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黑夜之中，身材高大的男人单手持/枪，面色冰冷，金色的眼睛如同野兽一样盯着身前。
黑发的男人身形挺拔，站在那里就像是青松般屹立不倒，傲霜斗雪。
在他的面前，左一个富田诚一苦着脸，右一个武田一希痛苦面具，有苦难言。
“听着，夥计们。”
杰克·丹尼威士忌眯起眼，单手从兜里拿出一个怀表：“我再重复一遍，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现在倒计时还有50秒。”
富田诚一小心翼翼地说：“我如果说我是听从命令的……”
武田一希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杰克冷笑一声：“当我说完这句话，倒计时就是45秒。”
武田一希提醒道：“大哥！”
富田诚一只好住嘴，然后说：
“我一直都很忠心，听命于组织的！
“当时结城秀真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具体的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很重要，所以必须要除掉！
“我也、我也不想惹上警察的啊！可组织上的指示我不能不听，所以只好假装犯罪，在他追来的时候杀掉了他……”
他飞快地解释，也不敢说“条子”这样的代称了。
虽说带着一点个人情绪，但是语速很快，也把事情解释清楚，反而让杰克的脑子宕机了一下。
……因为语速确实太快了，他的脑子反应了一下里面的信息量。
他放下了手/枪，态度有所缓和。
富田诚一松了口气。
武田一希也擦了擦脸上的汗。
虽然见面后只是这么一分钟的僵持，但是他们已经在生死关头走过了两遭，现在一身冷汗，风一吹过后背就凉飕飕的。
晚冬的风还不算暖，他们齐齐地打了个寒颤。
杰克把手/枪收回肩枪/套。
他的情绪收放极快，阴晴不定，反而更让富田诚一和武田一希感到紧张。
杰克不在意他们的反应，只是若有所思，手还没规律地点着自己的手臂，目光中带着审视：
“但是那次针对结城秀真独子的绑架，武田一希，你是主导。”
他的语气肯定，显然不是没做任何准备就来了。
武田一希连忙说：“不是、不是，我当时还在监狱……”
杰克当然知道不是。
因为在那之后不久，还是他想办法把武田一希从监狱里捞出来的。
他也查明了当时绑架案子的真相。
就比如……某个代号为贝尔摩德的女人也参与在其中。
但他不会这么说。
“不是你，又会是谁？”他放轻语气，诱导地问。
富田诚一在旁边哑巴着急。
他是当时把结城八云绑架到仓库的参与者之一，但又怕说出来，自己会被遭到灭口，所以他没说话。
如果说出来，就是得罪了贝尔摩德。
但是不说出来，又会得罪眼前这个人。
富田诚一和武田一希就像两根冰棍杆一样，站在那不敢动。
杰克：“说啊。”
他看着眼前两个人紧张戒备的样子，突然没由来的感到了几分好笑，手伸进自己两边腋下，似乎是想掏出来枪。
动作很慢，但是反而能给人以压迫感。
杰克微微笑起来：“两位，是想让我用一些特殊手段吗？那我就不能保证你们能完整的从这里离开了。”
“我、我说……”杰克身上的威势还是太重了，让两个从爬不上中层的人抵不住这股威势，紧张地要说出真相。
“是贝尔摩德大人！”
富田诚一：“是她易容成了武田，然后让我和她一起去针对结城家的那个孩子！”
杰克昂起下巴，认可道：“很好。那么，现在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吧。”
开了一个口子，自然就会有水流出。
富田诚一声情并茂地说了他和贝尔摩德是怎么把结城八云骗走的，又是怎么运到了废弃的仓库里，然后还在里面安装上了炸/弹。
杰克：“没安装在他身上？”
他有些疑惑。
贝尔摩德是真的想杀掉结城八云，还是只是用来测试他的？
富田诚一疯狂摇头，他显然意识到了这对杰克来说非常重要：“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他很会审时度势，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武田一希在他旁边疯狂点头。
一个横着摇头说“没有”，一个竖着点头说“对对对”，场景有点荒诞而搞笑，本来心情沉重的杰克会给他们的表演打分8.5，因为他有一点无语。
杰克：“我知道了。”
他从兜里摸出了烟盒，抽出根菸来点燃：“你们两个……是亲兄弟吧？”
他的动作自然，完全没有了几分钟前绝望困兽的模样，想要同归于尽的疯狂也消失殆尽，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过路人。
然而他的话，却轻易地让富田诚一和武田一希箝口挢舌，眼睛瞪得像铜铃，僵直在那里。
杰克慢条斯理道：“怎么，害怕了？在这里，还没有我查不到的东西。”
虽然有点夸张，但他的影响力不是盖的，哪怕意大利那边的势力留不下来，带不回来，但是他被调回到这里，这里就不是他的主场了吗？
仅仅两年多，可是无法让他的影响力消失的，他的势力当然也不会。
琴酒是这里的负责人，他也是在这里待了很多年的“老东西”了，谁还没有一点自己的势力和底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他的秘密有亿点多而已。
就像是结城八云，也有着大正穿来的，还有夜刀侠这两个秘密。
富田诚一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杰克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他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怎么当时就接到了那么棘手的任务？
有机会去拜拜神明，去去晦气好了……
他是觉得结城秀真和杰克大人好像有一点相似，但是组织的任务他也违抗不了，任务还发到他头上了，他不得不做。
要是知道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这里，而且杰克大人这么在意结城秀真那个条子，他坚决不会做这种任务！
这不是烫手山芋吗？
杰克大人十几年前杀了亲人进组织的事情，他也是略有所耳闻。
那个时候杰克在组织里才是炙热那种人物，大家都觉得他够狠心，能干得了大事，削尖了脑袋想在他手底下做事。
奈何杰克不接受任何人当做自己的下属，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富田诚一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
杰克吐了个烟圈，笑容淡淡的，轻描淡写且阴阳怪气道：“我？我没有什么吩咐，我能有什么吩咐？”
富田诚一：“……”
他感觉到了不妙。
他连忙搓搓手：“杰克大人，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就明说，我们哥俩脑子比较笨，不说出来我们可能不懂，但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
武田一希：“……哥。”
富田诚一：“闭嘴。”
于是武田一希就真的闭嘴了。
杰克掸了掸烟，轻轻笑了一声：“放轻松。”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说出了更深的东西：“三年前，你们杀掉了我唯一的哥哥。”
没错，他就是结城八云的小叔。
他今年36岁，比结城八云大整整15岁。
十几年前，那时候成年年纪还没有下调，是20岁，他堪堪成年就杀掉了自己的母亲，也就是结城正太郎的发妻，然后逃跑。
逃跑后一路没有停歇的丝滑进入了组织。
他看似心狠手辣，但如果说他对谁最放不下的话，那还是自己的兄长。
结城秀真对他很好，好到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为数不多的幸福记忆是自己在黑暗中的支撑。
而他的名字是结城和真。
他杀掉母亲，不代表他不渴望亲情。哥哥的关怀让他愧疚，对母亲痛下杀手也让他愧疚，但是他不会后悔。
他不为自己做的任何一个决定而后悔。
自从进了组织之后，他就没有刻意去关注哥哥的消息，因为他不能让组织知道，自己对哥哥还很在意，从而让组织偷偷除掉哥哥。
杰克的目光定在身前的两个人身上。
“……”听到了真相的富田诚一愣住。
然后在霎时间，他的背后冷汗狂冒，感觉衣服都被浸透了。
明明天气还这么冷，但愣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武田一希也忍不住擦汗，一次次擦汗，在沉默中越来越害怕。
他和哥哥今天不会死在这里了吧？！
富田诚一：“杰克大人，我、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啊……我也不知道……”
更何况，杀了杰克的哥哥的人是他……
他和武田一希还是兄弟两个，他们和和美美的，难道杰克大人看到了不会生气，然后想要把他们拆开吗？
自己淋过雨，就会想把别人的雨伞撕烂。
组织里的人都是这样的。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讨好而谄媚：“杰克大人……”
杰克·丹尼威士忌似乎回神了，他应声，然后说：“我知道。”
他的笑容看上去很可怖，像是野兽一样，也像是漆黑的能够吞噬他们的深渊：“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下属了。”
“毕竟，你们能安然地站在这里，还能从监狱里面出来，也是全靠了我呢。”他说。
被惊吓到的富田诚一顾不得吃惊，连忙点头哈腰：“我明白、我明白的！”
他伸手一怼旁边的弟弟，武田一希立刻应和。
杰克把烟从嘴边拿下来，说话间吐出的不知道是烟雾还是水汽的白雾，模糊了他冷肃的面容：“等我联系。”
说完，他裹挟着寒风直直地往外走去。
这个地方偏僻，人也少，走夜路的人都不会走这边，这里偶尔也会有流浪汉之类的人。
但今天没有。
富田诚一和武田一希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远去的代号成员，直到完全看不见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几乎在瞬间就瘫软了下来。
……
杰克·丹尼威士忌的心情很差。
三年前，他得知哥哥的死讯，就准备去找麻烦，结果那几个犯罪嫌疑人一个被当场抓住，另一个真凶逃掉了。
而且几乎前后脚的，他嫂子也死了，杀死他嫂子的嫌疑人叫……宫内皓太。
再一查，宫内皓太也是组织里的人！
这对夫妻死亡的时间只相差半个月，并且嫌疑人还都是组织的人，结城和真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如果没什么内情，就是针对他的！
断绝他的后路？又或者是觉得能把他和他手下的拥戴者全部铲除？
组织看似信任他，但当年他空降成为代号成员的时候给他树立敌人也毫不手软，再加上他原本的身份有问题……那位先生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
多疑、猜忌，疑神疑鬼的。
而他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在高强度的满世界飞任务，再度回来时就被调离了这里。
被调去了意大/利。
当时在命案发生后，他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查到了数据。
也是这时候，他知道富田诚一和武田一希两个人是亲兄弟，只是一个是跟了母亲，一个是跟了父亲，后来母亲一再婚，其中一个就又改姓了。
他们年龄相差几岁，但关系很好。
杰克当然为此而不满。
而且身为弟弟的武田一希被抓到了监狱里面……他没有亲手动手的机会。
所以他得想办法把武田一希弄出来，这也是能够吸引富田诚一的方法之一。
简单但是有效。
毕竟他们就算表现出来的只是普通的大哥和小弟，像是关系还不错的普通朋友和上下级，那也无法改变他们的血缘关系和其中更深层次的联系。
他们是真正的、会依靠彼此的亲人。
他们除了彼此，一无所有。
母亲组成了新的家庭，父亲也组成了新的家庭，属于他们新家庭的孩子也在此后出生。
他们是两个多余的人。
“我有重要的数据在武田一希身上。”三年前的杰克·丹尼威士忌刚查完数据，如是说。
他在和朗姆交锋。
想要让武田一希从里面越狱，靠的不是行动组，而是情报组。
想要动用看守所或者是监狱的力量，就绕不开作为情报组的负责人朗姆，毕竟他可没有能调动卧底的权限，更不知道卧底都是谁。
如果他一个人能冲进监狱，还能完好无损地出来，那才是不可能的。
现实生活里怎么可能有无 双？
而且，他杀了武田一希还来不及，凭什么搭上自己？
他的小算盘朗姆知道，因为朗姆在组织里这么多年，岁数不小，自然是清楚杰克·丹尼威士忌就是结城和真，是死去的结城秀真唯一的弟弟。
那位先生不信任结城和真，但仍旧在他进组织的时候，认可了他的投诚——杀掉母亲，切断自己回到光明一侧的后路——这才在一段时间的考察和最后考核过后赐予了他代号。
从此就没有结城和真，只有杰克·丹尼威士忌了。
然而，那位先生和朗姆一样，生性多疑。
一直在防备，从未被超越。
就像是三年前的这个时候，结城和真进入组织已经13年，还要被朗姆怀疑地问一句：
“你要是真的有数据，会放在武田一希的身上？”
一个是代号成员，一个是底层成员，他们以前从来没有交集，根本不存在数据会放在对方身上的可能性。
朗姆冷哼一声：“我们情报组的力量可不是用来陪你过家家的。”
他说：“组织的力量永远都是组织的，关系到利益我才会动用我的下属，至于你……你的事情只是小事，如果说不出足以说服我的理由，我当然是不会同意的。”
杰克面色不变：“我明白你的意思。”
——明白个屁！
死老头子干活不怎么地，寿命倒挺长，一天就在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手下仨瓜俩枣搁那窝里横，斗来斗去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说什么组织的利益，真是可笑。
组织里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朗姆！
糟老头子坏得很，老登什么时候死？
但是哪怕他心里已经骂出了山路十八弯和九转大肠，表面上也不能有丝毫不敬。
他还指望利用这个老登，帮他动自己手下的能力——反正被抓了也不是他的下属。
“但是情报组只听朗姆大人的命令，我也无从下手啊，再说了，我也不想下手。”杰克耸耸肩，“这份数据……就算武田一希本人也不知道呢，只有我才能从他身上拿到那份数据。”
朗姆眯起眼睛：“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杰克的数据跟他有什么关系？要是武田一希的身上真有能关于组织存亡的数据，那杰克也不用自己来找他了。
就是因为只关乎到杰克自己的利益，这个人才会这么的着急。
——或者，只是藉口。
但是……果然杰克还是露出马脚了，他不可能对自己的哥哥完全不在意。
这算是杰克自己送来的把柄。
如果他捏住了，以后说不定也是一把可以用好的利刃，能够背刺一把。
背刺的人当然是……琴酒。
杰克笑了一声：“那份数据是我想要的，但是放到他身上只是意外，谁让我查到了武田一希和富田诚一是兄弟两个呢？”
他的表情骤然阴沉下来：“他们凭什么能关系那么好，我和我哥哥就要不能相见？”
“现在竟然还天人永隔……”
朗姆不为所动，他受不了这种情感，一切扭曲的会影响认知和理智的情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他讨厌它们。
不过，眼前杰克有求于人的样子实在有一些有趣，让他忍不住想要“帮”一下。
朗姆只是让杰克在一个他准备的房间里和他“见面”，没有亲自前来，他的声音里还有电流声。
单方面的通过监控器见杰克，怎么算不上是见面呢？
“我同意了。”朗姆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当然没有那么好说话，但是……
既然杰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已经给过膀子了，那就再给一个甜枣好了。
杰克笑容不变：“感谢你的慷慨。”
朗姆不爱听这种话，因为都是虚的，但同时也很爱听这种话，因为能给他一种自己很厉害的错觉，彷佛在受到别人爱戴。
杰克要是知道，他只会说：“放/屁！”
但总而言之，朗姆真的同意了，也动用了组织里的卧底，把武田一希放出来了。
杰克还去找了琴酒。
因为他找过朗姆的事情，不论如何都瞒不过琴酒，与其让琴酒心存芥蒂，不如自己直接找上门，说明自己的意图。
琴酒有那个能够想明白弯弯绕绕的脑子，但是他不那么喜欢想，他更喜欢直接行动。
“？”但琴酒看见杰克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的。
这个进入组织比他晚，但年纪比他大的杰克·丹尼威士忌总是行踪不定，和贝尔摩德一样奉行着神秘主义，每天恨不得把自己武装到牙齿，自己的信息是一丁点儿都不露。
他不知道杰克的真实身份，但他知道杰克的身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所以他又防备又想用，毕竟杰克的能力很强。
“我的真名是结城和真。”杰克威士忌0帧起手。
琴酒：“……”啊？
等一会儿，就算是他的脑子也得宕机一下，这个人突然在说什么东西？
他脸上戏谑又嗜血的笑意都没了：“你说什么？”
他的耳朵应该没有出问题，对吧？
可惜的是，见面后杰克就把伏特加打发到一边了，他都没法根据伏特加的反应来判断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杰克：“我说我真名是结城和真。”
琴酒：“……”
让他想想，前段时间好像炸死了一个……忘了，他不记得死人的名字。
当时是贝尔摩德做的收尾工作，确保数据回收。
琴酒看了看眼前的杰克——也就是结城和真——的表情，眯起了眼睛。
这个家夥难道是为了死掉的那个……
“说出这个，你是想干什么？”琴酒摩挲着兜里的东西，冷酷地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杰克：“我的哥哥发现了组织的秘密，被杀了。”
琴酒一听就懂了，他冷哼道：
“你是要找我复仇？不自量力，想拉我做垫背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他飞快从兜里拿出爱/枪伯/莱/塔，对着黑发男人的额头，碧绿色的眼睛和金色的眼睛对视着：
“你要想好了，你现在一旦出手，我就有处决你的权限。”
和组织相比，一个代号成员当然不算什么。但是杰克算是他的直属，这也算得上是他的力量折损。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不想杰克死去。
这样自己的任务量就增加增加增加，甚至会翻倍了。
不得不说，杰克的能力在行动组绝对算得上是拔尖的。
杰克果决道：“不，我对此没有怨恨。”
他垂下眼，阴影打在脸上显得他阴恻恻的：“但是，我杀不杀他是我的事情，他杀不杀我也是他的事，这件事只能是我与他之间的。”
“别人杀了他，我就要为他复仇。”
说到最后，杰克的语气轻轻柔柔的，像是毒蛇一样，阴森而寒冷。
琴酒皱起眉，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个神经病辩论他的思维像是有那个大病。
他只记得上次好像提到过那个什么条子有个孩子，要从孩子那问问数据的事吧？
那个条子的孩子……炸了。
死没死不知道，反正贝尔摩德说炸了。
他不信杰克没查到这些。
琴酒：“……”
他收回爱/枪：“他孩子呢？你要向谁复仇？”
杰克：“那就与我，也与你无关了。”
懂了，只关心他哥，侄子不管。
琴酒：“还有什么事？”
杰克：“我刚才找了朗姆。”
琴酒：“……”
啊？等会？这种密谋过来说就算了，还这么大声吗？
……
不为他们所知的角落里，被念叨了的结城八云：“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