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穆少棠在外时, 也曾听说有一些兽崽崽在蛋壳里，因没有充足的灵气供应，以至于一些兽崽胎死蛋中, 有的连破壳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活活憋死。
这类兽崽破壳出生后，多多少少会有点缺陷，不是身体弱不禁风, 就是有别的缺陷。
穆少棠猜测, 杜子涵应该是身体有所缺陷, 所以颜色才不够亮。
若用季凌的话来说，穆少棠是在怀疑杜子涵发育不好, 在蛋壳里时，营养不良，导致后天有所不足。
要是贺擎知道穆少棠这么想, 指不定得气死。
当初贺擎把杜子涵带回天极大陆时, 因为杜子涵身份不简单, 为了养活这个讨债鬼, 贺擎空间戒指里的宝物全部花杜子涵身上了。
甚至为了杜子涵，贺擎一个几百岁的天骄，如今不过元合修为，若不然, 他早已晋级大乘了。
在秘境里, 为了让杜子涵顺利破壳, 贺擎日夜不分，不怕死的抱着蛋四处找宝物找灵水, 就是那谁留下的灵水也全部造的一干二净，全用杜子涵身上了, 一滴也没留给自己。
要知道，那些灵水，说是灵水，实则不是，而是比灵水更为高级，灵气更为充裕，或者可以说，它所蕴含的应该是混沌真气才对，如此珍贵的东西，杜子涵足足吸收了大半年才吸收的完。
若贺擎为自己留那么一滴，他何至于迟迟晋级不了。
那个人说过，这些蕴含混沌真气的灵水，就是在他们那个地方，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这些灵水，还是他意外得到，一滴都舍不得用，这下全便宜杜子涵了。
如果，用上那么多宝物，杜子涵还发育不好的话，贺擎也是没话说了，这样的崽，估计没人能养的好。
真的太费灵气、宝物了。
穆少棠对蓝玉锦道：“你知道的，妖修亦或者是血脉高级的妖兽，他们繁衍后代总会比较难一些，更何况是龙族。”
“听我父亲说，当初我能顺利破壳，还是他与其他家族长辈没日没夜为龙蛋灌输灵气，我才能顺顺利利破壳，长得白白胖胖的。”
龙族繁衍难，不仅是孕育龙蛋难，很难怀上，再一个就是，龙蛋破壳需要的灵气太多了，特别是金龙一族，往往需要举全族的力量才能让一颗龙蛋顺利破壳。
穆少棠的父亲不愧是族内万年一见的天骄，修炼天赋如何过人暂且不说，就说他为家族带来两颗龙蛋，那便是功不可没的大功臣了。
只可惜，太过惊人的天赋，往往也会给族里带来灾祸。
这不，杜子涵的诞生更是了不得，至于如何了不得，日后再做解释，正因杜子涵生来时天现祥瑞之像，那些人才会打金龙一族的主意，他们一族才受了难。
“子涵就没我这么幸运，他还在龙蛋里时便被抢了去，后来又流落到秘境，最后到了天极大陆，这中间，他得受多少苦啊？我只是想想就心疼的不行。”
“当然了，他师尊能把他养这么大，肯定也不容易，日后见到人了，我得好好谢谢他才成……”
穆少棠一说话，话痨的本性就上来了，絮絮叨叨说了一大推，蓝玉锦抿着唇，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一点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很有耐心。
有了听众，穆少棠说的更起劲，好在他这人说话不喷口水，但是说久了，还得喝点灵茶水润润喉咙。
蓝玉锦听了这么久，在穆少棠喝灵茶的间隙问道，“少棠，我听你说了这么多，你说到了你父亲、大伯、爷爷他们等很多人，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另外一个爹的事呢，我没记错吧，他是爹，不是娘吧。”
闻言，穆少棠喝茶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声音略沉，“我没有娘。”
蓝玉锦：“嗯？难不成你是有两个父亲？那我就没记错了。”
当初穆少棠只是提过一嘴，因这些事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蓝玉锦不好深究，隐隐记得穆少棠是有两个父亲的。
在修真界，有些道侣虽然不在乎子嗣，但也并非人人都是这样的。
有些道侣其实也会想要一个血脉，为此，孕子丹应运而生。
不过，孕子丹还有孕子果皆是难得之物，很少。
因为有这些存在，当初蓝与锦与穆少棠分两路寻找龙蛋时，才会传出蓝玉锦以男儿身孕育妖蛋的谣言。
穆少棠又是一顿，点了点头，面色不太好看，“我确实有两个父亲，不过我那个爹我很少见到他，听说他不喜欢我的父亲，是父亲喜欢他，强迫他留在族内。你不知道吧，我们家族尚未出事时，在我们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哪怕族中人数不多，但都是个顶个的厉害，加上我们这族乃是龙族之首，下边的附属家族不知凡几。”
“我父亲还是我们族的少族长，他的权势有多大，自然可想而知，我听其他人说漏嘴时说过，我父亲强迫我爹，但也有的人说我爹是个浪荡子，花心的不行，就属于那种喜欢沾花惹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一类人，他看不惯我父亲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就欺骗了我父亲的感情。”
能把一位高冷之花玩弄于股掌之中，确实是一种挑战，有的人就是闲的不修炼，偏偏要去招惹不该惹的人。
“我爹后来想离开，说他不能跟个男人在一起，因为他那一族子嗣也不多，我父亲不知道这只是他一个想要离开的借口，傻傻的，不辞辛苦去找了孕子果给我爹吃了，我爹生下我与弟弟后，他的心依旧留不住，抛下我们父子三人走了，直到族中出事，他都不曾再回来看过我们过一眼。”
“对不起，我不知道。”蓝玉锦心疼的摸了摸穆少棠的脸，“等我们飞升回去了，再想办法替你报仇。”
“有什么好道歉的，我都不记得我爹长什么样了，都没见过几次，倒是我父亲，不知他是不是……”
蓝玉锦：“肯定会没事，你不要多想。”
不知不觉就扯的有些远了，穆少棠站起身，“我得去找子涵问问，要是……我得去找点灵水灵果什么的给他多补补，上次他给我的龙灵果还有天雷竹，也不知道他在哪得的，他肯定是舍不吃舍不用全给我了，玉锦，你说，我这弟弟怎么这么好呢……”
穆少棠是越说越自我感动，蓝玉锦是越听越无奈，觉得穆少棠傻到宗门了。
杜子涵能把龙灵果，还有天雷竹等珍贵的宝物送出手，足以证明，他们本人是不缺的。
季凌的灵水，虽不知他到底有多少，但蓝玉锦亲眼见过那灵水的灵气有多浓郁，完全是其他灵水比不了的。
“要不，等我们回去了，你问问师尊，然后带子涵去神剑山走一趟？”蓝玉锦想，有季凌这个道侣在，杜子涵别的可能不缺，但一把配得上他天赋的神兵利器还没有呢。
倒不如让穆少棠带他去神剑山碰碰运气。
穆少棠一拍手，激动道：“是哦，我怎么没想到呢？对，回去我要去找师尊，让他带我们去一次，我都可以被仙器认可，没道理子涵不行啊，哥哥都这么优秀了，弟弟能差到哪去。”
蓝玉锦：“……！！”
自家道侣真的是弟控无疑了。
穆少棠来找杜子涵时，杜子涵正在房间里盘腿修炼，自家哥哥来了，他哪还修炼的下去，“哥，你怎么来了？”
“我就来看看……”穆少棠显然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说，弟啊，我怀疑你龙形不够纯正，颜色不够金，可能是在蛋壳里灵气不足有所缺陷的缘故这些话吧。
什么龙形纯正，颜色金不金的，哪有弟弟开心来的重要，没有父亲族人在，杜子涵能够顺利破壳就已经很好了，他怎么可以要求这么高呢。
“就是那什么……”穆少棠挠挠头发，“我那天看你的龙爪，好像……跟我不太一样呢。”
杜子涵心里一个咯噔，暗道，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自己不是他的亲弟弟吗？
他尚未开口，穆少棠又一脸伤心的道：“是不是你……子涵，你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事跟哥说，哥给你找宝物去。”
听到穆少棠的担忧，杜子涵松了一口气，“大哥，我与你不同，不是因为灵气不足，也不是身体不好有缺陷的缘故，而是我不是五爪金龙，怎么说呢，就是我觉醒血脉了。”
“嗯？啥意思啊？”穆少棠懵了。
杜子涵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得，可合起来听，怎么听不懂呢。
“你不是五爪金龙，那是什么？”
穆少棠下意识道：“难不成是九爪金龙？”看杜子涵的龙爪，就算觉醒血脉成了九爪金龙，那也不对啊。
九爪金龙也是金色的啊，杜子涵的龙爪分明不够金灿灿啊！
穆少棠只是随口一问，哪知，杜子涵还真的点头了。
这下子，差点没把穆少棠给高兴的厥过去。
高兴激动过后，穆少棠脑子倒是转的快，还记得问一句，“不对啊，就算是九爪金龙，其实跟我们五爪金龙也是一样的金灿灿才对呀！”
杜子涵好笑道：“我不是还没说完吗？”看你激动成那样，不得先让你缓缓，要不然太高兴，晕了怎么办？
穆少棠坐正身子，“那你继续说。”
“我不是觉醒九爪金龙的血脉，应该是觉醒了紫金龙族血脉。”
穆少棠呼吸一窒，好半天才惊呼，“什么？你觉醒了紫金龙族的血脉？”
穆少棠发现，惊喜来的太突然，他快激动晕了，可又觉得这样太丢人。不成，在弟弟面前，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必须稳住。
深呼吸几口气，穆少棠才道：“真的？你不是在安慰哥哥才这么说的吧？子涵，你不用担心，若是你……哥哥会给你寻有灵气的宝物。”不会嫌弃你的。
杜子涵无奈笑笑，“是真的，哥，我不会骗你的，我之前变了一次龙形，加上传承记忆，我不会搞错的。”
“好好好……”穆少棠一连说了几个好，又问道：“你是如何觉醒紫金龙族血脉的？”
要知道，五爪金龙本就是龙族少见的高等血脉，想觉醒血脉进化成紫金龙族，穆少棠想都不敢想。
杜子涵看了眼在一旁乖乖坐着的季凌，眉眼含笑，难得开起玩笑，“自然是因为我有个好道侣了。”什么都舍得往他身上砸，血脉不想觉醒都难。
穆少棠：“……！！”
“别逗你哥开心了成吗？”
季凌对穆少棠歪着脑袋，“师兄说的没错的。”
这种时候，季凌不忘自恋一把，“师兄就是遇上我才会变的与众不同的。”
要不然怎么说他气运强，是个小福星呢。
没有他，杜子涵早陨落在秘境了，何谈今日的辉煌。
穆少棠：“……真的假的？你们夫唱夫随的，假的我都快当成真的了。”
开玩笑，觉醒更高等级的血脉是那么容易的事吗？要那么容易，他们五爪金龙一族要觉醒血脉成为九爪金龙，不至于十几万年了无一龙觉醒血脉成功的。
在穆少棠的记忆里，五爪金龙一族，最有机会觉醒血脉的便是他的父亲了，可惜父亲遇人不淑，被感情耽误了前程，又因天赋太好招惹他人嫉妒，如今……
想到这，穆少棠一时有些伤感，没再追问杜子涵究竟是如何觉醒血脉成功的了，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父亲。
“如果父亲知道你觉醒紫金龙族血脉，一定会很高兴的，我们家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嫉妒父亲，想方设法灭了我们家族，这仇，不能不报。”
“对。”季凌义愤填膺道：“家仇不能不报，他们夺了师兄逆天的气运，还把家族运势给转到他们家族去，未经过我们的允许，使用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段强行抢夺，我们必须把属于我们的东西夺回来，杀他个片甲不留。”
季凌不是心狠，而是敌人先不干人事，不说什么老少无辜者了，那种家族，在季凌看来，他们享受着抢夺来的运势，便没有谁是无辜的，只要是那个抢夺杜子涵气运家族的人，他日后见一个杀一个。
穆少棠一愣，家仇这些事，他从未与除蓝玉锦与师尊之外的人说过，季凌是如何知道的？
这般想，穆少棠也就这么问了，“你怎么知道我有家仇的？”
季凌：“我怎么不知道，我与师兄在黄极大陆时遇到一位前辈，那位前辈修炼了气运之术，因为他有事有求于我们，便将师兄气运被夺……这些事告诉了我们。”
穆少棠这会是翻眼白差点要晕厥过去了。
都是被气的。
“这么说来，你当初被他们拿走，不是为了逼迫要挟父亲，而是他们把你的气运给夺走了？他娘的，这帮混蛋，等我飞升回去，我不捅他们几剑，难消我心头之恨。”
穆少棠握紧拳头嘭嘭嘭的砸在桌上，“你这些年受苦了，父亲知道了，该有多心疼啊，当然，我也很心疼。”
说到这，穆少棠眼眶通红，“当初父亲让人带我走，我还不懂族里发生的事，后来，我听说父亲不见了，你也被人拿走，不见了，我当时太小了，在族里不安全，我想去找你，但……几个侍卫、长辈护送我找到当年金龙一族留下的通往天极大陆的传送阵，哪知被敌人发现，长辈们将我推进传送阵后，没等他们进来，他们便激活传送阵将我送走，所以来到这里，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太有限了。”
孤立无援的穆少棠，若不是遇上骆彦轩，他还不知道在哪吃苦呢。
杜子涵几次听到穆少棠说到父亲，不禁好奇，“大哥，我们的父亲，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父亲么？”穆少棠仔细回忆了下，说实话，虽然几百年没见过父亲了，加上自小被迫离家，但对于父亲，他确实记得很清楚。
“父亲他长的很俊郎，跟我们长的差不多，有八九分相似吧。”穆少棠摸摸自己的脸，感伤道：“听其他人说，父亲以前是个看起来高冷矜贵，实则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但是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似乎很不开心，有种郁郁寡欢的味道，虽然他面对我的时候会笑，但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他的笑其实都是苦涩的强颜欢笑，而非发自真心的开心。”
“现在想想，我才明白父亲为何会那般伤心，子涵，你不知道，我们的爹，也就是生下我跟你的爹，他欺骗了父亲的感情，生下你之后，他打伤父亲，抛弃我们走了。”
穆少棠一直记得那一幕，他躲在角落里，看着他的父亲苦苦哀求爹爹不要走，可爹爹冷着一张脸，毫不留情的给了不愿打伤道侣的父亲一掌。
按照父亲的修为，他要真舍得弄伤道侣，他们的爹能走得了吗。
父亲开口哀求，让他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留下来，或者他把一个孩子带走也可以。
但是那个男人却不愿留下，脱口而出说了最无情的话，“他们都是你强迫我生的，我不想要他们，他们在蛋壳里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他们打烂，他们都是孽种，你想要我就留给你，我是绝不会带他们走的，除非你想让他变成死蛋，亦或者让你大儿子早夭。”
他的亲爹，说出那般恶毒的话，深深刺痛了穆少棠，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哪怕过了几百年，哪怕他那时还小，但对方的话，他至今记得。
穆少棠看了看杜子涵柔顺的长发，“父亲的头发是金色的，很好看的金色，你不知道，以前父亲在那地方，就是这个。”说着，他竖起大拇指，“帅是真的帅，有颜又有值，得亏我俩的容貌随了父亲，要是随他，估计得哭死。”
由此可见，穆少棠是有不多不待见那个爹了。
也是，一个爹爹能说出那翻话，穆少棠能待见他才怪了。
季凌：“哇！”
这么帅的男人，有背景有身份，可以说是有权有势了，杜子涵的爹为什么还要走呢？
季凌想，杜子涵的爹可能是真的不喜欢，真的讨厌他们父亲吧，所以才会连孩子都不要，甚至因为孩子身上流着厌恶之人的血脉，所以才会连亲生骨肉都厌恶上了。
金色的头发？
闻言，杜子涵若有所思，乍然想到柳沐风与他们交易时给季凌的那副上古卷轴。
在那个梦境里，他看到的便是一头金色长发的男子，奈何，他看不清他的脸。
杜子涵沉声一问，“父亲他……”
穆少棠：“应该还在的，若不在，龙族应该早散了，对了，子涵，你可知道你是怎么来到天极大陆的吗？你当时破壳了吗？”
杜子涵摇摇头，“不知道，当时我尚未出世，我是师尊从秘境里带回来的，外界都在传我是师尊的孩子，师尊告诉过我，我不是他的孩子，是他……道侣的孩子。”
后面一句，杜子涵沉默了，莫名有点不敢看穆少棠，也不知道，他在心虚什么。
“什么？”穆少棠惊呼出声，“他说你是他道侣的孩子？这绝对不可能！”
杜子涵笑笑：“大哥为何这般震惊？”
穆少棠如何能不震惊，“你是我弟，是父亲的儿子，岂会是他人的儿子。”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的父亲……他可是上面那个。”
虽然穆少棠觉得两人相爱，上下之位便不用分的那么清楚，为爱、为道侣做出点牺牲，让一步也不是不行。
但他们的父亲很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压得住的，谁敢压，只怕要被龙族给灭了。
再说了，父亲对他们爹爱的深沉，怎么可能与其他人结为道侣呢。
杜子涵又问，“大哥可知爹他是哪一族的？”诚然，自己能够觉醒紫金龙族血脉，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季凌宝物的功劳，不可否认的是，若他体内没有紫金龙族血脉，谈何觉醒？
而他身上的血脉，一半来自父亲，一半来自于那个狠心的爹。
穆少棠说过，他们这一族数万年不曾觉醒过血脉了，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本没有九爪金龙亦或者紫金龙族的血脉，而他之所以觉醒，正巧是他爹给了他那一半血脉里含有紫金龙族的血脉？
穆少棠沉默了一会，不太自然的道：“我……不知道。”
连自己爹是什么兽都不知道，他可真是个好儿子，说出口都有点丢脸。
“这不怪我。”穆少棠替自己解释道：“我对爹的事，也是偷听到其他人嘴啐时说的，他都不想要我们，平时怎么可能会在乎我这个儿子？”
为此，穆少棠小时候只知道他有个爹，却不曾见过几回，父亲也不曾在他面前与他说过有关爹的事。
自然的，他知道的就不多了。
穆少棠：“不过，我猜测他应该也是龙族，至于是龙族的哪一族我就不得而知了，总归不是凤凰那一族的就是了。”
龙凤两族，虽说没有什么大的隔阂，但彼此看对方不顺眼，更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在一起，龙族也不会同意。
“这样么？”杜子涵将自己陷入梦魇里看到的梦境说了出来，“那个人我看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想，应该是他把父亲带走了，所以其他龙族才没找到父亲。”
“师尊是不会骗我的，兴许，他说的道侣并不是父亲，毕竟在梦境里，父亲应该受了伤，不可能把我抢回来，所以，应该是其他人找到我，并带我逃到了秘境里。”
穆少棠赞同道：“嗯，有这个可能，当时我听说是外家的人把你带走了，也不知真假，毕竟……等我们解决了王家的事，得去看看你的师尊，回到天极大陆，不回去与你师尊见一面，不好。”
季凌听了兄弟两人之间的对话，问杜子涵道：“师兄是想知道大哥体内是不是也有九金龙族或者紫金龙族血脉吗？”
“是的。”杜子涵自己觉醒了血脉，自然也希望自家大哥与自己一样变得更强了。
“这个容易，若大哥体内有九金龙族或者紫金龙族的血脉，只要有足够的灵气激发，那不就能觉醒了吗？”
季凌记得赤玉说过的，无论是仙玉灵水还是神玉灵水，对妖兽、灵兽、仙兽、神兽来说，都可以激发它们体内的血脉，提纯它们的血脉，使血脉等级更进一步。
杜子涵眼睛一亮，“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大哥，我与季凌之前给你的灵水与龙灵果你吃了吗？”
“没有。”穆少棠摇头，他恢复好了之后便回蓝家，哪里有时间闭关呢。
季凌道：“那大哥可以现在就服用呀！现在我们在金渝城，等青云霄地界一事平息不知要多久，加上我们到北部也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你可以闭关。”
“对的。”杜子涵跟着道：“等大哥变的更强了，半仙器便锁不住你了。”
听到这，穆少棠就尴尬，害他在弟弟面前颜面尽失，这个仇，他记下了，“那家伙，真的把自己当个玩意了，下次再见，我非得出这口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