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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这次真的不是贾天师他要显摆, 然后再装神弄鬼的让大家觉得他这个天师是如何的牛逼,其实都是黑白无常的锅!他们俩弄的赫赫扬扬的,生怕这边的百姓不知道缘由——

第135章

  这次真的不是贾天师他要显摆, 然后再装神弄鬼的让大家觉得他这个天师是如何的牛逼,其实都是黑白无常的锅!他们俩弄的赫赫扬扬的,生怕这边的百姓不知道缘由——
  对, 他们就是将贾赦当成一个心常软的跟豆腐一样的大善人了, 要不是因为心地太好太善,这又怎么可能一身功德之光快要闪瞎了他们两个的眼?

  这要不是来者不拒, 又怎么会给他们的行政工作带来这么大的困难?

  明明应该今天死结果一下被救活了,这临时要多出多少工作来?

  天师又不得不高调了一把, 总不能别人跟你大声说话, 你畏畏缩缩的要凑到对方耳边去说话吧?这明显的也不合适不是?

  于是等这边黑白无常直接回了地府, 这边贾赦再一回神就看到亲娘看他的眼神中比以往又多了几分敬畏。

  赦老爷不用想也知道,他家这个老太太其实也是相当敬畏鬼神,没他这一出的时候尚且如此, 这亲眼看到就更不用说了。他刚想安抚下老太太顺便给她一个安神符好让她今晚能够好眠,结果这老太太就期期艾艾地看着他问:“我倒是不曾问过你,你父他已经投胎转世了吗?”

  贾赦微愣,随即就明白了贾母这话从何而来。

  “不曾呢, 儿子已经和地府的人攀过交情呢,让他们在父亲等您的时候好吃好喝的,也不用无聊, 将来要和您一起投胎呢。”

  这当然是鬼话,不过也是好听的鬼话。

  也耗子这天地之间的鬼魂尤其是新鬼,能像王氏这样的一万个里面估计也挑不出一个,便是贾母将来去了, 一到招魂幡,也就神魂颠倒,基本上是不到地府想不起前尘往事,到时候他再托了地府,指不定也能给贾母个便利,也算是全了这一世的母子缘分。

  这不管双方有没有情分,也算是对得起他老子了吧?

  不过他倒是不知道这老太太对他老子如此深情咧。

  这贾母倒是心中快慰地很,她一直都没有等到过贾代善入梦,原以为是将他给气着了,后来又琢磨着是不是他已经投胎转世去了?

  这投胎转世虽说是挺好的,但是想想她这心里总是不得劲儿,凭什么就彻底撇下了她啊?不过现在一看,原来是她家老大用了点法子让他在地府里面好吃好喝的享受着呢,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估计那老东西都已经沉迷其中,都要忘了今夕何夕了。

  不过虽这样在心里抱怨着,这贾母的心里还是高兴的简直没办法形容,竟也不用贾赦在这里给她镇着了,直接将这碍眼的大儿子打发走,自己一个人就去自己的小佛堂的贾代善牌位那儿念叨去了。

  哦,好像是忘了什么事儿?

  对了,王氏这毒妇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不过她的丧事还是该办的要办,而且估计也不能小办,不然这不也是损了和贾珠以及元春他们的情分么?

  不过贾母很快还是将这事儿给丢到了脑后,现在什么事也打不过她给贾代善上一炷香。

  这儿媳妇的后事也的确不用贾母这个当婆婆的去准备,这贾政已经有条不紊地让人准备起来了,这该通知的亲朋固有,这给上司再请假——

  这次就不是请假几天的事儿了。

  这些都处置完了之后,就是王氏留下的这些个陪房。这贾政虽然觉得这些陪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撺掇着主子不学好,这些下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可也是贾珠应该学着打发的了,眼下也不至于这王氏一死就立刻处置了他们。

  贾政心里一条条地考虑过,最后也是精神不济,再看看悲恸的儿子,也不想让他再哭着,可贾珠身为嫡长子本身就有许多苛刻的孝道,倒也是无法。

  到了天亮,就有人先去了王家,要说这白事儿也不适合一大清早的就派人登门,怎么着也得等到上午,不然人家接到消息不也觉得晦气?

  虽然这政老爷觉得如今整个京城估计都没人不知他家死了人。

  政老爷倒是所料不差,除了王子胜和王子腾这两兄弟并他们的媳妇都来了外,其他的人家便是亲近的,除了就住在他们府里的林如海家的,基本上都是过了中午才来。

  此时这祭棚也已经设好,该准备地也一并妥当,那王子腾和王子胜兄弟两人双眼之中也尽是血丝,想来昨儿个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这也难怪,这王氏底是他们的妹子,这人一去,他们俩的夫人都像是如丧考妣一样,谁让他们都有闺女呢?这王氏自己的名声不好还因为贾赦的缘故不至于带累元春太多,毕竟这元春也一直都不是她养着的,这贾家的姑娘也金贵。

  可他们王家就不同了!

  这俩太太如果不是怕自己不来指不定又更难听的等着呢,今儿个也不会过来。

  也幸好王子腾他们也没追究什么,更是安抚了贾珠,这娘家人应尽的也都尽到,倒也是让贾政松了口气,对这两兄弟也稍微客气了点。

  毕竟他也没打算再娶,这便是打算了,也还有仨孩子的情分呢。

  昨天晚上没睡着的哪里只有贾母?要不是媳妇还没有出月子,这林母都恨不得今天赶紧带了媳妇回自己家去了!

  这贾家出了白事,她孙子的满月酒总不好在贾家接着摆,这不就……

  虽然说前两天已经有了准备,也跟林母提前透了一些消息,可看着自己的婆母这般,贾敏琢磨了下还是道:“母亲要是觉得别扭的话,倒不如在隔壁敬大哥家摆酒,或是直接不在这京城里办了?再不然也能在外面的酒楼置办?”

  这林母叹道:“在宁国府可是没这个道理,还是最后一条吧,都在外面值班,我这就让人去开始准备起来,这些亲朋也要一一通知到,这瑶光毕竟是咱家的长孙,合该重视些。”

  贾敏也没说话,她当然看的出这林母的不快,不过这些事儿又怎么说呢,她便是去了江南倒是能避的过这一桩,不过这不是马后炮吗?

  林母这边的动静倒是很快就让贾母知道了,这毕竟是贾家的地方,这贾母听了之后倒是放下了心,她就怕这林母不由分所地词形而去,这借口都是现成的不需要额外的找。

  不过这一家子怎么想都和赦老爷没关系,他总算是自己折腾出了第一件毛衣,虽然看了看也是俩袖子长短有点不一样,好在是能穿啊,最少是能凑合穿。

  这衣裳的主人眼下还在他腰间的乾坤袋里呢,也不好让他去试,贾赦就将这衣服给收了起来,打算给他儿子也织一件儿。

  这方陈找他的时候,他避之不及倒是给方陈看了一个正着,方陈见了哈哈哈哈哈地大笑不止:“我说你弄的那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看着像是织毛衣?”

  贾赦理直气壮地给他瞪了回去:“什么毛衣?这玩意儿大有用处呢,你难道就没想过这东西织成毛衣还是挺好用的?”

  方陈:“……”

  他这得瑟个什么劲儿啊?

  “不对啊,你别忽悠我,之前你不是说这玩意儿要织布用?要不是织布那么麻烦,我这边暂时也顾不得这个,还能将那么多的蛛丝都给了你?”

  贾赦斜睨他:“要吗?全还给你。”

  方陈立刻陪笑道:“我这不是嘴贱就那么一说嘛,不过这东西织毛衣是不是也得把上面的粘液给弄了?”

  贾赦颔首:“我都是把上面的那些恶心玩意儿一下给弄掉的,然后再给人或是劈开织布用,或是干脆的这样直接织毛衣。”

  方陈看他的脸色就更古怪了,这毛衣指不定就是这小子在看自己的记忆的时候学会的,他可不相信那么多的位面都能有织毛衣这东西。

  “行吧,我回头找人试试看看有没什么法子能将外面的那些粘液给弄掉,不然的话估计还是得麻烦你,对我这边也意义不大。”

  贾赦点了点头,刚想问这厮今天来找他干啥,就见他笑眯眯道:“我这边又遇到一种新玩意儿,一种变异老鼠,那皮毛都是紫黑色的,油光水滑的,它的皮毛你能不能给销掉?”

  贾赦:“……”

  老鼠!

  他们这里像是有人会爱老鼠皮吗!

  反正老爷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看着贾赦这像是吃了苍蝇的眼神,方陈哈哈哈地又笑了起来,贾赦哪里不知自己被这厮给糊弄了?不禁给了他一个白眼,才道:“听说老鼠也是会打洞的,和那些变异植物比起来谁强一点?”

  方陈笑道:“这些老鼠是挺厉害的,而且牙齿很厉害,看上去也不像是怕那些变异植物,因为它们能在地下将那些植物的根茎给吃了,不过那些变异植物也不是好惹的,倒是找到了它们的巢穴,将里面不少幼崽都给弄死了,这不我们就捡了个便宜?”

  贾赦瞧着他那脸上的笑容,看了一会儿才发现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笑,并没什么勉强的意思,这才心里松了口气。

  “变异老鼠,变异蚂蚁,进化出来的猫狗等等现在基本上都是战成了一团,我们人类只是其中的一种,如今都不敢说自己是这个星球上唯一的智慧生物。我估计没个几十年这个星球是不能重新再确立新的食物链的。”方陈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仍旧带着轻松。

  贾赦倒是不知道他这轻松何来,正犹豫着,突然看着他道:“你变强了?”

  方陈笑着点了点头:“你居然才看出来,我就是为了这个来跟你得瑟的啊。”

  贾赦:“……”

  妈蛋好气,真不想理他!

  他不禁阴测测地笑道:“有句话啊叫什么来着?同志仍需努力,你这就得瑟上了可不好。”

  方陈丢他一白眼,不过接着还是给了他一堆的订单。他身上肯定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基本上已经是他那边藏不住的事儿了。

  这暗中偷窥地,猜三猜四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方陈并不在意这点小节,不过仍是将自己的家人藏的严严实实。

  自己抛头颅洒热血也就算了,要是让全家老小跟着一起上?得了吧,他还没有这样高的觉悟。

  等交易完了之后方陈再看着贾赦的眼神也有些不同,奇道:“你身边那个基本上不离开你身的呢?”

  贾赦想也没想道:“他?闭关去了,怎么了?”

  方陈看他那一脸纯然的模样就没忍住摇了摇头,这简直是刷新他的三观,这蠢货居然能蠢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

  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家家里有了丧事准得到钦天监走一遭,这怎么着也得算算停灵几日,这要什么时候报于亲朋,只在贾家就不同了,这钦天监的哪位高人能高的过贾赦?

  来贾家吊唁的人倒是络绎不绝,虽然所有人都在背后议论这王氏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儿,是不是就因为王氏丧尽天良这太过缺德,才让人家地府的鬼仙这样跟贾天师说话。

  不过这再怎么背后议论,也多半都是在自家,这在外人面前议论,那是不能,更或者说,没胆。

  这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胆量议论起荣国府的事啊。

  来祭奠者络绎不绝,水陆道场做赫赫扬扬,这不少人看到这场面倒也心里有了数儿,这贾家也不是那等绝情的,便是这王氏再不好,也是要给王氏留下来的孩子体面的。

  这就有人在心里琢磨上了贾珠了。

  这贾家的孩子里面如今适龄的就是贾珠,这贾珠更是脾气秉性都相当出挑,容貌也是上上之选,不过之前大家也不是没动心思,实在是贾母水泼不进,王氏又被禁足,这家里的两个女眷都做不了主,这能做的了主的可不就只剩下了一个贾政?

  政老爷那又是什么人?你跟他讨论公务如今他倒是欢迎,可要跟他说儿子的婚事,他就板着脸推脱说儿子年纪还小,将来再说也不迟。

  眼下里就不同了,这王氏死了,这贾政自己都指不定是要续娶的,这贾母要是个明白事儿的,可不得等到那贾政的新妇进门之前就将这珠哥儿的婚事给处理妥当,免得将来那新妇在这上面起了什么心思?

  于是贾母这边还是有络绎不绝地客人要应付,应付到头都疼了。

  她哪里是没想过珠哥儿的事?

  只是她也是看出来了,她家老二已经转了性了,和之前一门心思想要当官不同,瞧着竟是不在乎珠哥儿的学业了,更像是指望他能跟着贾赦一样在玄学上有点进益。

  这当然也是一条出路,而且还是她家独有的一条出路,按说也是挺好的,可问题就在于贾珠……能不能成亲啊?

  于是这贾老太太找了个空当,又将赦老爷给提溜了过来,问这事儿。

  贾赦顿时懵逼了,这和他有个什么关系?这贾珠是他侄子又不是他儿子,他的婚事再如何也轮不到他来管啊。

  不过等听明白了贾母的意思他也无奈了,跟这老太太解释——

  “没这一说,不过珠哥儿的婚事也的确是宜晚不宜早,这成亲那么早作甚?他这修为也是少有小成,还早的分呢。”

  贾政也是抽了个空当在这里陪听,听兄长这样就如同手持金科玉律一样猛点头。

  贾母差点给这哥俩气出个好歹来,狠狠地瞪了他们一人一眼,对贾政道:“你这是当老子的,这事儿子的婚事往后拖着也就算了,你这又是个什么打算?”

  政老爷倒是没拿出来发妻尸骨未寒的鬼话,只道:“儿子也不打算续弦了,虽说儿子如今膝下只有两子,不过珠儿大了,儿子那边还有个姨娘也快生了,指不定也能生下来个儿子呢。倒是要让母亲受累了……”

  可贾政心说,老太太如今身子好着呢,便是管着这府里也是好的,再弄进来一个要还是个搅家精可要如何是好?

  他可是被弄的怕了。

  贾母:“……你这是不想娶了?”

  见贾政大大方方一点头,直接拍了桌子,勃然大怒道:“你个混账东西,老大不娶也就算了,我看着他如今也不像是个凡人,这将来要是有个寿数不般配地,指不定他还今年十八的样儿我再给他娶进来的那个就要八十了!可你呢?你这是要让我管着这上上下下的一家子啊?”

  她老人家其实还有句话没说,便是这贾珠将来到底在修行上是个什么前程还未可言呢,估计是比不上贾琏的,想来也是比不上有造化的宝玉的,这不上不下的年纪又不小了,估计将来还是要谋点事儿做做,这贾赦又说不能早娶,他们这一房的人口又不像是贾赦那边的那么简单,这出了什么事儿可不得让她操持?

  烦不烦?

  对,贾母就是觉得烦。

  她瞪着贾政道:“你但凡孝顺一点,也该好好思量下这事儿,莫要什么都跟你兄长学,你们又不同。”

  贾政黯然无语,心里甚至是委屈上了。

  他也没说要跟兄长比啊,而且他不成亲这不也是为了仨孩子?这贾珠都什么年纪了,再娶进门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尴尬不尴尬?这元姐儿将来的婚事是让谁帮着相看?便是这老太太做主,不也是容易有隔阂?更重要的是宝玉这么大一点,要是新妇将来再生了一个,宝玉岂不是尴尬?

  反正政老爷觉得自己很有理。

  贾赦被这一出伦理剧给弄的有点头疼,摆摆手道:“这明儿个就是瑶光的满月,这满月之后敏儿就要去江南了,老太太你是不是先关心下妹妹?至于老二不想娶也就罢了,我看着元春年纪也不小了,虽说也不适合早早的就嫁了,不过小姑娘家多学点东西也没坏处,回头我教她点东西,这二房的事儿都让她关起来,我们这一房的……”

  他给贾母露出了一个有点狗腿的笑:“要不老太太您受累?我瞧着您这身子骨好着呐,这可不是寻常的老太太能比的,您还有福气在后头呢……”

  他这好听话才刚开了一个头儿,那边就把贾母给逗笑了:“你可说真的?”

  “这当然是真的!儿子怎么能随便说这些哄老太太?”

  贾母心说也是,就这家伙当年嘴儿倒是跟抹了蜜一样,见了谁说的话都好不动听,如今倒是变成了锯嘴的葫芦,倒是不用指望能说出来什么好听的话,想来也不会是哄着她的。

  这老太太一高兴,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让元春来管着二房的提议,这老太太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政老爷跟在兄长后头出了荣庆堂,就跟兄长道:“兄长你觉得珠儿他将来……”

  贾赦琢磨道:“且看看珠儿自己是个什么想法吧,不过这珠儿毕竟是年纪大了点,和珍儿一样应该是没有太多的建树。”

  政老爷的头一下就颓了下来。

  居然是没有太多建树……这真是让他有些失望。

  “宝玉这倒是有天赋,不过心性如何还要再看看,你也莫要太过失望,毕竟人家来未必是为了再修炼当神仙的。”

  贾政心说可不是?指不定过了凡尘几十年这宝玉就能重新到天上当神仙去了,那时候贾珠估计还在努力修炼也没个什么前程可言呢。

  贾政虽然没在自己的面前多说,不过赦老爷倒是觉得身为兄长,倒也不能不考虑下贾珠,不过这王氏的后事还没处理完呢,他也不好直接将贾珠喊到自己的跟前,就琢磨了下给了贾政一瓶丹药,让他给珠儿,免得那孩子苦挨不住。

  转眼到了隔日,这林母和贾敏都是一脸地悻然——

  这林如海到底是到了自己的儿子满月当天才回来的,据说去给四爷请假来京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四爷倒也不至于冷面到人家儿子满月都不让回来的道理——毕竟现在传送阵多方便呢。

  只假虽请了,也只请了这一天。

  九爷掐指算着,只觉得这林如海他儿子也满月之后就没自己这边几天好日子过了,他还凑贾赦身边讨好道:“要不天师你再搞一个拍卖会?指不定大家都要买这果子呢。”

  贾赦只给了他一白眼,倒是没说话。

  五爷和他亲弟弟是一个套路的,不过五爷倒不是为了不干活,五爷这是对其他东西有一堆的需求。他又不差银子,这可不是想抓住机会就买买买么?没看到贾赦上次那拍卖会做完了之后都多长时间没弄拍卖会了?要是不敲敲边鼓就有可能要成绝响啊。

  这可不是谁都占不到好处了?

  赦老爷倒是没少给自己的外甥准备好东西,不过这些都不足以为外人道了,只给贾敏收拾着。

  转眼到了隔天,贾母便是再舍不得,也没办法再留女儿,总不能真的让姑娘一辈子住在家里吧?毕竟都已经嫁了人是人家家的人了。

  贾赦被她那泪水给哭的哭笑不得的,忙道:“这到江南可不是再轻易的事儿?您要是想去这立刻就能去。”

  贾母那点伤春悲秋顿时给他这话打了回来,不禁给了他一个白眼,这才被林如海一拜,这林探花只差赌咒发誓一定会善待贾敏了,好在他亲娘也在,有林母在跟前,这贾母到底不好太过,只得洒泪送人。

  贾敏一走,王氏停灵满七七四十九日,寄灵铁槛寺,贾珠元春守孝三年倒也是少不得。

  赦老爷和政老爷也都得了清净,赦老爷这边过了一个多月这织毛衣的技术总算是熟练了,非但有了贾琏的,还孝敬了贾母一件儿,只是那款式么……不过贾母也听说了这法衣之名,穿上后感觉也是不同,欢喜地跟什么一样,倒是不嫌这蛛丝白的发光忒是不吉了。

  这天也逐渐冷了,这太上皇再不情愿也还是回了京,四爷也终于能返回京城,接着就重赏了五爷,八爷,九爷,十爷。

  九爷惯会顺杆爬,在写谢恩折子的时候就跟四爷讨恩典,他才不想在江南呆着呢,您看我这在京城都有那么多事儿要干呢,还有那么多脚踏车的订单,您就让我回去呗!

  四爷也早看出了这老九和老十对江南的嫌弃劲儿,倒不是这哥俩不喜欢江南,而是不乐意在那边消磨日子,如今又有了传送阵,这就给了这两人想头,宁可来回折腾,也不愿一直在那边呆着。

  四爷也琢磨了一些日子,还是答应了。

  无他啊,谁让四爷如今又缺钱了?

  这刚有大笔银子到了国库,又大笔银子全给支了出去!

  就问皇上您,修路要不要钱?这还是修那么多路!

  就问皇上您,造船要不要钱?不修船怎么对得起收的关税?

  就问皇上您……

  总之,四爷的心已经悲伤到了极点,这还没想点法子挪点国库的到他的內库呢,这银子又流水一般地花了出去,仿佛一夜暴富就是他的一场梦。

  好在是原本被各种借走了的欠银如今都被大家还的七七八八,这倒也是让国库暂时不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也不用让他整天面对户部尚书告老!

  向银子低头的四爷只能让老九和老十滚回来,这哥俩一回来后就得瑟上了,赶紧的先去见了太上皇。

  太上皇倒是从许太监的口中听了这消息,当时就乐的不行,这哥俩跪在他面前后,他也没着急让俩人起来,先问老九道:“这倒是听说你卖了不少脚踏车?有没和朕的那一辆一样的?朕的那一辆能卖多少银子?”

  九爷一本正经道:“父皇您那车子可是全天下独一份儿,便是我四哥都没和您弄的一样,而是弄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要跟您一样这哪里能显得出来他的孝心?您快别辜负了我们四哥啊。”

  接着又笑道:“至于那些大人嘛,儿子光是那天接的订单就够工匠们再折腾到年底的了,这要是想批量生产,产量稍微大一点,估计都要到明年中去了。”

  太上皇回来之后就先新鲜了下他那脚踏车,没事儿也不在宫里这屁大点的地方转悠,他去自己的行宫啊,就是那个将诸多景色融为一体的行宫,他满意的很。

  而且还能和张老头家隔河相望,还能让关无极羡慕地不要不要的,想想太上皇都能多吃两碗饭。

  太上皇打听完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就好奇道:“那贾赦的呢?那小子真的弄了一辆纯白色的?那颜色是不是也忒难看了。”

  白色那颜色可不是磕碜人?

  老九摇头道:“天师还真是弄了一辆白色的,不过他骑着挺好看的,前两天还骑着溜达到了济世堂,还被不少人给看到了呢,结果儿子这里要白色的就多了去了。再说这一共才能有多少颜色啊,这不是能选一个就行吗?”

  太上皇点了点头,一脸的“朕明白”,笑道:“买白色的反正都是年轻的纨绔,反正朕觉得没几个老头子会买这颜色的。”

  自己也弄了一辆白色的在自家停着的老九和老十互相看了一眼,倒还是忍住了,没将这话说出来。

  太上皇喊他们俩来也不是为了那车子,轻咳了一声道:“对了,你们二哥什么时候出关你们听说了没?这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总不能今年朕就见不到他了吧?”

  老九心说,你问你家二儿子问我干啥啊,您也不去问您孙子?指不定他知道的比我还多呢。

  不过谁让贾珍和司徒睿还在江南待着呢,这江南基本上哪里都是传送阵,如今不知道多少江南的商人弄了无数便于携带的玩意儿来京城贩卖,或是通过京城再贩去更远方。

  这还让其他地方都纷纷抗议,总不能其他地方的首府都没有传送阵,这江南就连一个小县城都有了吧?

  听说他们四哥为了这事很是烦心,这便是留中不发也阻挡不住那水泼一样的折子过来。

  这司徒睿不在京城,太上皇也不好自己去找贾赦问,这可不就找上了他老人家眼中和贾赦走的最近的人了么?

  “这事儿子也不是很清楚,还没听天师说呢,不过儿子回去就去叨扰下天师问问这什么情况。”

  太上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吩咐他们两个也不能太过与民争利,这就让俩人退下。

  老九不同于老十,他还要去拜见一下亲娘,这就到了宜太妃那儿。

  这宜太妃见了老九也不等儿子给他请安就笑道:“倒是你这没良心的,这入京了那么多次,居然也没来拜见我这个母妃?这次回来这是不用再去江南了?”

  老九笑道:“也不是不用去,那边的事儿还是要管着,不过儿子觉得也不用我和老十两个人都栓在那边啊,这有什么事儿让别人跑个腿不就行了?我四哥当时那不是——”

  这话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往下说,这要是继续说下去就有点显得不敬了,这不就成了抱怨皇帝?

  宜太妃当然也是懂这个道理,含笑道:“既然回来了明儿个就和你媳妇一并带我那宝贝孙子来给我瞧瞧,说起来,你那门亲事是怎么回事?我这听你媳妇说起来的时候,还以为你昏了头了。”

  老九今儿个来就知道宜太妃肯定会询问此事,不禁苦笑道:“儿子也是三思而后行,贾赦肯定不会信口胡说,那个薛家的女儿乃是……”

  说着就凑到宜太妃耳边耳语了一番,这事当时那九王妃也没敢跟宜太妃说的太明白,因为她自己也有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这里面有几分可信,不过因为中间做媒的那个严格来说能算是贾赦,倒也不敢随便质疑自己的恩人。

  宜太妃听后凤眉高挑,笑道:“我当怎么回事呢,原来是这么着,不过这能匹配??”

  这个匹配倒不是觉得那薛家的女子配不上自己的孙子了,而是担心自家的配不上人家这天仙下凡的了。

  “天师只说配得上,那就肯定能配得上。”老九斩钉截铁道。

  随即他就嬉皮笑脸地对宜太妃又耳语道:“儿子跟他问的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贾赦可是都说好的,我倒是觉得给儿子找个天仙这也算是我这当老子的对得住他了,您不知道就为了这事儿老十到现在还埋怨着我呢。”

  一听老十,宜太妃不禁含笑问起了那天的事儿,待老九将那天自己如何抢了先,老十到如今还怎么埋怨的话一说,这宜太妃也笑不拢嘴,拍着他的肩道:“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这薛家倒是也能提一提,不然指不定又有人说什么呢。”

  这薛家的女儿是个什么来历他们自己人心中有数就行了,只是不能与外人道也就代表这门亲要是传了出来,指不定多少人要嘲笑老九呢。

  宜太妃说着眼光一厉,又道:“你二哥又是怎么回事?这月余已是谣言满天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