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两人做了两次,时间很长,也不知道谁先主动的,谁先勾引的谁,就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厨房,沙发,客厅,浴室,都留下两人战斗的痕迹。
王仲秋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像个破烂不堪的人偶娃娃,旮旯着眼皮被景漠抱着给洗干净,包着浴巾擦干后又抱回床上,塞进被子里。
要是齐菲知道绝对会咆哮。
宝贝儿你是人,不是他的玩具,你给我清醒一点!!
你不会拒绝吗,为什么整天被他玩的像破布娃娃一样!!
能不能不要让他留那一身的印子啊!!
他是人不是狗,不用占领地盘!!
齐菲那么爱装优雅的人,一遇到这种事儿就会崩溃,王仲秋想起她,莫名有点想笑,为什么要拒绝啊,他也爽啊,他笑了一下。
景漠看见他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笑,心里却如针扎一下一般,密密麻麻的酥麻感,景漠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王仲秋前所未有的听话,让他怎样就怎样,随景漠摆弄。景漠身心都无比舒畅,怀里的男朋友白白净净,皮肤被浴室蒸得白里透红,长长的睫毛垂着,在脸上映出一道阴影,如同婴儿一般,嫩的可以掐出水儿来。睡着了还撅着嘴,时不时咕哝两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景漠看得心里满满胀胀,抱着亲他脸颊,“怎么这么乖啊。”左亲右亲好一会儿,才去找吹风机,尽量动作很轻的把头发给他吹干,怕他第二天起来头晕。
景漠最后亲了亲他的眼睛就准备出门,大概是预感到他要出去,王仲秋昏昏沉沉,眼睛半睁不睁的,看着他。
景漠摸摸他的脸颊,解释说是导演打电话叫他出去。王仲秋点点头,大概是网络上那些事,王仲秋不感兴趣,也懒得去想了,景漠又亲亲了他,才换衣服出门,他盯着景漠离开的背影,迷迷糊糊又要睡着,手机却响了。
王仲秋没想到这么晚还会收到祝天河的信息,他强撑着精神去回复。
祝天河:【嘛呢?】
球球:【??】
球球:【玩呢。】
祝天河:【没睡呢?】
球球:【没,猫咪叹气.jpg】
祝天河电话直接打过来了。
好累,王仲秋是真的不想动,可是躺着说话的声音和坐着明显不同,他觉得那样不太好。他使了使劲,起不来,他酝酿了一下,一个猛劲坐了起来,屁股带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嘶’了几声。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才接通电话。
“小秋?”祝天河的声音没有一点疲惫的样子,好像永远都精力充沛,活力满满,他问:“这么晚了还没睡呢?我还以为你睡了,就没直接打电话,先给你发个微信,你这么快回了?”
“嗯,没睡呢。”王仲秋说:“一看到就回啦。”
王仲秋出声后才知道自己嗓音哑的厉害,刚才他一直哭着求饶,景漠都没一点怜香惜玉,跟吃了药一般,发了狠的弄他。他实在受不了,哭着喊着控诉问景漠是不是吃药了。听了他的话景漠眼神暗了暗,又加了劲儿,就像惩罚一般。
还笑话他,“宝贝儿你再大点声叫,隔壁都要听见了,明天你就在剧组出名了。”
王仲秋既疼又爽又羞愤,简直想打死他,他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手紧紧抓着床单,实在受不了一口咬住枕头,努力不再发出很大的声音。
看他的模样,景漠却笑得很得意,他的声音充满了被□□燃烧的沙哑,低沉性感,他贴在他耳边说:“老公弄你还用吃药,嗯?”
他说着又发狠顶了几下,“说,用不用?”
王仲秋紧咬着嘴唇不吭声,到最后实在受不了,挤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景漠释放在他身体内。
不能想,好羞啊。
祝天河问他:“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呢吗?” 王仲秋说,“明天没工作啊你。”
祝天河笑了一下,电话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他似乎点了一支烟,“没有,无业游民一个,最近失业了。”
王仲秋嘘他,“啧啧,祝大明星都失业的话,像我这样的糊比就只能饿死了。”
祝天河也不气,还是笑呵呵,“有哥在,还能让你饿着?”
“呵,这么好啊你。”
“当然,我很好的。”祝天河半真半假说道,“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怎么没发现啊?”
“所以才说生活中不缺少美,只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祝天河说:“怎么,要不要了解一下?”
“啧,哪有人说自己美的。”王仲秋无语,“羞不羞啊你。”
祝天河说:“说错了,我是帅,你才是美。”
“靠。”王仲秋骂了一声,“我是男的,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人,哪里美了。”
“哪里都美不行啊。”祝天河笑声越来越大,“没人说你是女的啊,你怎么反应这么大,是不是想证明什么啊……啧,你不知道啊,人啊越是急着就说明越是缺少什么哟……”他还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调。
王仲秋:“……”
老子差点信了你的邪。
王仲秋跳脚,声调都变了,“祝哥,你休想泥塑我。”
“哈哈哈,”祝天河笑的都快接不上气,“小秋,你怎么可爱啊。”
王仲秋炸毛,“哪里可爱了。”
祝天河说:“哪里都可爱。”
王仲秋奶凶奶凶的,吓唬他,“你小心一点,我会发微博的,我一发微博铁定上热搜,你不想上热搜被广大人民群众谴责就给我老实点,乖乖道歉哈。”
啧,每次被骂的不都是你么。
祝天河:“我好怕啊,真的好怕啊,求你免费送我上热搜吧,省了几十万给你买漂亮裙子买包包。”
王仲秋:……
尼玛啊这人是爱上泥塑他了??
“我才不要包包呢。”
“哦?”祝天河说:“那你要什么,口红漂亮裙子高跟鞋?”
这个梗今天是过不去了?
“猪哥,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你叫我什么?”祝天河吸气,“你再叫一遍,我听听。”
“猪哥猪哥哈哈哈哈。”王仲秋故意气他,“叫了两遍,略略略。”
祝天河又气又好笑,“你怎么这么皮呢,嗯?”
和祝天河斗来斗去,他的瞌睡虫早就跑了,就跟祝天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内心讲,祝天河真是一个称职的朋友,没事的时候他很少出现,但凡发现王仲秋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是有不好的新闻出来,他总是第一个发来问候。
他就连问候都是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动不适也不会厌烦。就像今天也一样,他不会直接打电话过来,先发条微信,看王仲秋给了回复确定他没什么事而且没睡觉,才打过来,总是温柔的恰到好处,让人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沉浸在他的温柔陷阱。
他的话总是参杂着一些玩笑一些真心,有些时候甚至需要仔细辨别才能看出他到底哪句是真心。
就比如他说,小秋你真可爱,哪里都可爱,王仲秋相信这句是真的。
又比如他说,有哥在,还能让你饿着,有哥一口饭吃就决不会让你饿着。
王仲秋没法去深究,也根本没想过要深究。
祝天河也不指望他深究,所有的真心话掺在玩笑里,给情绪一个虚假的发泄口,欺骗欺骗自己,就当是给情感的‘欺骗餐’。不说出口自己憋屈,说出口又心疼自己要这样憋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假的又如何,有时候能在旁边看着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小秋?”
“嗯。”
“没在家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仲秋觉得祝天河声音有些漂浮,好像很不真实,又好像很虚无,无尽的悲伤。
“嗯,我现在没在家。”王仲秋说。
那边好一会儿没说话,两个人谁也没挂电话 也没人出声,王仲秋就在那发呆。
“哥?”王仲秋试探着叫了一声。
祝天河‘嗯’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没,陪你呢。”
“谢谢哥。”
“小秋,”祝天河叫他,“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这两天吧。”王仲秋说:“怎么了?”
祝天河声音变得沉闷,他‘哦’了一声后说,“回来一起吃个饭?好久没见了。”
王仲秋点头,“是好久没见了。”
祝天河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他喃喃的说:“想你了…”
“切。”王仲秋一点都不买账,“休想逗我,说吧,是不是又要宰我,这次准备去哪吃?”
“你说去哪就去哪啊,”祝天河终于又笑了,“这次我请你。”
“还说罩我呢,次次都让我请客,你这么红赚那么多钱准备干嘛,居然还蹭我这糊比小弟的饭。”
“赚钱当然是娶老婆啊。”祝天河说:“怎么能给你花呢,你敢花吗?”
“切,”王仲秋笑着说,“谁要花你的钱啊,你留着娶老婆去吧,我自己挣钱自己花。”
祝天河‘啧’了一声,“你看给你你都不敢花,怂。”
“谁要花你的老婆本啊,万一你找不到老婆赖上我怎么办?”
祝天河呵呵的笑,“被你发现了。”
祝天河问他:“你不需要攒老婆本吗?”
王仲秋:……
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