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音驹的大家来到体育馆的时候,体育馆里已经人山人海了。
穿着各种颜色队服的学生报团站着,看起来眼花缭乱的。
今天,音驹的大家穿的是白色的队服,因此在人群中并没有太过于显眼。
在猫又教练和助教的带领下,大家来到了一个空的看台处,刚准备上去,根据自己的前后站位坐好。
结果,为首的黑尾都还没有抬腿,就被突然的一声刺耳的尖叫给吓愣在原地。
大家压根就没有时间反应,就看到一个排球以极高的速度朝他们这边飞来。
几乎是电光火石的刹那之间。
站在中间的研磨就被这球砸中后背,听着砰的一声巨响,直接飞了出去。
南弦柚想拽都来不及,他只能伸出手挡了一下,但这个球力度太大,尽管他已经碰到了球,可球还是重重的砸到了研磨的背上。
手指被撞击的疼痛感让南弦柚此刻无比清醒。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猫猫被球击倒在地。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了,连猫又教练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看到研磨倒地不起后,猫又教练才立马冷下一张脸,大声呵斥道:“哪个学校的学生!怎么可以这样打球!”
助教也立马顺着球飞来的方向看去,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出那罪魁祸首。
“研磨,你还好吗?”夜久妈妈焦急地问道,音驹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在研磨倒下后,南弦柚就立马用身体挡住了他,本来弯下腰是想伸手去扶的,可这么突然猛烈的攻击,他不敢擅自做拉扯的动作,他因为自己的扯淡而加重了受伤的地方。
山本猛虎和犬冈走围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研磨似乎是被这一球给打蒙了,他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反应,如果不是能看到他鼻息吹动发丝的微小幅度,和睫毛微眨的变动,南弦柚都觉得研磨彻底晕死过去了。
“把人给我找出来,谁打的?怎么打的?为什么会往这边打?所有的都要给我找出来!全部问清楚!”猫又教练厉声命令道。
他真的很少这么生气,教练可能其他队员们不知道,但他是知道的,像刚刚的那个球明显是带着恶劣的敌意过来的,这在排球运动中是坚决不允许的存在!
怎么可能会有球往看台的方向以这么快的速度飞来!这完全不是可以用不小心打偏来解释的。
这明显就是故意的,而且还是带着挑衅意味,明知故犯的。
助教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立即从楼梯口走的方向转身下去,目光坚定的朝着一群穿着黑色队服的少年们走去。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助教皱着眉大声喊道,他的声音极大,又带着不由分说的怒意,周围的学生们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停住了手中要做的事情,全都原地立正了起来。
然而,助教本意要训斥的对象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还在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排球。
完全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这可把助教气的半死。
“你们对待长辈就是这种态度吗?!”助教怒目圆睁的说道。
他周身的气压已经压的十分的低了,周围其他学校的学生甚至都开始发抖起来,可唯独这罪魁祸首还是一副关我屁事的模样。
助教不想和他们再多费口舌,直接上手开始拽人过去。
可这些学生们人高马大的,他们不想走,助教死命拽也拽不动。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你们球砸到人了,不知道吗?”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学生,这不服管教的态度,简直令人咋舌。
而在助教在这边交谈的这段时间里,研磨已经被那些要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这一球的力度十分的大,砸到他背上的那一瞬间,感觉骨头都要被砸碎了。
当时的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飞过来的球,而且就算是注意到了,他当时站在队伍的中间,前面有三个人,后面有三个人,想退都来不及。
所以这一条不论如何他都是要被砸到的,只不过被砸到的地方会不同而已。
如果他当时脑袋在往后边偏一点,那么刚刚那一条咋中的就不是他的后背,而是他的脑子了。
这么想想都还是一阵后怕。
毕竟你刚刚那种球速砸过来,要是真的砸到了脑子,那他此刻估计已经进ICU了吧。
研磨被人扶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他根本动不了,后背一动就扯得生疼。
好在当时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这才没有露出过分狰狞的表情。
可尽管已经缓过一会儿后,他还是觉得后背很疼。尤其是肩胛骨上,感觉真的要被人打碎了。
研磨想不通,他到底惹了些什么人?能让对方带着如此的恶意来攻击他。
那可是即将要走上看台楼梯的地方啊,前面还有护栏挡着,就算这样,都还能毫不偏差的打到他的身上。
说对方是不小心的,研磨肯定是不信的。
他只是搞不明白,到底谁对他有这么大的恨意?自己也没有惹过什么人,甚至除了青叶晨曦的队员外,其他学校的队员,他都没有接触过。
所以其实可以完全排除他惹别人的可能性。
这一条完全是一个陌生人故意为之的结果。
难道真的是有人故意报复社会吗?但是这种有比赛举行的体育馆,所有来看比赛的人都是需要经过工作人员检查的。
除了他们这些穿有队服的人可以站在场上外,那些穿着私服的观众,只能走专属的看台信道,根本就没法走到比赛场地上。
也就是说,将这球打到他这边的人只可能是某个学校的队员。
可这就更让人疑惑了。
每一个进入排球社团的队员们都应该知道这种恶性打球的后果。
轻的要写检讨记处分,重的甚至会面临开除和上法庭。
这样几乎是刻在每一个排球社团纪律指标的事件,怎么还会发生呢?
而且……为什么偏偏选中的是他呢?
研磨眉头皱了起来,不知是被疼的,还是苦恼的。
他的脸上此刻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像纸一样。
——痛啊,真的好痛好痛。
就算再能忍疼,遭受这一击,也承受不住。
猫又教练看着研磨的样子,直接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这事情算是闹大了,去医务室肯定是不行的,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直接去医院吧。
等拨打完电话告知那边的接线人员地点后,猫又教练便叫住了队里的两个大高个,让黑尾和弦柚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研磨,跟他一起去门口等医护人员。
好,在这个体育馆附近就有医院,所以救护车来的非常的快,等研磨这么一步步挪到门口的时候,救护车就已经停在外面了。
听到救护车那响彻的滴嘟滴嘟的声音,不少对现场情况不知情的观众们也都纷纷探头出来观看情况。
站在场地上的排球选手,看到门口的救护车也都愣住了,一个个全都看向门口,看着研磨在医护人员的搀扶下坐上了救护车。
猫又教练转头看一下黑尾和弦柚,嘱咐道:“你们留在这里,把队伍给我管好了,回去后找到助教,让他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弄的!让那些人在这里等着,等我回来之后,我会直接联系攻击研磨的学生的学校,该赔的医药费赔,该受处分的受处分,要开除的开除,反正不要留任何一丝情面,如果他们学校的老师过来解释,你就告诉他们,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是!猫又教练。”黑尾和弦柚齐声喊道,目送着猫有教练上了救护车后,两个人就像两堵高墙一样,带着周身的黑雾气势汹汹的往助教的方向走去。
本来打到研磨他们就无比生气了,在后知后觉发觉这是故以为之后,黑尾和弦柚的脸色就彻底沉了下来。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猫有教练的嘱咐,就会将这件事情彻底彻查下来。
但现在有了猫幼教练这个靠山,他们做起事来更加有底气。
听着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远后,本来还站在看台处的大家,看着弦柚和黑尾过来了,也一头跟了过去,大家全都朝着助教的方向走去。
坐在看台上的观众们接二连三的响起讨论声,就连站在场上的排球队员们也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各种版本的说辞在英居队员们的耳朵里来来去去。
让他们本就烦躁沉闷的心情更加的不爽起来。
而这压着的情绪也在快靠近助教时听到群穿着黑色队服的学生说了一句:“打着了就打着了,又不是赔不起医药费。”给彻底激怒爆发。
以南弦柚为首,他上去就扯住人的衣领子,二话不说就给那说话的人一起暴拳下去。
那个人的脸瞬间被打歪,脸颊开始发红肿胀起来。
“什么叫又不是赔不起医药费!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混蛋!”南弦柚的眼睛通红,他打了一拳还不够,对着这人的另一张脸也打了一拳。
在教练面前人高马大的人,在南弦柚这190+的身高对比下简直不堪一击。
他本来就气的要死,这会儿听到对方毫不在意的说出一句这样混账的话,心里本来就燃起的火,直接烧的更大了。
——简直罪无可恕!
山本猛虎看着南弦柚已经开始动手了,自己也跟着扑了上去。
虽然他的身高不敌对方,但是他有的是力气。
而其他人也一改往常温和沟通的模样,他们不再废话一句,大家夥上去就是打,一旁的助教拉都拉不住。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嘛!你知道你在打什么球吗!”
“研磨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打他!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就打到他的头了!!”
“适可而止吧!以伤人为目的的排球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混账东西!你就是故意的是吧!你有本事打!怎么就没脸敢承认了呢!”
“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那可是我们家大脑!大脑啊!”
“排球不是让你们来打人的!做畜生行为,还有脸在这里说话!”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来啊!动手啊,看谁打得过谁!”
“你不会真以为我怕你吧!是男人就来呀!我今天不打的你们回家叫妈妈!”
音驹的众人已经彻底被激怒了,本来如果对方道歉态度好的话,他们可能也就是骂几句。
可现在一看,竟然是这种态度,他们连和人沟通的想法都没有了。
既然说的话让人听的不舒服,那就别听了,直接打起来好了!
动谁都动不得研磨。
大脑可是音驹的宝物!
血液们将这群穿着黑色队服的人团团围住,也不管是谁打的,只要是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全都被他们的拳头伺候着。
研磨的受伤,让音驹的人彻底失去了理智。几个人就像人一群失去主人绳索牵制住的恶犬,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先扑上去打再说!
不管是本来就比较冲动的弦柚和山本,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好人黑尾和海。
他们全都直接冲过去就和人扭打起来。
助教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的激动。
为了不将事情闹得太大,他连忙伸手去拉自己最近的人。
可大家像是疯了一样,不管他怎么拉,怎么劝,都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而那群穿着黑色队服的学生也不是吃素的。
见音驹的人上来就和他们打,他们也开始还手攻击。
就这样,带着红边的白色与一团乌漆嘛黑的黑色彻底交织在了一起。
不仅上手,还上脚,助教根本就控制不住这场面。
只能看着他们打的越来越疯,甚至到后面,都倒在地上了,都还要扭打在一起。
“大家冷静啊!冷静啊!”助教大声喊道。
可他越这么说,音驹的大家就打的越起劲。
——冷静?冷静个毛线啊!他们大脑都被人打了,这怎么冷静的下来?!
拥有着血液神教的强大信仰的血液们像是彻底被点燃了一样。
本来平均身高不占优势的他们,却和这群找事的家夥打得有来有回的。
助教还在一边试图拉人,但他虽然说着让他们冷静,可看到自家孩子们完全不落下风的姿态时,在心里默默的感慨一句——打的好!
不过大人自然是要比小孩子考虑的多的。
他们可以意气用事,用着自己满腔热血就和人干起来。
但助教作为一个成年人,这让他心里已经同意了他们打架的这个做法,但表面上还是必须做出制止的动作。
然而,助教怎么可能拉得住这群疯了的野猫呢?
他明知拉不动,所以到后面是,便已经开始在一旁做样子了。
直到他们的动静闹得实在是太大了,体育馆的工作人员赶紧跑了过来。
他们来的人很多,几乎是每一个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中,就会有三个工作人员进行拉扯。
等好不容易被赶来的工作人员强行分开后,南弦柚这时,才终于是看清了他们衣服上面写着的一行白色的小字。
——黑泽高校。
黑泽?原来是这群家夥啊!
那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信息瞬间充斥着整个大脑。
南弦柚紧咬着后槽牙,之前仅仅是看着他们就来气的原因他算是终于找到了!
不愧是梦中出现的唯一的反派,他们简直比梦中还更加的可恶!
不仅在赛场上恶意攻击对手,甚至连在赛场下的对手也不放过!
太可恶了!这种人就不配打排球!
被人拉开的南弦柚在这时才开始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迅速检点着自己的记忆,将记忆中的信息和面前的人联系在一起。
这下所有的疑惑全部解开了。
研磨并没有惹上什么麻烦,也没有被人记恨。
纯属是因为这些人本性就坏。
猫猫只不过是被凑巧选中的人罢了。
不,或许不是凑巧。
而是他们故意为之的也说不定。
毕竟他们音驹作为这一次活动,是第一天开赛的选手,如果其他学校有心要留意的话,其实是很容易看出研磨是他们音驹的内核的。
在和青叶城西的比赛中他十分的突出,就算是外行人,也能看出研磨的实力强大。
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研磨就被这群人盯上了。
南弦柚真的很不理解,他们怎么敢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有观众,又有工作人员,又有教练,还有其他学校的选手。
就这么毫不掩饰的对着未交手过的选手进行攻击。
这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明知故犯嘛!
他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做这种事情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之后的比赛,他们也不会和黑泽的撞在一起。
等到能够交手的时候,也是只会在今年的IH预选赛了。
南弦柚并不知道黑泽到底是日本哪一个局域的。
如果不是东京的学校,那么他们在预选赛上也碰不到。
能够碰到的也只有春高。
而春高离现在还有很久的时间,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去故意攻击一个目前根本就遇不到的对手?
南弦柚只能总结为他们性格顽劣,就是毫无目的的随机伤人。
这么想着,他的视线突然瞥到了一抹紫色。
等他定睛一看便发现是白鸟泽的人。
看着他们一个个脸色阴沉,愁眉苦脸的看着黑泽的样子,南弦柚皱眉。
他转头快速撇向场外的计分牌,发现上面刚好写着黑泽和白鸟泽的名字。
南弦柚快速反应过来——白鸟泽的队员们应该刚刚才和黑泽的人打完比赛。
但为什么他们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这群人的?
南弦柚将视线重新落回白鸟泽的身上。
他快速扫过这一群人,发现他们队里的自由人不在。
南弦柚又反复确认了几遍,他确实没有在这一群人中看到山形隼人的身影。
心中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飘过。
——不会吧,不会他们在攻击也没之前就已经把白鸟泽的自由人打伤了吧!
不然真的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已经比完比赛的两队人,还这么剑拔弩张。
不等他接着再想,就看到标准老师模样的人跑了过来。
不清楚他们和助教以及工作人员聊了些什么?
反正经过一会儿功夫的沟通后,体育馆带牌子的工作人员并宣布了这场闹事的处理结果。
轻飘飘的一句——“黑泽高校所有人记重处分,并每人赔偿受伤者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呵呵……
南弦柚冷笑一声。
他一点都不满意这个结果。
他相信,音驹的其他人应该也同样如此。
正在气头上的血液们闻言便想上前反驳,结果刚准备有动作,就看到助教摇了摇头,说道:“这是能争取到的最重的惩罚了。”
听着助教的语气,也是带着遗憾和无奈。
大家便立马知道了,就算自己再闹,也不会改变这一个结果。
山本猛虎气的脸都憋红了。
这种结果完全不是他们要的,对于黑泽的这群家夥,简直是太便宜他们了!
而黑泽的队员们听到这个结果,全都看起来见怪不怪的。
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得山本差点再次扑上去和人打起来。
但他的动作很快就被工作人员拦下,似乎是怕他们再次打起来,工作人员有意引导着,将黑泽的这群人引到了体育馆的一处角落。
音驹和白鸟泽的队员们就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黑泽的这群人被工作人员带走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开始练习。
“凭什么最坏的结果就只是记处分加医药费啊?!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这群人之后还要在赛场上比赛,主办方是疯了吗!”夜久卫辅气愤道。
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待黑泽的人一走,他便立马吐槽了起来。
其他人也气的不行,叫嚣着,全都骂骂咧咧的。
而唯独,只有南弦柚一个人沉默得吓人。
他在看到工作人员把黑泽的人带走时,就已经陷入了沉思中。
他其实在大人们讨论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的猜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只是他没有想到,还真是如此,简直令人恶心。
南弦柚心里直接一句脏话来,将黑泽的这群人骂的狗血淋头。
——这真不是上头有人吗!
南弦柚在心里恶狠狠的吐槽道。
他实在不敢相信,记处分和医药费赔偿竟然是出这种事情的最坏处理结果。
这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们,这群人有人罩着,就算闹得再大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攻击选手,那自然就是已经做好了承担这件事情的准备。
他们肯定早就知道了发生这种事情的处罚结果。
又或者说他们其实已经做了很多很多次这种事情。
所以根本就不怕处罚结果,才这么有恃无恐。
呵……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光环吗?可真是强大啊。
尽管是这种级别的恶意伤害,也只是简单的获得检讨和赔付医药费的责任。
既不用停掉比赛,又不用退学,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去和受伤的人道一声对不起,就这么轻易的将这件事情留下定论。
仿佛这件事情,轻描淡写的,只是一次小小的碰撞而已。
南弦柚气得心脏都有些发疼。
所以呢?所以研磨就可以平白无故受这些伤吗?
仅仅因为这些所谓的主角光环,就可以让其他人受到这么不平等的待遇吗?
这种颠倒是非的模式,真的会让这个世界平衡吗?!
南弦柚直到这时才深切的感受到为什么这个世界需要有天赋者来拯救了。
因为这个世界早已经彻底烂透了啊……
“好了,你们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刚刚打架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吧。”助教看着他们全都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也只好安慰道。
他已经将能争取到的最坏结果全都争取了一遍,尽管他也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但却也无可奈何了。
“黑尾,你带队让大家先去医务室吧,我在这里处理一下就过来。”助教看着大家身上都挂了彩,便赶忙嘱咐道。
黑尾一听,便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他作为音驹的队长,自然要担当起组织队里秩序的责任。
虽然刚刚打的那一场架他也打的十分痛快。
但打完后他也十分的清醒。
这一次回去后,他们应该也要被记过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黑尾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队员们,目光坚定又欣慰,他道:“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情也终于是没有之前这么凝重,他们对于自己打架的行为没有任何一点怨言。
全都自豪道:“是啊!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