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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窦桓和林姑娘的婚事, 准备了大半年。

第145章

窦桓和林姑娘的婚事, 准备了大半年。
别看现在有条件的人家,早则从孩子出生起,晚则从定亲起就开始给孩子们准备嫁娶用品, 但从定亲到成亲, 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

譬如说房屋购置、新建, 或者翻新, 各种日常器物、金银首饰等要用时新的款式等等。

像赵王氏给家中子女准备的这类东西, 从刚开始准备到最后实际用上的,起码换了三版。

最早是有就好, 接着开始讲究多一点花样,再来就是得精巧、得时新。

或者再配合各人的姓名生肖, 不同的时节等等做一些变化。

赵家的许多嫁娶用品,都是用了赵英娘提供的图样做的。

赵淩这样和一个男人成亲的, 更是完全出乎赵王氏的预料,准备的给未来儿媳的珠宝首饰完全用不上, 只是东西实在精巧, 舍不得融了重新打,也不好给别人,最后东西还是给了出去,另外再给准备了一份男用的首饰。

对外说是赵淩自己私房里出的, 实际是赵家的“小账本”里出的钱。

窦桓和林姑娘能够大半年就筹备好一切完婚, 已经算是速度快的了。

林姑娘现在还住在贝家。

窦姜氏特意从宫中请了足足八个教习嬷嬷和女官到贝家,完全不用担心林姑娘在贝家受委屈,或者被贝家人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赵淩和窦荣在镇国公府吃了一顿饭, 窦姜氏和窦桓把大婚当日的事情都跟他们说了一遍。

窦凤本来要回来的,但中途暴雪封路,回不来了。

窦桓不良于行, 接待客人的任务就交给了窦荣和赵淩。

窦荣交代赵淩:“你那天别喝酒。”

赵淩知道自己的酒量,不逞能:“保证不喝。”

梳理完窦桓大婚当天要做的事情,接下来两人每天从宫中下班出来,都是第一时间先到镇国公府,帮忙确定各种婚礼的事项,拉着一群人过了一遍流程。

两人都是已经成亲过的人,赵淩还参与帮忙了上头几个兄姐的婚事,对流程非常清楚,列了清单一样样核对勾选,没几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梳理清楚,又准备了备案。

窦姜氏实在不善于管理内务,松了一口气:“得亏瑞瑞帮忙,不然我还一团乱麻。”

“娘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没帮上什么忙,要说也是豆豆帮忙多。”一些错漏的地方,这么赶的时间里补救到位,全都是窦荣搞定的。

这年头买东西可不方便。

尤其是镇国公府的东西,费工费力的,想要找到合适的人去什么地方定制都有讲究。

赵淩可不知道这些。

窦姜氏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的过程,发现还真是:“豆豆还会管家?”

窦桓作为马上就要成亲的人,倒是没以往那么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次是认认真真跟着一起准备自己的婚事,并且要把自己在神都的家业都给撑起来:“这些年都是豆豆在管家。”

听说林家是巨富,林姑娘对他的那点产业管理起来一定很简单就能上手了吧。

窦家在神都就窦荣一个人,很小的时候生活在宫中,和皇子们在一起。

但稍微长大了一点,他就住在镇国公府。

家业的打理虽说不用他亲力亲为,但他要是真的一点都不管,那镇国公府的那些产业早就被败光了。

窦姜氏反应过来:“跟你姨母学的?”

“嗯。”窦荣跟窦桓说道,“家里人口少,管起来没什么难的。正好年底了,一些掌柜、管事会上门报账,等嫂子进门,你们一起管着。”

窦桓听着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要跟兄弟争财产似的,皱眉道:“你管着就好,我这种样子能管什么?”

他只是想管自己的那点私房,原先都交给他弟了。

窦荣半点不客气:“还想让我白干?”

他又不差钱。

不提他和赵淩两人的私房,就是两人的俸禄和赏赐,都足够两人过上很富足的生活。

一般家庭开支的大头,譬如房产——他们家是皇帝赏赐的;譬如孩子——他们俩不会有孩子。

他们家最大的开支像现在这个时节就是一个小琉璃宫的采暖,另外就是养各种牲口。

其实这方面开支也不大。

小琉璃宫白天只要阳光好,根本不需要再额外采暖。

神都的温度比凉州要暖和得多,晚上保持着十度以上的温度即可,根本不费多少。

神都家中盖了小琉璃宫的人家也发现了这点,很多人家的小琉璃宫并不大,采暖更便宜。

现在就是小琉璃宫的建造费用昂贵,还得排队等。

嗯,排队的人更多了。

家里牲口确实多,赵淩养起来更是不遗余力,但牲口……或者说宠物们吃的用的,基本都是自家庄上的,开支远不如外人以为的那么多。

哪怕这次造船开支巨大,窦荣也渐渐体会到赵王氏面临的问题——有钱没地花。

窦桓再三确认窦荣是真的要把镇国公府在神都的产业都交给他打理,勉强答应下来,又表示不理解:“怎么还有人给钱都不要的?”

“呵。你是哥哥,本来这些事情就该你管着。”他钱够花就行了,再说了,“明年我跟水灵去象州,这边我也管不上。”

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他准备走,想了想又叮嘱自己不善管家的母亲和没什么经验的兄长:“你们有机会给自己置办一些私产,家里这情况,给自己稍微留点后路。”

按理,他们爹窦凤是镇国公世子,他们两人作为窦凤的嫡子,自然是下一任的镇国公世子以及镇国公。

但窦桓残疾,哪怕这些年已经恢复了不少,平地拄着拐杖也能走一段,但肯定无法再建功立业,连转做军中的文职官员也不行。

窦荣和赵淩成亲,将来就算是有子嗣,也得是从别家过继,究竟未来如何不好说。

按照窦荣自己的意思是,他连镇国公的这个爵位都是不想要的。

比较理想的情况是,窦桓和林姑娘成亲后,生下的儿子能够表现出天赋成为下一代的世子,但那就远了。

再过十几年,谁知道将来怎么样?

窦桓肯定要给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多做考虑,哪怕用不上。

窦荣哪怕也会给家人们考虑,毕竟隔了一层,总归会差一些。

两人回到家,等到了躺进被窝里,窦荣才抱着赵淩吐槽:“你看看我娘和我哥,整一个缺心眼,怪不得能那么多年给姓顾的出生入死。你再看看我姨父,那筛子精,私底下养了那么多兵,就在离神都不远,谁都不知道。别处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赵淩心想筛子精还好意思说别人筛子精,真不愧是大筛子精养大的小筛子精。

“怎么不说话?”

赵淩心想还有个老筛子精。

他要是没料错,太后娘娘应该还有一支规模不算小的私兵,压根不知道在哪儿。

筛子精这个事情,应该根子在太后那儿。

“应该没了。没那么多钱。”赵淩从财务角度分析。

窦荣想想他见到的私军营里的火器营和骑兵营,哪一样都是需要花大价钱的。

要是再算上蒸汽船,花的钱他都不敢算。

头一回锅炉爆炸,成千贯的银钱几乎就打了水漂,得亏是姨父的钱。

他突然想到赵淩说的蒸汽机也能替代马匹,刚想问赵淩是不是能把蒸汽机装在马车上,突然轻哼一声:“赵水灵!”

“怎么了?”他只是从财务角度测量一下豆豆的各项身体数据而已。

窦荣咬牙:“你一会儿哭也没用。”

“我才不会哭。”赵淩嘴硬,反正明天没有大朝会,他可以睡晚一点。

然后就直接请假了。

赵淩难得在家亲自教学生,只是没个先生的样子,躺在摇椅上,头上顶着抹布,怀里抱着咪咪。

三个学生在书房里正襟危坐。

余琪课桌两边一头蹲着一只三花猫,另一头趴着一只黑狸花,一看就是亲传弟子。

余飞的课桌上团着一球虎先锋。

赵文敏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好歹是跟了先生姓的,必不能输,把坐在后面课桌上的大黄狗抱到自己桌上。

宇树对小孩子很是没脾气,舔了舔小孩儿的脸,就趴好了。

这边书房的课桌是赵淩定制的大长桌,摆上这些猫猫狗狗倒是不耽误学习。

助教常禾在边上看着,感觉自己是不是也该抱个什么东西。

赵淩讲课跟其他人讲课很不一样。

三个人说是赵淩的学生,其实并没有多少机会跟着赵淩学习,更多的时候是跟着常禾和赵王氏。

虽说都是打基础,但赵淩的讲学会结合实际生活应用,让学生们知道自己学习的这些看起来天马行空的知识,在实际生活中代表着什么。

窦荣带着戴凤回来的时候,惊讶了一下:“还在上课?”

赵淩一看有客人,站起来笑道:“戴兄来了。”

戴凤拱手笑道:“今天轮到我去翰林院抄书,想着快过年了,请几位兄长到家中吃一顿便饭。”

说着,他递出一张请帖。

本来还想着今天在翰林院里直接跟赵淩说,没想到赵淩今天不在,还好碰到了窦荣,没白跑。

他打量了一下所在的书房,心中羡慕极了。

上次他过来,只坐在正堂里,觉得深宅大院气派非常。

今天跟着到了书房,这……让他死在这儿都甘愿!

赵淩对学生们摆摆手:“下课吧。”

学生们站起来,对赵淩鞠躬之后收拾东西离开书房。

戴凤看着学生们身后跟着的一起伸懒腰慢悠悠走出去的猫猫狗狗,感觉怎么这些小动物才是学生本体,再看看赵淩一张愈发不似真人的精致脸庞,有一种误入了妖精窟的错觉。

嗯,这是一个拥有很多藏书的特别厉害的大妖精!

赵淩留戴凤用了晚膳。

戴凤因为要读书,并没有随父亲住在京县县衙,而是住在了原来赵淩置办的职工宿舍里。

那里原本住着来福和梓萱夫妇。

现在他们搬到了桃溪巷,来福和梓萱也自然搬了过来。

戴凤退了原先租住的小院,在现在的小院住,不仅距离书院近,还能蹭到赵家的教育资源。

戴家和赵家本来就是同乡,赵骅也不介意关照一下晚辈。

戴凤在翰林院里抄书十分认真仔细,交好的翰林院大佬倒确实不多,但和一同工作的几位学子已经非常熟悉。

他吃过饭,很真诚地跟赵淩道谢:“多亏了两位赵兄提携,小弟才能这么快就安顿来。”

“说的什么话。出门在外,我们是故交好友,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赵淩送他到大门外,看他上马车,“天色不早,我也不多留你了,赶紧回家。”

戴凤也不再多客套,跟赵淩道别。

赵淩才比他大两岁,不仅上一科就高中状元,而且已经官至五品,他却还是一个小小的举人……不,他不能妄自菲薄。

达者有先后,他把自己的学问夯实,再去科考、当官,踏踏实实。

“十三哥,你站在门口接我呢?”

赵淩被叫回了神,看到赵婉蝶:“是啊,特意走那么大老远来接你,感动不感动?”

“哼~”赵婉蝶拉着苏嘉珍往屋里走,熟络地跟回自己家似的,“我是来看慢慢的。”

苏嘉珍笑笑:“我是来还书的。十三哥,我有几个地方看不懂,你有没有空帮我解惑?”

赵淩让赵婉蝶自己去玩,把苏嘉珍带到书房,跟他讲题。

讲完题目,赵淩突然问他:“有没有兴趣跟我回象州待两年?”

“嗯?十三哥是要外放去象州了?能回本地?”一般官员都是异地任命。

市舶司好像和象州一般的官府不太一样,属于户部管辖,不受地方制约,性质不太一样。

现在正式任命还没下来,赵淩只是含糊应了一声,说道:“我回去要一些算数好和会外语的。”苏嘉珍这两方面都不错。

苏嘉珍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就不回去了。祖父祖母岁数大了,我得留在他们身边照顾。”又皱了皱鼻子,小声说道,“不太想回家。”

他在神都这里很好。

祖父母慈爱,和妻子的感情好,还有妻子的娘家人也关系融洽。

他只要专心读书就好。

不像他在象州的时候,明明他是小儿子,偏就像是家里的外人,就因为他跟娘姓苏,就好像他不是亲生的了一样。

他爹他兄长他们也就算了,他娘也这样,真是无语。

赵淩明白苏家的情况,自己堂妹没受委屈,别的他都管不着:“那行,你好好读书。”

确定苏嘉珍不打算跟他去象州之后,他就去吏部要了一份愿意补缺的名单,除了这一科的进士、同进士之外,还有历届没补上缺的进士、同进士,甚至举人,以及一些因为生病和丁忧等请了长假,回来后到现在还没补上缺的官员。

名单到手之后,他就出了公告招收算数和外语方面的人才,确定了考试日期。

这部分想着补缺的人选,基本都待在神都,经过数日的通知,总算召集起一批裸考的。

很多考试名次不好,没什么出路的进士、同进士,不管原先心气有多高,经过一段时间的现实拷打后,几乎是只要有个班上就好。

这次赵淩对于学历要求还放宽到了举人这一档,哪怕时间很短,没什么复习资料,参与考试的也有两百多人。

人数比预计的要多,不过没关系,赵淩本来就借用了贡院。

考试流程大家都熟悉,挨个检查完之后,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午膳考场提供,考完就散场。

题目不算多,难度不算太高,不过因为这些内容和大部分学生学习的科举内容不一样,能够表现良好的人不多。

外语考试还有一场面试。

面试考官赵淩请了他便宜外祖父……不,他的好贵外祖父王延出马当主考官,两个鸿胪寺的官员只能当陪考。

王主考官有多贵呢?

大概是一艘画舫全权使用一个月,还得负责上面的一切用度的花费。

没错,老头今年不打算回去过年,跟几个老伙伴约好了要去庄上过,在暖融融的船上吃火锅唱歌弹琴吟诗赏雪。

他都攒了许多老头们出去游玩的诗画集子了。

算了,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就是饮食上多注意着点,别把这群瘦巴巴的老头吃出三高来。

平时也就算了,过年这会儿牲口都出栏了。

这群老头是真的能够干出一顿饭炫一大碗红烧肉的。

更别提庄上还有那么多肥羊肥鸡肥鸭肥鹅,连他庄上养的鱼都肥。

报名考试的有两百五十三人,最后录取的只有十三人,其中十个在算数方面底子还不错,三个懂一点外语。

赵淩直接带他们到吏部办了手续,在贡院腾了两间屋子出来当教室,给他们做集中培训。

反正贡院平时没什么人,给他用用就用用。

他也可以借着来上课摸鱼。

把这些事情都上了轨道,终于到了窦桓和林姑娘大婚的日子。

这会儿距离他们从私军营回来还没十天。

赵淩和窦荣作为男方家人,提前一晚住在了镇国公府,天不亮就起床开始做各种准备。

皇后娘娘不便提前到,派了许多宫人过来,连闻公公都特意跟着窦桓一起去迎亲。

窦桓腿脚不便,自然不好骑马,迎亲用的是一辆四匹枣红马拉的马车。

车厢用的不是冬季的轿厢,而是夏季的敞篷式样。

贝家人本来心底嘀咕林姑娘不嫁“前途无量”的贝向荣,反倒去选一个瘸子,见了镇国公府这阵仗,也说不出什么来,笑得……千奇百怪地把林姑娘送出家门。

林姑娘也没有坐上花轿,而是在红绸的牵引下,直接坐上马车,坐在窦桓的身边。

没人敢说不成体统。

人家身边跟着两排宫女太监,难道是要跟天家说不成体统吗?

或许一些言官敢,但贝家不敢。

接亲很顺利,新娘的嫁妆十里红妆。

窦凤没能赶回来确实有些遗憾,但帝后和太子太子妃都来了,不能说这场婚事就不被重视。

许多宾客想得多的,还觉得是显示天家对窦家的态度。

窦荣觉得这些人是想太多。

外甥成亲,姨父姨母就住对门,过来吃个喜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们要是不来,才能显示出顾家对窦家的厌弃。

现在窦家还得守国门,能厌弃吗?

真厌弃,姨父也不会把私军营那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了,更别说是让他负责练兵。

窦荣心里面想着事情,面上一点都没露出来。

窦家的宾客武官比较多。

赵淩本来还担心武官喝了酒之后会不会比文官们难缠,结果并没有。

帝后坐镇,所有人都好说话得很,连劝酒的都没一个,全都在夸新郎好新娘好,双方天作之合等等等等。

赵淩本来还担心会喝醉,结果白担心了,就是累。

他自己成亲因为喝醉了,中间就躺平,真没多累,这次可算是还上债了。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赵淩抬手搓了搓脸,把焊死在脸上的笑容搓下来:“笑得脸酸。”

窦荣听得发笑,回头跟窦姜氏招呼:“娘,你也赶紧去休息吧。我和水灵也回去了。”

窦姜氏颇有点晕头转向:“啊?你们这么晚了还要回去?不在家住一晚吗?”

“不了。回去没几步路。”反正是坐马车,用不着他们走路,“明天早上我过来帮你收拾,你也赶紧去休息。”

窦荣说的收拾,肯定不是收拾那些杯盘狼藉,而是清点礼单,以及准备新嫁娘的回门礼等等。

窦姜氏一听窦荣会来,心里面安定了很多。

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当个婆婆。

她总共就俩儿子。

小儿子成亲了,但是分出去单过,“儿媳”还是个男的,平日里相处就跟多个小儿子似的。

她的妯娌们倒是有许多儿媳,但那种不是想着我拿捏你就是你拿捏我的相处方法,她看不过眼。

窦荣第二天很早就到了,窦姜氏往他背后看了看:“瑞瑞没来啊?”

“没。他今天还得去贡院那边上课,有人今天要塞人进来,他得去看看。”

一个部门一次招收了那么多人,要求还“不高”,对很多人都很有吸引力。

谁家还没个举人以上学历的待业青年呢?

虽然现在还没确定具体是什么官职,但通过正式考核之后,肯定是个官。

这可比翰林院的那些个临时工好多了。

很多人家里并不缺钱,也不指着一个小官的俸禄过日子,但有没有官,其实就是有没有权,是社会阶级的象征。

商人、地主就算有再多的钱,在官员面前照样低一头。

赵淩知道其中的规则,其实不在意塞不塞人什么的,只要培训通过就可以,培训通不过,那到时候也不能说他没给机会。

数学这东西吧,不会就是不会,不是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