找不到活干的时候来后悔吗?

但她也怕领太多,后面皇城司的人收够了小木头,不收她手上的了,于是道:“那就再来一百个?”

一百个差不多五六天就能做完,时间短不说,届时他们还能挣出五六百文来呢。

有这样一笔钱,足够熬过这个春日了,到了夏日,天气热,好多晒人的活儿其他人不愿意干,招他们去干,

这不今年又能挺过来了。

记账的麻利地给万娘子两人的布袋子装了一百个。由于数量多,把他俩的布袋子都撑得鼓鼓囊囊的。

记账的不得不把里头的锉刀和木板取出来:“下次你们来交活儿,还要再领的话,可以不用把锉刀这些带来了。”

万娘子惊诧:“还能再领啊!”

这活儿究竟要干到什么时候去。

记账的按照徐鹿鸣的吩咐,一眼一板地说:“我们这活儿常年招工,一年四季都要人,你们若是会木工,也能自己伐树做成小木头的样子,勾好墨汁,一个也是五文钱,若是自己出木头做成模具的样子,一个就是十文。”

万娘子和万良两人咋舌,不太明白皇城司如此大手笔收这么多小木头去做什么。

不过这活儿既然能够长期领,对他们来说就是件好事儿。

提着小木头回家的时候,万娘子瞧着街边有卖麦芽糖的,想到女儿自生下来就没吃过几回糖和万良商量:“当家的,要不给妞妞买串糖吧。”

万良一路都沉浸在他们两人三天赚了一百九十文,且这活儿还能长期做的喜悦中。

以前他一个人干活,累死累活一天下来也才十几文,最好的时候也不过二三十文。

住在这样样都要钱的这汴京城,养活三个人真的太苦太难了。

现在万娘子也能帮着挣钱了,他肩上的担子一下轻了不少,对未来也有了几分憧憬。

听到万娘子的话,他从喜悦中回神,笑着道:“也别只给妞妞买,你也买串吧,你也有好多年没吃过糖了。”

万娘子看着那飘着香甜气息的麦芽罐子咽了咽口水,但还是摇了摇头:“算了,糖是小孩子吃的东西,我们大人吃多了还会得蛀牙,不吃也没什么。”

一串麦芽糖三文钱,两串就是六文,她吃了,不给万良买,她心里有愧,可是买三串就九文钱花出去了,太奢侈。

万良知她心里所想,推着她往麦芽摊子走了走:“没事儿,你买一串,我俩分着吃,现在你也能挣钱了,就当是你请我的。”

万良如此一说,万娘子心里那种花钱的愧疚感好了许多,安慰自己就当是自己挣钱了,给自己庆祝的,走到麦芽糖摊子豪气地要了两串糖。

心想,回去之后她要更加努力地挣钱,总有一天,他们一家三口能一人吃上一串糖。

“……”

随着发出去的小木头陆陆续续回收回来,来领活的每个人都拿到了自己相应的工钱。

来领活的人越来越多,大街小巷到处都是锉刀声。

徐鹿鸣也更忙了,要想把这东西卖出高价,他必须把这东西送到皇帝面前,得到皇帝的认可,还得允许他在城中建造一座这样的高楼才行。

建楼的地方,他都选好了,位于汴京城除了皇宫外的中央地段。

正好那片是一处废墟,价格很好谈,徐鹿鸣几乎没费多少银钱就拿下了。

可怎样见到皇帝是个问题。

找太子?他又不是太子的门客,总不能携恩图报吧,姜辛夷给他治腿,纯粹是姜辛夷想治才治的,又不图他什么。

找九皇子?算了吧,现在好多人都以为他是九皇子的人,他再这样一巴上去,那还不得直接把他绑九皇子船上,万一九皇子夺嫡失败,他这官儿还不得做到头。

因为想这事儿,晚上和姜辛夷办事的时候,他有好几次都分了神。

姜辛夷不爽地踹了他好几脚:“还做不做?不做就给我滚去睡觉。”

“做做做。”徐鹿鸣吃痛,安抚地亲了亲他,冲刺几下,待姜辛夷彻底舒服后,也不出来,搂着他,帮他理了理混乱的长发,把自己的顾虑说了说。

姜辛夷余韵过后特别喜欢躺在徐鹿鸣怀里温存,闻言,抬起汗涔涔的额头,捏了捏他脸颊:“就为这事儿冷落我,你是不是忘记你夫郎是做什么的了。”

徐鹿鸣叫屈:“我哪有?”

不过叫姜辛夷如此一说,徐鹿鸣想起来了,姜辛夷给皇帝治病,隔三岔五会进宫给他把脉。

见到皇帝的次数比皇子们还多。

如此一想,徐鹿鸣搂住姜辛夷,在他身上各种亲:“好木兰。”

姜辛夷被他亲得唇角带笑,但很快又止住了,板起脸:“别叫我。”

“老婆。”徐鹿鸣很快又唤了个称呼,吻也从脖颈吻到了胸前。

姜辛夷舒服地哼了两声,但还是抬腿打算踹开徐鹿鸣。

徐鹿鸣眼疾手快地捉住他的脚踝往自己后腰一放,人也跟着向前冲。

姜辛夷喘息两下,撇开脸:“少给我来这一套。”

徐鹿鸣亲了亲他,把他抱了起来,抱得姜辛夷搂他脖子的手都受不住,亲昵地问他:“舒服吗?”

姜辛夷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叫徐鹿鸣给耗尽了,抖着手捏了捏他的腰,好奇:“你一天天哪来这么多的牛劲?”

徐鹿鸣趁他说话的时候又吻住他:“不知道,天生的吧。”

姜辛夷推他:“不来了。”

“木兰,好木兰。”徐鹿鸣撒娇。

姜辛夷:“……我没力气了。”

徐鹿鸣:“那你别动,我来动。”

他不知晓别人的老婆是怎样的,反正他老婆每次都会配合他,不会叫他一个人劳累,就爽得头皮发麻。

姜辛夷央不过他:“最后一次?”

“嗯。”徐鹿鸣嘴上应着,却连先前他走神的次数都补偿进去了。

“……”

有姜辛夷出马,事儿很快就办好了。

徐鹿鸣立马在城中选好了地方,叫了人过来,按照他画的图纸起了高楼。

因为这楼建来又不住人,大小也只有一间屋那么大,再有徐鹿鸣经常利用空间帮忙。

建得那叫一个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建起一座三十米的高台。

大楚除了皇宫里的建筑,就没有比这个还要高的楼层了。

因此这座高楼修建到二十米的时候,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视。

大家都好奇徐鹿鸣究竟要建个什么?

但徐鹿鸣的嘴可严了,不管谁来问都不说,包括他的家人也不说。

高度达到三十米的时候,众人的好奇心已经被吊到顶点。

三十米啊,城墙的高度也才二十六米,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引得陛下竟然同意一个小小的皇城史在城内建如此高的高楼。

因着这事儿朝中还讨论过两回。

大家都怕皇帝学那些昏君,建什么问仙台,登仙阁,劳财伤民。

皇帝得了姜辛夷的话,也跟徐鹿鸣一起学坏了,笑而不语地让大家放心:“众位爱卿请放心,这高台不仅不会劳财伤民,反而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这让大家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要建高楼来利国利民。

但皇帝不说,找徐鹿鸣那群手下谈话,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且徐鹿鸣真没劳财伤民,建高楼的银子都是他自个掏的,大臣们商量了几日就把这事儿放下了。

转而在朝堂说起另外一件事来:“陛下,这次春闱的主考官可有心仪的人选?”

四月,马上就要春闱了,而春闱的主考官还没有推举出来,这明显不行。

往年,国政有九皇子把持,春闱的主考官都是九皇子的人,其他人就算有这个心思,也不敢提。

但今年不一样,今年皇帝重新掌朝,这春闱一事,肯定不会再由着九皇子胡来,大家都不禁起了心思。

当了主考官,今年这一届的新科进士都将是他们的门生,会尊称他们为了一生老师,以后有出息了,也会念及这一份香火情。

在朝为官者,今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不得明儿就沦为阶下囚了。

多一分人脉,就多一份保障。

皇帝近来身体在姜辛夷的调理下,越来越好,消渴症的那些病症已经轻到几不可闻。

雄心壮志回来。

上次西南军请命收复西南的事儿,他答应了。

西南军也不负他所望,在安南一连打了好几场胜仗。

只是因为安南地形复杂,丛林居多,毒虫蛇蚁和瘴气也多,好些安南军钻进丛林里就寻不到了,可能还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收复之外。

太子和九皇子最近都很安分,姜辛夷还给他送来一个能让他被歌功颂德的物什,他心情好得很,主动开口道:“众位爱卿都有些什么人选?”

底下大臣开始各抒己见,也有胆子大的毛遂自荐。

皇帝听了一耳朵的人名,好些都不认识。也是,他不临朝多年,朝中臣子一茬一茬地换,他能认识才怪。

他下意识地就想起原来掌朝时那些忠臣,这一想就想到苏敏中身上。

苏敏中原来身为礼部侍郎,这春闱一事交给他再合适不过。

不过他现在去了工部,工部和礼部办的事儿都不一样,且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事,任春闱主考官明显不合适。

皇帝在底下大臣中转了一圈,目光放在吕尚良身上,这也是一位跟随他多年的老臣。

而且油滑得很,在苏敏中他们都被九皇子的人各种贬的贬,斥的斥的情况下,他能够明哲保身到现在。

足以证明他能力不错。

虽然吏部出了卖官鬻爵案一事,还没有查清,但皇帝愿意信任他。

就算吕尚良跟卖官鬻爵案有牵扯也没关系,等新科进士出来,正好让他这个皇帝看看,他们如何安置这些官员。

于是在底下七嘴八舌举荐人的时候,皇帝突然道了一句:“吕爱卿,这次春闱主考官,就由你来担任吧。”

此言一出,朝中寂静。

大家争了一番,没想到让吕尚良给争了去,全都向吕尚良投去羡慕嫉妒的神情。

在场姓吕的官员不止吕尚良一个,因此一开始吕尚良并未想到自己。

还是他身旁的人拉了一把,他才反应过来,啊,居然选他?

他连自家儿子都教育不好,教得好个鬼学生!

他走出队列,正要出言拒绝。

“铛铛铛——”

一阵美妙的声音从殿外的门口传了进来。

这声音不似寺庙的大钟那般沉闷,反而是编钟那种令人心旷神怡,听在人耳朵里非常舒服的奏乐。

众位大臣听了一会儿,全都诧异地向门口看去,发出吃惊的声音:“何人在宫墙内奏乐。”

这话刚一出口,立马就有人反驳:“不对,不对,编钟的声音传不了如此远。”

其他宫殿距离上朝的这个宫殿还是有些远的,想把编钟的声音听得这么清晰压根不可能。

何况这声音一听就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循声音望出去,明显就是宫墙之外。

其他人更好奇了:“宫墙外有人奏乐吗?究竟是何等乐器,能把声音传播如此之远!”

整个大殿议论纷纷。

皇帝看着他们好奇的样子,哈哈大笑:“众位爱卿不是好奇那高楼究竟是做什么的吗?不如一同随朕前去观看。”

说完,他还朝一旁吩咐:“福喜,把东西端上。”

“是。”福喜公公笑着应承,让手下两个太监把物什端出来。

大臣们心神一震,难道那高楼之上的物什是一件能传千里之远的乐器?

他们眼神一错不错地向那两个太监退下的位置看去,来了,来了,期待已久的谜语,今儿终于能揭晓了!

在大臣们的注视下,那两个太监如芒在背地跑去勤政殿,把那件物什给取了出来。

但令大臣们吐血的是,物什上盖着厚重的红布,没有任何一个人瞧得出红布下藏着的是什么。

他们又齐齐向皇帝看过去,心中愤愤,陛下这也太坏了,都这个时候了还给他们卖关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哇,想多写一点的,但时间不够了。[爆哭]

帮基友推个文文,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给诡异文反派冲喜后》by云初棠

林倦天生怪力,一朝穿越,成了书中给大反派陆俨洲冲喜的炮灰男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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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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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了一口点心的林倦一脚踩住叠叠乐诡异,意犹未尽:“这么不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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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之日到来,成为诡异界新大佬的林倦正要拿出离婚协议,被黑气缭绕的触手缠住。

男人嗓音低沉,语气危险而暧昧:“倦倦要用完就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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