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12章

第12章
眼见李虎张着嘴,一副下巴合不上的样子,谢远收起了笑容,一脸的严肃诚恳,“国难当头,需要鼓舞民众士气,气壮方能志强。”

言毕,他夺过李虎手里的汽水瓶子喝了一口,翘起脚来搁到桌上,“好好想想,怎么贿赂你三爷,好替你请功,从你们GD那里讹个大官来当当……”

21

多伦大捷极大的鼓舞了全国人民的士气,抗日联军的声誉也在此达到顶峰。

ZGZY发来密电,为表彰李虎在察哈尔的卓越表现,特任命他为察哈尔前委主任。

张家口。

正午时分,白茫茫的阳光像融化了的岩浆似的倾泻而下,烤的大家都躲在屋里,昏昏沉沉的想要困觉。

谢将军上身穿一件白色衬衫,袖子高高挽起,斜靠在宽大的沙发上,挑起了眉毛狞笑着说道,“李主任,怎么着?答应好的酬劳呢?”

雪白的衬衣领子,衬着他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眉眼,真的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操!三爷可是真惯着你。你他娘的说不会,要我示范,就依着你先让你爽了。怎么着……现在想反悔?!”

光天化日下,李主任光溜溜的缩在沙发一角,犹自磨磨唧唧的想要抵赖,“……老子累了……”

“操!爽累了?!他娘的我数到三,你不乖乖的张开嘴……李主任……可别怪你三爷……”

“一……”

“真累了……”

“二…”

“……明天成不……”

“三”

李虎迫不得已,爬过来张开了嘴。

那物件笔直的挺立着,又粗又长。他敷衍的含进去一个头,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谢远倒是有了耐心。他一边伸出手来,把住李虎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爱抚着他的下巴,一边试探着向前顶,嘴里诱哄道,“乖老虎,嘴再张大点,三爷喂你吃棒棒糖……”

他动作温柔而又缓慢,却毫不停顿,一直顶到李虎的喉头,在里面抽动了两下,感觉李虎微微有点作呕,便又退出来,抵在李虎的嘴唇上磨蹭,“乖老虎,你舔舔……”

火热勃发的前端滑过李虎的嘴唇,他脸涨得通红,却真的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

谢远像是害了牙疼似的,倒抽了一口气,“做得好!老虎宝贝儿,你再把它托住,慢慢含进去……尝一尝,好不好吃……”

李虎双眼紧闭,两排浓黑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他听到这话,待要不理,却好像受到蛊惑似的,身不由己张开了嘴,让那物件在口里进进出出……

谢远一边挺动腰杆,同时眼光向下一瞟……

他伸出手去,握住李虎的家伙,低低的笑了,“三爷的东西好吃吧?小老虎这里又硬了……”

李虎也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脸涨得通红,但听到这话,他的家伙居然又大了几分。

。。。。。。

窗外的日头依然毒辣,树上传来一阵阵嘶哑的知了叫声。

沙发上,两人正在得趣。

谢远挺起腰,一只手把住李虎的后脑勺,在他口里激烈的进出着。

李虎也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独眼里雾蒙蒙的,眼睁睁看向那东西,脑袋顺势前后的动作……

一丝晶亮的唾液,正挂在他嘴角……

突然,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大声禀报道,“司令,谢主席来看您了!”

房门被人一把推开。谢老先生一身灰色长衫,手里杵着一根拐杖,精神矍铄的站在门口。

他身后紧跟着一个秃头中年男子,手提一口黑色公文箱,此人正是谢主席的贴身心腹刘秘书。再后面,是一脸惶然的白副官。白净的左脸上还带着一道红印,正是趴在办公桌上午睡留下来的痕迹。

 22

沙发上一对野鸳鸯齐齐大惊。

电光火石间,李虎脑袋里划过一个念头,“妈拉个巴子的,哪怕早点进来也好!老子亏大了!”

门口三人,适才齐齐愣住。瞬间,其中一个镇定自若的低下头,另一个红了脸,张大嘴,心跳如雷鸣。

此刻,沙发上的谢将军已经调整过表情,一边系着裤子,一边板住脸将下巴一点,“父亲您来了。白副官,带老爷先在外面休息!”

白副官这才回过神来,呐呐的说道,“谢…主席,老…老爷,您先到外面会客室坐坐吧…”

谢老先生犹自木然呆立在那里,面无表情,只杵在拐杖上的一双手,一个劲的哆嗦!

刘秘书悄悄伸出手去,搀了他的胳膊,低低说了句,“主席,咱们先出去歇歇吧。”

谢老先生不动。他立在那里,直直瞪向沙发,半响,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高高的举起拐杖,一个大步向沙发上猛扑过去!

身形敏捷,步履矫健,足见老先生身体健康,老当益壮,可喜可贺。

谢老先生冲到沙发前面,拿着拐杖开始劈头盖脸的一顿猛抽。谢将军适才只把裤子褪下一小截,此刻除了拉链未拉上,皮带未系好之外,勉强还算衣冠整齐。李虎就倒了霉,他半条腿刚套在裤筒里,肩膀上就挨了一下子。虽然谢远及时举起胳膊,替他挡了一下,拐杖并没有打实,但他一惊之下,却被裤子绊倒在地,顿时摔了个四仰八叉,仰面露鸟。

白副官大惊,正要上前劝架,却被刘秘书悄悄扯住,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拖着他出了门口,再悄无声息的将门合上。

门后,隐约传来谢老先生中气十足的咆哮声,“我今天打死你这个逆子!!”

刘秘书一脸轻松的拖着白副官到了隔壁,放下公文箱,摸出烟盒来,“来一支?”

白副官摇摇头,犹自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咱们不去劝劝?谢主席在打司令呢……”

刘秘书点燃一支烟卷,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笑了笑,“这么大的儿子了,玩个把男人,还能真打死不曾?……歇歇吧,待会就完事了。小老弟啊,记住了,咱们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知道了?……”

果然,大概十分钟后,谢司令衣着整齐,一脸泰然自若的扶着谢老先生来到会客室,“父亲,您坐。白副官,倒茶来。”

谢老先生猛的一甩胳膊,气哼哼的在沙发上坐下。

白副官连忙倒过一杯茶来,谢司令亲手接过,将茶杯放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同时一甩头。

白副官和刘秘书悄然对视一眼,双双退下。临去之前,白副官偷偷瞥到,谢司令胳膊上有一道伤痕,左脸上,还有意味不明的几道红痕……

23

谢司令原本知道谢主席要来。

但按预定行程,死老头子应该于明日上午抵达张家口。迎接他的仪仗队,此刻正在操场上挥汗如雨的演练。

他这次是以国民政府代理主席的身份,和行政院汪院长一起,受蒋委员长委托,来与察哈尔抗日联军商谈合作事宜。

谢主席这么多年在南京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诀窍。虽然谢司令是他的亲生儿子,但在政治上,父子两人却向来撇得干干净净,毫无瓜葛。

这一次,也是蒋委员长几番拜托,谢主席方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跑上这么一趟。

按蒋委员长的意思,大家都是党国一脉,继承的是中山先生遗志,值此内忧外患之际,理应同心同德,携手攘内安外。只要小弟幡然醒悟,服从国民政府调遣,自己这个义兄,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谢主席、汪院长,都是党国元老,德高望重。

但两位德高望重的元老凑在一起,效果等同于两名姨太太见了面,一样的争风不断。

谢主席身为铁杆的南京派,自然看不上汪院长这位广州党魁。这其实和青楼里的头牌跳到别的窑子,会被老资格的姑娘排挤,是一样的道理。

但是汪院长兼着外交部长,口才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几次交锋,谢主席都败下阵来,于是一气之下,索性将他甩在后面,自行坐上车,一路直奔张家口。

清和中正、公私分明的谢主席,风尘仆仆,带着一肚子的盘算,打算提前见到儿子,和他好好的合计合计。

谁知却迎头撞破了儿子的好事,气得倒仰之余,倒正好显摆一下做老子的威风。

大振父纲之后,谢主席坐在沙发上,一口气喝光了茶杯里的茶水,清了清嗓子,开始长篇大论的训话,“逆子!我谢氏家门不幸,方才出了你这样一个逆子!老大不小的人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办公室里,做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脏的臭的,就这样往房里带?!……”

。。。。。。

谢司令站立在谢主席面前,一脸诚恳的洗耳恭听父亲教诲,心里却悠悠然想到,‘那只老虎光着身子又羞又急的样子,还真他娘的有意思……’

此刻,谢主席正说到,“听说这次多伦战役,是一个姓李的GC DY策划的?此人倒是一个人才,回头你领他来见见我。”

24

谢远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此人今日正在这里,择日不如撞日,父亲要不要现在就见见他?”

========================================================

李虎老大不乐意的对着白副官嘟嘟囔囔,“他找老…我什么事?我正要回去……他老子不是来了吗,怎么不陪他爹?”

他这会子收拾得整整齐齐,短袖衬衣的下摆掖在长裤里,用一条皮带束得规规整整。连头发都重新抹过发油,梳理得一丝不乱。竭力板着脸,妄图做出一副俨然的气派来,但声调却漂浮着发虚。

白副官脸红心跳的不敢看他,只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道,“司令说有点事,耽误您一下……”

门一开,李虎顿时傻了。

白副官已然转身落荒而逃,只剩下李虎立在门口,独眼睁得浑圆,呆呆的看向沙发上那个手杵拐杖、派头十足的长衫老者。

对方也正瞪着眼睛,下颌上几缕灰色的胡须无风而动,显然是震惊已极!

只有谢将军神色泰然,在李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抢先一步搂住李虎的肩,把他拽了进门,“父亲,这位便是GCD派驻抗联的代表,李虎李主任。这次我军在多伦取得重大胜利,全仗了李主任的谋划。”

李虎脸上青、红、白色交替变幻,倒似川戏里的绝活–变脸。他反应过来,便立即试图挣脱谢远的胳膊,落荒而逃。

但肩膀上的手臂坚定有力,将他牢牢的桎梏住,一时竟挣脱不了。李虎一着急,涨红了脸,挣着脖子吼道,“操你爹!放开老子,老子还有事!”

。。。。。。

谢主席的胡须抖动得更加厉害,连扶在拐杖上的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谢将军一脸的若无其事,只将手从肩上滑下,用力捏了一下李虎的屁股,侧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闭嘴,穿着衣服的时候就好好谈正事。”

他转过头,神色严肃恳切,一本正经的对着谢主席说道,“父亲,李主任的确是一名人才。儿子同他相识多年,一向都很器重李兄的人品才干。”

25

谢主席搞了一辈子政治,什么样的场面都经历过,但这场的情形,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那个逆子一脸的若无其事,仿佛介绍给自己的,真是某个不相干的得力手下。

不知廉耻!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没廉耻的东西?!

怒到极点,却隐隐生出两分自豪来。逆子果然是搞政治的料,自己也可算是后继有人……

谢主席的思维高深莫测,李主任却是浑浑噩噩。

虽然刚才禽兽挡在前面,他没真吃什么亏,但光着屁股,被个老头子拿着根拐杖追着乱打,也着实让他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

他自知和禽兽是野路子,见不得光。但当场被对方的父亲拿住,迎头一顿痛打,除去场面尴尬之外,心中却也隐隐有一丝难受。站在这里,更觉得自己仿佛还是一丝不挂的光着,窘迫得只想夺路而逃。

三人中,唯有谢将军镇定自若。虽然他脸上尚且挂着几道红痕,样子实在不大体面,“父亲与李兄这就算是认识了。今日事发仓促,改天再一起吃个饭,好好详谈吧。父亲一路奔波劳累,先休息休息,儿子送李主任出去,再回来陪您。”

谢主席微微张开嘴,下巴上的胡须翘了几下,还没等他想好该作何表示,谢将军已经一阵风似的拖着李主任出去了。

========================================================

李虎愤愤然的冲着谢远嚷嚷,“操你爹!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谢远板着脸,拍了他脑袋一巴掌,“我爹就在里面呢,你还操个没完了?!管好你的嘴,少在这儿自找倒霉!”

说着说着,他低低的笑了起来,“小老虎这就算是见过公爹,过了明路了。以后进了我谢家的门,可要乖乖的,否则,当心家法伺候……”

“操你爹……大爷!”

26

谢主席发了一下午的脾气,晚饭后,终于与逆子重归于好。父子两人关在书房里,亲亲密密商讨了一通大计,末了,谢主席对儿子说,“你既然觉得那个姓李的用得着,要如何笼络便随你。但有一条,你得记着,乾坤阴阳方是正道,像这样下三滥的关系,终归是早点结果了的好。再说了,那人肯为一点权势屈身人下,心机之深、心思之狠也是不可估量,你可别想错了心思,被大雁啄瞎了眼!”

谢远点点头,“估计结果不了了。但他的心思,儿子知道,自会有所防备。”

谢主席一愣,从鼻孔里冷笑了一下,“你倒是胸有成竹得紧!如此轻狂托大?!你真以为这世间的事都是你可以掌控的?”

“可不可以掌控,都得试试”,谢司令突然笑了笑,对着谢主席说道,“我若是管不了,不还有父亲吗。他要是有异心,父亲您就按家法处置,只管替我狠狠的教训!”

谢主席两道长眉死死的绞在一起,只觉得逆子这话说得颠三倒四,颇有点疯魔。

‘媳妇去了法国,一走这么多年,眼见是不中用了,还是应该张罗着再给这个逆子定门亲事。’谢主席一边盘算着,一边觉得自己体贴入微,堪称慈父楷模。

===========================================================

第二日。

行政院汪院长抵达张家口,抗日联军总司令谢远亲自前往火车站迎接。

谢主席并未露面,他旧恨未消,又添新愁,堵着气不愿见人。

汪院长是著名的美男子,如今中年发福,但仍可算得上是美中老年一名。他通身雪白,白衬衫、白西装、白长裤、白皮鞋,宛若一只肥胖的白天鹅,风度翩翩的将一顶白礼帽拿在手上,含笑冲着谢将军点头示意。

谢将军原本是个温润如玉的人品,但这些年来在丘八队伍中混得久了,沾染了几分武人风范。此刻被这位胖天鹅一对比,立刻便显得不那么精致了。

两人站在那里,攀比着虚情假意,他的笑容没有汪院长精细动人,语调也没有汪院长来得温柔宛转。

汪院长脸上的笑容宛如三月里的春风,“贤侄的抗日事迹,如今可是传遍了华夏大地啊。长江后浪推前浪,愚叔自愧不如。振山兄有子如此,真是令人羡慕啊。”

谢将军含笑道,“哪里哪里,侄儿无能,所作之事极为有限。唯有一腔赤诚热血,愿为国捐躯,抗战到底而已。”

汪院长笑得越发的动人,“贤侄提及于此,愚叔倒有一事请教。都说要抗战到底,那如何方才算作是‘底’呢?”

谢远一愣,随即回答道,“打到日本人无条件投降的那一天便是底!”

汪院长用礼帽掩住嘴,笑得斯文和煦,一边笑一边点头,“贤侄高见!”,他在心底憋了瘪嘴,‘看来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意气用事的莽夫。’

 

27

夜晚,察哈尔大饭店。

饭店紧急做过一番装修,换了崭新的地毯,门口也挂上了五颜六色的灯泡,在这日寇虎视眈眈下的塞上城市里硬是营造出一股摩登都市的繁华气氛来。

一众士绅名流云集,衣香鬓影中,汪院长与谢将军携手穿梭其间,被无数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包围着,笑语寒暄。

谢将军向来以自己的仪表风度为傲,今日遇上了劲敌,于是抖擞了精神要一别苗头。他如今身着一套浅灰色的西装,剪裁适体,腰间微微一收,更显得宽肩窄腰、身材修长。胸兜里叠放着一块嫩黄色的方巾,稍稍露出一个尖角,容光焕发,与汪院长在水晶吊灯的灯光下笑在一处,恰似两朵迎风招展的交际花。

谢将军的风流倜傥落在李主任眼里,却是另有一番高见。

他觉得禽兽今晚那是相当的风骚,与汪老白脸站在一处,倒好像窑子里的红姑娘,跟着老鸨出来迎客。

此刻李主任正与几名进步人士站在一处,统一的装扮得庄重朴素,在这花团锦簇的酒会上,越发凸显出无产阶级的质朴。

远处,禽兽正风度翩翩的冲着他招手,“世叔,您若不介意,我向您引见几位特别的客人。”

汪院长笑得一派动人,“哈哈,当然不介意!早就等着贤侄开口了。我可是一早就有所耳闻,你这军中可是有好些GD的人才啊!”

谢远微微一笑,“愚侄不过是谨遵中山先生的教诲,大敌当前,国共合作,共御外侮。”

“哈哈,那是,那是!想我当初跟着南京这边对GD开刀,那也是不得已……有人盯得紧呐!其实汪某心里,一直都是谨记着先生的方针的。”

两人相视而笑,和乐融融。

远处,谢主席不屑与这二人为伍,自顾端坐在沙发上,摆出一副端凝的架势来。灰色长衫熨得笔挺,上面一个皱褶也无,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指指点点的发表高论,一圈子人包围在他身边,个个神情凝重、表情严肃的听他训话。

好不容易他口干舌燥的停下来,端起杯清茶喝了一口。

角落里,一个灰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跟前,微微鞠了一个躬,“主席。”

谢主席抬眼一看,猛的一怔,“……仲麟?!”

陆仲麟一身灰色的中山装,面容平静,嘴角挂着几分有分寸的亲切微笑,“是我。好久不见主席了,学生记挂得很。”

确实好久不见。上一次两人在一处,还是1925年。当时,中山先生刚刚过世,国民政府初初成立。当时,谢主席握着陆仲麟的手说,“仲麟,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对三民主义的信念也是最坚定的。此去肩负重任,面对种种艰难险阻,你可有信心?”

他当时年轻而意气风发,心中充满了对谢老师的敬仰,目光灼灼,昂首挺胸,“有!学生此去,不胜利而回,便是马革裹尸,战死疆场!”

可是,他没有胜利,也没有战死,而是像只老鼠一样,从战场上逃走了!

被他抛下的军队,全军覆没在西口要塞!

抛下他的那个人却春风得意,成了民族英雄、抗日的象征!

而那个人的父亲、他的谢老师,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有一字一句关心他的死活!

。。。。。。

陆仲麟冲着谢主席展颜一笑,“学生一直记挂着主席。从广州搬到南京之后,几次想要去拜见您,但因为辜负了老师的期望,一直无颜见您。这一次,学生专门要求跟着汪院长到察哈尔来,就是想见见您和三爷,向你们问安。”

28

谢将军表情亲切自然,熟稔的拍了拍陆仲麟的肩膀, “多年不见,仲麟兄看上去一如往昔,可喜可贺啊,哈哈。”

灯光下的男子玉树临风,眉梢眼角间,觅不到一丝的惊讶、羞愧、或是僵硬,仿佛那让陆仲麟心心念念的过往,在谢远那里,只是全然不值一提的小事。

陆仲麟心里恨得滴了血,却又将腰弯了弯,一脸的恭谨诚恳,“仲麟有负司令所托,没能守住西口要塞。这么多年来,每每想起此事,便觉得羞愧难当。今日一见,终于有机会当面向司令请罪!”

谢将军宽宏大量的摆了摆手,“欸,胜败乃兵家常事,仲麟兄不必过于自责……”

他确实表里如一的坦坦荡荡毫无羞愧。既然卖过陆仲麟一回,那双方便结下了仇。如今陆仲麟表现得越谦恭,心中的怨恨就越深。一个对自己心怀怨恨的仇人,自然不方便再留在这个世上。

凡事不做则已,要做,便要做绝。既然害过他,就要害死为止!

谢将军一边和陆仲麟寒暄叙旧,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等过一阵他回了南京,如何悄悄的找个人在那边把他干掉……

这件事并不着急,一时半会儿姓陆的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缓缓的来,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

多年未见的两人在一处谈笑晏晏,亲切热络已极。却好似心有灵犀般的,同时在心里挑起一抹冷笑……

旁边,谢主席正皱着眉头,目光炯炯的看向那群GCD人。

一脸正派严肃的李主任在这目光的注视下,不知怎的就涨红了脖子。

他被夹在一群同志中间,无法落荒而逃,只得硬着头皮立在原处,尴尬不安的侧过了头……此时他身边有一位张同志,是察哈尔前委的副主任。此人也感受到了谢主席的目光,便在心里愤怒的想到,‘谢将军如此开放进步,他父亲怎的却是个死硬的反GM分子!’

。。。。。。

汪院长犹自风采翩然的立在一旁,一边抿嘴而笑,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这一切。

29

几日之后,汪院长与谢主席先后离去。

汪院长离去之前,依依不舍的握着谢将军的手说道,“贤侄,回归国民政府一事,你再仔细考虑考虑。放心,只要你回来,如若……那人想耍什么花招,愚叔我一定会挺身而出,站在你这一边!”

谢主席则是一路板着脸,“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老大不小了,难不曾想一路这样荒唐下去?!媳妇必是被你气的,故而一直在西洋不肯回来。既是如此,纳个侧室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总而言之,举止端方、遵循正道,方是我谢氏子弟的所做作为!”

至于陆仲麟,他悄无声息的湮没在汪院长的一众随从之中,再没露过面。

谢远以为,此刻的陆仲麟无足轻重,要整治他也不必急于一时。殊不知,就是这一时疏忽,酿成了之后的恶果……

===================================================================

几日之后,ZG察哈尔前敌委员会接到来自ZY的指示,“鉴于察哈尔抗日联军司令谢远已与南京国民党反动政府达成同谋,为免‘宁汉合流’的惨剧重演,前委应抢先行动,在联军内部开展策反,将拥护我D的势力发展成红军,在山西河北建立苏区。”

李主任暂时抛下GM战士的伪装,拿出军阀本色来,愤怒的对着张副主任咆哮道,“妈拉个巴子的!操你大爷!!姓张的你太不地道了,背着老子给ZY打小报告!”

张副主任是个斯文人,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硬着头皮争辩道,“这怎么能叫做打小报告呢?李同志,我们都是GCDY,要对GM尽忠,我只是将收集到的真实情况汇报给ZY而已。”

“什么真实情况?!你从哪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老子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张副主任挺了挺胸,“我自然有可靠渠道,保证消息确凿!”他在心里暗自补充道,‘你当然要装不知道了,你这个卖身求荣的投机分子!’

“可靠渠道?!哪里来的可靠渠道,哪个王八蛋散播的谣言,你说!”

“对不起李主任,消息来自我党在敌后的内线,他与我是单线联系,按照保密纪律,不可以将他的身份向你泄露……”

=======================================================================

李虎摊开四肢趴在床上,脑袋埋在枕头里。适才干得狠了,屁股后面有点隐隐作痛。

他伸手过去,想揉一揉。斜地里却有一只手伸过来,抢先按上了他的屁股。这个屁股又圆又翘,刚刚狠狠的被操弄过,紧绷的皮肤上泛着一层细密的光泽……

谢远一边欣赏着,一边轻轻的揉动,从臀峰慢慢的按揉到瘦削而又紧实的腰际……刚刚高潮过,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几分低沉的华丽,“小老虎今天有心事?”

李虎将面孔在枕头上蹭了蹭,没搭理他。谢远挑眉一笑,一把揽住李虎的腰,硬是将他翻过身来,“你最好乖乖的交待……否则……三爷我可要大刑伺候……”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下身顶了顶李虎。

蓬乱的头发下,李虎那只独眼努力的向上一翻,是个不屑的白眼,“交待个屁。老子在想……什么时候轮到我操你呢?!”

30

谢远挑起了眉毛,微微眯起眼睛,“哦……!”,他猛的在李虎圆圆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三爷太惯着你了,不舒服了是吧?!……刚刚才弄完你呢,屁股又痒了?”

李虎勉力侧过头,用后脑勺对着谢远,嘴巴扁扁的压在枕头上嘟囔了几句。

“……”

“说什么呢,听不见!”

“……睡…..老……”

“大声点!”

李虎突然猛的在枕上转过头来,挣着脖子,不管不顾的大声说道,“这么多年了,都是你睡老子,有来无往,老子睡你一次也不成!是因为老子斗不过你,就只能一直被你当女表子睡么?!”

说到这里,他有点委屈的压低了声调,低低的嘟囔了一句,“老子也是个大老爷们,又不是只长了屁股没长JB!”

说完这话,他立刻转回头去,闭上了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但若是仔细一看,能看到他耳朵在微微的颤动着,连后脖颈上短短的头发都仿佛竖了起来。

身后半响没有动静。突然,他的耳朵一热,下耳垂被人轻轻的含在了嘴里,“谁说三爷只睡女表子,还不兴我和媳妇睡觉了?”

这一句话的声调亲昵而又温柔,李虎身体微微一震。但紧接下来,语音却转而变得恶狠狠的,“至于别的,少在那里东想西想!你后面乐的时候,前面又不是没有爽出水来,什么叫做白长了?!”

“……”

李虎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谢远又想了想,终于迟疑的开口道,“……三爷不是不讲道理,这种事,总得讲个乾坤纲常,你不能反过来……不过……小老虎要是一直乖乖的听话,也不是不可以奖励一次……”

说到这里,他眼珠子转了转,“等到抗日胜利,小日本无条件投降的那一天,三爷就让你一次!不过,这之前你可得一直乖乖的听话!成不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