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分两辆车坐车前往体育馆的孤爪夫妇跟着猫又教练去到人事办拿到了研磨受伤的赔偿。
看着到手的丰厚的赔偿金,孤爪夫妇只觉得五味杂陈。
他们已经听助教说过一遍了,详细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全部过程,感到气愤的同时,又只道深深的无力。
孤爪家并不缺钱,夫妻俩都是公司的高管,在医院里陪护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猫又教练口中,听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俩人本来来到人事办之前就没有想过以钱来解决这个事情,可这件事情根本就没给他们挣扎和反应的时间,几乎是一推门进去的时候,对方就将装满钱的牛皮纸袋子递给了他们。
当空荡荡的双手被人递上这一沓沉甸甸的现金时,说不懵逼,那是假的。
他们刚反应过来,想要拒绝时,却等来的是对方,并没有准备谈判的态度。
面对这种情况,孤爪夫妇自然是知道这后面意味着什么。
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明明研磨才是这件事中完全占理的存在。
可荒唐至极地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谈判的权利和资格。
甚至哪怕是交流,都不曾给予他们。
这对于受伤者的父母来说,本身就是一大侮辱。
孤爪夫妇眉头紧锁着,他们想说些什么,哪怕是争一口气也好。
可看着一旁助教无奈摇头的动作,他们那挂在嘴边的话,终究是被咽了下去。
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人事办的谈判办公室里,有着各种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们一看就是有些权贵在身上,这群人要么脖子上挂着工牌,要么手拿办公包,如果不是知道这里要解决的内容是什么?乍眼一看,就像是大公司要签什么合同一样。
可这么多人里,唯独看不到肇事者的家属。
孤爪夫妇并不想让这件事情就这么潦草的结束,可对方除了说给钱,就是加价。
仿佛一切的事情都能用钱解决一样。
手上的牛皮纸袋拿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是沉甸甸的,可越是这样,孤爪夫妇的心就越痛。
他们并不想让周围的人误解他们是那种利用自己孩子的受伤而去勒索对方的钱财的父母。
可谈到后面,反倒真是让他们变得像蛮横无理的无赖一样。
明明有理的,却犹如在这无理取闹。
手上的钱越来越多,可这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他们不要钱,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一个公正公开的道歉,一个可以抵消心中愤怒,并能感到以牙还牙的结果。
别说这上面的其中任何一个了。
他们到人事办这么久,甚至连肇事的人都没有见到过。
那故意将球砸向研磨的孩子,到现在,孤爪夫妇都没有看过样貌,哪怕是照片都没有。
那些孩子像是被故意保护起来了一样,那些隐私隐秘的措施真的很难不让人想到他们背后的势力。
而只要想到这么顽劣的孩子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势力罩着,孤爪夫妇就深感无力。
到最后,不管怎么协商,都只得到了加钱的结果。
孤爪夫妇也只能自认自家孩子倒霉,莫名其妙的被这群人盯上。
从人事办走出去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因为突发事故请假来医院照顾研磨,他们两个人手头上都还有一大堆的工作没有做完。
在这个时候,哪怕作为父母再怎么于心不忍,但身为高管需要处理的事物,不能再有任何的耽搁,否则他们的停止相当于给自己的后辈增添不属于他们的工作量,这是没有仁义道德的。
想到这,孤爪夫妇也只能割舍自家的孩子自己在医院里,好在有弦柚在那,他们稍稍安心了些。
在走之前,他们确认了一下牛皮纸袋里面的现金数额,将钱数点清后,将相应的钱全部打入了研磨的账户,一大笔巨款就这么打了过去。
但孤爪夫妇还觉得不太够,又格外给研磨和弦柚多打了一笔丰厚的零花钱。
并用短信告知他们,爸妈需要去上班,晚上没法过去医院的情况,让他们不要亏待自己,要吃什么、玩什么,都可以直接报销。
做好这一切后,孤爪夫妇找到猫又教练,不断拜托,又反复叮嘱,说研磨一旦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打电话给他们,他们的手机24小时都开机。
猫又教练自然是连声应道,研磨作为排球社的一员,就算孤爪夫妇俩不说,猫又教练和助教也是会全权负起责任的。
得到肯定答复的孤爪夫妇,也终于是安心的来到停车场,他们各自开着自己的小轿车前往公司加班。
送走了孤爪夫妇,猫又教练和助教便准备去查找剩下的那几个小家夥们。
听助教说他们在他和研磨坐救护车走后,和黑泽的人打了起来的事,猫又教练皱了皱眉,他下意识问道:“太冲动了,要是受伤了怎么办?他们没有什么问题吧?”
助教摇了摇头,他回想起当时打架的画面,不知为何,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一下,但在猫又教练面前,他肯定是不能笑的,于是便故作严肃地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点皮肉伤吧,擦破点皮啥的,孩子们战斗力挺强,没有让自己吃亏。”
“没有吃亏就好。就怕我一不在,他们打起来偷鸡不成蚀把米。”猫又教练闻言舒了口气,他皱眉其实并不是生气,而只是有些担心,毕竟主教练走了,这群孩子们受了委屈,都只能忍气吞声着,没有人可以依靠。
虽然对于自家孩子们打架的事情猫又教练不是很赞同,但是他却很能理解,当时那种情况下,确实是控制不住。
他们音驹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团结的队伍,维系的能量也越来越大。
这让猫又教练感到欣慰,因为现在这样团结的队伍,就是猫又教练理想中的音驹的状态。
想到这,猫又育史的脸色也不再是严肃。
站在一旁的助教,看着猫又教练缓和下来的气场,他也是松了口气。
在说黑尾他们打架的时候,助教其实是有些提心吊胆的,他生怕猫又育史因此罚他们。
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就算再怎么求情,根据排球社的规定,也都是要写检讨的,但是助教并不希望猫又教练因为这件事情骂他们。
因为对于这件事情所会发生,一切都是情理之中,合情合理的。
助教由衷的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个错误,相反,它恰恰能证明,他们所带的这支音驹的队伍,是一个没有长歪,且拥有强大互助关系与无坚不摧的团结。
而这对于排球这样一个存在于团体的体育竞技来说,是难得可贵的。
两个人就这么边走边聊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医务室门口。
助教上前一步推开门,他一走进去,就看到坐在医务室各处的小家夥们,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手上啊、脸上啊都有挂彩的迹象。
看起来就像是在猫咪流浪救护站里,等待主人过来领养的小猫咪一样,让人视线扫过,不由得忍俊不禁。
“教练。”首先感受到两位教练视线注视的是坐在离医务室门口最近的海前辈。
他一转头,看见猫教教练和助教进来,连忙起身喊道。
其他人也听着海信行的一句话,纷纷站了起来。
他们礼貌的向猫又教练问好,猫又育史见状连连摆手,让他们坐下来。
大家乖乖听着教练的话,从站着的状态中又坐了回去。
感受着猫又教练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略过。
众人莫名有些心虚地揉了揉鼻子,
大家眼神都带着若有似无的闪躲,没人敢直视猫又教练的眼睛。
虽然之前打架时大家都没有任何怨言,且完全是一副扬眉吐气的状态,可到了教练的面前,那副在外头“嚣张跋扈”的样子,瞬间就没有了。
音驹猫猫队们完全从战斗力十足的野猫流浪状态变到了,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家养猫状态。
猫又教练被自己亲手培养大的小家夥们逗得一乐,但他面上却装作严肃沉重,开口道:“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啊?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不敢承担了吗?”
这样一句话下来,小猫们抖了抖,但很快,又都一个个炸毛了起来。
对于殴打黑泽这件事,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问题。
只要是在现场看过黑泽他们那副嘴脸的人,都会对着人大打出手。
本身这件事情就足够让人气愤了,更何况这件事情被无缘无故欺负的对象还是他们音驹猫猫队宝贵的大脑。
在这群将血液神教刻在骨子里的教徒们来说,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如果不是现场的工作人员拦着他们,今天指定要把这群人都打进医院,让他们也尝一尝他们家大脑所受到的痛苦。
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承担,他们也相信,猫又教练并不是这种死板的人。
他会理解他们的这个做法。
于是,越是这么想着,他们本来慌乱的心也都沉淀了下来,带着满满的底气,也敢抬头直视猫又育史审视的目光了。
“教练,根据排球社的规定,斗殴行为是不允许的,但这件事情的性质,我们并不觉得有什么错,那群人蛮横无理,我觉得打他们是很正确的事情,所以,按照规定,我们需要做的惩罚。但是如果是单纯定义这件事情的话,我们不会认错的。”黑尾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作为队长,在现在这种全员沉默的氛围里,他必须要起到发言的作用。不仅是表明了大家的态度,同样也是对猫又教练的尊重。
“这就是我们音驹的队长吗?很有骨气嘛。”猫又育史笑眯眯地说道。
黑尾听着猫又教练的语气,便知道对方不会因为这个事情怪罪他们,那本就鼓起勇气的对话,此事已经不需要孤注一掷了。
他舒了口气,接着猫又教练的话说道:“我们不会后悔今天和黑泽的人打架,我们不认错,但是,按照排球社的规定,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们没有任何怨言。”
“对,打黑泽的事情干了就是干了,该怎么罚就怎么罚,我们都接受。”夜久卫辅也跟着附和。
“我愿意接受惩罚,什么样的惩罚都可以。”山本猛虎听着两个前辈们说完,自己也站了出来,亢奋地说道:“反正当时猫又教练在场的话,我也还是会打的,那群人实在是太气人了!不打他,我都对不起研磨!”
“就是!那群人就是该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恶的人,打了人还不道歉,嚣张的不行!”犬冈走也连声说道,一提到这个他就生气。
黑泽高校那些个嚣张的嘴脸,以及对事情毫不在意的态度,都深深地刺痛到了他们。
就当时那个情况,别说助教拉人了,就是猫又教练在场制止了也同样会打起来。
海前辈和福永也出声发表了自己的态度和看法,几乎全员一致认可黑尾的说辞——他们不认错,但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惩罚。
这是作为一个学生对于规则制定所表现出来的基本的尊重。
猫又教练欣慰地点了点头,他其实话语间就是在试探这群孩子们对于规则制定的态度。
大家都是他亲手培养的,每个人的性格以及做事的方式方法,猫又育史都很清楚。
队伍里有冷静自持的,那也自然是有冲动行事的。有沉得住气的,也有上来二话不说就发脾气的。
然而,让猫又教练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性格分明的队伍,竟然在这种受罚的事情上,如此的团结。
不,准确点来说,应该不是没有想到,而是超出了猫又教练的预期。
——这结果竟是他出乎意料的好。
听着孩子们口口声声说出来的话,猫又育史点了点头,他道:“既然都愿意接受惩罚,那好,按照排球社的规定,每个人写五百字的检讨,外加一周的加训,时长为两个小时。这样的惩罚,你们可以接受吗?”
他的话音刚落,便收到了面前六小只统一地点头。
就这样,这件事情就以这个为终点告一段落,打架一事就此翻篇。
在之后,猫又教练便没再提起他们打架的事情了。
和医务室里值班的医生打了个招呼后,猫又育史就带着队员们排排队着走出医务室。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想必这群孩子们也都饿了。
猫又教练直接带着这一群人去到食堂,给他们每一个人都点了一份教练餐吃着。
叮咛他们吃完饭后便早点回去休息,不出意外的话,后天研磨就会归队,今天耽搁了的友谊赛,会直接挪到这次交流赛的最后一天。
他们和乌野打完比赛后,就会乘坐大巴车回到东京,行程上会有些赶。
如果不是猫又教练再次提起,他们都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有和乌野打友谊赛这一个项目。
一听到比赛安排到了最后一天,大家也都是舒了口气,有这么多天的时间调整,他们相信等到打友谊赛的那一天,他们就会恢复好状态,全力以赴了。
而那个时候的研磨,应该也能痊愈了吧?
他们为研磨祈祷着,全部都发自内心的保佑他平安。
而这空闲起来的几天时间里,音驹的大家便决定将自己的惩罚检讨写完。
虽然只需要短短的500个字,但是第一次写这种检讨的单细胞生物们都有些无从下手。
山本猛虎抓着头发绞尽脑汁的想,在他旁边的福永招平和犬冈走也同样在苦恼着。
就连三个前辈们也都是断断续续的写着。
就这样,没有比赛和活动的这么几天,空闲时间里他们全部用来应付这次的500字的检讨。
直到,要打友谊赛的前一天晚上,这群人才终于磨磨蹭蹭的,将最终的成果弄了出来。
而对于要写检讨这个事情,南弦柚和研磨都一无所知。
这几天,南弦柚一直形影不离地在医院陪护着研磨。
拥有治愈异能的美食为研磨的提早痊愈发挥出了重要的功效。
几乎是第一天晚上吃完投喂过去的美食后,研磨就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了。
等又在医院里养了两三天,那伤口就已经完全痊愈,研磨又恢复成了健康的状态。并且,经过这几天的投喂,猫猫非但没有那股病态的感觉了,还看起来养胖了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南弦柚的错觉,小猫的脸比刚进医院时圆了一点。这个发现让他十分的惊喜,之前怎么养都养不胖的猫猫,现在终于让他有了点增重的迹象。
南弦柚无比的激动,不过他也只是将自己看到的这个变化记在心里,并没有和研磨去说。
此时的猫猫躺正在病床上,专心致志地玩着游戏机,他无暇顾及南弦柚注视着他的视线。
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真的不在意,反正猫猫从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向那个始终眼巴巴看着他的少年。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照顾与沉淀,一个暗戳戳地计划在南弦柚心中生根发芽。
他想,他是时候要找一个时机,和研磨正式的告白了。
而这个时机最好就在不久之后。
有了这个想法后,南弦柚便在深夜反反复复地确认了一个好的日子,就在两个星期之后,也就是他们参加完这次交流赛回去后的下个周末,正是一年一度的文化祭。
而今年的文化祭又正好和烟花大会在同一天,是个难得的举国同庆的时刻。
他想,在那样的日子告白,就算被拒绝了,也会很浪漫吧。
——到时候,他们穿着和服浴衣,在漫天星火下告白,周围是人山人海,亮着灯火的天空是满满的祝福。
他们都会成为这场告白的见证者,见证他爱得热烈,爱得缤纷且绚烂。
南弦柚觉得,这个恰到好处的日子,便是上天给他的,命中注定告白的一天。
他势必要把握住机会,抓住烂漫的尾巴,哪怕结局不确定,也要试图拥抱这份即将要戳破纸窗户的爱情。
将想要告白的日子定好后,不知为何,南弦柚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份舒适让他沉迷,让他陶醉。
感觉一直承压在心中的大石头被搬开了一样,就连呼吸都感觉更加顺畅了起来。
告白之后的结果是令人期待的,而等待告白之日来临的这个过程也是令人期待的。
如沐春风般,就连日子都有了盼头,有了更加活下去的希望。
* * *
因为是临时住院,所有的东西都是临时买的一次性用品,并没有什么需要打包带走的行李。
所以在宣布出院的当天,仅仅是南弦柚一个人就能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提到手上,顺便,还能空出一只手来牵着正痴迷打怪升级玩游戏机玩的小猫。
他们是打的出租车回到体育馆的,下车后先去了旅馆,准备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一放。
一回来就被通知待会儿要去打比赛的研磨有些懵。
他将玩到快没有电的switch机放下,只是停顿了几秒,就想起了之前听小黑他们说的,他们还有一场友谊赛要进行。
面对周围人全都是关心他能不能上场的提问,研磨统一地点点头。
伤口已经好了,做大幅度的动作时也没有疼痛,他觉得自己打比赛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血液们显然并没有因为他的点头而掉以轻心。
毕竟研磨受伤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导致他们对于自家大脑打比赛这件事情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ptsd。
“好了你们,研磨他没有事了,放心去打吧。”在一旁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模样,南弦柚哭笑不得的说道。
对于研磨身体上的情况,他现在是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的了。
南弦柚并不会去质疑从蒂芙尼女士那里继承过来的治愈异能,因此,他很放心研磨去进行接下来的比赛。
如果不是因为黑泽突然出现,那么他们应该在几天前就已经进行完了那场音驹VS乌野的友谊赛。
因为这种突发事故而错过了和乌野的比赛,南弦柚是觉得挺可惜的。
毕竟乌野属于宫城县,如果之后发生的行动轨迹,并不是和原漫画中的一样的话,那他们确实有可能在这一次春高中遇不到。
而这一次的错过,可能就会导致之后的终身错过。
这对于南弦柚来说是很遗憾的,他相信,对于音驹的人来说,应该也是遗憾的。
毕竟宿敌终究是宿敌,不管是垃圾场的对决,还是之前数次的友谊赛,他都认为音驹和乌野打的每一场比赛都是很值得反复研究,且有着成长意义的。
不管是对音驹还是乌野,两队之间都带着浓浓的羁绊。
他们之间的对决,是不容错过的精彩。
而且,南弦柚也想看看,被黑泽夺走了气运,没有了所谓主角光环的乌野,会走到什么样的程度?
对于这场友谊赛的结果,南弦柚其实已经有所预料。
还是幼鸦的乌野,是打不过现在已经往成熟方向发展的大猫的。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虽然已经知道了比赛的结果,但过程依旧吸引着人。
可真是令人期待呢!现在的乌野还是一群在羽翼庇护下缓慢成长小乌鸦吧。
话说被黑泽攻击的那天,乌野正在和青叶城西的人打比赛,本来等乌野打完休息个两三个小时就要和他们打了。
结果突然冒出一个黑泽,导致当时的注意力全部在研磨和黑泽那群人的身上,根本无暇去观察在比赛场地上,乌野和青叶城西的声音。
对于那场比赛的结果是什么样的,南弦柚现在还不知道。
不过大概率是青叶城西获胜了。
他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他们就随着猫又教练的带队一起来到了体育馆。
等踏入体育馆时南弦柚就看到了那个在人群中亮眼的橘色头发。乌野教练
日向翔阳站在队伍中蹦蹦跳跳的,他似乎是很兴奋,一直抓着旁边的灰色头发的少年,担任二传手的三年级队员菅原孝支说着什么。
这倒是让南弦柚感到新奇了,毕竟在他认知里的小太阳,每次开赛前都会紧张的不行,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即将要比赛的日向这么的活泼开朗。
等南弦柚将视线从乌野那边一一扫过时,就发现了除此之外的其他的不同。
乌野带队的教练和老师中,不仅仅只是乌养系心和武田一铁,竟然还出现了乌养一系。
这倒是让他愣住了,难道说,在这个盗版漫画世界中,培养乌野这一代的教练还是乌养一系?他并没有因身体原因退休,依旧□□在赛场上面,和猫又教练一样。
等他的脑子还在这里沉思时,带头的猫又教练便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一系啊!”
穿着老头背心,双手叉腰正在和乌野的队员们交代一些什么的乌养一系闻言立马转头:“来了啊,育史。”
两队教练这一声一来一回的招呼,让两队队员们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见上了面,对上了眼。
突然接受到这么多视线的研磨,瞬间就躲到了南弦柚的身后,他还是没法适应,突然收到这么多陌生人目光的时刻。
这种强烈的注视,让他本能的想要逃避。
音驹那边的人,因为体谅自家大脑的社恐,所以大家都比较收敛,没有太过于主动的去和人打招呼,但是乌野那边的全都是社交恐怖分子,除了月岛萤和山口忠外,其他人,都纷纷挥手打招呼,小太阳和noya桑更是直接冲了过来,热情的让人害怕。
南弦柚感受着躲在他身后,拽着他衣角瑟瑟发抖的研磨不由得忍俊不禁了起来。
热情的橘子小狗就这么携手他的noya桑直接越过了大地爸爸冲了过来,黑尾露出职业微笑地伸手和人握好。
在来之前,乌野的教练组已经和他们说过了音驹的成员配置,所以看到音驹的人来时,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乌野的大家却对他们并不陌生。
“黑尾前辈好!我是乌野的日向翔阳。”橘子小狗自我介绍道。
黑尾微微点头,笑着回应:“你好你好。”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厨神经理了吧!”一旁的noya桑一嗓子嚎了出来。
南弦柚看到凑在自己面前仰头观察着他的西谷前辈,也是装了一副乖学生的样子,乖乖的点了点头:“是的,西谷前辈,我是音驹的经理。”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西谷夕闻言顿时激动了起来,随即,他转头看向身后的队员们,道:“你们都听到了吧?他说他就是音驹的经理,我赢了!你们这些打赌失败的请我吃一周的苏打味棒冰,说话算数啊!”
西谷的话音刚落,后面的人就咆哮了起来:“什么嘛!这都让你给赌赢了!”缘下前辈一脸不可置信道。
“啊,怎么可能!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经理啊!还以为他是主攻手呢!”乌野长女一脸挫败,东峰旭宁愿相信是自己听错了,也不想承认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菅原孝支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弦柚,用手比划了一下身高,感叹道:“天呐,这简直就是最没有可能的选项吧!那位白色头发的帅哥,你真的不是和西谷串通好的吗?”
“不过话说回来,请吃一周的苏打味棒冰真的不会拉肚子吗?”月岛萤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
西谷夕一听,立马打断他:“喂,月岛,请你不要扯开前辈的话题好不好?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月岛闻言立马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西谷前辈竟然真的猜对了。”站在西谷旁边的小太阳愣了好久,才恍惚出声道。
“这也是让你赌对了,我还以为是后面可爱的小布丁呢,这么一看,原来只是妹妹。”大地爸爸笑了笑,他是知道在见到音驹之前,他们在队里打了一个赌,泽村大地的目光一直看着南弦柚身后的研磨。
主要是对方的举动太像是一个小经理了,那一惊一乍,躲在人后面的举动,可让泽村大地盯了许久。
在他视角里,研磨长得可太乖了,长相又属于漂亮那一挂,神色和举动看起来很害怕人一样,让他一直误以为对方是个小女孩,自然而然的将对方认定成了音驹的经理。
乌野家有两个美女经理,自然也以为别的队也都是如此。
完全忘记了,其实经理也有可能是男孩子。
想明白后,他就把研磨当成了队里选手的妹妹。
人都还在恍惚和惊讶的情绪中疯狂摇摆,现在得出来一个这样截然相反的结果,最像经理的倒不是经理,反倒是其中最不像经理的,却成了经理。
如果不打赌,就单纯看他们几个人的外表,也真的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南弦柚他是个经理。
190+的身高,又高又瘦,肌肉线条完美,这不是打排球的,是什么?
简直就是天选打排球的料子啊!
西谷夕猜南弦柚是经理,其实也是有赌的成分在的。
他就这么随口一猜,挑了一个最不像的人成他的答案,结果还真给他蒙对了。
乌野其他人都要请他吃一个星期的苏打味棒冰。
冰棒到手,他们怎么破防,西谷都置之事外了。
看着炸开了锅的乌野,南弦柚也是一脸错愕,他是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赌注的对象。
不过他的外表确实太具有迷惑性了,任谁猜经理也不会第一个猜到他的头上来。
然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大地爸爸竟然把研磨变成女孩子了!
天哪,小妹妹,研磨听到这个称呼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南弦柚转头看了过去,就见小三花的脸颊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晕。
嘿?这是害羞了?
感受到南弦柚的视线,研磨立马就抬头看向他。
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他想要能明显感受到研磨眼神所传递出来的信息——救救我!
南弦柚失笑,逗小猫果然是世界上除吸猫以外最快乐的事情。
不过逗归逗,如果把人惹急了还是不好的。
看着研磨倔强的眼神,南弦柚轻笑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泽村大地,一边笑着一边和他解释道:“前辈,我家小布丁不是妹妹,是二传手哦。”
只憋着笑的黑尾故作惊讶的说道:“什么?我们研磨被人当小女孩了吗?哈哈哈哈。”
他放肆的笑声立马就受到了大脑的一记刀眼。
黑尾立马见好就收。
徒留泽村大地一人惊掉下巴。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的很对不起啊!那实在是太可爱了,太漂亮了,我还以为是小女生呢,实在抱歉啊!”
“大地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把人家队员认成女孩子了?”听着泽村大地连声道歉,好奇心作祟走上前去,站到了大地爸爸的身边。
其他人一听把对面选手认成女孩子了,也纷纷围了过来。
这种将男生认识女生的事情本来就不常见,更何况还是将一个体育生。
而看着突然涌过来的乌野队员们,研磨更害怕了。
南弦柚将手伸过去拉住研磨,将人护在身后的同时,又用手的摩挲安慰着他。
“什么嘛,大地学长竟然眼神这么的不好,怎么轻轻的竟然连男女都分不清!”田中龙之介无情嘲笑道。
他们在这边起哄着,倒是两个经理也跟着走了过来。
一时间被所有人围攻的泽村大地图恢复一下作为队长的尊严,他无奈扶额,笑骂道:“什么啊,你们几个家夥,倒是自己来看看啊,看你们能分辨的出来吗?”
他往研磨的方向一指,所有人的视线便从他身上移开,全部争先恐后的朝研磨看去。
小三花:!!!
救命啊!
感受到手缩紧的力度,南弦柚脸上的笑意更大了。
心想,不愧是除了枭谷以外和他们羁绊最深的乌野,还没开始比赛就可以闹出这么多好玩的事情来。
“好像还真是!不仔细看,还真的让人误以为是女孩子呢!”缘下力观察着说道。
清水学姐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哎?真的像女孩子呢!和仁花差不多的发型。”菅原孝支微微弯腰打量着,研磨的脸彻底红了,这下不仅要南弦柚挡在他前面了,还一手抓住了旁边吃瓜看戏的犬冈走挡在他面前。
就这样,如同两堵墙一样挡在了研磨的面前。
被点名的谷地仁花也愣住了,她的脸瞬间爆红,跟着不好意思了起来。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音驹这边的人也算是听明白了他们在聊些什么。
一开始还忍俊不禁的,到后面全都放开了,笑了起来。
其中声音最大的当属山本猛虎:“哈哈哈哈哈,研磨,你竟然被别人当成女孩子了,我就说你那挡视线的头发要剪一剪了吧?你看,这误会不就来了?”
“一直和研磨待在一起,确实不觉得他是女孩子,但你要是这么一说的话,他看起来还确实有点像女孩子呢。”海前辈温柔的打量着研磨,心里琢磨着琢磨着还确实有那味了。
“我们研磨本来就长得可可爱的,还这么乖,头发也比男孩子们的长度要长,当成女孩子很正常啦。”夜久妈妈完全是溺爱发言,反正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只觉得家里的二传必须完美。
“好了呀,你们就别闹了。”南弦柚看着研磨,真的要彻底社死了,赶忙出声制止解围道。
随后,他认真的乌野的人介绍道:“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音驹的二传手,他的名字叫做孤爪研磨,我们研磨的有点社恐,害怕陌生人,并不是对你们有意见,也没有故意躲着你们。”
“啊!你就是孤爪前辈!”南弦柚的话音刚落,一直在后面默默看着众人闹腾的影山飞雄突然跑了过来。
他眼睛睁得老大,看见研磨就跟看见什么无比敬重的前辈一样。
内心激动,但又怕吓着对方,只能小心翼翼的压抑着自己的试探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没有想到影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研磨闻言,眼睛都吓出竖瞳了,但看着对方伸出来的手,他又不好这么不给面子,于是又害怕无助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仅仅是和影山的手贴了一下,他就缩了回来。
这种明显和正常社交不搭调的握手方式,本来都会让人挺尴尬的。
但影山却非常的兴奋,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激动,整个人就好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偶像一样,狼眼心中的喜悦,说道:“我听及川前辈说了,孤爪前辈是超级厉害的天才二传手,我想和他比赛!”
及川?
研磨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及川,及川彻,青叶城西的二传手。
想到和他交手之后,他还会将他和别的对手去说。
这倒是让研磨没有预料到。
而且看样子,前面这位应该也是二传手了,他看起来和青叶城西的那个二传上好像还挺熟悉的。
仅仅是握手的那一瞬间,研磨就从人的表情和动作中观察出了一些基础的信息。
而即将开始的这场友谊赛也确实没有辜负影山飞雄的期待。
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的对手是一个天才二传,不仅拥有极高的天赋,还拥有赛场游刃有余的掌控力,以及运用自如技术。
第一局比赛,双方出场的人分别是——
音驹,从1号位至6号位依次是:五号孤爪研磨(S),四号山本猛虎(WS),一号黑尾铁朗(MB),二号海信行(OP/WS),六号福永招平(WS),三号夜久卫辅(L)。
乌野,从1号位至6号位依次是:九号影山飞雄(S),五号田中龙之介(WS),十一号月岛萤(MB),一号泽村大地(WS),十号日向翔阳(MB),四号西谷夕(L)。
双方队员已经站到了场地上,虽然是友谊赛,但搞得还是挺正规的。
双方教练开始抽签选边。
最后抽到乌野发球。
拿到球权的影山飞雄深吸一口气,他的发球和青叶城西的二传手很像,通过助跑的方式发一句非常猛烈的跳发。
两人的发球只是像而已,并不是一模一样的。
但研磨来说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事。
他能够破解青叶城西的发球,那自然也能够破解影山飞雄的发球。
刚开始打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在研磨的预料之中,完全能控制整场球的走向。
正当他以为没有什么其他惊喜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记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的球,让他瞬间眼睛一亮。
——出现了!半成品的怪物速攻!
在场外观赛的南弦柚激动得站了起来,眼前的画面虽然不同,但确实和他之前看的漫画中的剧情很是相像。
同样的突然发力,同样的错愕。
不过,漫画中这一球直接得分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虽然第一次看到这种球很是惊讶,但研磨也迅速做出了反应。
他用自己的身体鱼跃去救球,还真让他这脚本级的反应给救到了。
虽然救起后是对面的机会球,但这明显让乌野给愣住了。
他们的节奏好像随着研磨这一记球的救起,而彻底乱了手脚。
这飞过来的机会就被他们白白浪费了,明明是飞过来的机会球,可他们却有些手忙脚乱,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球而进行第二次的暴力扣杀得分。
只到是一记普攻,一下子拍到那边被夜久卫辅接起,成了音驹这边的机会球。
这样来回一下速度其实非常非常的快,南弦柚站在场外看着,除了惊掉下巴外,他没有其他的任何反应。
而且他旁边的两位教练也同样对于刚刚的那个球感到不可思议。
不同于像漫画中只是对于乌野那边影山和日向的怪物速攻的感到惊吓,这一次不仅仅是那个速攻,还有就是对于研磨的反应也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猫又育史和乌养一系个小老头同一时间看向了对方。
——“你们队是什么情况?”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满脸都写着对于对方对我刚刚那球的震惊。
第一局开赛就这么的刺激,都不敢想打到后期会是如何的场面。
本来只是打算当一场友谊赛观察的教练们,突然就来了精神。
他们聚精会神的观看着比赛,而比赛也确实没有让他们失望,之后的节奏比一开始还要快乐起来。
不过这个节奏的快,完全只当于研磨这边的快。
乌野这边好像还因为刚刚的那一记球没有得分,而有些不太对劲。
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掌握到了比赛节奏的研磨决定速战速决。
很快,第一局比赛就以25:13的大比分结束。
乌野的人看到这比分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失魂落魄的。
“你们队的二传手到底怎么回事?”乌养一系拉住猫又育史迫切地问道。
“我还想问你们队里那个小矮子怎么回事呢!”猫又教练也同样激动的问道。
虽然那一记快攻被研磨用反应拦下,但这一记攻击所带来的威力,猫又教练看的一清二楚。
对于音驹这样一支以防守著称的排球队伍来说,像是这种级别的怪物速攻,是猫又教练一直梦寐以求的。
“藏的够深啊,育史。”乌养一系笑着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队里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二传手,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这二传的反应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用教练的目光审视一下,就知道这孩子只要稍加培养,一定是一个打排球的好苗子。
可真是令人嫉妒呢。
猫又教练被他拍的肩膀一歪,也扯出了一抹狡黠的笑:“你也不赖嘛,一系,在哪找到的第二代小巨人啊,想当初天满在你队里的时候可让我嫉妒死了呢。”
“呵,那你就别想了吧,飞的高的都是我们乌野的。”乌养一系傲娇地偏过头道。
猫又教练站了起来:“是是是,你们是会飞的小乌鸦,那我们就是在地上敏捷的猫,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好像还更胜一筹啊。”
两个人明明都一把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斗嘴。
而此时的休息区里,两队人马也为刚刚结束的那一场比赛,疯狂口头输出着。
“他们刚刚是什么情况?那小矮子怎么能跳这么高!”山本猛虎跳着比划了一下,虽然第一局比赛他们赢了,但是那一记快攻给他留下的震撼,还一直挥之不去。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跳的这么高的人,感觉他身上真的像是有翅膀一样,马上就要飞到天花板上去了。
明明长得不高,可这弹跳能力也太令人震撼了。
“那一球要不是研磨反应的快,我们肯定就已经失分了。”海前辈叹了口气,说道。
其他人也皱了皱眉,确实,那一球直到研磨救起来之后,他们才在研磨的喊声中回过神来。
而乌野的那一群人,似乎也是没有想到这一球会被接起,所以他们之后的节奏完全乱了。
然而研磨又偏偏是那种,只要掌握了全场的节奏,就可以轻松结束比赛的人。
所以刚刚的那一局比赛,他们才会以大比分获胜。
只要下一局开始,他们能吸取上一局的教训,将自己的比赛节奏找回来的话,那么如果多来几次那种飞到天上去一样的攻击,他们可能还真的招架不住。
“太急躁了。”在他们沉默的思考间,研磨突然地开口,让他们愣了一下。
血液们闻言,立马开始反思起来,研磨一看周围突然垮下来的脸,一副要自我检讨的模样,他赶忙向人解释道:“我不是说的你们,我说的是对面的二传手,刚刚的那局比赛,他太急躁了。”
“啊?对面的二传手很急躁吗?”听到研磨这么一解释,周围的人更愣住了。
他们没有觉得对面的二传说很急躁啊?一局比赛打下来,唯一的感受就是——这是个很不好对付的家夥。
他不像青叶城西的及川彻一样,在比赛时拥有绝对的主导权利。
或许是年纪小的缘故,周围的人都是他的前辈,所以他不好发挥,因此,在刚刚那局比赛中,并没有感受到那种二传手绝对掌控的感觉。
不过,这却一点和急躁沾不上边啊?
南弦柚也愣住了,他是知道影山之前打球会有些急躁的,但是刚刚的比赛,他可没有看出来啊?
不过就算自己不理解,但还是无条件相信了研磨的话。
请大家都不是理解的模样,研磨解释道:“刚刚那一局有很多个我们这边打过去的机会球都被他们浪费了机会。”
“啊,还真是。”夜久卫辅反应了过来。
他作为自由人,是比攻手们是更加能够感受到飞过来的机会球的。
听研磨这么说,他也是反应了过来。
如果按整体来看的话,对面其实打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如果细致去回想一下刚刚的比赛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漏洞百出。
作为刚刚在赛场上比赛的选手,夜久卫辅可以很负责的说对面的二传手是非常有实力的。
但似乎他的实力并不能100%的发挥出来,甚至在很多程度上,他只发挥到了50%,可能还没有。
而二传手作为传球的人,让对面传过来的机会球变成自己传过去的机会球,这样致命的错误犯过一次就很严重了,而犯过好几次的话,那就说明整局比赛都有问题。
这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紧张吗?一个这么有实力的二传手,为什么会犯这么多的错误?
此时的乌野这边,在一段长久的沉默后,也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首先开头的便是影山飞雄,一句“hnt,boke”下来,影山和日向就抓着对方的领子开始对骂起来。
大地爸爸和菅原妈妈赶紧将两个孩子拉开。
“有什么话都好好说,别打架!”乌养心系看着队里要打起来的样子,赶忙出声制止道。
“影山!你发什么疯!”被抓着领子的日向翔阳,整个人也红温了。
他觉得真是莫名其妙的,这人怎么突然就开始发火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刚刚在比赛上打的是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在我球传到的方向起跳呢!你知不知道我传给你的每一个传球都是已经算好了的!”影山脸也彻底黑了,他作为二传手,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自己刚刚在场上浪费了多少个机会球?
他就是搞不懂了,明明之前已经说好了的,他传到哪里,日向就要跳到那里,他为什么要一意孤行,改变自己起跳的距离呢?
虽然每一次球打过去了,可都不是他想要的力度,落点也并不是他想要的方向。
在别人看来,只要是球打过去了就行。可对于影山来说并不是这样的。
他每一次的传球,全都在他的计算之中,但是自己的攻手不听话,他作为一个指挥家,又怎么能管得住呢?
偏偏对战的又是以防守著称的音驹,更是将那种漏洞全部暴露了出来。
对面这简直就是飞不过的高墙!而自己这边全都是不听话的攻手,作为二传手,又怎么可能不急切呢?
在场上的时候,影山都恨不得自己接球,传球,发球都一手承包了!
“冷静一下吧,影山。”菅原孝支拍了拍影山的肩膀,说道。
第二局比赛开始,影山飞雄和菅原孝支换位下场。
看着坐在休息区里闷闷不乐的影山飞雄,南弦柚愣了愣。
——现在没有kgym的hnt,恐怕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