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110章 逢赌必赢?

第110章 逢赌必赢?
夜半幽幽, 四周闪着薄光的树飘洒着粉色光团的花瓣慢慢飘落。
被强行扒了裤子挤血的雄性幼崽,此时正在牵着某只雌虫背上的翅翼锁扣,用一种不太属于本地的口音, 不停的嘚啵嘚嘚啵嘚……
“嘿、你说你这虫,咱哥俩熟吗?你就扒我裤子给我挤毒啊?还没人扒过我裤子呢,我和你讲——你得负责啊。”
“真是的, 也没说就能毒死呐,老子我百毒不侵, 没有什么毒能把我毒死的,也就你——哎呀!”
幼崽说着, 没有注意眼前的透明小山包,撞了下鼻子,摸着那张可爱的脸,皱眉收拢视线, 又看了一眼背着锁链走很快的雌虫。
“我说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是不是故意的?给老子站住——你特么的,等下回去我还得把这段儿也删了……烦死。”
“不是、不是哥们儿、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你是聋吗?耳背是病啊, 得治一下, 不然以后我让你去给我倒茶,你给我直接安排个倒插门就坏了……”
……
雌虫一路把这只幼崽带回家。
破破烂烂的小砖头房子和他的破军装一样灰到泛脏,墙外只简单的抹了一层水泥,看起来都有点歪,里面的墙壁也是各种裂缝, 于寒甚至有点不敢走进去。
不过好在, 虽然环境差点,里面是干净的, 也没有蜘蛛网和浮灰,证明这只虫至少还是爱干净, 会打扫他的房间……应该不能房倒屋塌。
安德烈把在离子星系上采来的一些植物标本交给了副将,让他送去主营交任务。
副将看着手上挂着铁链,一直跟着安德烈的于寒,惊讶的做出判断:“他身上散发着好多刚开始发育的雄性信息素,他好像是雄虫。”
“已经开始发育了么?”看他的眉眼,还是相对柔嫩的年纪,安德烈尽量轻柔的问他:“你有过雌君吗?”
“什么雌君?”于寒没做虫族备案,一时间还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那看来没有。”安德烈以他的答案确定了答案,并推测了其它结果:“他应该是其它种族的雄性,不是雄虫。”
“不是雄虫吗?”
“应该不是,他不知道雌君是什么意思。”其它行为也让安德烈确认他一点都不像雄虫,并催促:“你先去送标本,回来的时候申请带个医生,他刚才在外面被麻痹蝙蝠咬了。”
“是,知道了。”
副官离开,十来岁的小虫跑过来,一头软白短毛还有些幼崽式的稀疏,头顶被一根红绳扎出一个小小小揪揪,瞪着一双金色的眼睛上下观察这个被哥哥用锁链带回来的家伙,后拉住哥哥唏嘘两声。
“不是说雄性都很尊贵吗?你把他绑起来,会不会要杀脑袋的呀?”
在703星系雌虫偏多的种族观念中,雄性都是尊贵的,但:“不是虫族的话,也不一定会很珍贵。而且……你没发现,不是我绑了他,是他绑了我吗?”
“他绑了你?”奥维拉仔细看看才发现,真的是哥哥被锁住了翅膀,顿时不悦,挥着一双手啪叽啪叽的拍打于寒:“你这混球,放开我哥哥!”

“我就不。”于寒捏着锁链,把手举的高高的,看着小孩蹦跶蹦跶的都拍不到人的脸,乐呵的戏弄着他:“不然,你管我也叫声哥,我就放开他。”
“……”奥维拉看了看哥哥翅翼上的锁,又看了看于寒,虫子汉能屈能伸,立刻开口:“哥!放开他!”
“嘿,好嘞。”于寒说话算话,手丫一松,锁链顺势垂落,虫被放开。
接下来,他就那么直率的往桌边跨腿一坐,看到水壶里有盛满的干净水,凑近鼻子闻了闻,又用随身携带的针型小探测器测探了一下。
确认是饮用水后,放在嘴边一口气全干没,哈的一声:“爽。”
而奥维拉则是看着他咕噜咕噜的这么毫不认生的粗犷喝水,又看了看虽然被松开了锁链,翅翼却还被锁着的哥哥,忽然明白了什么。
“哥哥。”奥维拉悄悄凑近安德烈,扯了扯同样看雄性一口气喝水喝到胃部都微微鼓起而呆滞的他:“这只雄虫……啊不是,雄性,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怎么说?”
“前几天厄尔德曼不是说,他家那只雄虫当初和他表白的时候,害羞到什么也没说,就……找了个铁环把他手腕一扣,和他说:‘我想带你回家’来着吗?”
“是吗?”
“是呀!他有没有说过要带你回家!”
鉴于这只异族雄性太能说话,回来路上说了无数句话,安德烈回忆了很久,最终只想起:“他好像只说过‘只要我不死,就能养活我’。”
“啊?”
死了还怎么养活,活着当然就是在养着没死,这个诺言奇奇怪怪,好不合理。
年仅九岁半的奥维拉完全不理解,却理解了表层含义:“他养你,那不就是要了你吗!有雄性想和你结婚诶!雄性!天呐!你才二十多岁就有雄性表白了!我哥哥果然是最优秀的虫!”
“他又……不是虫。”安德烈些许脸红,看了一眼那边脱了鞋抬起脚就开始抠脚趾头的雄性幼崽,略尴尬的去给他找了药瓶:“别抓,你这是被那些玻璃虾蛰了,涂上就好。”
“是吗?”于寒还寻思在水潭里染上了异族的脚气,一块一块的小泡痒得很,接过他的药用同样方式检查后确认有效,挑眉抬了下手:“谢了,等带你回家之后给你买礼物。”
“唔。”
安德烈低低的咳嗽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对一只幼崽说了类似表白的话来回应。
奥维拉则是激动到振翅:【看吧!果然有!带回家的想法!】
【我和他回家,你,要饭生活。】唯一的家庭支柱哥哥残忍的说出了后续结果:【婚后雌虫,不能,给弟弟买零食。】
【啊——!!】奥维拉发出一阵失落的虫鸣:【那我!不想你!结婚!】
【祝我晚婚晚育吧。】
【祈祷——哥哥晚婚晚育!!】
“你俩会暗号?”于寒听着他俩小翅膀一震,一虫一句一虫一句,偶尔还看看对方,觉得有点意思:“说什么呢?给我听听。”
“秘密。”奥维拉不肯告诉他,却坐在他身边,开始和他试着搞好关系:“小哥夫,你要是以后把我哥哥带走了,能允许我去你家看我哥哥吗?”
于寒奇怪的问:“小哥夫是什么?”
“哎呀就是和哥哥一样,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就这样叫你了。你快回答我,能允许我去看我哥哥吗?”
于寒打量了一下这声音脆脆的小虫崽子,笑着回答:“不用允许,你会被一起逮走。”
“一起带走吗!”就是说可以给弟弟买零食!奥维拉激动的捧住自己脸颊:“谢谢小哥夫!”
头一回看见被全窝抓走还这么高兴的异族生物,于寒也算是开了眼。
而安德烈瞧着弟弟和小哥哥聊的还不错,虽然对他这样不知道哪学来的贸然称呼感到无奈,却也间接认为弟弟以后可能会多个差不多同龄的小朋友陪着。
这小朋友,虽然看起来不是雄虫,却也没说准了不是雄虫。
万一是被外族收养的雄虫呢?毕竟他和一些纯种退化了的雄虫一模一样……都没有翅翼和触角。
这样的话,说不定现在叫着小哥夫,以后长大了,懂了事,倒很有可能要哭唧唧想让哥哥把雄性让给他。
安德烈蛮期待那一天,却也知道,雄性估计住不了多久就自己回家了,小朋友总是贪玩,一起玩两天也算是缘分,未来怎么回事,都说不定。
当晚,医生过来,给这位雄性用了祛毒片贴在被咬的伤口处,顺便检查了身体,确认他是雄性,但不能确认他是不是雄虫。
医生是这样说的:“虽然不能确认到底是不是雄虫,但他的雄激素探测反应确实很高,如果是雄虫的话……他繁育方面会非常可以。建议送到医院做个检查,如果……把他上缴给上级军官,可能也是大功一件。”
医生的话就当着于寒面说的,因此被这只雄性幼崽一巴掌扇开:“你特么当我死了?上缴我?给你八个胆你也办不到。滚。”
医生脑瓜被莫名抽了一巴掌,被小孩子打一下也无所谓,只笑着暗示安德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安德烈看了看坐在自己床上拉着裤子看祛毒片的任性幼崽,无奈的笑了一下:“你可以自由决定什么时候走。但如果找不到家,我可以帮你去联系星系户籍管理中心。”
雄性明显是有家的,手一抬:“用不着,你忙你的,该走时我自然就走了。”
往后的日子,这只雌虫每天都出去打仗——他的任务很多,收集这样那样的东西做标本,抓捕这样那样的东西做研究,顺便还要在巡查从隔了没多远距离的边境线外其它宇宙帝国派来的探子与刺客,每次回来都带着伤,也每次都是自己平静的擦些药,之后默默坐下吃饭。
于寒在雌虫家住了几天,白天到处走走,拍摄一些有趣景物交课题,晚上把他这当成个临时宿舍来用,却每天回来都见这虫身上多几道血口子。包扎也是随便一敷,第二天带着旧伤走,再带着新伤回。
鉴于自己来这里的第一天吃的是糙米破馍馍,没有兴趣,第二天饭菜就有了起色,至少有了嫩菜与油汤,可见这只虫也是花了心思的。
因此,某一次晚饭中途,于寒问他:“你之前也这么高频负伤?”
安德烈想了想,回答说:“倒也不是……只是身后的铁链,会有些碍事。”
铁链碍事???
这几天看他也不像很反抗突然被捕捉有了主人的事,那碍事好几天,他都不和主人谈谈?
这性格——于寒无言以对,伸手咔哒一声给他的锁链解了,饭碗递给他:“给我添碗饭。”
雌虫垂眸,悄悄敛去一个笑意,回身去给他添饭。
倒是正捧着小饭碗埋头干饭的奥维拉蹭的一下站起来:“你把他解开了?你不要他了?!”
“要啊,不可能不要。”于寒说着,抬眸看了他一眼,顺手把锁扣咔叽一下拷在了他翅膀上。
奥维拉被突然锁住,吓得扑棱着往后弹了一下,脚不小心踩到锁链,直接带着破木凳子一起翻倒在地,趴在地上抓着倒地的板凳惊慌质问:“你——为什么锁我!”
“锁你哥你就高兴,锁你自己不高兴,你这小虫自私又有趣。”于寒顺手把他拉起来:“你是他弟,他应该不能扔下你逃跑,你在家不需要打仗,你戴锁,很公平。”
“你在说什么呀!我……哥哥——他锁我!他变态!!”
奥维拉是有一点点的早熟,十来岁的年纪顽皮的很,也很话多,和营地中一同参军那些已婚雌虫什么都聊,对婚姻什么的早有了解与期待。
当时这个锁扣拷在安德烈身上时,他就把它影射成是一种相当于求婚的‘爱情束缚’,小哥夫叫的亲热到仿佛哥哥已经结婚。此时这个束缚挂到他身上——他倒是想起自己还未成年,不能结婚了。
“可能是闹着玩的。”安德烈也没想到自己的锁解开,转眼又给弟弟拷上了,先行安抚弟弟:“不是要锁你。”
“谁说闹着玩的,就是锁他。”于寒指了指他俩:“我是你们主人,说了你俩一起逮走,锁你俩谁不能行?”
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异族雄性说起‘主人’的事,安德烈皱了下眉。
奥维拉奇怪的问:“主人是什么?和雄主一样吗?”
“应该吧。”都是差不多的‘主X和X主’,安德烈觉得可能是一样的,只是种族不同叫法不同,但看他这么放浪的看见雌的就想据为己有的模样,心情顿时不大美好,也第一次拒绝了他的说法:“或许我不了解你所在的种族观念,但以我看来,我不希望你再说这样的玩笑话,即使这是玩笑,也不该再提。”
“由得了你?”于寒嗤笑一声,大口干饭的同时宣布结果:“你将来不抱着我不愿意离开就不错了。”
因为一个简单的biubiu动作,他可以带着弟弟直接脱离腥风血雨的残酷边陲,摇身变成帝星雌虫,主人还常年参军不回家,偌大的一个宅子就他们两只虫随便玩,将来知道真相可能笑都来不及。
这么一想,于寒竟然有些羡慕这些虫们可以自由自在,没有烦恼。
安德烈十分无语的指了指弟弟:“他才九岁半。”
言下之意,一个幼崽,怎么能对另一个更小的幼崽有花花心思?……还带上他哥?
“九岁半怎么了。”于寒呵笑:“两岁半我也一样锁。”
安德烈闻言又是半晌无语,最终捂着脸沉吸一口气:“我吃完了。”随后离开了屋内。
于寒还没吃完,就把这像自己家一样捧着碗继续干饭。
奥维拉一直盯着他,心里想的是——和虫族的雄虫对比来看,他确实是只好养的雄性,这么能吃能喝活力满满。
但他喜欢两岁半的!
“变态。”奥维拉小声的叱骂了一句,头顶上扎的小揪揪都晃了两下。
“嗯。”于寒放下饭碗,抹了抹嘴:“评价的十分中肯,且对。”
通常,那只雌虫晚饭后就坐在屋里看看书,或者研究研究周遭星球的细致地形图,背一背路线什么的,今儿出去了,于寒倒是挺好奇他去做什么。
思及第一次遇到他时也是夜里,可见他也不是只有白班的工作。
因此他出去走了走,感知到某处有一群精神线聚集着,走过去发现,一大群雌虫围拢在一起,喧嚣的喊着:“开!开!开!”
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中,一只‘雄性幼崽’的脑袋悄悄放在了某只雌虫肩膀上,观察他们在玩什么。
牌桌上都是一些暗褐色的骨牌,骨牌上的数字有大有小,总计不能超过30,看谁最终摸的数字大谁赢——但如果超过30,那么没超过30的算赢。
于寒:这我知道,21点。可能在这得叫30点。
当兵是件枯燥无聊的事,偶尔赌一赌,也很正常。
安德烈此时眼前一堆小牌码儿,对面一只同样穿着破灰军装的雌虫在翻开27时就停了手,挑衅问他:“来不来?”
安德烈26点随手一掀,拿了个4点——凑满30,赢局。
“嗤——又输了!”
雌虫唉声叹气的献出自己压箱底的宝贝——两只稀有菌子。
这菌子被当场分食,所有军雌一虫一小点,吃了个光光的。
挑衅雌虫也又一次拿出两根迷你脆笋拍在桌上叫嚷:“我不服!再来!”
当这玩意儿掏出来时,旁边不少雌虫都咽了下口水。
安德烈点头:“好,再来。”
结果显然,两根迷你脆笋也消失在了围观众军雌的肚子里——包括于寒也被安德烈抬手无差别喂到一小丫丫,嚼着脆甜,除了有点小,塞牙缝都不够。
但更关键的是胜利的喜悦,沾了边都能感受到赌博的快乐,兴奋一下。
一转眼,又几轮下来,那只挑衅雌虫输的血惨,而安德烈身边的雌虫队友们一个个吃的红光满面快乐无比。
大家都悄悄议论说——安德烈逢赌必赢。
某一对局,安德烈与对家两个都是29,对方哗啦又拍出来个1——30点。
认为自己已经赢定了的情况下,一晚上输惨了的对方终于再也藏不住得意,狠狠拍着桌子示意他翻牌:“你翻啊!你翻!”
骨牌从1-10,总共许多套牌放在一起翻。
这种状况,除了翻到1没有任何机会翻局,能赢的几率微乎其微。
而这种状况下赌的就是敢不敢继续赌的魄力,因此,大家都知道规矩是——如果敢赌,赌到最后两边都30,那后者赢。
“好。”安德烈笑着应声后,掀开最后一张牌——1点。
随后从容拿起他带来的两瓶小蜜汁,打开瓶盖,把里面的浓缩蜜汁倒在了大家端来早准备好的大凉杯中,用玻璃棒搅开,围观虫一虫一只水杯。
看着对方得意的分掉他最后的赌注,那只军雌破了大防,猛地起身指着安德烈:“你肯定作弊!”
“都说了我们头儿逢赌必赢!”其它捧着水杯的军雌集体喁喁:“技术不好就说技术不好,诬赖作弊算什么本事!”
“他就是作弊!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赢!我没见过!”
“今天不就见到了吗?再说你刚才没翻到1点?你自己翻到多少个1点?!”
一只虫和一群虫吵了起来,双方据理力争,毫不让步。
倒是脑袋搁在那只‘逢赌必赢虫’肩膀上看热闹的于寒,在这种吵闹中逐渐变得有点奇怪。
不知道哪来的劈叉想法——他认为这只虫不该会赌,他笨得很,斗地主都不会,被贴了满脸条。
所以逢赌必赢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不,斗地主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军雌吵架的混乱,加上于寒脑袋里的混乱,像是一大串乱码凭空打进脑子里——涨疼的很。
最终还是安德烈挂着和事佬的笑容,抬手抚平了双方的焦躁情绪。
“别这样,只是一些小东西而已。而且,牌是你带的,局是你约的,连这张桌都是你抬来的。”安德烈一边说,一边又倒了杯最后一杯蜜茶,递给一直把脑袋放搭在自己肩膀上,好像看赌博看到有点迷糊的乖乖雄性幼崽,并微笑继续对那只虫道:“看你抽屉里多少个小点牌被你藏起来了?咱们没说你作弊吧。”
周围军雌也都立刻抬起手中杯子,笑着干杯喝光他最后一份赌注的同时大笑嘲弄:“对啊老千虫!下回多带点东西再来挑战吧!”
那只虫说对方作弊,却被戳破自己作弊,嚷嚷了几句后丢下自己的桌子和牌,狼狈的飞走。
于寒则是看了看安德烈递给自己的浑浊水底子。
刚才混乱的脑子这会儿正不高兴,不知怎的突然不受控制的笑着凑近雌虫白嫩嫩的脖颈咬了一口,声讨:“就给你雄主分个剩儿?”
这一刻,安德烈和于寒都愣了一下。
感觉自己好像哪里串了线,于寒默默收起笑容,从他脖子上挪开……顺手抹掉了自己的口水后尴尬的抿着唇揉捏眉心,没有说话。
倒是安德烈,脖子上的口水被抹的干干净净,他也就当自己没被啃,更没听见他的自称,平静的把面前那意外收获的牌桌和牌也据为己有,桌上的牌都码了一遍,一个个理到一起挨个收着,顺便慢条斯理解释他的问题。
“冲蜜水,糖比水重,旋转搅拌,每每总是最底层聚集在一起没来得及化开那层的最甜,那叫福根儿,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剩儿?”
于寒依然没有说话。
当再开口时,已经端着水杯坐在他对面,嘴喝着那份福根儿,手按在了牌上:“我和你赌一把。”
“他是隔壁军营来的,赢他是我们占便宜。你是我这的,你肚子里正消化的菜都是我种的,赢你有什么用。”安德烈把这好奇幼崽还挺有劲儿的小手往下推了推,继续咔咔的叠收那些骨牌:“而且,未成年禁止赌博,睡觉去。”
“和你说了几百遍,老子成年了。”于寒头往前探了探,引诱他:“如果你赢了我。我就把你弟弟身上锁解了,怎么样?”
“不行。”安德烈示意周围都是一群军雌看着,摇头拒绝:“现在是大家一起玩,所有赌注也都是大家分。你和我弟弟的事是私事,晚些时候再说。”
“那这样!”于寒想了想,又一次提出赌注:“如果你能赢我,我把你弟弟身上锁解了,额外给整个军营扫三天地,包倒垃圾。这行吧?”
“确定?”安德烈抬眸,那双绿眼仔细审视了他半天,瞧着像在确定是不是在开玩笑,半晌后扑哧一笑,推牌回去:“行,和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