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尹璁实在把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乾德帝咳得这么厉害,以为是乾德帝体内的毒素还没有排清,实在不放心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生怕乾德帝这一走就是生离死别。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他放下乾德帝的手后,煞有介事地说道:“我看陛下身体还未痊愈,既然我师父拼尽全力救了他一命,我就看不得他糟蹋自己的身体,这一路上,还是由我跟着,有什么事我也好跟师父交代。”
萧令便从善如流地应道:“如此,那就有劳璁儿了。”
萧擎不懂父皇和璁儿之间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客气,不知道在自己不在场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茫然地看着两人,但是当事人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只见尹璁老气横秋地点了点头,对乾德帝说道:“既然这样,那还请陛下稍等一会儿,我先去跟师父他老人家请示一下,收拾些细软,再跟你一起出发。”
乾德帝就温柔而耐心地应道:“嗯,璁儿去吧,朕在这里等你。”
尹璁走回道观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乾德帝还留在原地等自己之后,才放心地赶回去收拾东西和青羽真人道别。
他突然要走,让师兄师姐们怪舍不得的,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师兄师姐就围着他,劝他留下来。但是尹璁要走的态度十分坚定,师兄师姐们只好作罢,怕他在路上饿着或者无聊,又回自己的房间将私藏的零嘴和玩意儿拿来给他带上。
尹璁盛情难却,只好一一收下师兄师姐们的心意,收拾出了很大一个包袱,然后背着沉重的包袱去青羽真人住的地方跟青羽真人告别。
青羽真人对于他要走没说什么,就让他路上保重,反而尹璁觉得有些对不起青羽真人,跪在青羽真人面前为自己这段时间在道观里做的坏事给青羽真人道歉。
“徒儿不应该趁师父不在的时候,偷偷将刚破壳的小鸡抱出鸡圈玩,让母鸡担心得不停唧唧叫唤。也不该趁猴子们在树上休息的时候,在树下揪它们的尾巴。更不应该爬进师父养乌龟的池子里,将乌龟翻过来让它肚子晒太阳。”
青羽真人本来好好地闭着眼睛养神,越听他的话越觉得不对劲,到后面听到他说他对自己爱龟做的坏事之后,更是气得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对尹璁说:“你这个顽皮逆徒啊!”
尹璁见师父跟想象中一样生气,就嬉皮笑脸地哄他老人家道:“不过师父您放心,今晚我就走了,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欺负您养的小动物啦。”
说完不给青羽真人有所表示的时间,就拖着装满师兄师姐送他的玩具零嘴的包袱,哼哧哼哧地逃离了青羽真人的房间,人消失在门外时还不忘了对里面的青羽真人说道:“徒儿先走了,师父保重!”
青羽真人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起来,喃喃道:“这孩子,知道为师舍不得他,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为师赶他走,唉。”
尹璁背着一大包袱东西,气喘吁吁地赶到下山的大门,见乾德帝还等在山下,他才松了口气,突然就不那么急了。他将包袱放下,准备喘口气再下去。
萧令一眼就看到他,还有他身后那个巨大的包袱了。他不知道尹璁都收拾了些什么出来,怎么有这么多东西,但是心疼他小小一个人背这么重的东西,就让萧擎上去帮忙拿一下。
本来这种事情由护卫们来做就好,没必要让堂堂敬王去做,但是萧擎跟尹璁感情深厚,被父皇派去帮尹璁拿东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就三步做两步地跑上去,帮尹璁把包袱提起来。
萧擎以为包袱里装的应该是尹璁的衣物,不会很重才是,没想到他轻敌了,第一下差点没提起来,险些在尹璁面前丢脸。幸好他反应及时,加大了力气将包袱提起,才不让尹璁觉得他没用。
尹璁见萧擎帮他拿了东西,自己一身轻松,就欢快地跟在萧擎身后下了山,还不忘了跟萧擎道谢说:“谢谢敬王哥哥,不然东西这么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下阶梯才好了。”
萧擎端着兄长的架子,做出十分靠谱的样子说道:“小意思。”
待他们走到山下乾德帝面前,乾德帝看到那个巨大的包袱,忍不住问了一句:“璁儿,这里面装了什么?”
尹璁就底气十足地应道:“是师兄师姐怕我在路上饿着渴着又无聊,怕我受委屈,给我的零嘴和玩具。”
言下之意是,就算你这一路限制我不给我买零嘴吃不给我买玩具玩,我也有师兄师姐给我的东西,你休想打这些东西的主意。
萧令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抿着嘴笑了起来。
尹璁总觉得他这个笑有些不怀好意,好像要对自己包袱里的吃的玩的做什么,就警惕地质问道:“你在笑什么?”
萧令摇了摇头,笑着说:“朕没笑什么,璁儿多虑了。”
尹璁满脸狐疑,最后不得不警告他:“你别想打什么坏主意,若是被我发现了,我就不再管你死活,回来继续当我的小师弟。”
萧令连连道:“没有的事,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出发吧,璁儿是要自己坐一匹马,还是跟朕坐一匹?”
尹璁担心他身上有伤,何况自己还在跟他置气,就没想跟他同骑,而是选择自己坐一匹马。还将巨大的包袱捆在自己那匹马的马背上,亲自带着,免得乾德帝不想给他吃零嘴,半路让人把他的包袱丢了。
萧令见他这个样子,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只好骑上马跟上他。
尹璁为了表现自己跟乾德帝走跟乾德帝没有一点关系,就自己坦坦荡荡地走在前面,只是偶尔因为担心乾德帝带着伤骑马要不要紧,才回头看一眼,确定乾德帝没事之后,又继续像个没事人一样哼着曲儿走了。
他还以为他们要骑一路的马回京城,或者骑马到最近的码头,然后换船北上。没想到他们连夜下山,走到官道的时候,就看到官道路边停了几辆马车,还有不少人驻守,见到乾德帝后纷纷上前跪下,齐声道:“属下参见陛下!”
原来这些人是来接应乾德帝的人马,而最大那辆马车显然是给乾德帝准备的。
近卫们忙将乾德帝扶下马,送他回马车上。尹璁见他不用带伤骑马了,就为他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乾德帝上了马车后,回过头温和地问他:“璁儿要不要一起坐马车,会舒服些。”
尹璁别开脸哼了一声:“谁要跟你一起坐马车,我又不是你,病恹恹的,娇贵得要命。”
乾德帝就沉沉笑道:“是,璁儿比朕厉害,只是我们这次是走陆路回京,少则十来天,多则月余。因为赶时间,途中不会停下休息,这一路上不免风吹日晒,舟车劳顿,朕唯恐璁儿身子吃不消。”
尹璁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要走陆路回京,想到自己若是坚持要骑一路的马,骑上个十天半个月,那他屁股肯定要被颠簸得开花了。他本来就被乾德帝宠得娇气极了,只要条件允许,他都不愿受一点罪,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乾德帝同乘马车的建议。
只是答应的时候,他态度施施然的,好像是乾德帝求他,他才不得不上马车那样,还振振有词的说道:“罢了,想来你也是不敢自己一个人待着,怕伤口复发了都没人知道,才找借口让我陪你坐在马车里。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上车照顾你吧。”
萧令也不揭穿他是因为娇气才愿意上马车的,见他答应坐车了,就谦虚地给他让了个位置,憋着笑说道:“那就多谢璁儿了。”
尹璁带着他的包袱上了马车,放好包袱后,就靠在包袱上休息,这一天实在发生太多事,他已经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萧令见他上了车后,还赌气不愿意靠近自己,觉得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他深知这小东西的脾性,要是真的生气不打算理谁,那肯定不会主动和解,所以他只能想办法让尹璁愿意靠近他。
他想了想,就故意掐了一把自己后腰受过伤的地方,然后吃痛地发出一声低呼,成功引起了尹璁的注意。
尹璁刚要睡着,就听到乾德帝的呼声,因为前阵子照顾乾德帝,他对此十分敏感,几乎是一听到就从梦中惊醒过来,下意识就去看乾德帝身上的伤,都忘了他还在单方面和乾德帝冷战的事。
他才刚过去,还没来得及掀开乾德帝身上的衣服查看伤口,就被一股力道猛地往下摁去,整个人一头扎进了乾德帝怀里。闻到乾德帝身上的熟悉的气息,和听到乾德帝低沉的笑声后,他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不可置信地从乾德帝怀里抬起头来往上看。
只见乾德帝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笑容,尹璁想到自己刚才还傻乎乎地以为他真的有事,只想给自己个大耳刮子。不过他更加气乾德帝骗他,气嘟嘟地要从乾德帝怀里挣扎出来。
他的动作实在太大了,不小心撞到萧令的伤口处,虽然说那些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但尹璁生气起来下手没轻没重的,打上去还是有些痛。
萧令这下是真的吃痛得倒吸了一口气,将怀里扑腾着要出去的尹璁紧紧抱住后无奈地说道:“璁儿乖,别乱动,你碰到朕的伤口了。乖,就让朕抱一下,你从朕说要走之后就一直跟朕生气,朕担惊受怕了一天,好在你终于愿意跟朕走了,朕得抱着你,才能确信你真的在朕身边。”
尹璁听了这话,更加气愤了,不过气愤归气愤,他还是把手收了起来,没再碰乾德帝身上的伤处。他鼓着腮帮子控诉道:“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装病让我心疼,不得不跟着你,你太坏了!!”
萧令包容着他的小脾气,笑着不停地亲吻他的额头脸蛋,边亲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朕实在舍不得璁儿这个宝贝疙瘩,生怕璁儿生朕的气不愿意跟朕回去,只能出此下策了。”
尹璁被他亲了一脸口水,嫌弃地避开他的亲吻,气呼呼地囔囔道:“你这个大骗子,你坏死了,我不要管你了,你自己回京城去吧,我回道观去了!”
萧令将他拉回来,把两人所出的方向转换一下,让尹璁靠马车里面,自己则将马车门口严严实实地挡住,俯身在尹璁上方,摸着他的脑袋哄道:“璁儿乖,既然都跟朕走到这里了,不如就跟朕回宫吧,朕舍不得你。”
尹璁被他哄了一番,知道他也同样舍不得离开自己,早就没有什么脾气了,只是碍于面子,象征性地跟他闹一闹别扭,让他多哄一会儿而已。眼下听到乾德帝亲口说舍不得自己,便嘚瑟起来,抬着下巴哼哼道:“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在扬州抛下我一次,又以袁命之的名义抛下我一次,别以为我不记得了,我都记着呢。”
萧令就喜欢他跟自己斤斤计较的样子,觉得他实在可爱极了,忍不住将他整个团吧团吧抱进怀里,然后笑着问道:“说起来,璁儿今天是怎么知道朕叫萧命之的,朕好像从来没跟你说过朕的字。”
尹璁被他抱得太紧,都要喘不过气来了,身上还被热出了汗,只好一个劲地将他往外推,不满地嘟囔道:“你放开我呀,我被你抱得好难受啊。”
萧令就松开了一些力道,摸着他的脸继续温柔地问道:“嗯,璁儿是怎么知道朕的字的,还是说,其实你一开始听到袁命之的名字时,就知道是朕了?”
尹璁被他的怀抱勒得差点人没了,翻着白眼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又不是傻子!虽然我还没到取字的年龄,但我也知道字是名的补充和解释啊。命之命之,就是命令的意思,可不就是你的名嘛,我仔细一想就知道了,你还以为能骗到我,哼!”
萧令听了尹璁这句话后,哈哈笑了起来,又亲了他几口,说道:“没错,璁儿太聪明了,朕什么都瞒不过璁儿。”
尹璁被他夸了也不得意忘形,而是哼哼唧唧地说道:“你别以为你拍我马屁,我就不跟你生气了,你又骗了我一次,我不想理你了,我要回道观去。”
萧令将他放到马车的软榻上,蹲在榻边看着他说:“不回去了,跟朕走不好吗?”
尹璁偏开脸道:“不好,回到宫里你又要管着我,不给我出去玩,不给我吃我想吃的东西,没劲死了。还不如留在道观里,师父师兄师姐都愿意哄着我,还有那么多小动物可以玩。”
萧令笑道:“回到宫里也有这样的待遇啊,你看,皇后贵妃淑妃太妃还有太子太子妃张良媛荣华叶婉,谁不哄着你?还有你从娜昭媛那里抢来的猫,你不要它啦?”
尹璁想起皇后她们对他的好,就犹豫了一下,但是又不想让乾德帝太容易得逞,就坚持道:“我不,我要自由!”
萧令就耐心问道:“璁儿想要什么样的自由,朕可以给你。”
尹璁就趁机跟乾德帝讨价还价道:“我要可以随时出宫玩的自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你能给我吗?”
他以为乾德帝会像以前一样,听了他这些话就皱起眉头,然后温柔地哄他说不可以做这个不可以做那个,没想到乾德帝这次想都没想就满口应下了,不得不让他觉得乾德帝又在忽悠他。
尹璁狐疑地盯着乾德帝看:“真的吗,你说话算话?”
萧令点头道:“君无戏言。”
尹璁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还不忘了威吓乾德帝说:“那你可要说到做到,不然我随时可以回道观里。现在的我可不是以前那个我了,以前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才会留在宫里受你的委屈。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师父,师父的道观就是我的家,只要我生气,我就可以随时回去,到时候你就找不着我了!”
萧令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他说:“是是是,咱们璁儿现在是有娘家疼的人了。”
尹璁听到他说“娘家”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下山那会觉得乾德帝那个笑不怀好意了。乾德帝怕不是那个时候就觉得道观像是他的娘家,而他背着的大包袱是娘家人给他的嫁妆?
想到这个,尹璁不禁恼羞成怒,红着脸吼道:“萧命之!!!”
萧令见他生气了,就连忙跪下去,连声哄道:“朕在,朕刚才是开玩笑的,璁儿是男孩子,怎么能说是娘家呢,乖啊不气。”
尹璁这才不情不愿地纠正他说:“我们俩,你才是我媳妇儿,你别忘了,在道观的时候都我干活养你的。”
萧令只要人还愿意跟在自己身边,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在床上也就那样,让这小东西占占口头上的便宜也无可厚非,就满口应了下来。
现在皇帝南巡回京队伍里的乾德帝是萧凭伪装的,这件事除了乾德帝身边的亲信以外,其他臣子宫人还不知道。而萧凭为了不露出马脚,这一路都佯装卧病在床,极少正面接见外。上次南朝余孽行刺乾德帝时,他为了保护和他同处一室的画竹,受了点伤,臣子只当皇帝被行刺了,马上警惕起来,回京的速度也就加快了许多。
萧令放在南巡回京队伍里的影卫每日都会飞鸽传书给乾德帝汇报队伍前进到了哪里,还有多久抵达京城。萧令的原计划是要在萧凭他们抵达京城前后回到宫里,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回京途中离开过。但是眼线发生了这么多意外,估计是赶不及了。
这天他又收到萧凭的飞鸽传书,萧令从萧擎手中接过信鸽,当着尹璁的面将信鸽脚上的信条拿出来看。
尹璁还是第一次见乾德帝养的信鸽,之前几次信鸽来时他刚好都在马车里睡觉,所以并不知道乾德帝一直和瑞王保持联络。见到那只强壮机灵的信鸽,他就忍不住想摸一摸。
那只信鸽是专门训练过的,并不怕人,尹璁摸它,它就骄傲地挺起胸膛给尹璁摸个够。
尹璁摸摸它的脑袋,又摸摸它的胸膛,这只信鸽估计平时没人这样薅它,见尹璁薅它薅得舒服,就一个劲往尹璁手底下钻,不停地让尹璁薅它。
于是乾德帝和敬王在桌子边商量事情,他就坐在马车里的地面上玩鸽子,等薅够了鸽子,他才爬过去看乾德帝和敬王在说什么。
他这才知道原来乾德帝是偷偷溜出来找他的,现在北上的队伍里那个“乾德帝”是瑞王所扮,怪不得之前好好的,瑞王突然有事要回封地,原来是乾德帝一早就计划好的。
知道真相的尹璁不高兴地哼了哼,如果早在听说瑞王回封地的时候,他再好好打听打听,那他说不定就能早点发现乾德帝的计谋了。
乾德帝见他满脸不开心的样子,就笑着将他抱进怀里哄。尹璁被他哄了一会儿,看到瑞王在信中写的内容,忍不住想瑞王和画竹是怎么瞒过那么多人的,肯定每一天都很刺激很有趣吧。
说到画竹,之前听说乾德帝宠爱画竹所以不要他的时候,他都没怨恨过画竹,现在知道画竹只是配合乾德帝的计划,就更加不会讨厌画竹啦。他甚至都想快点跟瑞王他们汇合,让画竹给他做好吃的点心呢!
也不知道画竹和瑞王是怎么相处,才能骗过那些外臣的,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尹璁都要乐翻了。
他乐自己的,萧令一边抱着他不让他乐得满地打滚,一边对萧擎说:“如果我们实在赶不上他们回宫之前到达京城,那就让萧凭托病拖几天,先不去上朝,等朕回去再说。”
萧擎就点头道:“儿臣明白了,等会就写信将您的旨意传达给大皇兄。”
萧令嗯了一声,对他摆摆手说:“没什么事你就先出去吧,璁儿该睡觉了。”
萧擎不敢打搅父皇和璁儿恩爱,便抱起还蹲在地上歪头看着尹璁的信鸽退了出去。
尹璁见敬王把鸽子也抱走了,就不舍地要追上去,萧令忙将他搂回来哄道:“好了璁儿,不玩了,陪朕歇一会儿,嗯?”
尹璁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带倦意,只好砸吧砸吧嘴窝进他怀里,任他抱上榻睡觉。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这个人居然是个绿茶diao!!!
老皇帝:哼哼,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乖乖跟朕回宫吧。
啊,可可爱爱的葱葱是我心头好,想rua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兔宝了,每当他安静而优雅地蹲在某个地方,歪着脑袋看你的时候,他可能不是在跟你卖萌,而是在拉屎。。。等我被他萌得忍不住过去rua他的时候,他抬起pp过来跟我撒娇,我就会看到地板上躺着整整齐齐一窝兔屎_(:з」∠)_哭着给兔宝扫大便。
感谢在2021-01-2717:50:48~2021-01-2817:47: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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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晋江独家
马车一路向北,日夜兼程,很快就到达了徐州,保持这样的速度,再过不久就要回到京城了。
只是越往北,天气就越凉,特别是晚上和早上的时候,尹璁都不愿意出去了,就坐在马车里玩师兄师姐们给他的玩具打发时间,剩下的时间他除了吃饭就是睡觉。
天气越凉,他就越嗜睡,很多时候他都是被乾德帝用一张毯子裹着抱在怀里睡觉,而乾德帝一手搂着他,一手拿着青羽真人送的书看。
马车还在继续北上,尹璁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除了吃就是睡,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窝在乾德帝怀里,睡觉时人在乾德帝怀里,醒来也在乾德帝怀里,感觉自己一身骨头都要被乾德帝娇惯得懒了。
为了赶路,他们走的都是官道,没有经过任何村庄城镇,路上需要的物资都是单独派人去最近的镇子采购回来,这一路对尹璁来说可以说是无聊至极,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尹璁无聊透顶的时候,就会揉着眼睛跟乾德帝抱怨道:“我不应该跟你回来的,坐马车好累好无聊啊,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回到京城?”
萧令知道他跟着自己受委屈了,搂着他摸他的后脑勺哄道:“快了,前面不远就是通州,过了通州就到京城了,璁儿再耐心等等。”
因为无聊到犯困,又打了个哈欠,顿时眼泪汪汪的,委屈巴巴地钻回乾德帝怀里嘟哝道:“我好无聊啊。”
萧令完全抵挡不住这样的尹璁,特别是尹璁还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因为不开心而哼哼唧唧地叫着。他喉头动了动,眼神也沉了下来,哑着声音喊道:“璁儿。”
尹璁觉得他这声音不对劲,以为是自己闹得他不高兴了,就不服气地抬起头,囔囔道:“叫我干嘛!”
然后他就被乾德帝堵住了正要长篇大论发牢骚的嘴巴。
跟在乾德帝马车边上的一个护卫听到车里隐约传来小公子的哭闹声,就有些担心地对身边的前辈说:“哥,我好像听到小公子在哭,是车里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进去看看啊?”
其他人也不是聋子,他能听到的,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只是他们跟在乾德帝身边已久,知道乾德帝宠爱小公子,所以已经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
见这个新来的愣头青还分不清情况,以为小公子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还想走近一些关心询问,其他人连忙将人给拉回来,叹气道:“哎呀!你这个傻子,效忠立功也不是你这样来的,你这会儿过去打搅陛下和小公子,怕是马屁拍到马腿上,非但没得到陛下的赞赏,还有可能丢了小命!”
新人不明就里,看着乾德帝的马车道:“可是小公子他……”
前辈们就苦口婆心地劝他说:“你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吧,不然陛下和小公子知道了,你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咯。”
“是啊,你就别管了,若是小公子真的有什么,陛下肯定会叫人进去的,你就做好你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好了。”
“可是……”他还想说什么,就被人强行拉走了。
萧擎走到马车外面汇报现在走到哪里了的时候,萧令刚刚睡醒,而尹璁趴在他怀里还在睡。因为受了委屈,他的眼角还红红的,长长的眼睫毛此刻也低垂着,上面还挂着没风干的眼泪水,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时不时抽抽鼻子,嘴巴也微微嘟着,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萧令的心一下子就化成了满腔柔情,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间,仔仔细细地用大氅将他裹住,才坐起身听萧擎在马车外汇报。
尹璁在感觉到他起身的时候,就不太高兴地哼了哼,一副就要醒来的样子。萧令心疼他刚才累到了,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就抽出一只手来轻拍他的背,哄他睡下。
可能是感觉到他还在身边,尹璁这才不闹了,哼唧两下又睡了过去。
尹璁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被马车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吵醒的。自从跟乾德帝踏上回京的道路后,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没去过人多的地方了。天生爱热闹的他对于这些嘈杂的声音特别敏感,几乎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他们到了街上或是集市,然后激动地醒了过来。
只是他的身体暂时支撑不起他内心的狂喜,整个人都软趴趴地缩在乾德帝怀里,而乾德帝似乎还在他身边睡觉。他想要起来,只靠自己一个人的力气是不行的,只能让乾德帝抱他起来,所以他仰起头看向乾德帝睡熟的脸庞,放在乾德帝胸膛上的手用力地抓住乾德帝的衣襟,企图将人弄醒。
但是他的手还软得发抖,并没有什么力气,看似抓得很紧,其实对别人来说是不痛不痒的力道,乾德帝也不知为何睡得这样沉,竟然没有注意到他醒了。
尹璁想到这个男人之前对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这会却不管自己的死活,睡得这样香沉,心中又急又气。张开嘴想要吼他,但是嘴巴才一动,就觉得痛得慌,是被乾德帝亲肿了吧,连发声都不太利索,张了半天的嘴就只发出呼呼的声音。
他就这样对着乾德帝呼呼了半天,乾德帝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他气得虚虚握紧拳头,憋气憋得整张脸都红了,最后只憋出一声:“呜哇……”
然后因为太着急太生气,打了几个嗝。
萧令其实之前醒来之后就没再睡了,只是尹璁离不得他,他才继续躺着陪尹璁假寐,尹璁一醒他就注意到了。只是他突然起了玩心,想看看这小东西醒来时的样子,就装睡偷偷关注着尹璁的一举一动。
见这小东西被自己欺负得狠了,手脚软绵绵的,声音黏糊糊的,就觉得他可爱得紧,不管看多久都看不腻。直到看到尹璁一副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他才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将人抱进怀里,边憋着笑边哄道:“好了好了朕醒了,璁儿要朕做什么?”
尹璁挣扎着要起床,萧令只好将他抱起来,他刚坐下,就要爬去窗边看外面,萧令只好帮他撩开窗帘让他看个够。
马车外面果然是热闹的大街,只是有些陌生,尹璁确定自己没来过,不知道这是哪里,就一边张望着一边问乾德帝:“这是哪里呀?”
萧令应道:“这里应该是通州的一个镇子,过了这个镇子,我们很快就能回到京城了。”
听说要回到京城了,尹璁突然有些惆怅,不是那么想回去了。京城对他来说,充满了美好的和不美好的回忆,他对京城的感情其实很复杂。
他还觉得京城是皇宫那座牢笼外面的又一个牢笼,将他重重困在里面,回到京城,就意味着他又回到了乾德帝给他圈出来的笼子里,以后再想离开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以前他没出过京城尚且不觉得留在京城里有什么不好的,但是他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之后,就觉得被困在京城里不好了。
但是为了乾德帝,他又不得不自愿回到那座牢笼里,这是最让他觉得无奈的地方。
如果回去的路能再漫长一些就好了,可以晚一点再回到京城,让他再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于是他就对乾德帝说:“我想下去玩一会儿。”
他以为乾德帝急着回京城,会哄他不让他下去的,但乾德帝听到他的请求后,居然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
乾德帝答应得这么爽快,尹璁却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很不懂事,明知道乾德帝得早点回到京城,却还提出这样任性的要求。他想跟乾德帝说他不下去玩了,但是乾德帝已经让人将马车停在街边。
大概是看出他的懊恼,下了马车的乾德帝见他坐在马车里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笑着对他说:“没关系的,璁儿要在这里玩,那朕就陪璁儿好好玩一玩,明天再回去也是一样。左右就这两天时间,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大不了让萧凭再拖一天。来璁儿,下来吧,还是说身体还不利索,要朕抱你下来?”
尹璁抵御不了乾德帝的温柔,也抵挡不住外界的热闹,见乾德帝如此体贴,一切都以他为重,他还是很开心的。只是他的身体确实还没缓过来,被乾德帝这么一说,他的脸就红了起来,
不过这时已经是黄昏,夕阳余晖照在他脸上,遮住了他发红的脸,只听他声若蚊呐道:“你抱我吧。”
萧令便从善如流地将他从马车抱下来,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抱着他在街上逛起来,笑着哄他开心。
而宫里,自从“乾德帝”回宫后,就一直以养伤为由,待在承光殿里哪里都不去,也不上朝,不接见任何人。平时就只有皇后和两位妃子,还有乾德帝从扬州带回来的画竹公子可以进去,臣子有什么重要事情找乾德帝,也只能通过太子转达。
为了让乾德帝能更好地静养,承光殿的宫人都撤了不少,只有太监总管荣华和赵公公以及大宫女可以进殿里伺候,对外说乾德帝伤势严重,需要休养,故而乾德帝回宫这么久以来,都没上过朝,也没接见过臣子。
臣子们只当乾德帝被前朝余孽伤得很严重,为表忠心,即使乾德帝谢绝拜访,他们也每日都要进宫一趟,在承光殿前候一会儿,再三跟荣总管和赵公公确认乾德帝安然无事后,才放心离去。
然后就是上书乾德帝处置前朝余孽,义愤填膺地跪在承光殿前跟乾德帝细数前朝余孽的罪名,萧凭每日在承光殿的偏殿里听外面臣子的哭嚎,只觉得头大不已,甚至还幸灾乐祸地跟来和他“汇报朝政”的太子说:“幸好,幸好我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轮不到我坐父皇这个位置,光是这几天我都要被他们吵得耳朵出茧了,太子,以后还有的你受啊。”
太子监国这么久,早已经习惯了臣子们的夸张做法,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淡淡地说道:“父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也应该如此。”
萧凭道:“等父皇回来,我就可以解脱了,什么时候父皇同意我回封地,到时候我就能回去继续当我的闲散王爷,这天下就交给太子你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我一定帮你守住我那块封地,不让你多操心的。”
太子便笑道:“那就有劳皇兄了。”
就在这时,影卫来报,说乾德帝目前已经到达通州,但是乾德帝陪小公子在通州逗留,最快估计要凌晨才能回到京城。
萧凭本来以为自己撑过今晚就解脱了,明天父皇回来,就由父皇来应付外面那些臣子,所以他并没有自作主张取消明天的上朝。可是眼下父皇要陪璁儿在通州玩,按照璁儿爱玩的脾性,估计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他总不能让父皇刚回到宫里,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去上朝吧?就算他舍得让父皇受累,璁儿也会有怨言啊。
所以他对太子说:“你说我现在‘下旨’明天继续不上朝还来得及吗?”
太子对于父皇临时起意陪尹璁在通州玩的做法并不感到意外。他知道,只要璁儿还愿意回来,他父皇别说是尹璁想要在通州玩一趟了,就算尹璁要父皇回来之后马上退位,父皇都会二话不说把皇位让给他。
本来父皇明明可以借前朝余孽刺杀他一事,让人直接宣布他已经死在和前朝余孽一战中,从此带尹璁归隐山林的,但是父皇并没有那样做,究其原因,应该也是为了他。
所以他是最不应该有怨言的那个,也要为父皇突然的任性而善后。于是他对该怎么和臣子们解释明天不能上朝而烦恼的萧凭说:“一会我出去的时候,跟外面的臣子说一声,就说父皇龙体欠安,明天不朝。”
萧凭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刚从承光殿出去,说话也更有信服力一些,那些大臣总不至于怀疑你。”
太子便起身出去了。
果然,外面的臣子一看到太子从承光殿出来,就忙围上来问太子乾德帝的龙体如何了。萧竞就叹气道:“还是老样子,明天估计也不能上朝了,各位大臣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可以跟本宫汇报,本宫再转达给父皇。”
既然太子都这样说,大臣们就不敢怀疑有他了。甚至还有臣子打起了别的主意,眼下乾德帝卧病在床,连上朝都上不了,不知是不是不久于人世,只要乾德帝一驾鹤西归,那太子就是未来的天子,他们这会儿是不是应该提前跟太子打好关系,到时候就是太子的股肱之臣,得太子重用了?
想到这个,他们对太子的态度更加谄媚了,甚至将病中的乾德帝忘在了脑后,一心只想着讨好太子了。
萧竞作为储君长大,太傅以前没少教他驭人之道,臣子们心里在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将这些臣子划入一个名单,以后就不会重用了。
傍晚的时候,画竹照旧去承光殿探望为了保护他而被前朝余孽刺伤的萧凭,但是在不知情的宫妃和宫人眼里看来,就是他受乾德帝宠爱的一种的表现。
说到这个乾德帝不远千里从扬州带回来的画竹公子,宫里没有人不佩服他的,从一介青楼小倌,到皇帝身边的宠儿,飞上枝头当凤凰也不过如此了。
之前乾德帝那么宠爱小公子,还为了小公子废了一次贵妃,废了杨充容,还处死了户部侍郎,虽然户部侍郎是贪污罪有应得。所有人都以为小公子会得宠一辈子,没想到这次南巡,小公子就失宠了,画竹公子轻易地就取代了他,可想而知画竹公子远比小公子要受宠得多。
虽然这个画竹公子年纪比小公子大一些,长得也没有小公子好看,出身也不比小公子好,也不像小公子那样活泼讨喜,但他确确实实受乾德帝的宠爱。这种宠爱是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的,跟之前杨侍官受宠的假象并不一样。从画竹公子可以每日进出承光殿探望养伤中的乾德帝就可以窥见一二。
而且,画竹公子的待遇比杨侍官不知好了多少,虽然比不上小公子当初住在承光殿每日跟乾德帝同吃同睡,但也有自己的大院子,偶尔还能留在承光殿里侍寝,连乾德帝身边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不是得宠是什么?
在宫里待久了的人都觉得,皇帝宠爱一个人就应该是这样的。给一个封号,给一个独立的住处,每日召见,经常侍寝。而不是像之前小公子得宠那样,跟皇帝住在皇帝寝殿里,把皇帝寝殿当做自己的地盘胡作非为,明明没有名分,却在宫里横行霸道,成何体统?
还是画竹公子比较有当皇帝良配的潜质,不卑不亢,不争不抢,平易近人,温柔体贴,精通琴棋书画,能歌善舞,还会下厨房,能把乾德帝照顾得妥妥帖帖。不像小公子,反过来指使乾德帝照顾他,实在太放肆了。
既然如今画竹公子取代了小公子受圣宠,那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就只能认画竹公子做主子了,每每见到画竹公子,都毕恭毕敬行礼。而画竹公子没有一点架子,对他们也算好,这样的主子谁不喜欢呢?
甚至,有低阶的宫妃听说小公子被陛下抛弃,陛下宠爱的人换成了好相处的画竹公子,都纷纷打起了讨好画竹公子的主意,一天三次去画竹公子的院子拜访他,大有画竹公子取代了小公子,成为实质上的皇后的架势。
画竹刚进宫不久,还不懂什么规矩,好在萧凭现在假扮乾德帝,以乾德帝的名义让他不必遵守宫规。反正等真正的乾德帝带着小公子回来,他就不用留在宫里了,学那些宫规实在没必要。
所以画竹只当自己是皇宫的一个过客,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于是那些宫人才觉得他没主子架子好相处。若是那些宫人知道他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圣宠,而他们还拼了命地讨好他,肯定会后悔莫及。
但是画竹不知道他们为何一个劲地讨好自己啊,只当他们尊重自己,才对他那么客气,于是也以礼相待他们。特别是那些热情的宫妃,画竹简直招架不住,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情,只觉得困扰不已,尽量避着她们走。
出于对瑞王救命之恩的感激,画竹这段时间去承光殿探望瑞王之前,都在自己的院子里亲手煲一些汤水,带过去给他补身,这日也不例外。
他提着食盒,带着萧凭派给他的两个宫人,趁着傍晚宫里的人都在忙的时间去承光殿,十分低调地赶着路。
但还是被几个刚从御花园扫落叶出来的宫人遇到了,那几个宫人整日在御花园干活,御花园又是人多口杂的地方,他们自然听说过也认识这位被乾德帝从扬州带回来的画竹公子。他们知道这位画竹公子可是比以前小公子还受宠的,见了他连忙跪下问安道:“奴才见过画竹公子。”
画竹自小长在月盈楼那种地方,从来只有他对达官贵人卑躬屈膝的时候,哪里有过被人像对待贵人一样对待自己,进宫有一段时间了,还是不太习惯宫里的人动不动就对他下跪。
他忙退后两步,谦虚道:“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吧。”
画竹说话声音柔柔的,没什么架子的样子,宫人们心中更是狂喜,有个这么好说话又受宠的主子,他们和他拉好关系,以后在宫里不就好混许多了吗?
宫人们赔着笑站了起来,激动地搓着手,正要谄媚这位新来的主子几句,就见几位低阶宫妃从御花园里走了出来。
那几位宫妃也是想方设法要跟画竹打好交道的,她们打听到画竹每日傍晚会去一趟承光殿,就特意在他去承光殿的路上等着。
这几位宫妃可不比画竹单纯,她们在宫里待得久了,见惯了各种人各种手段,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势利的宫人在想什么。她们认为这些宫人也是仗着画竹什么都不懂,想要利用他,就好心地出来提醒画竹,顺便博得画竹的好感,万一她们也能跟胡淑妃那样在宫里平步青云呢?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小公子都已经在宫里查无此人了,这后宫也该换一批人了。只要她们讨好画竹公子,万一画竹公子傻乎乎地被她们哄去去陛下面前给她们说几句好话,她们不就能成为下一个胡淑妃吗?至于胡淑妃和沐贵妃两个,小公子不在了,陛下对她们肯定也没什么感情,到时候取代她们还不简单吗?
这样想着,她们就施施然地上前,将那几个不怀好意接近画竹公子的宫人喝退,然后笑眯眯地走过去对画竹说:“画竹公子,宫里这些奴才心眼多得很,您可要小心,千万不要被他们蒙骗利用了啊。”
画竹见来人是宫妃,虽然品阶并不高,但也是有封号的,就要给她们行礼。
宫妃哪里敢让陛下的新宠给她们行礼,要是被人看到,再说给陛下听,那她们还活不活了?于是她们连忙将画竹扶起来,又看到他手里提着食盒,就笑吟吟地问道:“画竹公子又要去承光殿见陛下啊,这食盒里面装了什么东西,闻着好像有点香。”
画竹就老实回答道:“是我煲给陛下补身的药膳。”
宫妃们就夸张地称赞他说:“原来如此,画竹公子对陛下真是温柔体贴啊,看到画竹公子能将陛下照顾得怎么周全,我们这些没资格面圣的小嫔妃就放心了,以后陛下可要拜托画竹公子好好照顾了。”
“是啊,看到陛下身边能有画竹公子这样可心的人陪着,我们这些做嫔妃的也就放心了。”
画竹被她们说得无所适从,他跟乾德帝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和奉命伪装乾德帝的瑞王殿下演戏罢了,要是这些话被人说给小公子听,小公子误会他怎么办?他此刻只想快点逃离这里,于是便推脱道:“天色不早了,画竹还要送汤去承光殿给陛下,先失陪了。”
宫妃连忙给他让路,还笑着说:“好,那我们就不耽误画竹公子了,画竹公子慢走,记得替我们向陛下问安啊。”
画竹头也不回地答应她们,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御花园。
等画竹走远了,其中一个宫妃担忧地问另一个年长的宫妃道:“姐姐,您觉得这个画竹可靠吗?我们真的能利用他往上爬吗?”
年长一点的宫妃看着画竹离开的方向,勾着嘴角哼笑道:“你看他这副傻样,不随随便便任我们揉捏吗?陛下不就喜欢这样没什么城府的漂亮草包吗,这个还比之前的小公子懂得讨陛下喜欢,肯定能受宠很长一段时间的。”
其他宫妃也是这样认为的,画竹比起骄纵任性的小公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陛下会喜欢他很久也就不奇怪了。作者有话要说: 葱儿:听说我失宠了????
老皇帝:没有的事,璁儿永远都是宫里最受宠的。
接下来就是葱儿回宫啪啪啪打脸啦!
兔宝是真的赖上了我的床,每天晚上都要在我床头扒拉被子,要闻我要碰我,不理他他就用爪子拼命地踩枕头,跳过这边又跳过那边,把大屁股怼在我面前,弄得床上都是他的兔毛,难顶_(:з」∠)_
感谢在2021-01-2817:47:41~2021-01-2917:50: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