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利斯在利爪之间的声望提升了。】
就在这时, 夜翼从窗户外翻进了泽利斯的公寓。
“小泽,你今晚来不来蝙——”夜翼的嗓音在他看见满公寓的面包人时顿住了。
听到夜翼闯入的声响,所有利爪都转头看向夜翼。他们藏在玩偶服下的双眼冰冷而残忍,每一位面包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夜翼, 这位入侵者。
护主是被刻进了利爪执行的底层代码之中的内容, 任何威胁到他们老板的,计划之外的存在都该被抹除。
夜翼这个不走正门, 从窗户翻进来的入侵者显然属于他们的敌对列表。
要知道, 虽然利爪早已被猫头鹰法庭洗脑成了工具。但他们仍然拥有常识, 比如, 他们知道门是用来进出的,窗户是用来走暗杀的。
正经人从来不走窗户。
利爪暗杀目标时,也不怎么走正门。他们通常是通过窗户、通风管道或是马桶潜入目标家中执行暗杀,只有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才会走正门。
但他们也不会正经的走正门, 他们会把门给卸下来。
因为这个问题,猫头鹰法庭的决策层、议会们曾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去调整利爪的行为模式。
毕竟他们也不想利爪给他们端茶送水的时候顺便把他们的门给卸下来。
他们的花费是值得的,他们教会了利爪一些常识,不再完全掌控他们的认知, 允许他们拥有一些自我意识, 一些不足以反抗法庭的自我意识。
“哇哦。”夜翼在窗户边站定,虽然这些面包人攻击欲满满的样子, 但他们的服装实在是让夜翼感受不到威胁。
他的视线落在了被面包人们以保护要人的阵型护在最中间,坐在沙发上的泽利斯。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我要被一公寓的面包人揍了呢。”迪克以揶揄的口气对泽利斯说。
泽利斯耸肩, 挥了挥手。
接收到泽利斯指令的面包人放下了攻击的阵势。
迪克走过来, 一点也不奇怪泽利斯的家里聚集着如此多的面包人。
毕竟泽利斯能在5秒内撬开蝙蝠车的车锁、能从背包里拿出rpg、微型坦克,能让自己变成毛绒绒的福瑞, 还能从棺材里自由的爬——哦这个不行,得有人帮忙给他弄出来。
综上所述,泽利斯的家里有一堆面包人。这不是很正常。
当迪克走过来时,才发现了站在其中一个唐老鸭玩偶人身后的一个穿着利爪制服的老男人,还有两个裸男。
迪克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注意那两个裸男,还是注意利爪。
这不对吧??!无论是泽利斯家里出现两个裸男还是一名利爪,这都绝对!不该是!会!出现的!人!!!
最终是迪克对利爪的警惕心占了上风,夜翼立刻紧绷起身体,他的手摩挲着挂在腰间的双棍,蓝色的电光在双棍上弧动。
泽利斯完全没有察觉到迪克突如其来的敌意,毕竟迪克的敌意并没有指向他。
他正全神贯注地研究夜翼手中的双棍,浑然不知迪克周身肌肉已绷紧如满弦的弓。
当弧动的电光因泽利斯的触碰而舞动时,这永远处于躁动状态的红发青年突然绽开笑容:“这双棍肯定很适合敲太鼓达人!”
泽利斯指尖在空气中划出弧线,仿佛鼓面就在他面前。
“用这个打《红》双鼓十星绝对会非常酷。”
迪克没有理会泽利斯的疯言疯语,迪克·格雷森惯常含笑的蓝眼睛如同坚冰般寒冷早已褪去了一切与无害相关的词语,留下的只有戒备和敌意。
战术靴碾过颗粒地毯发出躁动的声音。
十年马戏团生活赋予他的柔软肢体语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蝙蝠侠亲手淬炼出的战斗姿态。
“利爪?!”迪克的低吼裹挟着不美好的记忆在喉间翻滚。
父母坠落时扬起的猩红披风、午夜墓园里猫头鹰的啼鸣。
迪克对猫头鹰法庭充满了敌意,尤其是当他调查到他父母的离世与猫头鹰法庭有所关联时,他对猫头鹰法庭的敌意只会上升不会减少。
猫头鹰法庭曾想捕捉他,将他训练成为利爪。
这正是他父母遇害的真相。
如此可笑,如此招人憎恨的理由。
迪克的目光如游隼般在两者之间逡巡——泽利斯松垮的坐姿与站在泽利斯沙发身边,如同钢铁般坚硬、挺直的利爪。
迪克敏锐的观察能力令他意识到泽利斯处于一个很放松的状态。
他并不担心利爪会伤害自己。
这让迪克想起一件事,他记得泽利斯为何从天台一跃而下……呃,这里并不是指的泽利斯觉得气氛渲染到位了,才跳楼的那部分。
而是指泽利斯为什么会遭遇那种境况。
是猫头鹰法庭在泽利斯的身体中植入了图腾,图腾本来安静的蛰伏于泽利斯后颈从上往下数第七根脊骨。直到属于猫头鹰的童谣如同催化的指令将它唤醒。
泽利斯曾激烈反抗图腾的力量,直到现在趋于稳定……但,那真的稳定了吗?
已经催化的部分在泽利斯的胸腔中绽放银白的花,或许泽利斯早就变成了猫头鹰法庭的一部分了。
但这仅仅是迪克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怀疑与猜测。
迪克酝酿的敌意自然引起了灰枭的注意。
灰枭面具下的呼吸在空气中里蒸腾着薄雾。当那双与迪克肖似的蓝瞳穿透面具时,某种令人战栗的既视感席卷而来。
他的眸中并没有对夜翼的敌意,却仍然让迪克感到战栗。
灰枭只是审视着夜翼,他如同手术刀般锋利的视线将迪克切割开,手术刀划过夜翼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将他的肌肉分布、骨骼密度乃至旧伤位置都拆解成数据洪流。
电弧在棍尖端凝成颤动的银河,迪克将武器偏转十五度。
这个微妙的角度既能格挡灰枭的暴起,又为泽利斯留出安全区。
“哦,没关系的。夜翼。”泽利斯耸耸肩说:“他们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迪克再次发出咆哮,泽利斯管利爪为自己人?他是忘了猫头鹰法庭怎么折腾他了吗?
“顺带一提,他们都不是利爪。”泽利斯说。
“你的意思是这是cosplay?我还不至于认不出利爪。”迪克冷笑着说,他的敌意完全针对利爪。
泽利斯不置可否的耸肩:“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非常顺直和渣男的一句话,自然而然的从泽利斯的口中吐出。
“这是我的小团体,是我的人。你可以称呼他们为全尊团或者面包人都可以。”泽利斯介绍道,他顺手把怀里的爆米花桶递给迪克。
迪克下意识的接过爆米花桶,非常自然而然的吃了两颗。
刚一入口,他就觉得这爆米花味道不对。
“这爆米花加了啥?”他皱着眉问,虽然爆米花很甜,但这种甜味总让他想起一些药物的味道。
“呃?好像是麻醉粉?我不确定。”泽利斯说:“就是斯蒂芬妮装在盐罐子里的那些。”
迪克沉默了,他默默将爆米花桶放下。
如果是斯蒂芬妮的杰作,那、就不意外了,这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麻醉粉,还有百分之二十可能是蒙汗药——虽然斯蒂芬妮早就转正了,但她的老爸是线索大师。
他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斯蒂芬妮,这让斯蒂芬妮的英雄品质中掺杂了一点属于反派的坏。
毕竟迪克能想到的往盐罐子里放的东西不过是洗衣粉,斯蒂芬妮却放麻醉粉。
很坏啊。
然后迪克用那种‘你怎么不早说’的眼神看了眼泽利斯,他现在真的有点怀疑泽利斯已经加入了猫头鹰法庭,这是他试图绑架自己的阴谋。
被泽利斯这么一打岔,迪克也有一点点严肃不起来了。当然只是一点点,迪克坐在泽利斯身边,平息着麻醉粉的效果,并竭尽全力的瞪着那名利爪。
过了一会儿,达米安·韦恩也从窗户翻了进来。
“夜翼,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为什么——”达米安抱怨的声音在看见泽利斯公寓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面包人时突兀的停滞了一下,然后他看见了利爪。
达米安的声音在目睹利爪和两个裸男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正经挽救了他。
“利爪!”达米安低吼道。
达米安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泽利斯和迪克,感到了一丝不确定的疑惑。达米安觉得可能是自己误会了,如果真的是利爪的话,这会儿迪克不可能这么平静的和泽利斯坐在一起。
他应该已经和那名利爪掐起来了才对。
达米安自然而然的抓了一把爆米花,在迪克欲言又止和泽利斯兴奋的目光下吃了进去,然后他疑惑的问:“这爆米花里加了什么?”
泽利斯:“麻醉粉,你知道的。斯蒂芬妮最喜欢的口味。”
达米安也沉默了,迪克递给达米安一个怜悯的目光。达米安默默将泽利斯和迪克挤开,然后坐在了两人的中间。
相较于迪克,达米安面对利爪的态度要平静得多。
当然,这仅限于在泽利斯的公寓里遇到利爪。
“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达米安靠在沙发软垫上等待着麻醉粉发挥它的作用。
迪克补充着问:“全尊团是什么?”
泽利斯挠了挠头:“你们知道之前我和蝙蝠侠他们在冰山餐厅里与利爪对上了吧。”
“知道。”达米安说。
“那次我们不是变成了小动物么,然后在通风管道里把所有利爪都抓住了。”泽利斯说。
“小动物?”达米安坐正了,他皱着眉不可置信的看着泽利斯:“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个!”
“我不擅长总结报告,难道蝙蝠侠没有给你们说吗?”泽利斯诧异的问。
这对蝙蝠侠来说显然是一件不能提及的黑历史,对红罗宾来说也是,他两自然不会大肆宣扬这件事。至于杰森?杰森向来也不会怎么提及这些事。
达米安鼓着腮帮子双手环胸,开始生闷气。“我不敢相信,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瞒着我。”
“然后我把这些利爪都驯化了。”泽利斯指了指工工整整站在两旁的面包人们。“现在他们为我工作。”
“你是怎么做到的?”迪克问,他知道猫头鹰法庭驯化利爪的手段十分残忍,泽利斯是如何从猫头鹰法庭手中抢到他们的控制权的?
泽利斯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他真的不是很想提任何关于【哥就是女王】这个称号以及它所附带的一些作用效果。
他含糊着说:“反正就是打了他们一顿,具体说了你们也不懂,那是一个非常复杂、繁琐,神秘且充满绑缚与调教、支配与臣服的过程。”
迪克脑海中恍惚间闪过一个词语。
BDSM
泽利斯玩挺大啊。他二舅知道他未成年的小树苗、幼崽背地里和利爪玩这么大吗?
同样作为未成年小孩的矮人族达米安完全不知道他的大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他也听不懂什么调价和城府。
“全尊团是什么意思?”达米安好奇地问。
“呃。”泽利斯搔了搔垂下来的头发,他说:“就是某天,我觉得应该为它取一个缩写的名字,然后突然感觉冥冥之中有个人让我管它叫全尊团,于是就有了。”
“全称是:全哥谭市最尊重蝙蝠侠的小团体。”
迪克:?
他看了眼唐老鸭们,他怎么就没品出来尊重呢?
达米安抬起头来,作为蝙蝠侠的推子。他支持一切崇拜他父亲的团体运营。
达米安:“我支持,你的小团体需要资金援助吗?我作为刺客联盟唯一的继承人,未来韦恩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愿意为你提供资助。”
泽利斯眼睛亮了,达米安这人是真能处啊。
“谢谢你,慷慨的霸总半格矮人族战士。正好可以给他们换一身更耐造的玩偶服。”
达米安:。
迪克觉得这个话题已经越偏越远,他轻咳一声,努力从灰枭身上收回视线,他不知道为何灰枭一直盯着他看,哪怕迪克已经收敛了对利爪的恶意。
于是迪克又看向那两个浑身是血的、和其他面包人同样工工整整站在一起的两个裸男。
“他们两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穿衣服?”迪克问,难道泽利斯刚才真的在对这两个裸男利爪进行bdsm?
系统:……你两真的绝了。一个诬陷对方深夜inpart,另一个诬陷对方搞bdsm。
“哦,我刚把他两弄回来的。”泽利斯提到这件事就有些烦躁的皱起眉来,他从背包里拿了两套女仆装丢给两位裸男利爪。
利爪们得到了泽利斯的指令迅速换上了衣服。
“他们被法庭抓回去了。”泽利斯说:“猫头鹰法庭仍然不准备放弃他们,我要准备收拾猫头鹰法庭了。”
他抬头看向迪克:“你刚才来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泽利斯皱了皱眉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迪克摸了摸鼻子,收回自己震惊的目光。没想到泽利斯随身携带女仆装,他不仅喜欢搞BDSM,还喜欢角色扮演。
“不……没什么。”迪克注意到灰枭仍然在看自己。
那双冰冷的蓝眸没有移出一点注意力分给同样作为入侵者的达米安,只是执拗的盯着迪克。
“你忘了吗?你的罗宾训练计划,自从你死而复生后你再也没有回来做过。”达米安指出:“蝙蝠侠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噢。”泽利斯恍然大悟,他突然想起他昨晚还说要去蝙蝠洞折磨谜语人ai训练智力来着。
“那我们走吧。”
迪克又一次捏紧了自己的武器,他讨厌在这种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中保持平静,尤其是对方并不算友好的情况下。
那些麻醉粉的计量很低,并没有影响到迪克的正常行动。
夜翼紧绷着浑身,做出备战的姿态。他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目光紧咬着自己的对手。而灰枭同样如此。
灰枭先动了。
在泽利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夜翼如同一道蓝黑色的闪电猛地扑过去,双棍与利刃相撞迸发出灼热的火花。
迪克动了之后,达米安也迅速行动起来。他的剑被灰枭用另一只指刀挡了下来。
“怎么个事?”泽利斯抓狂的喊道。
上一秒不是还在正常聊天吗?下一秒他们怎么打起来了?他是按了skip键错过什么关键剧情了吗?他怎么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啊?!
他是应该端着爆米花桶看戏呢?还是阻止他们把自己的面包人的胳膊卸下来呢?
“约翰?”灰枭有些沉闷的嗓音从面具下传来。
父亲?他为什么——他为什么知道父亲的名字?
迪克骤然收缩的瞳孔倒映着灰枭冰冷的眼眸和对方两鬓斑白、却仍然依稀可见的棕色发丝。——与父亲葬礼照片里祖父威廉·格雷森的发色分毫不差。
迪克旋身后撤,他与达米安交换了一个眼神,多年来搭档的经验令达米安立刻明了对方的意思。
他与达米安飞快交换了位置。迪克因此瞥见了灰枭耳后新月形伤疤。
记忆中马戏团的更衣室里,年幼的迪克·格雷森曾用蜡笔在全家福上认真涂抹过这个标记。背面是飞翔的格雷森们手绘的猫头鹰图腾,边缘还粘着棉花糖甜美的碎屑。
“不。”灰枭说。
他偏了下头,似乎在思考。
然后灰枭慢吞吞的再次开口:“罗宾鸟。”
金属摩擦声从灰枭喉间挤出,这个本不该被利爪知晓的名字让迪克脊椎发凉——他知道这个‘罗宾鸟’所指代的意思并不是现在更传统意义的罗宾。
而是。
当年约翰与玛丽·格雷森教儿子谢幕动作时,看台上的老人总爱用这样的昵称唤他,带着些许来自荷兰的古老腔调。
迪克从未意识到,那腔调意味着什么,直到现在。
也正因如此,迪克在成为蝙蝠侠的助手后,为自己敲定了‘罗宾’这一代号,罗宾的传承在他意料之外,但他很乐意见着这个。
“祖父?”这个词烫伤了迪克的舌尖。
达米安和泽利斯同时用诧异的目光看向迪克。
达米安犹豫了一下,退远了一些,但他没有收回自己的剑。
泽利斯震惊了,原来是这样!灰枭的名字叫威廉·格雷森,格雷森,还有一双与迪克极为相似的眼睛,原来这是因为灰枭是迪克的爷爷!
这居然是!家庭伦理咖!
灰枭的手指突然抽搐着按向太阳穴,某种超越利爪本能的动作——迪克在蝙蝠洞见过这个姿势,那是夜翼战衣图纸从父亲遗物里掉出来时,布鲁斯下意识做出的头痛手势。
泽利斯一把将站在灰枭和迪克旁边,疑似准备参与这场家庭伦理戏剧的达米安薅了回来。
“你干什么?”达米安炸毛道,他被泽利斯这一薅险些就转身把泽利斯给捅了。
“嘘,别打扰他们认亲。”泽利斯手脚并用的把达米安锁在自己的怀里,下巴顶在达米安毛毛躁躁的头发上。
以身体硬控达米安。
灰枭的瞳孔闪烁,他似乎想要摘下自己的面具。又想起面具早已融为他本身的一部分,他几次举起手指又最终放下。
灰枭喉管发出齿轮因失去润滑卡死的悲鸣。
他都快要忘了作为普通人的生活。
而他曾经的确拥有这些,他爱他的儿子、爱他的儿媳,还有他那小小的知更鸟,理查德·格雷森。
他调转手中的指刀指向自己,在脊骨上刻出尖锐的、鲜红的幅度。
“我的小知更鸟……”灰枭呼唤着,被疼痛冲淡成一声叹息。
他轰然跪地,像是巨人失去了核心、瘫倒在地。
迪克看见他后颈裸露的一节脊椎印刻的银白图腾被鲜血染红,可笑的事实,即使利爪不再被称为人类,他们却仍然拥有鲜红的血。
“不,祖父!”迪克猛地扑过去,他从未想过他的祖父还活着……格雷森家族中仍然有人还活着,而现在他就要失去他的祖父。
他能看出来,刚才祖父用伤害自己的方法来阻挠体内一些沸腾的、来自利爪本能想要撕碎罗宾的杀戮欲望。
“这是在干嘛呢?”泽利斯走过来,他掐着自家大舅的祖父的脸,然后把红瓶灌下去。“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这么血腥的,我以为这游戏打的r18+标签是瑟瑟部分,原来是动不动就见血的意思啊。”
“今天不把我的地板拖干净,我是不会放你们离开的。”泽利斯碎碎念着。
灰枭的伤口在果粒橙的修复下很快长好。
银白图腾再次被灰白的皮肤覆盖,灰枭闭上眼,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