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柚……”旁边人传来的轻声咛喃打断了南弦柚的思绪,他脸上还挂着傻笑,闻言,立即转头看去,就见着几分钟之前本来还好好打游戏的研磨,此事已经将显示着game over字样的switch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脸色苍白地咬着下嘴唇,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痛苦一样,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声音说道:“好疼啊。”
“哪里疼?”南弦柚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对方明显病态的神态,让他惴惴不安。
他并不敢将声音说的太大,只能这么小声的询问他。
生怕他们这边的躁动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毕竟在这种时刻让其他人知道研磨不舒服,只会将事情适得其反。
不并不觉得觉得研磨想在其他人面前露出自己脆弱得样子。
于是,他整个人的身体往研磨的方向侧了过去,如果不是腰上的安全带扯着,南弦柚此刻已经慌乱地凑到研磨的面前了。
研磨闭眼缓了缓,他呼吸吐气都变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只要是一点点大动作,都会牵扯到疼痛放大一样。
“头,头疼。”研磨颤声说道,语落,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
南弦柚的视线立马就从研磨的身上转移到了他的头上。
只见猫猫的额头附上一层薄汗,他上手一摸,发现额头没有发热,反而是一阵意想不到的冰冰凉凉。
南弦柚的手触碰到研磨额头的那一刻,小猫泄了气般将脑袋的重量全部落到了他的手上。
南弦柚从口袋里拿出纸给人将额头的冷汗擦去。
轻声安抚他说:“坚持一下,研磨,等到旅馆就好了。”
研磨闷闷地嗯了一声,南弦柚将自己的肩膀挪过去,小心翼翼地让人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借力着。
好在车程已经到了末尾。
两分钟后,助教宣告“要下车了,请大家做好准备”的声音压住了大家的讨论声。
“就到了!哇!好快!”山本猛虎兴奋极了。
随着车子停稳后,大巴车的门被打开,大家由前往后依次陆续下车。
研磨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南弦柚便拖到了最后再下。
等他扶着研磨慢悠悠下去的时候,前面已经下去了的队员们,全都在猫又教练的带领下朝着旅馆的方向陆续的走了。
除了助教之外,没有人看到研磨的不对劲。
“他怎么了?”等着全车人下来登记的助教看着脸色明显不好的研磨担忧的说道。
研磨看起来很难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无力的依靠在南弦柚的怀里,努力缓着呼吸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他刚本无法回答助教说的问题。
南弦柚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因为他也不明白研磨为什么突然不舒服了。
于是,在助教担忧的眼神下,他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我会照顾好他。”后,便和助教一起搀扶着研磨往旅馆的方向走去。
这次的合宿办的很大,旅馆的房间是两人一间。
助教看着研磨这副状态,二话不说就将一间最大的双人间的钥匙交给了南弦柚。
南弦柚接过钥匙,便直接乘坐电梯去到了房间里。
“有热吗?”南弦柚扶着研磨坐到榻榻米上,他跪坐在旁边,扶着研磨的肩膀,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问道。
研磨的脸色比在路上时要好一些了,但显然也没有达到所谓健康的程度,所以南弦柚的眉头依旧紧锁着,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对方具体是怎么个难受法。
听着南弦柚的问话,缓过来一点的研磨哑声回道:“有点。”
话音落下,南弦柚便伸手将研磨拉至顶的衣服拉链拉下来,但并没有直接将衣服给人脱下,而是就这么敞开着。
他怕这么一脱,人会着凉。
面对身体脆弱时期的研磨,不管做多少看起来过分小心翼翼地事,在南宁吗有的心中都是理所当然的存在。
“还头疼吗?”南弦柚继续问道:“具体是怎么个疼法?”
“疼……”研磨抬起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的这个动作很快就被南弦柚抓住手腕制止。
“别这样打。”南弦柚眉头皱得更深了,竟然疼成这样了吗?疼到需要用外力撞击来缓解疼痛。
这不会是发烧的后遗症吧!
毕竟昨天晚上的研磨可一点也不闹腾,真的就是直接闭眼睡过去,一觉到天亮的那种。
南弦柚想着,他立马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电子温度测量计,对着研磨的头上滴了一下,发现人在低烧,但是温度已经无限接近退烧的状态。
这就让南弦柚更加不解了,他先是将研磨扶着睡到自己的腿上,伸出手指在研磨的太阳xue上打着圈。
“这样舒服一点吗?”南弦柚轻声问道。
研磨闷闷地嗯了一声,但眉头依旧皱着,看起来只是舒服了那么一点点。
南弦柚将空出来的那只手往口袋里摸,将手机摸了出来。
他直接翻到联系人列表拨打了蒂芙尼女士的电话。
他将手机放到耳朵边,听着听筒里嘟了几下后,对面才接听了起来。
“干嘛啊?”蒂芙尼女士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已经言简意赅到了寥寥几字。
“妈,研磨他突然头疼是什么情况?”南弦柚直接忽略掉了蒂芙尼女士的无奈,他直奔主题道。
“啥呀?发烧了?”蒂芙尼女士一听是研磨的事,她的语气稍微好了些,但不多。
因为此刻的蒂芙尼女士以为南弦柚口中的“头疼”是人类普通感冒生病的一种,这点小事,根本不足以打一个国际电话给她。
而南弦柚一听自己母亲直接猜到了发烧,以为她对现在的情况了如指掌,便有些迫切地快速说了一遍具体的情况:“昨天发烧了,40℃,现在低烧,不过无限接近于退烧的状态,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发烧,但他就是头疼,很疼很疼的那种。”
——啊……没有发烧,但是头疼啊。
蒂芙尼女士愣了一下,她明白自己误会了,于是便沉默了下来。
远在大洋彼岸的蒂芙尼女士皱了皱眉,她思索了片刻,才缓缓出声道:“可能是你的异能要升级了。”
“啊?异能升级?”南弦柚一脸错愕。
但很快,他的情绪便出现了罕见的愤怒。
——这什么鬼异能升级要让研磨不舒服啊!
蒂芙尼女士解释道:“嗯……在我的记忆中,老师好像是教过这个内容的,天赋者如何知道自己的异能会不会有变化,好像唯一可以察觉的就是被天赋者绑定的人,每个人所能察觉到的方式都不太一样,不过都是一种可以让他们立即感受到变化的形式,可能小爪爪不舒服就是这种,他平常是不是用脑比较多啊?估计就是挑这个来的,你异能一升级,他就头痛欲裂。”
说着,她停顿了一下,在南弦柚还没有完全消化完这些信息后,蒂芙尼女士便继续道:“不过呢,我和你爸爸作为天赋者都没有过绑定人的经验,我们身边的同事也没有绑定人的经验,一般来说,天赋者会选择绑定人这个事情,本身就是很特立独行的存在,所以具体情况到底是什么我其实也没法确定,但目前这种没有发烧,没有感冒,但还是头疼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就是你异能升级这个造成的。”
难得有让蒂芙尼女士都不确定的情况,南弦柚对于这个事情更加的慎重了。
他听着妈妈的话,快速思考着,在反复的权衡下,他认定了那个只要他一能一升级研磨就会不舒服的说法。
南弦柚低眸看着头搭在他腿上的研磨,看着猫猫始终皱着的眉心,南弦柚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该如何让研磨的情况稳定下来,不要再这么难受了。
“我了解了,如果我将这种情况就当做异能升级的感应来看,那我要怎么办呢?”南弦柚已经无暇顾及这鬼异能了,他升不升级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该怎么让研磨不要这么难受啊,看着他心疼死了。
“唔……其实一般来说都是被绑定着,自己熬过去就行,毕竟这种痛并不会持续很多天,大概一天就会结束,你……”
蒂芙尼女士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弦柚打断:“我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忍过去的,还有其他办法吗?这个直接pass。”
话筒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南弦柚焦急的等待着,在他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代表研磨要多忍受一分一秒的痛苦,他真的心急如焚。
半响,蒂芙尼女士的声音终于再次传来,她道:“我刚刚去咨询了一下我的老师,她说这种情况下想要从根源消除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这个疼痛也和之前的异能副作用一样,都是人类机器检查不出来的东西,相当于不存在,但人能感受得到,所以目前你只能给小爪爪揉一揉了。”
话音落下,没等南弦柚问出问题,蒂芙尼女士就压着自己的尾音,问道:“你知道按//摩吗?”
南弦柚被这个问题问得一顿:“按//摩?会点,但没正经学过。”
他这话说的,其实有些勉强,因为南弦柚不仅没有正经学过,还没有给人按过……
蒂芙尼女士听闻直接嗯了一声,说道:“会点就行,你给他按按吧,小爪爪怎么舒服你怎么来。”
怎么舒服怎么来是吧,那好像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南弦柚这么想着,便问道:“就按头吗?”
他不太确定自己的行为是否可行,便事无巨细的都想询问。
电话那头的蒂芙尼女士点了一根香烟,她吸了一口,吐出烟雾:“随你,反正多按按没什么坏处,我听永葵说你们现在在合宿是吧,这几天应该也挺累的,你就当给他放松一下吧,毕竟咱们作为天赋者,只要贴贴就能让绑定者舒服了。”
“好的,我知道了。”南弦柚和蒂芙尼女士说了一声再见,便挂了电话。
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南弦柚慢悠悠地将研磨浮起来坐着。
迷迷糊糊被人从躺着的状态扶起来的研磨有些懵。
只听见坐在他面前的南弦柚问道:“研磨,我给你按摩一下怎么样?”
“啊?”这下倒是让研磨有些懵逼了,弦柚……会按摩吗?
但是在头痛的折磨下,他顾不上思考这个问题了,按就按吧,反正自己也不要动。
得到许可的南弦柚便一把将研磨抱了起来,虽然房间铺装了榻榻米,但依旧安排了两个铺好了的床垫。
南弦柚想,既然要让人好好放松一下,那还是把人抱到床上去吧,没有铺床铺的榻榻米睡着还是有些不舒服。
就这样,南弦柚将研磨轻轻放到了床上。
两个人都有些忐忑,毕竟这种事情之前根本就没有做过。
不过为了研磨不那么难受,南弦柚觉得这按//摩肯定是要做的。
不然让研磨一个人在那难受着,他自己也坐立难安。
起码按摩也是让他找了点事情做。
这么想着,南弦柚便不再忐忑了。
床垫是没有床板的,所以四周都是可以站人。
南弦柚直接走到研磨头的那处方向,他跪坐下来,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研磨额前的碎发,随后便将双手手掌插入研磨的发丝,将他的后脑勺托起来,大拇指依旧是固定在太阳xue的方向,然后便轻轻按压了起来。
“力度可以吗?会疼吗?”南弦柚还是用了一些力量的,毕竟按//摩这个事情,如果太轻了的话,跟挠痒痒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也是没有效果的。
“嗯,还行。”研磨也是第一次接受南弦柚给他按摩。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有些说不上来。
不过自己的头疼好像真的随着弦柚的按揉慢慢舒缓了下来。
虽然不是一下子就没有疼了,但也确实比他刚开始那种脑子要炸了的感觉要好太多。
谁也不喜欢无缘无故忍受疼痛,谁也没有在没有经过训练下有着超强的忍痛能力。
哪怕是研磨这种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也是如此。
真实的疼痛来临的时候,人只有脆弱,也只能展现出脆弱。
好在,他这样的一面只展现在了弦柚的面前。
研磨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享受着南弦柚的按摩,呼吸也逐渐平缓了下来。
南弦柚看着研磨逐渐松开了的眉头,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意。
——还真有用哎!那得多按按!
南弦柚跟打了鸡血一样,一点也不感觉到累。
他就这么坐在床头处给研磨按//摩着头。
时间在他面前感觉都变得虚无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边的夕阳完全落下,南弦柚才发觉自己按了好一会儿了。
他停下来按摩的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
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距离他挂断妈妈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
南弦柚有些惊讶,他真的没有感觉时间过了这么久,明明按/摩应该是一件很累的人的事情。
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还越来越有精气神。
南弦柚在停下按摩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研磨也睁开了眼睛。
南弦柚对上猫猫的视线,温柔地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研磨闭眼感受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睛,他摇了摇头:“不疼了。”
“不疼了就好!”南弦柚听到研磨的话,也是松了口气。
其实他在研磨的神色中察觉出了他的谎话。
可能头确实不怎么疼了,但应该还没有恢复到完全不疼的程度。
只是可能研磨觉得按的时间太长了,他可能会累,所以才这么说的。
不过,南弦柚不打算拆穿研磨的谎言。
因为他本身并没有要结束按//摩的意思。
南弦柚想,他确实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好好的给研磨放松一下,毕竟作为他的绑定者,他的按//摩是必定会让研磨感到很舒服的。
而让研磨舒服,本就是他想要做的事。
“既然头不疼了,那我给你按脖子了哦。”南弦柚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研磨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渐渐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南弦柚给扶起来了。
猫猫不解地看过去,他完全没有想到南弦柚还要给他按脖子。
可他明明没有说过他脖子疼啊?
对上猫猫明显错愕的眼神,南弦柚咧嘴一笑:“好了,别发呆了,我之前说给你按//摩,也没有说只按头啊,好好放松一下吧,研磨。”
研磨还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南弦柚:“按这么久你会累吧?”
他说的是实话,按//摩本来就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情,研磨并不想让弦柚累着。
然而,南弦柚闻言摇了摇头,没有直面回答节目的问题,反而有些委屈地说道:“难道我按的不舒服吗?研磨这么嫌弃。”
“我没有。”研磨赶忙否认道,“我只是怕你累着。”
他可不是这个意思,生怕人误解了委屈起来。
南弦柚立马回道:“我不累的,给队里的宝贵大脑按//摩放松,本就是经理要做的事情啊,研磨你就别想了,过几天的合宿可有你累的时候,趁现在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研磨闻言最终还是妥协了,毕竟弦柚的按//摩确实很舒服,本来他就有一些不舍得,既然对方愿意,那就随他吧,反正到头来舒服的还是自己。
想罢,研磨便点了点头。
“研磨同意了哦,那我就开始了。”说着,南弦柚又问道:“你想这么坐着按,还是趴下来?”
“有区别吗?”研磨歪了歪头。
他没有接受过按//摩,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听他这么说,南弦柚便当下立断道:“那你还是趴着吧,趴着没这么累,你困了还能直接睡觉。”
“哦哦好的。”研磨听从指挥到乖乖趴了下来。
南弦柚见状,便从他的床上将他自己的枕头拿过来丢给研磨:“把枕头竖着放在身下,这样更舒服些。”
研磨闻言照做,果然比没有枕头时趴的更舒服。
看人趴好,南弦柚便跪坐在床上,他一个跨步,将研磨夹在两腿之间,他并没有坐到研磨的身上,而是跪着倾身向前,手撩开研磨后脖颈上的头发,然后将自己的手恰到了研磨的风池xue上。
“嘶……好痛。”随着南弦柚用了点力度提拉着后脖颈的皮肉,研磨直接痛呼出声:“弦柚,轻点……轻一点。”
南弦柚哼了一声:“这就是你天天低头打游戏造成的,看你以后还敢坐姿不端正,打游戏吗!”
他其实知道研磨的颈椎应该不太好,是属于那种亚健康的样子,但没有想到他就这么轻轻一捏,对方就痛呼起来。
可见这人平常打游戏这么长时间的坐姿有多么的糟糕。
一想到以后研磨当上总裁和电竞选手后,不仅要伏案工作,还要天天高强度的打游戏,都不敢想他以后的颈椎得差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研磨还喜欢驼背,更是如此。
南弦柚有些生气他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但同时,除了生气外,他又有点感谢此刻这个按//摩的行动。
他现在按的还不算熟练,等以后按多了,在研磨辛苦工作之后,他就可以给人按//摩解乏了。
想到这,他按摩得更加细致了起来,研磨说痛,他便放轻了一点点力度,一下一下的给他的脖子做着放松。
随着提拉的时间长了,待疼痛习惯过后,剩下的便只是酸爽,其中爽的感觉更多。
研磨喟叹一声,他现在也算是知道他每天打游戏时的颈椎有多么的遭罪了,之后能改就改吧,但他感觉应该不太能改,毕竟打游戏的手感跟坐姿其实也有很大的关联。他打了这么多年的游戏都是保持着这种坐姿,想要改过来的话,游戏手感也会出差错的。
哎……算了,还是以后等弦柚有时间就让他按按吧,弦柚按得舒服。
猫猫已经彻底的爱上了弦柚的按//摩。
等脖子按得通红后,南弦柚并将手往下移,转战和脖子一样,因打游戏“饱经风霜”的肩膀。
南弦柚双手放在研磨的肩膀上,提拉按压着的动作十分缓慢,身下人哼哼唧唧的喊着疼,但这次,南弦柚却没有放轻力度。
就这么缓慢提拉着反复做了三十次后,南弦柚终于是放过了研磨脆弱的肩膀,他用着手掌大圈着放松着被提拉得松散下来的肌肉,连带着后脖颈也一同放松了起来。
“唔……好舒服……”这个揉捏的方式,是一点疼都没有了,全是肌肉被放松的舒适感,对软乎乎的小猫很是受用。
很好……还不是无药可救。肩膀的劳损程度显然没有颈椎这么严重,但是肩颈连在一起,终究还是会互相牵连的。
南弦柚知道他舒服,便多按了一会儿才将手从肩颈往手臂移动。
对于排球运动员来说,手臂的放松是至关重要的。
所以,南弦柚虽然一点也不知道怎么按手臂,但他一点也不敢怠慢,纯靠着自己的理解,也找不到所谓的什么学位,就只是揉着,然后一边询问研磨力度合不合适。
开始放松手臂时,研磨就有点困了,不是因为太累了,而是太舒服了。
比任何一天都要舒服。
他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治愈异能的影响,又或者真的就是南弦柚的技术好。
反正,研磨真的被伺候得很舒服。
舒服到时不时还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听起来,就像是——做爽了在//呻//吟//一样的发//情小猫,诱人而不自知。
在联想到“呻吟”这个词的时候,南弦柚没由得脸颊一红,突然就觉得自己此刻做的事情很不正经一样,令人羞涩又浮想联翩。
可是按//摩肯定是要继续下去的,他可不想就这样狼狈地逃离现场。
更何况……他还没摸到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呢。
这可是他唯一一个可以理所当然触碰对方那个地方的机会。
南弦柚并不想就此失去。
这么想着,他的眼睛已经放不下其他任何地方,南弦柚紧紧地凝视着身下人那一截因为趴着的缘故,不得不塌下去的窄腰。
太诱人了……
南弦柚咽了好几下口水,按//摩人手臂的动作也停停顿顿,好在研磨也模模糊糊要睡着了,因此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克制!冷静!不要做傻事!
南弦柚在心里对自己三连击道。
给人放松完手臂后,南弦柚便按照从上到下的流程开始按研磨的腰背。
终于要摸到了!
南弦柚很兴奋,他用着手掌轻压着人肩胛骨那块从上到下,再从腰骶部从下到上这样平铺着开会滑动了好几次。
直到衣服底下的皮肤被擦出来热意才最终作罢。
南弦柚忍住直接上手掐住人腰的冲动,任劳任怨地给人按揉着背部,疏通经络,让人的背不再这么僵硬。
南弦柚轻叩着研磨的背,用着最常见的手法轻轻捶着。
虽然常见,但耐不住这样舒服。
研磨转动了一下脑袋,感觉很舒服似的,动了动腰。
他完全没想到弦柚会按摩,不仅会,还按得非常舒服。
研磨虽然第一次接受别人的按摩,并不知道按摩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他就觉得弦柚按得舒服,那弦柚就是按得好!
等敲击背部结束,南弦柚便顺着人脊椎给人一点点捋着,这个力度舒服极了。
“多揉揉,好舒服。”几个小时的按摩中,研磨终于说出了除了语气词感叹以外的话。
他对这个手法留恋极了,一直撒娇地求着南弦柚再这样多来几遍。
当然啦,研磨撒娇是南弦柚单方面认为的。
他就觉得研磨这么说,就是在对他撒娇。
而撒娇的男人最好命,南弦柚当然是满足他啦。
就这样重复来了八遍才作罢,脊椎是舒服极了。
再给人敲了敲背后,南弦柚便往后调整了一下,坐到了研磨的大腿上。
——嘿嘿,到腰了……
南弦柚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他两眼都放光了,手下去的动作也来得十分的快。
自己敏感的腰肢被一双大手猛地抓住,感受到腰间异样的研磨整个人都生理性抖了一下。
“弦柚,别……”他下意识想要拒绝,搭在两旁的手都背到身后想要阻止。
可南弦柚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直接抓着人乱动的手,警告道:“别乱动哦,研磨,我这是正常按//摩流程。”
谁也不能阻止,就算是音驹的人来敲门了也不行!这个腰他今天算是摸定了!
听到这话的小三花瞳孔地震。
正、正常……吗?
谁家按//摩腰是直接用手抓住啊!
不过研磨最终也没能拗过南弦柚,只好乖乖将手收了回来。
他睡意一下子全无了,像是在守护领地一般无比警惕起来。
研磨感觉他的感官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南弦柚在他腰上的一举一动,他全能感受到。
一开始,弦柚先反复按压了腰好几次,每一次的力道都控制得很好,让研磨感到酸爽的同时,一点也不会让人疼。
等这个动作按了来回十次后,研磨便感受到身上人搓热的手掌,将他的上衣撩开,将捂热的手贴到了没有布料阻碍的腰上。
敏感如猫猫,他下意识人都要弹射起来了,结果被人早预料般,推了下背,把人再次弄好趴好的姿势。
研磨动弹不得了,研磨红温了,研磨自暴自弃了。
在用手热了半天后,南弦柚便直接把研磨的衣服掀上去了,美名其曰,这样按更舒服。
实则咋想的,只有南弦柚内心知道。
研磨已经完全没有想要“造反”的行为了。
他将头埋进枕头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到之前那种享受状态。
好在南弦柚的手法是真的可以,他不断搓揉着,将肌肉舒展的过程真的非常的舒服。
南弦柚用大拇指在人腰窝上打着圈按压着,这期间的酥酥麻麻让研磨不得不再发出那些见不得人的声音。
以前他并不觉得腰有不舒服,但被南弦柚这么一按,腰间的酸楚,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不是疼,是酸,是那种挤压了很多疲惫的酸。
原来按//摩腰这么舒服啊。
研磨的腰上没有伤,所以按摩起来只要力度控制好基本上没有一点痛。
所以南弦柚给研磨的按摩只会让他感觉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
南弦柚打量着侧着脸好似睡过去的人儿,看着他一脸享受的神色,南弦柚心里十分满意。
他看着研磨的样子,心里暗自下决定——按完腰就先结束让人睡会儿吧,腿和脚的按//摩就晚上来照料好了。
毕竟按完就睡,第二天应该会很舒服吧,正好睡前还能泡泡脚。
南弦柚如是想到,殊不知,此刻的研磨就已经很舒服了。
眯着眼睛,半睡不睡的研磨不仅在心中感叹
—啊,真的很爽啊……
此时的体育馆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学校的学生,大家都是来参加这次合宿的。
其中不乏有很多熟悉的身影。
首当其冲的便是枭谷这一群人。
他们就像是闻着味来了一样,看着音驹的大家都还穿着比赛的队服。
一片醒目的红色就这么从体育馆的正门走进来。
枭谷的队员们并没有走,他们全都坐在体育馆里,看着音驹的人回来纷纷围了上去。
“喂黑尾,我听说你们前段时间和一只叫做什么黑泽的队伍打起来了?”木兔一把环住黑尾的肩膀,嘴角咧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嘲笑。
“你咋知道的?”黑尾闻言愣了一下,他试图甩开环到他肩膀上的肌肉手臂,但很显然,力量三的主将队长,是打不过力量五的王牌的,在发现自己睁不开后,冷着脸的鸡冠头便自暴自弃的让人缓着肩膀不动了。
木兔听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语气也跟着向上扬了扬:“还真有这事啊,我听说的。”
黑尾呵呵一笑:“在宫城县发生的事情,这都能给你听取,看来你们枭谷平时挺闲啊。”
“喂喂喂,我这可是在关心你们哎!而且我们也没你们这么闲吧,去打个交流赛都还能跟人打起来,我听说小布丁还被打到医院去了。”这口大锅,他可不认,木兔摇着头,那用发胶固定的头发差点扎到了黑尾的眼睛。
“你能别拱了吗!”黑尾伸手将人的头从他面前毫不留情地推开,眼睛的视线清明后,他便嗯了一声:“对啊,研磨都被人打进医院去了,我们还能不动手?”
木兔结合对话细想了一下当时的场面,脸上不再是嬉皮笑脸,而是严肃着义正言辞的说道:“那确实该打,要是我们枭谷在场,直接加入你们,来个连击。”
“你们在聊些什么呢?”木叶前辈好奇地走了过来,看着聊的起劲的两人,没忍住,凑过去问道。
木叶前辈的身后跟着赤苇京治,他左右打量了一会儿,才对上黑尾的眼睛,礼貌地问道:“黑尾前辈,孤爪和弦柚没有来吗?”
“这我也不清楚诶,从大巴车上下来后就没影了,我进体育馆的时候问了一下助教,说是不用在意,他们明天会照常来的。”
“哦,这样啊。”赤苇京治点了点头。
他想,可能是有自己的事情吧,毕竟核素正式开始是明天,今天也不是一定要来。
“啊!这两小孩没来啊!”木兔光太郎一脸失望,“我还想着能不能蹭一顿晚饭呢!”
黑尾闻言一个白眼送给他的损友,不留情面的吐槽道:“哈?你们枭谷这个点都没有吃晚饭吗?东京私立看起来也不是这么好嘛。”
“不是的,木兔前辈吃过饭了,但如果是弦柚做得美食,让他再吃一顿晚饭也没有所谓。”
“就是这个意思!还是akkashi懂我!”木兔光太郎对着赤苇京治竖起一个大拇指,随后,他便冲黑尾挑了挑眉,好像在说——你懂不懂啊!
黑尾:……
我不懂,也不想懂。
谁乐意自家经理做饭被别人来掺和啊!
一想到弦柚为了给其他学校的学生做吃的,导致他们音驹原本可以吃到的食物数量减少就道心破碎。
守护最好的经理!是他们血液神教第二大准则。
第一,当然是保护大脑了。
当天晚上,研磨就好的差不多了,被南弦柚按//摩一通,他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在吃完弦柚从食堂里给他带回来的晚饭后,研磨就想着拿游戏机玩一会儿。
但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游戏机的踪影。
研磨急得满头大汗,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到底放在哪里了!
可怜的猫猫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游戏机已经被南弦柚没收了。
没有找到游戏机的研磨整个人都很烦躁,浑身都散发出肉眼可见的怨气。
等南弦柚要洗漱完毕进来时,就看到一只生闷气,把自己埋到被子里头的小三花。
始作俑者南弦柚对此装作毫不知情,他家研磨的被子掀开,用着教导的语气,说道:“不可以这样哦,研磨,会闷死的,我可不想失去自己未来的男朋友。”
研磨闻言,本来应憋在被子里发红的脸,现在更红了起来,他嘟囔着,下意识反驳道:“我可不是你男朋友。”
“所以我说的是自己未来的男朋友啊。”说着,南弦柚一屁股坐到研磨的床上,他微微笑着,极具侵占性的往研磨的方向压了过去,他轻哼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难不成,研磨就想当我的现男友了?”
给自己挖坑了的研磨:……
他怎么不知道,弦柚主动起来,这么恐怖呢!!!
南弦柚的话音落下,研磨就猛地扯住自己的被子,将脸再次埋了进去。
这一次,不管南弦柚说什么,他也不掀开了。
直接装死,化身成一只耳聋的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