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横滨。
一个充斥着混乱, 居住在横滨的人们也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的城市。
但就算这样，近日的[龙头战争]导致的各大mafia组织混战，也依旧让横滨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之中。
一旦走出家门, 目之所及便无不充斥着枪声、尸体、血肉、和倒塌的建筑残骸, 就算再迟钝的人, 也会瞬间知道自己正处于一片多危险的土地，然后下意识退让、逃跑。
但就在这么一块被摧毁得最为彻底的废墟中, 出现了一个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小丑打扮的雪白色身影。
对方正迈着欢快的步伐向某个方向前进，同时似乎还在和耳麦另一边的人沟通：
“没错哦！我的挚友！就在昨天晚上, 横滨郊区的研究所出现了一场几乎能和当年的‘荒霸吐’导致的爆炸媲美的大型爆炸……”
“至于原因——哈哈！那里都被炸成了废墟, 就连里面的研究员都彻底成了碎片, 应该是找不到原因了吧？”
对面的费奥多尔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是吗？但如果是和[重力使]相似的存在, 那应该不会找不到才对。”
毕竟——
光是“突然出现”、“实力强大”、“没有人类世界的常识”, 就足以让果戈里锁定对方了。
“果戈里君, 麻烦您……”
费奥多尔的话被果戈里打断。
果戈里困惑地弯下腰，将露出来的那只眼睛凑近了坍塌的建筑形成的一小片三角形区域的缝隙处：
“金色的……这是什么？”
在果戈里凑近后，刚刚吸引他的注意力的两个金色聚能环的全貌也展示在了他的眼前。
果戈里更疑惑了：“黑猫？”
“哈！”小黑猫做出了警惕的姿态。
果戈里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透过这个普通人的手都伸不进去的缝隙，和里面的小黑猫对视。
费奥多尔还在询问：“果戈里君？您那边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吗？”
果戈里摸了摸下巴。
他很快做出了判断：
“你不是想躲藏在这里, 而是根本出不来吧？”
“小丑确实觉得死亡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但是这种死法看起来却完全和小丑的理念相悖……”
喋喋不休了好半天，果戈里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决定了！自由的小丑将要拯救不够自由的小黑猫！”
果戈里一挥斗篷，原本还在水泥缝隙间的小黑猫突然从他的斗篷内侧掉了下来：
“不用太感谢小丑哦！”
小黑猫：？！
果戈里无视掉了还在炸毛状态的小黑猫，心情颇好地挥舞着拐杖离开了。
在果戈里的身影彻底消失后, 小黑猫才试探性地凑近了果戈里刚刚停留过的地面。
小黑猫低下头，嗅了嗅。
记住了这个味道，又看了一眼果戈里消失的方向, 小黑猫一甩尾巴，悄无声息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这只小黑猫，自然就是前不久才从研究所中逃出来的夏梦猫。
至于巨型爆炸——
起源是研究员N在偶然发现夏梦有明确的异能力进化途径后，便开始用堪称疯狂的频率给夏梦投喂特异点，尝试用足够多的特异点堆出一个超越者。
夏梦不理解研究员N为什么不担心自己造反，但是总之，夏梦在研究所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便直接用研究员N制作的特异点，送研究员N上了西天。
这场爆炸确实消耗了夏梦猫的大半力量，但夏梦猫可是拥有异能力的猫，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被区区钢筋水泥困住。
所以实际上，夏梦猫只是在通过“灯下黑”的方式，躲藏可能会有的追逐。
以及，在失忆状态下，努力搜集所处的位置的情报。
不过，既然有人发现了他，那就说明研究所附近的废墟已经不安全了。
夏梦猫一边向着自己判断的城市中心跑去，一边想着那个好心拯救自己的人类。
猫是一只知恩图报的好猫，刚刚的嗅闻也让猫记住了对方身上的气味。
等猫暂时安定下来，就想办法找到对方，然后上演一出猫的报恩吧！
也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钱……但应该没有人类会讨厌钱的吧？！
话说回来——
夏梦猫从一栋楼房外的水管上爬了上去，找到了一户看起来没有人居住的人家。
他在破开窗户进去的同时想——
那个人类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似有若无的老鼠味道？
难道！
夏梦猫的眼神瞬间犀利。
对方并不是单纯想要拯救被困猫咪，而是想要给厉害的黑猫大人下单，委托黑猫大人去对方家里抓老鼠？！
进入了房间内部的夏梦猫已经将自己变回了猫耳少年的形态。
夏梦一个起跳，直接扑到了落了不少灰尘的床上，开始借助还算柔软的床垫回复体力。
然后，夏梦一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一边喃喃：
“这下糟糕了，猫还不会抓老鼠啊。”
不过没关系吧？有血脉压制，猫对上老鼠一定会赢的！
两天后。
果戈里看着从没有关紧的窗台强行闯入自己的据点，现在正在东嗅嗅西嗅嗅的小黑猫，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果戈里尴尬一笑：“哈哈，你是怎么找来的？”
他的据点隐蔽性这么差？不可能吧？
还有，他的据点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对方到底是在闻什么？
这种行为不是只有小狗会做吗？这是哪来的小狗咪？
小黑猫不说话，他只是跳上桌子，把空的烤面包机也嗅了一遍。
果戈里试图理解对方的想法：“你想要吃的？”
小黑猫把原本扒拉在烤面包机上的爪子放了下来，又开始嗅起了储物柜。
果戈里：“小丑是不会养猫的，这也太不自由了！但小丑可以给你一点食物——”
还没有说完话，就被小黑猫抢走了手中的面包片，还被喝了水杯里的水的果戈里：。
可以说吗？
他觉得自己被碰瓷了。
发生这种事，果戈里自然不会继续待在这个据点。
然而，第二天。
换了新据点的果戈里又被小黑猫找上了门。
第三天、第四天……总之天天如此，小黑猫风雨无阻地每天准时出现在他的房间，并四处闻来闻去，最后又在吃掉了果戈里的食物后离开。
这天，换了新据点的果戈里一觉醒来，又和正在自己的床头柜边上嗅来嗅去的小黑猫来了个对视。
注意到果戈里醒过来的小黑猫立刻表演了一个立正：“咪呜！”
果戈里：…………
果戈里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
还有，他为什么总是发现不了这只猫的行动？
小黑猫不说话，只是盯着果戈里，等待果戈里给予勇敢的站岗小猫今天的食物投喂。
果戈里：。
坏了，好像真的是因为他难得的善心导致的麻烦。
果戈里倒是没兴趣虐猫。
他确实是小丑，但是这种低劣到极致的事情他还没兴趣做……不过他真的有点想要离开横滨了。
但他的挚友的计划还没有结束。
果戈里思索了一下，在小黑猫吃完比它的身体还大的一大袋面包，并从窗台离开后，才终于联系上了费奥多尔。
“我的挚友，我觉得我们或许需要见上一面。”
果戈里道，“自由的小丑已经因为你在横滨停留了够长的时间了。”
不管是留给果戈里的任务，还是费奥多尔的详细计划，他们都需要好好谈谈。
“……”短暂的沉默后，对面开口，“当然，如果您想的话。”
此时，距离二人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果戈里却依旧在外面闲逛，时不时引发一些混乱，让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mafia们重新开始争斗。
感觉差不多了，果戈里才开始往回走。
反正被小黑猫入侵的据点又要被换掉，果戈里干脆将和费奥多尔的会面地点选在了这个据点。
这个据点说危险也危险，说安全也安全，毕竟除了小黑猫，并没有人类知道它的存在……
开门的果戈里看到了正站在桌子上、努力咬着费奥多尔的手腕、耳朵还变成了飞机耳形态的小黑猫。
小黑猫听到动静立刻转头，又在意识到是果戈里后催促地“咪呜咪呜”了起来。
果戈里：……
果戈里想要现在使用[外套]，直接将自己传送走。
但是，费奥多尔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费奥多尔：“果戈里君，这是您养的猫吗？”
“我已经忍了它很久了。”费奥多尔的笑容有些虚假，“或许您可以让他松嘴？”
果戈里：？
感觉自己自由的灵魂被玷污了的果戈里：？？？
果戈里想要解释，比如他的据点里没有任何和猫有关的物品，很显然这只猫根本不是他的，但在他开口前——
没有等到果戈里的回答的夏梦猫猛地变回了人类形态。
当然，夏梦的身上保留了能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的猫耳和猫尾。
穿着破破烂烂的实验服的夏梦依旧紧紧握着费奥多尔的手腕，他开始催促：
“快点呀！这不是你在我这里下的饿了么订单吗？”
猫好不容易帮对方抓到老鼠，对方现在怎么没有反应了？
果戈里：。
果戈里的大脑还在艰难思考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单。
另一边，费奥多尔的视线却不自觉看向了手边果戈里前不久找到的文件。
——那个名叫“夏梦”的实验体，有着和这个猫耳少年完全一致的脸。
以及，这个猫耳少年的体温，就算是相对猫来说，也有些太高了。
就在费奥多尔思考应该如何试探这个猫耳少年的时候，猫耳少年却像是等不及了一样突然开口——
“你不吃吗？真的不吃？你不吃猫就吃了哦！”
有这么香的鼠鼠即将进入猫的肚子……
手腕上再度一痛的费奥多尔：……
果戈里不想思考了。
他直接笑出了声：“噗哈哈哈——！”
费奥多尔：。
“是吗？您不记得您的过去？”
费奥多尔指挥下属替这位猫耳少年拿来了衣服，给对方时间让对方简单做了一下清洁，又给了对方一大块面包和一瓶饮用水，这才开始和对方进行沟通。
夏梦还在慢悠悠地吃着跟鼠鼠的香气比起来，和拼好饭没什么区别的面包。
闻言，夏梦抬头，诚实地道：“不记得了，但是我好像叫夏梦……我的过去有什么很重要吗？”
费奥多尔：“不，这个并不重要。”
夏梦重新开始嚼嚼嚼。
那边的果戈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主动问出了那个费奥多尔还在思考应该如何询问的问题：
“提问！夏梦君，你的异能力是什么——？”
就算对方不是真正的小黑猫，之前每次都能顺利找到他这个空间系异能者，也太离谱了吧？
夏梦晃了晃尾巴，装作若无其事：“变成猫啊！看不出来吗？”
果戈里不相信，费奥多尔更不会不相信。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费奥多尔叹了口气，打破了原本的安静。
他故作无奈：“您应该能看出来吧？我们对您并无恶意，如果您连异能力都不愿意告知我们……”
夏梦：……
夏梦躲开了费奥多尔的视线。
但这里还有果戈里。
果戈里直接把自己的脑袋传送了过来。
夏梦又躲开了果戈里的视线。
果戈里难过：“夏梦君，我以为至少看在我拯救了你的份上——”
夏梦：……
夏梦的尾巴瞬间炸毛。
但夏梦确实不占理，毕竟现在的横滨什么都没有，夏梦这些天一直都是吃果戈里的，现在还在果戈里的好朋友的帮助下换上了干净衣服。
于是，在费奥多尔的引导下，夏梦在短暂纠结后开口：
“我的异能力是变成猫——”
重复完这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的话，夏梦在二人反驳前补充：
“——变成黑豹，变成白麒麟最喜欢的被雨淋湿的天使小猫。”
费奥多尔：……
发现夏梦好像没有撒谎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您可以再说一遍吗？变成什么？”
夏梦语气笃定：“没错！是变成白麒麟最喜欢的天使小猫咪！”
嫌疑小猫咪表示，接下来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嫌疑小猫咪在和费奥多尔进行短暂的“喜欢什么颜色的袋子？”“白色！”的一问一答后被强行抓了起来，又被交易了出去。
猫：卖掉了.jpg
夏梦努力转动大脑，思考现在的情况。
外面是费奥多尔和一个陌生人的交谈声。
“他就是您所追求的天使，就当是[死屋之鼠]送给您的歉礼。”
“是吗？你这么确定？”
“毕竟[死屋之鼠]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对他使用您的异能力。如果您依旧对那颗宝石没有兴趣，再联系[死屋之鼠]也不迟。”
“您可以直接将他带回异能特务科，他的身份我已经调查过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夏梦又因为麻醉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夏梦再度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
果然，鼠和猫是宿敌啊，和鼠是好朋友的小丑和猫也是宿敌啊……宿敌就是宿敌，是不可以成为朋友的……
对于涩泽龙彦来说，[龙头战争]确实非常有意思，但他原本预想的能够覆盖整个横滨的战争并没有发生。
毕竟在研究所爆炸事件后，不少势力都被转移了注意力。
这也是费奥多尔主动上门道歉的原因。
至于涩泽龙彦——
他确实收下了礼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相信了费奥多尔的话。
毕竟费奥多尔告知他的有趣异能力也并不少，但它们无一例外都不是他的天使。
不过涩泽龙彦还是将少年带回了异能特务科给自己安排的住所。
在警告完又想要派遣特工监视自己的高层后，涩泽龙彦终于来到了猫耳少年的身边。
“没关系，不管是什么，只要把你的异能力结晶分离出来就好了。”
涩泽龙彦的周身开始浮现由异能力构筑而成的虚幻白雾：
“异能力——[龙彦之间]。”
白雾蔓延，眼前的少年的异能力被迅速分离。
和其他人不同，少年的异能体并未出现，出现的只有一颗灿金色的漂亮宝石。
宝石甚至还非常主动地飞向了涩泽龙彦的方向。
涩泽龙彦在短暂的怔愣后迅速回神，他甚至是有些急切地伸手——
宝石被涩泽龙彦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与此同时，金色宝石所代表的异能力信息也出现在了涩泽龙彦的大脑里。
涩泽龙彦：？
一向算无遗策的涩泽龙彦第一次露出无法理解的困惑表情：
“异能力——[变成不管是哪个白麒麟看到了都会狂喜的天使小猫咪]？”
以及，就算是涩泽龙彦本人也有些难以直接说出口的异能力效果——
通过亲密接触获得力量……
这到底是什么异能力？
夏梦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了过来。
刚睁眼就是美颜暴击的夏梦：！！！
好完美的白毛，好精致的五官，好漂亮的红色眼睛，以及，好近的距离……
夏梦耗尽了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凑上去占对方便宜，但他的嘴巴依旧先于脑子动了起来：
“嗨，白毛老婆！好巧呀！”
涩泽龙彦：？
这是“好巧”吗？
涩泽龙彦用伪装出来的面貌成功欺骗了涉世未深的夏梦。
“你叫夏梦是吗？我的名字是涩泽龙彦。”
“没错，你是被[死屋之鼠]转交给我的，它的首领是那个名叫费奥多尔的俄罗斯人。”
涩泽龙彦坦诚地说出了事实：“他搞砸了我和他的上一个合作，为了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他需要付出一点诚意。”
夏梦换了个姿势，在配合给自己换衣服的涩泽龙彦的同时真情实感地怒斥道：
“这个鼠鼠也太坏了！”
涩泽龙彦的指腹从毛茸茸的尾巴根处划过，又在夏梦炸毛前回复道：
“是的，费奥多尔并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外面的其他人也不是。”
仗着夏梦失去了记忆，涩泽龙彦几乎是马上图穷匕见：
“夏梦，你应该知道如今的横滨是什么样的情况吧？你的异能力虽然方便行动，但战斗方面并不占优。所以——”
“在外面安全下来之前，你可以一直待在我这里。”
涩泽龙彦道：“我会保护你的。”
在他搞明白对方的异能力机制之前。
“夏梦，你的回答呢？”涩泽龙彦捏住了对方的猫咪耳朵尖，提醒道。
夏梦这才从白毛老婆对自己的关心中回神，他毫不犹豫：
“猫当然愿意！”
“不过……”
夏梦还是意识到了一点点不对劲，他看着自己手腕上长长的银色链子，询问，“这个也是有必要的吗？”
涩泽龙彦微笑着抬头：“嗯？”
夏梦没有意识到对方眼底蕴藏着的危险。
他只是又晃了晃这只手，重复：
“这个会限制猫的活动范围的东西也是有必要的吗？”
而且对于猫来说，这个手铐根本起不到合适的效果啊？
毕竟——猫只要变回只有一小只的小黑猫形态，这个在人类形态下取不下来的手铐就能一下子掉下来了！
“……当然是有必要的。”在短暂的安静后，涩泽龙彦道，“这样做，至少能让一些不长眼的家伙意识到，你是属于我的猫。”
“如果夏梦你不愿意……”
就在涩泽龙彦思考接下来应该如何做，才能威胁到夏梦的时候，却见夏梦已经开始了测试银色的链子的长度。
没有鞋子的夏梦踮着脚绕了大大一圈，确定它不影响自己去餐桌吃东西，也不影响自己去床上躺着打游戏，便迅速接纳了它的存在。
夏梦开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涩泽龙彦了：
“既然如此，那白毛老婆，为了保护我，你晚上会和我一起睡吗？”
夏梦睁着明显是猫咪状态的眼睛说道：
“猫有一点怕黑，猫还有一点夜盲，猫在黑暗环境下需要被人保护才能睡得着觉……”
涩泽龙彦：？
涩泽龙彦总觉得夏梦好像比自己更享受现在的情况。
但是对于[收藏家]来说，天使喜欢自己是一件好事。
于是涩泽龙彦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现实：“当然，如果你想的话。”
涩泽龙彦开始思考，自己之前接受现实，接受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至于原因——
猫耳少年不光白天一直黏着他，吃饭都想要他来投喂，还会偷偷舔他的手指，到了晚上更是会在他换上睡袍后，直接睡到他的身上，在睡觉前也一直闻来闻去。
涩泽龙彦原本设想的磨合期不能说很快结束，只能说是完全不存在。
对方的行为甚至还一天比一天过分。
就像今天，猫耳少年直接将脸颊压上了他的肩胛骨，伴随着呼吸的均匀起伏，毛茸茸的柔软耳朵尖在他的侧脸上蹭来蹭去。
光是这样，涩泽龙彦也勉强能忍。
但他的天使的温度有些太高了。
涩泽龙彦中途尝试给对方用了一次能够治疗疾病的异能力，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对方的呼吸越来越滚烫，甚至还不适地蹭了好几下涩泽龙彦，在即将从涩泽龙彦身上滑落的一瞬间，又被涩泽龙彦重新按了回去。
“咪呜咪呜。”
夏梦因为不舒服说起了没有意义的梦话。
涩泽龙彦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和[死屋之鼠]的聊天界面。
[：费奥多尔，你送给我的“天使”一直在发热，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看到了这条消息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确实没想到，那个连他都抓不住，需要他手动配合，才能咬稳他的手腕的小黑猫，真的是涩泽龙彦的“天使”。
不过[死屋之鼠]作为长期存在、需要靠信用度维持的情报组织，“售后服务”这一项也确实属于费奥多尔的责任范围。
费奥多尔转而询问起了果戈里，又在得到果戈里非常自由的[：可能是发情期吧，动物不是一般都是这个季节发情吗？]回答后，重新打开了和涩泽龙彦的聊天界面。
[死屋之鼠：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正常的发情期而已。]
发完这条消息，费奥多尔直接关闭了这个界面。
回忆起之前夏梦同样在发热，但是表面上看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的状态，费奥多尔很快将涩泽龙彦的提问抛到了脑后。
毕竟——
涩泽龙彦只要让夏梦猫变回小黑猫，然后一只猫冷静一下就好了。
这种事对于他们这种见多识广的人来说，甚至连麻烦都算不上。
——费奥多尔笃定。
而此时，收到了这条消息的涩泽龙彦：……
涩泽龙彦真的想询问一下费奥多尔到底在做什么了。
费奥多尔是故意的吗？因为这样就能成功让自己没工夫去想[龙头战争]的失败？
但是现在继续找费奥多尔计较这些显然没有任何作用，毕竟费奥多尔最多只能道歉，根本给不出任何解决措施。
涩泽龙彦深呼吸了一下。
他摸了摸怀里的猫耳少年颈侧，感受了一下对方有些偏快的脉搏。
然后，他的手缓缓下滑。
当然，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涩泽龙彦全程都没有要叫醒夏梦，提前和对方确认的意思。
夏梦是完全属于他的藏品——不管是从事实角度出发，还是夏梦自己都认可了这件事。
涩泽龙彦给夏梦准备的睡袍自然不会像白天的礼服一样麻烦，为了照顾多出了猫咪尾巴的夏梦，睡袍被做得格外宽大。
在这种时候，它就更加方便了涩泽龙彦的动作。
涩泽龙彦速度极慢、但强硬地挤进了自己的“天使”的身体。
原本正在熟睡的夏梦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手腕的链子也发出了微弱的碰撞声响。
涩泽龙彦在缓慢动作，感受这种有些陌生的刺激的同时，用一只手强硬地探入了对方的唇齿间。
涩泽龙彦好像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早就在幻想着这一天的到来了。
就算没有费奥多尔，他也会做出这种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
涩泽龙彦看着刚刚清醒过来，似乎完全不明白现在的状态的夏梦，强行将对方按了下来。
他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为了一直将对方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会稍微克制一点的。
当然，这里的“克制”指的是——
又过了二十分钟，涩泽龙彦主动退了出来。
涩泽龙彦完全无视了似乎是凭借本能断断续续地求他弄在里面的夏梦，将近乎全部都留在了猫尾巴上。
一向代表着纯净的洁白变成了肮脏的象征，黑色的猫尾巴则成为了被玷污的对象。
又欣赏了好一会，涩泽龙彦才重新进入那个温暖湿润的位置——
“很饿？”涩泽龙彦看着明明在哆嗦，却依旧不自觉往自己这边迎合的夏梦，问道，“你真的是猫吗？不会是猫咪形态的恶魔吧？”
感受到最里面被缓缓搅动的夏梦：……
夏梦想说，这么过分，明明对方才应该是恶魔。
但是夏梦现在的状态，真的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话了。
涩泽龙彦也没有执着于对方的回答，有些细密的吻从猫咪的耳朵尖缓缓下移，最后停顿在了猫泛红的眼尾。
好一会后，涩泽龙彦才再度开口——
“好了，不要总是这种反应。”
涩泽龙彦安抚地捏了捏猫耳朵：
“虽然不是很多，但我还是会留一些在里面的。”
这是给乖巧的小猫咪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