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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圣意 凤儿,今晚真的只能一回么?

第107章 圣意 凤儿,今晚真的只能一回么?
“凤卿, 你怎么……”宫殿玉阶下,梁俨见沈凤翥盛装立于前,但面颊嘴唇却十分苍白,

上午还光彩照人,不过短短两个时辰怎么就变得病恹恹的了?

难道沐浴时受了寒?

沈凤翥见梁俨面露疑色, 连忙行礼问安,礼毕,踱到梁俨身侧小声道:“嘘,在穷乡僻壤自然不能过得太好。”

梁俨会心一笑, 原来他的小凤凰是要在陛下面前装可怜。

片刻之后, 梁俨等人被传召入内。

高座之上坐着一位身着明黄衣袍的老者,身材微宽,胡须花白, 脸上带笑。

这便是广陵王的祖父,当朝天子。

这处宫殿是燕帝休憩之所,众人行完叩拜大礼, 燕帝便赐座众人。

燕帝先是夸赞梁俨在幽州数立军功,赏赐了许多珍宝,直到最后才说了几句文怀太子之事, 又说听闻他们在幽州恪守孝道, 又恩赏了几个小孩。

燕帝身边贴身服侍的大宦官朱道祥躬身踱到燕帝身侧, 道:“陛下, 昭仪娘娘来了。”

燕帝闻言脸上笑意愈深, 眼角更是挤起了数道沟壑。

少顷,朱道祥便领人进来。

只见一个绿鬓红颜、身姿窈窕的女人款款而来,梁俨看了一眼,朝她施礼。

此人姓王, 名媖,晋州王氏出身,是广陵王母亲的族妹,十六岁入宫便是盛宠,如今也不过花信之年。

“七郎回来了。”王昭仪坐到燕帝身侧,望着梁俨笑,“陛下,都该用晚膳了,您还拉着几个孩子说话,小孩家饿得快,您这当祖父的也不怕饿着孙子孙女,再说长平侯从小身子就不好,您看看,把人家脸都饿白了。”

燕帝摸了把胡子,看了一眼沈凤翥,确实瞧着病病歪歪的:“爱妃体贴,朱道祥,摆宴——”

玉盘珍馐满案,管弦舞乐萦耳,梁俨看着年过六旬的梁帝喝着小酒看着歌舞,享受非常,与身旁的王昭仪说话玩笑,他们不过陪客尔尔。

歌散舞歇,燕帝微醺回了寝殿,梁俨等人带着赏赐出了宫。

“王爷,可愿赏脸到府上喝杯茶?”

梁俨求之不得,上了沈凤翥的马车后,伸手捻了下沈凤翥的嘴唇,蹭下了些残留的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

“海月的妆粉。”

梁俨见那嘴唇重新变成淡粉,笑道:“何必呢。”

沈凤翥叹了口气,“阿俨,今日你也看清楚了,陛下虽为太子翻了案,复了你我爵位,还赐了你荣华街的宅子,可……”

“可他并不是在意我们,召见我们不过是走个过场。圣意难测,今日恩赏如山,不知是补偿,还是就此绝了你我前程。”

沈凤翥闻言,慌忙捂住了他的嘴,贴到耳边轻声道:“嘘,车外还有人。这是在玉京,不是在碧澜岛,现在广陵王府定有耳目,以后若有要事,就到侯府来找我,我家里总比王府安全些。”

梁俨笑着点了下头,见爱人久久不放手,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手心。

四目相接,沈凤翥脸上一红,慌忙松开手。梁俨凑近想要抱人入怀,却被一把推开,刚想开口逗弄,却被沈凤翥狠狠瞪了一眼,他只好作罢,规规矩矩坐在旁边。

到了侯府,沈凤翥带他回了自己的院落。

“有凤来仪,这名儿起得倒贴切。”梁俨看着门上的匾,笑盈盈地看向爱人。

院内清幽,沈凤翥只让海月螺儿近身服侍,两人进了院,他便让两个丫头在院门守着。

一进书房,门扇还在嘲哳,梁俨一把将沈凤翥紧紧抱住。

两人鼻尖挨着鼻尖,沈凤翥的嘴唇不厚不薄,梁俨手劲儿大,刚才才车上将淡粉的唇瓣蹭得染了红。

已经一日未曾亲昵,梁俨早已耐不住,舔了舔尖牙,微微张口准备含住两瓣香唇,几乎就要得逞时,沈凤翥却偏开了头,唇瓣含住了细白的脸颊肉。

梁俨身量稍高,吸了一口软肉,直起身笑得轻佻:“怎么,回了玉京侯爷就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

沈凤翥用袖子擦掉脸上的口水,看着冒火星子的眼眸,脸上开始冒热气。

他深知阿俨的脾性,只要开了头便不会停下来,“我们才回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再说我们两月不曾亲近,我也两月…没保养了。”

梁俨闻言,长眉一挑,摸上柔韧细腰。

“宝贝,我不过是想亲你,你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嗯?”

“我还不知道你?”

沈凤翥环住梁俨脖颈,主动啄了一口红唇,“侯府虽比王府安全,但我家奴仆也换了一茬,还是得小心些为好。阿俨,我也很想,但现在真的不能。”

“都在你家里了,你怕什么?再说院里又没别人。”

“我房里没有人,会被浆洗的人发现端倪。”

“那我们就不去床上呗。”

说着梁俨抽开了小侯爷的玉带,将人翻了个面,从背后搂住细腰,凑到耳边诱惑呢喃,“我们在碧澜岛不是偶尔也在书房吗?”

环佩落地,玎珰作响。

沈凤翥被蹭得脸红心跳,咬了咬唇,犹豫道:“可手边也没有香膏……”

梁俨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罐:“谁说没有?”

他因为骑马射箭,自己又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到了冬日双手就容易皴裂,沈凤翥见了心疼,便备了许多润手油膏让他随身带着,说若是裂了口子就立刻拿出来抹,这样不容易生疮。

“夫人的嘱咐,我字字句句都刻在心里。”梁俨打开盖子,勾起一抹邪笑,“以往晚间你给我抹手,今晚换我给你抹好不好。”说着解下了自己的腰带。

沈凤翥闻言,脸皮绯红,声如蚊呐:“那就在这儿吧,只是你动静小些,别把海月她们招来了……”

不等他说完,嘴唇便被堵住,灯烛煌煌,书房内一室春情。

院门口,海月见一更都快过了,殿下和公子还在商议,想来备的茶水早就喝完了,肯定口干,便让螺儿守着,自己又去煮了安神茶端去书房。

海月走到门口,听到说笑声,敲了敲门,道:“殿下,公子,我煮了安神茶,要不要用些。”

门内传来一阵抽气声,“我与殿下正在商议要事,不许别进来打扰,你把茶端去跟螺儿一道喝吧。”

海月听两人在忙正事,懊悔自己打岔了,慌忙端着茶盘去了院门。

屋内,书桌上瓷罐倾倒,梁俨靠在檀木椅上,沈凤翥僵硬地抱着他的肩背,跨坐在他身上,两人上衫齐整,冠发未乱。

檀木椅旁散着一团绫罗和两双鞋。

“好了,海月走了。”梁俨抱着爱人静止,等海月的脚步声远了才敢重新动作。

“嗯~”沈凤翥随着梁俨摇晃起伏,“不要了。”

“不要?”

梁俨反向行之,使劲将人往下压,“凤儿,我们两月未曾亲近,你当真不要?”

润手油膏倒比冯太医做的香膏好使,抹了之后十分畅快,没有一丝滞涩。

自从阿俨看了秘戏图,他俩得了大趣,沈凤翥也就不排斥做这事了,甚至偶尔还会想。

“只能一回啊,不然明早我起不来。”

“我晓得。”

梁俨掐住细腰,眼睛半眯,不再言语。

他们能感觉到燕帝的敷衍,可那些赏赐不是虚的,在外人看来广陵王殿下圣眷正浓。

“如今,嗯~回了玉京,总得应酬,我知道,啊~你不喜欢,但还是,得见人。”

见他不回答,沈凤翥便直直望着他扭了下腰。

梁俨眼神一暗,动作愈发急躁。

发冠被摇散,三千青丝迤逦垂落。

沈凤翥散着头发,青丝晃动,只发出小兽般的呜咽。

翻云覆雨,云收雨歇。

沈凤翥瞳孔失焦,疲惫地趴在汗津津的胸膛上。梁俨闭着眼睛,静静享受此刻的静谧欢愉。

片刻之后,梁俨给沈凤翥清洁,只低头抿嘴笑,并不言语。

沈凤翥见他直勾勾盯着那处,慌忙抬起他的下巴。

“不许看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梁俨张开大掌揉了一把刚下班休息小凤翥,皱了皱鼻子:“才睡完就赶人走,哪有这样的!”

沈凤翥猫儿似的哼了一声,嗔怪地瞪了一眼,然后撒娇似的踢了梁俨一脚。

“别卖乖了,快回去吧,明日我忙完去王府找你,给你带点心。”

说罢,沈凤翥缓缓抬起小腿,不疾不徐地用脚掌踩了下刚下班的小梁俨。

梁俨嘶了一声,顺势握住了纤细脚踝,“那你早点来,我等你吃饭。”把玩了两圈宝石脚镯,心里的火又被勾了起来,“真的只有一回么?凤儿,我还想……”

沈凤翥垂眸见那处有重起之势,连忙抽回脚下了地,捡起了自己的裤子。

沈凤翥穿好裤子,顺手捡起梁俨的裤子,“抬腿。”

梁俨见爱人温柔小意,挺着自己的骄傲抬腿穿裤子。

沈凤翥服侍时,险些被打着脸,鼓了鼓腮,使坏摸了一把再若无其事地帮他提裤子,系腰带。

梁俨见他恶作剧,将人一把提起,按在桌面上狠狠教训了一顿,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结束惩罚。

梁俨抹了下嘴唇,心满意足地回了广陵王府。

次日清晨,梁俨正与弟妹用饭,门前就来报有人登门。

梁俨拿巾帕擦完嘴,问道:“谁这么早就来啊?”

这些人巴结也不看看时辰,烦人得紧!

“是国子祭酒褚世兴携家人来恭贺殿下。”

梁俨冷笑一声:“不见,快把他们轰走。”

他们落魄时忙着切割关系,如今他们复爵便如蝇附膻扑了上来。

梁希音笑道:“七哥,轰走做甚,好容易他们自己送上门了。”

“你想做什么,说来听听?”梁俨笑眯眯地看着笑得蔫儿坏的妹妹。

梁希音道:“让九郎把褚良喊出来,再把他绑在树上,让长姐抽他一百鞭子解气。”

梁玄真笑道:“我看是你自己想解气吧。”

众人听完皆笑,梁俨摸了摸希音的头,“妹啊,你什么时候这么狠了?”

梁希音回道:“哪里狠了,又没要他的命,不过解解气罢了。”

梁微音哼道:“希音说的对,褚良有婚约在身还敢娶新妇,简直就是打父亲的脸,必须收拾他一顿,而且退婚的赔礼也没送来,言而无信,罪加一等。”

当日在碧澜岛褚世劳与梁俨谈好条件,但褚世劳回京之后便没了音信,答应的东西也没送去碧澜岛。

梁儇在旁边恨道:“褚家让阿姐受委屈,必须还回来。而且他们无礼羞辱在先,今日却还敢忝着脸上门恭贺,简直无耻。七哥,今日你别拦我,我定要会会这些腌臜玩意儿。”

梁儇离开玉京时九岁,那时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团子,小脸圆呼呼的,现在脸颊肉瘪了下去,人也抽高了许多,成了一个清俊少年郎。

梁俨嘴角微勾,道:“好,那咱们去会会这些自诩清流的腌臜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