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杨久琛听到詹士凛这个问题时,也没遮掩,直接就说了:“二十一岁那年我是给当时的副书记当秘书。”
“那后来是怎么坐上副书记这个位置了?”
☆、42
“当年年轻气盛,跟朱力德有过一段情。后来他政治上出错,为了不被拖累,我就把他收受贿赂的证据交了上去。”杨久琛眼角一挑,邪气的要命地看着詹士凛继续道:“我这个副书记就是这样来的。”
詹士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杨久琛,这人戴着一副眼镜,从说话开始到语句结束,整个过程脸上都是带着笑,一副风轻云淡,仿佛事不关己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一样。这人心够狠,嘴够毒,做起事来成熟稳重,迈一步观全场,不拖沓。就是这么一个人,表面却给人一种儒雅文静的书生气息,能让旁人轻而易举的放下防备。但是经过这几次的接触,詹士凛知道,如果要被这个男人表面的纯良给迷惑,他绝对能在下一刻扑过去把你生吞活剥,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饿狼。
这是詹士凛在杨久琛二十四岁对他的评价,这个评价也在不久后得到了彻底的证实。
“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放心,我弟都交给你了,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少不了你。”杨久琛笑着说出这句话,詹士凛也跟着摇头笑了起来,“我家久年,还好不像你。”
“教育方法不同。我是父母严苛下逼出来的,小年是放养出来的,小三和小四是溺爱加小鞭子调教出来的。”杨久年说到这个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老爸把这个叫做撒网教育方法,每个人用每个不同的方法教育,他说,他就不相信,没一个成才的。”
听到这种教育方法,詹士凛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很多年后,当杨家小三给跟小四都已经长大,杨父自己都没想到,他严厉教育下的大儿子竟会成为那样子……而放养的二儿子却成了最稳重,做起事来最让他安心,放心的人……
第二天一早,杨久琛走了,虽然他再三强调不用送,但是詹士凛和杨久年还是一起送他去了机场。杨久琛这一去,不知淮安将会被他掀起怎样的风暴。
杨久琛这一走,杨久年一个人在家里立刻就感觉出了无聊,憨憨自从有了二呆后,压根理都不理杨久年了,把杨久年直接给气乐了。
詹士凛每天早出晚归,不管忙多晚,他都会回家一趟。有时候甚至忙到凌晨四点钟,他都笑着跟人告别,驱车回家,搂着杨久年睡上二个小时,再次上班。杨久年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杨久年自知帮不了什么忙,便尽少的出门,希望这点微乎其微的举动,能令忙碌中的詹士凛对他安心,不用在顾及在家里的他。
詹士凛虽然被授予特级上将军衔但却一直留在部队,在家里在军部的背景跟地位,这次王文焯主/席亲自下命令把他调回京,其心显而易见。但是,就是因为这他却不敢有丝毫马虎。自从跟在王文焯身边,很多事他要开始从新学习,松弛半点都是要不得的。
詹士凛自打参军后,功绩是用命去拼出来的,军界跟政界不同,军界是一个不存在投机取巧的地方,在这里是明刀明枪的战场,稍有不那就是性命攸关。这里的每一个人谁不是用命拼出来的。这里不是政界,建设了一方水土,盖了一栋大楼,那都是立功。铁骨铮铮的英雄,这都是要命去拼,血去搏的。但就是这样,詹士凛如果想接下王文焯的位置,也是很难的一件事。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跟在王文焯身边不断的学习。
时间很快到了星期六,杨久年作为邀约方,詹士凛这边自然不敢怠慢,早在两天前就告诉身边人把这天中午的时间空出来。
这天詹士凛十点就让小张把杨久年接过来,打算从他工作的这边一起出发去中国会。
杨久年站在梅苑院外笑着看着个头不高,却非常精干的小张,“张大哥又麻烦你了。”
这些日子以来,小张在梅苑也出来进去不少次,一来二去,杨久年跟这位比自己年长不少岁的小张熟悉了起来,对他的称呼也变改了。
当时,小张听到杨久年这个称谓顿时是不敢当,却被杨久年笑着一句:‘你是詹士凛的警卫员,不是我杨久年的警卫员。这些日子一直劳烦你帮我买东西,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受得起。’
小张办事能力不差,杨久年听詹士凛说过,他在王文焯手下担任过生活秘书。杨久年明白,小张虽然现在看来是詹士凛的警卫员,待詹士凛的任职公文正式下来,那就是他的身边的秘书一职,这么贴己的职位,打好关系,只会对不会错。
这种事,杨久年还是明白的。
梅苑门口,小张笑着边给杨久年打开后车门,边对道:“杨先生,您又客气了。”
“都说了不用叫我杨先生,叫我名字就好。”
小张笑笑,没回应。
现在这个时间,还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路上不算堵车。待杨久年他们到达詹士凛单位的办公大楼,杨久年下车后就给詹士凛去了电话,詹士凛要小张带着他上去。杨久年听出他那边比较吵,还有其他人,便也没多说什么。
这是杨久年第一次到詹士凛上班的地方,由小张领着。一路走来整栋大楼内部是肃然威仪,偶尔路过个人也只是互相看看,不多言。
电梯到达顶层的时候,正好看见被人护着准备进电梯的王文焯。
杨久年立刻笑着恭敬地叫道:“王叔叔。”按年龄来说王文焯的外孙女都快有杨久年大了,应喊一声爷爷才对。但是按詹士凛这边来说,却是要喊他叔叔的。
他这对王文焯的称呼,立刻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王文焯笑着走到了杨久年身边,关心道:“身体怎么样?”
“劳您挂念了,恢复的差不多了,下个星期就可以回校报到了。”
“好孩子,辛苦了。”
杨久年知道他说的是詹士凛没空陪自己的事,便笑着摇了摇头,“不辛苦。”说到这,杨久年突然想到一件事,笑着对王文焯道:“我想现在要孩子,他也同意了,但是一直没下文。我想要叔叔帮我说说他。”
这个年代,要孩子是大事件,尤其是同性婚姻家庭必须申报国家,接下来审核一下便能准备要孩子的事了。但向他跟詹士凛这样的婚姻,必须通知一声詹士凛的上级才可以去申报,最后得到审查后才可以要孩子。詹士凛虽然同意了,但却没把时间给定下来了,这次见到王文焯,杨久年就想把这件事给定下来。
其实,这种事告诉詹家父母或爷爷也行。不过,杨久年却有自己考量,他想要通过这件事拉近点自己跟王文焯的距离。怎么说他和詹士凛都结婚了,他是詹士凛的长辈又是上司,不管怎在公还是在私下生疏了都不好。
王文焯看着面前的杨久年,和蔼可亲地问道:“怎么不告诉老首长呢!”
“他会被揍的。”
王文焯听见杨久年单纯的脱口而出的回答,虽然单纯的要命,却一针见血,立刻笑了。还别说,要是真被老首长知道他的孙儿要个孩子还敢这样耽搁,最后还是让眼前这个半大孩子给先提出来,还不抡起拐杖抽詹士凛。
其实,杨久年能提出要孩子王文焯是非常开心的,在给詹士凛主持婚礼时,他看到这位过于年轻的孩子时,他一直很位詹士凛担心。不过,目前看来,这个孩子是非常不错并且优秀的。能为对方想这么多,这已经超出一个十八岁年龄孩子能做到的事了。
王文焯看事是非常全面的,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笑盈盈自己还个孩子的少年,会提出要个孩子,是做出了很多考虑的,而这些考虑几乎全在詹士凛这边。这个孩子还非常年轻,十多岁的年龄,但詹士凛却已经三十多了,詹士凛的父母,老首长更是已经不再年轻。
“行,明天我就找人办。等你身体复原,那小子要敢不同意,我派个团也把他给压去。”
“谢谢王叔叔。”
跟王文焯告别后,杨久年笑眯眯地往詹士凛的办公室走去。待他走进詹士凛的办公室,一直默默注视他的人,才豁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那位啊!
军部第一位军夫。
怎么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啊!
不会还没长年吧?
詹将军也能下得去口。
许多的八卦话语在旁人心中蔓延开了,但是却没一个人真正的说出来,这里是哪里,怎么可能在这里说三道四。
杨久年被小张领着走进詹士凛的办公室后,詹士凛听见声音立刻抬起了头,“遇见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我刚才遇见王叔叔了。”
詹士凛示意小张可以出去,便搂着杨久年做到一旁的沙发上,询问:“然后呢!”
“我跟他说,我想要孩子。”
闻言,詹士凛无奈叹了一口气,“你呀!”
“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你也知道我的想法,也同意了不是吗?”
詹士凛看着这样的杨久年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自己的伴侣能这么为自己跟自己的家人考虑是该高兴的事,他却非常心疼对方,他是同意了,但是却不想着能拖一天是拖一天。现在看来这个计策早就被他家这位首长给识破了。算了,就向他说的,再过两年,两个人肯定更忙绿,趁现在他跟自己还不算忙绿,要孩子也好。
詹士凛还有一点事没做完,杨久年旁边等了一会儿,十一点多两人便相偕离去。杨久年虽然从进入这栋大楼到出来时间很短暂,但这也算是杨久年在詹士凛办公领域露头了,他记住的人没几个,记住他的人却是多不胜数。
☆、43
中国会位于西城区西单西绒线胡同51号,是清朝亲王的宅第,典型的中国特色洋溢着浓厚的传统风味。青砖灰瓦、椎梁画栋、宫灯古槐,历史的厚重气息萦绕四同。虽然距繁华的西单只有咫尺之遥,却保留了康熙二十四子府邸静默而斑驳的原貌,让人恍如回到当年皇家金盏玉碗的古意中。它保留了中国传统建筑的精髓,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宫灯、老式的桌椅、床铺,院内的风荷、柳树、桃树和银杏,传统结合自然的风味,在一片民居中造就了神秘而尊贵的气质。
据说这里原来是北京最著名的一家四川饭店,在后来被改良后才成了一家私人俱乐部的会所。会员入会费为15000美元,每月会费100美元,海外会籍入会费为7000美元,本地会籍为5000美元。在这里只有会员或者和会员一起才能进小院‘清代某王府’,自身环境在这里摆着,再加上中式装修的包间货真价实的古董,里面的消费可想而之。
在这里吃饭大多数都是京城的太子爷或是官员之类的高层人物。
杨久年是知道这里的,但是却一直没来过。齐臻说来这里后,杨久年就直接把这个难题交给詹士凛了。
杨久年和詹士凛驱车来到中国会,杨久年仔细的打量这座古色古香,宏伟华丽的中国会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转身看去,正好看见从驾驶座上下来的齐臻。齐臻看到杨久年兴奋的不得了,不管不顾直接就冲了过来。他这一动作,把詹士凛跟邑宝吓得心都要跳了出来。
詹士凛跟邑宝一人护着一个,这边杨久年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那边齐臻就没这么好运了,邑宝是劈头就开始骂,齐臻听着憨笑不已,反正他被邑宝都骂习惯了,也不生气。到最后还是杨久年看不过去了,对邑宝说:“阿宝,我没事,你就别骂齐臻了。”
“就是,就是,久年都说没事了。”齐臻笑着说完,就蹦跶到了杨久年身边,嘴下问着他的身体怎么样,眼神却在偷偷地瞄着一旁的詹士凛。
杨久年见他这幅样子,笑着锤了他一拳。
四人相携就要往里走,就在这时又一拨人来到,都是这四九城内的人大家几乎都认识。来者是周家的人,周家近年来发展不错,与左/右/两派都比较交好。既然两班人都看见了,自然要打声招呼。对于这类人,詹士凛有益不然杨久年沾上边,如同他的想法,邑宝也是这个意思。两人互看一眼,便让迎宾先带着杨久年和齐臻进去,他们引了上去。
这类人齐臻看的多了,他一向懒得招呼这些人,听到邑宝让他跟杨久年先进去,便笑嘻嘻地拉着杨久年往府邸里走去。
这边走过来的周家嫡子长孙的周潭也看到了詹士凛他们,立刻笑着迎上边对身边的人道:“瞧瞧,我这是看到谁了!”
“周先生。”
“詹将军,邑少爷。怎么有空来这儿,真是稀客,稀客啊!今个儿让我做次东?”
詹士凛和邑宝都笑了笑,看着周潭这副笑脸迎人的嘴脸,不知道还以为这家中国会是他开的呢!
邑宝以后注定是要走仕途的,詹士凛如今混到这个地位,再加上他的军部的人,就算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卖周潭面子,他也动了不他。不过,拒绝时詹士凛还是比较婉约的,“多谢周先生,今天还客人下次再约。”
周潭被詹士凛当场拒绝也没感觉抹不开面子,依旧还是笑吟吟地对詹士凛和邑宝道:“这可您说的,下次我约您,您可别说您没空哦!”
詹士凛笑了笑,“不会。”
“那到时候宝少爷,也到个场。”
邑宝点了点头,懒得跟他打哈哈,直接便道:“周先生,我们先失陪了。”
这边詹士凛和邑宝彬彬有礼地说完场面话,而另一边,走进中国会的杨久年和齐臻就没这么漂亮了,齐臻就差直接破口大骂了。
事情是这样的,杨久年没来过中国会,对于土生土长的北京人齐臻就笑着为杨久年笑着开始介绍起这个座清朝王爷府邸了。
两人边走边介绍,刚走到四合院内,齐臻就听见身边的杨久年呼痛了一声。齐臻看着捂着脑袋的杨久年,立刻叫道:“这哪个不长眼的乱丢东西。”
“狐狸精,狐狸精……”
杨久年捂着被苹果砸到的后脑勺,听见这道声音,猛地回过头,在看到那站在一间房门口的七八岁大的男小孩时,立刻皱起了眉。
齐臻直接吼道:“这谁叫的破小孩,没人要了。”
杨久年扯了一把齐臻,“算了,走吧。”
齐臻还没想甩开杨久年的拉扯,那站在不远处的小孩就冲了过去,跑到杨久年身边就抡起拳头捶打杨久年,“狐狸精,你还我爸爸,还我爸爸……”
“我擦勒……这谁家野货子,真他妈的没人要了……”齐臻一把扯过那捶打着杨久年的孩子,冲男孩刚才站着的那屋就吼道。
“你放开我,放开我。”男孩对齐臻嚎叫着,不断挣扎着被齐臻抓住的手臂。
齐臻可不像杨久年,对孩子可没什么好耐心,“闭嘴,找乱动,老子用你填井。”
杨久年见越来越多人往他们这边看,不想吃顿饭,还找恶心,便道:“阿齐,走吧。”
齐臻看着杨久年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窝囊样,直接就怒了,“不行。这事没完。”说着,就扯着那小男孩往那屋走去,一脚踹开人家方面,冲着屋子里的人就吼道:“这谁家的野种。”
随着孩子听见齐臻对他的称呼,大声叫骂‘你才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这话,杨久年怕齐臻惹出事端来吃了暗亏连忙跟了上去。
杨久年一迈入门槛,就看到二男一女坐在一起,他跟齐臻站在门口,到时有一种三堂会审的感觉。
杨久年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是人家这是请君入瓮呢!
就在这时,被齐臻拉扯着的小孩大声叫唤着:“妈妈,妈妈,快打狐狸精,打狐狸精……”
看着淡定坐在座位上的萧灵,杨久年皱起了眉头,对身边的齐臻说道:“阿齐,放开他。”
齐臻对这屋里的人倒也熟悉,大家虽然没过交道,但是在某些场面上还是见过面的。齐臻向来不知客气为何物,此时他虽然不知道杨久年为什么被一个破小孩那样骂,但是也是替兄弟憋着气呢,更是不客气地对在做的萧家人不客气起来,“哼,我倒是谁呢!难怪这小家伙这边凶悍,指着我兄弟就骂。”
杨久年扯了一下齐臻要他闭嘴,自己上前道:“萧小姐,请你好好管教一下令公子,这样叫人有失体面。”
说完杨久年就拉着齐臻准备走,萧灵看见站起身,叫道:“杨先生,我们谈谈,可以吗?”
“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
萧灵见杨久年连身子都没转过来,依旧背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杨先生,我比你更爱詹士凛,为什么你就不能退出呢!”
☆、44
杨久年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间房,对于身后这个女人,他现在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了。他都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心,硬是要把这出戏给演下去。
杨久年懒得理会萧灵,萧灵却无法轻易放过杨久年。
萧灵见杨久年一句话不说地往外走,冲上前拦下了杨久年的路。杨久年这边还没做声,齐臻少爷脾气直接就发飙了,“你有完没完,别以为你一个女人,我就不敢动手。”
萧灵没理会齐臻,依旧傲气凌人的对杨久年道:“你这样做第三者有意思吗?”
霎时,这一下不止是杨久年气乐了,就连旁边的齐臻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疯了吧。赶快到精神病院看看,少他妈的在这里恶心人了。”
萧灵神色一厉,一双眼眸直直地扫向站在杨久年身边的齐臻,“闭嘴,我没跟你说话。”
齐臻一笑,“我也没跟你说话,我跟狗说话呢!”
“齐少爷,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难道邑家没教过你?”一直坐在屋内的两个男人终于在听见齐臻这声嘲骂声后走了出来。
齐臻看着这两位神色倒也没什么变化,依旧以少爷之姿,反问道:“都说好狗不挡道,难道我说错了?”
话说到这一步,气氛是非常凝重的。
杨久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脸色黑透的萧家人,叹了一口气,看来想走也走不掉了。无奈,杨久年缓缓地抬起眼皮对上气势凌人的萧灵,淡淡地开口道:“萧小姐,有些时候人不能太过于自信。我和詹士凛的事情,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动摇的。我承认,也许我还不够像他爱我一样爱他,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是啊,杨久年跟詹士凛已经结婚了,管你有多爱他,反正他们已经结婚了!
齐臻听出这句话的含义,简直要为杨久年喝彩,没想这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家伙,说起话来还真够劲!看着面前三人那脸色,齐臻手都痒了,自从被邑宝管着,他都多久没打……
杨久年在面对萧家三人时又要抽空瞥一眼身边的不安定分子,看着齐臻现在这样子,就差摩拳擦掌了,更是头疼万分,只想詹士凛他们赶快进来。
对于这位曾经在英国当过一阵子街头混混的齐臻,杨久年自觉他没有邑宝那份魄力管教好他。
“你会后悔的。”
闻言,杨久年看着说出这句话的萧灵,回道:“我后不后悔都是我的事。现在,请你让开。”
杨久年说出这句话时,一直直视着萧灵,他知道在这一刻,他不能有半点退让。在这四九城内,他现在虽然还叫杨久年,但是却已经被挂上詹家的人的牌子了,如果他退让了,别人如何看待他,如何看待詹士凛,又如何看詹家!
这两帮人剑拔弩张之时,詹士凛和邑宝在焦头烂额的中国会经理的带头下,快速赶了进来。
詹士凛这个主要人物一上场,跟萧灵在一起的两位萧家人自然一下就对上了詹士凛,“詹将军,我妹妹这事,你到底要怎么解决?”其实,这件事萧家人也挺无奈的,他们没想到消失了几年不见的妹妹,再次出现后竟然带着孩子,说是詹士凛和她所生的,孩子是在她是出国后才发现怀孕的,因为身上的任务她一直无法跟家人朋友取得联系。眼下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要他们如何,骂自家妹子吧,也是事出有因,说男方的不对吧,你一走几年……这也是为什么萧灵都回来这么多天了,萧家人也没找上门的原因。再说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你一个女人不同意,男方怎么可能弄你,而且还生了孩子。
对于这件事,萧灵的父母气得不轻,直骂萧灵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当年你要是听话,不犯倔,退役后在家里谋个文职,也不会被上面派去参加任务,搞得现在男人都跟人家结婚了,自己带个孩子,像什么话!
这要萧家长辈怎么可能拉下老脸去找詹士凛的事,现在质问詹士凛的是萧家这一代的领军人物,在政界中混的还算不错。他们没见到詹士凛可以无所谓,但是如今见到人了,不问一下,这里外的面子上都说不过去。
詹士凛被这两个相差不大的同龄人质问,如狼眼般的双眸冷冷地看了一眼,那种仿佛看待敌人的双眸让萧家两位男人心下一惊。詹士凛这一身气势都是从战场上历练下来的,跟他们这群成天在官场上打交道的人自然不同凡响。
詹士凛看了一眼后,便疾步走到杨久年身边。当他握住杨久年冰凉微颤的手时,平淡风云的面色上的双眸更是冷了几分。“乖,不怕。我来了。”
四目相对,杨久年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微微一笑,轻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会来。”
而另一边齐臻早就被邑宝拉住,询问他怎么了,有没有事等一些情况。
齐臻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被气的不行,一看到邑宝立刻就像炸了毛的猫,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听:“……让我揍一顿他们吧,就打一拳,大不了老子以后不走仕途了,尼玛!你知道那女人说什么,她脸皮厚度就差环游世界三十五周圈了。让我打架吧,就打一架……”
齐臻唧唧喳喳说个没玩没了,邑宝听了半天,压根没听出前因后果了,在被他吵烦后,狠狠地喝道:“闭嘴!”
齐臻睁着一双圆不溜秋的眼睛不敢动了。
齐臻这边闭嘴后,詹士凛看着萧灵,启口问道:“你就这么确定孩子是我跟你的?”
此话一出,萧灵立刻火了,“詹士凛,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搞清楚。”
萧灵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詹士凛冷冷道:“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男人。”
这时,詹士凛看着萧灵的眼神多了一份怜悯。
“算了,把孩子留在外面让人看着,我们进屋说。”不管怎么说,现在还不是跟萧家翻脸的时候,给对方一点面子,总好过撕破脸。再说,也已经有了连亲关系。
詹士凛拉着杨久年跟齐臻和邑宝说了一声让他们先去他们订的房间等着,待会儿他们就会过来。说完率先走进了萧灵他们先前待过的房间。
詹士凛和杨久年走进去后,萧灵也一脸冷然地步入了房内,一进屋她就开口道:“詹士凛,就算你不再爱我,但你也不能污蔑我。难道,你会认为我用一份假DNA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到你家行骗?你把我萧灵当成什么人了。”
杨久年看着萧灵的神色,再看萧灵这振振有词的话,丝毫没有半点破绽,难道DNA是真的?可是,詹士凛的确没办法人为让正常女性怀孕啊!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杨久年看向了屋内唯一可能知道答案的詹士凛。
詹士凛见杨久年看他,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待萧灵两个哥哥走进来,他才出声说道:“萧灵,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怀的那孩子吗?”
萧灵见詹士凛问这些,倒也镇定下来了,坐下来后,直言道:“2048年,就是为了给你庆功外加你生日的那天坏了他。”
詹士凛看着萧灵,颇为无辜地回道:“但是,那天我并没有跟你发生什么事……”
“詹将军,你什么意思,我妹妹难道跟谁上的床她还不知道吗?”
詹士凛眨了眨眼,看着出声的萧家其中一位男士,无奈道:“她有可能还真的不知道。萧灵你别生气,先听我说完。我的一些事你大概还不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战时,我失去了生育能力。”
“不可能……”萧灵激动地站了起来,双眼瞪大。谁都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战是在2048前期,如果詹士凛没了生育能力,她孩子哪里来的?!“詹士凛,我不相信。你少拿这些糊弄我。”
比起萧灵的激动,另外两位萧家男人除了一开始地被惊了一把以外,这时反而冷静了下来。没有一个男人会用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到底怎么回事?”两位男士中其中一位年龄较大的出口说道。
詹士凛解释道:“两位应该还记得,我有个孪生弟弟。”
詹士凛这一提,萧家两位男人立刻为之一振。萧家跟詹家在他们小时候住的非常近,詹士凛小时候有个弟弟他们是知道的,但是那个小孩八岁时就对外宣布夭折了。
“他不是夭折,而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家族除名,过继给了别人。这是我今天才拿到的DNA检测报告。”
萧灵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过了詹士凛手中的几张纸,随着她不断翻动纸张,萧灵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百分之九十九……”萧灵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都呆滞了,有什么比这样还要难堪。
连跟谁上的床都不知道,还……
萧灵连往下去想的勇气都没有了。
萧家两位男士也非常难看,看着詹士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詹士凛拉着杨久年站起了身,事情已经撇干净,有些事情就是要当事人来处理了,跟他无关。
“我已经通知他回国,告辞。”
杨久年和詹士凛回到他们的订好的房间时,菜还没上来。齐臻一见他们进来,年立刻抓着杨久年询问:“怎么回事,他们没欺负你吧?”
杨久年笑了笑说:“没事。”不过在看齐臻一个劲的逮着自己猛看,就连邑宝都是一副一脸关心欲言又止的样子。杨久年好笑的同时也感欣慰,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在关心他,最主要的是在这四九城内,只有这两位除了詹士凛以外才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为自己考虑。有这么两位朋友,杨久年是知足的,不过未免他们误会了詹士凛,杨久年最后还是简单的把这件事跟齐臻和邑宝解释了一下。
齐臻听后,整个人都傻了,半响才猛地喝了一口水,大呼:“靠,这女人就是来搞笑的吧!"
☆、45
因为解决了萧灵的事,这顿饭吃起来还是不错的,尤其是齐臻。齐臻一直把詹士凛当做偶像,与偶像近距离接触,他的小心肝都是一直欢乐的蹦跶着,一个劲地跟詹士凛说话,完全没注意到坐在旁边的邑宝的脸色有多么阴森。
吃饭时,齐臻或多或少的提醒了一下詹士凛该带杨久年出位了,有些场合该加入的就应该进去,不然到时候被一些不知名的小人物给刺了,那就不好了。
詹士凛听在耳中,却没动这方面的心思。杨久年年龄还小,有些场合他觉得还没必要让他去接触。再加上以杨久年这性格,詹士凛还真的不知道他能得罪什么人,惹出什么事端来。
然后,很多事就是,你不去惹麻烦,麻烦自然来惹你……
饭吃的差不多时,杨久年想上洗手间,因为屋内的洗手间被邑宝占据了,杨久年便出去到会所内的公用洗手间方便一下。
人在方便旁边来个人时,身体会反射性的会看对方一眼,这就像男人撒尿时,如果旁边有人,肯定会瞟一眼对方的弟弟有没有自己的大,如果比自己的大话肯定是要先翻个白眼外加在内心诅咒对方不举;如果比自己小的话,那肯定牛逼哄哄地使劲地翘起自己那东东,哼着小曲,要有多得瑟就要有多得瑟。而杨久年当然不会这样干,他也就是在上洗手间的时候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人,立即惹到旁边一位穿着皮衣皮裤的年轻人不快,“看什么看!”
杨久年见对方年纪比自己大了二三岁说话却这么冲,在加上这里是中国会,在这里消费的人没有哪个是好惹的,便想快点上完赶紧离开以免招惹麻烦。这一赶紧,杨久年的那玩意自然要加把劲,洒水洒快点,喷射性猛烈点,自然这一用力那东东也跟着稍微粗大了不少……立刻旁边人火了,连裤子都不提,一把揪住了杨久年的领口,“你他妈故意的是吧……”
……几秒钟的停顿时间。
杨久年尴尬地把还扶着自己小弟弟的手放下,吞咽一口唾沫,胆怯地瞧一眼被自己喷了一身尿的年轻人。年轻人因为抓杨久年的时候,连裤子都没提,所以……
“你……”
年轻人惊愕地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大腿。
“我擦……”说出这句口头语,年轻人气急败坏到不管不顾地快速床上自己的裤子先,抡起拳头就向杨久年冲去。
杨久年是国防生,身手方面自然是不错的。在年轻人提裤子的时候,杨久年也已经提好裤子,当拳头冲自己来时,杨久年反应敏锐地后退半步抓住冲自己拳头,脚下紧跟着上前,一个过肩摔,把对方给拿下了。
这事本该到这地步也该结束了,可谁想杨久年开门走出洗手间,还没走回四合院内,一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青瓷花瓶就这样直直地砸在了他的脚下,‘嘭’地一声炸开,炸开的破碎青瓷,直接的打在了杨久年身上。
杨久年被迫停了下来,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被青瓷碎片割伤的下巴,双眼看向了已经走到他面前的一帮人。
“怎么!把人给打了,就想走?小子,你够带劲的啊!”
杨久年冷冷地看着来者没说话,他这一不说话,顿时让走来的一帮小年轻气焰高涨,说起话来更是牛逼哄哄。
“我杰少的兄弟还没有人敢动,你看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一道气势凌人的话突然插入,杨久年同那帮子小年轻一同看向了声源。
“谁他妈的乱插话……”小年轻的话还没骂完,在看到来者是谁后,立刻点头哈腰地笑了起来:“原来是齐少啊,您来这儿怎么也不叫兄弟我一声,我好安排啊!”
听听这什么话,杨久年看着这气焰消失的年轻人,无奈地笑了一下。而这边走上前的齐臻直接不给那人面子道:“滚你妈蛋,少他妈的跟我套近乎,你谁啊!”
“齐少啊,您贵人多忘事,我是周少爷身边的人啊,您不记得了……”嘟嘟啦啦说了一大串,齐臻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位是谁。懒得跟他打哈哈,摇手道:“好了。”
“怎么样?”齐臻问向杨久年。
杨久年摇了摇头,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齐大少爷一笑,故意搂着杨久年调戏道:“看你一直没回来,想你呗!”
此话一出,旁边人看待杨久年的眼神就变了。
杨久年懒得跟齐臻计较这些,“行了,回去吧。”
说完,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四合院走去,一个天真单纯,一个天真二货,都没注意到一直说话的年轻人在看到杨久年跟齐臻这么好时,眼中闪过的厉色,尤其是随着杨久年走的越远,他的目光更是阴狠了几分,直到最后,看着杨久年的背影吐出两个字‘贱货。’
杨久年一走进房间,就看到詹士凛一脸阴森,那身气势仿佛反复要动手杀人。杨久年刚坐下,就听见旁边的詹士凛对他说道:“过两天你去陪我参加一个聚会。”
“不用这样,刚才只是个意……”
这话还没说出口,詹士凛和齐臻邑宝同时朝他吼道:“闭嘴。”
齐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够倒把了。堂堂一位特级上将伴侣,竟然混到你这地界,被一群不知名的脑残给欺负了。你再这样不听劝,出门以后别说你是我齐臻兄弟。我靠……”齐臻越说越生气,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口,完全没注意到,他拿的被子是邑宝的。被邑宝瞧见后,邑宝脸色突然转为了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参加也得参加,不参加也得参加。不仅仅是詹大哥的工资性质的酒宴你要参加,邑宝家你以后也要多走动走动,还要跟我出去跟那群脑残混混。你现在在这里了,就要习惯这种生活。被这么一群人给欺负去了,我靠,越想老子越生气,我怎么就有就这么个笨兄弟呢!我勒个去……”
杨久年还想说什么,就被詹士凛一把捏住手,而齐臻直接就把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嘭地一声,让杨久年成功的闭嘴。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许说话。”
杨久年看着自己的爱人跟兄弟,头疼地扶住了额头,嘟囔道:“乖巧也是错啊!”
“在你这里就是错。”
齐臻大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