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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许云帆笑笑,只是……

第136章 许云帆笑笑,只是……
许云帆笑笑, 只是摇头道:“不急,有的事,不急于一时, 你们要知道, 能侵犯到你的切身利益的,会给你带来伤害的, 那你就必须即刻做出反抗, 根本无需有过多的犹豫, 但他人污蔑我,传我不实之谣,这件事,我认为, 就目前为止,并未给我带来任何实际利益上的损失,虽然我的名益确实会因此受损, 但我会让他传个够, 日后他必然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的, 你们记住,永远不要理会谣言和重伤。”

“妄图改变他人的想法, 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至于那些听信谣言的人, 我也无需向他们做过多的解释, 从他们听信谣言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认定我就是那种人了,自证这种事是没有尽头的。”

所以, 对付这些谣言的办法之一就是,谁质疑,谁举证。

李云飞说他是那样的人, 那么,李云飞就该拿出证据证明许云帆就是那样的人,而不是让许云帆拿出证据证明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种不解释的事,许云帆是做不来的,毕竟,他就没办法那么大度。

他就是让李云飞传,使劲的传他的谣,到时候,看看他能不能找出那么多证据来。

没有证据,那就是冤枉人。

一个童子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便造谣一个夫子,这件事,可大可小。

许云帆很想知道,李云飞究竟能给他造多大的谣。

到时候,就是不知道李云飞能不能找出那么多证据证明他所说的一言一语是否都是事实,若是不能,一个会造谣夫子的人,离开了清风书院,再想入学,只怕是难上加难。

许云帆本不欲断了李云飞的学路,可这人吧,非得跟他过不去,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他也是被逼无奈啊。

丙六班的学子对许云帆的话深以为然,只觉得他们许夫子,年纪不大,但说的每一句,确实值得令人深思。

就在其他学子听了许云帆的话陷入深思后,一位学子突然举手示意有问题要问。

许云帆记得该学子,此人名叫杨皓期,乃是杏花村的读书人。

杨皓期出身寒门,家中并不富裕,许云帆在学堂见过他几次,这人买饭菜,永远都是一碗米饭,一道青菜,荤菜从未点过,可见其家庭并不富裕,为人也很是节俭。

寒门学子,大多都是如此,杨皓期不过是众多寒门学子中的一个,并没有过于特殊之处让许云帆对他有过多的关注。

但最近两天,他对杨皓期比较上心,偷偷观察了他几天了。

倒不是说杨皓期这人做了什么坏事或者要对许云帆不利,而是最近的杨皓期很反常。

以前这人听堂可认真了,可最近几天,许云帆发现他频频走神,神色难掩落寞,有时候又似是想到什么伤心事,泪湿眼眶。

许云帆自诩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夫子,有义务问问杨皓期是有什么心事之类的,可他一直找不到机会。

今儿,杨皓期倒是先行动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要问?”许云帆还以为杨皓期是有课堂上的问题想问,哪知,这人不知是急病乱投医了还是怎样,竟是起身,红着眼眶,挽起身前的长衣,噗通一声,直接对着许云帆跪了下去,嘭的就是磕了一声响头。

这下子,不止许云帆,其他学子也愣了,摸不着杨皓期此举意欲何为。

许云帆后退一步,赶忙将人扶起来,可杨皓期虽抓着许云帆的手,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声声泣泪,“许夫子,我求你帮帮我出出主意,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好,究竟我该如何才能做到无愧于心,才能为自己的亲人申冤。”

杨皓期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许云帆产生莫名的信任感,总之,许云帆给他一种很厉害的感觉,那种感觉大抵就是,好像再大的事,有许云帆出面便可迎刃而解,那是一种信服感。

他们丙六班几个夫子,他观察过了,也想过,若是他贸然同他们开口,他们可会帮他。

答案是不会。

他们不会冒着得罪师爷的风险去帮他,毕竟他只是一个学子,而他们身为清风书院的夫子,最不缺的也正是学子了。

可以说,丙六班,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至于找院长帮忙什么的,杨皓期一个丙六班的学子,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见到蒋岚方。

在杨皓期备受良心谴责与深处愧疚不安之中时,蒋岚方却主动找到杨皓期,同他说了,他这事,兴许可以找许云帆帮忙,总而言之就是,蒋岚方话里话外都在“教唆”他去寻许云帆,让许云帆出马。

杨皓期一想,许云帆身处议论绯闻的漩涡中心时,这人依旧面不改色,心态好到爆表,甚至不急不躁的已经做好了反击计划,可见这人是胸有成竹。

也许许云帆可以告诉他,他该怎么做。

“有什么事,先起来了再说,你放心,若是我能帮,定不会袖手旁观。”许云帆想,学子有事,他自然是要关心一二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杨皓期一定是有事了。

杨皓期被许云帆扶起来,这才抹着眼泪说了,“许夫子,我……我堂姐被人杀了,可……”

说到这,杨皓期嘴唇颤抖动着,似是在强忍着极度到难以克制的悲痛,“可是我的家人让我装聋作哑,当做不知,只是我……我实在做不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

这段时间,杨皓期备受煎熬,一方面是怒意难平,一方面是满心无可奈何以及骤然得知堂姐杨杏离世的满腔悲痛无一不在折磨着他。

“什么?”其他学子闻言,不由得围了过来,询问杨皓期怎么回事。

杨皓期说了,原来杨皓期的堂姐,也就是杨杏,半个月前来镇上买东西时,不巧被清陵县师爷之侄刘天看上了。

杨杏长的小家碧玉,清秀可人,虽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对于像刘天这样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来说,有时候,一顿清粥野菜反而更能让他欲罢不能。

别看杨杏长得小鸟依人,脾气却是相当火爆,无论是温润如玉的大家闺秀还是旁的村中姑娘,被个不认识的汉子当街调戏,是个姑娘家都得气的火冒三丈。

杨杏更是当街拒绝了刘天品茶的邀请,但刘天这人却死缠烂打,非要拉着杨杏。

刘天当街就对杨杏动手动脚,杨杏能乐意?

怒不可遏的杨杏开口直接就训了刘天一顿。

却不料,没过两天,杨家人迟迟不见外出的杨杏归家,日暮西山后,杨家众人前去寻,这才在一条小道上寻到了衣不蔽体,一身青青紫紫满是欢爱痕迹以及剧烈挣扎后留下大大小小伤痕的杨杏。

后来,杨家一通询问“调查”,这才锁定了嫌疑人刘天。

他们去衙门报案,可最后,县令一通“调查”才发现,刘天是无辜的,毕竟,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可以说,人证物证皆有,因此,刘天哪怕被暂时拘押了几天,后天也就可以出来了。

刘天可是师爷的侄儿,仗着这一层关系,刘天在镇上可没少作威作福。

杨家得罪了他,日后必然讨不到好。

一直在书院的杨皓期根本不知此事,前几天休沐归家时,不见一向对他关怀备至的堂姐出现,杨皓期自然要过问一下。

这一问之下,杨皓期才发现杨家人面色不对,一个个似是心事重重,他伯母更是呜呜的掩面而泣。

后来在杨皓期的追问之下,他才晓得了杨杏一事,但因为刘天即将无罪释放,杨家生怕杨皓期意气用事,便劝他不要插手此事,安心在学院读书就好,第二天直接把他赶回书院,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去找刘天。

刘天要报复杨家,他们受着就是,杨皓期在书院,刘天短时间内也不敢拿杨皓期如何。

杨皓期他大伯说了,他是杨家的希望,只要他无事,只要他考上了,杨家不愁翻不了身,讨不回公道。

杨大伯的话,犹如一座大山压在杨皓期身上。

家中人除了他,无人读过书,他们便将所有期望压在他身上,可他们不知,科举是那么简单的吗?

科举之难,堪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杨皓期压力山大,却又无处可说。

等他科举有望还不知得到猴年马月,难道,他真的要听长辈的话,明知了,却要装不知,杨杏不是旁人,那是他堂姐,是从小带他一起玩,是在他每每归家晚了,会笑着为他温饭的人,杨杏的事,他不闻不问,良心不会痛的吗?

一众学子听了之后,不由面露为难,这事,说实话,他们虽是读的圣贤书,不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吧,但至少比其他大字不识一个的汉子强太多。

但满腹经纶的他们,在这件事上却也是爱莫能助,力不从心,都说术业有专攻,他们没有判案经验,如何能替杨皓期他堂姐讨个公道?

甚至在听闻整件事情之后,一众人都不晓得该如何寻找证据,毫无突破口,毕竟刘天能找出来的不在场证据都能让县令判他无罪,那么,他的证据必定太过天衣无缝,若不然,县令大人有那么多么判案经验,不会不知。

县令大人都无法,他们一群没有丝毫经验的鸡仔能顶什么用?

许云帆静静听完,并未贸然答应,寻思稍许才说:“此事你待我出去打听打听,若是……这事你放心,作为你的夫子,我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也许,这倒是个机会。

其他学子不由看向许云帆,心有顾虑,“许夫子,可是你只是一个夫子,还是一个连……对上刘天,只怕讨不到好。”

许云帆连个秀才都不是,真被刘师爷记恨上了,在清风书院,刘师爷暂且不能拿许云帆如何,可在外呢?

有权势的人,要真想给平明百姓找点麻烦,不过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

许云帆摆手,“放心吧,不就是个师爷吗,没事的。”

师爷,这类人并未有官职在身,可以说,他们不过是官员聘请帮忙处理事物的帮手,是官员的幕僚,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等同于秘书的存在。

但许云帆知道,一个师爷,虽没官职,但因他们处理着衙门内大大小小的事物,深受县令老爷器重,因此,这些人在衙门可谓是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再说他大哥的秘书,别看人家虽只是个秘书,但其地位同副总裁无差,公司那些老总见了他,哪个不得对其点头问好?

所以说,这师爷也好,秘书也罢,只要他有实力,必然会受到重视,这样的人,在衙门,在公司都是有一定的权利地位的存在。

眼下,他无功名在身,只能想别的办法。

因此,许云帆去找了齐修泽打听了一下。

这事,许云帆找齐修泽就对了。

“你要问清陵县县令?你问他干嘛?”齐修泽不答反问。

许云帆:“你只管说就是了。”

齐修泽笑起来,“你要同我打听清陵县县令,怎么,你要对他做什么?兄弟,不是我没提醒你,那是我舅,你莫对人家打什么坏主意。”

闻言,许云帆顿时就乐了,使劲拍齐修泽两下,“哎呀,原来都是熟人啊,那感情好啊,熟人好办事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齐修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