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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赵淩他们渡过了一个愉快的年, 赵静赵学喜提新工作,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第151章

赵淩他们渡过了一个愉快的年, 赵静赵学喜提新工作,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客船离开泸阳县城,杨氏坐在船舱里, 倚靠在周彦红身边, 还是忍不住笑:“瞧瞧那两个臭小子, 早就该收拾了。大嫂你也是惯着他们, 早就该依我的, 让他们回来种地,就没那么多幺蛾子。”

田氏显然心情也很好, 对着妯娌说道:“还是得给他们个机会,做点读书人的事情。要是这回还干不明白, 就随他们爹干活去。”

仿照着自家长途客船造的小客船取消了大量的客房设计,整艘船体的结构更加紧凑。

赵淩坐在甲板上, 听着两个舅妈的话,手上拿着钓鱼竿, 对着窗外要甩不甩的。

窦荣拿了一杯热牛奶过来递给赵淩, 紧紧盯着:“钓鱼就钓鱼,别钓黑鱼。”

他有点得意忘形了。

这些天,一天三顿黑鱼汤,还让赵淩放这个放那个。

天知道他一个小小的陈年旧伤, 压根就不需要喝黑鱼汤恢复, 不过是留了一道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疤而已。

他就是仗着赵淩的心意,得寸进尺。

“呵。”赵淩冷笑。

赵金娘看他们这幅样子,笑道:“淩儿, 你别欺负翊儿。”

赵淩顿时瞪眼过来:“我欺负他?!是他欺负我好不好?”

鱼是他钓的,汤是他做的,窦荣就负责吃, 怎么就欺负了?

赵金娘走出来,抬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跟你二姑姑我大小声?”

嘶,外面的河风也太冷了。

还是年轻小伙子火力大。

赵金娘飞快进到船舱里。

赵淩捂着脑门委屈巴巴地站起来:“我就不该跟你们坐一船。”

说着,他还真就找了一根竹篙,往河里一撑,借力跳到了旁边的船上,落地还没什么声响。

说是旁边,其实隔了有两三丈。

赵金娘他们看得目瞪口呆:“这就……飞走了?”

窦荣一本正经地解释:“就是普通的提气轻身的功法。水灵这方面练得最勤快,看上去会厉害一点。”毕竟广庆坊屋脊兽之名,坊尽皆知。

“喵嗷~”抹布看到,站在船头呼唤幼崽。

窦荣看它一副随时准备跳河的样子,赶紧一把搂住,然后高高举起:“水灵,过来!抹布在我手上!”

赵淩大怒,嘴角却在往上扬:“你把抹布放下!”

“不行,放下抹布会跳河。”

“那你把抹布抱过来。”

“我不过来,你过来!”窦荣举了一下,就把抹布肚皮朝上抱在怀里,跟抱着个小孩儿似的。

抹布挣扎:“喵~呜呜呜。”

赵淩对抹布是真爱,立马就又跳了过来:“你欺负我就算了,怎么还能欺负抹布?”

他把抹布抱到自己怀里,亲了好几口。

窦荣看得火大:“你什么时候待我跟待抹布一样?”

赵淩瞟他一眼,看到一大家子人都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们俩,顿时老脸一红:“哼!”

窦荣也发觉不对,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种话,私底下说说得了,怎么能够被别人听到?

为了掩饰尴尬,窦荣把走出来找抹布的咪咪抱了起来,然后跟赵淩一起盘腿坐在船头的甲板上,抓起咪咪的爪子,扒拉一下赵淩:“好啦,别生气了。”

赵淩感觉年刚过完,怎么江风就这么热,脸上的温度一点都降不下去,被他这么一扒拉,温度又升上去了一点:“我没生气,不是你在生气吗?”

说着,他还又亲了亲抹布。

“你还亲!”窦荣抬起手指,就戳了一下抹布的软肚皮。

别说,还真别说,抹布的肚皮比咪咪的肚皮好摸。

抹布:“妈妈。”

赵淩:“……抹布都叫你妈妈了。”

窦荣:“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们了。”

“嘁。我们又没怎么样。”赵淩用手肘顶了顶窦荣。

这次准备跟着赵淩一行去见识一下海港的赵家人和田家人,看得都啧啧称奇。

“这就又和好了?”

田学仁坏笑地指使陆舟:“舟舟,你去问问你瑞瑞舅舅和翊舅舅和好了没有。”

陆舟一个过年才十岁的小朋友,哪里懂得人心险恶,更何况是自家人,立刻就颠颠儿地过去问了。

过了一会儿,小朋友又愁眉苦脸地回来。

周彦红问他:“你瑞瑞舅舅跟你说什么了?”

陆舟忧愁叹气:“给我布置功课了。”

陆蕊不怕,跟着颠颠儿走到赵淩和窦荣身边,想要和抹布、咪咪玩耍。

小姑娘倒是没马上回来,也撸到了猫猫,就是被赵淩和窦荣逮着上课。

周彦红没有给她请先生,罗湖县没有女夫子开办的私塾,就在家里自己教。

教材是现成的,就拿了目前已经在各大书肆有售的小学教材。

陆蕊已经学了有两年了,听赵淩给她布置算术题,还从自己脖子上拉出一个小算盘来拨打。

陆凤羽看了看,坐到周彦红对面:“完了,蕊蕊和舟舟从这儿到家里,都得做功课了。”

周彦红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儿子女儿有个状元来教,你还不乐意了?”

陆凤羽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还真是。唉,总是忘记瑞瑞是状元。”

田学仁大笑:“是这么回事。你不知道当初我们兄弟几个住小舅舅家,就瑞瑞一天天的不知道忙什么东西,就是没怎么见他读书,倒是隔三差五就见瑞瑞被小舅舅小舅妈撵到屋顶上。那边坊里的邻居经常架个梯子,看小舅妈教训瑞瑞。瑞瑞还经常去街坊邻居家躲。”

“瑞瑞小时候这么皮?”周彦红身为长姐,也是看着弟弟们长大的人,感觉自己三个弟弟已经够调皮的了,但怎么样也没到上房揭瓦的程度。

她突然扬声叫赵淩:“瑞瑞,过来!”

赵淩扭头,抱着抹布,牵着陆蕊,慢吞吞走回去:“怎么了?”

周彦红有些不好意思:“问问你,我爹娘和几个弟弟在神都怎么样了?”

在外婆家过年太开心,以致于她只在路上问了个简单概况,对周家如今的情况并不太清楚。

关于周家在神都的近况,赵淩还真不知道太多。

他离开神都快一年了,也没回去过。

之前周家搬来的时候,他忙得几乎回家倒头就睡。

也就赵婉蝶住得近,几乎天天会过来遛个弯。

周家具体什么情况,他到现在也就去过一次周家,只知道一点:“现在三姑姑他们跟一大家子住,上次说是要找合适的宅子单独住,不知道找到了没?”

窦荣因为来回剿匪,中间倒是回去过神都一次:“找到了,在师公家那块,买了个两进的小院。”

同样是两进的房子,赵家居住的广庆坊的两进的面积,要比管博澹那边的两进大得多。

不过周毅和赵英娘虽然不能说不是生产,但也不能说多么生财有道,能够那么快就买下一个院子,已经不容易了。

“那边环境不错,周围都是清流,距离书院也不远。”

窦荣想起来,把赵英娘现在住处的详细地址告诉了周彦红,并且描述了一下具体怎么走,周围有些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周彦红听着,就拿了一支炭笔在纸上给画下来。

窦荣一看,不愧是绘画大家,寥寥几笔就把周家现在的住处周围的环境,勾勒得大差不差,就跟亲自去过一样。

陆凤羽在边上看着,嘴角紧抿:“你画画就得了,别真自己去。”

去神都一次的费用还是其次,主要是他好赖算个官,没法请那么长时间的假。

只不过周彦红又不用请假,真想去神都探亲,无论是跟着葛家商队,还是跟着窦荣的水军巡逻战舰走,安全无虞。

就是周彦红不认路。

他担心他娘子出门就丢。

窦荣一下就听出了内涵:“表姐也不认路?”

周彦红拿着笔催促:“你说你的,别听你表姐夫瞎说。我就是平时出门少,多去几次就认识了。”

陆凤羽捕捉到关键词:“也?”下意识把视线投向赵淩。

赵淩一脸严肃:“看我干嘛?我还会看星星辨别方位呢,跟司天监的李监丞学的,厉害着呢。”

窦荣都不想说他,反正臭水灵就不能一个人出门,就适合前呼后拥。

田学仁一时嘴快:“我娘也不认路。”

赵金娘抬手就给了儿子胳膊一巴掌:“有你这么说自己娘的吗?我这是随了你外公!”

好了,老赵家的迷路根子找到了。

赵淩一听,就开始念叨自家爷爷。

客船晃晃悠悠到了海港,一群人先到赵淩和窦荣住的市舶司认了个门。

赵淩让常禾带着他们去逛。

现在他也是一个衙门的大领导了,下属还没正式上班,他就先把衙门里的事情开始安排起来,询问了一下值班的几名下属,没什么特殊事情,就去三星岛上市舶司办事处转了一圈,回来天都快黑了。

窦荣忙着安排这次从赵家村带来的东西。

儿行千里母担忧什么的,窦荣原先在窦家并不能够感受到。

可能是因为窦家人数代戎马,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对于别离的感触并没有一般人深厚。

赵家就不一样了。

逢年过节,赵王氏都会给家里人寄送家书伴随大量的礼物。

这些礼物不能说都是精心准备的,但都是认真考量过的。

哪怕在神都的师长亲友,赵家也会准备贴心的礼物。

这次从赵家村离开,明明他们什么都不缺,赵家也准备了大量的礼物,恨不得连米袋子都给他们扛到船上。

最后米虽然没拿,但是拿了大量的年糕。

他想着能够当压舱石用的好多年糕,都怀疑今年能不能吃完。

他把带回来的一堆东西都安排完,看到赵淩从外面进来:“你没在休息吗?”

赵淩被问得愣了一下:“没啊。我都去了一趟岛上回来了。”

“啊?”窦荣惊讶地把赵淩抱起来,“你才回来就去岛上跑了个来回?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我跟你说了啊。”没外人在,赵淩倒是不介意自己被抱起来,就是觉得这样他像个小孩儿似的,想想跳下来搂着窦荣。

嗯,这样就很成年人。

窦荣想了想,想起来赵淩似乎跟他说了一句出去一趟,伸手把赵淩伸到自己衣服里的爪子抓出来,咬牙:“你不饿?”

“饿。”赵淩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哪方面更饿。

赵家老宅里,他们可没有单独的院子,现在的隔音忒差,两人不敢闹出什么动静。

现在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周彦红一家回了罗湖县,跟来海港的赵家和田家人被安排在了市舶司招待所。

没有任何人打扰。

等新年一开年,正式开始工作后,赵淩就开始沿着大运河沿途设置市舶司的办事处。

这些是内贸,不是外贸。

市舶司取代原本漕帮的生态位,对漕工、码头配套的人员提供正规的人员培训和福利保障,肃清航道秩序,给按照法律规定只能一辈子生活在船上的疍户,提供一个可以有限范围上岸的地点。

疍户们可以在市舶司码头停靠、维修船只,做一些小本买卖,购买米粮杂货,求医问药,甚至上学堂认字和了解最新的和他们相关的政策。

赵淩希望通过这样潜移默化的改变,让人口流动变得不那么死板。

树挪死,人挪活。

走出去,多看看,只要能够保障自身安全,在哪个时代都是一件开拓眼界的好事。

在现在这个时代,对于疍户这样的底层百姓,更是关乎到生死存亡,而不是简单的提高生活品质。

疍户们不许上岸,只能去缺乏监管的村子换取一些必要的物资,如果被举报,甚至还会面临严重的刑罚。

而且他们常年生活在水上,湿气重,人很容易生病。

加上先前河道上水匪多不胜数,疍户的日子怎么过的,赵淩都不敢想。

疍户来源复杂,只是再怎么复杂,也是重要的人口,是大虞的百姓。

先帝期间战乱不断,当时大虞的人口跌至大概三千多万。

经过今上几十年的治理,人口数量已经稳稳迈向五千万。

疍户们有一部分是因为逃避苛捐杂税才成为的“船家”,现在他们上岸,每户每天只需要付出一斤鱼就算是税收。

既然缴纳了税款,那可以享受权利。

赵淩不能做到一下就取消贱籍,只能先开一个口子慢慢来。

至于收上来的鱼,直接在市舶司码头的食品作坊处理,一部分新鲜的直接用车拉去城里售卖,不够新鲜的就加工成便于储存的咸鱼、腊鱼、风干鱼等等,再通过商队运往缺少这些食物和盐分摄入的地区。

反正伴随着晒盐法的日渐成熟,象州的盐价是很便宜的。

赵淩这么搞,就很缺人,什么人都缺。

建造码头的建筑工人,市舶司办事处的官吏,食品作坊的人手等等。

以前三年一次科举,能够榜上有名的算上同进士,也就两三百人,有时候人数还会更少。

这些考出来的准官员,除了那些名次极好或者家庭背景不错的,不知道多久才能等到缺。

更别提那些理论上也可以当官的举人了。

像赵淩的表姐夫陆凤羽就是个举人,能够在东州罗湖县当个八品的教谕,得是朝中有人。

伴随着大虞已经持续顺风顺水的太平盛世,人口激增的同时,带来的是读书的卷生卷死。

诞生大量的学问还不错但是没法在科举上更进一步的学子。

赵淩一个市舶司,却还有用人缺口。

这一年赵淩忙忙碌碌的,基本没怎么休息,趁着年底回神都述职,特意提早了半个月到,到了就往吏部跑,张口就是:“给我人。”

杜尚书看到赵淩还很高兴:“赵瑞瑞,怎么两年没见,都不会叫人了?”

赵淩规规矩矩行礼:“下官赵瑞拜见尚书大人。”然后直起身就摆出一张讨债脸,“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要的人呢?老祝那边河都已经挖通了,我市舶司码头沿着大江一路过去造了六个了,现在一个人都没有。我明明年初的时候就让您帮忙留意这次新科的人了,想着年初拿到人手,在现在的码头跟着学上半年,就能去新码头独当一面。现在新码头都造好了,人呢?”

按理来说,招聘几个从九品的小芝麻官而已,完全不需要经过杜尚书。

可赵淩要的实在是太多了,偏他要求还高。

杜尚书原本笑嘻嘻的脸顿时比他还臭:“我是没给你人吗?你不是退回来了吗?”

“您给我的都是些啥人?基础的账都不会算,教也教不会。有一个更奇葩,让他收一斤鱼的税,非得要收三斤鱼,说是刮了鱼鳞去了内脏和骨头就得要三斤活鱼。我只是把人退回来,已经够给面子了。”

市舶司的待遇已经够好了。

从九品的官员俸禄确实很微薄,但市舶司有石狮子坐镇,怎么可能差钱?

除了市舶司征收的税赋外,码头上有许多店铺、仓库,都是只租不卖的。

一年下来,这些店铺和仓库的租金就是一大笔钱。

市舶司给所属官吏发放的补贴,比俸禄还高,另外对应职田的产出也高。

现在官员的俸禄组成主要是三部分,钱、米粮以及职田。

市舶司的办事码头都是新的。

赵淩直接画了一张图,用密信寄给他的陛下先生,就得到了一张圣旨,让他可以把市舶司官吏的职田划分在码头附近。

码头因为人流客流众多,带来的副产品是许许多多的人畜粪肥。

食品作坊处理渔获也有许多下脚料,经过统一发酵之后,正好拿去肥田。

赵淩自认已经想尽办法给手下们贴补了,竟然还敢朝疍户敲骨吸髓?

没看到人家已经苦成什么样了吗?

那不是吃不饱饭穿不暖衣服的问题,是人已经严重营养不良了。

看到人这幅样子,竟然还能下得去手盘剥,连做人的同理心都没有。

哦,那个畜生姓杜。

杜尚书一听,顿时老脸挂不住。

那个小子原先说是他同族,只是早年迁居别地,但根上是同一个老祖宗,他也就稍微照顾着点,也没安排太好的官,就一个从九品。

谁能想到,竟然给他丢那么大的脸。

讲真,赵淩要是直接给处理了还好,把人退回来,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杜尚书只能让下属给他拿来名册:“反正你来得早,名册给你,你自己选人。随便你怎么考怎么选。”

赵淩不想自己干。

他提前回来,就是想多休息两天:“我给您卷子,您让人组织了考试。”

杜尚书看着他:“你小子连这点时间都没有?”

“没!”赵淩话落就已经跑到了门口。

杜尚书下意识站起来追:“赵瑞瑞,你跑什么?去哪儿?我还有话跟你说!”

“我去见先生!”赵淩已经只剩下一个背影。

“见哪个先生?”

“我姑外祖母!”赵淩已经不见了人影。

杜尚书赶紧叫人:“来个人送赵瑞瑞,别跑丢了!”

年底正是吏部忙碌的时候,有刚调任来吏部的官员,有地方上来吏部办事的官员。

“那位就是赵瑞?”赵淩在官员的圈子里名气很大。

状元不状元的,其实官员们并不在乎。

朝中官员,状元出身的不能说很多,但也不少。

可陛下能那么宠幸,且几乎整个朝堂上下都觉得宠得有道理的官员,大概就赵淩一个。

没别的,赵淩太会赚钱了。

赵淩不仅会赚钱,而且还能解决就业。

还是那句话,谁家没几个举人以上学历的待业青年呢?

赵淩要求高没错,可他给得也多啊。

真不是每个当官的都家境富裕吃喝不愁的。

而且市舶司的钱堂堂正正,是能够光明正大随便花的。

杜尚书想着年底本就忙得要命,赵淩还给他添一桩事情,心情就很不美丽:“不是他还能有谁?小时候还稳重些,越大越不稳重。”

景侍郎过来笑道:“明天就能在御书房看到他。赵瑞瑞还得陛下才能镇住。”

杜尚书摇摇头:“我看他一出神都,心都野了,现在谁能管得住他?赵侍郎吗?”

“赵侍郎就算了。”景侍郎向来看不上赵骅,“都说他教子严苛,我看都是装的,不然怎么教出来个屋脊兽?”

屋脊兽赵淩看了看宫墙。

算了,宫墙不能爬。

怎么他就是两年没回来,先生家重新装修了?

怎么感觉这些宫墙弯弯绕绕的长得都一个样?

这不是皇宫吗?

怎么他都站这么久了,都没个人过来?

要不他吼一嗓子?

赵淩小声喊:“喵?”

宫墙上的长毛大白猫:“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