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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排球成精了

“快!快去医务室!”助教吓得不行,流血可不是开玩笑的!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啊!
户美和早流川工业的教练脸色也一下就黑了。
生怕耽误了治疗,赶紧疏散旁边围聚着的人群,试图用最快的速度开出一条路来带南弦柚直奔医务室。
他们这边的动静之大,本来已经开始重新打比赛的枭谷和乌野也被紧急叫停。
现场混乱一片,知晓情况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整个场馆坐着的学生都已经知道户美和早流川工业打比赛时意外把一个学生给砸出血来了。
这动静可不小,而传播的速度之快也导致了传播的信息并不准确。
开始还只是说流血,后面传着传着已经变成了皮肉绽开,满脸是血这种可怖严重的情况。
看着现场被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合宿主办方提供的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也赶忙到场。
等南弦柚从深度思考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时,就看到现场混乱一片的糟糕模样,整个人都傻了。
南弦柚看着已经朝他伸来手,准备带他去医务室的助教赶忙又空出来的那只手挥手拒绝,他捂着下巴的手依旧捂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感受到手心有什么液体在流动。
等他将手拿下来一看,发现自己的手心被血染红了。
南弦柚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流血了,哪怕是现在亲眼看到自己手心上的血,他也觉得不太真实。
——这是他流的?啊?自己什么是这么脆了?
南弦柚还在盯着自己手心晃神。
然而,在他将手拿下的那一刻,嘴角这块止不住的血流,更是让周围人惊出一身冷汗。
周围人一看不得了了,杂七杂八的声音全都交织在一起,根本就听不清任何一个人说话。
几秒后,南弦柚接受了自己被球砸到下巴和嘴流血的事情,他抬起头这周围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表情,下意识开口安慰:“我没事,就是看着有点吓人,你们别担心,也不需要去医务室。”
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出血只是因为砸到嘴唇把嘴皮给撕裂了,以及嘴角也划了一道很小的口子,所以才会流血。
只要把血止住了就没事了,根本就不需要大费周章的跑到医务室里面,平白无故的增加医护人员的工作量。
可南弦柚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在周围人眼中,完全就像是人被砸傻了,正在疯狂吐血的病危状态但还是死咬着说坚持自己没事的小蠢蛋,而他此刻连连拒绝的样子,宛若身体达到极限时,肾上腺素迅速爆发形成的那种“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事,但其实已经不太行”的错觉。
助教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有再多的耽搁,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南弦柚的手腕,二话不说就想带着他走。
不过可惜的是,南弦柚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而他这么大一只站在原地不动,助教想拉也拉不动他。
“跟我去医务室弦柚,听话,你现在需要治疗。”助教见拉不动人,转头,一脸严肃地同他说道。
南弦柚再次摇头:“真不用老师,我真没事,您给我一张纸擦擦就好了,只是嘴唇破皮了而已。”
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搞清楚,并不想擅自离开这里,总感觉他要是现在就走了,那这些迷雾之后就搞不清楚了。
看着他如此坚决,助教叹了口气,他也不强求了,而是问旁边的人有没有纸。
等借过纸给南弦柚后,助教便一直沉默不语的观察着他的情况,只要察觉到有些不对,便立马叫上旁边的两位教练或是工作人员,人多力量大,直接把人带走。
南弦柚接过纸后,便先将自己手心的血液给擦了一下,但因为停留在皮肤上的时间过久,哪怕将上面喂干涸的血渍擦掉后,他的手心依旧留下了擦不掉的血液痕迹。
不过南弦柚并不是很在意,他又将干净的纸张捂住他流血的地方,在用力压了压后,血小板很快也起了作用,一分钟过后,血就不再这么流了。
南弦柚带着纸将手拿开,他潦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后,便再次将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了这件“球砸人”的事情上面。
他们还没有过来这边时,研磨被木兔那飞出界的发球砸到,就让南弦柚心生疑虑了。
现在又被户美和早流川工业打比赛时出界的球砸到,怎么想也觉得这不是巧合。
虽然南弦柚还不清楚为什么球会像是开了追踪仪器一样逮着研磨打,但他能够清楚且肯定的是——这一定不是意外,一定是故意为之,且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南弦柚想赶紧将这个迷雾解开,他很怕等他一走,研磨又会受到攻击。
这种情况是他不想看到的。
因为他知道这球砸到身上有多疼,他不想让研磨再受伤了。
周围人看着他嘴角的血止住后,也都是松了口气。
而这时被通知过来的医务人员也到了现场。
他们走到南弦柚面前开始给他验伤。
在专业人士的检查下,得出的结论是软组织挫伤,和皮下毛细血管出血以及南弦柚自己说的嘴唇撕裂,嘴角划了个口子。
在得知除了这些以外,没有其他问题后,众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下了。
为了不耽误比赛的进程,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那四支要打比赛的队伍便很快被人带走了。
只留下了医护人员,工作人员以及各个学校的教练在这里继续观望着,以免防止意外的发生。
而不需要打比赛的牛狐鼬三人也选择留了下来,他们实在是不太放心南弦柚和研磨。
一个脸上手上还有血,一个看起来被吓得不轻,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看,都不像是能够好好照顾自己的样子。
餐巾纸擦学并不能擦干净什么,再加上男性用擦的时候并不是小心翼翼的,而是非常粗鲁的压着止血,以至于他此刻嘴角破皮处已经粘上了餐巾纸屑。
佐久早见状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包崭新未开的湿巾递给南弦柚:“擦擦吧,看起来怪吓人的。”
南弦柚接过湿巾道了声谢,他拆开包装从里面抽出湿纸巾开始擦拭干涸的血渍。
一边擦一边思考着。
就在他擦掉血渍准备拉着研磨一起坐下专心思考时,突然一道清晰明亮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蜗。
——“主人!主人!你看看我啊!我是小排球!”
嗯?什么东西在叫?
南弦柚暮然回首,他寻声而去,视线快速扫射着,最终低下了头,看向了落在地上的排球。
是的,没错,就是那个攻击他的排球,上面还残留有他嘴唇破皮出血沾染上的血迹。
南弦柚傻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是不是真的被这一球砸傻了?竟然觉得地上的排球会说话?
“你们听到了吗?它说它叫小排球。”南弦柚伸手指着地上黄蓝白三色交织的排球,转头问宫侑他们三人道。
话音落下,果不其然收获到了三个人或是诧异,或是担忧的目光。
“弦柚你、你真的没事吗?”只见宫侑上前一步,面露难色。
“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身后的牛岛摊开手,一脸担忧的看着南弦柚:“你是不是耳鸣幻听啊?”
佐久早眉头也是紧锁着,他眼神在南弦柚身上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就差没把他盯穿了。
很好,三个人的态度让南弦柚更加确定了自己脑子指定被砸出什么问题。
然而,还没等他认知完毕后坐下,那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话更多了:“爸爸,你终于看我了,啊啊啊!别移开视线啊!我在地上!快!快把我抱起来!视角太低,仰头不舒服。”
南弦柚顿住了,他一脸不可置信的将视线再次落回地上的那颗排球身上。
——这是……?排球成精了?
真是见鬼了!
南弦柚瞪大眼睛,身体僵硬着,但还是听从了那颗排球的话,把它抱了起来。
在旁边人一众皱眉的目光下,就这么看着南弦柚抱着沾染血渍的排球,往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轻,很缓,在坐下后抬起头,环顾一周,又出声问道:“你们真的听不到声音吗?”
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他们左看看,右看看,疑惑道:“什么声音?哪里有声音?”
而牛狐鼬三人看着南弦柚的样子,神色更加沉重了。
——完了,弦柚真的被砸傻了。
他们面露关切地看着南弦柚,想要叫他去医院看看,可在看到他低头专注的打量着手中的排球时,又莫名不忍心打扰他。
助教和身边的两位教练面面相觑着,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传递出来的信息,道——算了,再观察一下,实在不行,抬都要把他抬去医院。
就在南弦柚怀疑人生错愕愣神之际,一直没有说话的研磨突然就坐到了他的身边,小猫伸手指了指南弦柚怀中的排球,用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我听到了,是它在说话吧?”
南弦柚惊讶地看过去:“你也听到了?”
研磨点了点头:“我一开始也以为听错了,但看到你的反应,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听错。”
说罢,研磨抬眸对上南弦柚的眼睛,道:“它应该是认识你的,不然不会叫你爸爸,要不你问问它,或许能比我们两个人在这里随便猜答案要来得快一些。”
南弦柚听闻觉得有道理,确实直接问,别在这里猜来猜去要好得多。
不过鉴于其他人都听不见,就他和研磨听得见这一事,本身就很奇怪了,他并不想被别人当傻子看,所以在问之前他找了个借口说是要自己休息一下,让他们先离开吧。
周围的人虽然都很不放心,但在南弦柚的坚持下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等围着这边的人全都走后,南弦柚才重新低下头,他皱着眉打量着自己手中的排球,开口便是质问:“喂!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是鬼是神啊?”
他真觉得挺邪乎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抱着一个排球在问它是神是鬼。
南弦柚话音刚落,那道声音便再次响起:“唔……我就不能是个人吗?”
研磨和南弦柚相视一看,心下了然,这东西真的会说话!
这颗排球还挺活泼的,见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便自顾自开朗道:“哈哈,我开玩笑的,我其实不是人也不是鬼,更不是神,我是你的双生体啊爸爸。”
南弦柚:?
他眉头紧蹙:“什么鬼?什么双生体?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怎么有这么邪乎的东西?”
他这不是运动番的世界吗?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还双生体?他根本都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然而这颗排球一听,开朗的语气一下就没了,随之而来的是失落至极的咆哮:“啊啊啊啊!!!你竟然把我忘了!我可是被蒂芙尼女士亲手交给你的!从小跟你形影不离,一起长大,你竟然不记得我了?!亏蒂芙尼女士还说怕你孤单,所以让我一直陪着你长大,结果到头来,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啊啊啊啊!你个负心汉!”
南弦柚愣住了,突然这么多信息下来,他一时间根本消化不了,错愕道:“我、我妈给我的?”
怀里的排球气得不行,他骂骂咧咧道:“对啊!你不会真以为他们夫妻俩舍得让你一个人生活啊!当时做那个决定的时候,他们犹豫了很久的,最终实在没有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们需要去尽他们那一份责任,但是我怕亏欠你,所以我就诞生了。”
啊……竟然是这样吗?南弦柚瞪大眼睛,上一世的回忆就这么涌上了心头。
半响,他失神道:“那你为什么是个排球?”
此话一出,怀里的排球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气愤了:“什么叫我为什么是个排球?那不得问问你自己吗?为什么对排球执念这么深?导致我化形都只能从各种不一样配色的排球中挑选,你知道这对一个爱美的灵魂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吗!”
额……脾气倒是挺大的。
南弦柚选择性耳聋,他直接忽略对方的吐槽,将话语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继续提出问题,问它道:“你说你是我的双生体,那为什么你要叫我爸爸?”
排球沉默了一瞬,语气颇有些无语的说道:“那不是你让我叫你爸爸的吗?你说你才是主人,不想要弟弟,所以勉为其难的允许我尊称你一声父亲。”
南弦柚:……
他怎么没有这个记忆?这一定是污蔑!一定是。
死不承认这个要求是自己提出来的中二少年默默闭上了嘴。
不过心中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后便又问出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也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所以,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小排球闻言彻底疯狂,它继续咆哮着:“我都说了我不是人不是鬼也不是神!我是执念啊!你的执念!小的时候你觉得没有玩伴孤单,所以我的化身就是你的朋友,不过你一般不叫我朋友,而叫我亲友,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叫我,但你真的很喜欢让我陪你去买谷子。”
“嗯?亲友?你是我亲友?不会吧?”一时间突然好多回忆涌上心头,南弦柚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小排球冷哼一声:“不然嘞?你不会真以为有一个又有钱又有闲,每天随叫随到的人当你十多年的亲友吧!”
南弦柚:……
额……倒也不用一棍子打死所有。
“不过你说……执念?”南弦柚思索了一瞬,他抓住重点,缓缓道:“如果是执念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是研磨的样子?对我来说执念最深的,是研磨啊?”
小排球怨气都要实体化了:“你够了啊,别给我得寸进尺了,我要是成了妈妈的样子,我还不知道你要把我怎么样呢!”
南弦柚:……
这话也太糙了。
不过妈妈?额……这个称呼,唔……虽然被怼得生气,但莫名爽到了呢。
不过最终还是恼羞成怒的柚子,带着怒气,理直气壮地质问道:“既然都认我当主人了,那哪有你这样一见面就攻击主人的?”
说到这个,小排球便没了愤怒的语气,反倒是开始幽怨至极地抱怨了起来:“那还不是因为你们一直注意不到我!我想了各种办法,你们的注意力始终都不在我身上,那我能怎么办?只好用这种方式引起你们的注意力了,现在看来,这个方法还挺有效果的。”
说着说着语气中还掺杂出了一丝显而易见的骄傲。
“那也没必要用血的代价吧!”南弦柚闻言冷哼一声,抓着排球的手收紧了力道。
哪有为了吸引注意力就开始砸人的?也亏他为研磨挡了一下,真不知道这样强大的攻击打到研磨身上,对方会怎么样!
突然收紧的力道让排球痛呼出声:“哎哎哎,疼疼疼!别这么用力!我会破相的!本来就不太满意自己这个身体,你要是再给我搞破相了,看我不再砸你几次。”
南弦柚并没有就此收手,但他也没有再继续加大力度,只是保持现状,无语道:“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你这脑子怎么想的?打谁不好,就逮着研磨打是吗?你哪怕只打我也是好的呀?”
一说到这个南弦柚就生气,他最看不得的就是研磨受伤,他的双生体倒好,生怕砸不中研磨。
然而小排球一听这话也是委屈至极,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不逮着妈妈打,你难道会注意到我吗?”
南弦柚:……
好像也是,如果不是因为两次都追着研磨砸,他不可能花时间思考这其中的原因,甚至出发点就是往阴谋论上想。
不愧是双生体,把他的心思了解的门清啊!
“他为什么要叫我妈妈。”沉默间,一旁的研磨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南弦柚一听,脸瞬间红了,他没有正面回复,赶忙扯开话题道:“你的名字就叫做小排球吗?”
小排球支支吾吾:“额……或者你也可以叫他……球球?”
说完,它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直接从南弦柚的手中逃脱,蹦到了研磨的手上:“妈!我是球球!”
南弦柚一看,立马就急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醋意,直接把小排球重新抱了回来:“我警告你啊,不可以和我抢研磨!”
然而小排球也是一个犟种,根本不听他说的,再次靠着不知道哪来的力量,重新挣脱,然后窝到了研磨的大腿上:“才不要!妈妈身上香香软软的,比你身上舒服多了!我就要黏着妈妈!”
南弦柚脸一下就黑了:“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扇你啊。”
小排球一听大事不好,连忙装可怜嘤嘤道:“喂!别动不动就打人啊!我现在可是一个排球!连人都不是,你还要欺负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可南弦柚根本不听,关于抢夺研磨的事,谁来了都不好使,他冷声直言道:“那你怎么样才能不黏着研磨?”
他这话说的很明白了,就是让小排球不要黏着的意思。
但小排球也不怕他,直接哼了一声,理直气壮地说道:“这要问你自己啊。”
“问我自己?”南弦柚被小排球这一句话硬控住了,什么叫问他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
就在他思索间,只听见小排球突然问道:“你怎么样才能不喜欢研磨?”
南弦柚一听这不是废话吗?
他毫不犹豫道:“那不可能,我不管哪一辈子,都只爱他一个。”
“那不就得了,除非你有一天不爱他了,不然我不可能不黏着他的。”
小排球义正言辞道:“我虽然和你长得不一样,但我是你的双生体,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就是什么样子的人。”
南弦柚:……
他沉默了,他无话可说。
但是看着这一个球往研磨身上使劲拱,他还是哪哪都看不顺眼。
哪怕这一颗球是他的双生体也一样。
南弦柚的语气已经恢复不了原来那副和和气气的状态,他道:“你这么急着找我干嘛?就是为了引起我和研磨的注意力吗?”
“当然不是!我可没有这么无聊!”小排球说话声都气鼓鼓的,“我那是检测到了危险,这个世界不稳定,他们要有所行动了。”
南弦柚一听,立马就精神了:“他们?谁?”
小排球有些惊讶,以为对方真的忘了,连忙道:“黑泽啊!这个世界的反派,你不会吧他们忘了吧!”
“黑泽啊……”南弦柚喃喃自语道,他叹息一声。
这怎么可能会忘呢?他可记忆深刻呢。
不过已经好久没有见了,南弦柚这段时间也将心思全部放在了教学身上。
在他的心里,黑泽的分量已经没有以前这么这么重了。
但是一听到“小排球”这么一说,他便又警惕了起来。
“他们又要搞什么鬼动作?”南弦柚眉头一皱,每次听到这个队伍的名字,他就下意识感到不安。
总感觉危险时刻都存在,让人胆战心惊,格外的不舒服。
“这不是日本国家队补偿计划下了通知嘛,现在全国招募有能力的高中生,你和妈妈是通过内推进去的,虽然和他们这种招募的搭不上边儿,但是你们俩人的名额也是占在总名额里面的,所以……你懂吧。”小排球顿了一下,留白出来的几秒,足够让南弦柚听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这是它能感知到的信息,也是它为什么这么着急找南弦柚的原因。
世界已经不太稳定了,需要有人站出来维持平衡,而这个人自然是它的主人。
所以,也就在“小排球”得知这些消息后,它没法再继续过着之前平静的生活了。
它必须要尽快找到南弦柚,可不管“小排球”怎么去吸引南弦柚,它这个主人就是看不到它,这让“小排球”心里焦急得不行。
最终只好使用了这种有些极端方法,虽然让主人负了点伤,但结果是好的,那便足够了。
小排球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它继续道:“他们背后的资本可是很小心眼的一群人,他们想借助黑泽的那几个队员,彻底掌握日本男排国家队。当然,黑泽的那几个队员也并不无辜,他们是知道自己被利用,也是甘愿成为棋子的。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同意了这项交易,进国家队的事情,可谓是有了保障。”
“黑泽背后的资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南弦柚不解道。
小排球说:“他们想让新的日本国家队成为资本手下的傀儡,完全听从于他们派遣,彻底成为商业工具。”
为了能够让主人更好的理解,它详细的解释道:“每一项运动它所能带来的经济收益都是普通人没法想象的,这种不需要很多钱,但是能带来巨大收益的项目,没有哪个资本家会想放过,其实不止黑泽背后的资本,日本还有很多资本都想介入,只不过没有他们这么的狠。”
“想要彻底控制整支国家队,那必然是会竭尽所能的将黑泽的队员送进国家队里,而一旦把这种考核模式掺杂进资本的搏斗当中,那么真正有实力的高中生都会在这一场资本的博弈中成为牺牲品,这应该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那我能做些什么呢?”南弦柚问道。
小排球停顿了一下:“具体能做些什么目前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方向,不过,如果你能你能提前加入国家队,并且担任一个可以有决定权的职位,那么或许你可以改变一些什么?”
“加入国家队吗?”南弦柚陷入了沉思。
小排球说:“准确点来说,是加入国家队,并且担任上有话语权的职位,只有这样,才可以尽可能的公平公正地去筛选选手。”
南弦柚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严肃道:“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加入国家队,然后手中必须有极大的话语权,大到可以用一己之力去选择想要的队员。”
小排球:“对,就是这个意思,目前来说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有了非常高的话语权,你可以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而且加入国家队,也能让你不用正面的去和资本博弈,甚至,他们可能还会用大量金钱有求于你。”
“可是我该怎么坐到这种位置呢?”南弦柚深感无奈,但无奈过后,是深层次的无力。
他知道“小排球”说的是一个他目前能够对抗反派的最好办法,甚至可以算是走捷径了。
只要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他能够随意支配国家队的人员流动,他的话语权是最高命令,那么他就可以完全免去和资本家打交道的情况,甚至可以让他们自动的有求于他。
可是,责任越大,需要付出的东西肯定就越多。
南弦柚实在是不知道他该如何坐到那一个位置上去。
虽然心智上他已经成年了,可是他的躯壳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
本身加入国家队就已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而要坐上“小排球”口中的那个位置,他又该如何努力呢?
这种事情并不是小打小闹的,看似指明了一条路,实则在真正走上去后发现根本无路可走,他只给你提供了一个方向,而且还是一个已经得出最好结果的方向。
南弦柚沉默了,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不过,在这迷茫中,他心中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作为主角,不听话的反派是肯定要清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