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弦柚,你们来的这么早啊?”结伴同行的高三年级组的三人背着球包朝他们走来。
他们刚放下背着的包,音驹的其他人也都陆续走进了体育馆。
大家全部朝着研磨和南弦柚坐着的长椅上围聚过来。
“每个人的计划表都带着了吧。”南弦柚抬起头,冲面前的人莞尔一笑地说道。
“带了,带了!”众人立马连声应道。
南弦柚点点头,冲着夜久卫辅勾了勾手。
“其他人赶紧去热身吧,夜久前辈,我有话跟你说。”南弦柚说道,语落,他转头看向研磨:“你也是,先去热热身吧,等我和夜久前辈把他的个人训练计划交代完后,就会去找助教过来给你训练。”
研磨点点头,他站起身来,在大家的注视中,自顾自的走向了更衣室。
“唔,研磨前辈看起来杀气很重。”列夫望着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别乱说,那明明是斗志!”黑尾一巴掌拍到列夫的背上,亮着眼睛反驳他道。
从走过来开始,黑尾就敏锐地察觉到研磨的状态和以往的哪一天都不太一样。
这是他从未见过如此眼神坚定着的研磨,在一向没有斗志小三花身上,他看到了燃烧起来的奋斗之花。
这对于黑尾这位几乎是看着研磨一步步成长到现在的“大家长”,没由得热泪盈眶。
——真好,我们的大脑成长了。
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还有夜久卫辅。
作为一向对于研磨照顾有加的“妈妈”,他望着研磨的背影,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着,满眼写着骄傲和自豪。
听着弦柚似是有话和他说,便向前一步坐到了研磨离开后空出的位置上。
其他人也没闲着,纷纷按着南弦说的,自顾自开始做起了热身运动。
“夜久前辈,我给你的计划表,你看了吗?”南弦柚直奔主题地问道。
“看了。”夜久卫辅点点头,如是说道:“就是我有点不明白。”
南弦柚嗯了一声,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说这话一样,接过话道:“我知道你不明白,把你叫住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事情。”
说着,他摊开手,笑眼盈盈地注视着他:“你有什么疑惑,现在就可以直接问我。”
夜久卫辅微微皱眉,他似在想着什么东西,眼睛逐渐不聚焦。
但他没有停顿,而是很快地从自己的包里把计划表拿出来,上面除了南弦柚的亲笔字迹外,还有的是夜久卫辅用手指甲划出来的痕迹。
他指着自己用指甲划痕标记过的地方,说道:“是这样的,就是,我作为自由人,练习接球也好,练习跑步速度也好,这些我是明白的,但是我为什么要去跳高啊?我又不能在前排拦网,练习这个有什么用呢?”
“谁说你练习跳高是为了拦网啊?我可从来没说过让你练习跳高是为了去拦网。”南弦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他没有想到夜久前辈疑惑的竟然是这个东西。
自由人不能拦网,不能进攻,这个事情只要是系统训练过排球的人都知道,他怎么可能让人去练习拦网。
然而,夜久前辈一听,更迷糊了:“啊?那我就更不理解了,除了拦网外,还有什么是需要练习弹跳能力的?”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有弹跳能力的练习,这份升级过后的计划表和之前的计划有着很大的区别。
南弦柚看着他一脸茫然的神色,解释道:“夜久前辈,你应该很清楚在比赛打到后期,队里的节奏会变得很吃力吧。”
夜久卫辅点点头:“嗯,研磨体力跟不上,节奏就必须慢下来,否则他会受伤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整个队伍的节奏都在研磨的手上,他的体力跟不上的话,他们队的节奏就只能慢下来,而他作为自由人,在其中不管做什么,都是并不能影响到队伍的。
听着夜久前辈的回复,那脱口而出的答案和南弦柚心中的猜测呼应,他心下了然,语气也严肃起来,道:“是这样没错,但是在比赛中,一旦节奏慢下来,或者和之前的节奏不一样的话,是很容易被对面钻空子,抢回节奏的。”
“这种情况,在之前,我们一直采用的是让研磨不断增加体力的方式去弥补这一个空缺,但我觉得比起让研磨去增加体力,不如让他去开展天赋要来得划算。所以,我将他的训练计划改成了天赋的开发,也就是说,他在之后的练习中不会再进行过度的体力练习,而是以脑力为主,但是这个空缺总归要有人去填补,所以我将你们所有人的计划都重新改了一下,将计划更加贴向于实战练习,同样的,我也想开发你们的天赋。”
“唔……”夜久卫辅看着南弦柚,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但又不免有些忐忑,他说:“天赋吗?我们也有天赋的开发吗?”
南弦柚轻笑一声,手搭上了夜久卫辅的肩膀:“怎么会没有,我就看到了你的天赋,所以,我才想让你来弥补这个部分。”
“我来弥补?”夜久卫辅愣住,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南弦柚坚定地点了下头,他说:“对,由你来弥补,这是我在考虑过所有的队员后,选出来的最好的人选。”
“其他人都不行吗?”夜久问。
他完全没有想到是由他来弥补这个空缺,自由人和二传,在队内所要执行的事情俨然是不同的,这到底要怎么去弥补呢?而且既然是要弥补研磨的空缺,那为什么不选跟大脑更熟悉的黑尾呢?他不更好弥补吗?
“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调整吧。”南弦柚和他说道,事无巨细地和人解释着:“自由人可以随便替换场上后排的任何一个人,虽然必须由换下的人换回后才能换不同的人,但也足够让你调整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大脑在队里拥有着绝对话语权,所以,要接替他的人就必须同样满足在队内的话语权,那么直接排除了几个后辈,能选的也就只是你、小黑和海前辈。”
“但是他们作为攻手,比起让他们去弥补研磨的空缺,我更想让他们在拦网和进攻的方向进步。”
说着,南弦柚的眼神暗了暗:“夜久前辈打了三年的比赛了,你应该是明白的,我们音驹的弱点到底是什么?是防守吗?不,我们的防守已经很好了,我们需要努力的方向,其实是进攻。”
“之前在宫城县和青叶城西交手的时候,你们应该也能感受出来吧,青叶城西的二传手及川彻,靠着发球就能硬控你们好久,虽然你们那场比赛打赢了,但是如果没有研磨强行进行破局的话,你们的节奏一直都找不回来。”
南弦柚眉头越来越皱,他说着,自己也被带入到那场比赛中。
那场交手过后,他们就没有再和青叶城西的人打过比赛了,尽管那场比赛赢了,但南弦柚也没有多高兴,反倒是因为那一次的交手,让他看出了很多的问题和漏洞。
他语重心长地和队里稳重的前辈讲述着,并不是批判,也不是抱怨,只是他站在一个教练,一个观赛者的视角,和人告诫道:“这对于一个队伍来说是非常致命的,你们太依赖研磨了,总想着他来改变场内局势,而他的体力往往在后期又支撑不了他进行节奏的稳定把握,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打到后面,你们其实一直都在赌研磨能不能坚持吗?成败在此一举,所有的责任都扛在他的肩上,可这是一个团体运动,你们总归是需要为他分担的。”
夜久卫辅听着他这么说着,自己的思绪也被带到了那场比赛当中。
当时他们是以2比0的比分赢的,但期间打的有多艰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尤其是第一局的时候,在感受到对面二传手发球的威力后,他们只要看着及川彻手中握着发球拳就犯怵,是一种生理性的下意识的害怕。
甚至到了第二局也是如此,只要球在那个二传的手上,他们就像是乱了手脚一样,好像都不知道怎么打排球了。
“压迫感,你们距离强者,还缺少了压迫感。”南弦柚一语道破。
说到青叶城西,大家会想到他们队里恐怖的二传手,想到那名为及川彻的少年的跳发,甚至会带着手臂的隐隐作痛。
说到白鸟泽,大家会想到他们队里的逆天主攻手,堪称日本大炮的牛岛若利。
说到乌野,大家会想到那个一跳跳三米多高的小巨人,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小小的身躯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说到稻荷崎,大家会想到全国第一的二传手,会想到被赐予“怪物盛宴”之称的团体。
说到枭谷,大家会想到他们队里的王牌ACE,想到那,极具攻击性的扣杀。
等等……
这些都是他们对外的压迫感,而音驹往往就少了这份压迫感。
或许是研磨的外形实在太过于让人放下防备,所以在没有和他交手前,所有人都不会感受到他的压迫感。
甚至一些不明事理的选手,还会觉得研磨瘦瘦小小的,指不定是替补或者是一年级的后辈。
但只要和他交手过后,所有人都会感受到他的压迫,这是在赛场上与生俱来的。
可除了研磨外,其他人都没有这份压迫。
他们无法给对手带来威慑力,无法让对手忌惮。
而在南弦柚心中,如果一支队伍要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强队,一个让人心服口服的强队,那他就必须所有的队员都要是很强的选手,只靠一个人、两个人是没法在团体运动中取得很好的成绩的,除非天赋真的拉满。
就像,一个主攻手,他扣杀的球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到,只有到这种逆天的程度,才有可能一人救世。
但二传,是不能够救世的。
南弦柚其实和他们说过很多次,在训练赛中不要太依赖研磨,他相信音驹的大家是听进去了,但是他们在比赛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将一切托付给大脑。
这是因为猫又教练将研磨作为内核,且这么多年来,大家对于研磨实力的认可导致于他们本能的做出的举动。
而在瞬息万变的赛场上,人的下意识举动就会成为他一场比赛下来所有的举动,是没法改变的。
南弦柚看着旁边脸色也跟着沉下来的夜久前辈,继续说道:“接三连四的跳发得分就是他们展现出来的进攻方向的绝对实力,研磨是做不到这样的,那就只能让其他的攻手做到这样。”
“发球权这个东西,真的很诱人,你们想,要是一个人可以靠着发球,不断连续得分,你们就有底气可以尽早结束比赛。排球的规则就是连续得分不需要轮转,一个人可以连续发球,这种机会,你们难道想错过吗?”
夜久卫辅摇了摇头,他带入了一下音驹不断发球得分的场景,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一下就涌了上来。
是啊,要是音驹可以靠着发球得分,可以将发球也作为得分点,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尽早的结束比赛,而只要尽早的结束比赛,研磨的体力就不会耗尽,他可以掌握全场。
南弦柚扶着夜久卫辅的肩膀,将人摆正直面着他,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想让音驹的攻手也可以做到发球得分,他们需要练习扣杀和发球,所以,能弥补研磨的人,只能是你。”
夜久卫辅被他这一句话弄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仿佛音驹的攻手们已经拥有了能够不断发球得分的能力,那种完全能够预料到的进步,让夜久卫辅感到兴奋,他眼睛炯炯有神,迫不及待道:“那我要怎么做?!”
很好!就是要这种斗志!
南弦柚一看人上鈎了,立马说道:“你知道自由人的二次进攻吗?”
“唉?自由人的二次进攻?”夜久卫辅傻眼了,什么?进攻?还是二次进攻?
自由人有进攻这个选项吗?
“虽然不能明面上进攻,但是自由人在后场是可以进行二次进攻的,虽然很少见,但它在规则合理范围之内,确实可以实施,只不过只能以推或者垫的方式将球弄过去,且击球点不能超过球网高度。”
南弦柚说着,目光犀利地看着面前错愕着的人,他嘴角带着笑,用着轻松地口吻,和他说道:“这种方式其实挺难的,需要自由人拥有绝对的实力且有经验,我想让你成为可以将这个东西熟练进行的自由人,这样,不仅能成为杀手锏打对面一个措手不及,还能让研磨分出时间,来暂缓自己的体力,从而调节队伍的节奏。”
夜久卫辅听着南弦柚这么说,整个人又惊又喜又忐忑。
作为一个自由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进攻这个事,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以练习防守为主。
而他确实也做到了让音驹的防守坚不可摧,现在只要提起隐居,大家都会说这是一支发射能力极强的队伍,而夜久卫辅作为自由人,自然是功不可没的。
现在先要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他想让他成为可以“进攻”的自由人,这对于夜久卫辅来说,自然是惊喜的,但心中的忐忑还是在理智的操控下盖住了内心的激动。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在再三权衡之下,他皱着眉说道:“这……这样会不会打乱研磨原本的节奏啊?毕竟这种事情,不管是对面的对手还是队友,应该都会猝不及防吧。”
南弦柚摆摆手,他早就想到了这个情况,自然也是在晚上写计划时就已经做出了应对的措施,他道:“我之前说了,研磨因为体力的问题没法稳住后期的节奏,现在不让他继续练习体力了,也就无法自己弥补这个地方,但是自由人终究不是队内的指挥位,所以让前辈你去弥补,也并不能直接代替研磨在队里的作用,所以其实你弥补的并不是节奏,而是时间。”
“时间?”夜久卫辅听得一愣一愣的,与旁边侃侃而谈、游刃有余的南弦柚形成鲜明对比。
南弦柚轻轻点了下头,他道:“节奏既然不能稳定的延续,那就主动打破它好了,只要夜久前辈你可以做到,得分后的节奏不仅可以无痛转换,还可以直接将对面打蒙圈。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给研磨争取到时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话音落下,夜久卫辅皱眉思索着,他虽然不是单细胞生物,但脑子转的速度也没有南弦柚这么的快。
他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南弦柚也不着急,任由他想着,自己做好了如果对方没有明白,便再解释一遍的准备。
五分钟过后,夜久卫辅抬起了头,想明白后,眉头也随之松开。
他道:“我明白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柚教。”
在前辈的口中,听到这样的一个称呼,南弦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但他很快又恢复正经,翻开夜久前辈的计划表,他用手指着划过,一边指一边说道:“以研磨的反应力测试的训练标准放在你身上是行不通的,每个人有每一个人适合的训练当时,我必须让你提高反应力,所以才会让你练习跳跃,不是为了让你去拦网,而是让你去感受每次跳起落下后的时间差。”
时间差?
夜久卫辅猛地恍然大悟,他瞪大眼睛,惊呼道:“原来是这样,难怪没有要求我跳的高度,只是让我在1分钟内不断的进行原地起跳,然后将每一次起跳与落地的时间控制在一个数值里面。”
“是的,我想让你能够准确的知道你每一次起跳的高度落下后的时间,经过长期的训练,如此以来,你就能够大概用肉眼去估算前排的人的落地时间,然后再合适的时候组织进攻。”
说着,南弦柚突然话锋一转道:“垫球组织进攻是没有限制的。自由人可以上手传球组织进攻,但在传球时任意一只脚不能位于三米线内,踩线也不行,如果跳传落地时踩入三米线,便是合法,但起跳不能踩,如果违反上述的规则,下一个球不得高于球网进攻。”
“这点,夜久前辈知道吗?”南弦柚目光如炬地看着夜久卫辅,犀利地问道。
夜久卫辅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个规则,听着南弦柚这么一说,他感觉他能够发挥的空间多了好多。
完全不用局限于常规的救球,他可以为团队做出更多的贡献。
一想到自己还有地方可以进步,可以努力,夜久卫辅就更加迫不及待了起来。
他真的好想看看自己在球场上变成南弦柚口中的那种样子。
应该会把所有人都吓一跳吧!
这种在赛场上游刃有余,把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简直太让人向往了!
一句“教练!我想练!”就这么脱口而出。
南弦柚对人抿嘴一笑,随后在人期待的目光中开始给人发布今天的训练任务。
就这样,夜久卫辅抱着强烈的“想要进步”的欲望,投身进入到了南弦柚给他准备的个人训练计划当中。
音驹的其他人看着练习的无比有斗志的夜久/夜久前辈,纷纷被激起了斗志。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胜负欲突然萦绕着他们的心头。
众人想——连自由人都这么努力了!他们作为攻手怎么可能比对方差!
练!使劲练!就不信能练死不成!
南弦柚看着还未被他pua就燃烧着熊熊斗志的队员们,露出欣慰的笑容。
——很好,就是他想要的状态。
***
今天国家队三人组都照常来到了体育馆里,他们按部就班地训练着。
看着他们三人忙碌的身影,大家便明白了,今天的比赛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差错。
等到主将手上收到裁判给的比赛单后,下午要打比赛的事情便确定了下来。
一场对决拖到现在,本以为紧张感会随着时间往后的推移逐渐消散了,但音驹的大家发现并没有,甚至感觉心中的那种紧迫感愈发强烈,让他们心跳加速,恨不得立马开打。
但很可惜,他们今天和稻荷崎的比赛被安排在了最后一场。距离开赛还有一段很漫长的准备时间。
根据排赛的表,等吃过饭后,第一场比赛是乌野和白鸟泽,第二场是枭谷和井闼山。
都是含金量十分足的比赛。
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人员害怕他们三个人之后又有事要出外勤,所以硬是把他们三个人所属学校的比赛全部安排在了下午。
在得知这个赛事安排的南弦柚都没由得一愣。
这还是他们合宿以来第一次在下午安排了三场比赛。
如果前面两场打的快的话,他们可能能摸上傍晚五点的尾巴,可偏偏在他们前面的两场比赛都是十分重量级。
不管是乌野对战白鸟泽,还是枭谷对战井闼山,对于南弦柚来说,都是一个极其好的收集信息,补充大数据的机会。
在东京,枭谷和井闼山一直都是势均力敌的存在,他们的比赛一定很精彩,是一个不容错过的重头大戏。
而乌野与白鸟泽的对决,也是南弦柚心心念念的存在。
他真的很想亲临现场的看一看这一场对决,虽然可能目前的乌野对战白鸟泽大概率是拿不下的,但以乌鸦的顽强能力,以及他们不断改变的战术和队内快速摩擦产生的肉眼可见的进步,都会使得比赛的结果瞬息万变。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但不可否认的是,日向和影山这对乌野的双子星,都是实实在在的天赋型选手,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们两个人可以在比赛场上的短暂休息,甚至是比赛进行时中,就能因某种改变碰撞出化学反应。
这种能力在比赛中虽然可能不会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取得胜利,甚至可能还会因为这种突然的改变而形成更差的结果。
但对于比赛的精彩程度来说,这种能力,简直就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南弦柚已经能想象到那种在赛场上不断碰壁,不断进步,在绝望中抽筋拔骨的高爆发式成长。
这是目前的音驹没有办法做到的,不,应该说是除了乌野之外,没有任何一个队可以做到的。
这是专属于乌野的比赛。
仅仅是想一想我觉得精彩的程度。
伴随着这份期待,很快,时间就到了中午。
看着大家提交过来的训练成果,南弦柚满意地点点头,对着面前一个个大汗淋漓的猫猫们,大手一挥:“今天中午加餐,都不白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