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怪异的感觉
凭空消失, 这件事情很多人都能做到，尤其是魔法侧。
像是常驻纽约圣殿的斯特兰奇，这位至尊法师总是喜欢开着传送门在世界各地乱窜。
一般来说，像是这种凭空突然消失, 热成像消失的情况, 一般都是开传送门离开, 或者被传送走了。
可这只是在单看这一情况的时候, 如果还有一些前情提要, 那么事情的发展和判断就很不一样了。
不管是克拉克还是布鲁斯都不是健忘的人, 尤其他们刚从不义世界回来不久, 对于一些事情的记忆都还很鲜明, 【J】身上发生的事情, 很容易就让他们联想到了那个自称是【杰森韦恩】的男孩。
当初在不义世界的时候，由于杰森韦恩的基因问题，不少人对于这个男孩的联想都是——陶德的克隆体, 复制体。
但如果不是呢？
布鲁斯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他埋在克拉克的怀里, 不动声色的敲击了一下克拉克的胸甲，随后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若无其事的保持着自己那种花花公子的状态回过头去。
艾薇和哈莉算是看了一场大戏, 虽然这两个都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突然对柯克韦恩的利爪动手,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旁观不是吗？
但显然，蝙蝠侠并不想让他们旁观。
“我们该聊聊不是吗？”布鲁斯看着小丑女和毒藤女：“就比如说柯克韦恩的利爪？他看起来很有意思, 我很感兴趣。”
……
对于小柯克来说, 不管是哈维还是蝙蝠侠大概都算是一个插曲, 他的目标是自己的父亲。
不过如果蝙蝠侠在场，那么小柯克的确是没有存在的必要, 毕竟蝙蝠侠就够了，对于蝙蝠侠的战斗力，小柯克还是放心的。
因此在发现了布鲁斯身边有蝙蝠侠之后，这只小小的团子当机立断就准备撤退。
蝙蝠侠操控蝙蝠车对他的攻击，小柯克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自己也清楚，他现在这样子完全算不上是一个好人，要不然也不会选择用面具把脸盖住，来避免吓到自己的父亲。
哥谭盛产疯子，他这种奇怪怪气质的人一出现被当成超级罪犯集火也是正常。
小柯克也不想的，但这个壳子的模板来自于小丑，从攻击手段是精神污染，就能知道这个壳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临时逃走也算是无奈之举，毕竟小柯克不能真的和蝙蝠侠对上。
……
对于小柯克是怎么想的，布鲁斯并不知道，实际上他现在正在理清到目前为止乱七八糟的情报。
平行世界的柯克韦恩，九头蛇，猫头鹰法庭，蝙蝠侠，哥谭。
这一系列扯在一起乱糟糟的一大片，饶是蝙蝠侠，也多少有点头疼，尤其是这件事情还联系到他们这个世界，隐约的似乎在传达着一些特殊的信息。
更别提这其中还关系到他的儿子小柯克。
这个孩子是目前布鲁斯的孩子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乖的一个，但同时，也是让布鲁斯最为头疼担心的一个。
虽然说这个小豆丁因为父亲的缘故，看起来乖巧、软和、无害，但其实从头到尾，布鲁斯就没有对这个小不点完全的放心。
因为他很清楚，九头蛇对于小柯克的改造是长久的，想要改变并不容易。
小柯克现在就像是被枷锁锁住的猛兽，因为父亲的喜好，把自己完全的束缚，伪装成一个普通的无害的小孩。
这其实没什么问题，要知道九头蛇需要的就是完全听话的武器，小柯克如果设定正常，那么这种压制伪装可以一直保存下去，永远都不爆发出来，毕竟服从命令是九头蛇印刻在小柯克内心最深处的存在，只要武器还是武器，那么就永远不会脱离掌控。
可问题也就出现在这里——对于布鲁斯来说，他不希望小柯克只是一个武器。
他在努力的做一个合格的父亲，而事实证明，这是有效果的，而且效果很明显——小柯克在逐渐的觉醒自我意识，并且产生一些简单的自己的想法。
他依旧很乖，但是对比起之前完全模拟小孩子的行为，他现在的一些举动更加符合他自己的情况和想法。
九头蛇铭刻在小柯克心里的印记在淡化，在改变。
但不可置否的是，因为时间的过长，这些印记依旧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后遗症——依赖。
对于父亲的完全依赖。
小柯克现在几乎所有的自主意识都被绑定在“布鲁斯韦恩”的身上，几次布鲁斯韦恩遭遇危险的时候，小柯克的反应就能明显的看出来端倪。
如果布鲁斯真的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那这很好。
想想看吧，一个完全依赖你，实力强大，而且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你甚至都不必要担心自己的安全，哪怕是在哥谭这种地方。
但布鲁斯不是花花公子，他注定做不到这样。
“所以说利爪到底是什么？”布鲁斯有些好奇的开口，整个人则是有些懒洋洋的依靠在克拉克的怀里。
他动作很自然，而克拉克也没有拒绝，这两个人黏在一起的时候，散发的那种虐狗的气息让艾薇和哈莉牙酸。
对于布鲁斯的问话，蝙蝠侠没有回答的意思。
哈莉并不知道他自己现在所处的世界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世界了，实际上因为精神干扰污染和融合，哈莉思维方式的转变，让他看到周围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会被自动合理化。
蝙蝠侠此时不说话的状态，就是属于被自动合理化的部分。
哈莉根本不觉得蝙蝠侠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蝙蝠侠知道，但是不方便说，毕竟猫头鹰法庭和蝙蝠侠之间关系匪浅的，但好巧不巧的是蝙蝠侠对于猫头鹰法庭的管控并不在于利爪这一块。
利爪这一块完全由柯克韦恩负责，可以说利爪和蝙蝠侠半点关系也沾不上。
所以蝙蝠侠不说也正常。
但是作为被询问的对象，哈莉就不能不说了，尤其是在这种蝙蝠侠也跟着布鲁斯看过来，看不清神色的情况下。
对比起得罪蝙蝠侠和得罪布鲁斯韦恩……哈莉选择前者。
毕竟他只是满足布鲁斯韦恩的好奇心而已，蝙蝠侠这个妻管严估计并不会多说什么，有布鲁斯在前面顶着，蝙蝠侠绝对不会动手。
但布鲁斯胆子很小，哈莉要想想怎么说才能不吓到他。
毕竟利爪……
“你可以理解为刺客。”哈莉想了想，转头求助艾薇。
毒藤女揉了揉哈莉的小脸蛋，补充道：“利爪是猫头鹰法庭对外执行任务的存在，一般也用来保护猫头鹰法庭成员。”
“今天的那个男孩就是利爪？”布鲁斯继续追问。
艾薇：“当然。【J】算是有名的一个。”
“那……【杰森韦恩】也是吗？”布鲁斯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那个猫崽崽一样的小不点，他试探性的询问：“我是说，我见过他，有点好奇。”
“当然算。”艾薇道：“白面具算是猫头鹰法庭的标志，但利爪们却不完全是这样，杰森韦恩就是个特例。”
“这些都是柯克韦恩的产物，算是……道具？”艾薇说到这里其实也不是很确定，毕竟柯克韦恩这个家伙比蝙蝠侠还冷，就像是运作的机器一样毫无感情，也就只有面对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时候看起来要软和一点。
当然了，主要是对着布鲁斯韦恩的软和，面对蝙蝠侠的时候……那大概是顺带的。
柯克韦恩向来独来独往，利爪们虽然各有性格，但是也都是冷情冷性的内在，所以哪怕是猫头鹰法庭内部的人员，其实对于这些利爪否不是很了解。
但可以艾薇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
“这些利爪全都是柯克韦恩制造出来的。”艾薇想了下：“数量并不是很低，除却【J】和【杰森韦恩】，好像还有一二十个。”
——一二十个？
布鲁斯原本因为杰森韦恩是利爪的消息而暗藏凝重的眼神，此时更加凝重了。
……
艾薇和哈莉关于猫头鹰法庭以及利爪的话题并没有进行太久，毕竟这两个不是内部人员，知道的也很有限，可尽管如此，却依旧给布鲁斯提供了不少的信息。
但不管是布鲁斯和克拉克都没有把这个话题泄露出去，就仿佛这次的谈话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闲聊，可以随时扔到脑后的那种。
他们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至于说提供了信息的哈莉和艾薇这两个人，在这次的谈话之后，就被送到了阿卡姆里面。
这两个家伙那是极其不愿意，但是被蝙蝠侠直接强行打晕拖走之后，所有的不情愿都变成了现实。
蝙蝠侠实行这个举动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这两个脑子明显有问题的家伙的安全，毕竟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小丑帮已经回到了小丑那边，此时按兵不动，不知道在准备着什么。
小丑女利用了小丑帮救出毒藤女艾薇，从后续他们的交谈中可以知道小丑女估计是对小丑做了点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和毒藤女待在一起，放任小丑女在外面也并不安全。
最重点是还是……蝙蝠侠不知道这种脑子有问题的状态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虽然想一下哈维到现在都还执着于给布鲁斯韦恩或者是蝙蝠侠生个孩子的情况，类比小丑女和毒藤女似乎时间很长。
但因为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情况是否和哈维完全相同，阿卡姆不仅是一个保护场所还是一个监管场所。
至少在确定小丑女和毒藤女的状态之前，布鲁斯是不打算放任他们继续再往外面乱跑的，毕竟归根结底虽然哈莉和艾薇看起来正常了那么一点，但这两个家伙依旧是危险分子。
总之不管怎么说，小丑女和毒藤女的归宿已经确定，作为从这两个家伙那里套取了大量情报的蝙蝠侠来说，未来一段时间他有的忙了。
这些忙碌全部是关于他的儿子小柯克的。
毕竟就艾薇所说，利爪来源自猫头鹰法庭，是柯克韦恩制造出来的。
制造一个词说得好，里面蕴含的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这让布鲁斯难免想到了小柯克自己的来历，再加上就哈莉所说小柯克和九头蛇之间还有联系……这总是让布鲁斯有点不好的预感。
毕竟现在利爪出现在哥谭，而小柯克看起来单纯而无害，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那么这个【J】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那个【杰森韦恩】，布鲁斯可没忘了这个家伙是出现在不义世界的，而且重点在于，这个【杰森韦恩】的目的性很强，布鲁斯能轻易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执着和善意。
那么综合一下，现在只有两种情况。
一就是空间裂缝产生，这个世界还有一个【柯克韦恩】，并且利用自己的能力制造了利爪，在暗中保护布鲁斯韦恩。
二就是这些人全都是小柯克自己弄出来的，因为对于父亲的担忧，而选择出现在布鲁斯韦恩的身边。
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都很棘手。
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小柯克的情况可是全程都在布鲁斯的监控之下，他到底是怎么能弄出来这些利爪的？
布鲁斯眉头皱的更紧，其实按照两种情况来说，一般前者的概率会更高一些，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布鲁斯觉得这两者之中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毕竟一个空间缝隙还好说，多个空间缝隙，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布鲁斯可还记得【J】和【杰森韦恩】可是处于不同的宇宙当中，这两个还都很恰好的出现在他的身边……
布鲁斯把蝙蝠洞的监控调整到了韦恩庄园内小柯克的房间里。
这个不大的小团团还在睡觉，看起来软乎乎的，睡的很香。
布鲁斯紧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克拉克从韦恩庄园进入蝙蝠洞都没有挪开视线。
装着小甜饼和牛奶的杯子被放在了桌子上，克拉克看了一眼屏幕：“布鲁斯？”
他察觉到了布鲁斯此时紧绷的心情。
作为虽然不知道前情后果，但是在伪装成蝙蝠侠之后也听了不少消息的克拉克，虽然他的超级大脑因为蝙蝠侠在身边而变成了闲置的，不经常使用的存在，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就什么都不懂。
尤其是作为一个在布鲁斯身边同居了好久的超人，克拉克也算是和蝙蝠侠有着相同的默契。
布鲁斯在担心什么，他大概能猜出来。
“是因为柯克？”克拉克想了一下 ，建议道：“其实如果你担心他，可以直接去问，柯克很乖，不会骗你。”
这倒是实话，毕竟小柯克对于布鲁斯的喜欢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所有人都知道，更别提布鲁斯还是小柯克的父亲，在那种依恋的情绪的加持下，就像是克拉克说的那样，小柯克不会对布鲁斯撒谎。
布鲁斯对此也清楚，但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他担心的是自己去问了，小柯克自己可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其实不难理解，毕竟小柯克之前太阳穴上面的光圈出现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告知了布鲁斯，没有半点隐瞒，如果现在这件事情和小柯克有关，他没道理会不说。
“但或许他知道，只是没来得及说呢？”克拉克道：“布鲁斯，你总得试试……或者我去问也行？”
布鲁斯：“…………不。”
他看着屏幕里的小不点，沉默片刻：“我会问的。”他如此说着。
……
小柯克目前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并且将在不久之后得到自己父亲的“审问”。
对于这个小不点来说，有些事情，他从来都是按照直觉来办事，没有所谓的后顾之忧，尤其是在面对父亲的时候，更是如此。
所以这会儿的小团团还在本体沉睡，但其实套着壳子出去浪。
之前因为蝙蝠侠的攻击，不愿意和主人对上的小豆丁选择了第一时间撤离，但这不代表他就会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身体内，毕竟哈维丹特虽然被抓起来了，但是他的那些手下可都还有些漏网之鱼在外面，更别提之前的小丑女和之后的毒藤女了。
这两个人当中虽然毒藤女并不拉帮结派，但小丑女可有着小丑和小丑帮这些人。
小丑到现在为止暂时还没出现，但小丑女那些小丑帮的痕迹可是已经显示了出来。
小丑帮认真说其实小柯克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于小丑，小柯克可是了解的，了解他对蝙蝠侠的敌意，了解他对布鲁斯的不在意。
老实说有后者的情况下，就注定小柯克不会对小丑动手，但是奈何……小丑帮曾经有过一次绑架布鲁斯韦恩，并且扰乱其宴会的经历，这种算得上是潜在危险的存在，小柯克绝对不可能放过。
所以这一次偷跑出来，小柯克主要就是为了解决哈维丹特那些漏网之鱼，还有小丑帮的成员。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好在小柯克本身的壳子是以小丑为蓝本制作，虽然不是本世界的小丑为蓝本，但都是同位体，彼此之间还是会有一些特殊的吸引，所以想要找到小丑并不是很困难。
但问题是……这个小丑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小柯克看着面前的这个明显不是他记忆中的小丑，顿时陷入了疑惑当中。
而疑惑的显然不只是只有他一个人，实际上此时位于蝙蝠洞的克拉克和布鲁斯也挺疑惑的。
毕竟只是简单的看了个监控，甚至于布鲁斯自己的小甜饼都没有来得及吃，就觉得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这本身就很不对劲。
但不对劲的还不止是这个，还有其他更加不对劲的事情。
就比如说布鲁斯和克拉克现在的情况。
——他们现在正处于某个阴暗的小巷子里，而这里显然不是韦恩庄园。
“布鲁斯……”克拉克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布鲁斯，“这是怎么回事儿？”
蝙蝠侠在身边的时候，克拉克从不使用他那聪明的大脑 ，所以对于克拉克下意识的求助，布鲁斯并没觉得多么的奇怪。
他简略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就克拉克的问题给出了答案——“这里是哥谭。”
但显然不是他们所熟悉的哥谭，因为这个哥谭莫名的就透露着一种让人觉得非常……怪异的感觉，非常非常怪异。
这里不是属于布鲁斯的哥谭。
布鲁斯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有了前一次平行世界的经历，这难免让他多想自己是不是又一次因为一些特殊的小原因转换了自己所在的世界。
只是上一次他们是主动转换，这一次完全是被动的转换，而且是毫无预兆的转换。
这多少让布鲁斯觉得很是不妙。
但现在不是不妙的时候……毕竟考虑到小柯克的情况，有的时候这种毫无根据的转换平行世界也是可能的，只是上一次是小柯克一个人，这一次加上了他和克拉克而已。
或许又不止是他们？
布鲁斯隐约的觉得这次的世界转换可能有些不同。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在尚未摸清楚情况的前提下，布鲁斯并不打算轻举妄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克拉克四周看了看，在布鲁斯说完这里是哥谭之后，他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一点什么。
看着面前还穿着蝙蝠战甲的布鲁斯，克拉克道：“我们先去韦恩庄园？”
毕竟这里是哥谭，怎么想大概都会有个蝙蝠侠，那韦恩庄园就是个很好地去处。
可这句话一说出来就被布鲁斯否定了。
这只黑漆漆伸手在后颈点了几下，迅速的卸下装甲，把蝙蝠战甲的小盒子捏在手里。
布鲁斯神色冷静：“我们先打探情况。”
毕竟平行世界的超人都有可能有问题，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未必不可能有问题，尤其是这个哥谭。
这个给了布鲁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的哥谭……
布鲁斯的直觉和警惕在告诉他，这个哥谭可能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来迟了，不好意思……
本章二合一，这个世界有点特殊，转换世界的原因也有点特殊，后面会说哦，不过不是无缘无故的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