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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喂饱

第121章 喂饱
虫母金殿, 红门珠玉,门前金阶,青石道两侧各色重瓣柔嫩花朵, 院中立雕两条长龙气势斐然。
后院更是推窗便可看见假山园林,飞泉流瀑,池塘金鲤, 小池亭台,如一小小万千界般应有尽有。
在这外侧偏古风的文艺大殿之内, 却是从进门开始脚下满铺厚实的酒红色地毯,头顶白墙满缀彩晶星空顶。
色彩明艳的各色抱枕摆在柔软的白色沙发上, 巨大的浮窗电视悬挂半面墙,下方是放满了各种小植物摆件的电视柜,不远处一张实木茶桌,再往里是几间关着门的卧室与长廊。
此时, 一只雌虫低垂着头直直地跪在距离沙发不远处的酒红地毯上,两只手被铁环束缚在身后, 已经保持这个姿势维持了许久。
微微隆起的腹部在这种姿势下并不舒服, 腰带勒紧不好解开,起初的微涨变成微微疼痛,雌虫默默咬唇强忍着,额间渗出薄薄一层汗珠。
在不远处的小卧房中,一个胸口被包扎着层层绷带的人正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躺着, 只有静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每一小刻都倍感难熬。
当那位指挥官先生在清晨阳光洒满地面时终于忙完, 安顿好自己的战士,一推门就看到一只双腿又白又长的大雌虫跪趴在极其显白的酒红地毯上, 用戴着手镣的手,奇行怪异撅高高脱裤子的画面, 唇一开,笑着“ye?”了一声。

难怪这一路上身上都跟着小崽子的丝线缠,像把无形小锤“当当”地敲打着人的脑袋,这是催着雄父赶紧回家呢?
安德烈也没有想到,自己坚持了那么久,偏偏决定把有些束缚的长裤脱掉时他回来了,一时间不尴不尬的手悬在膝窝处,顾不得拽到一半的裤子,慢腾腾的真如同大虫子般侧身拱了拱,调整回正确的姿势:“……抱歉。”
说完,后脚还悄悄甩了甩……试图甩掉挂在脚腕处的裤筒,不过失败了。
男人也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压下喜悦表情,换上一缕轻蔑的笑,鞋尖对着他的膝盖撞了撞,嘲讽:“瞧瞧你这狼狈的样子!虫母。”
“唔。”
被踢了下膝盖的雌虫状若痛苦的低呼了一声,下一秒皱着眉匍匐倒了下去。
再抬起眼眸时,那双眼眸中满是氤氲,似是雾气弥漫,又似缠绕着无尽的屈辱与不甘,想说点什么,又倔强的咬住唇,不肯言语的把头转向一边。
“行行行。”懂得他什么意思的乔恩特先生扬了下手:“我重来一次。”
说完,男人非常顺便的把他身后的锁扣掰开,咔哒一声,起身关门离去。
屋内的雌虫迅速解开腰带卡扣,揪掉自己挂在腿上的裤筒——肚子里的崽子似乎瞬间得以翻了个身,小小的滚了一下,也让虫长出一口气。
当男人再进门时,雌虫已经恢复到了非常正规的姿势,眼中虽还雾气缭绕,表情却是坚定,手也是自动自觉的背放在身后、仿佛它们被锁着。
“瞧瞧你这狼狈的样子!虫母。”男人进门后,幽幽嘲讽,绕着他转了一圈后,手按在他头顶揪住头发强迫他仰头朝上看。
雌虫身躯紧绷,闷不吭声的抬眸望着他的眼睛,静静的:“呸。”
“呦?”男人手掌危险的落在他被迫扬起的脖颈上:“只需要轻轻一捏,这细弱的虫族脖子就咔吧一下……碎掉。”
“我绝不服输。”雌虫被捏住脖子,几乎哽咽,目光却直勾勾的像是在咬人。
男人毫不在意的居高临下掐着他吻住唇,在他扑棱着翅膀挣扎时捏的更紧,角力一般用力吮吻。
“老板。”门外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您要的箱子,送来了。”
几秒钟后,男人才缓缓松开完全上不来气,正在红着耳根低低喘息的虫,应了一声:“好。放门口吧。”
外面的晋宁瞅着那一大箱子哗啦啦的……上船的时候没见着是什么,好奇的很,却奈何人从门内伸出手,箱子拽走,啪的关上门……没给看。
而屋内的雌虫几乎被吸的虫舌根都发疼……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呸呸吐了好几下舌头。
“嫌弃我?”
男人刚好转身就看到这一幕,皱了下眉,眸中的戏谑几乎瞬间消失泛出冷意,放下手里的东西,揪住他的衣裳把虫提起。
雌虫瞳孔一颤,被拖起来后身体也开始微微发抖,很快被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跪压在地上,被深深践踏的同时,手不自觉的抓紧地毯的短短绒毛,喉咙中发出几声低沉的闷哼,却又很快咬紧了嘴唇。
那人脸上的乖张笑意更浓,伸出手指轻戳了戳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一些虫液在脐中附近被手指揉捻着滑润绕开,耳边是恶狠狠的低喘调侃问。
“肚子揣的这么鼓,这是偷吃了多少好东西?”
雌虫满脸涨的通红,想要争辩却又不敢开口,只紧紧闭着眼,攥着地毯毛毛的手指捏的越发紧,还发出一阵‘唔唔’声,身体紧缩。
男人见他可怜至此,非但没有怜悯,反而笑的更为得意:“看看这可怜的虫母,被关在虫母金殿里,不远处就是你昏迷不醒的丈夫,你却被别的男人玩到不敢吭声……啧啧。”
雌虫眸中闪过一丝绝望,暗暗咬牙:“哪怕我受尽屈辱,将来我也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好,我等着你让我付出代价。”
房间中又恢复了先前的沉寂,只有雌虫微微的息喘声。
漫长的研磨,几个小时后。
雌虫的视线几乎开始模糊,脑袋里出现一些混乱的画面,与眼前深陷绝望深渊中的状态完全不同。
“雄主……”雌虫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很快被湿水拍打了几下脸颊,清醒清醒,腿心抖颤的哼哼:“……不行了。”
“求我?”
“不是……我是……”雌虫摸了下额角,吭了半晌才挤出俩字:“累了。”
“……废物。”男人似乎觉得无趣,却又不舍得离开:“别指望我会放过你!这就是你的命运!”
“呜——”雌虫拉长警笛,摊平了翅翼摆烂嗡鸣。
“……”又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男人面对着趴成一张纸般一动不自己动的懒虫,依旧拖着他的腰不肯放开。
眼看着雌虫脸色越发苍白,嘴唇被咬出深深的血痕,仍然用恨恨的目光盯着自己。
男人贴着他问:“我没有活力吗?”
雌虫:?
“确实是还不够活力。”
或许是没拿到答案,他又一次覆在虫背上,捏住那许久没抓握的两只柔软小副翼,残忍的提住它们拎着玩。
雌虫周身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头上,本就虚弱的身心在这新一轮的刺激下几近崩溃,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男人拽住了脚腕拖回来,终于忍不住翻过身伸出虫爪抓挠反抗。
男人下意识让起身子,一只手扯着他的腿,在他振翅扑腾挣扎时,用脚压住他的腿根,却没成想他身子一扭,正好压在腹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的全身肌肉一缩!
“咳——!”他瞬间蜷缩成了一团,咳嗽着,嘴角溢出一丝血痕,眯起眼,再仰起头时嘴边血嗒嗒往出涌,目光满怀恨意的直直看着于寒:“您非要弄死我……是吗?”
“!!”于寒猛地吓了一跳,慌里慌张的去抽纸巾擦他嘴上的血,又赶快往肚子下面看,精神丝线往里面缠着,看有没有哪被弄伤。
“……”雌虫对着递到自己唇边的纸张呆了一会儿,头顶冒出一个小问号:“不玩了……?”
“不玩了。”都吐血了还玩。
“噢。”雌虫点了下头,默默在他那张纸上吐出一个小小的血包药壳,又呸呸两下,吐出剩余血珠。
于寒:“???”
看着纸上的血包,这下换成他冒问号了……捏起血包瞅了瞅:“假的?”
还特么带道具的?
“……当然。”雌虫头点的理所当然,眼睛眨巴眨巴,颇为得意:“没有血的腥味,而且……如果肚子受伤,也不该嘴吐血。”
那脸上就像写着:您不会没发现吧?
“谁知道我有没有一脚踹碎你的虫子胃。”于先生翻了个白眼,揪他胳膊:“趴着。”
“不是不玩了么?”
于寒心说‘差点给我吓萎了’,面上不肯放过他:“好歹这回完事。”
“有带避孕膜来吗……”
“你不是怀着呢?我万里迢迢跑来和你玩儿,真嫌弃我?”
“唔。”雌虫埋首在地毯中,悄悄的说:“虫母有……六个。”
“六个什么?”
“……”某只虫恨恨的瞅了他一眼,自暴自弃:“六个胃。”
“哦,行,知道了。”男人覆在他身上,舒适的低哼:“一会都给你喂满。”
随着说完,男人长呼一声,随后捡起了什么,手指绕着打了个结,丢给雌虫嘴边:“叼着,你自己要的。”
……
又半小时过去,雌虫抖着腿慢腾腾的穿着裤子,看着地面上被扔下的七八只用过的避孕膜……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雄主用这个东西。
而且是……在他说之前就戴了。
心口莫名堵得慌。
另一边的于寒从晋宁送来的大箱子中往外一样一样的掏小盒。
每一个小盒都是特制的洞缩盒子,第一个掏出来的就是色泽金黄外酥里嫩,像是刚出锅还冒热气的脆脆油炸糕。
于先生甚至没招呼虫,自己就咔嚓咬上一口,香甜豆沙馅在最终喷香四溢,香的人嘶嘶流哈喇子。
里面的东西也是完全随机,掏掏掏,拿出来一块油量红润的熏肉、啃一口。再掏掏,软糯香甜的驴打滚,塞嘴里一个。又掏掏,一小袋清脆爽口的小咸菜,吃两口,微辣开胃,还不错。
后续又掏出一份迷你小鹅肝,煎牛排,鱼子酱食玩套餐……香气四溢,被他一口吃了三样。
安德烈瞅着,也有一些想吃。
“雄主?”
当男人掏出一只蜜糖灼的白蜗牛嗦走了螺肉时,安德烈舔了一下唇,低低唤了他一声。
可惜,他就和没听见似得……转眼盒子摆了一木桌。
“雄主……”雌虫声音更低的叫他,眼角有些泛红,下唇稍稍紧着,闷闷的不满。
依旧没被搭理。
安静的卧室中,只有他翻找东西的声音,半晌,雌虫看到他吃完起身,带着轻轻的颤音,又喊了他一声。
“雄主。”
随着叫他的声音,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下来,绿雾朦朦的眼委屈的瞅着他,一下下的眨。
于寒骨头都酥了一层,手里一只刚剥了壳的软虾,咬掉柔软喷香的虾头后一边嚼着一边指着自己:“你叫我?”
“……?”雌虫抽泣了一下,脸上写满了,不然呢?
“哦哦哦。”好像后知后觉才发现是在叫自己,于寒又咬了一口小虾:“我还以为你叫屋里那个呢……有事?”
“……没有了。”
安德烈不想吭声,只是捂着自己翻滚不适的心口沉寂了一会儿后,轻轻靠在沙发边上闭了眼睛休息。
过了不一会儿,有人坐在旁边,唇边被轻轻啄了两下。
再睁开眼的雌虫瞬间酸了鼻子,抬手搂住他凑过来的身子,嗅到他身上熟悉气味时越发哽咽的发出一丝抱怨:“不是不理我了么……”
随着湿润的唇齿张开,雌虫低喘着胯上他的腿,坐在他腿上更主动的迎上来缠吻他的唇舌,水雾朦胧的眼一刻不放的瞅着人看。
“饿了?”
“……饿了。”
“求我?”
“……求求雄主。”
“没意思。”他毫无兴趣的看也不看。
雌虫叹了口气,两只手缩起放在胸前,像只摇尾巴的狗儿似得按需求开口:“贱虫饿了,请雄主赏点吃的。”
“我听伺候你的虫说,你两三天才吃一顿饭,我还以为你辟谷了呢。”
说着,仅剩的一点小虾尾巴被送进雌虫口中……又小,又是吃剩的。
甜滋滋的虾尾没等嚼就没了,雌虫眸中闪过一丝不快,看着男人又挑出一只虾来,和之前一样咬去了满是虾黄的头部,又吃掉了柔软滑嫩的虾仁,只剩下一个干巴巴的虾尾递给他。
当第三个剩虾尾被送到唇边时,他略显犹豫的看着……鼓着腮帮不高兴。
“都是贱虫了,能有点剩渣吃不错了。”男人说着,虾尾朝着旁边的一只木质的小垃圾盒里一扔:“爱吃不吃。”
他沉默的瞅着被丢进垃圾盒的虾尾巴,目光一直盯着。
男人吃的喷喷香,转眼垃圾盒里放了五六个小虾尾巴……好像吃腻了,又拿出个小蜗牛,把白润Q弹的蜗牛肉挖出来,剩下个壳壳递给虫虫。
“……谢谢雄主。”
可怜的雌虫捧着蜗牛壳嗦着味儿,这还不如虾尾好歹有点肉,不敢露出任何不情愿的表情。
一顿饭吃的,人吃鱼虫啃刺,人吃肉虫嚼骨头……转眼垃圾盒里放了一堆剩的杂物,在人吃完后往雌虫眼前递了递。
“吃了。”
“……”雌虫眼圈里含着泪,眼巴巴的瞅着那些东西,咬了下唇接过:“谢谢……雄主。”
那盒子里还放着两张他擦嘴用剩的纸,安德烈无奈的给挑出去,看着里面的小虾尾巴和一些果皮,慢腾腾拿出来吃。
虫本身就是杂食性,一些地处恶劣的虫子连泥土石头都能吃,何况是点饭菜剩渣。
于寒就这么靠在沙发上拄着下巴瞅着这虫骑在自己腿上委屈。
似乎还觉得哪里不够,腿动了动:“压麻了,下去。”
安德烈起身,本想坐回沙发上……却觉得捧着垃圾盒的自己可能不配坐着,于是叹息一声,跪在他腿边,低着头吃。
堂堂虫母,待遇简直太差。
却又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敢吭声。
一小盒垃圾吃光,他把东西捧着递回去:“我吃完了,雄主。”
男人不接,和之前一样傲慢的冷眼瞅着他。
“贱虫吃完了……雄主。”安德烈喉咙哽咽的把东西又往他手里送了送。
还是没有被接过,而是反问:“你总叫我雄主,是什么意思?”
“是?”安德烈茫然的一愣:“是丈夫、老公的意思。”
“好家伙。”好像才听懂似得,于寒惊讶的凑近了他的眼,问:“叫我老公?”
“……是。”这一刻轮到雌虫全身骨缝都是酥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睛,能屈能伸的认了错:“我错了……”
“呵呵呵。”男人笑的连唇边的虎牙都露出来,顺势舔了舔,目光看向里屋那还昏迷的人:“没记错的话,你的雄主,名字应该叫于渡·高斯·纳维尔。我可不敢当。”
“……”
安德烈还没等说话,于寒又哦哦两声,补充:“对了,你是虫母,所以他是其中之一个雄主……其它的呢?其它的雄主在哪?都带来我见见?”
“雄主……没有的。”
雌虫抓着他的衣袖,不想听他玩笑。
却被笑着拍拍,放开手:“我和你说过,你选当虫母的话,我就不能是你丈夫。最多,出差路过,可以来陪你玩一会。”
但,明明是他主动让虫走的,前段时间还总跟着虫转……现在本体过来了,怎么就变成这样。
“你给我安排的即兴小游戏,我很喜欢。”他舔了下唇,终于接过雌虫几乎指尖发颤端不住的小垃圾盒:“也对你的服从性依旧满意,睡个午觉吧,我下午得去给周边的三百多个超小行星插眼,忙着呢。”
说完,他就起身要走。
安德烈一僵:“您去哪?”
“我回去睡午觉,不是说了么。”
“回……哪里?”
“回我的飞船,我不可能在虫母身上睡吧?”
“……”雌虫默默松开了手,看着他离开。
那些装着吃喝的洞缩小饭盒子还零散的放在桌上,安德烈把它们整理一下陆续放回大箱子里……咔哒一声,门被推开。
“对了,忘了告诉你——”男人正说着,看到他手摸着那些小饭盒,又是一挑眉:“呦。虫母,还偷东西吃?”
“我没有。”他匆匆把自己的两只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攥着手指,摇头:“我没吃。”
“吃就吃了么,我也不至于抠的一点吃的都不给你,吃吧。”乔恩特先生很是大度的扬了下手,又补了一句:“都给你了,反正虫子碰过的东西我也不要了。”
“……”安德烈腿心又是一软,想回复他点什么,却没能回复得出来。
眼睁睁看着他补上了之前的话:“忘了告诉你,我晚上过来,记得洗干净。”随后关门离开,雌虫叹息一声,默默应了声是。
……
整个中午,虫母被关在他的金殿里没有出来,一些虫族似乎感应到了虫母的不舒适,总往屋子里面看。
总指挥官在午觉睡醒之后,把所制作好的检测器都数清楚,一共三百二十六个边缘小行星以及卫星,配备三百二十六支一旦有飞船之类的东西接近就会自动传达汇报的小检测器。
手下的战士们,每队分到十只小检测器,全部分散飞向目标位置,挨个进行安插。
指挥官站在分屏显示的小屏幕前,挨个确认安插成功。
一整个下午的繁忙工作。
当他回到虫母殿内时已是深夜,轻手轻脚的进门,看到的就是侧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虫,穿着一身黑真丝长衣,睫毛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又脆弱过。
男人从他身后轻轻抱住,一只手顺势搂住他的腰,双腿微微蜷起后和他躺在了一起。
雌虫稍稍动了一下,有些要醒,却在翻了个身后往依过来的男人身上蹭了蹭,找到更舒适依赖的位置抱好。
即使睡着了,手也无意识的收紧攥住了他手臂的衣皱,安稳又老实。
……
诡秘的梦境。
一只被锁住手腕的雌虫,身上伤痕累累,却依旧卑微的跪趴在墙角,回眸看着的他那个手里拿着鞭子的粗壮男人。
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敬畏和谨慎,身体不停地抽搐着,默默忍受着身上的疼痛,在每次挨鞭之后恭敬的感谢。
当被放开时,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踉跄着爬起来,小声的询问。
“我可以去找我的雄主了吗?”
下一秒雌虫被狠揪住后颈的衣裳,怼在地面的某个盒子边上:“你自己看,你才下了几个蛋?你就想走?”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雌虫卑微的祈求着,却在有所动作时回身撂倒了按着自己的男人,狠狠的掐着他,甚至怕他反抗,还张开獠牙凶恶的咬了他!
但是没有任何用,男人丝毫不受他的毒液影响,轻松把他按倒在地,用脚狠狠踩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用力地碾压着。
雌虫发出了凄厉的虫鸣,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却还是挣扎着抬起头,身体剧烈颤抖,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意识逐渐模糊。
最终,男人扬长而去,只留下奄奄一息的雌虫躺在血泊中。
“嘿,”一道身影蹲在他面前,瞅着这狼狈的受刑小角落,似笑非笑的戳了戳他,问:“我能问一下,你这是遭遇什么了吗?”
雌虫睁开疲惫的眼,发出含糊的悲泣:“我不知道……我睁开眼就……在这……要生一百个蛋……”
“哦嚯,一百个蛋,真可怜。”男人四下瞅了瞅,看见到处都是染血的工具,把它们拿到手里挨个掂了掂。
“您……要做什么……”
看不清眉眼的男人笑的露出牙齿闪过一道恶劣光:“捡个剩,玩一玩?不介意吧?”
“……您,随意。”
雌虫倍感沮丧,没有丝毫反抗,任由男人靠近,却在他动手解衣服时忽然又一次张开嘴,狠狠咬向他的脖颈!
眼中冒出愤恨的红光,叼着人脖子怨怼:“我咬死一个是一个——咬死!都咬死!”随后开始狂甩脑袋:“嗷呜呜呜呜!”
……
现实中的雌虫呲着牙在梦里凶狠,甩了两下脑袋撕咬之后……把自己晃醒了。
然后就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用鄙夷的目光盯着他。
脖子上还两个牙印刮出的口子,看起来是迅速闪躲之后没有被咬到,只刮伤了。
“雄主……”安德烈紧张的爬起来:“我……我咬您了?”
“那不然是我咬你?”于寒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道子,或许也是习惯了,此时无比平静的瞅着他:“帝星监察法第七卷第一百六十二条——如外派人员监管或视察途中遭遇人身伤害,视情节轻重予以定罪,情节严重者,就地正法。”
“……”憋屈了一天的虫,连做个梦都被强迫下蛋,小脾气蹭蹭爬上来,嘴一鼓,倒回沙发上闭眼:“正法吧,就现在!”
“那我就不客气了。”
男人伸手解了领扣,毫不在意的覆在他身上,手握住他的膝窝抬起。
雌虫瞬间耳朵一红软了身子,刚要搂住他,又见他匆匆坐起来。
“不好意思,稍等。”说着,于寒从裤兜里掏了掏,转眼掏出个避孕膜来:“我得做一下安全措施,毕竟是和公用的东西做,不安全可不行。”
听了这话,原本还因为他的亲昵而腰身酸软的虫浑身一僵,后续虽没有反抗被爱住,却忍耐不住鼻腔里的委屈酸意,泪珠不停的顺着眼尾往下无声的滑。
看着虫这么眨么眨么的对着自己哭,于寒可无辜:“你还哭,我都成其中之一个老公了,我都没哭。”
“我……”安德烈刚要说话。才吐出一个字,便被猛地贴过来顶了一下,到抽一口冷气后被捂住了嘴,瞪大眼看着于寒。
于寒看向不远处的某一扇窗外的虫影,低声贴近他耳边:“嘘——”
当安德烈看见外面贴着窗跟偷窥的虫影时,外面一道三米多高的大猫影子也悄然凝聚在虫影身后……缓缓低下头后张开嘴。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