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灯叙

▶专注收集耽美小说网站

第169章 正文完

第169章 正文完
那份单子,让薛霁真再拍20年戏都赚不来。
不如他剧本十分之一的厚度,却沉得拿不稳。
“你……”
贺思珩没看出他的高兴或兴奋,这是预料之中的,但好在,对方的脸上也没有厌烦嫌弃,而是一本正经的疑惑。
“这是我的嫁妆!”他解释道。
“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我喊老公也一样。”
既然又说回这事了,贺思珩第N次单膝跪地,条件反射般的从口袋里掏出求婚戒指,千言万语汇成眸中带泪的两个字:“好么?”
老公,对情侣而言,是杀伤力很强的进阶称呼。
哪怕算是薛霁真,一瞬间也没抵抗住。
他喉结快速滑动了一下,很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崩溃地喊出这两个字,又飞快回过神来,对上贺思珩无比虔诚、热烈的目光,薛霁真动摇的心就在对方的注视下一点点被稳住,然后缓缓降落——
“你、你再喊我一声……”
贺思珩有求必应:“老公!你喜欢,我可以喊无数遍。”
薛霁真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扭开头缓缓吸气:“别!”
杀伤力太强了,得缓缓。
贺公子很懂打铁趁热,扶着他的膝盖欺身而上,又凑近薛霁真唇瓣用气声喊了一句,手掌轻轻放在他胸前、不容抵抗地将他往沙发上按,然后熟练而丝滑地偷个吻。
等薛霁真再回过神来时,戒指已经套在中指。
“名分已定,薛霁真,你这辈子不能辜负我。”
贺思珩说得认真,严肃之中带出一丝他自己都没收住的狠劲,他握紧薛霁真戴着戒指的手,然后一根一根嵌进自己的手指,扣紧。
反悔是不可能反悔的。
在薛霁真还在恍惚“啊,我现在是他的老公了耶”,贺思珩已经打电话给他的助理,要求整理最近半年的拍卖会信息,反正目的就一个:扫货。疯狂扫货。
他觉得家里缺了很多东西要补足。
灌溉了很多爱的人,依然觉得自己给的不够多。
贺思珩不怕满溢,只怕不够。
顺便,再给江锐启夫妇添上两三件新婚贺礼。
忘了提,今年过年,是薛霁真第一次陪着贺思珩在港岛单独过。人少,但并不冷情,他们大年那几天行程排得很满当,每天都不无聊,玩得开心极了。等伍勖洋、缸子等人度完年假复工了一个多礼拜,又迎来两天带薪休假,他们见到休息了小半月的薛霁真,有种说不出的恍若隔世之感!
“头发什么时候剪的?不会是正月里吧?”
重新回归短发的薛霁真看着清爽无敌,少年气满溢。
他单穿一件卫衣配宽松的运动裤,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漂亮、肌肉结实的小臂。这小子在室内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大家来时,正沉迷于游戏,人明明已经站起身来迎接大家了,但是一双眼睛仍然黏在大屏幕上——
这样的状态,很久很久之前出现在男高版小真身上。
很乖很懂事的高中生也有叛逆的时候,但他向来懂得自制,只有寒暑假里会允许自己稍稍放纵。
因此此刻的伍勖洋看到才觉得分外珍贵。
他满不在意地回道:“正月剪头怎么了?我们俩又没有舅舅。”他上手就摸了一把弟弟的头发,刚顺手撸到后脑勺,眼睛就看到了后颈靠近衣领下面挂着的一串吻痕。
“……”
缸子不明所以:“怎么,扎手?”
怅然若失的哥哥摇头:“没什么。”
连弟弟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子都见过,怎么长大了看到一点情|爱痕迹反倒别扭起来了?想通这一点,伍勖洋再看贺思珩就没有那么恨了,他对小真是真的好,好到缸子回头都和自己吐槽:“贺思珩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了?”
“那个虾很难剥吗?还是说,不是他剥的小真不吃?”
“港岛又不冷,何况小真还穿了袜子。他从前打完球回来直接冲凉水澡你都没骂,就贺思珩爱现,拿着一双拖鞋追在后面,给他能耐的!把我们比下去他高兴了?”
*
出年节第一个黄道吉日,是船王幼孙江锐启的结婚大喜日子,他在颇具意义的邮轮酒店宴请来宾,以及关系好的少部分媒体。
作为伴郎,贺思珩领着薛霁真早早到场。
“阿心的鞋码是36码半,那双婚鞋是定制的,鞋面上是一圈宝石组成的心形,到时候你们俩睁大眼睛帮我找!”
其实才华才是最早结婚的。
只是他和老婆早有打算,将办婚宴的钱省下来蜜月旅行,所以只是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吃了饭,没有正儿八经安排过。论仪式,江锐启才是同龄人之中的头一个!
“还有呢?”
江锐启又给薛霁真派发了一个任务:“你负责撒红包。”
“我?”
薛霁真又问:“咱们现在才准备开门红包吗?”
“不是,那些都打理好了,这个红包纯粹是图喜庆。而且我觉得你不能闲着,得给你找点事情做,撒红包就很好啊!谁能不爱红包?”
当天的接亲环节,伴郎团化身饿狼朝前冲,惹得娇客们又羞又怒,但是气不到两秒,手握一大沓红包的薛霁真就顶上来安抚了:你一个,她一个,人人有份儿。他这张脸两岸通杀,男女老少就没有抵抗得了的。四目相对的瞬间,再大的火气也消散无踪了……
从接亲到结婚典礼,除了新娘登场惊艳地全场尖叫外,就是伴郎团短暂的亮相登场造成宾客们的大骚动。
贺思珩是新郎发小,他来是理所当然的。
而薛霁真的现身,就格外地让人惊喜了!
“我第一次见到真人,天啊,待会能要个号码吗?”
“显然不可能,人家大明星凭什么给你私人号码。”
暂且不提大明星好不好说话、肯不肯给面子,他身边还有一个贺思珩从头到尾形影不离,这位看起来一如既往的不好靠近,单看外表很是温文尔雅,端得是一副君子棋牌,实际上呢?光是看到他单手扶在薛霁真肩后,就足够劝退99%的人了。
剩下那1%的说不了两句也会败下阵来。
“但他真的很有魅力,我好想吻他。”
“神经病,万一人家有了呢?”
“我不在乎,我可以和他只一夜……”
“你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骚!”
台上,江锐启像小学生宣誓那样大声喊出“我愿意!”时,贺思珩撞撞身旁的爱人,和他交换了一个默契十足的眼神,这一眼虽然很快,但还是被现场的镜头抓拍到。
再看台上的新娘子,她一副受不了肉麻的样子,但还是很感动地仰起头,与交换过戒指的新婚丈夫亲吻。
这对有情人,分分合合三年多,总算修成正果。
场上有媒体,但不多,都是和江氏合作多年的亲密关系,他们现场拍的一些素材,回头都是要送到江锐启那儿,由他和太太一一审核,才能定下什么内容能发、什么内容不能发。
当晚,贺思珩接到发小的电话:“你还有空call我?”
“我给你发了两张照片,你是一点没看?”
“我和小真在赏夜景。”
“看看吧,看完再赏,能发我就让他们一起发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贺思珩懂了,他切过屏幕定定看了几秒:“发吧,没什么不能发的。”
那两张有他和薛霁真出镜的照片,一个是伴郎团和新郎的合照,一个是仪式上新郎新娘亲吻,连带着花墙一起入镜的还有贺、薛。好巧不巧,抓拍到他们二人扭头相对的瞬间,一个抿着唇嘴角含笑,另一个笑得分外灿烂!
放到一起看没什么奇怪的,单独截出这一角的话……
贺思珩也有心理准备:他知道有心人会多想。
夜风凉爽,薛霁真脱了外套,只着一件白色衬衣,领口的两颗纽扣解开,露出大半锁骨和一点的胸膛。他背身靠住栏杆,甲板上的留声机还在放着弦乐,贺思珩放下手机,又亲密地贴过去。
“零点过后,是情人节。”
薛霁真喝了点酒,吹了风后又清醒了一些。
他单手攀住贺思珩的肩膀,被他滚烫的唇碰了碰耳垂,条件反射地仰起头,擦过对方的唇角,来不及回味那份触感就被贺思珩拢住后脑、深深吻下来。
“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贺思珩低头,又在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有恃无恐地对上爱人的目光:“怪我自作主张,暗藏私心?”
薛霁真倒是很想像抱小宝宝那样把他按在自己怀里。
“没有。不会的。”
如果这样可以给对方一点安全感,薛霁真其实不介意。
贺思珩的谨慎在他眼里已经到了有些小心翼翼的地步,其实郭女士和哥哥他们连最差的公关方案都设想了十几套。像喜宴上的那两张照片,就算单截出来发出去,也有的是应对节奏,远到不了舆论崩盘的地步。
“那就好……”
夜风吹散叹息,月光洒在海面上,他们在亲密无间的深吻中迎来了属于情人们的节日。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在扣拢的指尖相碰,在甲板夜灯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的光。
*
江锐启成家后,港岛少了个钻石单身汉。
更多炙热的目光落在了贺思珩身上。
但他不愿意留给众人一丝遐想,借着发小的婚宴,在小圈内公开了自己的感情状况,不掩喜色地向大家宣布:落后谁都不能落后江锐启这小子,他在情人节这天正式地获得了全新身份,成为了标准意义上的有夫之夫。
“什么夫?是妇还是夫?”
觥筹交错,乐声缱绻,听得不是那么清楚。
“哎呀无所谓了,反正你知道他不是单身就行了!”
这些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消息传了一天,很快又被船王幼孙结婚的新闻热搜压下,相关物料是在婚宴后的第三天才对外公开,包括典礼上的一小段视频,以及十几张照片。
正如贺思珩所料,他和薛霁真靠着花墙入镜的那一角被单独截了出来压做版头。
“人家说‘我愿意’,你们俩为什么跟着点头?”
“珩真解全体都有,给我嗑!往死里嗑!”
“第一次看到HSH笑得这么灿烂,是你结婚吗,啊?”
“别人结婚,你们俩当头条版头是吧?”
“所以说结婚不能找太帅的伴郎。”
所幸,舆论节奏没跑偏。
大家热议最多的无非是江家的财大气粗,来宾的身份不凡,再加上婚宴的奢华排场。
贺思珩和薛霁真这两个伴郎固然亮眼,但还没到抢镜的地步。吃瓜群众纵使琢磨他们昂贵的行头,也只从那一身高级定制里看出了对江锐启婚礼的重视。唯有CP粉第一时间找到重点,嗑同系列的腕表和装饰配戒(并不是)。
总之,人人都能在这个热搜里获得自己想要的乐子。
真正悄无声息死心的只有贺思珩的粉丝。
他的ins头像、背景板、简介在情人节后迎来全面修改:头像是一只萌得心肝儿颤的小可卡,背景是一片月华闪闪、不知道在哪儿拍的、用什么镜头拍的海面,简介只有一个戒指emoji,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郭令芙是在开春之后,才被戴敏点醒了这件事情。
“算了,由他们去吧。”
她庆幸贺思珩用的是狗儿子的头像,而非薛霁真。
《汉武风云》杀青后,薛霁真在节后又去补了一些录音。他从导演雷庆那儿得了一个消息:梁宙宇要结婚了,但是是低调结婚、不办仪式的那种。
“噢,那恭喜他。”
雷庆笑了:“他让我问问,你去不去。”
“我?”薛霁真有一瞬间无语,“你觉得我和他关系好到这地步了吗?”
但半个月后,大家还是齐聚在梁宙宇的婚宴。
与其说是婚宴,不如说是普通的项目聚餐,场上没贴一个喜字,更不见喜庆的红色装饰,仿佛就是单纯的请客吃饭。梁宙宇的女友、哦不,老婆,她的月份比江锐启的太太阿心要大一些,这会儿已经微微显怀了,她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游走在宾客之间,精神奕奕,完全不见孕期疲态。
梁宙宇也很回护妻子,处处照顾着。
单这么看,他俩是真爱没错!
就连吃过瓜的缸子也说不出半句不是,和薛霁真悄悄吐槽:“难道孩子真的会成为父母之间的润滑剂?”
薛霁真只顾着吃饭,一时间没答话。
但缸子自认为找到了答案:贺思珩屡次求婚不成,怎么情人节之后就行了?还不是他送给小真的那只小可卡!有了狗儿子这么个血肉羁绊,薛霁真的一颗心就能攥得更紧了。
这么想着,缸子又给他倒了杯果汁:“别噎着。”
薛霁真一脸无语:“我马上25岁了。”
“我管你25岁还是5岁,再不听话我喊你哥来!”
*
《汉武风云》成片送审,雷庆略微松了口气。
“菩萨保佑顺利过审,争取今年内就找个好日子播!”
他太怕夜长梦多了,连忙把身边能招来的主演主创们都招来,迫不及待开了内部试映,同时让准备空出档期配合剧宣工作。末了,大家伙又顺理成章一起聚餐。正点着菜呢,不知道雷庆想起什么,突然扭头看先薛霁真。
“你小子没情况吧?”
薛霁真被突如其来的一问噎了一下。
但他并没有想过否认,点头答道:“我有啊!”
戒指还在他脖子上挂着呢。
“是谁?”突发奇想随口一问,其实雷庆本没想着他会答的,可偏偏薛霁真又大大方方应了,这下真不如不知道,“等等,你别直接告诉我,让我猜猜!我见过他?”
“嗯,见过。”
“那——他和你合作过?”
雷庆想象不到薛霁真私底下发展恋情的样子。
他直觉这小子应该是追求者多如牛毛,前赴后继……
“对。”
得到肯定后,雷庆脑海里闪过一大片人脸,首先筛掉一批颜值不过关的,他不认为薛霁真这个年纪能发现什么内在美。仅剩的那些人之中再剔除掉性格不合、面相不和、气场不和的。最后把交集不多的也排除掉,剩下的只有男人。
他看向薛霁真,面色逐渐沉静:“他比你大?”
薛霁真微微叹气:“要不我直接告诉你吧。”
“不,我就要猜!”
*
雷庆这一猜,就猜了三个月。
从3月开始,国内三大电视节接连举办,《巷口人家》不出意外成了提名赢家,大年份里,这部家庭伦理喜剧依然展现了不俗的竞争力,首站红梅奖告捷,薛霁真二度“封帝”,再一次在熟悉的大剧院击败了常隽铭。
后者还被抓拍到了一个几欲崩溃但努力忍耐的表情。
同样是媒体图,反倒是拿了奖的薛霁真更显淡然。
“获奖当然开心,这是对我的肯定;拿不到奖我也不会太失落,往后依然会努力拍出让观众满意的作品。今年入围的剧集每一部我都看过,大家各有优点,演员们的表现更是各有风采,我深知自己能拿奖不代表评审团的绝对答案,而是在于剧组台前幕后各项工作的支持,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
上一次薛霁真也说了类似的话。
全网圈内圈外没人觉得他敷衍:一次谦虚不算什么,每回登台都不改初心,那才叫稳得住。
时间来到夏天,第二场颁奖典礼来临时,恰好赶上薛霁真25岁的生日。这次贺思珩抽空到场,他和薛霁真一起出席时,整个媒体区都拍疯了——
“薛老师,看我这边!”
“贺先生,看这边的镜头!”
“两位能不能站得更拢一些?”
贺思珩可太能满足这些人了,本来扶着肩膀的手朝下滑,顺理成章拢在薛霁真的腰后,其实他们俩站得不算贴合,但越是克制地表现亲密,越能彰显那份独一无二的默契。
刚离开红毯采访区,迎面而来的就是面色复杂的雷庆。
他看了一眼贺思珩,仿佛看到了迟来的答案。
“是他吗?”
薛霁真第一时间明白他在问什么,点头:“是他。”
贺思珩还在茫然这两人的哑谜时,雷庆已经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也好。”
还能怎么样呢?
乐观点儿想,贺思珩这样的身价,可以为薛霁真托底,他不用着急拍戏养家,自然就没有经济压力,将来喜欢什么拍什么,全凭心意,想尝试新题材也不必背负太多……
直到雷庆走远,贺思珩才恍然。
“还以为他对我有意见呢。”
薛霁真抿唇给了他一个肘击:“得了便宜还卖乖。”
*
网友们普遍看好薛霁真能凭借《巷口人家》达成电视三金的二轮满贯。
年青一批小生里迟迟没有人冒头,更别提赶上薛霁真早年的冲劲儿,哪怕有他一半灵气也足够脱颖而出了。别人还在为转型阵痛煎熬时,薛霁真已经越级到中生圈打怪。常隽铭稳定的每年一部产出,不如人家拍电影中途调剂状态的一部剧。
等金枝奖落下帷幕,薛霁真已然稳稳坐稳超一线位置。
就连窝在暗室里剪片子的沙驰也发来贺电:“恭喜你。”
“同喜同喜!”
沙驰本来打算慢工出细活,谁能想到薛霁真小银幕成绩来得这么快、这么满,以至于这小子不过半年没进组拍戏,大家就开始惦记他去年杀青的电影《滴绿》,更有一大波网友催到了沙驰的社交主页下。
“哪有这么快啊……”
薛霁真其实也不急:“对啊,哪有那么快。”
他这么一说,沙驰反而略有些心虚:“你真的不急?”
“因为我还有存货的啊。”
继《底色》之后就没开过张的沙驰不得不沉默以对。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顺便给自己下了个死线防止拖延:“我争取在8月之前出片吧。”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对比沙驰过去的速度来说已经不算慢了。
挂断语音,薛霁又静静坐了会儿。
他的目光略向窗外,绿色的草坪,绚烂的花墙,夕阳更是漂亮,这个点该去外面散步走走才好呢……
正想着,贺思珩推门进来。
薛霁真双眼一亮,下意识地朝爱人绽出笑容。
有那么一瞬间,阳光在贺思珩指间的戒指上折射出一道好看的光线,他的嗓音一如既然的低沉磁性:“卡比想和爸爸一起去出去玩。”
话音刚落,不到一岁的小可卡就窜了进来。
它那两只大呼呼、乖趴趴的耳朵随着奔跑的动作几乎要飞起来,毛绒绒的脑袋蹭在薛霁真腿边,嗓子里发出嘤嘤的叫唤声。
“乖卡比,乖宝宝。”
贺思珩眼中带笑,嘴上却酸溜溜的:“珩哥也想和小真一起去出去玩。”
“都去,都去!”
小可卡听到“出去玩”眼睛都亮了,积极地跑在最前面。
贺思珩牵着薛霁真的手慢悠悠走在后面,落日将天边的云朵渲染成瑰丽的烟紫色,一如贺思珩去年七夕拍的画面。
“晚点回去再烤个苹果派吃吧。”
“好,苹果皮皮给卡比吃。”
听到“吃”,小狗又开心地跑回来,围绕在他们腿边。
“算了,它今天表现好,吃半个吧。”
心软的爸爸扛不住孩子的笑容,得逞的爸爸牵紧他的手:“我表现也很好啊,我的奖励呢?”
薛霁真轻哼一声,扭过脸,余晖在他脸上描摹出非凡的柔光,依然成熟的轮廓在此刻更是摄人心魄,贺思珩盯紧他睫毛上金色的光点,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恍惚中只听见爱人低低一笑:“会给你的,不要急。”
“嗯,我会等,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