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咒灵灭杀，青春校园！！（13）
小田切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但五条悟还是让他进门了。
小田切一进来就看见他在打游戏，五条悟问他是看着他玩儿，还是和他一起玩儿？小田切表示自己坐着看就好, 五条悟也很自在地坐下来继续打游戏。
小田切看着他玩儿也不无聊, 因为五条悟一会儿就要吃一口甜点, 一开始还自己吃，后来就只会小田切给他拿这个、拿那个。小田切早就习惯于这样的相处方式, 时不时还顺嘴吃一口。五条悟虽然会叽叽喳喳说那是他的甜点，但并没有阻止小田切偷吃的行为。
后来玩着玩着，五条悟回头就发现小田切在地地毯上睡着了，想把小田切叫醒的时候却想反正自己玩的正起劲儿，等玩完再喊小田切起来看自己的大胜利！
这一玩儿就是一个通宵。
等五条悟通关游戏后，发现已经第二天早上了。看一眼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再看一眼躺在地摊上睡得呼呼呼的小田切，五条悟直接一拳打过去！
“嗷！”小田切捂着一只眼睛坐起来, 坐在原地懵了好一会儿。
五条悟哈哈大笑, 气得小田切想和他打一架。
但五条悟却说小田切昨晚赖在他宿舍里不走，害得他都没睡觉，小田切一听哪还好意思打人，甚至被迫签订一堆不平等条约, 洗漱并回去换好衣服后, 跟在五条悟的后面跟个拎包小弟似的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早上的食堂当时还有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看见两个人一起过来，夏油杰调侃说：“大早上居然一起出现，难不成昨晚上一起睡的？”
小田切正要解释，五条悟却忽然往小田切肩膀上一靠, 指责小田切说：“这家伙睡得倒是和个死猪一样，难为我啊, 一晚上都没睡着。”
“嗯……？”夏油杰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五条悟忽然装成女生的样子捂住脸，“杰～这个大.色.狼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大半夜的跑到人家的房间里，把人家～人家～”
“哈哈，是吗？”夏油杰一下子就看出来五条悟是故意的。
小田切无奈地看着他，“喂……”好好说话啊，这简直是在污蔑他的清白！
家入硝子却是配合着“哎～”了一声，但极其敷衍，语气里一点感情也没有。让五条悟不满意地指着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居然一点也不关心老子的ＯＯ！老子简直看错你们了！”
小田切走神的想，如果是御子，这时候大概还已经学着娘娘说：这么多年，终究是错付了！！
“噗！”小田切没忍住笑出来。
五条悟的矛头立刻回到他身上，威胁说：“喂，你居然也看老子的笑话吗？”
小田切假装体贴说：“没有，绝对没有！五条大少爷想吃什么？在下这就去给您打餐，保证给您五星级酒店的温馨服务。”
五条悟抱着手臂坐在餐桌上点了一堆菜，小田切跑了好几趟，才把饭菜都打过来。
看着满桌子菜，小田切忍不住问他：“你吃得完吗？”
“你在说什么？”五条悟忽然笑起来，对他说：“这是给你吃的哦。吃不完，你就别想走。”
小田切：“……”
家入硝子：“……”
夏油杰为难地看着五条悟，“悟，这也太多了吧？”
五条悟笑嘻嘻说：“既然杰这么善良，不如你帮他吃？”
夏油杰头疼地看着他，打量几眼餐桌上的东西后端走一盘三明治，“那我就替他吃这个吧。”
家入硝子也伸手拿走一盘和果子，“那我替要吃这份。”
“那个是老子的！”五条悟想伸手抢回来，却被硝子躲过。家入硝子笑着看他一眼，快速把和果子放进自己嘴里，跟个小仓鼠似的鼓起脸。
五条悟：“……”
小田切谢过两人，然后把餐盘往自己这边挪挪，毫无顾虑地开吃。
怎么说呢，霓虹这边的食物分量在小田切眼里就和小猫吃的一样，以他一个北方大汉的饭量，就这些东西完全不在话下。
不过为了让五条悟舒心，他却也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把饭吃下去。
后来等他们吃完早餐、一起去教室上课的时候，家入硝子却在途中离开了一会儿，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却给小田切带回来一瓶消化药。
小田切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大概是去医务室给自己取药去了。
小田切十分感动，郑重地向家入硝子道谢后把消化药吃下去——人家都把药拿回来了，他总不能说他其实一点也不撑？
难为人家的一片好意，他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倒是一向不吃早餐的露琪看见家入硝子这举动后，有点奇怪地询问她怎么回事。
家入硝子便如实把早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哈啊？”露琪惊讶地看一眼站在那里就像个矗立的小山一样的小田切，忍不住好笑说：“你们都被他骗了，要的食量本来就大，你们说的那些都不一定够让他吃饱！”
“嗯——？”本来还得意洋洋的五条悟一下子坐直身子，审视地看着小田切。
小田切坦然地点头，“嗯，没错。”
夏油杰：“……”
家入硝子表情复杂地看一眼小田切，最后却失笑地扶额说：“那你还把消化药吃下去……”
五条悟却忽然哈哈大笑，觉得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的两个同学，全都都被小田切表面的老实憨厚给骗了——这家伙骨子里，绝对是一个狡猾又恶劣的家伙！
绝对没有错！
唯一在一开始就看透小田切真面目的人唯有……
五条悟用余光瞄了露琪一眼，发现露琪正在暗戳戳偷笑，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5月中旬的时候，池袋的数个不良组织发生械斗，并且还发生了几起命案。
在这场接连数月的变动中，无论是不良组织的人还是池袋的居民都怨声载道，负面情绪的聚集让让咒灵如雨后春笋一般接连冒头，就连池袋的街头上也有数头咒灵在游荡。
虽然这些新出生的咒灵普遍等级都不高，但因为数量过多、群聚而行，并且因为不良组织们遥遥无期的斗争而不断产出，咒术师们只能加班加点的过来收拾残局。
咒术师们疲于应对，受伤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高层商讨后便决定让家入硝子和露琪过去待命，有咒术师受伤就直接治疗。
接到治疗任务的露琪和家入硝子一起离开，这就让一直和露琪搭档的小田切被留了下来。
因为等级问题，小田切一个人是出不了任务的，一时间便闲下来。
而夏油杰和五条悟最近却一直在加班。每次做任务离开的时候，小田切都会一脸轻松惬意的样子和他们挥着手拜拜，有时候甚至心情好的时候还唱上两句什么“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的歌，说是给他们送别。
瞧他那清闲的样子两人就气得牙痒痒，没一起揍他一顿，完全是因为最近加班加点的出任务，连休息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比如昨天，两个人就是大半夜回来的。
洗洗涮涮后往床上一趴，几乎是倒头就睡，而今天能爬起来上课都是托他们是咒术师、体力比普通人要好得多的福。
还以为任务结束后终于能休息几天，没想到课上到一半就收到通知，让他们出任务。
无事一身轻的小田切内心叹息，不出任务哪来的碎片兑换白山吉光呢？但他有苦说不出，只能装作一脸轻松的样子和他们挥手拜拜。
结果气得五条悟和夏油杰手痒，两人对视一眼，忽然一左一右站在小田切座位两旁。小田切左右看看，正疑惑他们要干嘛，就被两个人一人家这一条手臂给抬起来，绑到夜蛾正道面前。
夜蛾正道眼皮一跳，正要喝斥，就听五条悟和夏油杰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要让小田切和他们一起出任务，跟着他们去长长见识。夜蛾正道知道两个人并不是真心想为小田切好，但也觉得提前和五条他们出去见识见识高等级的咒灵，对小田切本身也有好处，便同意了，还嘱咐小田切注安全意。
在一旁听着的五条悟不以为然，在听见夜蛾提醒小田切说，他们的任务是祓除1级咒灵，让他不要逞强，有危险就喊那两个求救，还说即使白山有治疗的能力也不能掉以轻心，小心出意外……布拉布拉说一堆，便不耐烦说夜蛾太小心，还说：“哪怕要君咒力少到和小猫小狗差不多，但是体术上还是没问题的，如果打不过咒灵，至少逃跑肯定能成功。”
小田切：“……”过分了，和小猫小狗对比就过分了！
夜蛾正道也不惯着五条悟的毛病，直言说：“别废话。你们两个注意一点，别三个人去，少一个人回来。”
五条悟：“嗨～”
夏油杰：“嗨～”
两个人态度轻浮的拖着长音答应。
小田切能说什么呢？其实他这段时间有和夜蛾正道探讨过自己的实力，但每次夜蛾正道都不当回事，甚至觉得小田切对自己的认知有问题。
小田切无奈的同时，又不能和夜蛾正道打一架证明自己的实力，只能暂时放下。
后来三个人就坐上辅助监督开的车上去往任务地点。
因为车上位置不够，白山吉光在小田切的示意下变成短剑，被他藏在衣服的里怀。
辅助监督告诉他们这次的任务地点是宫城县，到达事故所在地大概要4小时左右，咒灵的等级是1级，事件发生在某栋老式公寓。
公寓楼是日剧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老式单人公寓，面积狭窄，建筑老旧，周边环境杂乱，住在这里的人更是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都有。
而这份公寓楼租户的资料也在辅助监督的平板里能查到。
小田切随手拨弄着平板上显示的一张张公寓楼住户的档案，有种自己在玩“死Ｏ模拟器”的荒谬感觉，同时还在心里想，如果自己不是咒术师、又恰好住在咒灵事件发生的地点附近，那自己的资料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出现在这台属于辅助监督的工作平板里，被自己所不认识的辅助监督和咒术师们一览无余？
和他们一起来的辅助监督看起来是个认真工作牌的社畜模样，他一边开车，一边面无表情地汇报着关于任务的情况：“死者是住在203号房间的毛利ＯＯ，年龄27岁……”
小田切一边听辅助监督介绍，一边在那些档案里翻找毛利的资料。
上面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就很不良的青年男人，经历上写着他国中还没毕业就迫不及待地加入某个暴走族团体，成年后更是混进宫城县的某个不良组织。但毛利在组织里混得不怎么样，一直是底层的小弟，所以没什么财运，花钱还大手大脚，只能住在这种地方。
翻到后面是毛利的受害现场照片，当时的惨状让小田切技术后仰，还把悟子逗得笑得后仰。
五条悟扒着副驾驶的椅背，看一眼小田切手里拿着的平板中的受害者照片，笑笑说：“要君的胆子也太小了，这都能把你吓到？”
小田切一边把手里的平板递给他一边说：“……过于恶心了。”他是在横滨从底层混过来的，什么死状没见过？但这种身上一个又一个洞、仿佛被什么东西咬死的样子倒是第一次见，简直让他这个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都觉得不适了。
五条悟没有接平板，反倒是坐在另一边的夏油杰伸手接过。
夏油杰扫一眼上面受害者的死状，皱着眉迟疑说：“这是，蛇的牙印吗？”
受害者身上密密麻麻的洞几乎都是一左一右，相隔距离非常标准，都大约一个巴掌长短，看起来就像是被一群蛇咬死的。
五条悟玩笑说：“像是被吸血鬼咬死的。”
小田切想起来小野犬剧组里的吸血鬼，便说：“那这个应该是异能特Ｏ科那边的……？”
“悟只是……”夏油杰似乎想给五条悟解释，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只说：“不，这是我们的工作。受害者现场有大量的残秽，这个伤口，大概只是有着蛇牙或者本身是蛇形状的咒灵而已。”
五条悟靠回去椅背上，“还想着如果可以，就把这个任务推去给异能科呢。”
“悟……”夏油杰无奈地看他一眼。
小田切非常同情异能科那群社畜，看着后视镜里的五条悟说：“自己的任务就不要想着推出去给别人了，哪怕是异能科……那群人都快加班加到秃头了，也不容易。”
五条悟不太高兴，“哎——要君难道是从异能科里出来的吗，这么关心他们的头发？”
小田切的脑海里浮现出坂口安吾那张仿佛再熬一夜就要猝死的脸，以及他们的头头那个锃光瓦亮的脑袋，叹息说：“只是有朋友在那边上班而已。而他的名言，无论谁听，大概都会印象深刻并且深感同情。”
夏油杰好奇道：“要这么一说，我也好奇了。他说了什么？”
小田切学着坂口安吾的语气，把他那句关于上班的名言说了一遍。
夏油杰大为震惊，五条悟也一脸震撼的样子，就连前面听着他们说话的辅助监督也是被这句名言惊到的表情。
接着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一起大笑出声。
“没想到还有这么认真工作的人。”
“……别的不说，这份低于自身工作的责任心还是让人敬佩。”
“我忽然想见见他。”
“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发出这样的感慨？”
小田切心想这个世界的自己还不认识坂口安吾呢，且这一年安吾大概也还没上班……嗯，话都秃噜出去了，他该怎么挽回呢？
这时五条悟拍拍他的椅背，“要君，这个人是谁啊，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叫出来，我们请他喝茶。”夏油杰也在一旁起哄。
小田切随口敷衍：“不行，他现在在执行秘密任务，不能暴露身份。”
闻言，夏油杰快速地看五条悟一眼，五条悟则对着小田切说：“要君，不会在说自己吧？”
小田切心里一动，难道他卧底的身份被发现了？
他假装没听出来五条悟话里的深意，表面上装出惊讶的表情说：“我，在你们眼里，难道像是那种喜欢加班的形象吗？”
“咘咘～”五条悟伸手戳了一下转回身的小田切的脸，提醒他说：“惊讶的表情超过五秒，就是假的了……需要我提醒你，你惊讶的表情太长，已经好几秒了吗？”
小田切立马收起自己脸上过于夸张的表情，搓搓脸说：“撒谎，我不擅长。”
夏油杰好笑说：“看出来了。”
五条悟半是开玩笑地问小田切：“要君不会真的是来咒术界秘密调查的Ｏ官吧？”
坐在前面的辅助监督的手指轻轻点了方向盘两下，一脸紧张加烦躁：这是我能听的事吗？？拜托你们这些少年脑子放聪明一点，注意一下这个车里面还有一个我啊！虽然在咒术师们的眼里我们辅助监督都是工具人，但也不能无视的这么彻底吧？！万一这件事流传出去，我岂不是最大嫌疑人？有点边界感好吗，我并不想知道这种秘密啊！
小田切诧异地回头指着自己问：“我，长得像吗？”
五条悟说：“挺像的，你那张脸看起来绝对不只十四岁吧？”
小田切像是被刺激到一样忽然大声说：“……我这是成熟稳重，绝对不是老！！”
过于响亮的声音吓了辅助监督一跳，脚下意识踩了油门，结果下一秒就发现前面要拐弯，他又连忙去打方向盘——车子一个大甩尾后贴地飘逸，坐在后座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被甩得一同向左滑，夏油杰咚一声贴到车门上，五条悟也撞在夏油杰的肩膀上，两个人像是斜坡上的玻璃珠一样顺着就挤成一团，只有系了安全带的小田切稳如泰山的坐在副驾驶。
五条悟立刻向前面的辅助监督抗议说：“这个车开得也太不稳了吧！”
“万分抱歉……！”辅助监督在心里骂了几句五条悟他们，深吸一口气专心开车。
几个人重新坐好后，夏油杰看一眼小田切过于早熟的长相，忽然没忍住笑出声来，然后又好奇地问小田切：“难不成真有人说过要君老吗？”
这是能问的问题吗？！坐在前面的辅助监督战战兢兢，频频回头去看小田切，心想你们可千万别在我的车里面打起来，最近刚买的车，贷款还没还完呢！！
虽然他们打架车坏了，五条家肯定会照价赔钱，但是换一辆车好麻烦啊，麻烦！
不过几个人当然没打起来。
虽然被直戳伤疤，但小田切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惆怅地叹气。
五条悟特别没有眼力见儿地问他：“难不成你很介怀？”
这一瞬间小田切的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他自己其实也不太懂，但是……他看向五条悟的脸，想着他即使是在未来也顶着一张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脸，心里就有种莫名的惆怅。
“是……嫉妒吗？”小田切喃喃自语，然后对着五条悟说：“真让人嫉妒啊，五条悟。”
众人表情各异。
小田切看着五条悟的脸说：“你，一直以来都是美人呢。”而他，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总是会被认为是大叔。
前排吃瓜的辅助监督：嫉妒的点竟然是这个吗？！
夏油杰：“……”
五条悟也有点吃惊，试探地问他：“然后呢？”
“……还有什么吗？”小田切疑惑地看着他。
五条悟理所当然说：“当然是我的实力！”
小田切想想五条御砸掉的房子和自己空掉的钱包，觉得后槽牙有点痒，冷漠说：“哦，那些还是算了吧，没什么了不得的。”
夏油杰：“……”
五条悟：“……”
这还没什么了不得的？！前排吃瓜的辅助监督吃惊到差点儿合不拢嘴，忐忑地想：怪不得夜蛾前辈曾经说过，小田切君对自己的实力有很深的误解，原来竟然是这样吗……他懂了，这个人不仅对自己的实力没什么判断，对别人的实力也没什么判断！
不久后众人到达宫城县。
几个人首先去事发地点查看残秽，发现除了案发地点之外并没有咒灵的残秽。
按理说咒灵是不懂得隐藏残秽的，只有咒术师或者诅咒师能做到，但现在案发地点没有咒灵的残秽，这说明什么？说明咒灵可能是从外面沾染上的，杀死这个受害者的咒灵不是本体，而是这个1级咒灵的术式。
那么想要找到这个咒灵，就要从死者去过的地方一一盘查了。
几个人首先去询问死者周边的邻居，想知道死者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但邻居没对毛利这个人印象极差，像是“大半夜喝酒嚎叫”、“行为恶劣”、“把垃圾丢到别人家门口”之类的抱怨他们听到不少，但有用的信息是一条也没有；
然后他们又去死者的家里询问了情况，得知毛利有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妹妹，但他们早就和死者没什么联系了，并不知道他是否有得罪人，又或者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经过一天辛苦劳累的调查，但他们却并没能得到有用的信息，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在众人离开后，之前在他们视线盲区的角落里，出现了两名男青年。
他们是忽然出现在人们视线中的。
在人们的眼中他们本来并不存在，人们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站在人们看不见的、交叠于他们站立点的空间里看着别人。
他们就站在那里，但处于不同空间的人却看不见他们。
哪怕是五条悟的六眼也一样。
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高个子的穿着蓝色的衣服，头上有一道用黑色缝合线缝补的伤疤；矮个子的那个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长相明艳，却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灰袍男人的手掌中居然还托着一个女性的人头。
但无论是蓝色衣服的高个子、还是灰色袍子的矮个子，两个人的表情都毫无异样，就像灰袍人手中托着的不是一个死去的人的头颅，而是一个做工精致的表演道具。
可那并不是表演道具，而是一个真正的人头。
甚至是一个新鲜的、皮肤还保持着弹性的、也许是刚“摘”下来的人头。
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头上有缝合线的男人不由得奇怪地问灰袍男人：“既然看不顺眼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杀掉？”
灰袍男人看一眼被自己捧在手中的人头，只淡淡说一句：“时候未到。”
“哦，是吗？”头上有缝合线的男人不置可否，静静地看着灰袍男人像是摆弄玩具一样把玩着手里的人头，一会儿碰碰她的眼镜，一会儿拨弄一下她的头发。
“我们也该离开了。”灰袍人说着，两个人的身影逐渐变淡，最终消失于原地。
小田切等人回去后，听说家入硝子和露琪也已经做完任务回到高专。夏油杰随口提了一句，说不知道家入硝子他们的任务顺不顺利，五条悟就立刻接话，说直接去问问不就好了？所以几人便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脚步一转，去女生宿舍那边找家入硝子和露琪。
他们进入宿舍后，刚好遇到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露琪。
露琪一边往宿舍走一边擦头发，早就因为几个人的灵压发现他们在接近，所以当三个幼稚鬼想要吓露琪一跳，忽然从窗户里跳进去挡在露琪面前的时候，露琪表情都没变一下。
做鬼脸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悻悻然地收回表情。
只有什么也没做，只负责用相对来说较为庞大的身躯挡路的小田切神色未变。
就在这时，露琪忽然凑近他们，看着小田切身上粉色中掺杂了一点儿灰的灵压说：“要君……你身上，怎么好像有别人的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