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乖乖
装可爱的下场是, 无非必要,就得一直可爱。
装清纯好像也是一样的结果。
杜先生觉得自己装的挺好的,按照那些雌虫话里所形容的【甜美】【可爱】【软糯】【笨蛋】……等各种词汇塑造伪装了一个新的自己。
每次笑, 都得刻意把那两只酒窝给它笑出来。
一个医生,活脱脱成了金驴影帝。
谁让他馋呢?就馋这虫的好手艺。
确实是第一次,也没想过, 雌虫在床事方面手艺也不错,让他来不及想脏不脏的问题。
后续被虫动嘴强迫了两次之后, 杜先生想暂时停业,却又被拖着手腕拽回来, 耳边是强调的声音:“三个月,还没到……先生。”
再一次的后知后觉。
这是他想玩三个月吧?!
看着干干净净沉默寡言的一只虫,怎么那么会算计!
可最后的先生两个字叫的人酥酥麻麻的……也又一次有了感觉,不算雌虫用强。
心里默默的想着:看我到了三个月后, 我不给你任何东西,哼。
当一下午过去, 被虫骑到火辣辣的杜先生正欲哭无泪的洗干净自己……推门出来就看到桌上摆了一摞葱花饼, 还有一杯配套的花生奶,边上两只粉嫩的银牙虾球。
口腹欲瞬间拦不住,哈喇子咽了两下才干净。
这样看来,他家老爹是鸡爸的可能性确实挺大的……毕竟众多生物之中,鸡总是最馋的。
几乎瞬间, 这只大火鸡自个儿就坐到了桌边, 看着一旁也清洗干净一身清爽的雌虫默默拿了餐巾给他系在脖子上,温柔的矫正捋平后, 亲昵的蹭蹭脸颊,覆住他搭在桌上的手, 问:“刚才,有觉得脏吗?”
大火鸡郑重其事:“没有。”
“也就是说,不介意继续试婚,是吗?”
大火鸡继续点头:“是的。”
“但是有个问题。”当一只虾球被戳到他盘子里时,雌虫温柔低沉的提问:“刚才您没有准备任何避孕的东西,如果我有了蛋,该怎么办?”
杜霍心里寻思着:你也没给我那个机会找避孕物品呢?!
面上却盯着那只粉嫩的小虾球,认真的回答:“我养。”
雌虫唇角一撬,很是满意的轻笑出声:“吃吧。”
这一刻的杜先生,想起了曾经无数次看到对他家于先生客气至极的安德烈。
不知道哪来的恶趣味,拿起餐具时学着那个语气,对他说:“谢谢虫虫。”
雌虫那双已经灭了火的眼睛,又一次被点燃般的抑制不住,粗哑的表示:“不要这样逗我。”
“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吗?”
“……会。”
“变就变吧。三个月呢,不着急,你慢慢暴露。”将虾球塞嘴里的杜先生,美滋滋吃着的同时眯眼表示:“厨艺不变就行。”
……
杜霍就这么和自家虫虫有了身体上的关系。
杜霍不以为然,但晋宁发现后却大为震撼。
起因,是当杜霍身体恢复从屋内出来重新回到工作岗位轮值时,和那只雌虫亲亲密密不说,甚至,有种不对劲的乱套感。
曾经,晋宁是个安静的旁观者,旁观了老板的‘亲个’以及雌虫的‘啾’,甚至很多所谓的,包含了爱意的折腾与玩弄。
后来,晋宁自己也有了一只虫,偶尔会因为老板的恶趣味而受到影响,忍不住也逗逗他或气气他,给平静的生活加点料。
不管怎么样,都是人玩虫。
现在……
杜先生像是退化了的幼儿,走着走着,故意快走几步踩雌虫的鞋,看他叹息一声,自己就凑上去,给他颊边‘么’的亲一下,哄好。
当雌虫无奈笑着半跪擦擦鞋的同时,又故意按一下他的脑袋,被雌虫虎视眈眈的抬眸望住后,躬身在他额上又亲几下,抚平脾气的同时,也让虫更没办法的叹息,攥住他的手腕,作势缠绕几下,让他发出‘嘿嘿’的声音。
显然,这有点虫玩人的意思。
在晋宁看来:就一种【我不行,但我还是要玩虫】的感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直到一星期后,拍卖行那边传来了消息。
【某只,S级的雌奴,因为昏迷不醒而售价降低,进入主会场开售,明天就是拍卖他的日子,希望之前报名的一些老板光临参与。】
当时,想要参加这只S级雌奴的竞售,甚至需要消费到达一定的vip客户才有资格买。
晋宁提前买了六只雌奴,才勉强凑够这个档,升级成了vip客户,交定金预购了他。
结果他竟全面开售……大减价了!
或许拍卖行自己也会有一些手段,即使这只虫起拍价只有一千虫币,当看出某些虫就是想要一些雌奴的想法后,他们会以内部虫的状况举牌抬价。
晋先生发现有一直和自己叫牌加价的,十分给面子的让这只昏迷的S级雌奴价值逐渐增到五千万虫虫钱。
拍卖行可能也怕对方是在耍虫,因此拍到了五千万这个价格之后就不再加价,打算让他带走雌奴。
但,就在第三锤即将敲定时,某个36号牌却突然举起来,叫了一声:“五千五百万!”
晋先生不满的眨眨眼,朝着举牌方向看看:“六千万。”
对方在犹豫几秒之后,加价到:“六千五百万!”
不确定这是真的买主,还是拍卖行的手段,晋宁也仗着自己是帝星来的将军,数据卡里提前存纳无数虫虫钱作为燃烧军费。
军费用来赎回指挥官,合理!
我老板的价值,由我来守护!
于是晋宁毫不犹豫的抬起牌子:“一个亿!”
全场肃静。
曾经只有无数和虫母相似的雌奴才能拍到过亿的价格……现在听说虫母已经找回,一切都尘埃落定,这只昏迷虫何德何能?
大部分虫想不通,对面举牌的或许也是,所以价格停滞在一个亿。
很快,三声锤响的同时——在一大群雄虫中电线杆子般伫立的晋先生,比想象中稍微贵一点的买下了乔恩特,以及他的奴隶契约书,还有昏迷专用小拖车一个。
没错,虽然最后是并没有大减价的那种大增值……但是晋宁觉得好赚!
这可是于寒,压榨了他N多年的老板!再加十个亿公费买他也是划算!!
当晋宁兴高采烈的带着自己买的六只雌奴+昏迷老板离开拍卖行时,却忽然被一只身形高大,穿着黑色兜帽衫的虫堵住!
“先生!请您把他让给我好吗!我可以……”雌虫拦住他的同时匆匆开口,却抬眸,忽的愣住:“呃。是您?”
这只虫有着灰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眸……和晋宁同样的一米九多,俩俩平视,瞬间认出彼此。
是当初于寒在第一次来拍卖行时,顺手买下来的,长得和于寒嫂子十分相似的那只洗澡虫,后来直接放生,没想到还活着。
因为只短短相处了几个小时,晋宁翻透了脑袋也只想起于寒说的那句——他名字太长记不住,以后叫他龙龙!
“你叫龙……什么来着?”
“龙利斯坦!”他笑着,没想到是晋宁,瞬间放下心:“我是在论坛上看到广告才过来的!就说为什么哥忽然沦落为奴!我还打算倾家荡产救他来着!这是你们的战斗大计划吗?”
“可能……是吧。”晋宁也不确定这算不算是于寒的计划,但买下他的确是自己的计划,看了眼这只雌虫:“拍卖场只让雄虫入内,雌虫冒充进来,被发现可是要出问题。”
“没关系!我现在身价倍增!有虫罩,不怕惹事!”龙利斯坦拍拍胸口,比奥维拉还年轻两岁的虫,眼中光芒璀璨的充满活泼笑意:“早知道不和您抬价好了……让您花了冤枉钱。太抱歉了!”
“没事,我也有人罩,不怕花钱。”
“哈哈!”雌虫很是欢喜的笑了几声,却又担忧的看着昏迷不醒的于寒:“他是病了吗?还是吃了什么暂时休息的药?”
“都不是,他在胡闹着玩,再有个两三天就醒了。”
“那我能等他醒来见见他吗!我还没有对他表示过感谢!我现在……我现在特别的厉害!”雌虫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真的变得超棒:“我想和他说,以后我罩他!”
晋宁咂了下嘴。
这只雌虫不知道于寒的身份,所以这个想法是好的。
但……如果发现真相,不知道会怎么样?
一只雌虫,再棒能棒成什么样呢?整个703星系或许没有比于寒他老婆更贵重的雌虫了……罩他?
突然想看看,这只虫到底‘特别厉害’成什么样子。
更隐隐觉得,这只虫或许能成为一个小小的导火索——导什么不一定,也许是成为除了两任虫母之外唯一敢喜欢那位爷的虫,也许是于大和于二兄弟砌墙的原因,更也许是别的什么天大的惊喜。
于是,晋宁欣然答应了让龙利斯坦跟着自己回家等待于寒苏醒,亲口对他进行感谢,并且罩他的申请。
当晋宁身后带着八只虫回到驻扎区之后,他把放在裹尸袋一样的有氧袋子里装回来的于寒拉出来,高兴的对围拢着的副将以及朋友们介绍着!
“看!我也买了个亿万新娘!”
“亿万……新娘?”
在场所有人都大为震惊。
尤其是杜霍,他伸手摸上于寒的腕部,经过简单的把脉判定他很健康,脸上表示犹疑:“所以你让那些虫把他带走,你又花一个亿虫虫钱把他买回来,你折腾一大圈,图什么?”
“图他现在是奴隶。”晋宁伸手在于大兄弟的胸口似模似样的抓摸几下揉捏,笑的古怪:“是落在我名下的,奴隶。来……都摸摸,以前没有这个机会吧!现在有了。随便摸,随便看!过了这村没这店!”
“哈?”
众人无法理解这个恶趣味,却又觉得他跟在于寒身边久了……有这样的恶趣味也不太奇怪,还真有几个胆大包天的伸手去揉他,嘿嘿嘿笑的很开心。
但站在晋宁身后的奥维拉此时却几乎石化。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哥夫,现在和自己的丈夫……有主奴关系。
这是个多么可怕的伦理圈儿。
——我以后该管我哥叫什么?!
——不,不对!
他和晋宁无论是在人类方面还是虫族方面,都一点婚姻契约都没有!
——那我算什么?!
奥维拉兀自震撼的同时,杜霍已经在打量晋宁买回来的另外七只雌奴。
可能因为鼻炎的问题,他没有买那些奇形怪状的,买的都挺正常,但毕竟是为了凑单,太普通的价位都便宜,所以这几只虫也不是非常普通的金发碧眼,还蛮特别的。
那些虫的目光也是一直在杜霍身上扫。
这是古帝安最害怕的事。
他们对他们主人目光缺缺,反而是在不停的看杜霍。
晋宁一点都不诱虫,或许只有奥维拉想不开看上了他……但是杜霍……
古帝安眼神逐渐阴鸷下来。
杜霍即使知道自己可能在雌虫眼里比较优,也没想过会优成这个地步。
总计三个月的试验时间,杜霍答应虫无论是心底有什么肮脏黑暗的想法,都可以随意展示。
这几天古帝安对自己的情绪压制也逐渐减少,甚至,杜霍愿意为了家庭的和谐配合他,完全不申诉,不懊恼。
对虫来说是惊喜的。
但没想过,他会看着其中一只灰色头发的雌虫,激动的开口对晋宁说:“嘿?嘿嘿?这只虫我喜欢!长得和于大的老婆好像啊!……能借我玩两天不!”
杜霍是个没见过多少虫的,他看到那只和于凌的老婆外貌配置几乎相同,也是圆润的包子脸,长得白白净净,指甲缝里都是干净的,想着自己身边放着个于二老婆相似品,再来个于大老婆相似品的话……
这找一个相似的,是意外,没多想什么,找两个那可就不一样了!
那叫集齐手办!是可以召唤神龙的!!!
因此兴趣昂然的想和晋宁商量一下……这只虫能不能借他玩两天。
“别的都能借,这只不行。”晋宁一看杜霍那眼神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灰发紫眼的虫目前为止包括晋宁都只见着这一只,摊手笑着:“确切来说,我只买了七只虫。这第八只是我意外遇到的,他是自由虫。深算下来的话,只能说是我老板的虫。我没有权利说借你。”
“啊?”杜霍当即吃了一惊:“于二还有虫呢?古帝安不是最后一个了吗?”
“编外。他是在古帝安之前买的。放生了,这又回来了。”
那只虫也是很活跃的笑眯眯的表示:“没关系!我可以和您玩!我叫龙利斯坦!玩什么?我们现在就去玩?”
“好家伙……连这说话语气都挺像的哈?”杜霍和虫虫握手手:“嘿嘿嘿,我叫杜霍,你好你好!”
虫虫笑着握住他答:“您好您好!”
两只手握在一起,上上下下的摇来摇去,两张嘴,四只眼,都笑弯弯的可开心。
杜霍心里想的全是把这虫带回去于大会是什么反应,握着他想该怎么开口,一转头看到古帝安阴森森的看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迅速松开手的同时,成为继奥维拉之后第二个原地石化的选手。
晋宁这几天也没少吃他和虫稍微有点本末倒置的瓜。
因为他家的鸡爸有点妻管严,杜霍也是个非常非常听老妈话的孩子,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常常被他家那难伺候的老妈扔进墙角里罚站。
就在昨天……他路过杜霍的房间,看见这个家伙,撅着屁股趴在窗台上对着窗外德布德卡带来的某一只雌侍,温柔的微笑着说悄悄话。
再路过回来的时候,他就站在墙角罚站了。
不免有些惊异。
虫族的话……要罚也是罚雌虫,不会罚雄主。
更别提,虫都简单粗暴,要罚就是拳拳到肉,疼了才算罚,根本没有这种罚站的方法儿。
再加上从前他在家就罚站,所以明显是他自愿去站墙角的。
此时,看着他俩这个反应,晋宁赶忙数了一下自己的一大堆虫,一二三四五六七多劳多得,挥手:“走,带你们去房间,乖乖听话,排好队,别胡闹。龙利斯坦也跟上。”
某只虫母的弟弟撅着嘴,心里明显不高兴,面上却不知怎的没敢发扬出来,排队站在最后面,低着头跟着排队一起走。
晋宁本还以为得哄哄他,好奇他怎么想的,却又觉得他少见这么乖巧的样,伸手把那只不能自由行走的亿万新娘给拖着,总计九只‘虫’,算晋宁总共十个,排成一串儿离开。
杜霍瞧着那些副将们在晋宁离开后也是立刻知趣走人,包括曾经帮他怒怼过古帝安的封毅,此时态度嘲讽的瞄了他一眼,仿佛他不争气一般的唾弃着走了。
这边,当回到晋宁所在的睡眠舱后,原本住着还很宽敞的地方,此时因为塞进了十只虫而显得有些拥挤。
晋宁已经成为继于寒之后,虫最多的男人。
青出于老板而胜于老板。
睡眠舱是可以同时容纳许多人的,那些床柜等物件会在地板下方折叠放置,需要用的时候按出来,也可以随时随地划分楼板,按需求分划成隔间。
晋宁算了一下,把这二百平米的睡眠舱平均分成了二十等份,其中七份做卧室,余下的位置做客厅以及厨卫。
“你,晚上住这间。你这间……”他给这些虽然属于自己,却完全记不住名字的虫,挨个安排了合适的居所:“买的时候我都和你们说过了,买你们之后会面临什么,你们也都认可。现在条件有限,不能一虫一卫,大家艰苦一下,等过两天说的算的回来了,你们自然会有合适的好去处。”
众多雌奴乖乖点头:“是。”
还有两只额外的表现不同。
一只灰头发的一点被拍卖场教过的状态都没有,甚至可能知道‘说了算的’指他想见的于寒,兴高采烈的应了声:“好的!”
再就是那只,一直低着头,委屈巴巴的虫母之弟——小奥同学。
当所有虫都各回各的房间安置自己,小奥同学没被分到房间,手足无措的站在屋内。
这原先……是晋宁的房间。
晋宁的房间就是他的房间,可现在分给了其它的虫……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询问自己的落脚处。
后续,晋宁安排完全部的虫们,教会他们使用睡眠舱中的智能按钮,以及用精神力操控的一些产品后,奥维拉看他再次拉起昏睡在小拖车上的于寒要离开,快走几步轻轻跟上他。
晋宁像是没看见他似得,特地加快了几步走,小虫在后面快速跟着,眼中似乎有点泪花,想哭。
“咳。”某个深受老板毒害的男人,低低的咳嗽一声:“折腾一天,累了,晚上有虫愿意帮忙捏捏胳膊腿么?”
奥维拉看了看周围——也没别的虫啊。
在犹豫之后,他颤颤的举起手:“……我行吗?”
好孩子从不让话掉地上。
这是奥维拉的一个极限好品质。
和前女友在一起时,从来总是太过直男,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无限冷场的晋宁先生,爱极了这一点。
“那就你吧。”晋宁放慢了脚步,瞅着他泫然欲泣的一双眼,腾出一只拉着于寒的手擦擦他眼泪:“怕我不要你了么。”
“你要过我吗?”奥维拉越说越难过,自己抬手擦掉剩余的眼泪,抬眸望的高高的抽鼻子:“你一直是因为我主动看上了你。觉得我是我哥和你老板之间的附属品,不好处理,才要我的。”
“哦。这倒是事实。”
晋宁承认的飞快,场也又一次因他而冷。
不得已,只能再次找个话题。
“所以,有虫愿意主动道歉的话,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最宠他的哥哥已经当了虫母,第二宠他的哥夫还昏迷着,不依附第三宠他的晋宁,今晚可能都没地方睡的某只虫感觉自己快被欺负死。
“……对不起。”
终究,他还是万分委屈的憋出了这句话。
可那倔强的眼神儿,却看着小拖车里的于寒……像是在密谋,等他的哥夫靠山回来了,这‘离婚协议’该怎么写。
晋宁也没想到他会说对不起。
按照往常的发展路线,这虫的耐心是有限的,可能起初确实是柔顺的,但再一再二不再三,再三欺负他,他就要开口骂街。
这次竟然乖乖道歉了?
也幸好晋宁感觉到了不对,仔细看那垂着眸的可怜虫才发现,泪珠子都滚到下巴上啪嗒啪嗒往下掉。
“呃……”感觉自己闹大了,晋先生有点发麻,略微躬身瞅着他,手拢着脸颊捏捏:“生气了?”
“没有。”奥维拉哪里敢生气,他很自觉的回答:“从我说要跟了你的那天,我就说了,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不好了随你处置……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以前你骂我该死的时候,看着可不像是一点都不生气。”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是你的老婆……”他越说声音越颤颤,忽然蹲到地上,脸埋在膝盖上呜的一声,警钟长鸣般哭起来。
怎么现在不是老婆了吗?
被莫名其妙取缔老公称号的晋先生彻底被哭麻了,小心翼翼的蹲在他边儿上,轻轻的问。
“是因为我买了那么多只虫吗?”
奥维拉听到他的问话,闷闷的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买了这些虫?
明明就是。
这些天一直故意拖着不解释的晋宁,终于胆怂,快速解释起来。
“是之前买你哥夫需要VIP客户才可以,我为了凑消费积分,买了六只雌奴,所以和你说是假的。等你哥夫回来了,安排安排就都放他们自由,咱当是做好事……别生气,我之前解释,你捂着耳朵说不听,我是逗你玩才没和你说,嗯?”
“唔……”刚才说不是因为买了那些虫的雌虫,抽泣着抬起眼来:“真的吗?”
按照从前,一旦有什么问题出现,这只雌虫总会扯着他的胳膊,极尽的撒娇或委屈的哭着说些‘你不要我了?’之类的话。
也就是说,不论任何原因,这只虫都没有想要改变过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唯一可能改变的原因,只有晋宁不想再要这只虫。
现在突然之间被单方面决定不是老公了,晋宁感觉出现了自己不太掌控的情感危机,有点心慌。
因此,他在思索过后,厚颜无耻的贴在小虫脸颊上亲亲:“当然真的!老公什么时候骗过你?听话,不哭了。”
“……”被这样一亲,奥维拉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抽抽鼻子,暗地里咕哝:“才不是老公……”
晋宁自觉诚实的很,完全没有欺骗过善良的虫虫。
而奥维拉刚才的哭泣声,引来了不值班站岗的一些将士和卫兵们,他们有些品阶低的,距离远远的看着,有些平时就总在一起鬼混的,几乎不避讳的直勾勾看晋宁哄他耷拉着触角看起来很委屈的虫虫老婆。
“咳。”被越来围观越多,晋宁扬了下手:“都快走快走……哄老婆没见过吗?看什么看?”
“是你老婆吗?你有结婚证吗?”封毅路过的时候,唾弃了另一个家伙,还哼了一声:“想白玩就直说,虫又不值钱,骗个什么劲儿。”
看着封毅这么飘走,晋宁感觉他是不是大姨夫周期到了。
怎么见谁怼谁呢?
可下一秒,刚才才止了哭的奥维拉,却又抽噎起来,好像被说中了什么心事。
“滚滚滚滚滚蛋。”
晋宁抱起委屈的老婆虫,让他挂在身上,看他没抗拒的伸手搂住自己的脖颈,腿夹着腰亲昵搂住,才松了口气,顺手把拖着的昏迷于寒带上,一路找了个新的睡眠舱。
进了门,把虫安置在床上后,吻住他的唇。
在他不愿意的伸手像想要推推的同时,按住他的两只手,给了个并不太像甜枣的奖励。
“乖点,就亲一分钟。亲完,让你随便摸我的奴隶。”
“谁要摸你的奴隶……”谁家夫妻亲嘴儿,还要用些东西来交换的。
奥维拉心里不高兴,起身想要爬走,却被晋宁握住肩膀,指了指地上放着的于寒,暗示他:“那只奴隶,随便摸。”
短暂的沉默后,咬住嘴唇的虫缓缓松开了唇瓣:“就……亲一分钟。”
“呵。”晋宁呵呵的笑着揉了揉他的脸,低声凑近他耳边:“你忘了我们是被关在那宅子里,直到派出任务才被放出来?时间匆忙,等任务结束回去,就带你拿结婚证,好么?”
奥维拉下意识抬手揪住他的领口:“……你真,要我吗?”
晋宁懒得多说。
低头吻上他的唇。
与此同时,贴在门外听墙缝的一些将士也高声笑着:“我也给你亲一分钟,我能摸吗!!”
“我也要我也要!!”
……
杜霍这边,在晋宁离开后,空气都十分寂静。
杜先生很明白的自己把领带摘下来,系在手腕上,缠缠缠绕绕绕,最后只留了个末段,往雌虫手里递了递,可怜兮兮的给自己求情儿:“呐……回房间去再罚行不行。”
“……”
看着被递到手里的‘牵引绳’,古帝安沉默了一阵儿,伸手接的同时,咕哝:“……谁教您的这些。”
“我老子。”杜霍闭上眼,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古帝安哦了一声,心底的闷气消散三分,带着他回房间,看他自动自觉就去往墙角一站……面壁思过。
从前只怕自己对这个人类有过多的占有欲。
现在发现……他不光接受被占有,他还可以自动处罚自己。
真是离了大谱。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
杜先生泪眼婆娑的回眸,略带哭腔的询问:“可以了吗?”
已经是第三次经历这种场面的古帝安,这一次没有慌乱的表示可以,反而问了句:“那您呢?反省好了吗?”
他点点头,眼尾蕴红一片的低声啜泣着回答:“反省好了,我不该看那只虫,我不该在心里把你比成安德烈盗版手办,想凑齐古翊盗版一起召唤神龙。”
古帝安稍稍凝滞了一会儿,绷住了情绪,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今晚,我泡澡,您帮我放水,水温必须正好,差一点都不行。”
男人哼哼唧唧的抹着眼泪点头:“好,亲爱的,我一定做好。”
“往后的一个星期,每天睁开眼就要亲我十下。闭眼之前再亲十下,一下都不能少。”
仿佛受了多大欺负的男人泪眼汪汪的回答:“保证,我保证做到。你解开我,我现在就亲。”
古帝安凑近他,解开了他手腕上自己缠绕的领带,揉揉那被微微勒红了的痕迹,旋即看着男人抬手搂住自己的脖颈,眼角还挂着泪痕,眸中却满是诱惑的仰头轻吻。
灼热的呼吸瞬间无法控制,古帝安喉结滑动一下,手不自觉的拢住他,唇齿极具侵略性地覆盖住,热烈的迎合了这个吻。
杜霍唔唔两声,很是时候的弱弱挣扎两下,让雌虫的占有欲越发得到病态的满足,蛮横的撬开唇齿,肆意探寻,吻的人逐渐身子发软,依在虫身上,鼻端呼吸越发的急促,睫毛上的泪珠微微发颤。
许久,这只雌虫才终于放开他,什么都没有说的僵硬离开——进了卫生间后将门反锁,手臂撑在洗手池上,胸腔起伏了半晌,剧烈的呼吸。
再出来时,才勉强恢复正常。
“过瘾吗?”翘着脚坐在沙发上嚼小串儿的男人神色荡漾:“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
没有雌虫能招架得住这么一套大连招,就算知道有点表演成分,可看着他此刻依然发红的耳垂和白中透粉的脸,连眼睑都是泛着春意的桃色……那染得油乎乎的嘴儿却一直忙着吃。
主动的引诱,情绪掺假却能尝到真货。而这样不主动的极致引诱,只能看不能吃的真实,对雌虫来说也很致命。
古帝安这一次转身进入了厨房,杵在灶台边淡定许久后才呼了口气,镇定的给他端了些酱汁出来,坐在他身边。
即便是这样,也仍旧没忍住,亲昵的摸了摸杜先生柔软泛粉的耳垂,才问他:“您父亲在家时,也会这样吗?”
“差不多吧。”杜霍看着手里的小腰子,香而不腻,一点腥味儿都没有,沾了些酱料后感叹着:“我老爹还有不少办法,以后给你慢慢体验~!”
杜霍家的老母亲年轻时就洁癖又矫情,不管在哪都屁事儿多多,虽然不知道两个跨物种怎么相爱的,反正老家伙平时很会哄老婆,哄的那个女人越老越变得更加难对付。
连带着家里的儿子都变得信手拈来,此时也越想越觉得想笑,看了一眼依然沉溺的雌虫,贴过去搂着他的胳膊:“反正,哄老婆么,世代传承一下,也没问题吧?”
“……是的。”传承的真好。
要不是顾忌着形象,古帝安或许会哐哐点头。
在此之前,古帝安所担忧的其中一项就是:如果有朝一日,这个人类的眼神看向了其它雌虫……自己会不会在沉默中变态,因为自身低贱而破罐子破摔,逆反欲暴增,企图锁住他的手,把他按在自己身边。
虽然明显是不能的,以武力值来看,想和人类用强,纯属天方夜谭。
结果没想到……这个男人在和其他雌虫说说笑笑之后,自己就注意到了不对,拆下领带就绑,绑完就递过来承认错误。
当时那几个动作看的窗外德布德卡的雌虫们一愣一愣的。
更别提在那种两相无言的情况下,他自己提出去墙角罚站五分钟……
罚完,泪眼朦胧的转过头来的那一刻,这世上就再没有比他更乖更听话的雄性。
哪怕是——我知道错了,下次还犯。
也让雌虫的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是的,希望您,再犯。
此时,看着那只雌虫瞅着自己的态度,正在吃小串儿的杜先生眯了下眼。
——小样儿,把你钓的死死的。
钓到这只虫的好处是,食材的花样儿性比从前好了太多,三餐不缺,五羹不差,厨房里随时随地都有能拿出来吃的小零嘴儿。
于寒家那只雌虫虽然也会做饭,却不是个厨艺精绝的主,多半只能说是脾气甚好,长相也不赖,又有多年缘分加持才勉强能要。
晋宁家那只雌虫,不用说了,除了性格可爱一些,简单直白之外,其它没有任何优点可言,饭不会做,卫生也不会打扫,也就晋宁瞎了眼能看上他。
再看看自己家这只,要颜值有颜值,要厨艺有厨艺,要干净很干净,要性格有性格的。
夫复何求呢哈哈哈……
杜霍瞅着自个儿骗来的虫,一百个满意,口舌更满意,吃的香喷喷。
雌虫看着他一口口的细嚼慢咽,也不忍心打扰,就望着他的唇等啊……等。
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来,覆盖住正忙着吃串儿的‘乖乖’,无声的催了一下。
看他明白了意思,终于肯加快点速度,好不容易吃完最后一口,立刻急不可耐的又一次覆上唇去。
“唔唔……”杜先生被压倒在床上,一只手举的高高的,从他唇边挣扎开后低呼:“这次换脆皮豆乳!浇汁的脆皮豆乳!!”
雌虫解开衣扣,啄了下他的唇,粗哑的应答:“……行。”
……
与此同时,一头硕大的白色豹子如同闪电般的速度从驻扎区正门四爪飞奔着闯入,无论是谁来拦,都是愤怒的一爪扫开。
电光火石间,豹子冲进了军营内部,站在舱门前,大吼一声:“谁他妈揉老子胸呢——几只手?没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