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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晚上赵云澜想帮孩子洗屁股,衣裳脱的时候是一件一件又一件,他穆然的又想起了蒋小一。

第140章
晚上赵云澜想帮孩子洗屁股,衣裳脱的时候是一件一件又一件,他穆然的又想起了蒋小一。
那哥儿,真真是疼他孩子。
难怪鸟鸟那么念着他。
沈鸟鸟光溜溜的坐在盆里,小身子胖乎乎,肚子还被挤成了三圈。
赵云澜摸了摸,软乎乎的,又捏捏他的屁股,那肉也是多得要命。
真是圆头圆脑圆肚皮。
两个丫鬟在跟旁伺候,怕着寒风吹进来,屋门关得严严实实。
沈鸟鸟盘着腿坐盆里拧着毛巾玩,后头为方便赵云澜给他洗屁股,他还站起来,两手撑着木盆边缘,朝天噘着屁股:
“爹爹,鸟鸟屁股大不大?大哥说,鸟鸟的屁股最胖了,他最爱鸟鸟的屁股。”
两个丫鬟再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洗好了赵云澜又抱他回了赵主君那边。
沈鸟鸟趴在床上,见他说两句就咳,嘴唇苍白,又干裂起皮,他一边帮他拍胸口,一边蹙着眉头道:
“小外公,你难不难受呀?明天我去找哥夫换辣条给你吃,你吃了辣条,立马就能好了。”
赵主君眉目和蔼道:“什么是辣条啊?”
沈鸟鸟挠挠头:“就是一种好吃的,小外公吃了,立马就能好了。”
赵主君调侃道:“哦,那辣条那么厉害啊?”
“肯定厉害啊!”沈鸟鸟认真说:“以前我被哥夫打屁股,大哥给我吃辣条,我一吃了辣条,就啥也不痛了,舒服死个人。”
大家又乐起来。
陪赵主君说了会话,赵云澜才抱着沈鸟鸟回屋。
他以前睡觉习惯了先和蒋小二、蒋小三说会儿话,这会儿没人同他说,他总觉得不得劲,又是陌生地儿,翻来覆去他都睡不着。
赵云澜抱住他,将他揽进怀里,问他怎么了?
他说想大哥,想哥夫,想二哥三哥,还有父亲,……还有龙猫床,还有什么伯娘什么姐什么哥,一大推。
赵云澜都听懵了,心里酸涩得紧。
只离一下午孩子就念成这样,赵云澜无法,便说让他先睡,明儿早上就带他回去。
孩子身上总有股味,赵云澜抱紧他,只觉踏实了,沈鸟鸟还睡不着,赵云澜见他嘴巴动了动,嘟嘟囔囔,说什么今天他没回去,不知道猪粑粑三哥哥一个人铲不铲得过来,也不知道哥夫晚上做什么东西……
嘀嘀咕咕说了半响,沈鸟鸟才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赵云澜等他睡熟了,在他额头上亲了又亲,看了又看,仔细给他盖好被子,又叫丫鬟看着,吩咐完,这才起身去找赵富民,同他细说了这事儿。
赵富民奇道:“那白小子在咱客栈里头当掌柜?”
赵云澜:“嗯!”
“那倒真是巧,我看鸟鸟,估摸是好起来了,今天在台上,下头那么多人,他瞧着也像是没在怕的,等你爹身子好些,咱得去登门道个谢。”
赵云澜:“我晓得的,明儿我想送孩子回去,他想得厉害,刚一直念叨。”
赵富民应了声:“孩子在蒋家住了好几个月,肯定是想,他想回去就回去,咱硬拦着,他怕是不高兴,也没那个必要。”
“这蒋家我虽是没接触过,但今儿我看小二小三那个样,这蒋家估摸着也不错,咱欠了人天大的情,要是品性好,咱两家合该是经常走动些。”
孩子一寻回来,就让他同人断了关系,那便是忘恩负义。
他赵家,可不能这么做事。
……
晚上冷得厉害,白子慕洗完澡从外头进来,蒋小一瞟了一眼,见他亵衣都没绑好,精壮且线条流畅的腰身一览无余。
等他钻到被子里,蒋小一这才拿了条布巾帮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白子慕的头发很软,跟他当熊的时候一样,自来了大周后就没再剪过,大半年也长了好多。
手指从发间抚过,触感温软丝滑,蒋小一有些爱不释手。
等着擦干了,他晒好布巾又从柜子里掏了个沉甸甸的木盒子出来,里头装的都是这几个月赚的银子。
照理说有蒋父在,上头有长辈,银子应该是他拿,可蒋父想了想,还是让蒋小一和白子慕自个收着。
家里做生意,进的多,出的也多。
像花椒、八角这种料,都是白子慕让着楼宇杰帮忙买的。
虽说镇上就有医馆子,直接去里头买也行,但买多了,有心人稍一打探,就能晓得那些东西买回来是干嘛使的了。
牛油就更不用说了,这玩意儿贵,镇上少有人卖牛肉,寻常是十天半个月的才见得有人卖,先头牛油都是托人从府城那边带回来的,可后头用的多了,总不能再去麻烦人,白子慕便寻了那人,说给银子,当是跑腿费。
那人原是推脱不要,说他天天的要去府城进货,就顺路跑一趟的事儿,拿什么银子。
白子慕硬是给了,那人揣着银子,心头也舒畅。
在外头,得讲究人情往来,这些多多少少得用到银子。
总不能每次用,都张口同他要,蒋父见他不是那等银子搁身上就想着乱花的,蒋小一就更不用说了,以前家里的银子就都是他在管。
蒋父这般想着,便把家当全权交给了他们,只自个留了二两银子,想着要是哪天这两人都忙去了,他要是想买点啥,或是货郎来了村里卖东西,自己拿点银子,也好方便使。
赚的银子蒋小一都装盒子里。
夫夫两时不时的会数数,这会儿两人头凑头,碎银子放一边,铜板放一边,数了半响,蒋小一是啥烦恼都没了,他眉开眼笑说:
“夫君,咱们存了六十九银子了。”
这在村里,算是笔巨款,有些人家,想赚六十九两,没个十年八年甚至十来年的,怕是都赚不了,他们却只是四个月就赚了这么多。
蒋小一以前连碎银子都没摸过,这会儿穷人乍富,他心是砰砰砰的直跳:“上次数的时候才有四十六两。”
白子慕也高兴:“那都过了一个月了,肯定要多些,不然岂不是白干了。”
蒋小一拿了六两出来,又把剩下的银子装森*晚*整*理好,然后把盒子递给白子慕:“夫君,你收空间袋里去。”
家里门窗破旧,村里都晓得他们做了生意,一些二流子肯定眼红。
昨儿钱阿叔还同他说,村里的胡赖子这段时间一直在他们家外头转悠,怕是要使坏,让他注意着些。
那些二流子不敢招惹白子慕,明着不敢做什么,但要是偷偷摸家里来——他要出摊,蒋父要做香油,二伯几人又一直搁竹棚里,要是有人悄悄撬了锁摸屋里来,怕是都不晓得。
“好。”白子慕也怕放外头一个不慎被人偷了去,那可就完犊子了。
放空间袋里,耗子都别想闻着味。
盒子沉甸甸的,白子慕美得紧,说话都硬气了:“等我再赚点,路边的狗见着了我都得甩它两个铜板。”
蒋小一笑起来:“你别甩狗,甩我身上来。”
两人高高兴兴,架也不打了,玩闹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夜里忽然刮起大风,吹得呼呼响,厨房窗户不晓得关没关,蒋小一出来看了眼,发现关着呢!便又进到隔壁看了看,发现两个小的没有踢被子,这才掩了门出来,一转身发现蒋父正好的从拐角出来。
“父亲。”
蒋父蹙了蹙眉头:“咋的没披件衣裳就出来,等下受了寒可如何是好。”
“没事,我就起来看看。”蒋小一问道:“刚你去哪啊?”
“没去哪,就是去后院搬了下柴火,我瞧这风大,明儿怕是要落雪,咱家天天的要用柴,湿了不好烧。”蒋父催促道:“快回屋去吧!”
蒋小一回屋躺了不过片刻,就听见隔壁钱家的公鸡在叫了。
早上起来,果然是落了雪。
赵云澜回来了,白子慕不敢明目张胆的摸鱼,早早的也跟着起来,吃了早饭,见着雪大,风也吹得厉害,他扭头看向蒋小一:“今儿你别出摊了。”
虽说在客栈外头摆摊,有屋檐遮挡着,雪落不到身上,但风大,搁外头光站也挺冷,今儿也不是赶集日,落雪了怕是也没什么客人。
蒋小一起身打了碗粥,坐下来才道:“我晓得,你还要不要喝粥?”
“不喝了。”白子慕说:“我先去挣窝囊费了,别想我哈。”
蒋小一被他亲了一口,笑嘻嘻的。
大冬天,一碗热粥下肚,全身都是暖洋洋。
白子慕又炒了一碟葱花鸡蛋,伴粥吃起来香得要命,蒋小一喝了三碗,这才搁了筷子,叮嘱两个小的吃了早食要记得写大字,屋里要是冷,就来厨房写。
两个小家伙乖乖点头:“知道了大哥。”
蒋小一闲不住。
厨房里头有蒋父在忙活,他便进后院去,猪在圈子里哼哼叫,见他来,以为是要喂食,便竖起身子,两只前蹄扒着猪圈,叫的越发厉害。
猪圈旁边就是鸭圈,前头杀了一只,这会儿只剩四只,大概是冷,都窝在矮棚子下。
之前搭猪圈、鸭圈的时候,在圈子上头搭了个竹棚,茅草盖的厚,雪也没落到里头
昨儿白子慕没敢提前下工,冬日夜长,他领着两个孩子回来时,天都快黑了,猪圈就没来得及打扫。
赖人屎尿多,这猪也是一样的。
蒋小一凑近看了看,这猪不知事,到处的拉,大房那边养的那头老母猪就晓得事儿了,拉的地儿都是固定的,不会这里拉拉,那里尿尿,因此猪圈里还算干净。
他们家这头,就不得行了,入冬后怕猪冷,他在猪圈里铺了点稻草,前儿他刚换,结果没几天那稻草竟是又脏了
不过脏了也不打紧,这稻草拿出来塞茅房里,等烂了还能挑去肥地,也不算得浪费。
家里存的稻杆并不多,蒋小一拿了把耙子,又拿了背篓,想去山里搂些松叶回来。
雪落的并不大,可陆陆续续下了两个多时辰,到处一片莹白,尽管照旧刮着呼啸的寒风,但蒋小一穿得厚,倒也不觉得冷。
蒋家住村尾,隔壁就一钱家,不像住村子中央的那些户人家,左右前后皆有邻居,很是热闹。
村尾这边虽是寂寥些,但各有各的好。
从院子出来,前头就是‘一望无际’的稻田,春日时,地里蛙声不断,燕子盘旋在空中,飞来飞去的。
夏日又一片绿油油,田埂边上还会开满小朵的野花,蝴蝶缠绕其上,村道旁的草尖上,也常常有蜻蜓立在上头。
秋日则是一片黄灿灿,秋风吹来,都能闻到一股子稻香。
冬日虽是萧条,里头除了一堆堆的稻杆和些许菜,便啥也没有,但视野开阔,远山层层叠叠,山顶笼着一层白雾,宛如画卷一般。
白日忙完了,拿凳子到外头坐坐、瞧瞧,风景好,看多了人心头都能格外的舒坦开朗。
寒风裹着湿气迎面袭来,吸入肺腑时,能冷得人直起一层鸡皮疙瘩,不过乡村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蒋小一直接往南山那边去,那边山上有片松树林。
不过松叶拿去生火最是好,村里人养的猪也多,好些松叶都被人扒拉走了。
蒋小一找了几处都没见着松叶,正想往山顶去时,忽然听见左侧传来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扭头一看竟是黄家夫郎。
“叔。”他喊了一声。
黄家夫郎也是来搂松叶的,大概是来的早,已经扒拉好了,这会儿身后的背篓里头塞满了松叶。
他家养了两头大肉猪,水田又少,加起来不过三亩,稻杆少,因此往日冬季,他都会跑山里来搂些松叶回去。
前儿出摊回来,蒋小一刚见他搂了一背篓,没想才几天,就又来了,想来是大肉猪尿得多。
黄家夫郎看见他,停了下来:“小一?你咋跑山里来了?今儿没出摊啊?”
“没,下雪了怕镇上没啥人,我就没去,想着来拾点松叶回去放猪圈。”蒋小一说。
湿松叶到底是有些重,黄家夫郎微微弯着腰,问道:“你家那猪多大了?”
蒋小一说起这个也高兴:“有一百多来斤了。”
黄夫郎都吃了一惊:“哎呦,那可真是长得快咧,你家那猪不是刚秋收那会儿买的吗?”
蒋小一:“嗯!买了才几个月。”
“那真真是长得快,我家那两头,是去年年初二我从娘家那边抱回来的,养了十一个月,估摸着也就两百来斤。”黄夫郎有些羡慕。
但想想,蒋小一那猪养的肥,想来是平时没少喂。
蒋小一说道:“家里做豆腐,汤汤水水的多,我夫君那客栈客人吃剩的菜汤啥的,我都拿回来喂它,它吃得多,长得就快了。”
福来客栈那些残羹剩饭,好一些的都被镇上的乞儿们摸走了,那些剩汤啥的没人要,大多都是直接倒掉。
蒋小一晓得后,觉得浪费,便想挑回来喂猪。
可他收摊快,白子慕便让小二早上赶车来拿油泡的时候顺势带来。
家里平日洗锅洗碗的水也油,这两个月家里的猪吃得好了,长肉长得很快,只一月就长了将近三十多斤。
黄夫郎闻言笑道:“怪不得我先头看见福来客栈的小二赶着车来时,上头总立着两大桶子。”
聊了两句,各自都还要忙,蒋小一便说那他先去搂松叶了。
“那你别太往山里去。”黄家夫郎提醒道:“大冬天的危险,前儿你二婶子刚说在林子坡那边见到狼脚印了,我刚是和你二伯娘一起来的,不过她先回去了,你只一个人,可别跑远了。”
他说的二婶子是叔公家的二儿媳。
蒋小一‘嗯’了声:“我晓得的。”
黄家夫郎:“那你快去吧!”
蒋小一记着话,不敢走远了,可又找了几处,松叶都已经被人扒拉个干净。
他向来是胆大,以前为了几个铜板就敢一个人跑深山里去找菌子。
林子坡在北山山腰那边,这边是南山,山后头也不像北山那边直接连着旁的山头,林子坡寻常少有人去,那狼会跑到林子坡来也不奇怪。
不过南山山后头就是下乡村,因着不是很高,山里又多是松木,林子里连只野鸡都很少见着,想来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他朝山上看了看,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往上走一点。
总不至于那么倒霉。
这里离山脚也不算得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左看右看,因为雪盖的有些厚,也不晓得底下有没有松叶,他只能拿耙子到处划拉,寻了片刻,终是寻到了一处还没被人拾过的。
蒋小一做事麻利又勤快,当下把背篓放一旁,拿着耙子就开干。
这活儿轻松,用耙子将松叶耙成一堆,塞进背篓前把雪抖落就行了。
这会松叶虽是湿的,但风大,拿回去放屋檐下晒个一宿的也能干了。
蒋小一扒拉了一大推,正跪地上准备把松叶往背篓里塞,前头又传来动静。
他还以为又是村里哪个人,可抬头一看,却见着前头站着三只狼……
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他心里打了个突,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什么运气?
今儿也太背了点吧!早知道出门前,带点夫君的尿。
蒋小一心里是又怕又悔,掌心都捏出了汗。
大概是冬日里吃的少,那三只狼瘦巴巴的,跟大房挂房梁上的腊肉一个样。
蒋小一浑身僵得厉害,汗毛都竖了起来,腿还隐隐的有些发软。
他不动声色握紧了手中的耙子,暗想等会儿这三只畜生要是敢扑过来,他就一只一耙子,送他们去阎王殿。
要是换了旁人,那几只狼估计早就扑上来了,毕竟饿狼似虎。
可这会儿它们似乎是顾忌蒋小一手里握着的耙子,森寒的目光盯着蒋小一看了片刻,而后前头那只突然仰头嗷呜一声叫后,一个跃起直接朝蒋小一扑了过来。
蒋小一怕得厉害,但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刚赚了银子,又招了那么俊的夫君,可不能挂这里。
他也气了,于是转过身立马拔腿就跑。
一只一耙子什么的,还是算了。
双拳难敌四手。
三只狼嘶着獠牙追了上来,蒋小一屁股都紧了,不顾一切朝山下跑。
但上山容易下山难,松树林本就滑,现在还落了雪,那就更是难了。
蒋小一差点一个劈叉,他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旁头的松树,听见那喘息声似乎就在后头,他转过身,那三只狼离他不过一米之远。
他是又惊又怕,头皮发麻,刚想再垂死挣扎一下,可脚未动,肚子竟是又疼了起来。
这股巨疼来得很是汹涌,也不像往常那般,这会儿痛得像是肠子都绞在了一起,蒋小一都站不住,冷汗潸潸往下淌,他顶不住,抱着肚子跌跪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那三只狼也猛然停了下来,蒋小一听见它们在小声唔咽,他吃力的抬头看了它们一眼,那三只狼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子哆嗦着,而后四处逃散。
蒋小一没心思多想怎么回事儿,他觉肚子痛得厉害,还有……
衣裳好像也突然变紧了。
他今儿穿的袄子是白子慕买的,很是合身。
但今儿冷,外头风大,怕受寒了浪费银子,蒋小一出门前,还特意加了件衣裳,里头穿得多,再套那袄子时,难免的有些许紧,但这会儿他觉得紧得异常厉害。
不对劲!!
他撩起衣裳想看看怎么回事儿,一下刻却是惊骇的瞪大了眼,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刚才见到狼,他都没这么怕,但这会儿他差点都要尿裤子了。
他肚子,怎么……怎么鼓起来了?
早上那会儿还好好的呢!
怎么就……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脑袋嗡嗡的,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颤着手,惶惶的在肚子上摸了一圈,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没错,这真是他的肚子,他也没眼花,肚子是真的鼓起来了。
蒋小一差点吓出魂来,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大伯娘正在山下的河边挖鱼腥草,就听见有人呜呜呜的哭。
那声音还有点熟悉,一看,只见那人正从山上下来,还背篓倒扣在肚子上,正一边走一边哭,声音很是悲痛,她仔细一看,不是蒋小一是哪个。
可咋的了啊?受人欺负了?
大伯娘一急,扔了锄头就跑过去:“小一,你咋了?是不是在山里受人欺负了?你告诉伯娘,是哪个王八犊子。”
蒋小一害怕得要命,那股恐惧是从未有过的,他没有碰上过这种事儿,心慌得发抖,但怕吓着她,也没敢给她看,紧紧抓着背篓,身形摇摇欲坠,说:
“伯娘,我……我估计要死了,到时你记得来吃席。”
大伯娘:“……”
大伯娘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