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的跃跃啊！你没出道就为了弟弟哭，万一以后有什么挫折，你怎么受得了！
——守护最好的队长！
——圆圆，谢谢你，我看开了，真的。
——爱情是不牢靠的，唯有亲情永远割舍不断。
周媛媛：(⊙_⊙)
她的好闺蜜，荣升成了岳母（跃母）。
而她，是一位燃妹。
啊这……
万万没想到，粉个团，两个人的辈分都不一样了。
不愧是Fourst，总能带给她惊喜。
*
“终于下班咯。”柳斯淇在舞台上太嗨了，嗓子有点哑。
助理顾冬递给他一个保温杯，里面是蜂蜜水。
柳斯淇道了声谢，和成员分着喝。
“下班？”经纪人笑道，“想得美。”
他拇指往后指了指，对准后备箱的方向：“还有两箱专辑要签名，今天不签完谁也别想睡。”
“不是吧……”柳斯淇脸都垮了，“这得签多久啊？”
安跃粗略一估计，答道：“不久，不休息的话，一小时吧。”
柳斯淇：“……”
最后十分钟路，行驶在柳斯淇的哀嚎中。
达到宿舍楼下，林泽轻轻推了推沈夕然的肩膀。
“下车了。”
沈夕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脸上泛着红印。
“到家啦？”
“下车，”林泽扶着车门，说：“别指望我背你。”
车门一开，凉风立刻灌了进来，沈夕然被激得清醒了许多，再一打眼，果然哥哥们都站在车外了。
路珂倒是开口道：“叫爸爸，我就背你回宿舍。”
沈夕然麻溜地提着包下车：“你的早饭没了。”
路珂忙道：“开玩笑，别当真。”
这时，柳斯淇一跃跳到路珂的背上，当场认爹：“爸爸，我走不动了。”
路珂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扑，差点给面前的林泽跪地磕头，得亏安跃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安跃队长的威严拉满，黑着脸道：“不、许、受、伤。”
柳斯淇：“……”
柳斯淇默默从路珂背上爬了下去。
刚准备开口教训他们的程畅，也默默合上了嘴巴。
安跃一扭头，对经纪人和助理微笑道：“今天辛苦你们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顾冬僵硬地点点头。
队长变脸的样子，挺可怕的。
沈夕然紧了紧领口：“赶紧回屋吧，外面怪冷的。”
柳斯淇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沈夕然身上，下巴抵着弟弟的肩膀：“我抱住你就不冷啦。”
沈夕然瘪嘴：“放弃吧，我不会背你的。”
柳斯淇耍无赖：“不嘛，不嘛，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哥哥吗？”
林泽捏住柳斯淇的后颈，将人提溜起来。
“我看你嚎的时候挺有劲儿。”
柳斯淇垂头丧气：“我一想到两箱的签名，就不想上楼了。”
林泽冷漠地说：“那你就在外面签完再上楼。”
柳斯淇疯狂摇头：“我现在就上楼。”
路珂偷笑，做了个嘴型，活该。
柳斯淇佯装要打他，两个人嬉嬉闹闹地往宿舍楼跑。
“站住！”
林泽招招手，叫唤小狗似的把他们招了回来。
“这么有力气，就把专辑搬上去。”
柳斯淇和路珂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了同一个字——惨。
安跃冷眼旁观：“活该。”
回到宿舍，五个人趴在餐桌上签名，流水线作业，一个人签完流传给下一个人。
柳斯淇写了十个就开始嘟囔：“早知道我就不设计那么复杂的艺术字了。”
路珂作为他的下家，揉着手腕催促道：“快点，早点完事，早点睡觉。”
柳斯淇开始胡言乱语：“我能不能签英文名啊。”
林泽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试试看。”
沈夕然说：“淇淇哥，我都没喊累呢。”
团里就他们俩是三个字。
签了半个多小时后，路珂有点顶不住了，他的体力消耗最大，此刻眼皮已经快抬不起来了。
“好困啊，我能不能先睡觉，明天继续签啊。”
“明天有明天的工作。”安跃说。
沈夕然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残忍地说道：“已经到明天了。”
路珂不敢相信，他居然签着名过了零点。
几个小时前还在舞台上发光发热，闪亮的像个国际巨星，现在却耸拉着黑眼圈，罚抄名字，太残酷了！
林泽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又不是就你一个人在签。”
安跃温声开导他：“你想啊，粉丝们千里迢迢来支持我们，却连一个签名都得不到，岂不是很可怜。”
路珂皱了皱鼻子，小声道：“是挺可怜的。”
安跃为他加油打气：“没多少，再坚持一下。”
“好吧，”路珂振奋精神，“为了圈圈们！”
两箱专辑一签完，柳斯淇头磕在桌子上，直嚷着手要断了。
路珂一溜烟冲进卫生间，他是真累了，匆匆洗了把战斗澡，倒在床上没多久便睡熟了。
安跃把签好的专辑整齐地理了三摞，又去屋里帮路珂拉了拉被角。
沈夕然在车上睡过一阵，此时并不怎么困，他让哥哥们先洗，自己最后一个。
大哥洗澡的时候，柳斯淇就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弟弟的大腿。
柳斯淇昏昏欲睡，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问：“如果不当艺人，你想做什么？”
“没有如果，”沈夕然坚定道，“我走过的路，不会回头。”
“真好。”
柳斯淇喃喃，缓缓瞌上了眼皮。
安跃刚帮路珂盖好被子，走出房门就看到柳斯淇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垂下的右手上仍沾着马克笔的墨迹。
他和沈夕然对视片刻，心照不宣地笑了。
说时迟，那时快。
安跃拿起手机，点开相机图标。
沈夕然食指一按，将柳斯淇高挺的鼻梁怼成猪鼻子。
——咔嚓。
SHOW CASE纪念照，完成！
第 29 章
打响了第一炮后, FOURST开始逐步走入公众视野，签售会结束之后，他们马不停蹄地奔赴各大电视台, 录制打歌舞台。
化妆、彩排、预录、直播……
FOURST的生活起居完全扎根在了保姆车上, 五人纷纷练就一上车就睡觉的技能。
国内最出名的两个打歌舞台是《音乐公示榜》和《潮流电台》, 沈夕然早早的就期待《潮流电台》了。
因为他们的首次打歌正好赶上男团“SNOW”的末班车, 所以沈夕然可以近距离接触他欣赏的rapper了！
“我跟你们说啊，蒙涵的低音RAP超酷。”沈夕然的眼睛闪闪发光。
路珂举起肱二头肌：“我不够酷吗？”
“啧, ”柳斯淇摆手, “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就骗骗小孩子。”
安跃笑着点点沈夕然的鼻子：“他不就是小孩子吗？”
沈夕然“嗷呜”一口，咬住安跃的指尖。
安跃：“痛痛痛！”
林泽捏住沈夕然的腮帮子，让他张嘴。
“别乱吃东西，卫不卫生啊。”
安跃欲哭无泪：“哥, 你倒是关心关心我啊。”
沈夕然拱了拱鼻子，对林泽说：“哥, 我们一起去要签名好不好, 我一定要安利成功，今天我们都是小雪人！”
林泽开口：“你的事别带上我。”
路珂不怕死地撞了撞林泽的肩膀：“哦哟, 哥你是不是吃醋了。放心，你在我心里永远是Rapper中的NO.1。”
沈夕然问：“我呢？”
路珂无辜地眨了眨眼：“你不是老五吗。”
沈夕然回以优美的中国话：“足各王可，你是真二。”
路珂：“……”
柳斯淇拍拍老二的后背：“放弃吧，咱们是怼不过RAPLINE的。”
走在前面的助理顾冬，听到他们的对话, 扭过头来告诫沈夕然：“别那么期待, 很多演艺人镜头前和镜头后判若两人，像我入行之后就不太追星了。”
沈夕然不以为意：“安心啦, 我就是喜欢他的声音，当纸片人在迷的。”
顾冬一脸扭曲：“你个偶像，带头白嫖。”
沈夕然义正言辞：“社交的事，怎么能叫白嫖。你们谁都别拦我，我今天一定得去要签名。”
安跃忍不住抱住弟弟，在他的脸上扑棱：“好可爱呀，我们夕然。”
沈夕然口齿不清地坚定立场：“我是酷盖。”
助理揪心：“小心妆花了。”
嬉闹的人们乖乖坐好。
沈夕然展开排期表：“我们预录完正好SNOW休息，是上天在帮助我。”
顾冬说：“省省嗓子吧，唱歌的时候该哑了。”
沈夕然噤声。
安跃拧开保温杯问林泽：“喝水吗？”
林泽接过蜂蜜水，润了润嗓子：“谢谢。”
柳斯淇哼哼唧唧：“你怎么不问问我？”
安跃好笑着把另外一瓶保温杯递给这位活宝。
林泽将杯盖拧回去，问沈夕然：“你昨天是不是躲在被子里玩手机。”
沈夕然心虚地说：“吵到你了吗？”
林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建议你下次在评论区自夸，不要一边打字一边念出来。”
沈夕然脸色骤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斯淇喝完水，舒坦了，主意打到后排：“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林泽冷漠道：“你的坏话。”
安跃：“噗。”
路珂：“泽哥威武。”
柳斯淇：“……”
柳斯淇习惯了，一点不怕冷场，又颠颠地问道：“这期有哥的偶像参演吗？”
林泽颔首：“有。”
安跃好奇地问，“哪一个组合？”
路珂的八卦雷达上线：“不会是女团吧！”
林泽嘴角一勾，慢慢说道：“FOURST。”
路珂：(⊙口⊙)
安跃：(⊙_⊙)
沈夕然：(⊙o⊙)
柳斯淇双臂抱胸：“咦~好肉麻。”
林泽戴上耳机，日常“断开连接”，不在服务区，勿CUE。
没多久，他们就抵达了电视台大楼，在停车场与大厦大门之间有一条五十米长地步行路线，栏杆外侧聚集着娱记和各大站姐他们早早地守在门口只为近距离拍摄偶像，是以这条路被称为偶像们的“上班路”。
沈夕然等人还是第一次以男团的身份走上这条路，一下车，变感觉到无数闪光灯打在眼前，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在用大声呼喊吸引他们的注意。
“崽崽们，妈妈在这里！”
“老公看过来！”
“沈夕然，啊！然宝你好可爱！”
“柳斯淇你给我把眼镜焊在脸上，你听到了吗！”
“安跃比个心吧！”
“……”
四面八方的声音涌动，五人挂着标准的营业微笑，朝人群摆手。
怪不得叫上班路，从现在起就要开始营业了。
不过沈夕然他们并不觉得别扭，相反，觉得这些给予新人团体热情喊声的摄像们可爱极了。
一大早就能听到如此强有力的应援，太棒了。
这个时候，一个专门收钱替粉丝大喊的职业哥，亮嗓子了。
“林泽你的美貌是三百六十天无公休，剩下的几天请由我私藏。”
林泽尬住了。
职业哥继续喊：“路珂你的腿，不是腿，是疑是银河落九天！我P图都不敢这么P！”
路珂震惊了。
还没完。
柳斯淇期待了。
果然下一个彩虹屁对象就是柳斯淇。
职业哥：“柳斯淇你是天使降临人间，你是爱的象征，你是丘比特，是阿波罗，是阿芙洛狄忒。”
柳斯淇满意了。
职业哥：“安跃，温柔是你，残忍也是你，爱上你的我注定饱受相——思——苦。”
安跃希望他懂得适可而止。
职业哥气沉丹田，完成最后的任务。
“沈夕然我想溺死在你眼睛的湖泊里，吊死在你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里，再被你完美的下颚线收割。”
沈夕然朝职业哥竖起大拇指，谁都不服，就服他。
从魔幻主义，到象征主义，再到恐怖主义。
林泽默默捂住脸，我不认识他们。
站姐激动地尖叫：“大哥害羞了，他害羞了，好可爱！”
摄像机咔咔咔。
闪光灯闪闪闪。
安跃无声地握住大哥的手，坚持住！
冷圈CP粉激动了，当场加钱。
职业哥薪资到账，他也可以了。
“好宠啊，安跃你好宠林泽啊！”
安跃：！！！
林泽：？？？
路珂暗叹，这哥们是真的勇啊。
柳斯淇和沈夕然忍笑快忍出内伤了。
安跃只想尽快远离这处是非地。
好不容易走完这段试炼之路，林泽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周身散发出黑气。
走进体育馆里，沈夕然忍不住小声道：“你说他喊那么久，嗓子不疼吗？”
柳斯淇陶醉地说：“一定是爱，让他充满了能量，这是对我们……”
话还没说完，职业哥的音波就突破旋转门，在一众嘈杂地声音中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蜗里。
“爱就像暴风，吹散了我的心！我心里的蝴蝶，每一对翅膀上都刻着SNOW。”
“蒙涵哥哥我要为你生猴子！一座温暖的房子，一条狗，一只猫，一年四季，你和我，还有数不清的孩子。”
“……”
五人静默片刻。
路珂讪讪道：“他的爱很广泛嘛。”
沈夕然：“感谢嘴下留情。”
柳斯淇：“我不相信爱情了。”
安跃说：“这种应该是专门收钱喊麦的，本身不一定是粉丝。”
沈夕然眨了眨眼睛，忽地“哇”了一声。
“他说SNOW，是不是蒙涵到了，天啦，我们这是什么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