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利,你看到了吗?”佐久早眉头紧锁着,终于是在自己第三次探身后彻底放弃了。
他双手撑着面前的杆子,自暴自弃地直接扭头问旁边的牛岛道。
“没有。”牛岛若利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此时的他整个身子都探出去大半了,本就练得紧实的大块胸肌就这么随着他不断往前坠着,带动着他整个人更加地往前探。
不一会儿,就直接呈现出一个头重脚轻的状态。
牛岛一边回复佐久早的问题,一边继续他的观察。
脚轻轻一踮,盆骨直接抵在了板子上,牛岛上半身紧绷着,捏着栏杆的手已经青筋暴起,恨不得直接上演一个倒挂金鈎让自己荡出去。
只可惜,明明已经如此拼命了,却依旧什么也没看到。
但牛岛还在努力着,试图用眼睛肉眼看到隔了他们差不多有八米的南弦柚手中的计划本上写着的字,如果不是面前的栏杆质量还算好,一直在苟延残喘地撑着,他早就要从看台上载到下去了,极其的危险。
“我说,你们这两个同学在这里干什么啊?要摔倒了知不知道……!”在场外组织秩序的工作人员盯着他们俩这边看了很久了,直到这俩都快把挡板压塌了,才忍无可忍走过去制止道。
日本人因为基因的关系,普遍都很矮小,170+的男生在日本已经算是“高个子”的行列了。
就更不要提他们这种排球选手,平均下来各个180+的,简直就是巨人一般的存在。
而牛岛和佐久早算是同年龄中比较壮实的那种了。
在略显娇小瘦弱的工作人员眼里简直如牛一般壮,高大威猛的。
站在平底上的工作人员虽然抱怨,但说话并不重。
或许是打心底里还是对眼前的两个“庞然大物”感到害怕,愣是把质问和责怪的语气,转变成了委屈的诉苦。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好像他们摔下来他就要立马担责一样。
而实际也确实如此,要是那俩瓜娃子一个不注意从上面掉下来,伤的轻的都还算好的了,要是骨折了什么的,可想而知后续有多么的麻烦。
所以不管是为了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需不需要担责,还是为了他们这群运动员的安全着想。
他都要把这俩人从那种危险的状态中拉下来。
看着站在一层面色不善,仰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俩的工作人员,佐久早眼疾手快地拉了牛岛一把,将他探出去的半个身子回到原位。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两人齐声道。
工作人员看着乖乖站好的两个人舒了口气,好在听话,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别这样压着板子栏杆了知道吗?别看它现在结实,要是真塌了你们就摔下去了。”工作人员苦口婆心地说道,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到底在看些什么?这里除了比赛外有什么可以看的?
而且还让人这么的迫不及待,仿佛多等一秒都要着急上火一样。
愣是不惜冒着摔下去的风险,也要作死探出去看个痛快。
一刻都等不了。
这个工作人员要是知道他们是在偷看别人本子上的记录的话,他一定会眉头紧蹙地和人说上一句振聋发聩又发自肺腑的感叹——你们是不是有病啊?
被教育了一顿的两位全国前三的主攻手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场上的比赛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不过他们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比赛场上,而是被坐在场外的南弦柚所吸引着,就像丢了魂似的,眼睛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一想到之前那只黄毛狐狸抢先他们一步把人留住,却愣是一句正事也没说,佐久早就莫名其妙地生气与着急。
一股以往从未有过的“火烧眉毛”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总感觉再不出手,那到手的鸭子就要飞走了!
而坐在他身旁的牛岛若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实在是太眼红那份专属于音驹每一个人的个人训练计划了。
那股“教练,我想变强”的心在得知那份针对性十足的个人训练计划时便一直隐隐作祟,随着时间的推移,暗戳戳的行径逐渐不再收敛地侵蚀整颗心脏,然后透过血液迸发出来,散布于全身每一处。
别说将身子往前探了,牛岛恨不得直接不顾比赛进行,从看台上跳下去和人说上几句话,哪怕是简单的问好也行。
而此时此刻,场上因研磨的那一记神出鬼没的二次进攻得分的壮举更加触动到了牛岛的心。
——这就是认真按照他的计划训练过后的成果吗?这么天衣无缝的二次进攻,他还是第一次见!
牛岛的心脏怦怦直跳,他真的被那个找不出任何漏洞点的二次进攻震撼到了。
但一转头,就看到音驹经理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面不改色的,仿佛刚刚那个得到全场欢呼的二次进攻在他眼里就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早就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
这种自己觉得很炸、牛逼的不行的球在别人眼里却是习以为常的普通招数的感觉真的无比的奇妙。
有种根本就没法用片面的言语词藻来形容的震撼感。
而让人感到十分震撼的同时,还会再次勾起了好奇心,就像是有一根金条在你面前引诱着你,明知前方道路黑暗一片,所有东西都是未知的,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跟着这金条走去。
就好像只要跟着去了就能看到一座金山一般。
音驹的实力到底在哪里?音驹的极限到底在哪里?音驹还有多少可以拿得出手的招数没有用过?音驹真正的打球节奏是什么?音驹到底是偏向进攻型?还是防守型?还是防守进攻型?还是灵活进攻性?
这些他们目前都无从知晓。
发觉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的问题的牛岛都愣住了。
他们虽然目前还没有和音驹的人交过手,但他们确实是实实在在的看过音驹和其他学校的学生交过手。
就是第一天,音驹VS早流川工业的比赛。
他没记错的话,这场比赛音驹输了来着,而且输得还挺难堪的。
但就这短短几天,他们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队一样,不仅和大阪来的顶尖球队打的有来有回,甚至还是占了上风的。
哪怕是这场比赛才开始没多久,牛岛都能深切的感受到音驹的变化。
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这完全和他们来合宿第一天打的那场比赛截然不同!
不可否认,每个队伍都在进步,每个队伍都在变强大,但只有音驹的变化是所有队伍里面最大的。
而造成这种结果的源头,只要稍微控制一下变量因素,是个人都能知道关键的点在哪里。
显而易见,促成音驹众人有着如此大的变化的人就坐在音驹的休息区里。
——南弦柚,音驹挂名的经理,实际上是组织全局的总教练。
这个年纪还未到16岁的早熟高二生,拥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恐怖实力。
是他的个人训练计划起了作用,仅仅是经过了一上午的突击,哪怕是在考核中这么多项不合格,也依旧在这场比赛中占据了上风。
完全不敢想,这要是他们所有人的考核都合格了,音驹这支队伍该强成什么样?
牛岛不断地在自己心里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但这种事情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要是他也有一份这样子的针对性计划会怎么样?他是不是也可以在短时间内得到飞速提升?
牛岛不由得开始瞎想。
但他知道他现在是不可能得到这一份由音驹经理亲手制定的计划的,而唯一可能且最简单粗暴的得到这份计划的方式就是将人带去国家队,用国家队的身份理所当然的成为他的教练。
已经彻底被这种训练迷住了的牛·日本大炮·岛更加在意起了那个没能公之于众的计划书。
——好想看看啊,哪怕是瞄一眼也好!真的好好奇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牛岛的情绪从来不藏着掖着。
他对一个人表达喜爱,表达崇拜,表达尊敬。都是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的。
情绪外漏的代价就是让旁边的小迷弟看到了偶像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看来若利是势在必得了。
佐久早看着旁边向来成熟稳重的偶像前辈却露出了堪称“羞涩”的表情。
他就知道,关于带音驹经理进入国家队一事已经是拍板定论的事了。
而他又何尝不想拥有那份“只要照做就能进步”的计划呢。
他想,应该没有运动员会不想要吧。
当一个人对一个人产生极大好奇时,他身边触碰过的所有的东西都会令人产生不尽的遐想。一股控制不住的想要把人底裤全部扒干净的龌龊想法压制住了自己的理智。
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猜迷的心,只想一挖挖到底。
佐久早眼神暗了暗,他抬手扯了扯脸上的口罩,把脸上能够暴露的皮肤遮得更多了。
真的好想看一看由音驹的经理手写的那份原汁原味的计划表到底是什么样子?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立马就感受一下这种训练风格,是不是和自己适配。
要不说是偶像和粉丝的配置呢,想法都想到一块去了。
总想着过去和人搭讪一下,起码聊一聊关于加入国家队的事情。
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个比邀请人进国家队更急的事。
——洗手消毒!
在抬手扯口罩时,不小心撇到手指上的灰尘的佐久早眉头紧锁的看着自己的手,刚刚实在是太心急了,栏杆还没用纸巾和消毒水擦洗一遍就扑了上去。
而一直没有任何东西遮盖,直接扒拉着栏杆的手心上,肯定全是细菌!
细菌……全是细菌!脏死了!
佐久早在心里踌躇了几秒,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一脸严肃地看向牛岛若利:“若利你先盯着,我去洗个手。”
牛岛愣了一下,他的一个“好”还没落下,对方就已经跑没影了。
——年轻人就是有干劲啊。
牛岛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场上,在短暂的庆祝过后,比赛继续开始。
“都打起精神来!虽然没有想到应对的措施,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北信介及时给队里的大家打气道。
“明白!”小狐狸们齐声应道。
重新站好自己的站位后,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进入比赛状态。
这次由音驹发球。
此时,站在后排右侧位置上的人是研磨。
拿到球权的音驹二传手就这么低眸看着手中捧着的排球。
网对面的所有人都看着他,那种强烈的注视对于研磨来说并不好受。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小三花眉头一皱,只想赶紧将球权交至其他人。
想罢,研磨看着眼前长9.5米,宽1米的球网。他将手中的排球往空中一抛,在这个长18米,宽9米的赛场上,没有任何起跳的动作,就这么抬高手臂,将球轻轻挥了过去。
几乎是贴着网面落下的超短球,就这么赤/裸/裸的显现在稻荷崎的每一位人的眼中。
在面对这种情况时,其实最好就是采用拦网的方式直接扣下,但是在排球比赛中,对方发球时是不可以进行拦网的,本方球员只要在三米线内高于球网的位置将对方的发球直接击回对方场区,就是最基础的犯规。
——是故意的吗?音驹的二传手。
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看我们狼狈接球的样子,你心里应该很爽吧!
宫侑气得牙痒痒,但无妨,该去救还是得去救,自由人就这么冲着球落地的方向扑了过去,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赤木路成整个脑袋都探出了中场白线。
可真是狼狈呢。
宫侑看着只能垫起却没法往自己这边传过来的排球,余光往网对面一瞥,正巧就对上了那双平静无波的猫眼。
可恶啊!这哪是柔柔弱弱的小可爱!这分明就是邪恶布丁头嘛!
节奏已经完全被人侵入了,真是令人头疼。
作为二传手,队里的指挥位,将节奏抓回自己手里,是宫侑当务之急必须要做的事情。
可是,想要在研磨这种人手里抢回节奏,简直可以说是难上加难,难如登天。
这人虽然看得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但打起球来真的无比的强势了,这种强势不是指他的打球风格,而是研磨给人的那种气场实在是太强势了。
仿佛只要他拿到球权,整个赛场就会化身他的屠宰场。
作为对手,稻荷崎的人不仅要提防音驹的其他人,还要时刻注意研磨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一个走神,或是一不小心就被他骗过去了。
如果是一骗到底还好,但是偏偏不是那种从头到尾都蒙在鼓里。
就拿宫侑来举例,他这种在赛场上动脑子的其实很快就能反应过来,可是每次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过晚,早就于事无补了。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不是研磨故意为之,他似乎就想看到人惊慌失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对于研磨这个操控者来说,看到对手这副狼狈的模样,自然是开心的,是感到有趣的,他永远会留一个让人回味的眼神,让对手记这个眼神记一辈子。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宫侑一点也不想回味,可他又不得不回味,这样往复着,被折磨得身心俱疲。
他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这么想尽早结束比赛。
太霸道了,小布丁头!你可真是令人又爱又恨啊!
和这种人打球虽然难受,但难受过后,那种挑战感会让人觉得很爽。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宫侑!你可以破解的!你一定可以的!
宫侑盯着被自由人救起的排球,看着球体因重力快速下坠,他立即纵身往前排跑去。
救到球后的自由人也迅速爬起,他往后排移动,用余光侧看着,在确保不会与人碰撞在一起的情况下,与后排的二传手进行极限换位。
在抵达后排的六号位后,赤木路成便沉住气,聚精会神的准备着再下一次救球。
而此时换位到二号位上的宫侑在球落到自己眉心的高度时,调整好角度,一个后仰弯腰,托起手,将球传给了已经起跳准备挥臂的北队。
“列夫!拦下他!”黑尾大喊道。
这个球对于列夫的身高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站在四号位上时刻准备着拦网的列夫自信满满地弯膝起跳,他伸长手臂,对于这个扣球的拦击露出一张势在必得的笑脸。
190+的身高还是极有压迫感的。
球扣杀的高度根本都不及列夫的手掌,只能打到他的手臂上。
啪——
排球用力打在手臂内侧发出的声响,让和研磨换位到了后排的黑尾松了口气。
结果这一口气还没彻底松完,那打到手臂上的排球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地从列夫两臂之间的宽出来的空间里逃窜了出去。
黑尾:???
不是吧!?
本来已经做好拦下准备,直接去应付之后可能存在的机会球的队员们顿时紧绷了起来。
“啊抱歉!一触!”列夫惊慌失措地看着没有被自己拦下,反而往他身后飞去的排球,赶忙道。
“我来!”夜久卫辅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会出差错,他直接一个单膝跪地,身体前倾,将球稳稳救起,然后传入了研磨所在的局域。
虚惊一场的黑尾这才松了口气,他实在没忍住,大声叫了列夫的名字,然后教育道:“哪有你这样拦网的!说了多少遍了!让你用手臂和手掌形成屏障,像雨伞一样包裹住,你中间分这么开等着开店呢!”
“抱歉抱歉!我错了黑尾前辈,下次知道了!”列夫赶忙认错道,一边道歉一边观察局势,时刻保持备战状态。
因为列夫的失误,导致本来应该被拦下的球捡漏进入了音驹的场地,迫使夜久上前救球的同时,也将研磨可以思考的时间直接缩短。
不过,大脑之所以是大脑,就是能够天衣无缝的面对任何的突发情况,本来是站在二号位的研磨快速与三号位上的犬冈换位。
而同一时间,换过位的犬冈直接起跳,与拦网失误的列夫换位的福永,迅速移动至4号位后,跟着犬冈同步起跳。
因为思考的时间缩短,没法再进行布局了,研磨便也没再耍心眼子,直接将球传给他目光所及之处的福永。
被小三花选中的奶牛猫挥臂而下,完美击拍到了传过来的排球。
随着他的力道,球飞过网面,朝着稻荷崎的领地侵入。
而早已经有所准备的稻荷崎前排立马开始防守,虽然已经错过了拦网的时机,但在角名完美的一传下,球顺利飞向了宫侑的方向。
前排的三号位是二传的一个绝佳传球点,宫侑仰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排球,像比赛时无数次一传二传扣球一样,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选择。
然而,令音驹的大家没有想到的是,那空中的蓝白黄交织的球体还未形成下坠的趋势,就见稻荷崎的二传手已经手腕内收,手肘下弯,屈膝快速起跳了。
——他要干什么!?
换到前排来拦网的黑尾瞳孔地震。
他拧着眉头,额角滑落下一滴晶莹的汗珠。
已经起跳在半空中的宫侑手指相对着,食指与拇指呈现出一个钝角,那本来是一个在额头上方传球的姿势,却让他硬是做成了把球带向了自己的斜后方的后仰状。
而与此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瞬移到前排二号位的宫治也已经双脚离开了地面,并做好了摆臂扣球的姿势。
唰——砰!
根本由不得人进行反应,本来还在往宫侑的方向飞过去的排球就这么被宫治分毫不差地打了回来,重重地落在音驹的场地上。
好快!好快的球!这就是宫双子的怪物速攻吗!亲眼所见可真是太震撼了!
南弦柚眼睛亮了又亮,他差点激动得站了起来。
裁判的哨声响起,手一挥,宣布道:“稻荷崎得分!”
他的声音很快就被现场的躁动盖过去,好在裁判带着小蜜蜂,不然这一句流程性质的得分,已经被现场的观众顿时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惊呼声给淹没了。
他们压根就没有见过这种世面,仿佛只有在游戏里面才有的流畅连击,竟然在现实生活中,让他们光顾到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难掩激动和震撼——
“我去!!!刚刚飞过去什么东西!”
“这球怎么就飞过去了??!”
“好快!这人怎么反应的过来?!”
坐在你在正对面的看台上的日向彻底坐不住了,他激动得脸颊上都泛起了红晕,伸出手扯着旁边影山飞雄的衣服狂摇着。
一边摇,一边在嘴里念叨道:“就这样那样!然后啪!唰!咻!然后就砰的一声落地了!?影山你看到了吗!我也想要这样!”
被人死拽着的影山飞雄满脸黑线,本来自己正专注着看比赛的,结果就被这小子打断,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缝:“日向你吵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被人直白嫌弃的日向一点也没有受挫,反而更加的激动起来:“影山你别转移话题,你肯定知道这种连击对不对!”
被人摇烦了的影山直接一声“Hinata boke”下去,心中的烦躁立马就迸发了出来。
他暴躁道:“你真的以为就这么简单吗?这种连击需要非常大的默契的,你在问出这种问题之前,也不想想,我和你有这种默契吗?!”
本来就因为自己今天比赛失利而感到不爽,现在又在自己看的入神的时候被日向这小子扯着分了神,他能不上手和人打一架都是他脾气好了。
被人实实在在泼了一盆冷水的日向也是冷静下来了,他一下就蔫了,眼巴巴道:“啊……也是哦。”
影山看着他失望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虽然对方并没有说,但他总是有种被人比下去的感觉。
这让影山一点也不好受,敏感多疑的小蓝莓皱着眉道:“刚刚打出这种连击的人是谁?是稻荷崎的宫侑和宫治!他们俩就算是染了不同颜色的头发也能看出来是双胞胎好吧!共用一套DNA的双子,他们俩的默契,是我们俩能比得了的吗?”
“可是……”日向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眼神坚定地看向身旁的影山飞雄,他一脸郑重其事地说道:“影山,我真的很想试试!我觉得我们也可以的!”
“你……”影山叹了口气,他们俩现在确实在练习这个组合技,但练习中的难度真的比他们想象中要大很多,甚至可以说是处处碰壁。
而刚刚那个由宫侑和宫治打出来的“怪物速攻”,完全就是他们理想中自己的样子。
如果……如果可以,他们也很想像宫双子那样打出这么华丽的连击。
可惜他们现在不行,或者说,还远远不够。
场上,因双子的默契配合而得分的稻荷崎士气一下子就回来了。
“nice!!!”宫侑和宫治异口同声的高喊道。
宫侑抬手自信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对着网对面的布丁头挑了挑眉,轻哼一声道:“哪有这么可怕?东京的大猫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在见识到我们的怪物速攻后愣了神!”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这句话像是专门说给研磨听的。
而宫侑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感受到人带着“挑衅”意味的目光注视着的研磨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而露出一点不愉悦的神色,恰恰相反,他的眸子亮了亮,那嘴角微微上扬的幅度,能够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很好。
——嘛……这样才有趣嘛!
游戏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