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先出去吧……”
顺平咬着牙，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试图推开对方的手。
真人没有理会，只是埋头继续着动作,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虽然异物感很难受，但能狠狠让顺平破防一次也是种成就感。
所以他是不可能停下的, 看得出顺平已经忍无可忍了，真人不由得对自己的技术赞为绝口。
因为他而颤抖吧, 人类。
一旁顺平确实在颤抖，心情苦涩, 明明技术完全不行，却还偏偏要逞这个强的真人先生次次用尖锐的虎牙狠狠剐蹭过去, 让他总有一种要被咬掉的错觉，惹得他心中震颤, 但又不好意思再去推开真人。
毕竟, 真人先生是好意……
顺平坐在床上，艰难睁开眼看向下方的人，直到再也忍不住。
“抱歉……”
顺平突然说道, 他抬起手, 轻轻托在真人毛茸茸的蓝色后脑勺上。
真人：“？”
感受到动作的真人茫然地抬起眼，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道歉, 下一秒，顺平然后突然拽紧真人的头发, 手中发力狠狠地按了下去。
“……！”
“咳咳！咳！！”
措不及防被戳到最深处, 真人没有丝毫反应的时间, 瞬间推开那双钳制他的手，退出来捂着嘴猛咳, 来不及收回的银丝连带着点点□□滴落在地上。
片刻后，恢复神智的顺平慌忙将真人扶起来，像做错了事情一般，充满愧意道：“抱歉！真人先生。”
他低下头，紧闭着眼睛等待对方的惩罚。
真人恢复后抬起头，艰难扶着膝盖站起身，将手放在顺平胸口，手中的术式蠢蠢欲动，感受着胸口异常的灵魂躁动，顺平没有反抗，低着头任由真人下手。
“你……”
真人停顿片刻，最终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垂下手：“算了，毕竟你还小。”
带着还在上学的小孩偷尝禁果已经够没有道德了，他可不能再给这孩子灌输什么其他邪恶想法。
真人转身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堪比反转术式的无为转变分分钟替他恢复了最充沛的体力，但心中的躁动却是无法恢复，他站在水中淋了许久。
此时此刻真人才彻底理解了那句话，狂纵过后，居然真的是一片难以言喻的空虚，真人看向洗漱台前满是水珠的镜子，抬手抹了一把，露出一道清晰的镜面，却是连他的影子也映照不出来。
唉……
卫生间里，传出一阵细细的叹息。
闻声，顺平有些担心地敲了敲门，询问道：“真人先生，你还好吗？”
“我很好！”
真人推开门，脸上挂着灿烂地微笑，语气中更是带着欲求已满的幸福，他埋下腰将顺平推进了卫生间，顺便贴心的替他关了门。
“到你了，待会儿出来我带你去吃夜宵补补。”
“可是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被关在浴室的顺平声音闷闷地传来。
“所以才是夜宵啊。”
真人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只富有年代感的厚重笔记本电脑，接通电源，幽暗的寝室环境里，只有笔记本默认桌面的蓝色光芒映在他的脸上。
浴室里传来唰唰的水声，真人输入了一段神秘的链接，找到其中隐藏的网址，点开，登录，设置匿名ID和IP地址，一气呵成用高专的网络搭建了一条联通着诅咒师论坛与地下黑／市的桥梁。
这是孔时雨在刚来到日本后就创立出的网址，专门给诅咒师提供发布悬赏和交易的便捷通道。真人看着网站中熟悉的布局和界面板块，一时感慨：
“啧啧，居然吝啬到这种程度，十多年了也不愿意换个界面。”
不过熟悉的界面上手更快，不出片刻，真人便发布了一条标题悬赏帖。
【震惊！千年老妖竟对妙龄少女做出这种事情！简直令人不耻！】
加大加粗的红色字体醒目地挂在首页热榜帖子上，不少闲逛的诅咒师们纷纷被这新奇的标题吸引力进去。
不出两分钟，下方就多出了十几条评论。
【妈的！我还以为有热闹看呢！浪费时间！】
【千年老妖指的是……天元？天元又到融合的时候了吗？】
【这次的星浆体是什么情况？往年不是都被高专保密的好好的吗？】
【就是说啊，帖主是骗人吧。】
【五个亿……这么高的报酬，这个任务会很危险吗？】
【哪个天杀的想的标题，玩我呢？】
【回复上上楼的，星浆体就是个普通人类，甚至连咒术师都不是，有什么危险的！没人接那这个活我接了！】
【那我也试一试，五个亿，打不了干完跑路。】
【什么玩意，居然不是片……】
【帖主回复一下我的私信，一级用毒术师，可以神不知觉地除掉对方，如果信得过我，我现在就去买飞回日本的机票，五个亿我可以替我的学生们修缮教室，帖主也能为此积德。】
【上面那个，在这放什么屁呢！帖主看我！】
【……】
杂七杂八的言论层出不穷，真人支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群人类在利益面前争锋夺势的样子，后台的私信也连连不断，但他一个也没有打开。
因为他在等，在等一个特别的人。
“真人先生在刷论坛吗？”顺平换好衣服，来到真人身旁坐下。
“哈哈，对啊。”
真人转过身，自然地将笔记本推到顺平面前，柔声道：“看，我发了个悬赏星浆体的帖子，只要谁能替我除掉星浆体，我就给他们五个亿。”
“五……五个亿？！”顺平震惊。
真人点头，骄傲道：“没错，价值他半个儿子的钱，我猜应该足够他心动了。”
“你是说……伏黑同学的爸爸？”
“嗯哼。”真人打了个响指：“不过我猜他现在应该不是在赌场就是在什么地方潇洒呢，暂时没空搭理我，所以……咱们先去吃饭吧！”
真人一把合上电脑，重新套上他的宝贝身份项圈，一个瞬移带着顺平来到东京一整条的美食街，这种地方越是夜里越繁闹，白天反倒会冷清不少，更适合夜猫子们聚餐。
“想吃什么尽管去挑，这次我请客，放开就好。”真人大方道。
“真人先生请客的话……那我都可以的。”
话虽这么说，但顺平下意识找寻起这里最便宜的东西，他太清楚真人先生的“吝啬”，怕是不好要的太多。
顺平刚打算去卖烤肉饭的铺子询问价格，便被真人一把扯了回来。
“好歹也是为了我劳累了好几个小时的……只是一顿普通的烤肉饭可赔不过来吧。”
真人看了一眼铺子前给客人挤千岛酱的老人，扒在顺平肩上，仗着别人听不到他说话的真人肆无忌惮地凑到顺平耳边说骚话：
“看看，这里挤出来的千岛酱……还没你刚刚□到我嘴里的多吧？这怎么能行呢？”
蹲在幽暗角落台阶上拿筷子扒拉着千岛酱拌烤肉饭的伏黑甚尔：“……”
这个声音……
他一脸复杂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又看到了昨天刚刚躲过去的两个变态。
他究竟何德何能。
见两变态还没发现自己，伏黑甚尔直接站起身，将手中的饭盒随手丢进垃圾桶，匆匆离去。
“真是的，在哪都能遇到他们。”
他今天为了躲开这两人，可是特意换了个地方赌，结果就是输得彻底，连本钱都赔了个精光。
伏黑甚尔越想越气，无意一撇，却看到对方两人进到了东京最顶尖的西餐厅，据说光是入内便要一百万日元。
“……”
更气了！
伏黑甚尔强忍着别过头，冷脸饿着肚子走在街上，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起昨天他们对自己说的话，难得停下了脚步，他打开手机，给记忆中的号码打过去一个电话。
“嗡——嗡——嗡——”
“喂？”一道沙哑的女孩声音传来。
“……”
让他意外的是，他们居然还没有将他的号码拉黑。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女孩的声音再次传来。
伏黑甚尔艰难开口道：“津美纪……”
“爸爸？”
电话另一端，刚被铃声吵醒的津美纪有些惊讶，居然是爸爸打来的电话，他们已经有多久没有接到过爸爸的电话了。
“是我……你们现在还在家吗？”伏黑甚尔尴尬地问道。
“在的。”
津美纪压低声音小声回应，但动静还是惊醒了隔壁睡觉的伏黑惠，惠轻轻敲了敲津美纪的房门。
“出什么事了吗？”小小的伏黑惠问道。
“是爸爸的电话。”津美纪打开门，将手机递给惠：“要不要和爸爸说两句话。”
“……”
惠接过手机，冷静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伏黑甚尔：“……”
没事就不能去找你们了吗……
好吧，他确实有事。
伏黑甚尔脸上微微有些烫，“惠，津美纪，你们两个在家待着不要乱跑，我现在就回去。”
“就算你不回来，我们也不会乱跑的，因为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伏黑惠看向客厅的挂钟，而明天他们还要去上课，这家伙在外天天昼夜颠掉，怕是连他们晚上要睡觉这种事都忘记了。
伏黑甚尔拿开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居然真的已经凌晨了，“哦……确实是有点晚了，那你们先睡吧。”
“好的。”
说完，伏黑惠便挂断了电话。
伏黑甚尔：“……”
挂得真快。
伏黑甚尔自嘲一声，却还是向着他记忆中的那间出租房前去。
另一边，真人和顺平丝毫没有察觉到某个因他们的出现而躲在阴暗角落里自怨自艾的人，自顾自地踏进了这个号称有钱人才能进入的餐厅。
深夜的餐厅本不该人满为患，今日却莫名人数众多，索性全部是人类，没人知道真人的存在。
于是乎……
“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也就环境好点了。”真人盯着里面的菜单鄙夷道，“东西一个好吃的都没有，亏我上辈子还憧憬了好久。”
最后，他也只能指了几个看起来还算好吃的东西。
“这样吧，来个爆炒大龙虾，蒜蓉生蚝，椒盐鸡排就好了，剩下的我们后面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