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139章 赵淩从来不缺席体育课, 年纪又轻,比打架那些五六七十岁的力气要大很多。

第139章

赵淩从来不缺席体育课, 年纪又轻,比打架那些五六七十岁的力气要大很多。
再说他一上去,窦荣自然也跟着帮忙拉架。

顾潥也摆摆手让侍卫们上前。

几个老头很快就被扯了开来, 一个个鼻青脸肿, 有几个还见了血, 被拉去太医院了。

窦荣胳膊上挨了一下, 是替赵淩挡一记往脑袋上砸的笏板。

人家肯定不是故意冲着赵淩去的, 纯纯溅射伤害。

乱七八糟的大朝会结束后,赵淩拉着窦荣直接到翰林院自己办公的厢房, 把窦荣的袖子卷起来,看上面红了一片, 眉头就皱了起来:“会不会乌青?”

“不会。一会儿就消了。”厢房里还有聂院使和其他官吏在,窦荣也不好怎么样, 把袖子放下来,整理好, “今天跟大哥一起回家。”

“嗯。”

窦荣走了, 聂院使问他:“赵侍郎回来了?”

“说是今天能回。”不过也不一定,那么长的路,耽搁一两天也正常。

“赵侍郎回来就好。”今天大朝会上的事情,还是因为赵骅不在闹出来的。

去年刑部申请了一笔钱, 结果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拿走, 就挂在账上。

今年大理寺因为差不多的原因来申请,接手的罗侍郎以为是刑部的那笔,直接就把钱给人了。

然后刑部找户部要钱, 哪里还有呢?

罗侍郎管账属于铁公鸡一类,只管节流不管开源,反正他钱已经给出去了, 再找他要,没有,让刑部去找大理寺要。

刑部为了这个钱,已经奔波了快一年,先前申请的时候,是户部没钱,现在有钱了又给了别人,还踢皮球。

刑部怎么可能会干?

他们在小朝会的时候已经吵过了几架,没吵出个所以然来,这次大朝会因为一件小事又冒了火星子。

双方站得又近,直接就战了起来。

老胳膊老腿的,打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还波及到了周围的人群。

有人被打了自认倒霉,有人没那么好脾气,直接就加入了战局。

要不是赵淩他们去拉架,还不知道最后会闹成什么样,毕竟刚开始陛下没打算阻止,应该是先前吵得他也不太开心。

聂院使想到刚才大殿上的场景,劝了一句:“以后遇到这个事情,你还是躲远点,刚才要不是窦翊给你挡了那一下,你不是要脑袋开花?”

赵淩无奈:“都是长辈,万一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一群压根没练过武的老家伙,下手没个轻重,哪里都敢打。

他一个拉架的,都惊出一身冷汗。

再说了,要是言官死谏,撞柱子死在大殿上叫名垂青史。

打群架死在大殿上叫什么?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就有小太监来叫赵淩去御书房。

聂院使问了一句:“瑞瑞啊,一会儿回来吃饭吗?不吃的话,你的饭我帮你吃了!”

“回来吃的!”赵淩看着过年明明瘦了一点的聂院使,总觉得小老头是不是尽从他这儿捞油水(物理)?

喊完,他就跟着小太监跑了。

他一到御书房看到里头的人,顿时行礼都不想了,还想掉头就跑。

刚才鼻青脸肿的几个大臣都在里面,这会儿脸上也不知道是打的还是药水涂的,看着比刚才更严重了。

太子也坐在里面,浑身散发出一种生无可恋的味道。

刑部申请的钱,其实是用于监狱管理和维护,以及囚犯管理的费用。

大理寺也有监狱,只是大理寺狱的规模和刑部监狱的规模不能比,需要花的钱自然少。

但钱进了大理寺的口袋,想再拿出来……大理寺的意思是一文钱都别想!

什么维修监狱不用那么多钱?

大理寺里关押的都是一些犯官,还有一些京畿地区的重刑犯。

监狱等级高,看守严密,花费的人力物力比刑部的大狱自然要多。

可是刑部的监狱确实有一部分年久失修,原本只能关三个人的牢房,现在得挤进去六七个人,总不能画地为牢?

赵淩不明白这种事情叫他来干嘛?

他爹都回来了。

顾先生不讲道理,吃了一颗橘子糖,支使学生:“瑞瑞想个办法?”

大理寺卿是他堂妹的婆家,跟他家沾了点亲,他不好让人把钱吐出来,而且听大理寺卿的意思是钱已经花出去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刑部赵尚书是他的猫亲家,也算是沾了亲。

小猫刚生下来没多久,他还指着抱两只回家,也不能得罪了。

赵淩把心一横,只能得罪先生了:“内库出钱。”

两千多贯,这笔钱放在整个国家的体量上来讲,不算是什么大钱,但也不算小。

这几年户部的钱不算紧巴巴,但也没富裕到一下能抠出两千多贯来。

内库就不一样了,反正钱放在内库也是放着。

感觉到头顶的低气压,赵淩加快语速:“这钱就当是陛下借给刑部的。刑部可以把收监的囚犯进行劳动改造。”现在就有把重刑犯往开山采石、晒盐采矿、挖河修路等重体力和危险系数极高的地方送,对赵淩提的劳动改造的提议倒是不难接受。

赵淩开了个头,接下来就更加好说了:“刑罚除了让罪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外,应该还要让这些罪犯在出狱后避免走上老路。让他们在狱中掌握一技之长,他们有了谋生的手段,自然就能减少他们继续犯案的可能性。”

之前一些小偷小摸的轻罪囚犯,多数只是关押在监狱。

监狱很多还是各地衙门的重要灰产。

亲人想要探监帮忙照顾的是一笔,朝廷拨给犯人的伙食费是另外一笔。

不过这种事情不能提,起码不能现在提。

赵淩的意思是,因地制宜成立一些需要大量人力的轻工业作坊,让这些囚犯发挥自己的价值,换取食宿费用,甚至是少量的银钱。

生产出的产品可以卖钱,换取刑部的一部分日常开销。

“纺织、造纸、制衣;简单的家具、陶瓷、食品加工等等都可以。”本来垦荒也行,但是垦荒容易让犯人逃跑。

赵淩举了个例子:“譬如凉州有大量的羊群,羊毛和羊绒需要大量的人力来清洗、纺线。象州、武州的缫丝也同样如此。包括适宜种植棉花的地区,都可以让囚犯从事相关的行业。儋州、景州等地有大量的竹海,可以砍伐竹子用于造纸、烧炭、制作家具等等。食品加工方面,各种耐储存和运输腌制品等等都可以。尤其是海边的各种海菜、海鱼等等,往不产盐的地区销售,会很受欢迎,也可以直接让军队采购。”

他以前年年给窦荣寄土特产,连他的亲兵营的盐分供给都不算充足,因此各种腌制品格外受欢迎。

人体缺少盐分,就会没力气。

没力气,拿什么来打仗?

“哦,水泥作坊也是其中一项。可以多建几个水泥作坊,先把整个大虞的官道修好,可以大大节省后期维护费用,节省物资在路上的时间,降低运输成本。”有了平整的路面,车辆也不容易坏。

没有橡胶,运输途中的减震和损毁,简直让人揪心。

“这些监狱开办的作坊,当地也可以兴建,吸纳更多的人去作坊里工作,赚取费用。有活干,就没时间去干坏事。”至于农民进城成为社会盲流的问题不大,毕竟现在出个远门就得要路引。

进城开销也不低,有些城池还会收进城费。

很多人是连进城费都不愿意出的,甚至都不认识进城的路。

生活在村里的农民,很多一辈子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离家最近的集镇。

再说刚开始建作坊,规模肯定不大,并不会提供非常多的就业岗位。

一个作坊几百号人不太可能,初期能有个几十个人差不多了。

“等监狱赚到钱了,再把这次支取到的钱还给内库。”不能开这个先例,不然以后事事都用皇帝的私房钱,然后他又硬着头皮说道,“不过这么一来,初期费用会不止两千贯。”

毕竟建造作坊,前期投入不少。

而且由于关系到监狱这个特殊机构,钱不能对外招募,不能搞成私营监狱那种畸形玩意儿,只能由皇帝来出这个钱,起码得是以皇帝的名义。

不花自己的钱,还能赚钱,赵尚书听了之后,就拱手笑道:“臣以为可行。”

顾潥坐在龙椅上差点破口大骂。

可行个屁的可行!

他神色不善地看向赵淩,感觉自己让这臭小子给自己整理私库,简直是引狼入室,铁脊县的投入还没收回来呢,这又是一大笔支出。

他有那么多钱吗?

他今年还想修一修行宫呢。

赵淩听不到顾潥的回应,也不敢抬头,声音小了点:“可以先试点。臣把肥皂的方子拿出来,先开个肥皂作坊。”

到目前为止,制作肥皂还是赵家的独门生意。

听到他要把肥皂的方子拿出来,连顾潥都没办法再保持怒火:“白给?”

“是,做洗衣服的肥皂,和普通的香皂。”高端线自己掌握,中低端产品完全可以丢出去。

肥皂的清洁力比现在市面上的大部分产品要强。

把肥皂的价格打下来,让更多的人买得起,也能改善一点老百姓的卫生条件。

不拿钱也不是白给,换取到的人情和利益,不是简单的金钱能衡量的。

其实他还想提议多开几个琉璃作坊。

琉璃不方便运输,各地富户对于琉璃窗的需求很大。

有琉璃窗户的人家,更是开始追求小琉璃宫。

现在整个大虞也就神都和铁脊县有琉璃作坊。

但琉璃作坊是顾潥的自留地,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要提也是私底下提。

其他人听他说肥皂,哪怕是洗衣服的肥皂,也知道这门生意肯定赚钱。

神都现在有钱人家,不少就用肥皂洗衣,确实好用。

普通的香皂也很好,用来洗手更干净。

问题一个是肥皂数量少,不好买。

另外一个就是采用天然染剂的衣物洗了掉色。

类似赵淩这样名正言顺不差钱的,一件颜色鲜亮的衣服通常也就穿个一两次或者两三次。

大礼服之类采用特殊工艺制作的衣服,不能洗。

当然,里面的衣服可以多洗几次。

像赵淩这样对于洗衣服要求不高的人多吗?

哪怕是在神都,也是极少。

绝大部分的人衣服脏了是要洗的。

所以,哪怕是洗衣服的肥皂,不用说,也是一门极赚钱的生意。

另外就是之前赵家制作肥皂的工艺流程完全保密,现在既然拿出来,那肯定保密不了。

他们不能在赵家和皇帝眼皮子底下制造肥皂,还不能去别的地方造吗?

顾潥哪怕只能看到几个大臣的头顶,都能知道这群老家伙心底在想什么。

他内心冷哼,真当朕的祥瑞跟他们一样小家子气?

肥皂的制作方子,他手上就有。

他学生做的各种东西的方子,他都有。

透明琉璃都拿出来了,区区一个肥皂算什么?

也就是这群人鼠目寸光,注定赚不到大钱,当不了他的祥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事情算是解决了,稍后肯定还要补充更多的细节,但跟赵淩没什么关系,他可以回去安心吃饭。

出门的时候他扶了一把大理寺卿,看着老头被打得一瘸一拐的腿,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平时瞧着挺严肃的老头竟然直接碰瓷,一路让赵淩扶着到翰林院,还顺理成章蹭了顿饭。

幸亏赵淩现在学乖了,每次都让家里多送一份饭菜。

吃完饭,皇帝让人用步辇把老头抬了回去,还给人赐了新的官服。

老头们身上的伤轻重不一,官服可全都遭殃了。

一件官服不便宜,有些大臣日子过得还是很紧巴的,皇帝干脆每个人都赐了,也算是不计较殿前失仪的表态。

赵淩回去路上,吩咐来福:“让人送一根拐杖到苏家。”回头跟窦荣吐槽,“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别不是把苏爷爷的腿给打折了。”

马车上,窦荣把窗帘挂起来,让光线透过琉璃窗洒进来,诧异:“你没看清?”

“看清什么?”赵淩不解。

“苏爷爷的腿不是被打的,是他去踹人,力气用得太大,又扭到了一下,崴了。”没练过的人打架的惯常伤了属于是,不知道留力、卸力,莽莽的力气用死,横冲直撞就是这样子。

赵淩一下就沉默了。

窦荣抬手戳了石狮子一下。

石狮子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腰眼:“干嘛!袖子捋起来我看看。”

窦荣依言照做,上午被笏板砸到的一片红痕,这会儿一点痕迹都没有。

赵淩表示满意,在上面亲了一口。

铁豆!

铁豆顿时脸红了,把自己袖子拉下来,小声说道:“在外面呢。”

赵淩不再逗他,说起后面在御书房的事情。

窦荣听得笑个不停:“我听姨母说,姨父好像今年打算修行宫,秋狩已经好几年没去了,今年看来也去不成了。”又说道,“爹回来了,表哥大概马上就会去象州。”

赵淩想着回去跟赵骅说说国营厂的概念。

本来今天这事情应该先跟他爹通气的,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唉,老爹回来就好了。”赵淩靠坐在窦荣肩头,没一会儿就躺到他怀里。

窦荣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拿出来,咬牙:“睡觉就睡觉,手放哪儿呢?”

赵淩闭着眼睛:“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等着,晚上收拾你。”

“来来来。”

窦荣没好气:“你就这种时候嘴硬。”

马车回到赵家,赵骅和赵王氏他们显然已经睡了一觉,显得精神奕奕。

赵骅看到赵淩还嘲笑:“听说我不在,你被抓壮丁了?我看你大哥也是憔悴不少,果然没我不行吧?”

几个臭小子,天天在家里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现在知道他有多厉害了吧?

这种事情,口头上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赵淩哼笑:“就因为你不在,你给刑部的钱,被罗侍郎划给了大理寺。”

今天刚发生的事情,赵骅还真不知道,顿时笑不出来了:“怎么回事?那现在怎么样了?”

别看是罗侍郎出的差错,但哪怕罗侍郎吃了挂落,最后还是得他来解决。

他去年为了筹这两千多贯已经用尽了办法,今年上哪儿再“变”出那么多钱来?

赵淩没着急说事情暂时解决,而是把大朝会上打群架的事情说了。

他没注意到赵婉蝶和苏嘉珍也在,说起几个老大人混战,打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苏嘉珍听得脸都白了:“十三哥,我爷爷……我爷爷他……”

赵淩一看,顿感不妙,赶紧把真实情况说了。

苏嘉珍一听,也没心思留下来给赵骅他们接风洗尘,赶紧回家。

赵婉蝶自然也跟着一起。

赵王氏没好气地瞪了赵淩一眼:“让你乱说话。”

赵淩只能老老实实把大朝会小朝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赵骅疑惑:“把肥皂方子给出去?影响家里的生意吗?”

赵王氏倒是不介意:“能影响什么?洗衣肥皂和普通香皂的费工不少,赚钱也不多。他们爱偷方子就偷。”

她很清楚自家的高端香皂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就算别人拿了方子,一时间也造不出来;就算造出来,成本也压不下来。

本来基础的肥皂方子就放在大书房里。

平时大书房里进进出出那么多人,看过的除了姓赵的,还有不少别家的,只是都没拿出去而已。

说完这些,赵淩把赵骅拉到书房里,跟他说国营厂的事情。

赵骅原本只是听着,没一会儿就让赵淩写。

赵淩只能认命,自己说,还自己记笔记。

等两人商量出个大概,客人们也陆续到了。

王延和林氏显然刚睡醒不久。

赵淩跟窦荣小声说道:“我说是吧,外公外婆肯定回来。”

王延顿时警觉:“赵瑞瑞,你说我什么?”

赵淩:“……您怎么一点儿都不耳背?”他明明说的很小声。

王延哼哼两声:“我身体比你们年轻人还好。快说!”

“这不是我给陛下整理内库,陛下赏了俩旧箱子,想说您要不要?”

“陛下给你的,你能拿来送人?”王延还是很心动的。

他不差两箱子,但那可是宫里头出来的啊。

“给我就是我的了。再说,您又不是外人。”

王延听得舒坦,傲娇:“你非得要送,那就挑个时间尽快送过来吧。”

“行。”反正箱子已经重新整好了。

赵王氏看得想骂人。

臭老头,什么毛病,惯的他!

赵淩和窦荣吃过饭就回了桃溪巷,过了两天东西该送的送完,就被赵骅塞了个魏明达到翰林院里当临时工。

魏明达作为魏学海的大儿子,和赵淩同辈,赵淩还得叫一声师兄。

只是魏明达这几年一直在小湖村寒窗苦读,终于准备明年下场会试。

他也觉得自己闭门造车不行,只是魏家显然没条件像赵家安排赵茂那样,给魏明达一个那样的机会。

魏明达的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耽搁。

正好赵茂走了,空出一个临时工的名额,就给魏明达安排了进去,好歹也算是能稍微接触一点官场,还能实现看书自由。

不过这会儿,赵淩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苏嘉珍和赵婉蝶傍晚过来偷草莓(遛弯)的时候,给赵淩带来了一瓶药酒。

“杜仲酒,每天喝上一小杯,强健筋骨的。”苏嘉珍确定自己爷爷没什么大问题,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搜罗了各种听上去跟恢复伤情相关的东西。

他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得多注意。

他回家之后,听爷爷说起来,要不是赵淩上来拉架,还不知道得打成什么样。

他很是感激。

赵淩盯着酒瓶子,像是能够透过酒瓶,看到泡在里面的杜仲,压根就没听清楚苏嘉珍在说什么。

他感觉过去几年自己简直白瞎了。

他还一门心思让人去找橡胶树。

可是现在显然还没人用橡胶,也不能看到一棵树就用刀子划拉一刀。

橡胶树当然很好,但本土并不是没有可以取代橡胶树的东西,特喵的杜仲啊!

杜仲确实在产量方面远远比不过橡胶树,但是杜仲胶的性状比橡胶要好。

少量生产的话,杜仲胶在手,啥密封件不能做!

“十三哥?”苏嘉珍不明白怎么赵淩突然就不吱声了。

窦荣看了看杜仲酒,小声道:“应该是想到什么事情,别打扰他。”对他招招手,带他去外面,边走边说,“杜仲哪儿来的?西州的,还是济国的?”应该是杜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