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研磨那有气无力的吼声弄得一愣,脑中一直回放着人红着眼睛看着他的样子。
南弦柚慌了,他伸出双手环住研磨将人抱进怀里,像一个追悔莫及的渣男一样,和人求情道:“是我不对,错了,我真错了。”
“走开,不要碰我。”研磨毫不留情地甩开南弦柚伸过来的手,小猫身体一转,在草坪上滚了两圈后停下,背对着人继续侧躺着蜷缩起来。
南弦柚看着自己摸空了的手,心又疼了一下。
他整个人双膝跪在草坪上,膝盖移动着往研磨的方向前进,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几分钟前当教练的威严。
老婆都生气,还要什么威严?妻管严的南弦柚如是想到,他今天要是哄不好,那小猫可能都不跟他回家了!这和天塌了有什么区别!?
南弦柚还是第一次看到研磨如此强硬地拒绝他,甚至是在这种明显看起来状态不好的情况下。
在这种时候明明靠近他才是更舒服的,可他却毅然决然的为了心中的一口气,拒绝他的任何触摸。
南弦柚心里惴惴不安的,他就这么卑微地靠近着,但在移动到研磨身边时,却又不敢伸手去摸他了。
小猫蜷缩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脆弱,像是在独自舔舐伤口一般,对外界的一切靠近都有着强烈的排斥。
南弦柚看得心疼得不行,可是只要他准备去触摸时,研磨就像激动到了雷达报警一样,立马就会再次滚动到别的地方,这么转来转去的,队服上已经沾上了很多草坪上小草的尸体,就连布丁头上也沾上了很多绿色的叶子。
让研磨看起来更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猫了。
南弦柚不知所措地跪在研磨旁边,深深叹了口气。
他想,既然研磨现在这么生气,自己短时间内也不能靠近了,那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反思一下,以便研磨肯理他的时候,他能毫无卡顿的将自己错哪了?这个问题给出解答。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南弦柚静下心来,发现这一切其实都是有迹可循。
在拥有赛场实时追踪的强大异能下,那绝对的数据化似乎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感性的判断。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比起观察他们赛后的状态,南弦柚更加倾向于他们在赛场中的表现。
然后结合详细的数据,在不断排查统计融合后,组成了一份他绝对不会有任何质疑的计划表。
这个计划表不可否认是十分残忍的,因为它是根据每一个人的极限状态所转化成的魔鬼计划。
既然是极限,那自然是十分痛苦,而唯有痛苦才能使人进步。
很显然,这种方式方法对其他人的帮助都是肉眼可见的,他们在一次次的训练后都达到了所预期中的效果。
也正因为如此,更加加速促使了南弦柚对于自身异能的依赖,让他盲目自信地信赖自己的计划,也绝对要所有人都服从他的安排。
这个误区让他陷入了无法回头的自负中。
让他渐渐忘记了,研磨其实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他有自己的训练节奏,也有自己想要达到的结果和目标。
研磨对待训练是自律的,他不需要拔苗助长,也不需要大量的训练来堆积自己的实力。
他拥有了别人无法企及的天赋,而体力从来不是他的弱点,它只是对于研磨的限制。
大家似乎总是想让研磨在体力上进步。
总是觉得只要他的体能提上来了,他就会是超标的五边形战士。
但,“限制”就一定要进行突破吗?
而且还是在人身体状况不是那么允许的前提下,逼迫对方进行不适用于他自己的极限魔鬼计划来突破。
这样真的不会适得其反吗?
关于体力这一点,其实从研磨进入排球社开始,就已经在不断做出努力了。
不仅南弦柚和黑尾的督促,就是猫又教练和助教也为了研磨体力这个问题想过很多种方法。
他们都很想利用长期的训练将研磨的体能一点一点提上来。
目的就是为了弥补那肉眼可见的短板。
可是,为什么就一定要让人将体力提上来呢?
又为什么这么坚定地认为一个身体不好的人在经过长期的训练下能将体力达到体育生的平均值呢?
现在想想,都觉得他们当时的做法挺荒唐,挺矛盾的。
嘴上说着只要人尽力就好,将体力一点一点提上来,不用这么着急。
但是,他们真的只是想让研磨的体力一点一点提上来吗?
不,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想让研磨能够达到体育生的体能平均值,如果达不到,那研磨的体力在比赛中还是不合格的。
只要没有达到那个平均值,那么研磨就必须一直在体力的进步上做出努力。
然而他在努力进步,其他人就没有在努力进步吗?
研磨身体不好,本身他的起跑线就落了别人很大一截。
在这种程度上去追赶,本身就很累很累了。
对手也不会因为起跑线比你前了不少就停止自己前进的脚步,他们也是会往前跑的,甚至他们的速度还会比落到他们后面的研磨要快上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平均值永远是在不断往前的。
研磨根本就追不上,他付出多大的努力都追不上。
南弦柚心下一沉,对于这个答案,研磨自己心里应该是知道的。
是啊,他这么聪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体力上怎么跟都跟不上呢?
这种没有结果的努力是最耗费心神的,研磨应该早就想放弃了,可身边的人却还是一味地逼他练体力。
看着队友,看着教练,看着那一双双对他期待的目光。
研磨根本没法将自己的诉求正确地表达出来,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他只能这般心力交竭地,在一个永远没有结果的道路上自我毁灭着。
南弦柚突然觉得心脏抽痛得生疼。
整个胸腔都蒙蒙的,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这么痛苦吗?
研磨对于朋友的重视,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厚重和热烈。
而这份重视,反而成了研磨的枷锁,一直在束缚着他,让他一直在迁就着整个队伍。
这种自我牺牲的模式一点也不可取。
尤其是在这种团队的竞技项目上,简直就是在给人带来痛苦!
南弦柚不想这样,他让研磨坚持打排球只是想让他快乐,让他能够交朋友。
而不是让他自我燃烧的。
这不是南弦柚不想看到的,这也不是快乐的研磨。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他势必要改变一下自己的策略,给研磨安排一个更加合理,更加人性化的训练。
南弦柚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等等,他之前怎么这么死板这么执着呢!简直把自己陷入一个误区里了!
如果换一种方式方法进行会不会更好?
比如……放弃让人在体力上的进步,而是更加倾向于在他天赋上的开发。
五边形战士在人们眼中是强大的,是无坚不摧的,但如果一个人在某几项上面的能力已经完全突破了统计范围,冲出了极限值,达到无人企及的高度,那是不是也可以称之为五边形战士呢?
不,别说某几项了,就是有其中一项拔尖,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人的实力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超过了五边形战士的战力。
毕竟短板不一定是短板,但长板一定是长板。
试想一下,将每一个人的能力统计图都以五边形的形式画出来,每个人的五边形数额极限是数字“5”,研磨在力量、体力和跳跃的能力上,数字可能是“1”或者“2”,但是他的脑力和技术却可以达到惊人的“5+”,甚至是往数字“10”方向疯狂抽条生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似乎不需要体力和力量也可以和均衡能力“5”的对手打的有来有回。
更何况,音驹的队伍体系,本身就是不需要二传手费力跑全场的。
他们强大的一传实力,就注定了在比赛场上会用他们的体力和爆发力来弥补研磨在体力力量以及跳跃上的不足。
这样一来,研磨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格外去锻炼自己的体力。
他只要能做到能坚持打完比赛就可以了。
这个要求对于现在的研磨来说,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他根本就不需要再耗费心神来搞这种折磨的人生不如死的体力任务,他需要的,是一份专门针对于他的脑力与技术的提升计划表。
而这些也是可以用异能做到的。
南弦柚觉得只要给自己一晚上的时间,他有信心在明天就能给出一个非常好的方案,保证不会再让研磨经历这种抽筋拔骨般的成长痛苦。
但计划什么的先挪一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需要把这只受尽委屈了的小猫咪哄好。
哄研磨的经验南弦柚是有,可像研磨现在这种真生气的情况下哄人还是第一次。
南弦柚不知道如何是好?但什么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
他直接倾身上前,双手搭在人肩关节上,扶着人的肩膀将人面向他。
“唔……”
研磨闷哼一声,头晕得不行,哪怕只是这么轻微的晃动也让他头晕目眩。
研磨感觉自己不仅低血糖犯了,体位性低血压的症状也冒了出来,天地之间仿佛都在转圈般令人恶心,他只能闭上眼,试图用黑暗来缓解自己想要作呕的生理性举动。
猫猫挣扎了一下,他现在并不想看见南弦柚,不仅仅是心里赌气委屈故意气他,还有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脸上苍白狼狈的样子。
面对南弦柚不假思索地动作,他表现出抗拒的样子。
此时,脑子已经不清醒了的研磨不知怎的,竟莫名其妙升起了一股胜负欲。
他想要给自己争一口气,想挣开南弦柚的“控制”与“束缚”,想不管不顾地任性一次。
可在身体健康的时候力气就比不过弦柚的研磨,现在生病不舒服了,更是毫无还收之力。
他努力地扭动身体甩开南弦柚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在发现没有什么用后,又一次次伸出手胡乱地推着面前像一堵墙一样即将要压在他身上的人。
南弦柚也不躲,就这么任由人没什么力气的手打着。
他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的在被人打,反而觉得对方像是在和他调情一样。
南弦柚忍住了自己的笑,没有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笑出来激怒面前的小三花。
好在研磨闭着眼睛,看不到南弦柚脸上此刻如沐春风般的神色。
他要是看到了,指不定更加炸毛起来。
软乎乎的小三花就这么暴揍着面前可恶的萨摩耶。
像只生气发脾气的小猫,用着自己的猫猫拳乱打着。
看着凶狠猛烈,实则根本就没有伸出指甲,那锋利的爪子全部藏匿在毛茸茸的白色毛下,被粉红色的肉垫替代。
大狗狗包容着一次也没有制止,他想,只要人能让人撒气,能让人心情舒服,就算是真打他也无所谓。
想到这,南弦柚竟然莫名有些期待了起来。
脑中突发奇想——要是研磨现在扇他一巴掌会怎么样?
猫猫的小爪子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脸上,软乎乎的手心带着属于研磨体温,扇过来时,会带着空气中扇动的风,那风中应该也会留有研磨的气息吧。
感觉会是甜甜的呢。
这么想着,南弦柚心中那一点小躁动突然就涌了上来。
他没有哪一刻这么期待有人能打他。
最好还是狠狠的扇过来的那种,在他脸上留下击打过后巴掌印子,和一声清脆的声响。
在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皮肤会发红发烫,甚至轻微肿起来。
随之而来的牙龈出血带来的腥甜会刺激着大脑神经,头也跟着一同扭了过去。
这真的会痛吗?南弦柚不敢苟同。
这分明只会让人越打越上瘾,越打越激动好吧!
这可是研磨打过来的巴掌!那包裹着他的气息,还会在你的脸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简直棒呆了好吧!
南弦柚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变态,这种强烈的抖M的欲望在他心里迸发着。
他眼神晦暗不明地想,似乎被研磨打,也是一个很奇妙、很难得可贵的体验呢!
在他面前永远拥有着强大的包容与爱意的猫猫,要是能够一反常态的打他,不管从哪一个方面看,都是在奖励他好吧!
他还没有见过研磨失态打人的样子呢。
南弦柚不由自主地想,小三花就算是失态的样子也是这么令人着迷,哪怕只是想一想都令人向往。
真的好想试一试啊……
南弦柚心里的小人喃喃道,他突然就想要犯个贱把自己的脸往研磨的手上送去。
这么想着,他也确实就这么做了。
看着面前不断挥动的手,这简直就是难得的机会。
南弦柚眼疾手快的直接将脸冲着人的手去,研磨的手毫无规律的乱动着,随着南弦柚追着人手来的动作,研磨乱动着的手,毫不意外的打上了南弦柚的脸上。
意料之中的清脆一响,让南弦柚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一个巴掌打的一点也不重,除了响声比较明显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疼意。
甚至南弦柚觉得自己的脸都没有发红发烫的感觉,他嗓子干涩地咽了下口水,单膝跪在草坪上,双手撑在研磨身体的两侧,一脸期待地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研磨,你再扇我一下好不好。”
在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后,研磨显然就愣住了。
那始终没有睁开来的眼睛,也惊讶地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视线中的画面虽然还在不断的晕眩,但是他却还是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手打在南弦柚脸上留下的淡淡红晕。
那是被扇巴掌后留下来的痕迹,虽然很浅,但还是能看得见。
研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打了人的脸,以至于南弦柚的那一句抖M味冲出屏幕的渴求他都没有听见。
一时间也不记得自己此刻在生气了,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刚刚竟然扇了弦柚巴掌”!
这怎么可以啊,打人不打脸,这是基本的礼貌,他怎么就直接给人扇了一巴掌呢?
研磨心中有些慌乱了起来,但他此刻身体的难受还是占据了上头。
虽然不生气了,但心中的委屈还在,而现在,莫名其妙地扇了对方一巴掌,那本来还想要继续发泄的委屈,在此刻,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了。
然而,此时被尝到被打巴掌乐趣的南弦柚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他满眼放光,无比期待地看着研磨。
在那句恳求的话语落下后,他便没有再继续说话,南弦柚装作沉默生气的样子,只为激怒小猫,让研磨看着他这副模样,气愤的再扇过来一巴掌。
南弦柚特意将没有被打的那半张脸,默默靠近研磨的手。
他想,如果可以,他希望研磨能扇他另一边脸,这样他两边脸上都能留下研磨的手印了!
被打的左脸已经有了一点点发红的迹象,但因为动作实在是太轻了,没有要肿的意思,南弦柚有些不满足,在他的心中,这巴掌不亚于给他标记,简直犹如他的勋章。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本来之前还在生气的研磨,突然就不生气了。
小猫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瞳孔地震着,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但是那乱动的手已经没有了再要挥动的样子,
南弦柚:哎?怎么不打了?
没被打够的南弦柚有些委屈,他眨了眨眼,那为了故意激怒阎魔而冷下来的脸,此刻更是染上了一层阴霾。
让他看起来更加的令人生人勿近了。
“研磨怎么不打了?你继续打我啊?”南弦柚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他不懂研磨为什么突然就不打了?比起小猫打猫猫拳的样子,现在这种和他面面相觑的状态更加让他慎得慌。
南弦柚觉得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自己的错,对方要撒气那是理所应当的,他也愿意让研磨打他,如果他能够出气的话,把他当沙包打都无所谓。
他不会生气,也没有资格生气,不管打得多重都是他该的。
更何况,他一点也不排斥研磨打他,甚至有点爱上了这种感觉。
然而,南弦柚这一句本意是求着对方打他的意思,可听进研磨耳朵里却变了味。
研磨眼睛瞪的更大了,本来就微微颤抖的手,现在颤抖的幅度也更大了。
猫猫心中惶恐
——怎么办?弦柚生他气了,也是,打人怎么能够打脸呢?换做是他,他也生气啊!
一缕一缕不间断的愧疚感,包裹着研磨。
他扭过头去不再看南弦柚,那抬在半空中的手也僵硬的逐渐放了下来。
那一巴掌扇的十分的快,快到其实都没有感觉,但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的负罪感太重,明明是那么轻的一巴掌,却感觉那打了人脸巴掌的手,烫的不行。
“收回去干什么?”南弦柚看着研磨放下了手,急了。
他连忙抓住人的手腕,两根手指支撑着人的手背,然后想也没想,就将人手往自己脸上送。
又是两声脆响,南弦柚是舒服了,可研磨整个人都懵逼了起来。
——这是干什么?!
研磨被南弦柚的举动吓得人都傻了。
试想一个人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抓着他的手拼命扇脸也会觉得见鬼了吧!
研磨不想打他,他想挣脱南弦柚抓着他手的,但他那一点力气又怎么能挣脱开呢?
他只能这么看着对方抓着他的手,不断的打着脸,好几个巴掌下去,研磨慌了:“别、别打了!弦柚你别这样!”
研磨声音带着害怕的沙哑,他以为南弦柚是觉得他打了他,所以故意自伤气人让他愧疚。
他确实愧疚了,他想停下来,但南弦柚一副不想听的样子,让他有些害怕。
真的好舒服啊……
南弦柚的脸红了起来,随着巴掌落了几下,就算再轻也有了微微浮肿发烫的迹象,南弦柚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听着研磨的话,他还想再扇自己几下,就在他准备继续打的时候,突然,他握着研磨颤抖的手不动了。
——不行,不能再打了,这样下去他手会疼吧!
南弦柚顿住,不能因为自己要爽,就让研磨手疼啊!那他也太无理取闹了!
这么想着,南弦柚松开了研磨的手,在放下去的时候还轻轻的揉了揉,被他捏了许久的手腕子。
“抱歉啊,你手疼了吧?”南弦柚满脸心疼的问道,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过于冲动了,怎么能够抓着人的手在对方不情愿的情况下奖励自己呢?
研磨的时候肯定疼了,不然小猫不会这么说的。
想罢,南弦柚小心翼翼的拿起研磨的手,将手捧到自己的面前,一边冲着人手心吹气,一边用大拇指轻轻揉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生怕揉疼了他一半,动作极微的轻缓。
研磨被他这么一搞,整个人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哪有被扇巴掌之后还抓着他的手,问他疼不疼的啊?
弦柚是不是被他气疯了?
真不怪研磨乱想,这让谁看了不觉得疯啊?
研磨也不生气了,甚至委屈也不和人抱怨了,一脸关心的打量着南弦柚,试图在人脸上的微表情中察觉出一点对方是被他气疯了的证据。
可惜,他打量了许久也没有找到。
最终,研磨终是抵抗不住眼前的眩晕,他再次皱眉,闭上了眼睛,不舒服地想要蜷缩起来。
看着研磨这副样子的南弦柚才终于是找回了一点自己的理智,他眉头一皱,直接一把将研磨打横抱起,然后对着站在不远处捂着嘴不敢说话的夜久卫辅说道:“我先带研磨去一趟医务室,夜久前辈就先进体育馆和助教报道吧,研磨仰卧起坐就不参加了。”
“哦、好!好!我知道了,你好生照顾研磨!我们会认真训练的!你放心!”被点名了的夜久卫辅连声应道,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南弦柚那留了明显巴掌印子的左脸上。
他目送着南弦柚抱着研磨离开,自己却还站在原地消化着刚刚的信息量。
刚刚……是扇了很多下巴掌对吧?
这就是小情侣之间的调情吗?他好像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呢。
夜久卫辅恍惚地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虽然在他的角度上,看得不是很清楚,反正自然不可能有研磨看得清楚,但刚刚那些举动也着实是惊诧到了他小小的纯洁内心。
研磨没缓过来是当然的,别说研磨了,就是夜久卫辅这个在旁边看戏的也没有反应过来。
从外面的跑道走到体育馆里的这一段路程中,夜久卫辅一直处于失神地状态,直到踏入体育馆,听到队友们熟悉的哀嚎声后,他才稍稍缓了过来。
和队员、助教,说明了一下研磨的情况后便加入了休息的大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