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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大哥快洗澡

第132章 大哥快洗澡
什么?这人是齐景元?郝林峰太意外了。

齐景元?这不是人吧?汪铭傻眼了。

祈川没有心理活动,他只是皱眉,眼底射出一抹凶狠冷冽的光……这个是非人类,是丧尸。

“大哥,你好脏。”齐景言走过去,“你好脏。”他又重复了一边。

“……”齐景元所有的感性被好脏两个字冲走了,但是,他还是笑了,“景言,你长大了。”

齐景言摇摇头:“没量过。”然后他看向王叔,“王叔,我长高了吗?”在他心里,长大=长高。

“……嗯。”王叔不忍直视他的理解能力,“小少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把二少收进空间仓库里,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齐景言拉住齐景元的手,想把他放空间仓库里,突然听到小黄鸡的叫声,“别放,会死的,会死人的,会死丧尸的,别放。”

齐景言手一顿:“为什么啊?王叔就放过。”

“等我回来了再解释,不能放。”小黄鸡道,“放了他就变成死丧尸了。”实际上,小黄鸡怕他的空间能量被吸光,会缩短他的寿命。但是,可能会死丧尸也是真的。

齐景言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听到我们说话的?”他不在这边,怎么就听得到他们说话呢?

“……我的空间本体在你神识里,相连的。”小黄鸡觉得,自己的搭档真的太笨了。

“小少爷怎么了?”见齐景言没动,王叔问。

“不能放空间里。”齐景言道,“小黄鸡说,会死丧尸的。”

“……”众人听的傻眼了。

这也是齐景言第一次说出了空间的秘密。只不过,不知情的人听不懂。但王叔懂就好了。

“那二少打扮一下,我们先离开这里。小少爷,你把空间里的衣服拿出来,让二少洗个澡换上。”

“好。”

“汪铭,你放水。”

“是。”

齐景言拿出一个泡沫箱:“水放在这里,大哥在这里洗澡。”

看着泡沫箱的齐景元……有些羞涩。

看着泡沫箱的众人……又一次惊呆了。在泡沫箱里洗澡,当齐景元是三岁孩童吗》

接着,齐景言又拿出香皂:“给。”

齐景元接过香皂,看着大家:“那个……你们要不要回避下。”

众人面面相视,都是男人,回避什么?

齐景元道:“我身上有些邋遢。”说着他脱了衣服。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还有黑色的血迹,血迹已经干了,但是很丑。其中伤口最严重的是他的脖子,难怪他的声音像是发不出来似得。

齐景言看的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他很生气,好生气,双眼射出了野兽般凶狠的光芒。

“言言,言言你怎么了?“祈川赶忙揉住他,“言言你怎么了?”祈川的感觉是最敏锐的,齐景言的情绪一变化,他就感觉到了。

而听他一说,众人也发现齐景言有些不对,那眼神像要杀人似的,而且还冷若冰霜,让人脚底生寒。汪铭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齐景言,这是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个少年并不像表面单纯无害。

“小少爷别担心,你可以帮你大哥疗伤,用你的异能,你忘记了吗?”王叔赶忙道。

异能?疗伤?齐景言回过神,皱紧了眉头盯着齐景元身上的伤口,尤其是脖子,他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伸出手。

绿色的光芒从他的掌心间传送到齐景元的脖子里,脖子里的声带都被损坏了,他要用木系异能滋生,也就是催生,使得声带还原,这比单纯的用异能疗伤更加的消耗异能。

汗水一滴一滴的从他额头留下,约莫过了两分钟,齐景言收回手,齐景元的脖子已经看不出伤口了。

丧尸感觉不到疼痛,所以脖子的伤口已经好了齐景元也感觉不到。但是见弟弟收回手,他摸了一下,平滑如初。“景言。”齐景元试着叫了声,发现声线已经好了,“景言。”他深深的抱住面前的弟弟,“景言,是大哥没用,没能照顾你,还要你担心。”

齐景言拍拍齐景元的背:“没关系。“顿了一下,他又道,“你很脏,别抱。”

“……”被嫌弃的齐景元默默的松开自己的弟弟,然后走到泡沫箱前,又把裤子脱了,只剩了一条内裤开始洗澡了。

虽然他身上还是有很多结疤的小洞,但是都没脖子的伤口严重。

“有人来了。”祈川突然出声,“上楼了。”他的异能高,听觉比任何人都灵敏。

“我出去。”王叔道。

“我也一起。”郝林峰跟上。

他们才推开门出去,来人已经上来了,打了照面,原来是齐景灵等人。

“王叔,我们一二三层都找遍了,没有找到景元,你们这边有线索吗?”齐景灵问。

王叔指了指门内:“找到了,在里面洗澡。”但是他并没有说齐景元是丧尸的事情。

听到齐景元还活着,齐景灵挺高兴的:“找到就好,太好了。”毕竟是堂弟,关系也还不错。

里面的齐景元也听到了齐景灵的声音,他有些意外,没有想到齐景灵会来找他。

齐景元一个恍惚,对上了自家弟弟的眼神,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瞧。吓了一跳:“景……景言,怎么了?”

齐景言道:“内裤没脱,屁股也要洗干净。”说着他又拿了一条内裤出来,“新的。”

“嗯哼……”齐景元被咽了一下,“我脱,我洗。”不想再被弟弟说教了,管别人在不在呢,他动作利落的脱了内裤。直到把自己洗干净之后,要穿衣服的时候,齐景言走到他面前。“怎么了?”弟弟靠这么近,突然觉得压力有点大。

“疗伤。”齐景言把齐景元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一边,然后转身了。他一直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给齐景元疗伤。

房门打开,几人走了出去。

“景元。”齐景灵看到他们出来,高兴的上前,“你怎么样穿的干干净净的?”

齐景元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了,除了眼球还是灰白的,脸色有点苍白之外。

但是因为他外形像个正常人,又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所以大家也就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我没事,多谢堂姐关心。”齐景元客气道,“谢谢堂姐赶来研究所救我。”

“谢什么。”齐景灵道,“你呢,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了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齐景元道。

“嗯。”

“对了,我们在一二三楼的时候没有看到丧尸,这实验楼没有丧尸吗?”吕漾问,“不是说被隔离的人都送到了研究所吗?应该有不少吧?”

“这个我不清楚,被隔离的人送来之后都是分别做安排的,实验室拿我们做实验,每天被抽血、验血。甚至发烧退了之后,也没有把了送回去,继续拿健康的人做硏究。”齐景元道。

那是一段噩梦,他不愿意回想,一回想起,那股全身惊慌、胆战心惊的感觉就会回来。

“先别管其他人了,我们先回去吧。”王叔道。他们的目的是齐景元,齐景元救出了,其他人是蒋正枫的目的。

“等一年。”吕漾道,“还有我的恩师,还请你们帮我一起找一下。”

王叔蹙了一下眉头:“那咱们一起找,别分开了。”万一再碰到像齐景元这样有记忆的丧尸就不好了。

“嗯,多谢各位。”

“你的恩师叫什么名字?”齐景元问。

“莉娜。”吕漾道,“十口古,古莉娜。”

齐景元皱眉,若有所思的的看了吕漾一眼。

“怎么了?”王叔问。

齐景元摇摇头:“没事。”古莉娜他有印象,但不是什么研究员的老师,而是一个女助理二十四五的年纪,怎么会是吕漾的老师呢?

“景元你见到过吗?”吕漾问。

齐景元摇头:“没有印象。”

齐景灵他们找了一二三楼,没有什么发现。现在大家从四楼开始找起,从四楼到五楼,什么都没有。接着到了六楼,到六楼的时候,齐景元全身绷紧了,他对六楼的记忆很不好。

他被送来的途中,已经丧尸化了,但是他因为他有人类的记忆,所以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丧尸。就算那个时候他有咬人、吃肉和喝血的冲动,但还是忍着。

后来到了研究所,研究员要抽血检查,发现他的血是黑色的,大家包括他自己才知道他已经是丧尸了。

但是有人类记忆的丧尸太有研究价值了,所以他们疯狂的抽他的血,疯狂的研究他。

而丧尸的毒非常的奇怪,丧尸是利用唾液和血液传播毒的。它的唾液或者血液碰到了你的伤口,你才会被他的毒感染,但如果没有碰到你的伤口,哪怕是它伤到了你,也不会被传染当时,他被关在六楼,他尖叫,他想跑,因为他的尖叫声让其他的丧尸疯狂了,所以他们毁了他的声带。

想到这里,齐景元心中就有刻骨的恨意。

现在那些人想救研究员出去,简直做梦,他要杀了他们。

心中的杀意涌现,但是眼底却没有泛起,他掩饰的很好,他不能让王叔和弟弟担心。

齐景言转过头,看了齐景元一眼,眉头微蹙。

齐景元对他笑了笑:“别担心,哥哥没事。”

“嗯。”齐景言应了声。

等到六楼最后两个实验室的时候,众人的脚步停下了。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是铁链的声音。”

“好像是撞东西的声音。”

“里面有人还是有丧尸?”

“大家小心,我们进去看看。”王叔道,“我来推门。”他是丧尸,就算被丧尸袭击中了,也不会有事。

“言言别怕,我在。”祈川把齐景言护在后面,保护的妥妥的。

“嗯,我不怕。”齐景言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但是他已经习惯让祈川做什么事情都在他前面。

王叔握住门把,轻轻的推开门。原本以为会碰到什么有杀伤力的东西,结果,门推开的时候,众人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像监狱一样,古代的监狱。”齐景灵道。

“啊……啊啊……”里面的叫声有些沙哑,但是不重。丧尸会叫,但是初级丧尸的叫声很轻,丧尸只有升级之后,它们的声带才会洪亮。比如果园里的那个偷衣贼丧尸,它一叫,把其他低级的丧尸都引来了。

“这是人还是丧尸?”鸽子问。

只见这个根本不像实验室的实验室里,有个人被用铁链锁着,不管它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齐景元的呼吸有些急促,这个人他记得,跟他同一批被送来实验室的,然后他被关进了实验室,这个人被关进了这里。

齐景元咽了咽口水,那种想杀人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了。不行,他要控制住,他不能在这里暴露,不能。

“景元,你认识他?”齐景灵问。

“嗯。”齐景元没有否认,“跟我一起送来的,送来的时候还是人,就只有发烧。后来我们被关进了不同的实验室里,之后我就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估计是后面丧尸化了。”

“做实验而已嘛,为什么会用铁链这样锁着人?好像研究所早就知道人会变成丧尸似得。”齐景灵道。

“应该是国家早就有这个发现了。“耗子道,“在新闻报道之前,在丧尸全面化出现之前,国家就已经发现了吧。只是为了不想人心晃动,所以一直隐瞒着,而后来根本隐瞒不住了,因为全城……全国、全世界的丧尸都爆发了。”

“我想也是。”王叔道,“就像以前的毛非典一样,我们国家做事情一向都是瞒着老百姓的,会浮动人心的事情,国家从来不会说出来,直到没有办法了,国家才如此。”

虽然王叔是军人出身,但是也不能否认国家就是如此,说好了民主,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民主过。

“汪铭,你去杀了他。”王叔又道,“我们去隔壁的实验室。”

“我?”汪铭咽了咽口水,握紧了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