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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莱曼斯不顾某人的叫声,回身就往床头走。

“别别!去里间,我要解手!”

莱曼斯闻言步子一转,又去了里间,将人放下,却并不离开。

林叶秋双手放到腰际指头才一动,见那人还大剌剌地杵着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手指看,脸不由一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出去。

莱曼斯眉一挑:“反正我都看过了……”

结果某人全然无辜的声音被当头甩来的皮革给罩了,后面那句“你那里很美,不用害羞”就噎了回去。

最后莱某人自然还是被赶了出去,遗憾地守在门外瞪木板,为没能继续目睹那处美丽风光而扼腕不已。

林叶秋临睡前清理了身体,又折腾着换过一次药后,两人并排躺了。

林叶秋黑暗中睁着眼睛,搁在腰上的那只手传来的热度,让他有些难以入眠,不由又屈起了腿。

“怎么了?睡不着么?”

“我说啊,你再变雪狼吧?”林叶秋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某人,一脸的谄媚讨好。

“不。”某人拒绝地干干脆脆。

“姓莱的!”

“我不姓莱……”

“……”林叶秋半起身,干脆掐着某人的脖子威胁,“你变不变?”

某人伸出长臂两三下将人再度扯回了被子里:“小心着凉。”摆明了无视。

林叶秋灵机一动:“我冷,搂着雪狼的话——”

“我身上也很暖,再不行的话我可以再拿几条被子来。”

林叶秋淡定地拨开伸过来搂住自己的那双手:“不搂着雪狼,我睡不着。”声音可怜兮兮的,改用哀兵政策。

“那你就搂着我,想象搂着雪狼睡。反正雪狼就是我,我就是雪狼。”

“……”林叶秋瞪着黑暗里银白色的那团,“莱曼斯,你混蛋。”

没回应。

“真不变?”

这次的回应是一只手绕到他后颈,安抚地摸了摸。

林叶秋瞪了会,又翻了个身,背对他躺了。

莱曼斯睁开眼,看着黑色的后脑勺,神情无奈地暗叹了口气,过了会,试探着将手环了过去,轻轻搂着他的腰,没得到拒绝,不由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来。

良久后,莱曼斯见他再无动静,以为睡着了,便小心地凑近去,在他后颈处轻轻吻了吻,低声说了句:“我爱你。”也闭了眼,不一会平稳的呼吸声就传了来。

林叶秋却睁开了眼睛,那句轻到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的“我爱你”,让他心跳不由快了几拍。

身后那人温热的吐息丝丝擦过他的耳际,有些麻痒,体温也似有若无地隔着衣物传递过来,一切都诉说着彼此的亲密无间。

林叶秋不禁又回想起那晚上激情难耐的一幕,没想到跟男人做这种事,居然可以那么激烈,居然也可以那么舒服……思及此脸上不由一热,暗骂自己一句,连忙甩脱了这些淫靡画面。

不过也太遭罪了……

现在那里只要不碰到,已经不痛了,红肿也消退了不少,可被异物进入过后的那种异样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林叶秋不自在地想翻个身,因为这种背对着的姿势,让他再度想起那人进入时的情景,可刚一动,就察觉那么大幅度的翻身,一定会吵醒身后的人。最近几天,他为了照顾昏睡的自己,都没怎么休息……这么一想,又作罢了。

可莱曼斯这匹狼,如果说是第一次,还真让人难以置信……莫非天生?

林叶秋突然想到“色狼”这个词。

他胡思乱想着,终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境里,似乎回到了现世,看见邻里大婶们如往常一样大嗓门地说八卦,妈妈一大清早就背着农具趁天没热起来时先去锄会草……

当他想走过去帮忙时,场景一换,豁然置身于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

惊疑不定中,远方传来了模糊不清的叹息声。

“谁?”他一惊,转身四处看去,却不见一个人影。

“孩子……”一声声,远远近近,虚无缥缈,温柔慈爱,像是在召唤。

林叶秋不由自主迈动脚步循着声音而去,不知走了多久,林影幢撞中,出现了一方湖泊,湖泊中央凭空凝立着一团雾气。

“孩子……你终于来了……”声音就从雾气里发出。

“你是谁?”林叶秋惊疑着,不再往前。

雾气变淡,一个身影渐渐浮现,像是一匹马,接着隐约可见它迈动了四肢,一步步朝他走近。

林叶秋不由一退。

“小秋小秋!醒醒!”

林叶秋阒然张开了眼。

“天亮了,我们拜别完挲耶就要回去了。”莱曼斯已经穿戴完毕,手里拿着林叶秋的披衣要帮他穿上。

“噢。”林叶秋一时有些失神,脑海里一片空荡荡的,好像遗失了什么东西,甩甩头不再多想,接过了披衣自己穿了,洗漱一翻就和莱曼斯出去了。

挲耶依旧一袭祭司服,看见两人过来,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罗盘,神情清淡,不知所思,一旁早已候着的童子上前将一个包袱递给莱曼斯,都是些药物,并详细嘱咐了使用方法,莱曼斯一一记下。

林叶秋再度道了谢,挲耶只是淡淡应了声,并不多话,可在两人转身离去前,他却淡淡书了句:“来如春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①

林叶秋一愣,依稀觉得有些耳熟,但怎么都想不起来,也就没在意了。

两人慢慢走回了城堡,等第二天起来时发现起雾了,花影在薄雾里隐隐绰绰看不分明时,林叶秋才突然想起一首诗,是谁写的已经记不得了,但高考时他曾背到过:花非花,雾非雾,后面一句什么忘了,最后两句好像就是“来如春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

这不是现世的诗词么?

他不由蹙眉,难道那个挲耶也跟他一样是从现世来的?不对呀,即便如此,那也没必要对他念这么一句啊……想了半天没想出所以然来,也就暂时搁着了。

这一晃就三个月过去了,莱曼斯白天被狼王派出去义务劳动,直到晚上才回来,一天里盼的就是这时与心爱之人缠缠绵绵,结果三个月来居然连爱人的身都近不了。

看得到摸不着的痛苦,生生让高贵的狼王子成了被人遗弃的小狗。

而莱曼斯郁闷着,同时林叶秋也郁闷到了。

那时挲耶告诫说半个月内不可交合,某狼好不容易熬了这么久,两人关系也已正式确定,当晚就作出示爱的举动,结果即将情动时,林叶秋淡淡然然来了一句:“以后我想看雪狼你就要变雪狼,否则别想碰我。”

结果是莱曼斯忧郁地看了会他,居然转身离开了。

林叶秋满以为这下肯定能成功,没想那人竟然走得如此干脆,只愣愣地瞧着他的背影,无语。

以后又来了几次,每次都以相同的结尾做罢,两人就这么耗上了。

林叶秋哪里想得到对方如此执着于不肯变狼身,只是因为吃醋,因为觉得爱人对狼形远比对人形的自己要亲密喜爱得多,林叶秋越怀念狼形的莱曼斯,人形的莱曼斯就越不愿意在他面前显露出原身。

于是欲求不满的某人,想到了一个画梅止渴的法子。

这天林叶秋正在洗内裤,莱曼斯进来了,他脸一红,连忙将手往身后一藏。

莱曼斯当时也没说什么,将手里新鲜的果实放了桌上又出去了。

林叶秋等他走后就去了殿后方人迹罕至处将内裤晾了起来,回屋里又洗了床单出来晾,却看见莱曼斯正站在那边,低头细细端详着什么,指尖好像捏了什么东西。

林叶秋心中豁然一突,跑到侧方一瞅,架子上晾着的短裤不见了!

目光一转,正见莱曼斯抓着内裤往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居然伸出舌尖舔了舔!

林叶秋脑门轰得一声,七荤八素了。

现在到底是走过去救下那条内裤,还是任那匹色狼意淫?

林叶秋手里抓着湿漉漉的床单,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莱曼斯做出了更离谱的举动,竟然将整条小内裤照到了头上,作出深深呼吸的样子,一手就往他胯下摸去……

这还光天化日地……成、成何体统?

林叶秋终于忍无可忍,同手同脚走过去,抬手从某人脸上一把掀了自己的内裤,脸红脖子粗地瞪着一脸诧异的某人,脸上分明还有意犹未尽的神态。

林叶秋黑着脸,二话不说,将床单往对方手里一塞,抓着内裤转身就走。

“小秋?”

“以后不许随便碰我东西。”林叶秋头也不回,哽着脖子道。

“我要。”

“啥?”林叶秋顿步,回头看去。

莱曼斯一手拎着不断滴下水珠的床单,一手指着对方手里的小布帛:“这个,我要。”

……林某人黑线。

莱曼斯极其委屈地:“都不能碰小秋,可我想小秋想得紧,这上面正好有小秋那个地方的味道,只可惜洗了后淡得都快闻不出了……”说到末尾还一脸的遗憾。

林叶秋一张脸又是红又是黑,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斥责的话来,最终扔下一句:“色狼!”就头也不回地跑了。

等跑远了才豁然发现这一句“色狼”,竟带着说不清的嗔味,倒似女孩子斥责情人的那股子嗔怒,不由又是黑线。

真是说得还不如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注:①“来如春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出自白居易的《花非花,雾非雾》,全诗如下: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

这诗用禅意来分析就是:眼中的花,并非实实在在的花;雾,也并非实实在在的雾。只是“本心”外射的花与雾的“幻化”而已。这些东西,“夜半来,天明去”,瞬间即逝,无影无踪。来的时候就像那“来如春梦几时多”,突如其来,毫无知觉。去的时候,“去似朝云无觅处”,不可追寻,不可捉摸,无影无踪,全归于“空无”。

37、026 邂逅俊美非凡的狐王

林叶秋直起有些酸疼的腰背,擦了擦汗,俯瞰高坡下广袤无垠的大草原。

转眼,到这个世界已经正好一年了。

他一直在努力适应这里的生存方式,可至今依然有些不能完全融入进去,二十四年的生命里有二十三年的时光习惯了现世发达的工业,又岂是轻易可以改变的?好几次睡梦中恍惚以为自己还在那间租来的小房子里,三伏天吹着电风扇喝着冰雪碧上网看时事,结果醒来却是一片古色古香。

这里没有任何与电有关的物品,连抽水马桶都没有。

这里有的是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饮食与清新怡人的景致,以及古朴的人们。

林叶秋举目眺望远方山峦相接的天际,不由长叹一声。

现世里有他的至亲,那是斩不断的羁绊,可这一年来,他却毫无线索,也不明白为何当初会到这个世界来,来这里做什么。

也许,是不是该再去找找那个叫挲耶的祭司?毕竟他知道那句属于现世的诗……

“公子,大伙儿要准备回去了,公子也一起走吗?”

“你们先回吧,我再坐会。”

“那公子早些回去,不然莱曼斯王子又会担心的。”

林叶秋点了点头,背着小竹篓就往高坡上走了。

最近半个月他一直和雌性们一起外出采药,学些粗浅的医理,多天来采完药便总是独自静坐片刻思考一些事情,这里又是狼族领地,人们把他当雌性看,也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危险。

林叶秋站在高坡上,夕阳的余晖斜射到侧脸,神情显得有些不定。

虽然接受了莱曼斯,可他毕竟不是雌性,无法给予对方后代,而且他们的寿命相差甚大,往后的很多事情还很难说。而且莱曼斯,是狼族的王子……

在任何时代,一个王子,总有他不能抗拒的责任要承担……

林叶秋眉宇不禁微微一皱,忽而又想到那人时不时做出一些让人头疼的行为,又不由莞尔。

他总是无法确定,莱曼斯究竟是一个大男孩,还是一个大人。

在外人面前,那人似乎表现得很成熟,也越趋稳重,然而独自面对他时,却又总是做些让他哭笑不得的事来。

现在的莱曼斯经他多番调教,总算懂得了为人处世的一些道理,较之一年前,看上去已经柔和了许多,在外人面前也不再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耍酷样,回想起两人初识时那人曾经说的什么大家对他很冷淡的屁话,果然只是出于误会罢了,现在整天顶着张微笑的俊脸,受欢迎程度节节高升,加之狼王似乎有意识地让他多和族民们相处,分派的任务都是些帮助族民的活,打造一片亲民的景象,照这态势下去,莱曼斯在族民心中会越来越有威望。

莱曼斯受人喜欢,他应该感到开心才是,可不知怎么心里总有些落寞,甚至不安。

算算两人竟然已经整整六天没见过面了,好像又被狼王派出去了,有时深夜睡睡醒来,竟也没看见边上有人,而以往,那人不是不管多晚回来都会进他的偏殿休息的么?

两人实质上的亲密关系,统共也就那么一次,这对于恋人之间,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林叶秋不禁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再增进一下感情联系?

可他又开不了那个口,总不能大剌剌凑上去说“你来上我”吧,而且那事虽然也有欲仙欲死过,可不管事前还是事后,受方终究都是找罪的。

如果,两人的上下问题掉一下的话……

林叶秋眼睛一亮,继而又灭了,他低头瞧瞧自个的细胳膊细腿,摇摇头,攻受问题的转换,估计是痴人说梦吧……

林叶秋沉思抑郁中又往前走了两步,蹲坐下身子,有些怔忪。

不知道现世那边情况如何,自己失踪的事是不是已经传开了,他在这片大陆上过得安安稳稳,可父母却……

他不敢再深思下去,仰天又是一长叹。

然而还没叹完,身下突然一阵震动,还没来得及吃惊,更来不及作出任何应对措施,人就随着屁股下的泥土一起往前沉落了!

竟是大雨过后,高坡边土质松软,又添了他的重量,终于陷了下去。

山坡足有四五层楼高的样子,他一个普通人类根本只有摔得稀巴烂的份,急速下坠的满心惊慌恐惧中,眼前依稀有根白色绳索在视野里一闪而过,他疾病乱投医地双手胡乱一抓,竟还真的抓住了,心里不由一喜,可结果手里的绳子却没能阻住他下坠的趋势,反而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他一起下落了。

林叶秋心中惨叫一声完蛋了,死死闭紧了双眼,然而坠地时没有预想的痛苦袭来,惊慌甫定中感觉身下似乎软软的,也暖暖的,睁眼一瞧,发现自己正跌坐在一团白色毛茸茸的的物体上,手里的触感十分滑软,丝毫不下于那匹狼。

被他当垫背的那团白毛动了动,林叶秋抬头一看,懵了。

一只头颅凑在他眼前几十厘米处,一双银色的美丽眼眸正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继而微微眯了眯眼,明显是不悦的表示。任谁被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出都会不悦的吧。

林叶秋吓了一跳,不由微微往后挪了些,这才看清眼前的动物是——狐狸?

一只可能比莱曼斯的狼形还要稍微大点的巨型白狐?

手里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动了动,他垂首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紧抓着不放的所谓绳子竟是对方的尾巴,似乎被抓着不舒服,这才有些不耐烦地甩了甩,他连忙松了手。

那条粗长而蓬松的漂亮尾巴倏地就缩回了白狐身后。

大眼小眼互瞪中,那狐狸龇牙咧嘴着,毫不犹豫一爪子就将压在身上的人掀翻了下去:“哪来的不长眼的雌性!还不快滚下去!”神情高傲又不屑,还隐隐带着怒意。

林叶秋猝不及防下在地上滚了三下才终于坐稳了,挣扎着站起来,揉着摔疼的臂膀和腰臀直抽气,微长的黑发上尽是泥土和草屑,全身狼狈不堪。

原来这白狐正安逸地趴在树枝上小憩,巨大的身体隐在浓密的枝叶里让人看不分明,只有一条粗长的尾巴从枝干间垂挂下来,匆匆一瞥下让林叶秋误以为是绳索之类的东西,为求自保下意识就伸手一抓,竟把昏昏欲睡的狐狸给扯了下来,不幸地当了他的垫底。

这狐狸本来好端端地睡着,也没碍着谁,无端被扰了清梦,还成了别人的垫子,弄得四肢跌趴在地上,无比狼狈,惊怒下没一爪子抓死他已是万幸了。

林叶秋满心愧疚,也没敢有怨言,既然对方会说话,就是兽人,也不会随便攻击他,忙挪过去一叠声询问有没有伤到哪里,想去查看那尾巴,可别骨折了,没料他手才伸出,手背上豁然一疼,竟是狐狸张口就咬了过去。

林叶秋顿在了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只留下了一个牙印,并未见血,连皮都没磨开,这狐狸想必正气怒着,却终究没有真正来伤他。

没待他想下去,那白狐哼了声,未发一言转身便趾高气昂地走了,只是那尾巴却毫无生气地拖着地,生生把那美丽的皮毛给拖得一片尘土飞扬。

林叶秋看着狐狸矫健优美的身姿消失在视野里,摸摸鼻子,又揉了揉摔疼的臂膀。

不过狼族的领地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狐狸?

当他在远处找到了空了的竹篓,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城堡时,发现众人一片忙忙碌碌,问了才知道是有贵客到来。

回了偏殿,听说莱曼斯已经回来了,正在和狼王接见狐族的来客。

林叶秋不由就想到了那个被他从树上扯下来的倒霉鬼,瞧那人的走路方式,那尾巴分明有些不自然,就不知到底伤得如何……

到得夜间,林叶秋敌不住困意而睡去时,莱曼斯依然没回偏殿。

第二天醒来时,感觉头顶好像有些异样,睁眼一瞧,正好跌入了一双汪洋大海里,却又似夏日朗朗晴空。

那双温柔蓝眸的主人俯下头,在他嘴边印下一吻,微笑:“睡得可好?”

“嗯。”林叶秋还想说什么,对方却已经再度低头吻了过来,柔情中带着丝丝隐忍的压抑,纵然如此,两人仍旧渐渐激动了。

林叶秋不刻便气喘吁吁,男人本来就容易晨勃,当亲吻逐渐深入时,不一会被子里的那处就站了起来。

莱曼斯身子突然一翻,压在了他身上,钻入被子的手在双方身上一阵摸索,除去了衣物,两人就此肌肤相贴。

“你——”

莱曼斯手往下一探,握住了林叶秋的那处,让他啥时禁了声,随着他的动作而喑咛不已。

莱曼斯附在他耳边低语:“我不会做什么,别紧张……”

当林叶秋在他滚烫的手心里释放了一次后,莱曼斯自己也释放了一次,就起身了。

两人洗漱完一起吃早饭时,林叶秋将昨天的事大略说了遍,莱曼斯神情突然微微一动,敛了眉目,似在沉思什么。

“听说昨天来了贵客,那白狐是不是——”

“没事,别担心。”

用完饭,莱曼斯又被狼王叫去了,林叶秋还是找人打听了一下,得知昨儿来的人好像是狐王,似乎是为了两族再续盟约而来,另外好像也有意与狼族联姻。

林叶秋寻思着昨天的白狐该不会正好是那狐王,心里就不禁有些忐忑,下午照例去采了药回来分门别类处理了,便到城堡西面的一方温泉清洗身体。

待他洗完了起身想走出温泉穿衣物时,回身才赫然惊见不远处的一抹人影,屈着一条腿,好整以暇地坐在岩石上,尽显风流优雅,却不知在这看了多久。

对方一头银发在夕阳中闪耀着夺目的光泽,同样俊美无疆的面容,却不是莱曼斯,因为他的眸子,似乎也是银色的。

银发银眸……

“是你?”林叶秋一咯噔,脱口而出。

男子似笑非笑:“想不到你还挺有看头的。”

林叶秋腾地就脸红了,立马又重新坐回了水里,瞪着他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人,莫非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么?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讲出这种话来!

男子跃下了岩石,朝他走了过来。

而同时,拐角处另外一条身影也走了过来,正是莱曼斯。

林叶秋突然头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偶其他病好了么,居然开始牙疼,每时每刻都疼,怀疑今晚啊能睡得了了……枉费偶一天两次刷牙……555~这身体感觉真的累赘啊累赘~

38、027 雪狼再度炸毛了1

“父亲邀请狐王赴宴,正遍寻不着呢,却不想原来在这里看夕阳啊!”莱曼斯硬是挤过来挡住了男子望向温泉的视线,神情温和有礼,可那微勾的唇角却分明有丝咬牙的味道?

“可不是?此处景致真是独到得怡人啊!”狐王清清淡淡一笑,有意无意地瞟了眼莱曼斯身后。

林叶秋分明看见莱曼斯负在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都清晰可见,察觉到此刻气氛异常,他乖乖缄口不语,下意识又往水里埋了几分,直没到下唇处才算停。

“此处风景萧瑟,只怕怠慢了尊贵的狐王,不如请狐王移驾前殿,那里风景别致,摆宴院中,小酌一番才最是醉人。”

狐王笑看着他,忽然柔情蜜意至极地开口道:“秋儿,快擦干身体起来,泡久了也不好。”

林叶秋嘴角抽了抽,太阳穴忽然突突直跳起来。

“你叫他什么?”莱曼斯果然沉了语调。

“想不到狼王唯一的子嗣居然耳朵不好使?”狐王一脸遗憾地直叹可惜。

莱曼斯冷笑一声,压抑地:“我竟不知狐王出来乍到,何时与小秋如此熟稔了?这秋儿两个字,怕是叫得不恰当吧?”

“秋儿可还主动躺在本尊身上了。这称呼用在亲密之人间,怎么不恰当了?”狐王云淡风清地又补了一句,“本尊还特意在他身上留下了记号,不信你可以去看。”

林叶秋暗自呻吟一声,这番别有用意的话,绝对是赤裸裸的挑唆报复啊!

“诺、斯!”莱曼斯的语气低沉得好似乌云压境般,带着风雨欲来的气息,双手隐隐一动,似要动手。

林叶秋瞧出不对,顾不得其他忙冲出去死命拉住激动的某人:“冷静!冷静啊!”

“小秋!”莱曼斯一声惊呼,身子一转,就将人搂在了怀里背对着狐王。

听得身后一声轻笑:“秋儿真是热情……”

林叶秋直到被莱曼斯搂着转过身去才想起自己还是光溜溜的,正尴尬着又听到狐王那么一句调笑,脸色就黑得如锅底,不禁把那小心眼的狐狸腹诽了千万遍,手里还是紧紧拽住了濒临爆发边缘的某人,乖乖躲在他怀里,强笑着:“有事好好说!别冲动!嗯?”

莱曼斯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情绪,将怀中之人搂着密不透风,微微侧过头对着身后看戏的人冷漠道:“狐、王,请移驾!”

“啊嗯!”狐王似乎此时才恍然,“怎可让狼王久等?那本尊就先告辞了,两位有话慢慢说,切不可动手动脚,若伤到了秋儿,本尊是会心疼的。”掀起一层浪的某狐狸施施然转身离开了,留下黑了脸的莱曼斯和头疼的林叶秋。

狐王最后一句一说完,林叶秋就察觉环住自己的臂膀肌肉愈发紧绷,箍得他生疼,偷偷抬眼瞧了过去,莱曼斯一张俊脸扭曲得阴沉一片,不由就是一抖。

这只死狐狸离开前还不忘继续火上浇油一番,他恨得牙痒痒的,暗道不就是扯了条尾巴么,至于这么损人么!

没等他想出什么对策来,莱曼斯二话不说抄起石头上的衣物裹住了林叶秋,便将人打横抱着回了殿里,丝毫不理会某人惊怒交加下的抗议。

侍者们一看情形似乎有些不对,立马低头敛眉走得干干净净。

“混蛋莱曼斯!你快放我下来!”一路上软硬兼施既是好言软语又是斥责嚎叫的林某人终于如愿以偿被放下来了,只不过是被放到了床上,然后莱曼斯欺身而上,立时就把想要爬起来的某人再度压了回去。

他两腿分开大剌剌跨坐在林叶秋腰侧,一手压着对方的胸膛不让人起来,一手轻轻抚摸对方的脸颊,居高临下望着他。

瞧这气势,林叶秋不由缩了缩脖子:“你、你想干嘛?”

莱曼斯就盯着他,也不说话,神情淡漠冷酷。

林叶秋一时竟看不出这人究竟在想什么,没有笑容的莱曼斯,还是挺让人畏惧的。

他脑子里千转百转,忙说:“我洗澡前真没看见有人在,而且狐狸最是狡猾阴险,那家伙的话一句都不能信,早上不是跟你说过昨天我从高坡上摔下来不巧拿他当了垫背,估计为这事记恨着呢!那家伙所指的躺、躺……就是这个!还是,你该不会不信我吧?”

“我当然信你。”莱曼斯终于开口了,“可是,这里,这里……”他按在对方胸膛上的手缓缓下移,一路摸过小腹,滑到大腿,林叶秋微微颤了颤,连忙稳住心神,听见莱曼斯又道,“明明都只能被我一个人看见……”

林叶秋看着一脸懊恼的某人,又无语了,感情只是独占欲在作祟?摆出这么一副严肃冷漠样,害他乱紧张了一把。

“要不以后我干脆在殿里的木桶里洗得了……”

“那就这样吧。”莱曼斯接得极其顺口,一脸波纹不兴,“我过会就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