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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关在象州牢房里的红毛夷被放了出来, 让带着船队去找海外的硝石矿。

第108章

关在象州牢房里的红毛夷被放了出来, 让带着船队去找海外的硝石矿。
王延带来的硝石矿统统上交了,没带来的放在象州家里的硝石矿也要上缴。

赵家夏天的冷气房倒是还在,换成了宫里头赐下来的冰。

赵王氏又借机买了一些, 每天往管博澹家送一点。

王延带着老妻, 跟着女儿去了一趟管家, 夏季感觉尤为闷热, 劝:“管老弟, 你就跟我住一块儿得了,夜里还有冰块, 凉快些。”

反正他现在住的院子就他和老妻两个人,两边厢房都空着。

“这不妥当吧?”管博澹以前倒是跟着赵家去福满庄过年, 但住到学生家里?

王延越想越觉得合适,接着劝:“咱们俩平时说说话也方便, 你早上还能跟着我女婿一起上班,我老妻在这儿也没什么事情干, 正好弟媳带着一起出门转转。”

嗯, 他自己是很喜欢出门逛街的。

要他说,女婿家的位置虽然距离上班远一点,但是逛街是真方便。

管博澹岁数上来之后,人也没那么古板了。

神都今年夏天格外闷热, 家里狭小逼仄, 愈发难过。

管博澹心动了:“那我跟淩儿说一声。淩儿今天在家吗?”

“跟他说什么。我是他外祖父,你是他师公,我们说话, 他听着就是了。”王延也是知道赵淩的脾气,知道他不在乎,才会这么说, 又说道,“那小子忙得很,今天一早就进宫了。这都一旬了,连个官职都没确定,真是的。”

王延抱怨了一句,立马叫林氏,吩咐跟来的丫鬟小厮帮忙给管博澹老两口收拾东西:“带两身换洗衣服就行,别的家里都有。”

管博澹看他说是风就是雨的,忍不住笑骂:“我瞧着赵辰、赵缙、赵淩那急吼吼的样子,根子就出在你身上。也就赵茂性子稳一些。”

王延摇摇头:“赵淩最稳。”做事情最是踏实。

管博澹很是吃惊:“你没瞧见你家薇薇把淩儿打到屋顶上去?”

王延:“……那、那是他们娘俩交流感情。”

他还见过他女儿上屋顶呢。

只是现在女儿大了,都是快当奶奶的人了,他不能再管教了。

反正赵骅不介意,家里几个孩子都教养得很好,家宅也太平,他虽然觉得有些不成体统,但想管也管不动。

他姑娘那棍子耍的鞭子舞的,他都害怕。

王延把管博澹老夫妻俩拐回家,赵家绝大部分人都觉得很高兴。

赵骅和赵王氏肯定是高兴的。

他们俩当初在神都,虽说赵骅受到重用,赵王氏也可以自己当家做主,但两个年轻人在神都称得上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对神都官场上的道道更是两眼一抹黑。

管博澹夫妻俩是十数年如一日把两人当子女来关照的。

现在他们有能力了,当然想多帮衬着一点。

只是管家几个儿子都在,轮不到赵骅和赵王氏来照顾生活起居。

现在王延出面就不一样了,再说只是过夏,又不是常住。

等过完夏,还可以有秋游,有猫冬。

唯三不高兴的,就是赵复父子。

家里王延、管博澹两尊大神,赵静赵学都不用去书院,两人随口教教就得了。

至于赵复这个不用考科举的,也被压着教导,不教什么学问,先教着怎么“懂事”,懂事学不会,就先学听话。

赵复之前哭着喊着一定要跟来神都,那是心里面一肚子花花肠子,现在这情况,真恨不得回去掐死那个一定要跟着来的自己。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

在神都,官员真的非常常见。

街坊邻居家里几乎都有当官的。

出门买个饼子,排队的里面都能见着两三个官吏。

他去皇宫门外,一路过去那么多高门大户,多得是比赵家在泸阳县城里更大的宅子。

那围墙那么高,一眼看过去都看不到底。

赵淩一开始跟他说赵骅这个三品官不算什么他还不信,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仗着弟弟是三品大员就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什么的,不存在的。

现在家里又来了个三品大员,还是弟弟的先生。

先生很严厉。

那俩老头的小眼睛里全是青龙偃月刀!

他埋头抄着书,回头见两个儿子抓耳挠腮,再看看赵游规规矩矩地坐着。

学问怎么样,他是不知道,但坐一起就能看出好赖。

他原先不承认最受自己宠爱的两个儿子不好,现在放一起对比,差距就特别明显。

差不多的年纪,人家赵淩岁数更小的都已经当官了,他这两个儿子连县试都没考过。

他自己肯定是没问题的,他大儿子现在是七品县令,大女儿更了不得,是五品县君。

他自己没问题,那问题肯定是出在赵静赵学的娘身上。

卢姨娘明明瞧着聪明,怎么……

他觉得自己找出了问题的症结,于是晚上找上加班回来的赵骅:“小弟,你给我找个书香门第的小姐。”

赵骅一听,下意识以为要给赵静赵学说亲,还没回答,就听他大哥继续说道:“我得纳个妾,生两个聪明儿子。”

赵骅这几天在御书房里当人形计算机,劳心劳力地脑浆都快榨干了,听到他大哥的话,整个脑子都放空了一下,转而似乎听到什么东西断掉的声音,完全没什么印象,手上就多了一根马鞭,兜头往赵复身上抽过去:“你一天天的想什么呢?你五十了,不是十五!还书香门第家的小姐给你当妾,你想得美!”

当爷爷的人了,还想着娶书香门第家的小姐当妾?

当自己是谁?

皇帝吗?

皇帝都养生了,好几年没小皇子小公主出生了。

别说是赵复,就是赵静赵学都未必能有书香门第家的小姐愿意下嫁。

赵复到底不是赵淩,被赵骅在书房里摁着抽了一顿,悲痛(物理)万分:“赵淩这样,你也这样。我是你大哥!”

赵骅想着先前听说赵淩把赵复抽了一顿,他还觉得赵淩脾气太坏,现在他不觉得了。

他这个大哥该抽!

“你要不是我大哥,我早把你扔出去了。”连日劳累,赵骅气得头晕,感觉比教几个孩子功课都让人生气。

他坐到椅子上,突然觉得扔出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他让人叫了赵淩过来。

赵复一听那小魔星要来,顾不得疼,赶紧跑了。

赵淩进来还差点被撞到,疑惑地走进来:“大伯怎么了?”

赵骅气得脑仁疼,看儿子披着一件宽松的道袍,头发披散在脑后显然是刚洗漱完:“没什么。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赵淩打了个哈欠坐到椅子上,双脚就缩到上面:“啥事?”

他想回到一旬前,把那个提议南水北调的自己给掐死。

炸药有什么好玩的?

现在皇帝把炸药的小秘密给几名近臣公开了,现在都全力支持皇帝的工作。

哪怕有炸药,他现在连个挖掘机都没有,工程量还是很大。

现在都还不是工程不工程的,前期预算调研都快让人想死了。

偏偏由于炸药的存在,现阶段还得保密。

虽说现在文理不分家,只分文武,但朝中这些大臣擅长算数的真不多。

工部、户部的几个挑了大梁,连赵淩和祝阳都被抓了壮丁。

不,他们两个是最壮的壮丁,承担了大量的计算工作。

祝阳原本偏胖的身材,一旬下来肉眼可见地小了一圈。

赵骅现在也没心思说他坐没坐相:“你大伯不像样子,我想着让他住到庄上去养猪。”

“养猪不是在家里庄上吗?”福满庄上没几头猪,都是养着自己庄上过年吃的。

哦,家里庄上的猪,差不多也是自己吃。

家里隔三差五就宰一头,到过年还能不能吃上?

“不是,养猪就是个意思。让他养猪,我放心,猪还不放心呢。”赵骅笑得阴恻恻的,“你小庄那儿不都是宫里出来的嘛。我觉着你大伯那个人给他讲道理是讲不明白了,还是先让人给他教教规矩。”

“哦~这可以。”赵淩确定没什么事情了,就回去睡觉,出门还差点被门槛绊一下。

赵骅看到说了一声:“走路看着点。”

然后他自己走出去的时候,也被门槛绊了一下。

是换了新门槛吗?

赵淩因为自己“嘴贱”,连着上了快一个月的班,感觉人都快废了,好悬今天中午出御书房门的时候脑子总算是管用了一回,重新折回去叫住皇帝:“陛下!”

顾潥被他叫得一激灵:“干嘛?说了让你叫先生!”

“是,先生!”赵淩问他,“学生的官职还没定。”

顾潥愣住了,身边的李公公都愣住了。

顾潥想了想,给了他两个选择:“你是想挖河,还是造船?”

“造船!”

红毛夷运来的硝石矿有,但数量不多。

大虞的君臣一致决定得两手抓,一边去把西面的沙漠“拿回来”,一边去把海外的硝石矿也“拿回来”。

赵淩还想去找找橡胶树。

“行,你去造船,让祝阳去挖河。”他看赵淩眨了一下眼睛,冷哼一声,“祝阳那小子见了朕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朕都懒得收拾他,看了心烦。”

“嘿嘿。”赵淩也不替祝阳说好话,出去挖河虽然辛苦,但对祝阳来说肯定比在翰林院里修书修到老要强得多。

再说挖河也不是马上就挖,前期工作一大堆,考察计算个三五年都算是快的。

赵淩想到个事情:“我去造船的话,把盐场给我。”他搞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盐价那么贵,他得把盐价打下来。

顾潥突然大步朝赵淩走过来,曲起手指一个毛栗子敲到他脑门上。

赵淩躲了,没躲开。

他这个业余选手果然比不过专业的,“嗷呜”一声抱着脑门惨叫蹲地。

这什么毛栗子,简直是铁板栗。

赵骅站在御书房门口等儿子还没走呢,听到动静站不住了,重新迈进去,把儿子拉起来瞧瞧脑门上一块红,心疼坏了:“陛下……”不能骂。有气教训自己儿子去,干嘛打他儿子出气?

顾潥这个假家长突然看到人家真家长,把手背到身后,三分心虚:“朕……你听听刚才这小子说什么话?张口就要盐场,盐场是能随便给的吗?”

虽然琉璃的出现,帮助顾潥把钱从一群权贵手里掏出来了不少,但是盐铁才是朝廷的主要进项。

赵骅到底是亲爹,更了解自己儿子,解释:“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说的是想管理盐场?您赏赐给他的钱就已经多到花不完了,还要盐场来干嘛?”

赵淩藏在赵骅身后,透过老爹的肩膀偷偷瞪顾潥。

就是,他一个京城阔少,要工作给皇帝分忧,还分出错了?

切,还先生呢?

一点默契都没有。

顾潥犯了错,但坚决不认:“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朕?”

“哪敢?您是先生。”赵淩快速回答。

“哼!小油条。”顾潥想了想,觉得放赵淩这小子去造船不妥当,“你这两年还是待在翰林院里,该熬的资历得熬,再给你在工部挂个职,有什么想法也方便。”

一次打两份工?“拿两份俸禄?”

“对,两份。满意了?满意了赶紧去用膳!下午早点过来!”

“是,陛下!”

赵淩开心了,跟赵骅一起告退出了御书房。

顾潥见父子俩走了没几步,赵淩就把赵骅背了起来,跑得飞快。

“爹!你快跟我走,一会儿你午膳给姐夫吃了!”

这几天赵骅一直在御书房商量事情,家里的午膳就一并送到了翰林院。

赵骅嘴上说着:“你姐夫多大胃口,能一口气吃下三个人的饭?”心里面美滋滋,儿子大了,能背得动老子了。

嗯,就是有点颠簸。

赵淩直接把赵骅背到翰林院里,沈兰刚去隔壁中书省给管博澹送完饭过来。

聂院使背着手溜达过来,问赵淩:“怎么样?”

赵淩把赵骅放下来:“跟陛下说过了,让我待在翰林院。”

聂院使听明白了,然后盯着他们把食盒打开,一直放在背后的手上抄着的筷子像是最精准的鱼叉,瞬间出击,夹了一个烤鸭腿,飞快跑走了。

沈兰和赵淩已经习以为常,赵骅目瞪口呆:“那是聂院使?”

他实在是不敢置信,刚才那个抢鸭腿的是儒雅谦逊随和的聂院使。

“嗯。”

赵淩无所谓:“早就知道了,特意让厨房多准备了一份烤鸭。我端过去给他。”

赵淩不爱吃自己养的肥嘟嘟的鸭子,太肥了,吃着腻得慌。

但周围所有人包括太后都很喜欢吃大肥鸭,尤其是烤得滋滋冒油的烤鸭。

赵淩想把鸭子养瘦一点,竟然还被他太后先生、皇帝先生和娘亲先生一起点名批评了。

啧。

赵淩把一盘烤鸭端给聂院使,又端了一盘烤鸭给同一个厢房里办公的同僚们。

翰林院里两袖清风的清流们无比羡慕沈兰能够娶到赵家女。

赵家女管家怎么样的他们外人是不知道,但沈兰的伙食是真真切切能看到的,能够蹭到赵家的午膳!

乍一看,其实没什么出彩的。

样数不多,菜瞧着也寻常,并不怎么精致,甚至有一种特别家常的感觉,但怎么闻着就这么香呢?

每天两荤两素一碗汤一份点心一种饮料一个水果,这都上班大半个月了,他们就没见重样的。

就连主食的花样也多,白米饭黄米饭小米饭,白糯米饭紫糯米饭,馒头花卷包子饼子面条馄饨等等等等,他们都不知道吃个饭还能有那么多花样。

可惜,赵侍郎总共就两个姑娘,一个嫁人了,一个是未来的二皇子妃。

咦?

赵侍郎不是还有两个儿子没定亲吗?

眼前这个赵淩……

赵淩吃过饭没休息就去御书房干活了,见顾潥还没来,拿匕首在自己的桌案上刻了个猫猫玩球。

守在御书房门外的侍卫装作没看到。

别人当然不能在宫里面带刀子,但赵淩是个例外。

他桌案上的那些狸奴刻了又不是一只两只了。

别说,刻得特别好玩。

宫人给他打扫了刻下来的木屑,得到了一张点心券。

凭券可以在赵家的点心铺子领到一盒漂亮的点心。

这是宫人们提议的,比起赏钱,他们更想要点心。

只不过他们不一定什么时候出宫,所以赵淩就搞了一些点心券。

赵淩觉得他要是有心,都能把点心券搞成上辈子的月饼票。

赵淩的任命很快就下来了,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兼五品的工部郎中。

吏部的任命文书还很贴心,把赵淩过去的功绩都写了上去,明明白白地告诉一些新晋的官员,赵淩这个五品的郎中是实实在在靠功绩得来的。

新科和上一科的几个留在神都的官员,对同科比较关注,尤其赵淩还是状元,在有心人的散布之下,不消一天就都知道了任命文书的具体内容,想到上面的一桩桩功绩,感觉人都麻了。

怎么可能?

那么多事情,竟然都和赵淩有关?

赵淩才几岁?

他们自诩也是学有所成,能够称得上一句人中龙凤,将来也必是国之栋梁,但……怎么比?

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吗?

短暂的沮丧之后,这群还很青春年少的官员们都振奋了起来。

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们只要做出功绩来,就能升官,不必熬资历!

一群在官场混了很长时间的老油条们,对这些打鸡血的年轻人们笑而不语。

功绩,哪那么简单?

多少官员二三十岁考中进士,从九品八品开始做起,熬到头能有个六品就不错了。

能够留在神都的五品以上的官员能有多少?

哪一个不是有长才的?

赵淩有了官职之后,觉得新官上任得搞出一些名堂来,于是抓着祝阳研究晒盐法。

其实晒盐法古已有之,现在也是主要制盐的手段,只不过晒盐法得来的盐中杂质过多。

想要得到高品质的盐,还得靠煮和过滤。

这么一来,效率就高不了。

高品质盐的价格也便宜不了。

而所谓的高品质盐,在赵淩看来也不过如此。

祝阳陪着他搞了半天,烦了:“搞半天又回到烧开水上面。你自己玩吧,我还得研究滑轮呢。你小子悄悄摸摸搞出这么好玩的东西不带我。”

赵淩听得满头黑线:“你可别乱搞啊。注意材料的承受力和平时的磨损,注意施工安全。”

“知道的,我这么贪生怕死的人。”在赵淩的实验室里,反正就他们两个人,祝阳一点都不遮掩,“有这东西和火药,感觉有生之年真能把西川和奉浦挖通,把黑龙泽排干。”

“还有生之年呢,要不了二十年你就得混上工部侍郎。”赵淩觉得要不是再往上的职位一个萝卜一个坑,加上顾潥再活个二十年没什么问题,以祝阳的本事,给他二十年时间,工部尚书也不在话下。

祝阳脸一皱:“我还是在外面挖河吧。”又目光炯炯地看向赵淩,“你不干工部?”赵淩这小子现在就已经是工部郎中了。

赵淩突然从椅子上站直,对着一面墙眺望远方:“不,我志向高远!”他要当吏部尚书!

吏部景侍郎面对他爹时候那副高傲的姿态,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他也想跩得二五八万!

祝阳以为他是想干户部。

想想也是,虽说六部级别上都一样,但户部比工部肯定更受重视。

祝阳撂挑子了,赵淩只能把无所事事的太子抓壮丁。

顾朻:“你什么时候觉得我无所事事了?”

赵淩把太子抓过来就丢给他一支笔一张纸:“殿下你记录数据就好。丽娘姐姐,你帮我打下手。”

赵淩觉得把顾朻放在实验室里过分危险,想把顾朻丢出去。

侍卫长往顾朻跟前一站,挡住赵淩的视线。

嗯,侍卫长还是可靠的。

赵淩收回视线,继续捣腾自己让葛家商队运回来的海水。

葛家商队这一趟赚得不少,但从来没想过海水都能成为商品,头一回赚钱赚得莫名其妙。

装满海水的大缸堆满了新宅的小校场。

等这些大缸差不多都空了的时候,赵淩也算是在实验室里改进了现在晒盐法的工艺,剩下就是把方法运用到实际。

这就不能是搞几个海水大缸的事情,得去海边。

本来赵淩是想着自己一边造船,一边去盐场,反正晒盐仰赖太阳公公,盐场那边也不用天天去。

他还可以回去老家待两年。

现在自己去不成了,派谁去呢?

皇帝把太子派了过去,理由很正当。

作为太子,需要做出一些政绩,多去看看大虞的江山。

顾潥:“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