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利斯叹了口气, 下面莱恩正在报告近期黑鸦帮的所有工作以及将黑鸦帮收到的匿名信件都递到了泽利斯的桌上。
泽利斯戴着墨镜望着天花板，莱恩的报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泽利斯压根没有听进去，他开始感谢二舅教给他的这个方法。
就是只要戴上墨镜，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在看向那里的这一条。
泽利斯随意拆开了一副匿名信件, 这些信件都被检查过了, 确保信件不会有任何人动手脚，比如投毒安放微型脏弹之类的。
信件上的内容是问老六和陶杰先生最近过得怎么样的信息。
泽利斯叹了口气, 感觉自己已经枯萎了。
昨天晚上他们还是把克苏鲁的投影身上切下来的触手做成了烤鱿鱼须, 还有蒜蓉鱿鱼之类的, 那触手实在是太大了, 够他们做好多，吃几天呢。
然而吃完拉莱耶特产的鱿鱼须的晚上，大家的身体都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的变化。
一开始只是斯蒂芬妮半夜拉肚子，当她拉完后虚弱的奔向厨房想要弄点水喝时, 却发现厨房里有一个脸颊长了腮的泽利斯正用水龙头往嘴巴里灌水。
斯蒂芬妮发出尖锐爆鸣，惊醒了所有人。
然后他们发现，其实大部分人的状况都不太好，他们都是一副萎靡不振, 脸颊凹陷, 皮肤散发着磷光的样子。
虽然他们还没有像泽利斯这个体质刚过40的虚弱小登那样长出腮来，但他们看起来也差不远了。
他们做了噩梦, 并且都是同一个梦。
他们梦到自己被大海吸引，变成了鱼, 然后游向了那座神秘的、伟大的海底城市, 伴随着故乡召唤的声音, 他们回到了不属于他们的故土，他们的拉莱耶。
这他妈就很恐怖了。
毕竟他们前不久才揍了克苏鲁的投影, 准确来说，是泽利斯揍了克苏鲁的投影。他们很怀疑，克苏鲁是不是通过托梦的方式想骗他们下海，然后对他们实施打击报复。
当他们从噩梦中惊醒，感到胃里一阵蠕动和绞痛，他们立刻意识到那个噩梦不是因为克苏鲁托梦，而是因为他们吃了鱿鱼须。
紧接着便是一阵属于斯蒂芬妮的尖锐爆鸣。
当他们赶到厨房，发现泽利斯已经长腮和鱼鳞了，看起来眼珠子随时都可能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奔向大海的死样子。
好吧，现在可以看得出来了。一切责任都在晚上那盘很香的、由杰森·陶德做出蒜蓉鱿鱼要付百分之百的责任。
泽利斯显然还在惦记和害怕系统之前说自己变成深海者后二舅不拿叉子叉让他他就该跪下磕头这件事。看到一群人涌进厨房，泽利斯第一反应就是捂住肚子免得被叉。
泽利斯体质最弱，泽利斯先变。
【转化debuff：玩家食用了克苏鲁的一部分，那些来自宇宙之外的物质会在玩家体内生殖蔓延、直到替换掉玩家体内的所有身体部分，最终将玩家转化为深潜者。（倒计时：17小时）】
最终，泽利斯自然没有变成那丑恶的鱼人模样。
因为当晚除了布鲁斯·韦恩的所有人都躺进了蝙蝠洞的隔离室里进行疫苗注射以及隔离观察，为什么没有布鲁斯·韦恩？
作为意志200，体质200的人类最强，布鲁斯昨晚炫了50根鱿鱼签签、一盘蒜蓉鱿鱼，也没有一点被感染的迹象。
身体ber棒。与虚弱的泽利斯形成强烈的对比。
总之被疫苗注射后，泽利斯浑身发热、手脚无力，喘不上气，非常难受。
为了逃避那种感觉，他果断的把角色切换成了老六。
没想到切成老六后还要在办公室里受罪。虽然是资本阶级，但是上班就是让人不爽。
如今□□生涯对泽利斯来说也算是干到头了，如今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在哥谭灰色地带的地位。现在他在黑鸦帮的工作只剩下了坐在办公室里批文件。
还有什么路线给他走的？商业大亨？他可以通过卖振金勺发家致富，但是他不清楚隔壁瓦坎达会不会因为他的生意找他的麻烦。
难不成他要去和蝙蝠侠竞争黑暗骑士的位置吗？那可能蝙蝠侠还没揍他，他二舅就先揍他了。
泽利斯百无聊赖地仰着头，望向天花板，心思早就飘远了。莱恩在一旁叽里呱啦地汇报着，那声音就像老旧唱片卡了带，嗡嗡直响，却一句都没钻进泽利斯耳朵里。
无非是些问他和陶杰怎样的内容，只是这位显然是地雷女，她一直在重复着再不给她发糖她就要炸了黑鸦帮总部的信息。
泽利斯满心无奈，这姑娘咋就没点自知之明呢？也不瞅瞅自己是在给谁写信，她面对的可是哥谭市手握半壁江山的教父啊！
磕cp入脑了是吧，这和磕□□和拜登cp，给白宫发邮件祝他们百年和好有什么区别。
只要泽利斯乐意，分分钟就能派人把她家祖坟都给掘了，还能把她养的宠物的头割下来放在她的床上，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哥谭教父’。
不礼貌，非常的不礼貌。当然了，泽利斯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去为难别人。
哥谭人每天都活在工作或是人心惶惶的帮派火并中，他们外出娱乐的机会其实并不多，所以除了拔腿毛就是上网冲浪。
泽利斯自然不能剥夺他们的乐趣，只要他和二舅的造谣cp里，他始终处于上位就行了。他才不想被任何人撅。
泽利斯表面上看起来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但和杰森真正的不再乎不同。
泽利斯开小号背地里阴暗的举报了每一个他是受的同人产品，非常的阴暗，而他的小号甚至在圈子已经成为了出了名的毒瘤。
哦，还有泽利斯和陶杰的cp，以及泽利斯、瑟克斯以及陶杰的大三角cp，互联网上非常的热闹。
泽利斯将信一推，他站起来。正在汇报情况的莱恩停下了他的汇报。
泽利斯将墨镜摘下来，他严肃着脸宣布：“我有事情需要和黑面具帮的boss陶杰谈谈，给我备车，我立刻过去。”
莱恩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他幽怨的看了眼已经在挑选衣物的泽利斯。
然后他幽幽地说：“Boss，您又要去找陶杰啊。依我看呐，还是少跟他来往为妙，这对您的形象可太不利了。”
泽利斯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了眼莱恩，仿佛还能闻到莱恩之前被浇了一头小龙虾的味道。
“我不认为陶杰有什么能帮到你的，Boss，哥谭市应该是黑鸦帮的，而不是与他人分享这个教父的宝座！陶杰那种人城府颇深。”莱恩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他仅用两年便成为了黑面具帮的boss，听说是黑面具帮集体投票选举他成为Boss的，黑面具本人被老鼠药药倒，怎么会有□□的领袖会如此蠢笨到被老鼠药弄翻的？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是陶杰的阴谋！”
“他现在接近您，表现出爱您的样子，也不过是为了从你手中夺走权利，让自己成为哥谭市唯一的教父。”
同样在办公室内的庞克罗姆抬头诧异的看了眼莱恩，大约是没想到自己曾经的心腹、最器重的手下会疯成这样。
毕竟他们现在黑鸦帮的Boss瑟克斯（老六）先生，仅用了两个月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从企鹅人帮的打手干成了黑鸦帮的Boss。
真要说的话，还是泽利斯心机更深重吧？至少陶杰还兢兢业业的给黑面具打了两年工。
企鹅人才享受了两个多月就被擀面杖一棍子干翻塞进了酒柜里宣布了企鹅人帮进入了大黑鸦帮时代。
到底谁才是那个狠人啊？
“莱恩。”庞克罗姆不赞同的看向莱恩，他劝说道：“谨言慎行。”
莱恩才不管他的前老板说了些什么呢，他目光执拗的盯着泽利斯。
“陶杰就是在利用Boss的信任。”莱恩斩钉截铁地说：“他知道Boss的实力在他之上，他知道Boss仅需2个月就能成为企鹅人帮的头领，他知道用平常的方法无法对付Boss，所以才使用这种卑鄙手段的。”
“他清楚您能把企鹅人塞进酒柜当冰桶，清楚您能让黑鸦帮三个月市值翻十倍，所以才用什么‘黑面具帮民主选举’的鬼话当幌子，实际上就是想骗您去谈合作时往您咖啡里下蛊——”
泽利斯望天，谁害他都有可能，但他二舅是绝对没可能害他的。
二舅只会揍他。
泽利斯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刚进游戏时二舅对自己多好，多么的嘘寒问暖，现在的二舅多么冷酷和残忍，揍他也不再留手了。
果然亲情在游戏里也是会通货膨胀的。正感伤呢，办公室的门 “砰” 地被推开，拎着食盒的种花家小姑娘像颗小炮弹滚进来。
“Boss，我来给您送午餐了。”
这小姑娘做的中餐是真不错，吃了几天中餐后，泽利斯再也吃不下白人饭了，阿福做的白人饭除外。
看见这种花家来的小姑娘，莱恩的肩膀一下子就绷紧了，他没有忘记被小龙虾淋到头的感觉。
小姑娘幽幽的看了眼莱恩，显然是听见了刚才莱恩宣布的阴谋论。
“今天是麻婆豆腐盖饭配冰镇酸梅汤。” 小姑娘把食盒往桌上一墩，她咬牙加重声音道：“没有加草莓的正宗麻婆豆腐！”
她斜睨着莱恩炸毛的样子，突然开口：“你眉心有股子酸气，是内分泌失调还是单恋上火？”
“我没有！这只是为组织的安危担忧。”莱恩立刻反驳道，他恶狠狠的瞪着小姑娘。
“少来。” 小姑娘抽出筷子敲得碗沿叮当响。
“你那点心思老娘在晋江看了八百遍。表面上是‘Boss 不能被男人骗’的事业粉，实际上是看不得蒸煮和对家炒CP的毒唯吧？上次Boss和陶杰在天台聊了十分钟，你半夜三点把人家车牌号P成‘黄色小广告的号码’贴满哥谭大桥，当我不知道？”
泽利斯手一抖，酸梅汤差点泼在文件上：“你怎么知道的……”这小姑娘怎么知道自己之前和二舅在天台聊天的？
系统：暗骰侦查失败了，你有什么用呢？
二舅也没能发现吗？这个小姑娘或许……天赋异禀啊。
这就是同人女的实力吗？定帧扣糖的能力同样用在了视奸cp上。
“还有上周！”小姑娘凑近莱恩，吓得后者连退三步撞翻椅子。
“Boss说陶杰送的领带花纹不错，你第二天就潜入黑面具帮把人家整个衣橱喷成荧光绿，美其名曰‘防商业间谍色’—— 这怕不是同人文里‘绿茶助理在线拆 CP’的经典桥段吧？不过好在人陶杰先生压根不穿那些衣服。”
莱恩梗着脖子辩解：“那是黑鸦帮配色方案！”
“放屁！”小姑娘拍案而起，食盒里的麻婆豆腐抖出红油点子。
“你给Boss准备的领带永远是蓝色菱格款式，生怕有人造谣和陶杰的是情侣款。”小姑娘顿了顿，陶杰通常系的都是红色的条纹领带。
泽利斯的领带盒里大多数也是红色的条纹领带，最基础也是永不过时的经典款式。
莱恩这个挨千刀的，居然刻意将其中所有红色领带都换掉了。这让某天发现他们系的是完全不同领带的同人女们心碎极了。
毕竟她们一直造谣宿敌组住在一起用同一条领带之类的。
但这可难不倒cp姐，他们立刻意识到对比色何尝不是一种情侣款？
“每次陶杰给Boss送来的东西，你都要‘安检’三小时，上周那盒巧克力明明被你偷偷换成芹菜味，还骗 Boss 说‘陶杰可能在甜食里下毒’。”
泽利斯对这段完全没有记忆，那段时间应该是系统在操控老六，他连忙查看了一下系统的工作日志。
还真是。
系统吃到了一盒芹菜味的巧克力，非常的心酸。
泽利斯：……系统。
系统：别说，你什么也不要说。
泽利斯：怜爱了。
“最绝的是这个！” 小姑娘从围裙里掏出个 U 盘甩在桌上。
“我在你电脑里发现的《论陶杰的千层套路与协助Boss的反杀指南》第十三章 ，居然详细分析了陶杰领带夹的品牌和哥谭下水道的关联度。最后得出结论‘他可能在GCPD大楼下方有一个秘密据点。’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泽利斯猛地抬起头，卧槽，无论是小姑娘还是莱恩都是有手段的啊。
小姑娘居然能从莱恩这边挖到这么多信息，莱恩居然分析出了杰森·陶德在GCPD楼下有一个秘密据点？
这当然是真的，那里是红头罩的据点之一。
这个黑鸦帮里卧虎藏龙。而泽利斯以前从未发现这一点，他们居然是因为cp问题才开始展露自己真正实力的？
莱恩捂住脸低声说：“我只是怕Boss被欺骗，陶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少来！”小姑娘叉腰冷笑。
“你根本就是嫉妒陶杰能光明正大和Boss谈合作、天台私会、藕断丝连！而你只能在凌晨四点帮Boss熨烫印着蝙蝠侠logo的睡袍！”
泽利斯：……
他还有印着蝙蝠侠logo的睡袍？他怎么不知道？
“你心中没有爱。”小姑娘最终对莱恩下达了残忍的宣判，她点评道：“你没有爱，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位合格的助理，也永远无法得到Boss的信任。”
莱恩涨红了脸：“胡说！我当然有爱了！我也得到了Boss的信任。”
他抬头看向泽利斯，泽利斯正在和杰克咬耳朵，说着一些小几把话。杰克得到了泽利斯的命令，他点点头，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莱恩并没有怎么得到泽利斯的信任呢。
“你有个瘠薄。”小姑娘翻了翻白眼：“你不仅没有爱，你还不允许别人爱，你不允许Boss和其他人有爱！”
“你放屁，我当然有爱，我爱……我爱……Boss！Boss的剑锋所指，就是我的心之所向！”
泽利斯望天，他轻轻回答：“不要爱我，没有结果。哥只是个传说。”
“我雷南同。”
他早就下定决心在无cp的道路上发扬光大，孤狼结局就是最好的，何况他认识的女性都有官配。
Sad.
莱恩突然抬头，眼中泛起泪光：“那 Boss 为什么总把陶杰送的钢笔插在西装口袋？为什么允许他在您办公室装蝙蝠侠同款监控？为什么上周在天台聊到凌晨三点——”
泽利斯嘴角抽了一下
小姑娘眯了眯眼，她打量着莱恩突然开口道：“我明白了！你是在嫉妒！”
“什么？我嫉妒什么？”莱恩一下子宕机了。
“你嫉妒Boss爱陶杰，而不是爱你。所以你一切阻止他们见面的机会都是因为你爱而不得、心生嫉妒，而你将这个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包装成为了组织的未来以及Boss的毒唯事业粉！”
“实际上只是因为你得不到，所以你也不希望别人可以得到。你这么关注Boss，事事为他分忧，让Boss喝你泡的茶、穿你搭好的衣服，恨不得Boss只听信你一个人的话，Boss只要没听你的，你就会摆出一副被抛弃的小狗的样子。”
“让Boss的穿搭按照你的节奏来，满足了你的控制欲了吗？”
“你其实……”
“是Boss的梦男吧？”
莱恩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中了一半，踉跄着后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莱恩咆哮着：“你这是捏造。”
“莱恩，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建议立刻加入哥谭同人女协会接受治疗。”小姑娘怜爱的看了他一眼。
“给我闭嘴。” 泽利斯扯下领带甩在莱恩脸上，他不想再听这两个人扯来扯去了，再扯下去他恐怕要忍不住磕他两了，cp梗都想好了毒唯助理与麻辣香锅厨娘的爱恨情仇。
泽利斯转身拎起风衣，突然回头朝着麻辣香锅小姑娘补刀：“对了，你写的同人文我看过了。第三章 的追车戏不错，但我和陶杰不可能在蝙蝠车上doi——蝙蝠侠会打断我们的腿。”
小姑娘僵住了，然后半秒后发出尖锐爆鸣。
自己写的cp同人文被正主阅读了还做出了点评，她那宛若火警鸣笛一般的声音持续了近一分钟，令人惊叹的肺活量。
然后她捂着脸说：“我磕的cp……果然是真的。”
泽利斯：？
泽利斯在路上偷了一辆蝙蝠车。
流线型车身泛着蝙蝠侠同款死亡凝视反光，轮毂上的蝙蝠标志还在自动扫描——可惜遇到的是把开锁技能点满的第四天灾，他手里的振金勺就像插进奶茶盖的吸管般顺滑，三秒不到就听见 “滴” 的解锁声。
这不能怪他，任何玩家看到路上停着一辆超级炫酷、数值超级高，手感如同纸片一般的石中剑……咳，蝙蝠车都会忍不住心生歹念、对别人的东西产生占有欲。
总之泽利斯花了3秒时间撬开了蝙蝠车，他的速度又增长了。以前他撬开一辆蝙蝠车需要花费大概5秒的时间。但如今泽利斯的敏捷刷上去了，他撬锁的速度变得更快了。恐怕监控摄像头也只能捕获到他一个模糊的残影。
“抱歉了二舅的老父亲，我的男妈妈，这波叫资源合理调配。” 他吹着口哨坐进驾驶舱。
车载 AI 发出机械音转化为蝙蝠侠的声音：“泽利斯·泽维尔，立刻从我的蝙蝠车上——”话没说完就被切歌成《爸爸的草鞋》。
泽利斯一脚油门下去，车尾喷出的氮气在地面烧出漆黑的痕迹。
蝙蝠侠正在钟楼调试新的反腹语人陷阱，后颈突然泛起被熊孩子支配的刺痛——这招【蝙蝠一激灵】比阿卡姆的警报系统还准。
他冲上天台时，只见蝙蝠车的尾灯像颗被踩扁的流星划过哥谭天际线，仿佛在对他说：“再见了爸爸，我今晚就要远航~”
蝙蝠侠：。
他默默打开了智脑，想起上周刚给泽利斯的档案升级过标签：【高危玩家·偷车惯犯·建议安装儿童座椅】。
然后又默默的把泽利斯的头像拖到 “紧急处理” 分组。
他今晚！就要写出！一份！可以阻止！泽利斯偷车的详细计划报告！
泽利斯瞥见蝙蝠车的中控屏弹出新邮件，发件人蝙蝠侠，主题《关于你偷走蝙蝠车的第127次严正警告》，附件是《哥谭交通法规38条：偷开监护人车辆的十八种死法》。
他吹了声口哨，假装自己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