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十三】网综的预告
网综官宣的时候，五个人正在排练一首舞曲。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一起跳个舞，徐腾说跳完之后是要录下来练习生版本的。
正儿八经录舞要po到微博平台和其他视频网站的话，就关乎到了一个问题——C位。
对于几个人目前的状态来看，C位应该是李默和安印之间产生。这首舞曲是比较轻松活泼阳光的，让李默站C位的话……似乎没安印来得合适。
而且安印是队长，第一次在平台发布视频，如果队长不站C位，也太说不过去了。
这么定下来后，其他人对站位也没有太大的异议。
李默和安印自然不用担心，王流旭也还行，周之潭进步明显，基本对踩点啊节奏啊已经驾轻就熟，跟上没有问题，但是——没有美感。
他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很早就能意识到为什么。
录综艺时候王流旭就曾经戳着周之潭的腰说过，他的力量是短板。综艺录完之后，周之潭和白陆徐腾都说过自己要加体能训练，但白陆最近非常忙，说完会安排后，就没有了下文。
和白陆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态度不太一样，但周之潭也能理解。
白陆在官宣之前没有给周之潭打过电话，基本就是在微信交流两句，不咸不淡的，白陆真的太忙了。
徐腾交代过周之潭，白陆没有找专业的导师来就不可以自行增加，否则是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任。
官宣《星星的阁楼》第四期的时候，是第四期播出的一周前。
前三期反响一路水涨船高，而除了竞技类综艺之外，人们忽然也开始习惯慢节奏的综艺，虽然《阁楼》不是第一个，但是在同期类型的网综里，流量和话题度都还是高的。
第四期也格外让人期待。
官宣了星阁练习生组合的时候，微博当晚的热搜就挂上了“星星的阁楼”。30秒的预告片里，五人游泳玩耍的画面，厨房里的画面，还打上了神秘嘉宾在为他们做早餐。
不过预告片不搞点事情就不叫预告片了。
比如，玩水的时候，李默对着安印说：“我从这里游过去，20秒。”
安印对着他伸了一根手指邪魅一笑：“我15秒。”
而后两人一同扎入水里，画面停顿，打上字幕“谁输谁赢？”
再比如，周之潭抱着吉他弹琴，顾熙在旁边唱歌时候，慢镜头在他们两边来回扫，两人仿佛在对视，估计两个当事人都不记得当时有没有对视了。
再再比如，周之潭都没见过的画面。
画外音问王流旭：“今天觉得谁做的最好吃？”
王流旭莫名一娇羞：“周周。”
周之潭在他背后不远处洗碗，王流旭用一根手指对着镜头，感觉凭空戳了戳周之潭的后背，或者
——屁股。
搞事的节目组还配了个甜蜜满满的BGM。
周之潭捧着手机看完，猛地转眼看了一眼王流旭：“……你。”
“节目效果！”王流旭低声说，“我是直的！”
周之潭比了个OK，开始顺手往下滑评论。王流旭头凑过来看，被周之潭用手推了一下：“挡了。”
“我靠！”王流旭仿佛看见了什么，用手猛点周之潭的手机：“你看热评！！”
周之潭顺眼看下去，热评第一：
看地主家的五傻子做饭我都能看一天……
热评第二：
我已经一个月没看见儿子消息了呜呜呜……
热评第三：
这手，魏凯[手部特写图片和魏凯手部对比图]
热评第四：
我的妈我的二水CP发糖了，蒸煮盖章！！
“二水CP什么鬼……”周之潭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潭和流嘛，都有水……”王流旭扬起他的小脸觉得自己猜出来了很得意。
下面的热评基本都是几个人的后援会和顶着他们头像的人的夸赞评论，上了热搜之后，不乏有路人的留言：这几个小孩是谁？？
周之潭和王流旭这会没事就刷着评论，虽然有很多看不懂的饭圈术语，不过大概了解到了他和王流旭的CP叫二水，李默和安印的CP叫墨印，居然还有他和顾熙的CP。
之前李默和顾熙的CP在网络上就挺火的，他们俩一高一矮一白一黑，好像叫兔狼组。
周之潭和王流旭越看越觉得挺有意思，王流旭还把几个人的CP名在纸上列下来，写完给其他三个人看。
“哈哈哈哈，分享到群里，我想存手机。”李默拍着王流旭说。
“好嘞。”王流旭把那白纸拍了张照片，随手一分享。安印过了一会随手拿起手机翻微信，忽然低低叫了一声：“傻蛋！你发错了！”
李默“嗯？”了一声，打开手机，便看见了他们五人的群聊“革命期间”并没有什么新消息，还停留在上一条，安印发的“酸奶买了，随便买了个牌子自己凑合喝。”
王流旭赶忙拿起来看了一眼，“卧槽”了一声。然后战战兢兢返回了主菜单，就看见了自己的发的图片在一个叫“星阁练习生”的老土群名。
那个群是前几天徐腾拉的，里面有他们五个，徐腾，白陆，和助理ABC。
他点开，一巴掌拍在自己头顶。
周之潭跟着点进去看，那个群拉了好几天了，只有徐腾说了一句“工作群，有事这边交流。”这种严肃冷酷官方得可怕的话……
在这个群里分享王流旭狗爬一样的字写得一大片他在评论里看来的CP名，还在他和周之潭的名字旁边打了个非常丑的爱心。
周之潭莫名觉得背脊一凉，点开群聊确认了一下白陆确实在里面，顿时觉得自己吓得头都要飞了。
“兄弟们，谁说两句话刷过去啊……”王流旭声音都有点抖。他急的不行，最后自己打了三个字。
“发错了！”
“……你敢发错还不敢认啊。”安印和李默笑得肩膀都抖了，顾熙也在旁边捂着脸笑。
写什么都非常刻意，不如祈祷今晚白陆和徐腾没有看见这东西。等第二天大家都忘了就得了。
但是事与愿违，此刻的徐腾抱着手臂看着桌后翘着腿正在看微信的白陆。
抱着笔记本来的徐腾本来想当晚给白陆报完数据后回家洗洗睡，前几天赶工，第一支预告片出品后，反响达到预期水平，徐腾想着起码今晚能睡个好觉。没想到刚想了一半，那边微信群忽然来了条消息。
徐腾眯着眼睛，就看见了这条。
周之潭王流旭二水[爱心]
……第一眼就看见了，可以想象这个扎眼的程度真是丧心病狂。
他偷偷瞥了一眼白陆，白陆挑着眉毛在看手机，修长的双指还在屏幕上一开一合地放大。徐腾把手捂在额头上，清清了嗓子，另一只手放在笔记本上面。
“咳……既然说到这个问题……。”徐腾把电脑屏幕面转向白陆，“之前会前讨论过的，这一期的话题度集中在CP上，这个话题会有持续性。剪辑的版本我已经看过了，嗯……这小子写得还挺全面。”
“嗯。”白陆坐在那边笑，“这字，帅气得我都看不懂。”
“你有什么看法？”白陆看向徐腾。
“炒CP这种东西，前期能迅速吸粉固粉，但后期如果稍有不慎，造成的伤害也是成倍的。我之前在韩国带男团时，因为种种原因很多后期从CP粉转变为单独粉一个人时，对另一个人的喜欢还挺容易转变成恨意。再者，CP这种模式，对于两边的唯粉来说，是肯定不能接受的，到时候我们承担的来自粉丝的压力和他们本人承担的压力就会非常巨大。”他顿了顿，“但是前期现在还未暴露这种问题，而且我们立志做养成模式，他们之间的互动必然是有联系的。”
“嗯。”白陆身体向前倾了倾，“我这几天咨询了一些朋友，我对粉丝这块说实话，非常薄弱。作为养成系偶像，和粉丝又不可能分开关系，我们现在走的模式确实模仿复制多于自身原创，毕竟都在摸索嘛……本土的练习生如何不至于水土不服，又能让其他人服气，我觉得这个问题我们要在他们出道之前想得明明白白。”
“也可能永远想不明白。”徐腾说。
白陆笑笑，竖起拇指：“你说的对。”
徐腾觉得白陆的思维非常清晰，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担心什么，不过听他说完这些话，白陆给他凭空踏实的感觉。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想起自己之前对白陆的定义，和这小半年和白陆共事之后对他的改观。
他确实还是个二世祖，做事能靠钱绝不靠嘴。但思维清晰，节奏分明，不拖泥带水，和他做事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徐腾吸了一口气，又叹出来：“那么现在继续？”
“得了，看你累的。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我一会还要事儿。”白陆把手机重新拿回手上，“不过——”
“嗯？”
“明天开始给我们把他们微博都给删掉。”白陆用手指点点桌面，“虽然我知道这年纪的男孩子不让他们干嘛他们肯定非要干，但是到节目播完之前，不许他们看微博一个字。”
他继续道：“所有微博全部代发，手机定期检查有没有偷偷下载。外界网络接触的约多，约容易影响自身情绪，他们太小了不懂什么信息能接收什么不能接收。但我们有义务筛选。”
徐腾愣了愣。
那不直接没收手机不就完了吗？
但求生欲让徐腾没有说出口。
白陆手撑着脑袋看他：“懂了？”
“……嗯。”徐腾拿杯咖啡压压惊。
白陆等徐腾走后，看向了自己微信的置顶对话。连轴转了几天，和周之潭的对话还停留在两天前的一句“晚安。”
他拿起手机，想和周之潭没话找话一下，没想到一打开对话框，对面一个消息嘚愣就过来了。
白陆一看，手一拍桌子：“默契！”
然后才仔细去看消息。
——预告我看了，我表现还行吧。
白陆把手搭在桌上，心说我不能回太快，太刻意了，感觉自己等着人消息呢。
于是犹豫了十秒，给周之潭发过去：
——我还没看，不过应该不错。
看了不下二十遍的白陆脸不红心不跳地打下这句话。
隔了很久周之潭还没回，白陆以为他睡着了，还在想要不要赶紧开车回去洗个澡的时候，周之潭的微信来了。
——忙什么呢？
白陆看着这句话。
想象了一下周之潭捂住被子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逗他一下。
——你想我了？
周之潭果然没回了。
白陆兀自笑了一下，把手机揣兜里去。手机忽然一震。他被震得心也跟着颤了一下，有些惊慌地拿了出来。
——有点想。
——算了，是很想。
“我靠。”白陆在空无一人的大办公室里吼了一句，原地蹦跶了两下让自己冷静，随手撸了一把头发，想也没想发过去一段语音。
周之潭第一次接到白陆的语音，吓得手机都没拿稳。他赶忙把耳机插进耳朵，白陆的声音混着电音，就撞进他耳膜。
——这周节目播的时候我来接你，我们一起看。
作者有话要说：
白陆：CP是吧，二水是吧。
王流旭：（抱头）……我不是，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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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宿雪儿宝宝白白的营养液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