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文湛单手轻轻扯了一下我脖子上的黑细线,他好像要再次确定一下我一直戴着他的生辰玉配,然后他恢复一些理智,但并不说话,只是给我拉了一下衣服,然后双手拥着我靠着巨大的紫檀木的门板站着。
第149章
文湛单手轻轻扯了一下我脖子上的黑细线,他好像要再次确定一下我一直戴着他的生辰玉配,然后他恢复一些理智,但并不说话,只是给我拉了一下衣服,然后双手拥着我靠着巨大的紫檀木的门板站着。
如果不是他的手指似乎有些温柔的摩挲着我的后背,让我体会到他有些许歉意,我真以为他把自己莫名其妙发飙的事情当成理所当然了。
我不禁很生气,要是让他把疑神疑鬼养成了习惯那还得了?我可不想我后半辈子让他像看管囚犯一样看着我,一举一动都要告诉他,还得时不时承受他所谓的‘偷情检查’,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我忽然告诉他,“你心里有鬼。只有心中有暗鬼的人才总会拿那些玩意儿去揣测别人!像我这样堂堂正正又心底善良的人从来不会去猜忌别人,……”
不知怎么了,我说道这句话的事情莫名的心虚。
黄瓜的那句啼血哭诉一直在我耳朵边上飘:
——大殿下是凤子龙孙,刚愎雄猜是天性。
不过我一转眼就把这句话甩到耳朵后面了,继续数落文湛,“我就从来不会揣测你背着我做什么……啊!该死你的文湛,你想做什么?”
我今天很生气,实在是太生气了!
我亲眼看着他偷情,嗯,也许不能算偷情,因为他和姜家闺女的好事他根本就没有打算隐瞒!我只能说我亲眼看着他睡了别人我还用话去撩拨他,结果这个脸皮一向很薄的太子殿下被我踩了隐痛,他撕拉一下子扯开我所有的衣服,死死的抵着我,然后托着我的腰,让我抬起一条腿,圈住他的腰,他的手指探入,弄的我疼楚又难堪。
我用力挣扎,并且口没遮拦的大叫,“柳芽,救命呀!你家殿下兽性大发,对我意图不轨,你快快进来把他拉走啦!……啊,文湛,你太无耻了,内阁司礼监堆山填海一般的奏折等你去批复,你居然还有心思做这样的淫邪之事,你,你,你……啊!”
文湛又加了几根手指,撑开那里,让我难受极了。
可他探出的舌尖扫了一下我的耳朵,就这一下子,我全身都酥了,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好像溺水的人死揪住最后一根浮木。
他在我耳边低喃道,“安静点。”
我呛了他一句,“门外面就是你东宫的人,你都不怕丢人,我怕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埋头苦干。
我还没有缓过来一口气,就感觉身下被捅入一大坨清凉芳香又绵腻的油脂香膏,我就感觉自己被自己的一口气堵得差点去见阎王爷!
这种香膏是秘制的,里面加了一些催情的香精油和疗伤的药,是专门为了做那档子事弄的,卖的异常隐秘又昂贵非常。
文湛有这个不稀奇,可问题是……
我大叫,“文湛你这个疯子!居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你整天脑子里面都想什么?这事要是让御史台都察院那群混账鸟言官知道了,弹劾的折子都能淹了整个东宫!你不怕,我可怕!那个时候你还活不活?你还让我活不活?……”
“啊!!——”
我还没有哭诉完,就被狠绝无情的贯穿了。
疼的我一昂头,除了可怜的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声,再也没有力气喊叫了。
身体那处被文湛用香膏仔细揉开了,承受他这样激烈的撞击到不觉得彻骨的疼痛,只是一种莫名的,巨大的被占有,被控制的感觉笼罩着我。
一种细微的,像游丝一般的思绪在我的脑中若隐若现。
我似乎抓住了,又似乎没有。
我忽然察觉到,文湛对我暴虐,锋利如刀,却深沉如海一般的爱情背后隐藏着什么,就像参天大树的根,历经漫长而冷酷的岁月,复杂狰狞,盘根错节,却历久弥坚。
那是,……,恨吗?
……
我双手抱着他,而他的吻狠狠的印在我脖子上的黑丝线上,这个时候他总能慢慢的柔和下来,可是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分毫懈怠。迷乱中,我只能听见背后的紫檀木门板被文湛这只禽兽拱的咯吱咯吱乱响,这在沉幽静谧的祈王府还有满院子的东宫禁卫面前显出一种永无止境的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强劲的热流打入身体,我才被轻轻放下,可我的双脚虚软,颤抖着不能支持身体,文湛的手死死的扣住我的腰,他的吻沿着我脖子上的黑丝线缓缓而下,他单膝跪在我面前,低头,张嘴,轻轻含住了我因为承受他的肆虐而一直萎靡不振的欲望,温柔的抚慰着。
那一刻到来之际,我全身的力气被榨干,再也承受不住,委顿于地。
他就这样抱着我,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要不是他的眼睛璀璨如野火,我以为他已经成为一尊白玉雕像,倾国之宝,却冷酷无比。
只是……
他的脸颊上还有耳光的痕迹,嘴角边,……,也有一丝的白色痕迹。
我赶忙用衣袖给他擦干净嘴角,恍惚间,却听见他的声音,“……承怡,对不起……”
“……”
“对不起。”
他抱着我,一遍又一遍,轻轻的说着。
他的眼神很柔和,柔和到哀伤的地步。
我忽然很害怕。
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可以让他把对不起三个字说的如此令人肝肠寸断?
东宫他哥小剧场之万圣节
崔碧城的外庄大掌柜回雍京述职,给他带回来一个十字架,用黄金浇注的,上面还镶嵌了一排圆润的珍珠,老崔拿着这个十字架左看右看,看不出一点门道来。
后来,祈王府的总管大太监黄瓜过来,跟他要了今年江南种桑养蚕织绸的账簿,他从书桌底层的夹层里面找出来给黄瓜,结果看见黄瓜正在对着他的十字架炯炯出神。
“这个凿子有点邪。”
黄瓜喃喃自语。
“怎么两边一样长短呢?上面还镶嵌着南珠,难道,这是给皇上敲核桃用的?”
崔碧城在心中暗暗鄙视他没有见识之外,也没有说话。
他不喜欢太监,可是黄瓜居然除外。因为黄瓜是他在毓正宫读书的师弟,虽然家穷点,比楚蔷生他们家还穷,可是人厚道,也机灵,并且对他表弟那个不着调的祈王爷很忠心,崔碧城也就忍了。
他把账簿拿给黄瓜,并且不着痕迹的从黄瓜手中拿回十字架,端茶送客,恭送他出门。
崔碧城清点西疆外庄掌柜给他的礼物,一口大箱子,里面一打开,七八个南瓜,还有几把镰刀和稻草人。
黄瓜刚走,崔碧城还没有清点完礼物,不一会儿,新出炉的内阁首辅楚蔷生上门了。
他来问崔碧城要今年江西银矿的暗账。
崔碧城需要到书房地板夹层的格子里面拿账簿,然后一回来,就看见楚蔷生对着那个十字架嗤嗤的笑。
“仔细看,这个上面还有个男人,怎么没有穿衣服呢?”
楚蔷生是儒生,深信孔老二说的那句话‘子不语乱力乱神’,所以摒弃一切神仙鬼怪的传闻,并且在内阁、在朝堂在百官万民面前绝不念佛。
崔碧城嫌恶的对当朝首辅说,“那是异教徒的圣物,上面的人是他们的圣像。可为什么这么神圣的东西放在你的手里,让人觉得特别的猥亵呢?”
他和楚阁老一向不和,所以二话没说,直接端茶送客了。
老崔折腾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想着,东宫是不是也会遣人过来找他麻烦,结果他从吃完午饭午睡,什么人也没有来。
崔碧城靠在他的贵妃榻上假寐。
恍惚之间,他看见他死去的亲爹一身白衣,高冠博带的款款走入。
他爹的那张脸变年轻了,满面金光,恍若神佛。
而且他爹走的不是寻常路,那一排的无限调用递归函数化成的曲线,让人不得不在心中赞一句——神一般的走位啊!!
“儿子,不要睡,在你死后你将有无穷无尽的时间睡觉,那么在你活着的时候,你要努力!去,把你小金库藏的碎银子再数一遍!快去买糖吃!”
啊!——
老崔惊醒。
他恍恍惚惚的看着周围,一阵清风吹过,了无痕迹。
他正要压抑一下自己的心情,此时,外面有一个太监奸细的嗓音喊:“太子殿下赏赐宁淮侯崔碧城!”
崔碧城揉揉了眼睛,连忙一点一点挪出去,接过旨意之后,他打开东宫赏的那个盒子,是一盒子高粱饴糖。各种口味,有草莓的,西瓜的,柠檬的,杨桃的,猕猴桃的,葡萄的,蘑菇的,豌豆的,南瓜的,樱桃,辣椒,还有坚果。
各种颜色的攒了一大堆,让崔碧城一撇嘴。
“神马玩意?”
就这样,一直到吃完了晚饭,崔碧城都是安安静静的。
快到冬天了,外面天黑的早,朗月疏星的,更显得寂寞又寂静。
忽然,远门外传来几声扣扣的声,崔碧城迟疑着,这深宅大院的,外面有人敲门都能听得到,徒生出一种黯然萧索的气氛。
吱呀一声,门开了,外面有一人,穿着全身黑袍,头顶南瓜,手中一把银色的镰刀,手中拿着一个小口袋跳了进来。
他貌似阴沉的声音说,“崔碧城,吾乃地狱判官,生死薄上你阳寿将尽,如想活命,快快奉上美酒香茶,真金白银,让本判官笑纳!”
崔碧城嫌恶的看了看那个头顶南瓜的‘判官’,他全身捂得真严实,可他为什么不把脸也遮起来呢?害得他连动脑筋都懒得动,一下子就认出来人是谁了。
无聊。
崔碧城沉默的回屋,从书桌上拿过来那个盒子,把里面的糖果一股脑的都给来人的口袋里面倒进去了。
一边倒一边说,“承子,这是太子那小兔崽子给你,尽量吃,别客气。”
“啊啊!——不要了,太多了!!——”
怪事出现了,那盒子糖果越到越多,越到越有,最后,堆成了一个小山,竟然把来人给埋住了。
可怜的承怡被埋在小山里面,挥舞着镰刀和斧头,像一个被翻壳的乌龟,死活刨不出来。
最后,盒子中间倒出一张丝绢圣旨,上书:‘奉天承运,太子诏曰,祈王承怡藐视东宫,万圣节尚且独自外出,冷落太子罪在不赦,应受糖果压身之苦。钦赐!’
落款:by 大郑东宫太子 姬文湛。
此时,漆黑的天际边一群乌鸦飞过,一会儿排成个乌字,一会儿排成个鸦字,还时不时的呱呱叫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