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估摸是气候或者土壤问题。
偷偷用过绿化研究所营养液的陈舟,绝不承认是自己种橘子的技术不行。
“冰糖橘子，”聂昭端着个大碗，招呼,“小船来尝尝？”
美味当前,陈舟早忘了前天的窘状，眼睛亮晶晶的：“聂昭你好聪明！”
聂昭矜持地笑：“还好，智力检测也就250。”
「？」
「好家伙，凡尔纳呢！」
「这两只凑到一块，就忘记直播间的老父亲！」
「@有花：好像是凡尔赛？凡尔纳什么鬼！」
「管他凡尔赛凡尔纳，都一天了,没尝到砂糖橘什么味好急！」
陈舟忘记在直播，问：“I、智力检测最高多少分？”
聂昭回：“理论上320吧。”
陈舟惊奇道：“你居然没到300分？”
聂昭笑容一秒垮了，可怜兮兮：“小船你不会嫌弃我笨吧？”
「……」
「好欠揍啊老聂！」
「再吃不到砂糖橘,我可要生气了！」
说着“要生气”的网友，口嫌体正直,一连砸出三个星轨列车！
礼物单价高达12888克瑞！
持续夺人眼球的特效,终于唤回陈舟的注意。
“抱歉抱歉啊！”
陈舟不是故意的——忙着摘果子，没空关注直播间，现在才喘了一口气。
脱口而出：“等着，我给你们买个橘子。”
「犯什么迷糊,你自己种的橘子找谁买啊？」
聂昭殷情搬出一筐砂糖橘：“小船,给！”
“麻烦啦！”
整框扫描、录入数据。
还有没来得及品味的冰糖橘子。
直播间观众很好哄，霎时“原谅”陈舟一整天的忽视。
「嘶,好酸！」
「酸酸甜甜我的最爱。」
「比起吃,更喜欢闻果香味,好迷醉。」
「作调香肯定棒棒哒！」
「吃不了酸的快尝尝冰糖橘子，简直绝了！」
陈舟也属于不太能吃酸的。
捧着大碗,品尝起冰糖橘子。
冰糖腌渍的砂糖橘，酸甜可口；
聂昭动用异能，冰镇过，酸味被压下了许多……透心凉，真爽！
倏忽忆起小时候第一次吃橘子糖水罐头，恨自己怎么没多长几张嘴！
胡吃海喝，一口狂塞好几瓣橘子。
愣是吃到撑！
好在砂糖橘容易消化。
陈舟在田里转一圈，干完堆积的杂活，胃部鼓胀的感觉渐渐消失。
弹幕意犹未尽。
丰盛的晚餐堵不住他们的嘴。
一堆人刷着要吃砂糖橘/冰糖橘子。
冰糖……
诶？！
陈舟眼睛一亮，凑到用水异能刷锅洗碗的聂昭身旁：“聂昭，我教你做冰糖橘子怎么样？”
聂昭似乎有些不解：“冰糖橘子？”
“不是你想的冰糖橘子啦，是……”
叨咕叨咕，从传统小吃冰糖葫芦说起。
“后来衍生出很多类似吃法，冰糖苹果、冰糖草莓什么的。”
聂昭来了兴致：“我试试。”
陈舟无比相信对方实力：“只要熬好糖浆，不难的……啊，对了，先炒点芝麻。”
目前只有黑芝麻。
无伤大雅，都能增香，无非卖相没那么好看。
说干就干。
两人分工合作。
聂昭削竹签；
陈舟剥橘子。
灵光再一闪：“聂昭，做个草靶子！”
聂昭毫无异议，只问：“草靶子什么样子的？”
陈舟手舞——足没蹈——比划着卖糖葫芦小贩抗的草靶子模样。
“明白~”
被陈舟暗封“天选打工人圣体”的聂昭，分分钟削完一大捆竹签并制作出草靶子。
烧起灶，爆香芝麻。
聂昭的动作行云流水。
冰糖加水，熬出半锅糖浆。
陈舟手忙脚乱，串起一个个橘子瓣串。
「好好玩的样子。」
「为啥要插在草上？」
陈舟呼了一口气，看着插满草靶子的冰糖橘子，笑说：“这叫仪式感。”
情绪特别嗨。
扛起草靶下方的木棍，模仿走街串户的小贩，吆喝：“卖冰糖葫芦……橘子哟！”
聂昭特别配合：“老板，冰糖橘子多少钱？”
陈舟忍笑，举起空余的左手。
“五百？好便宜！这么多我全包了！”
“扑哧……”
「。」
「两只加起来年龄不到三岁吧。」
「智障儿童欢乐多。」
「可恶，我真心动了，想买！」
「真有卖的，绝壁不止500吧！」
「快让我尝尝！」
草靶被聂昭固定住，插在地表岩石缝间。
陈舟上传完毕，迫不及待抽出一根橘子瓣串，“啊呜”一口直接咬掉顶端两瓣橘子。
“嘎嘣。”
惊！
好脆的冰糖衣！
聂昭烹饪过程中总会适时用上异能。
因而，糖衣均匀甚至每一部位的厚度完全一致。
堪称工艺品！
经过拉伸，非常轻薄——吃多了也不会齁甜——极其脆，还不是干脆，而是酥脆酥脆的，一点儿也不剌舌头！
陈舟一边吃得开心，一边暗暗惋惜。
要是山楂就完美了！
或者换大橘子，砂糖橘有些迷你，稍微影响到口感。
陈舟在吹毛求疵，网友们却“惊为天人”。
「最美妙的甜品没有之一！」
「比冰糖橘子还要好吃……说的是先前那个冰糖橘子。」
「可恶！老祖宗怎么这么会吃！」
「所以传统的冰糖葫芦到底多好吃！」
「求陈哥来个真正的冰糖葫芦。」
陈舟摊手：“没有山楂。”
「但是有葫芦！」
“？”
显然，弹幕说的是真葫芦——后来某回，用喷瓜合成的葫芦。
陈舟无语：“那是浪费冰糖。”
看水友被吊起胃口的可怜模样，眼珠一转，笑道：“虽说暂时没有山楂，不过大家可以发挥想象力，咳咳……”扬起嗓门，“给诸位演唱一首《冰糖葫芦》。”
是爷爷干活常爱唱的一首歌。
从小听到大。
歌词倒背如流！
聂昭放下啃到一半的冰糖橘子，呱唧呱唧鼓掌，给陈舟捧场。
「……」
「吃冰糖葫芦能不能年轻20年不好说，反正听你歌起码减寿50年！」
「不想吃冰糖葫芦了，快闭嘴吧！」
“啪啪啪！”
陈舟一曲完毕，聂昭再度热烈鼓掌，真情实感：“小船唱得真好~”
弹幕瞬间从吐槽陈舟的歌喉，改为吐槽聂昭的听觉和审美。
听到聂昭的赞美，陈舟得意地笑：“我……”
突然身形摇晃：“好晕。”
整个人往后一倒。
得亏聂昭眼明手快，要不后脑勺就砸到岩石台面上了！
「？？？」
「不是，我没有诅咒你减寿的意思啊！」
弹幕一片慌乱。
聂昭抱起意识不清的家伙，对着感应摄像头道：“不用担心，修神药剂起作用了。”
陈舟大前晚服用最后一粒修神胶囊。
近72小时，累积的药效得以全部发挥。
到底是针对精神的药物，多少有些不可预料的反应。
凌晨三点半。
陈舟蓦地清醒，想起昨夜喝了假酒似的亢奋表现，羞耻地捂脸。
自觉占据他半张床的聂昭，凑近道：“用‘三套’感受下，有没有哪里不适？”
“哦。”
陈舟运用起跟聂昭学到的“精神力三套”法。
玄而又玄的感觉：仿佛一张或残缺或断裂的网，拆解过后重新编织完整。
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力如流水一般，顺畅自如静淌在被清淤拓宽过的河道间。
“感觉很好……”
话语打住。
陈舟眉头微凝。
注意到自己“状态”：“诅咒”debuff从坏掉的红绿灯，现在变得规律闪烁，差不多隔120秒，闪现一次。
“……怎么了，小船？”
“没。”
陈舟没多纠结。
“诅咒”哪怕没根除，作用也已微乎其微……属性“体质”一项老早不再莫名掉数值了。
回头到了首府星，到专业精神力疗护中心看看。
聂昭没有刨根问底，而是开启光脑共享，献宝道：“新的表情包，是不是很可爱？”
陈舟：？
定睛看——
简笔画小人扛着个插满冰糖橘子的草靶走动，有敲门问好的、有打招呼问吃吗、有吆喝卖糖葫芦的……活灵活现。
尽管知道小人原形是自己，陈舟依旧被萌到了：“好可爱！”
忙道：“编号多少，我也买套。”
“Xss1355250，免费的。”
“这么良心？”
聂昭闻言邀功：“我制作的，花了一整晚~”
陈舟惊讶：“你？”
聂昭怕他不信，又给看了表情包原始数据。
陈舟狐疑道：“喷瓜那一套……难不成也是你做的？”
聂昭连忙否认：“不是！”
陈舟笑出声，夸夸：“聂昭你真有才！”
“哪里哪里~”聂昭得意回复。
眼神忽是一亮，改口道：“奈斯米兔兔！”
陈舟：？
聂昭：~(￣▽￣)~*
=。=
⊙_⊙？
“……我补个眠，你自便。”
陈舟缩回睡眠胶囊。
留聂昭独自茫然。
说是补眠，基本半梦半醒的状态。
模糊察觉到聂昭离开房间……
陈舟睁开眼。
睡不着。
但也不想起床。
在床上打滚，打开繁花图鉴，翻到“快捷通道”页。
通过“监控”巡查田地花草果蔬情况。
看到在给菜地施肥的阿尔法……
好勤劳！
不免惭愧，陈舟于是起身，打算换衣服，瞅到系统日期，愣了一愣。
这些天，该合成的合成、也进行了大批量筛选。
突破S级所需的属性点，尚且不够。
积攒到14943荣华点。
陈舟决定全部抽卡！
万一走狗屎运，新解锁的园艺植物特别多，刷到19000点不无可能！
趿拉着拖鞋匆匆下“楼”。
问聂昭讨了三连“金光祝福”。
回床上，盘腿而坐。
抽卡！
花谢花飞、流光溢彩、金光四射……特效一个接一个！
陈舟忍耐，没第一时间查看——一百多次十连抽，慢慢查看，就太浪费时间啦！
荣华点减减加加再减减。
终于，跌破1000点。
陈舟猛吸一口气，停止抽卡。
不敢置信！
实际超200次十连抽，特么一个Ur都没有吗？！
想到兑换Ur一个要2万点，就今天这个爆率……如果用上打折卡，兑换不要太划算了！
陈舟调整心态。
翻看已经有许多页的图鉴，心情渐渐好转。
虽然没抽到Ur，但解锁的品种超乎想象的多。
一时列举不过来，只挑些重点说。
首先，蔬菜种类大大丰富。
十字花科那些让人脸盲的蔬菜，包括青菜、甘蓝等，陈舟认识不认识的解锁一大堆！
然后是茄科，茄子和土豆，他心心念念的“地三鲜”终于齐全了！
还不止一个品种。
包括辣椒，小米椒、樱桃椒都来了，甚至能兼作盆栽观赏的五彩辣椒。
葫芦科各种瓜：瓠瓜、冬瓜、笋瓜、西葫芦等。
只差一个黄瓜就齐全了！
已有的瓜，同样解锁不少新品种。
豆科……红豆、荷包豆等，可惜，依旧没抽到现代大豆。
值得一提的是石蒜科：大葱、韭菜、洋葱接踵而至！
零零杂杂的——
咖啡黄葵，即秋葵；
正式名“薯蓣”的山药；
芦笋、芋头；
还有甜菜！
陈舟熟悉的蔬菜，除黄瓜、西红柿，都有了！
再看药材，同样可谓“丰收”。
只说SSr，足足四个！
丹参、何首乌、川贝母；
以及雪莲花，符合系统的园艺标准。
陈舟对药材不了解，计划等有空一个个记录“特殊效果”，然后发给李药。
当前先清点图鉴。
抽到不少木本。
有可以做菜吃的，香椿、榆钱树；
果树有桑树、无花果和金柑（桔）；
有开花漂亮的凤凰木、泡桐和楸树；
整体极具观赏性的好几种柳树！
陈舟深呼吸，平复内心的激动。
激动的是，这回解锁的花卉尤其多！
虽说大多是R卡，但不重复的物种足足73个！
想想主线，要求6666个满星R级花卉，任务也是艰巨！
——好在这6666个只要品种不同，允许物种重复。
说回抽到的这些R卡。
基本是草花。
五花八门各类菊且不提了。
有的陈舟种过，比如舞春花、柳穿鱼和角堇。
有的没种过但相当熟悉，近些年也算热门的芝樱和福禄考。
有的小众、只闻其名，如耧斗菜、铁筷子、苦苣苔等。
有的冷门到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假面花、蝇子草、美丽笠桐和电灯花。
陈舟有点好奇，电灯花开花什么样子。
图鉴只有眼屎粒大的种子。
单看描述，花朵从绿色渐变到紫色……无法想象具体的模样。
拉回跑偏的思绪。
盘点新得的Sr和SSr。
Sr:常春藤；
及与其同科的【R:野天胡荽】。
光看“野天胡荽”四个字，不明觉厉，实则就是铜钱草，许多植物杀手入门植物！
引起陈舟特别关注的是它们所在科为“五加科”。
抽到人参的几率就提高许多！
人参可是“百草之王”，说不准又能解决星际各种乱七八糟的疑难杂症呢！
Sr:大花马齿苋。
即太阳花。
竟是重瓣品种！
重瓣不结籽，直接给的枝条。
太阳花或许平常，但陈舟对它的喜爱，不因为常见就减少。
读小学时，曾被隔壁老奶奶家的太阳花给惊艳到，厚着脸皮讨要了些枝条。
那是他第一次养花。
可惜没多久升初中、开始住校，十天半个月回不了一趟家。
太阳花交给爷爷打理，也养了好些个年头，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家院子里消失。
轻叹气。
陈舟晃晃脑袋，将突如其来的一丝丝惆怅甩开。
看向下一张图鉴。
Sr:荷花木兰。
俗名：广玉兰。
也是熟面孔……小学、初高中校园，种了好多这个树。
正如其名，开花跟荷花似的。
Sr:酢浆草。
抽到不止一个，只有“白文鸟”是Sr，剩余几个R。
老网红的草花品种了！
陈舟不由得庆幸：竟然没抽到“酸咪咪”（黄花酢浆草）。
要不然，用不了多久，整个寂静谷都是“酸咪咪”！
再说SSr新物种，只有两个。
薄荷。
和绣球！
薄荷无需赘言，能吃，药用价值高；
尽管以陈舟审美，觉得没多少观赏性，不过系统认定是园艺花卉……120荣华点到手！
至于说绣球……
所谓“园艺三宝（坑）”：月季、绣球、铁线莲，陈舟不可免俗都入坑踩过一遍。
像前面说过的，他热爱每一种能在盛夏绽放的鲜花。
虽然吧，号称“抽水机”的绣球，让他不得不顶着烈日，大中午的浇水、只为不让漂亮的大花球萎蔫，几度折腾到差点中暑。
但对刚入园艺坑的小白，养绣球很有成就感——别碰难伺候的那些比如“万华境”什么的——是真正的“花团锦簇”，花期漫长，看不到病虫害，无非调色得用点心，如果不追求色彩，本来的颜色其实也好看。
陈舟自言自语：“垃圾系统，怎么没写品种？”
嘀嘀咕咕：“希望是无敌贝拉安娜，或者来个圆锥绣球……圆锥绣球跟绣球好像不算一个种？那就无尽夏吧，可千万别是红粉佳人！”
说话间，一页一页翻动繁花图鉴。
“？！”
刚刚没注意到！
R:珍珠绣线菊。
陈舟对绣线菊的了解，仅限于“黄金喷泉”品种。
珍珠绣线菊什么模样没印象——不重要！
关键它是蔷薇科的！
桃子、梨子、草莓！
梅花、月季、蔷薇！
仿佛近在咫尺了！
目前囤着三张五星许愿卡……
手速快过大脑，点击“使用”。
许愿月季！
就，再来个十连！
SSr:山樱花。
樱……
是他想的那种樱花？
还是樱桃？
陈舟叹了口气：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些失望。
纠结要不要再用一张许愿卡。
“小船……”
卧室门忽然冒出个银白脑袋瓜。
“？”
聂昭眨巴着眼：“脸抽筋啦？要我帮你按一按吗？”
“……”
陈舟迅速端正表情，严肃脸：“喊我干嘛？”
聂昭“哦”了一声道：“就想问你今天想吃什么。”
陈舟悄悄翻白眼。
吃吃吃！
当他是猪吗，成天就想着吃？
“不嫌麻烦的话，炸点红薯丸子？要是包上芝麻心就最好了。”
莫名想吃甜糯糯的小点心！
“好哦~”聂昭补充，“要不再来点绿豆糕？”
陈舟吃惊：“你会？”
聂昭笑：“我打算试试。”
陈舟眼睛发亮：“你加油！”
聂昭煞有其事握起拳：“绝对不让你失望！”
陈舟被逗笑了！
被聂昭这一番打断，抽卡的上头劲烟消云散。
算算属性点，刚好够把每项属性堆到A+！
惊喜！
赶紧把属性都点上去！
……
等等。
陈舟觉得奇怪。
这回虽一连220个十连抽，SSr和Sr，乃至R的掉落也太高了吧？
聂昭“金光神咒”这么灵？
还是系统BUG啦？
就说SSr花卉，新品确实只有两……不对，是四个，算上雪莲花。
但其实，多数抽到的都是已有植物的不同品种。
比如大丽花，一下子得到【Sr:圣诞老人】、【Sr:绿野仙踪】，以及大热门品种【SSr:牛奶咖啡】。
还有刷荣华点机器的菊科，光一个“盘龙”系列就抽到两个SSr和三个Sr！
而新抽到的73种R级花草，也几乎每一种得到不止一个品种。
荣华点滚雪球似的刷到大几千！
翻回“许愿花园”，查看历史记录……啊！
难怪。
头一回连抽100个十连抽，得到“壕无人性”成就。
奖励3分钟“幸运6+1”buff！
陈舟遗憾。
抽卡特效影响视野，没注意到这个buff。
要不手速再快点，说不定刷出更多花卉/荣华点！
知足常乐。
陈舟自我安慰：超额达成目标，已经很棒了！
不再赖床。
匆匆洗漱完毕，给一些短生命周期的草花、蔬菜催芽。
赶月底前够收获一波种子！
至于生长周期长的，先不播种了。
等等看后面什么情况。
陈舟手持冰糖橘子，趴在莲塘的半围墙上。
“看什么？”
“浮萍。”
“……好像不光是满江红？”
“唔。”
陈舟含糊其辞。
暗赞聂昭眼力不错。
确实。
除“新手礼包”送的满江红——快长满水田和池塘，不得不隔一两天捞出，往野外各个池塘送——此刻飘在水面，逐渐形成规模的是正儿八经的浮萍。
鉴于满江红是蕨类，陈舟还以为浮萍也是呢！
没想到浮萍还能种子繁殖。
这一回抽卡抽到……不光浮萍，还有紫萍、品藻等都是天南星科的。
以及圆心萍；
红毛丹。
并非吃的红毛丹，大名“浮水叶下珠”。
陈舟好奇捞起一棵红毛丹，第一次发现它在叶下开起迷你小花，相当可爱。
估计开完花，就在叶梗结一粒粒种子或者蒴果，怪不得叫“叶下珠”，生动形象。
“红毛丹？会跟满江红一样变色吗？”
“嗯，再晒个几天。”
陈舟应答，转移视线，看到聂昭的脸……
“？！”
双目倏地睁大：“你的脸？”
原本苍白的皮肤，怎么变得屎黄屎黄的？
被吓到词穷。
陈舟脑子打结，一时想不到更合适的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