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齐澄“哦”了声,又巴拉巴拉的说了些孕夫要注意的地方,即白月笑眯眯的听着,心里甜的直冒泡,眸子盯着夫君起起合合的嘴巴不由的心猿意马,不过他现在只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胎像不稳,还要再等两个月才能行房事。
然而齐澄还不知道他马上就要遭殃了,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后眼皮直打架,实在困的不行了直接往后一躺倒在床上呼呼睡着,即白月看着夫君的睡颜,宠溺的笑着戳了戳他眉心的血痣,弯腰脱下夫君的靴子和衣裳,调整好睡姿后又设了个牢固的结界,散发着淡蓝色光辉的结界将齐澄完完整整的盖住,即白月趁着夫君午睡的空档去灵田种植灵植。
不然夫君见了妥妥的要愁成小老头了。
正午时分阳光炽烈,即白月脚底生风,几息之间便至灵田,查看了灵田的情况后抬手设了个防护罩,然后才将银龙给的五株幼苗种了下去。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后即白月又去了趟仙宗,他得去问问师尊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延长普通人的寿命。
仙宗与仙植村并不近,御剑飞行了个把时辰才回了这个他生活了八年的地方,熟门熟路的和仙宗的师兄弟打完招呼后即白月直奔主峰找仙宗,恰好仙宗正在莲池亭内听曲饮酒,见自己最小的徒弟来了便笑着邀他喝酒。
即白月礼貌的接过师尊递来的酒杯,将它放置在石台上,开口道:“师尊不知,弟子已有身孕,不宜饮酒,还请师尊见谅。”
仙尊闻言,抬手比了个高度,笑道:“八年前你刚来那会才这么高一点,没想到现在已经有了孩子和夫君了,时间可过的真快啊!也就是我无甚变化,每日过的大同小异。”
即白月知道师尊这又是在伤己悲秋了,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最是多愁善感,动不动就会被一些小事感动的一塌糊涂。
“月儿今日回仙宗有何事?”仙尊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这会又变成了一位仙风道骨的一宗之主,浅酌一杯清酒,目赏万亩红莲。
“师尊可知延续凡人寿命之法?”即白月的目的只有这一个,他要和夫君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若夫君先他而去,留他一人独着还有何意思。
“问这作甚?”仙尊随口问道,“月儿是想延续你夫君的寿命?”他知道他这小徒弟的夫君是下界的凡人,能让小徒弟这般专程来一趟人自然也只有他那宝贝凡人夫君了。
“弟子想让一人长命百岁,万寿无疆。”即白月真真切切这般想的便也这般说了,对于师尊他并没有隐瞒的必要。
“呵呵,”师尊大笑,眸光微闪似在追忆什么,“好一个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即白月一听就知道师尊又在感伤了,默默坐在一旁等师尊调整好情绪。
“延寿之法自是没有的,不然下界还不得人满为患,”宗主话语一顿,接道:“不过我这有块玉佩,虽不能延寿百岁,但也能让你夫君多活个几十年,不过那时候他都成了个糟老头了,月儿你会喜欢一个丑又矮的老头子?”下界之人无法保持容貌,年老之时便不服少时美貌,变得又老又丑,实在是辣眼的很。
“夫君是夫君,只要是他我就喜欢。”即便月想了想,问仙尊有没有保持容貌的法子。仙尊眉头一挑,幽幽道:“月儿,你今日定是来坑我的,拿走我的宝贝玉佩不说,还要保持容颜的法子,我统共就那么几件宝贝,这次都要被你坑了去。”
即白月实话实说:“只要是对夫君好的我都要,多谢师尊馈赠!”
宗主:“…………”我刚没说要给你东西吧。
即白月又道:“师尊可还有强健体魄的法子?”
宗主冷哼一声,道:“没有!”
即白月搬出主夫人,“那弟子回头问问师姐有没有。”
宗主嘴角一抽,“我有我有!你可千万别和你师姐说听见没。”不然他又要被她死缠烂打不得安宁了。
“那师尊可将那些宝物赐予弟子?”
“………”宗主“唉”一声,“给给给!”反正这些本来就是要送给小徒弟当新婚之礼的,不过他更喜欢逗一逗小徒弟才假装不情愿的,不过这小徒弟满心满眼就他夫君一人,连着坑师尊都坑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这一点伤透了他一个老年人的心。
悲痛的将乾坤袋递给即白月,宗主只能借酒消愁,望着这个有了夫君忘了师尊的即白眼狼不断远去的身影,孤独赏莲。
☆、田田密密
从仙宗离开之时已近黄昏,即白月归心似箭,不是担心夫君饿了就是害怕夫君找不到自己而焦急,或者说更害怕夫君趁机逃走;不是他不信任夫君,而是夫君真的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灵剑御到极致,紧赶慢赶终是在天黑前回了仙植村,他本想直接回宅院的不曾想半途在灵田那看到了夫君。
而且还是一个浸满泥渍的夫君,活脱脱一泥猴。
即白月蹙眉,他出门前明明设了结界防止夫君乱跑,可为什么夫君还能从结界出来跑到灵田这?!而且看夫君狼狈的样子一定在灵田待了不少时间。
夫君怎的这般孩子气,自己稍稍一离眼的空档便又把自己给折腾的这般脏。
齐澄这会正忙着栽种幼苗呢,哪会有闲余的功夫注意身后,所以他完全没察觉到即白月缓缓靠近的步伐,直到他栽完一株幼苗往后退打算再在一株时猝不及防撞到一具温热的躯体,齐澄一愣缓缓转过头,想着他正忙着呢,究竟哪个混蛋有事没事跑到灵田里给他添乱,他可得好好说教说教哪家的熊孩子让他别妨碍大人干活,不过这想法在他看到即白月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时立马被齐澄扼杀在摇篮里。
齐澄想只要对上即白月,就只有他被说教的份了。
没啥别的原因,孕夫第一嘛,当然另一个绝对不起眼的原因就是,他怂,呵呵。
“白月你回来了?”齐澄暗戳戳绕过即白月,将手上最后一株幼苗插到土坑里,再将小坑边的土堆上去填好,确保幼苗不会斜倒后才直起身子,眯着眼睛伸展四肢,弯腰弯了一下午可把他给累坏了,不过好在把这些幼苗给种完了。
即白月眸子转了转,内心复杂的看着这一片密疏有致的幼苗,最后视线移到正在伸懒腰的齐澄身上,抿了抿唇,几步走到齐澄身边牵起他的手朝着宅院的方向走去。
齐澄抽手不及,看着即白月那只被泥水弄脏的白嫩嫩的手,无奈道:“白月快松开,我手脏,可别把你的……衣裳弄脏了。”其实他想说的是别弄脏了手,可即白月的手已经沾上泥水了,于是只得转口说成衣裳了。
即白月闻言垂下目光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夫君的手上果然脏兮兮的,还有几块快要脱落的小泥块,而他的手上也沾染了泥水,有几滴顺着手指滴入地面。不过他却喜欢这种感觉,像是两个普通夫夫为了生计共同劳作的快乐,于是非但没有松开齐澄的手反倒握的更紧了。
齐澄脑袋上一排黑线,完全不知道即白月究竟在想些什么鬼东西,怎么还喜欢牵这么脏的手。
唉,孕夫情绪不稳定而且还会胡思乱想,自己还是多多包容他吧,怀个孩子也不容易啊。
薄暮黄昏,夕阳洒下将两人的影子拉的细长,田间细风微醺,醉了世人。
回家后齐澄也不和即白月客气,让他准备好洗澡水后便急匆匆的跑到院子里冲澡,这次实在是搞得太脏了,连着冲了好几桶水才将身上的泥污全给洗干净了,而换下的那身衣衫已经硬的结块了,齐澄想也没想直接丢了,他这也是第一次下田,几次没站稳摔了几次,不然也不会搞得全身都是泥污。
清洁完自己后齐澄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兴许是劳作过后连带着心情也好上了几分,哼了哼熟悉的曲调后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屋里。
然后整个人就僵住了。
嗷嗷嗷嗷!
这这TM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就洗个澡的空档!!!
即白月怎么就变成这幅要吃人的样子了!!!!
齐澄缓缓移动僵住的腿,心惊胆战的转身,一个步子都还没踏下去就听到身后传来即白月那足以冰冻住全世界的声音,“夫君终于装不下去了是吗”
装什么???
我这是本色出演,才没装!!!!
再说了您这么凶残,小的哪敢在您面前装啊!
即白月此时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眸中散发的冷意让人心惊,不过他虽然生气但还是收敛住了自身散发的气势,夫君体弱可经不得修士的暴怒时散发的威压;但这次夫君真真是太让他心寒了!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整个人都在暴怒的边缘旋转跳跃,稍加一个刺激便会忍不住爆发,然后再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但是齐澄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这会的即白月简直比那些洪水猛兽都还要可怕几分,虽然他并没见过真正的洪水猛兽,但是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如果这时他不乖乖听话的话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齐澄直觉向来准确,这次他也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对即白月暴怒的原因一头雾水,但还是转过身慢吞吞的挪到即白月身边,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他散发的彻骨冷意。
屋内似乎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但这份安静中却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齐澄忍住要跑走的冲动,咽了咽口水,声若细蚊:“白,白月,生气对身体不好,别生气。”他想说的是你生气很吓人的,娘的他腿都吓软了呜呜——
这过的是什么鬼日子嗷嗷嗷!
我要离婚!!
明天就离婚!!!
即白月斜睨了眼夫君,果不其然见到夫君被吓的颤了颤,冷哼一声,声音毫无波澜:“夫君若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做出让我生气的事。”
齐澄自觉没有做出什么让即白月生气的事啊,
没暧昧没泡妞没出轨的,他到底哪里惹即白月生气了???
唉唉唉,算了,不管我有没有错,你说我错了那我就是错了,谁让弱小就是原罪呢,打不过即白月那他就只有被压迫的份了。齐澄这般想着便开始承认认错,“对不起我不该做出让你生气的事的,你可以骂我我保证绝不顶嘴,但不可以打我,我怕疼。”炒鸡怕疼的,上一世被齐一铭这个混球揍的太惨了,这会儿都有心理阴影了,该死的齐一铭,快赔钱让我找心理医生!!!!
即白月听到夫君这般孩子气的话顿时消了几分怒意,不过夫君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之前都说好要陪他过一辈子不离不弃的,这会儿竟还有事情瞒着他!若不是他今日恰好设了个防护结界,不然他都不知道究竟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齐澄这会就是个小机灵鬼,趁着即白月冷意消退时立马坐到床上,屁股坐在柔软的床垫上,他那软绵绵的腿才彻底罢了工,跟个煮熟的面条一样软趴趴的垂着。
“夫君我舍不得骂你,更是不会打你,”即白月疼夫君都疼不及哪还舍得打骂夫君呢,“但若夫君还是瞒着我不肯和我说实话,我会用另一种办法让夫君实话实说的。”
齐澄一脸懵逼,懵逼有二,其一,我他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瞒你啥了;其二,不打不骂的另一种办法????他好奇。
“夫君可有话要说?”即白月几步走到床边坐下,从师尊给的乾坤袋里拿出一枚玉简,手指灵活的转动的玉简,目光却是看向齐澄的。师尊这次可给了他不少好东西,每一样都可以让夫君延绵益寿,其中效果最显著的便是这枚玉简内记载的双修之术,即白月用神识探查过,若照着玉简记载的法子双修,夫君定能从这获取极大的好处。
齐澄往后缩了缩脖子,试探道:“我不该瞒着你偷偷去灵田”午觉一睡醒他就发觉进货物单亮了,不过这次却与之前的四十件不同,这次剩下的十项一同亮了起来,齐澄看了才发现这十项竟然都是一样的内容。
【超级粮户】
进货物单上整整亮着十条这样的字眼,而且在进货物单最下面竟然还有一排小小的字体:【超级粮户目标,将随身空间内屯满粮食,考虑到宿主是个农盲,财富商城已将作物种子换成作物幼苗,作为交换的代价,宿主必须亲力亲为的栽种粮食,等囤满空间,任务达成,返世重生程序便会启动,让宿主达成所愿。】
齐扯看完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想到幸福来得竟然这般快!之前还想着那空间到底有什么作用,到这会终于知道那空间原来是个粮仓啊。
不过粮仓实在是大的出奇,齐澄从粮仓东边走到西边花了整整半个时辰,从南边走到北边又花了整整半个时辰!要把这粮仓囤满可得花好久,好在他本就打算留在这个世界过一辈子,可以慢慢屯粮,而且进货物单上只言明了要他亲自栽种,又没说收割也要他亲力亲为,到时候让即白月随手挥一挥不就完事了!想明白这些齐澄便迫不及待的坐起身下床,可他却被一张柔软且富有弹力的透明的膜给困在床上,连床都下不了还怎么种田!齐澄一猜就知道是即白月这家伙干的好事,在心里骂了遍死变态后齐澄从财富商城里拿出他收集的【咔擦咔擦血糊糊】的菜刀,这菜刀还是从圣水河里捞出来的,异常锋利,而且刀身似有灵力流转,所以齐澄想拿这把菜刀试试看,抬臂挥手一砍,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喀嚓”声,齐澄收回刀,将脚试探着往床外伸去,毫无被阻碍的感觉后便一跃而起,胡乱穿了双靴子便风风火火的跑去了灵田,当然这还多亏了热心的村民给他指路,不然他哪会知道他家灵田的位置。到了灵田他就开始埋头栽种,理都没理那些来与他搭话的妹子和哥儿,直到即白月回来那会他都没和妹子说一句话,连看都没看一眼。
齐澄都还没怪即白月将自己困在床上的事,结果这货竟然先找他麻烦了。
唉,
取了个比自己强悍的夫郎,他该!
即白月闻言毫无表情的继续转着那枚玉简,淡淡道:“再给夫君两次机会,夫君若还是不肯说那就照着这枚玉简来。”
齐澄对这枚玉简更好奇了,里面到底是啥啊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不会让他吃什么难吃的东西吧??!!
呸!乌鸦嘴!
说到吃的他才想起来还没吃晚饭,这都忙了一下午,这会都还没吃晚饭呢,好饿啊好饿!
齐澄为了能尽早的吃上美味的晚饭于是便把自己睡醒后做的事全部交代清楚了,当然只字未提财富商城的事。
即白月听后掀起眼皮问了句“那夫君又是怎么从结界里出来的?”一个普通人自然破坏不了防护结界,所以,夫君到底是怎么出去的!?他到底还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哦豁!
齐澄一点就通,立马就知道即白月会这么生气的原因了。
于是齐澄聪明的把锅甩给了即白月,梗着脖子一本正经道:“啊??什么结界??我压根就没看到什么结界啊!”
即白月:“…………”
忍下要抱着这般鬼机灵的夫君狠狠□□的冲动,拿着玉简在夫君面前晃了晃,“夫君你还有一次机会。”
齐澄一噎,不放弃道:“白月结界难道就不会自己坏掉吗?”妈蛋为什么他竟然能从即白月脸上看出几分激动。
神了。
即白月闻言唇角勾起,“我对夫君向来用心,事关夫君我怎么会这般粗心。”手指轻轻一抛,玉简便浮在空中散发出彩色的光芒,齐澄好奇的看过去,见玉简上空渐渐浮出“双修宝典”四个大字时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草泥马啊啊啊啊!!!!!
原来是这个鬼东西喔!!!!
苍了你个鬼天!!!
作者有话要说: 咦嘻嘻姨母笑
☆、田田密密
齐澄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即白月说的惩罚是双修,他还以为即白月会让他吃猪食呢,还好还好,反正他和即白月已经是夫夫了,虽然即白月这方面的需求异常旺盛,可他这会正怀着孕了,想来也搞不出什么大事情。
这般想着齐澄便安心的看着玉简上方浮出的画面,这一看便看到一红一蓝的两具身体以一种扭曲怪异的姿势结/合在一起,还是动态的画面,两道异常鲜明的颜色激烈的一耸一耸的好不色/情。啧啧啧,也是会玩啊,这般这般那般那般……唉,这些可比他以前看的小片片腻害多了。
果然,你不进步,就会被社会淘汰。
齐澄认真看着不断变幻姿势的两道人影,努力记在脑子里争取做个不被社会淘汰的进步人类,特别是这么方面一定要跟上时代的潮流,绝对不能在姿势上落败,让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不过也难怪即白月那么会玩,要是他也有这个外挂他也会变得很厉害的。
“夫君,我要罚你………”即白月突然开口道,齐澄闻言侧头看向他,心想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干啥,不就是这样那样又这样那样吗,都行,都依你还不行吗,只要别动不动就生气就行,今天这种情况要是再来上几次,他那个小心脏就得罢工了。
“与我一起长长久久,不白头不离休。”即白月顿了会后将剩下的话轻声说了出来,其实他也无法保证夫君可以长长久久的与他在一起,夫君毕竟是个普通人,寿命有限,而师尊给的这些宝物虽可以延长夫君寿命,但也不知可以延长多少年。
还得再想想办法来延续夫君的寿命,回头可以问问主夫人,她年岁长指不定还真知道这方面的事。
齐澄听了这话按说应该会是难过的、悲愤的、或者屈辱的情绪,但却绝对不是感动,毕竟他是要回原来的世界的,哪有长长久久留在这里的道理;可事实是他确确实实被即白月说的这句话给感动了。齐澄至今都不明白这哥儿到底喜欢上他哪点了,在他五(+23)岁的时候即白月便说要嫁给他,他那会不过是个八岁的小豆丁,自己听了也不过当做小孩的玩笑话,便由着即白月忙前忙后的照顾自己(事实是他那会压根儿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小时候长的可爱,说不定即白月只不过喜欢可爱的东西而不是他这个人;之后的八年即白月去了上界,齐澄本想着这婚事总算可以作废了吧,结果八年后即白月又回来找他,说来履行婚约了,而且这次成年后的即白月比起小时候变得更加强势,浑身散发着强者才有的骇人气势,齐澄一如既往的没有拒绝的余地,在他成年一年后与即白月完婚,夫夫在一起生活的几个月来也都是即白月主动,齐澄向来都是抱着逃避的态度的,虽然决定履行自己的责任,也说了要试着接受即白月,可他对即白月压根儿就没啥特殊的感情,所以也没有在那方面主动过。
可这次不知为何,齐澄听了这话后觉着鼻子酸酸的,眼眶热热的,莫名想哭,特别是被即白月那双饱含深情的眸子注视着时,愧疚和感动相互交杂,分辨不出究竟是哪种主导着他的情绪。
即白月并不想再逼夫君了,想着自己以后可以慢慢把夫君隐瞒的事搞清楚,可这会儿夫君竟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挺立的鼻子一吸一吸的,眼角也泛起了红色,即白月看着夫君难过的要哭出来的表情,心顿时软成了水,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吓夫君要逼着夫君说他不想说的事,心疼的抱住夫君轻轻抚着他颤抖的脊背,急急开口解释道:“夫君我错了,我下次不会生你气了,夫君别难过了,别难过了,我保证下次不管夫君做什么,我都不生气好不好,”
齐澄本来只是想哭的,可被即白月这么抱着轻声细语的安慰着,竟不知怎的整个人就被突然冒出的委屈给包裹住,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哭出来声,呜呜咽咽的小声抽搭着,脸上淌着两行清泪。
都是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了,这会在一个十六岁的孕夫怀里哭的娘们唧唧的,耳边还是即白月小心翼翼的安慰声,齐澄觉得自己的老脸都让他给哭败了。
即白月双手轻轻捧着齐澄的脸颊,低头温柔的吻掉他脸上的泪水,喃喃说着安慰的话,又吻了吻齐澄眼角的泪珠,自责道:“夫君不哭,是我错了,我不该凶夫君的,夫君不委屈啊,是我的错,我下次再也不逼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绝对不问一句,”齐澄一听眼泪冒的更欢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啥好哭的;即白月嘴唇在齐澄脸上辗转安抚性的吻着,舌尖微咸,心却是疼的纠在一团。
齐澄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磨人的妖精,哭唧唧半个时辰眼睛都给哭肿了,眼泪才终于停了,而之前心里冒出的那些个古怪的情绪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会他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臊。
臊得慌。
在自己夫郎怀里惨兮兮的哭了半个时辰,还把即白月的衣服给哭脏了,好在他去隔间洗澡去了,不然他都不敢再正视即白月了;即白月洗澡很快,在齐澄悔断肠子的时间便躺回了床上,熟门熟路的搂住夫君,下巴轻轻蹭着他脖颈间的软肉,声音有些闷闷的:“夫君下次别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化了。”他这辈子是真的栽到夫君手里了,就像阿爹对爹爹的爱一样,有了开头便没有尽头。
齐澄被说的老脸发烫,生硬的转移话题,他道:“白月,我们晚上还没吃饭呢,”回家那会是真的饿,不过这会都饿过头了,所以也没太大感觉。
即白月一反常态的拿出一枚玉瓶,按在齐澄手里,道:“夫君以后就不吃五谷了,饿了就吃枚辟谷丹,”自然是师尊给他的宝贝,凡人少吃五谷俗食,以辟谷丹代之可延长寿命,即白月知道这点后自然不会再依着夫君让他吃那些俗物。
齐澄不敢相信他的那些美食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他,不过今晚他是不敢再惹即白月了,万一一个不小心又把人给惹炸毛了,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这个可怜人,默默的倒出一枚黑不溜秋的丹药,随意往嘴里一丢便吞了下去,还别说这辟谷丹还真好使,丹药刚入肚腹中便传来饱饱的感觉,见效倒是快的很。
今晚的即白月格外粘人,睡觉时简直就像是只八爪章鱼,齐澄差点被这个紧致的怀抱给压的喘不过气,不过估计即白月今晚不太美妙的心情还有他肚子里的孩子,齐澄只得默不作声的闭着眼睛数羊,睡不睡得着就看缘分了。
事实证明齐澄和“觉”的缘分还是很深厚的,羊都没数到一百只便睡得不省人事了,即白月今晚被齐澄闹的心力交瘁,加上怀着近两个月的身孕,搂住齐澄后没一会便睡着了。
夜色寂寂,蝉鸣细细,一夜悄然流逝,第二日夫夫俩是被主夫人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这会儿难得齐澄比即白月醒得早,轻手轻脚的掰开缠在他身上的手和脚后下了床,不过即白月在离开后没一会后便睁开了眸子,眸中一片清明丝毫不像刚睡醒时的样子。
齐澄关上屋门后将主夫人请到院内的花亭里说话,正对着花亭的方向有个莲塘,夏季正是莲花盛开的时节,齐澄坐在花亭里都能闻到莲花的清香。
“小澄啊,我可给你带了个好东西啊!”主夫人弯着眸子看着自己小重孙的夫君,拿出一个黑漆漆的木盒,一脸郑重的放在石桌上,“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们寻来的好东西,快拿去和月儿试试,别辜负我一番心意。”
齐澄目光将黑漆盒子360度绕了个遍,直觉得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也是长辈的心意不是,齐澄只得将木盒收下,不过好在主夫人送了木盒后也没有要继续和他说话的意思,直接起身离开,齐澄送走主夫人后打算回屋再睡个回笼觉,可心里仍然有些期待灵田里的幼苗的长势,于是便拉上宅院的大门沿着小路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昨天一枚辟谷丹下肚直至今早都不觉的饿,齐澄有点想念饥饿的感觉了,特别是这一路闻到村里家家户户飘出的食物的香气时,很不得立马痛痛快快的吃上一桌。
唉,
但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生活没有诗意与远方,只有种田和种田还有种田。
齐澄兀自叹息时已经到了田间,最东边的三亩田就是他们家的,沿着田埂没走多久便到了自家田地里,看着昨晚栽种幼苗此刻正生机勃勃的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齐澄心里涌起了慢慢的成就感。这块田地旁还有一片空田地,齐澄挽起裤脚撸起袖子就是干,早上的阳光温暖但不炙热,刚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把另一波幼苗给种了,或许他还可以再买一些灵田来栽种幼苗,这样收获粮食的进度才会快上很多。
即白月想要搞清楚夫君的秘密可也不敢再像昨晚那般逼夫君了,所以就悄悄的跟着夫君来到了灵田,当看到夫君手中凭空多出来的幼苗时整个人都震惊了。他本以为夫君会一些巫族的禁术,所以才能破开他设的防护结界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夫君竟然有随身空间。
随身空间是后天修炼加上机遇才可能将储物戒转化为随身空间,随身空间是与修士的灵魂相连的,比储物戒等纳物法器少了许多局限。在上界,拥有随身空间的人绝对不多,但每一个拥有随身空间的人的下场都异常凄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拥有世上不可多得的宝物却没有能力护住宝物的人自然会被有心之人惦记上;可他夫君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随身空间呢?!
即白月自然不知道齐澄的这个随身空间是财富商城用来给齐澄屯粮食的,完全不关齐澄丁点儿事。即白月下意识的将这事往复杂的方向想,甚至被自己想到的夫君被人抢夺掉随身空间后奄奄一息的场景吓得心悸,剧烈颤动的眸子看到夫君正好好的在田里栽种时才缓过神,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用灵力为夫君备好一杯冰水后站在树荫下静静等着。
他知道夫君有自己的小秘密,但谁又会没有秘密呢,他也有事瞒着夫君,只不过怀孕的人喜欢胡思乱想罢了,昨晚是他过分了,以后他不会了。
他应该对夫君多一点信任而不是自己胡乱猜测,以为夫君想要逃离自己身边从而每日疑神疑鬼的,搞得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好在他已经想明白了,不然那般无理取闹下去他与夫君迟早会离心。
齐澄将幼苗栽好后直起身子扭了扭泛酸的腰,缓过来后才转身出了灵田,即白月远远瞧见后连忙赶来给夫君送水,齐澄有点受宠若惊,不过他也不敢问,接过即白月递来的一大杯子冰水,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全灌了进去,冰凉的液顺着喉咙流入体内,齐澄身上顿时便凉上了许多。
还别说辛苦劳作一番后喝口冰水都是甜的,某人如是想着,其实压根儿就不知道即白月准备的水不是普通的茶水,而是灵液,比起普通的水味道自然好上许多,当然还有延寿的作用,即白月现在才不会让自己的夫君吃那些俗物,连水也不行。
即白月见夫君喝完水又拿出一枚辟谷丹,“夫君可是饿了”
齐澄幽幽的看着修长的手指捻住的丹药,暗叹一声后乖乖的吞了。
果然美食神马的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我不配,是我不配。
齐澄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手臂上小腿上全都沾满了湿漉漉的泥水,不过在这喝水的空档便干成了泥块,随着齐澄迈步子的动作碎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看起来就像干裂的大地。即白月这次还想牵夫君的手但是被夫君躲过去了。齐澄看着没有得逞的即白月,晃了晃自己的手臂,脸上带着一抹成功的喜悦:“白月我手脏你就别牵我了,不然被孩子学了去以后就不爱干净了。”还好他有先见之明,一直堤防着即白月的手,可不能再把孕夫的手搞得脏兮兮的了。
即白月看着这般活力活现的夫君,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夫君刚刚那番话。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回了住所,齐澄回去后就火急火燎的把衣服脱了,在院子里冲了个澡后打算把换下的衣服随便用脚踩踩晒了了事,可他一转头便看到院子里晾着被洗的干干净净迎风飘扬的衣裳。
一看就知道比自己用脚踩着洗出来的干净得许多。
好吧,我家夫郎聪明美丽有能力,还疼夫君,只一点不好,太强悍了,他害怕。
唉,
齐澄完全将主夫人交给他的木盒子这事忘之脑后,也不知这被他塞到衣服袋子里的盒子被即白月洗衣服时翻出来看了看,然后给收到了房间。齐澄这会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买田买田买田!
☆、田田密密
灵田多了他才能加快屯粮的进度,等他老了干不动的时候就可以安心养老而不用佝着老腰去种田了!
齐澄进屋后便和即白月说了买田的事,当然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心虚的不敢看即白月,毕竟他现在一穷二白的,身上一个铜钱都没有更别说买灵田的事了,因为齐澄不敢看即白月所以完全没注意到即白月比平日里还要红上几分的脸蛋。
即白月闻言便将木盒的事放了放,心里虽不知夫君为何执着于栽种灵植,但也支持夫君的这个决定,“夫君想买田就买,我们家不缺钱。”然后将一个储物戒戴到齐澄的手指上,“家里的钱财全在这儿了,夫君自己拿主意吧,我都支持,只要夫君开心就好。”
齐澄脸上一热,忽然觉得手上的储物戒异常烫手,但在面子和回家这事上齐澄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回家,然后大大方方的收下了自己夫郎家的全部家产,衷心的道了声谢。
这就是吃白饭的感觉,嗯,意外的美妙啊哈哈哈,咳咳,我不是我没有这个想法,不是我。
即白月双眸弯弯,随口道:“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夫君若要谢便谢肚子里的孩子,他可是把以后娶亲的聘礼都交给他爹爹了呢。”
齐澄:“…………”
突,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孩子了肿么办。
唉唉唉,
对不起就对不起吧,田是肯定要买的。
说不定是个哥儿或者女儿呢,那时候还多一分聘礼来买田……呸呸呸!卧槽卧槽我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想法!
种田种魔怔了这是………
“白月你放心,我一定会留一点给孩子的。”齐澄想了想还是得给孩子留点家产,毕竟是他的种,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得留点钱给孩子确保他能活着。
即白月要是知道齐澄的这个想法一定会炸毛的,毕竟即白月可一直认为他与夫君的孩子绝对是世界上顶顶可爱聪明的孩子,别人疼都疼不及,又怎么会沦落到露宿街头挨饿的地步。
齐澄拿了钱就想出去买田,即白月一开口便是症结所在,他道:“夫君你可知一亩田的价格?而且灵田是村民赖以生活的本钱,又怎会轻易出卖?”
是吼!
齐澄乖乖转过身坐回凳子上,眼巴巴的看着即白月就等着他给自己出个主意,同时心里更加坚定了要给孩子留下饭钱的决心。
即白月好笑的看着这般呆萌而不自知的夫君,跟他说了些仙植村的现状,让夫君对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村子有更清楚的认识。
仙植村是上界残留下来的最后一个村落,既然是最后一个村落那自然是最穷困的地方,虽然“仙植村”这三个字听着并没有给人很落后穷苦的感觉,但这并不能改变村子生活水平低下的事实;农民没有其它收入便只有靠灵田,灵田栽种灵植,收获灵草后便等着把灵草卖出去赚钱,有了卖去灵草的收入,村民才得以维持生计。
齐澄了解到仙植村的现状后就知道买田是很难的,甚至还可能会被这个村子的村民排斥,毕竟他要买的是村民们赖以为生的灵田,这可不就相当于要他们的命。
即白月加重语气道:“仙植村历史悠久,就算村子里的村民不是修士,但上界人的寿命比下界人的寿命要长上很多,夫君平日看到的那些年轻的姑娘或者哥儿其实都有可能几百岁了。”
齐澄:!!!
惊了。
即白月继续道:“所以夫君别去看那些年轻的姑娘和哥儿,他们都活了好几百年了,都不知道成了几次婚,夫君可千万别被那些人骗了去,不然我会难过的。”他的宝贝夫君可得牢牢看住了,那些个儿姑娘哥儿要是敢勾引他夫君,哼,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手段残忍了。
齐澄点头不迭,暗戳戳想着还好没理那些热情的姑娘哥儿,不然自己这颗有主的小白菜又要被猪拱了,还特么是陈年老猪!!!!
唉!
操啊,我怎么会想到这个比喻!??
真是日了狗了。
即白月见夫君一脸谨慎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想着夫君可真听话,这般乖乖的夫君让他都有些情动了,不过这会孩子还只有两个月,还得再忍一个月才能和夫君双修。即白月忽的想起木盒中的那物,脸上不由一热,看向夫君道:“夫君,你可知那黑盒中是何物?”主夫人也真是,一个长辈竟然送晚辈这种东西,这,这简直要羞死个人了。
齐澄还在强烈的谴责自己,冷不伶仃听到即白月说盒子的时候,下意识的摇摇头,道:“我直接放口袋里去了,没打开看,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黑漆漆的一个粗工滥造的盒子里能放什么好货。
即白月不吭声,脸确是越来越红了,熟知即白月只要一脸红就铁定没好事的齐澄眼皮猛的一跳,掩饰性的咳了咳,又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妈蛋一看即白月脸红的程度齐澄就猜到那东西一定是羞耻度爆表的XX玩意。
即白月脸蛋爆红,垂下眸子低声说了一句,齐澄听清后也难得的红了脸。
操啊,
姜还是老的辣啊。
年龄越大越会玩啊。
这,这等东西都让主夫人给搞过来了!!!!
呜呼哀哉………哉了栽了
“咳咳,那什么,我找主夫人谈谈买田的事,说不定她知道哪儿有田卖。”齐澄不敢看即白月的眼睛,眸子在屋内飘忽不定,慢吞吞丢下一句话后像阵风一般飞了出去。
即白月见夫君羞涩逃走的样子,暗想夫君是不是有点喜欢上自己了,不然夫君以前和自己行房事时都不会红的脸怎的这次就红了呢?
而且还这般红,像夫君眉间的那滴血痣一般红艳。
齐澄跑出屋后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的热度也渐渐消退,齐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直到异样的热度完全消下去后才慢悠悠的迈着步子走向另一处宅院。
主夫人这个糟老太婆坏得狠!
竟然给自己这种东西!
到时候他的两颗肾肯定会被烧坏了。
呵。
两座宅院离的不远,齐澄发牢骚的功夫便走到了,一进院子就看到坐在花亭里打坐的召南,当然这会齐澄得喊他“阿爹”了,齐澄极有礼貌的喊了声阿爹,召南挥手让齐澄做,齐澄从善如流一屁股坐下去,两人说了些场面话后齐澄这才问起主夫人的事,召南闻言摇摇头,道:“主夫人今日出去了,说是要去找好东西,不过我也不知她去哪了,小澄你找她有何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主夫人说要去找好东西时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压下这股不安,把药买灵田的事告诉了召南,召南听罢沉默了会,然后才道:“小澄,灵田的事可以试着去问问村长,若实在不行就等主夫人回来再说,我鲜少在仙界游历,对于这些所知甚少。”
齐澄目瞪口呆的听着召南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暗道召南着实变了许多。向召南辞别后齐澄便回了自己院子,这会正巧是正午时分,也不方便去村长家谈买田的事,齐澄打算先睡个午觉等下午再去去拜访村长。进屋后不怎么自然的坐在即白月对面,把从召南那儿得知的情况全告诉了即白月,见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后又当着即白月的面吞了枚辟谷丹,看向即白月的眼神活像一只求表扬的二哈。
即白月眯着眸子摸了摸夫君的头,开口道:“下午我陪着夫君一道儿去罢,万一村长要揍人我还可以保护夫君呐。”
本来想拒绝的齐澄顿时毫不犹豫的点头,“听你的听你的。”万一要挨揍那他可不得站在即白月身后,虽然有些怂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一百个齐澄的武力值都不一定比得过一个即白月的武值。
100个齐澄<1个即白月,齐澄得出这个不等式后忽然觉得自己怕即白月那不是怂,那是足智多谋!那是大智若愚!
这天堑一般的武力差,正面刚的怕不是个傻子吧。
即白月看着这般可爱乖巧的夫君看的心痒痒,手没忍住揉了揉夫君软哒哒的头发,在夫君炸毛之前把人按到床上睡午觉。
师尊说了,充足的睡眠有助于身体健康,他要他的夫君健健康康的活一辈子,所以午觉必不可少。
两人相拥着入眠,不知为何即白月浑身散发着凉气,齐澄抱着他也不觉得热,反倒觉得凉快的很,所以抱着也没撒手,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即白月这个大冰块身上;即白月难得见夫君主动抱着自己睡觉,于是手上加大了灵力输出,屋内温度顿时降了好几度,清凉极了。两人就这样舒舒服服开开心心的睡了个心满意足的大午觉。
不过午觉一醒,齐澄万万没想到自己看到的是满院子乌泱泱的村民,族长站在人群最前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好似在冒绿光。
即白月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澄,齐澄顿时僵住,内心千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