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收点利息
廖思憋着气离开,刚打开车门，旁边就冲过来一个黑影。
廖思扭头，发现是刚刚的负责人,嗤笑一声：“我这就走！”
负责人额头全是冷汗,一改之前趾高气昂的态度，点头哈腰道：“廖小姐，刚刚是我不对,是我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廖思有些诧异，她没有说话,思索对方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
很快她就明白了,只听负责人道：“您不是要见符老板吗？我们符老板请您过去一趟。”
原来如此，怪不得捧高踩低的负责人会忽然换了一个态度。
廖思可不想这么快就顺了他的意,微微一笑道：“那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还要上班，没时间。”
眼看廖思就要上车关门,负责人生怕大老板怪他，毕竟他之前态度确实不好，连忙拦住要关上的车门。
廖思冷冷的看着他,负责人连忙讪笑着收回手：“廖小姐，之前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就给我一次机会，跟我去一趟吧。”
廖思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急匆匆地来了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对方相比于谄媚的负责人,看着让人舒服多了，礼貌道：“廖小姐,您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实在很抱歉，您跟我们去一趟，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怎么样？”
廖思脸色好看了一些，她看向一旁的负责人，后者不由得抖了抖，小心翼翼的道：“经理，我……”
“你们这些面对客户的负责人，应该明白，自己要以什么样的态度服务客人。”经理道：“看来你的培训不太合格，你负责的区域，重新换个负责人吧。”
负责人闻言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冷汗，因为他负责的区域都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大客户，他心里有怨言，觉得这些人不配让自己服务，所以态度一直不怎么好。
而这些小客户也没什么门路，就算他态度不好，这些人也只能一了百了，所以他一直没出什么问题，导致他越发的高傲。
却没想到，今天彻底栽了。
离开了俱合，又是因为这种理由被开除，别说再做区域负责人，他怕是工作都找不到了。
想到这里，负责人脸色灰败。
廖思看到他的变化，却一点都不同情，这种人她见得多了，只能说是求仁得仁，他活该。
不过这个经理不管是不是装的，态度确实不错，她很给面子的下了车：“走吧。”
经理松了一口气，然后毕恭毕敬的带着廖思回去。
而廖思被他的态度弄得更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这样的态度是为什么，虽然廖思自己本身也是她公司的领导，但是她知道俱合身后的老板不一般，自认为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很快，廖思就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她见到了符光辉，对方浑身都是红斑，那副尊容，和她之前差不多。
不对，比她之前更加严重，她看到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流脓了。
廖思倒吸一口凉气。
“廖小姐，实在抱歉，原本我想亲自去请你的，可是，你看我现在的样子……”符光辉叹了口气，表情有些麻木，看起来被折磨的不轻。
他原本以为廖思跟有些故意过来闹事的人一样，说什么玉石手串让人浑身发痒，就算浑身发痒，那可能也是过敏了，跟玉本身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们的东西没什么问题，他们是不会管的。
谁知道，很快符光辉就被打脸了，他也开始浑身发痒，起初也没在意，谁知道后面越来越严重，身上长出巨大的的红斑，如今甚至被他挠的流脓了！
原本他还没想起廖思，结果刚刚听到又有人闹事，符光辉立刻就想起来了，连忙让人把廖思请过来。
“嘶……，符老板这样子，跟我之前一模一样。”廖思看的都觉得身上痒痒的：“不对，比我更严重。”
符光辉听完，却眼睛发亮，既然症状一样，廖思现在身上一点红斑都没有，说明还是有办法治的！
“之前那个负责人的态度问题，是我们拍卖行的过失，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补偿结果。”符光辉态度放的很低，说完以后，轻咳一声：“那个……能不能麻烦您告诉我，您之前是怎么治好的？”
廖思之前受的气还没彻底消下去，不过，看符光辉现在的情况，她怕再拖下去给人拖死了，最终还是帮忙联系了江亦清。
符光辉运气还算不错，江亦清说他正好有时间，可以过来一趟。
在符光辉的翘首以盼下，江亦清很快到了。
然后，就看到符光辉身上比廖思之前还多的虫子。
江亦清：“……”
他感觉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江亦清倒是迅速把符光辉治好了，不过对方身上的红斑肯定不可能很快消去。
但至少不痒了，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
符光辉呼出一口气，感激不已，他一个大男人都差点哭了：“谢谢你，江大师，你简直救了我老符的命啊！”
江亦清嘴角抽了抽：“……倒也不用这样。”
“没想到我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盘玉，竟然会有这种问题。”符光辉看了眼被装在盒子里的长条状的玉，眼里有些不舍：“原先我还对它爱不释手呢。”
“爱不释手？”廖思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她之前那个手串里的珠子来源估计跟这个“盘玉”来源差不多吧……
符光辉只知道这玉有问题，还不知道它的来源，闻言不解道：“廖小姐，怎么这副表情。”
“也没什么，就是我之前那个串珠是被盗墓贼从坟里盗出来的，嗷，好像还是含在死人嘴里的。”廖思提起这个都头皮发麻，她好心提醒符光辉，并且好奇符光辉那个“盘玉”是用来干嘛的。
果然，符光辉听完脸色都白了，勉强的笑笑：“我这“盘玉”应该不可能是从死人嘴里抠的。”
谁知道他刚自我安慰完，江亦清神色奇异地看了眼符光辉，轻咳一声：“嗷，确实不是，你这是……肛塞。”
符光辉：“……”
他听完，立刻快速地跑到角落里，开始干呕。
廖思用一种同情又嫌弃的眼神看了眼符光辉，表情一言难尽。
额……她刚刚没听错的话，符光辉貌似对这个肛……塞爱不释手，经常放在手里把玩。
只能说，口味过重。
江亦清轻咳一声，有些反思自己说的是不是太直白了，也许他应该委婉一点？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毕竟符光辉已经恶心的快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眼看符光辉在保镖的搀扶下，艰难坐下，江亦清说起正事，也是转移一下对方的注意力：“看来俱合拍卖行的拍品来源出了问题，符老板应该好好查一查才好。”
提起这个，符光辉简直是恨得牙痒痒，不知道哪个蠢货欺上瞒下，甚至都骗到他这里来了，差点害死他，还让他整日把玩那样的东西。
符光辉怎么可能不查，必须查，得把那人揪出来才行！
江亦清只是提醒了几句，至于具体的，这是俱合拍卖行内部的事了，不是他需要关心的，就符光辉现在对那人的痛恨程度，看样子是绝对不会轻易饶了那人的。
——
江亦清迷迷糊糊醒来，听到外面有细微的动静，他有些疑惑，起身去看。
只见闻修晏正蹲在地上，面前放了一堆的盒子，他正在往盒子里面塞符纸。
显然，他在补觉的时候，闻修晏就在忙着给网店打包发货。
江亦清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走了过去：“你怎么不等我过来跟你一起？”
闻修晏把一张符纸放进定制的木盒里，贴好封条，看了眼江亦清说道：“待会儿我要见个合作商，正好忙完，”
江亦清瞬间更心虚了，嗯，他在睡觉，闻修晏明明呆会儿要忙，还要抽时间给他的小网店发货。
他摸了摸鼻子，跟闻修晏一起打包。
“这次的符纸发完，这个月就别发了。”闻修晏说道。
江亦清以为是闻修晏觉得太累了，他想了想也是，最近隔三差五就要发一次货，闻修晏甚至还要兼顾客服的工作。
他感觉自己像个周扒皮，确实该让闻修晏休息了，他思考招个客服还有专门负责发货的。
结果正这么想着，闻修晏就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他：“亦清最近太累了。这批货发过去，你的粉丝基本上都买到了，短期内也不需要。”
江亦清心脏跳了跳：“……我不累。”
闻修晏是傻子吧，明明该累的是对方，反而心疼他，觉得他累。
他莫名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轻咳一声：“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
闻修晏见他答应了，点点头。
江亦清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手下打包的动作不停：“要不我再招个客服和发货的吧。”
谁知道他刚说完，闻修晏就皱眉看着他。
江亦清疑惑问他：“怎么了？”
闻修晏认真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江亦清：“……不是。”
他有些无奈：“之前你胳膊没好，暂时不忙公司的事，但现在你还要兼顾公司，就有点太忙了，你不觉得？”
越说他越觉得自己不做人，闻修晏胳膊没好的时候，不应该让对方好好休息吗？
闻修晏认真思索了一番，最终道：“再招个客服吧，发货还是我来。”
既然闻修晏这么说，江亦清点点头：“行，听你的。”
闻修晏勾唇：“嗯。”
两人手下依旧在忙，江亦清往闻修晏脸上瞄了瞄，就是说，闻修晏帅的有点太超过了吧，这个角度看过去，依旧毫无死角。
江亦清想伸手戳一戳对方的脸，比较好奇是什么触感，然而，他们还没在一起，这样是不是显得他在耍流氓一样？
嘶……确实有点。
不过为什么他们还没在一起？嗷，好像是闻修晏表白了，他还没答应。
江亦清：“……”
闻修晏其实能注意到江亦清极具存在感的目光，他一边机械性的打包，一边思索对方为什么看着他。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假装没注意到对方的目光。
直到他感觉江亦清好像凑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好闻的气息，握着盒子的手指紧了紧，用力到几乎泛白。
闻修晏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扭头去看。
然后，他就感觉到唇边被一个温软的东西碰了碰，一触即分，闻修晏差点没拿稳手里的盒子，扭头震惊又带着藏不住的欣喜，看向江亦清。
后者明显是有些不自在的，但却故作淡定的勾唇，挑衅一般挑眉：“看我干嘛？”
闻修晏喉结动了动，没有说话。
可能是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江亦清起身，准备找个借口躲一躲，谁知道，闻修晏也跟着起身，他的手臂被用力握住，对方极力克制着什么，但抓着他手臂的手，依旧泄露了对方并不平静的心情。
闻修晏开口，哪怕极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但是尾音却带着一丝颤抖：“亦清，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江亦清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坏心眼，所以，他并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表：“啊……我要去直播了，只能结束之后再说了。”
他说着，要把被闻修晏握着的手臂收回来，结果没有抽动。
江亦清不满的看他：“怎么？闻总打算来硬的啊？”
闻修晏咬了咬后槽牙：“你就是故意的。”
江亦清一脸的“你想怎么样吧？”的表情，真的气的人牙痒痒。
闻修晏看着这人故作得意的小样，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他呼出一口气，忽然笑了：“我想，你就算迟一点去，你的粉丝应该也能理解吧？”
江亦清：“……”
他垂死挣扎：“不行，我是一个守时的人。”
“是吗？亦清刚刚既然亲了我，就算现在不能给个说法，是不是也该……让我亲回来？”闻修晏说的太过正经，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江亦清觉得丢人，因为他听完就有点脸红了，果然，不管理论知识多丰富，也不能改变实际经验为零的事实。
“你……这是什么道理。”我亲了你，你就要亲回来吗？咳咳……不讲道理！
闻修晏叹息：“亦清说的这话，才毫无道理吧。”
江亦清：“……”哦，怎么样呢？
闻修晏目光落在对方的唇上，后者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江亦清发现自己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眨眨眼睛，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淡定一些。
可在闻修晏挨近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睫毛颤了颤。
同时在思考，闻修晏会怎么亲呢？贴一下嘴唇，还是来个法式深吻？
正想着，额头感觉到温软的触感，江亦清睁开眼睛，看向貌似已经心满意足的闻修晏。
江亦清：“……”他第一次想用“没出息”来形容闻修晏。
闻修晏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满意道：“这是利息，亦清直播结束后，要给我个说法。”
好吧，闻修晏还是挺有出息的，还知道搞利息这一套，不愧是资本家。江亦清在脑海里说了一段不知道算不算夸奖的话。
他握了握手指，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紧张，因为直播结束后，他就会多一个男朋友了。
真是紧张又期待。
打开直播间，早就在蹲守的粉丝们已经疯狂刷弹幕了。
“啊啊啊！我蹲的脚麻了，清清你迟到了哦（指指点点）”
“嘶……大家有没有发现，今天江大师怪怪的。”
“发现了，脸有点红，眉目含春，别是谈恋爱了吧。”
“我去，你一说我还真觉得像。”
“啊？？？怎会如此，我失恋了，快把我的情敌带出来让我看看！”
江亦清：“……”这群粉丝怎么不去当侦探？
但是江亦清又怎么会承认呢？当即张嘴开始胡诌：“哦，刚刚有点事，我以八百米的秒速狂奔来的，耽误了点时间。”
弹幕：“呦呦呦，欲盖弥彰，我信你个鬼哦！”
“你们信吗？反正我不信！”
“哈哈哈，我也不信，不行，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给个说法是给不了的，江亦清又使用他的眼瞎大法，目光看向别处：“好了，开始连线吧。”
他这么顾左右而言他，粉丝越发觉得有问题了，这明显是心虚嘛。
但是眼看江亦清不想说，粉丝也没有办法，只能郁闷的把注意力放在直播连线上。
江亦清：小样，还治不了你们。
很快，连线成功，只不过今天连线的人貌似有点多。
说的是今天连线成功后，另一半的屏幕上，出现了七八个女生。
弹幕：“卧槽，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发生什么大事了。”
“不知道啊，看看情况。”
江亦清让她们先说，其中一个作为代表的女生红着眼眶，开口道：“江大师，我们最近都要崩溃了……”
这个女生说了她们最近的遭遇，起先是她们之中，有个女生发现学校里的很多男生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她起初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她班上的一个男生找到她。
这个男生是平时很讨人厌的类型，总是会用很油腻的目光盯着班上的女生看，还会找借口跟女生们说话，喜欢开一些下流的玩笑。
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他的德性，一般都会只要他靠近，都会躲的远远的。
所以，在这个男生找到她的时候，女生不想理会，转身就要走。
结果那男生猥琐一笑，说道：“你确定不听我说什么就走？你知不知道，最近你的事都传遍了？”
女生想起最近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时不时有各种猥琐的目光，她不由得停下脚步，皱眉看向男生：“你知道？”
“嘿嘿，当然知道。”男生说着，摸摸下巴，目光猥琐道：“没想到啊，平时看不出来，你身材这么好。”
女生又惊又怒，气的恨不得把书丢在他身上：“你什么意思！”
“啧啧，装什么装……”男生又说了很多猥琐恶心的话，女生忍了又忍，终于提取关键词。
对方说，在某某网站看到了她，还说她片拍的不错。
“啧啧，没想到啊，平时装的挺清高的，私下里这么骚。”
被这样用言语骚扰，女生恶心的想吐，但是她现在更在意的是对方口中说的某某网站，她迫切的想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回到宿舍后，她努力搜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个男生说的某个网站。
看到上面不堪入目的内容，她脸色发白，捂着嘴巴，努力抑制住想吐的冲动。
竟然有人用她的照片和视频，合成了黄色视频，发在了这个网站上。
为了搜集更多信息，她强忍着恐惧与恶心看完，发现这个网站每天都会更新一些新合成的视频，而且，主角还有她们学校的其他女生，并且受害的范围一直在扩大。
其实这种用粗糙的手法合成的视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真的，但即便这样，有些猥琐男依旧靠着“幻想”，意淫她们，给下流的话语侮辱她们。
女生想了想，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辅导员，辅导员表示会告知学校，查明情况。
女生这会儿还是比较相信学校的，但她想了想，私下里还是联系到了同样受害的女生。
她们开始等待学校给的结果，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学校不但没有给说法，受害的女生还不断增多。
问了辅导员，辅导员只说查明情况需要时间。
她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难查，但是她们真的的等不下去了，那些视频的传播范围越来越大，而且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她们的日常生活。
“江大师，你能帮我们找到到底是谁做的这些视频吗？”说话的女生目光带着希冀，她知道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查到背后的人，只能求助江亦清了。
江亦清听的神色发冷，他咬了咬后槽牙，冷笑道：“这种人，只是查到他是谁，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看着江亦清因为她们的遭遇感到愤怒，女生眼眶发红：“嗯……我们决定报警了。”
她们相信警察会给一个说法，但是，她们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件事。
要是能从江亦清这里拿到证据最好不过了，直接交给警察，处理速度也会更快一些。
“法律会惩罚他们。”江亦清掏出手机，在上面点了点，神色发沉道：“不过在这之前，也该收他们一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