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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为难什么,”徐小平弯腰痛苦地掩面,压抑道:“你忘了,但我却什么都记得,我看见你便觉得难过,我真的……真的是恨不得你已经死了。”

第130章
“为难什么,”徐小平弯腰痛苦地掩面,压抑道:“你忘了,但我却什么都记得,我看见你便觉得难过,我真的……真的是恨不得你已经死了。”
本来他已想过无论如何都要让荀木再喜欢上自己,但今日才说两句便忍不住卑躬屈膝、不知廉耻地求他。

我不能再这样了,徐小平更深地弯下腰,为什么总想要难得到的东西,如今有了月无牙,自己便该知足了。

荀木手停在马车的门上,抿唇道:“对不起。”

他正欲说些别的,却见徐小平自双掌间抬起脸,眼眶微红,道:“我要是也种了忘情蛊,便和你一样潇洒了。”

徐小平喃道:“我现在只要一个教主便够了,我为什么还要记得你。”

荀木面色有短暂的凝滞,片刻他推开门下了马车,站在门口对徐小平道:“我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唤我即可。”

徐小平将自己蜷缩在角落,敷衍地点了点,他一人待在马车上忽而感到脑中“嗡”的一声,眼前瞬时一阵天旋地转,徐小平用手捂住嘴呕了一声,他以为自己是吐了清水,不想待低头时看见袖间一片殷红,竟是呕了血。

徐小平本是伤心欲绝,此刻看见这一滩血,心里凉了一半。

此前受苦之时忍着风寒和饥饿蛊虫都没有发作,现在衣食无忧,它却找上来了。

不能让月无牙知道自己种了百蛊,他本就因具信流而不悦,荀木那事虽然不说,但怕是他早已知道,心里芥蒂,此时若是再让他知道自己前两年因蛊虫而过得污垢不堪,自己便完了。

徐小平匆匆用手帕擦净手,头晕眼花地躺在车座上。

不若去找具信流让他给自己渡一些内力,待熬到楚国,再想其他办法。

又过几日,徐小平终于找到机会,趁月无牙与荀木不注意之时找到具信流。

徐小平在具信流门前四下看了眼,确定无人注意,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见具信流便大步跨过去,拉起他的手急匆匆道:“快,帮我渡些内力。”

具信流自他进屋时便静看着他,直到徐小平拽着他的手放在其腕间,具信流都没有动作。

徐小平抬首不耐道:“具信流?”

具信流抓住徐小平的手腕,道:“平平……”

徐小平这才想起他还是个傻子,他拍了拍具信流的手,忍着心口的绞痛,哄道:“傻子,我现在难受的很,你先为我渡些内力,我改日带你出去玩。”

具信流看着徐小平,道:“何时。”

这一声过于清明,徐小平一愣,道:“你想什么时候。”

具信流俯身在徐小平唇上吻了一下,道:“我每日都在等你。”

徐小平推开具信流,疑道:“你好了?”

具信流却好似未听到,他抱住徐小平,道:“平平。”

看来还是傻的,徐小平松了一口气,头埋在具信流的肩膀前,道:“便像之前一次我教你的,渡我一些内力,现在时间紧,等哪日宽松了,我一定带你出去。”

具信流微微松开徐小平,却是一把抱起徐小平,将他平放在桌上,身子慢慢压下来。

徐小平大惊道:“你在干什么!”

具信流按住徐小平的手,咬了一下他的脖颈,而后细细舔磨皮肉。

徐小平忍无可忍,挣扎道:“我让你给我渡内力,可不是来找你干这事——你怎么总想着这些!”

具信流起身褪掉徐小平的裤子,抬眼看着徐小平,有些迷茫道:“为何生气。”

徐小平踹了他一脚,道:“我疼得要死,你却见面就想这事,妄你生得人模狗样,脑袋里尽装些下流龌龊的玩意儿!”

他这一脚踹得地方不对,因姿势别扭也使不出什么力气,一脚过去便轻飘飘地踩在具信流那处,在蹭过去时明显感到炙热坚硬的一处。

撩拨似的。

徐小平惊慌地与具信流对视一眼,又飞快地别开眼。

具信流紧盯着徐小平,开口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压抑:“平平…….”

徐小平一掌扬过去,恼羞成怒道:“闭嘴!”

这掌将将挨到具信流脸侧,便被具信流抓住,具信流再次欺身而上,哑声道:“但你,不也是有事求我才来找我。”

…….

徐小平道:“你现在到底是傻着还是已经清醒了。”

“我不知道,平平。”具信流道:“我能想起的所有事里,只有你。”

徐小平心神一松,也知自己理亏,只得咬牙抬腿勾上具信流,道:“就这么一次,这次做完你给我一点内力,我熬过这次,便再也不会来求你。”

具信流放开徐小平的手,双掌钳住徐小平的腰侧,低头吻住徐小平。

徐小平扬起下颔受着,时或从喉间泄出细微的哼叫。

未被徐小平阖紧的门被人自外推开,露出荀木看似沉静的脸。

还没等纠缠的二人松开,荀木便抽刀刺向具信流,具信流抱着徐小平闪身躲过,用一旁的衣衫裹住他与徐小平的腰下,站于地上冷看向荀木。

徐小平靠着具信流,面目赤红。

荀木收刀入鞘,直身对徐小平道:“徐小平,公子不会容忍你们。”

徐小平干咽了下,自方才的惊吓中平复过来,道:“是教主不能容忍,还是你不能。”

荀木不再看他,手捏着腰间的刀慢慢走向具信流:“你今日,必死。”

徐小平看了眼身后,仓惶地挡在具信流面前,道:“不要杀他!”

荀木冷目。

“他不过是个傻子,”徐小平撑着发软的腿道:“寡廉鲜耻的人是我,是我……是我受不住苦找他讨要内力,他什么都不懂。”

荀木道:“你既有公子,便该恪守人本。”

“我知道。”便是当初被李双霖那般辱没,也比不过今日被荀木看见的万分之一的羞耻,身下还赤裸着,便显出他到底有多么肮脏恶心。

徐小平伸手整理好具信流的衣物,道:“你今日放他走,我日后……绝口不提你我之前的那些事。”

徐小平咬牙,垂在身侧的手微颤,道:“教主那两年不在,不知我们到底干了什么,但你要是不放具信流走,不管你是真的忘了还是装的,我都会将从前一五一十地告诉教主——你为难我,我自是不能放过你。”

荀木目光含冷,半晌将手从刀柄上移开,侧身让开路。

徐小平将具信流推向门口,道:“你走吧。”

具信流被推的一个踉跄,拽着徐小平的手不放开。

徐小平只得狠推了他一把,咬牙道:“滚!”

具信流道:“你在这儿……”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玉清也在这里。”

徐小平鼻间顿时一酸,他侧过脸道:“你真得是个傻子。”

具信流伸出手道:“平平。”

“再不走,等月无牙回来你便是个死,”徐小平打开他的手道:“你自己回晋城,那里才是你应在的地方。”

“晋城,我记得。”具信流道。

徐小平道:“你记得便好。”

一提到晋城,具信流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不再执着带走徐小平这事,转身慢慢走出屋门,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眼徐小平。

待具信流的身影彻底消失,徐小平才看向荀木,荀木也往这里看过来。

徐小平扯着唇皮似的,道:“满意了?”

荀木道:“他迟早要走。”

“真是教主忠心不二的狗,”徐小平掸了掸衣角,往门口走去,在路过荀木时停下,侧目讽道:“你一定要像今日这样看住我,别让我,再坏了你主子的名声。”

荀木道:“为何要具信流给你渡内力。”

徐小平恶声道:“关你何事,不想让我为难你,便不要多管闲事。”

荀木抿唇,在徐小平错身离开时道:“若有难处便告诉公子,他会为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