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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一个人,愿意为爱而改变,日渐开朗的性格,日渐坚强的性格,日渐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

施若风不会强求,因为他认为自己不配奢望,所以,即使爱着栾越,他却也不会奢望栾越会同样地爱着自己。

施若风紧紧抓住栾越的手指,轻声说:“越,我并不奢望你深深地爱我,我只希望……你的心里有小小的一角,是留给我的……”

“我的心,都是留给你的。”

施若风幸福地笑,海中,水浪悄悄地冲击,施若风与栾越相握的手,在不经意间松开……

施若风的身子,随着水浪,渐渐地向水的深处飘荡……

施若风的双手在水面扑腾,水的压力,让他连话也说不出来……眼睛痛,痛的他说不出话来……

海,可以容纳一切,可以吸收一切,葬身于海底后便是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看着渐渐离自己远去的施若风,栾越想到的只有施若风那时的话。

少了它,你要怎么办?我不是有你吗?

游泳圈,是栾越亲手从施若风身上扔下的,那是他唯一的依靠……现在,施若风,也只有他了吧?

心,莫名地痛了起来,撕裂的痛了起来。

栾越想起了施若风的微笑,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夹杂着幸福的微笑。

一头冲入水中,游向水的深处,栾越以着最快的速度,游向施若风……渐行渐远的距离,然后,施若风的身子沉入了水底。

栾越深吸一口气,进入水中,双眼习惯了水压,轻轻地睁开……寻找着施若风的下落。

慢慢地游向施若风,栾越一手抓着施若风的手腕,慢慢地游向水面。

游出水面,栾越的唇轻轻印上施若风的唇,为他渡气。

施若风缓缓醒来,栾越说:“在这里,你都能溺水。”

施若风浅浅一笑,“有你在,没关系的……”语毕,软绵绵的身子慢慢依偎在栾越的身上。

真的……是溺水了吗?栾越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一疑问。

那时候,与其说是水浪让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拉开,更像是施若风故意放手的……到底是如何,知道答案的,永远也只是施若风。

施若风一直都在笑,脸上幸福的笑容直答眼底。他的手轻轻抚向栾越的胸口,他是心的位置。

画了两个圈,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栾越的心……有我,或许,只是小小的一片地,可是……已经足够了。

栾越带着施若风游向了海岸,他说:“你一定要学会游泳!”

“不要,那玩意儿不好学,我才不要学。”施若风发了小脾气。

“这次,如果不是我水性不好,你要怎么办?”栾越皱眉。

“……”施若风四处看了一眼,指了指四处穿着橘黄色衣裳准备救人的救护员,撇了撇嘴,道:“你当他们是装饰品吗?”微笑。

栾越在施若风的脑袋上弹了一笑,道:“淘气。”

施若风“咯咯”笑,“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以前,甚至连个可以撒娇的人都没有。

施若风脸上的笑容慢慢缓下,栾越从他的身后轻轻抱住他。

“以后,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一句句的誓言,慢性的山盟海誓。

“……嗯,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两人在海南岛玩了半个月,临走时,施若风在路上看到有人卖珊瑚,雪色的珊瑚,施若风第一眼便看上了。

珊瑚可以辟邪,施若风单纯地认为,有了它,自己的幸福能够维持地更久。

施若风扯着栾越的手臂,说:“我要!”

栾越皱眉,“珊瑚不让带上飞机的。”

“坐不上飞机就坐火车!我要……”施若风扭了扭栾越的胳膊。

栾越嘴角抽了一下,用了四十买下了珊瑚。

卖家说,这珊瑚是他从海底捞回来的,如果摆在摊上卖的话,至少要几百,可是,现在急用钱,所以,四十就卖了。

施若风听了更开心了,直觉地认为自己捡了小便宜。

与栾越手牵着手,向商场里逛去,里面,依旧有色泽暗黑的珊瑚,价钱标于一百六十。

施若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又看了看玻璃窗里色泽暗黑,看起来没质量没长相的小小珊瑚一眼,这回是认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

施若风说:“这只珊瑚是我的宝,我要疼爱它一辈子。”

栾越摸了摸他的头,道:“好。”

我的幸福在,它在……

这是栾越带着施若风前往海南岛,留下的幸福的证明……

在海南岛的日子,两人住宿于旅馆中,里面带着一台电脑。

栾越每天会对着电脑忙几个小时,施若风问,栾越便会回,栾家老头儿希望他早些进入栾家企业,早早开始就训练他。

施若风会开心地笑,摸了摸他的头,道:“呀,可怜的孩子呀。”微笑。

经常经常,施若风会一手支着头,微笑地看着办公中的栾越。

每当栾越回看他的时候,他会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有时夜深时,施若风会泡一杯咖啡,送给栾越。

有施若风在,栾越再也没有感受过孤独的感觉……施若风,是最好的陪伴着,同时,也是最贴心的陪伴着。

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开始,慢慢地渗透人心。

孤寂,不知从何时远离了栾越,只是……在虚假的情爱中,要找出自己的真心……着实,让他为难了。

在两人决定离开宾馆的这一天,施若风早上睡懒觉,栾越去买火车票。

施若风等栾越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栾家……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脑,一手拿着鼠标,玩了又玩。

施若风玩的是某个网游游戏,名字是地下城与勇士,第一次玩,就好像是傻子一样注册,然后进入,之后傻傻地拿着鼠标键盘玩……

敲打敲打敲打……蓦然,键盘被他玩坏了。施若风嘴角抽了一下,把键盘藏了起来。

晚上,栾越回来了。

第一个,打开电脑,寻找键盘,寻不到,他把目光放到施若风身上,问:“键盘呢?”

“……坏了。”施若风说的可小声了,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儿。

栾越瞪施若风,施若风眼睛瞠大,大声说:“不是我弄坏的。”

“不是你弄坏的是谁弄坏的?”栾越眯起眼睛,问。

“……我玩着玩着就坏了。”施若风说的可委屈了。

瞬间,栾越说不出话来了,此刻,他脸上浮现了N个黑线。

这天晚上,栾越说,两人坐明日的火车回落成。

施若风一想,心里闷闷不乐了,夜里,独自一人跑到了海边,看海。

海边,蚊虫居多,一只两只的蚊子,把施若风当成了最甜美的食品,纠缠得紧。

施若风也不敢,仰头看着夜空上的星子,喃喃自语:……这种日子,能维持一辈子……就好了。

施若风做了一夜,清晨的时候,海边的人忽然增多了,不知何时,他被栾越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

就像是恋人一样的拥抱。

栾越说:“坐了一天,还坐不够吗?”

施若风摇摇头,看着在海的尽头缓缓升起的太阳,说:“听说,在日出时许的愿,会实现。”不过,会实现的也不过是新年第一天的愿望。

“是吗?若会许什么愿望呢?”

施若风仰头看向栾越,淡笑道:“我希望,我们能一辈子都这样。”

“好啊。”栾越淡淡应允。

两人坐在沙滩上,看着太阳升起,寂静的四处渐渐变得嘈杂,然后,在洁白的日光下,栾越第一次正式施若风,然后“噗”一声,笑了。

施若风傻了一下,问:“怎么了怎么了?”

栾越一手放到施若风的脸上,数了一次又一次。

施若风皱眉,“你数什么?”

“数你昨天喂饱了多少的蚊子。”

“……呃?”施若风一脸的疑惑。

栾越耸肩,“你的脸上,到处都是被蚊子叮了的包包……一,二,三,四……”栾越继续数,食指在施若风的脸上数来数去。

施若风的脸色黑了白,白了黑,一把挥开栾越的脸,道:“别数了,越数越多!”施若风不开心了。

这回栾越不数了,只是那双眼睛总是在施若风的脸上流连。

施若风眯着眼睛,“都跟你说过你别数了!”

“我没数啊。”

施若风瞪栾越,一只眼睛是哀怨的,另一只眼睛是没有焦距而看不出情绪的。

栾越的手缓缓地抚向他的眼,心里闪过一抹涩然。如果,能把这只眼睛治好……就好了。

栾越与施若风之间的关系,变得极为微妙……随着栾越越来越多的宠爱,施若风的性格也被宠坏了。

栾越不懂,为什么自己可以这么地宠着施若风,可是……如若没有一丝爱的影子的存在,谁会这么地宠爱一个人。

栾越不懂,始终不懂。

施若风可委屈了,“真的没数吗?”

“我是没数啊,我只是在心里数罢了。”

“……”施若风瞬间说不出话来了,总觉得这句与自己对他说的“我玩儿着玩儿着就坏了”的这一句话是同一种性质。

其实,栾越也是小气鬼。施若风吃吃地想,哀怨的脸立刻变得开怀。

三三节

从海南岛坐火车回落成,这需要几天的车程。

施若风一只眼闪闪发亮,只要一想到可以与栾越两人在一起,度过车上的日子,便很开心,可是,栾越说浪费时间,哪怕是扔掉珊瑚,也要坐飞机。

施若风咬住嘴唇,不理栾越了。

栾越轻轻一叹,两人一起,用报纸,用毛巾,用布,把珊瑚团团围了又围,之后上了飞机。

检查的途中,珊瑚也被检查了,只是,并没有扣留下,施若风躺在栾越的怀里,开心地说,自己的运气怎么怎么好。

栾越摸了摸施若风的头,淡淡一笑,宠溺地说:“嗯嗯嗯嗯,你的运气就是这么好……”

飞机上,栾越闭目假寝,施若风则是一直一直地偏头看栾越,似乎想要把他任何一种样貌都牢牢记在心里。

一只手,不自觉地握住栾越的手,睡梦中的栾越眉头轻轻一皱,不自觉地挥开施若风的手。

几个小时后,施若风与栾越从飞机上走下,打的,向栾家驶去。

施若风的面色极差,说:“可以可以不回去?”

栾越摇摇头,“这两天就开学了,你说,可不可以不回去?”

施若风不语,脸色更加深沉。

栾越带着施若风回了栾家,这一天,栾越的父母哥哥看到了栾越很开心,为他开了一个欢迎回来的宴会。

出入栾家的宾客源源不绝,施若风在二楼的角落里,瞧瞧地观察着栾越的一举一动,心底暗沉。

就像栾越说的,被父母宠着的他,以后一定会走着父母为他安排的人生……娶妻生子。施若风与他之间,不会有结果。

日月,为明镜,一日日悄悄流去的时光中,未来的道路,早已被铺平。

哪怕是栾家的父母,也不会允许忽然来的绊脚石夺走他们宠爱多时的么子。

施若风轻轻叹了一口气,向施母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

施母以着清澈的声音,说:“进来,门没锁。”

施若风推门而入,此刻,施母正坐在梳妆台上,注视着自己,当她看到施若风时,以着冷冷的声音,说:“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是不想见你,所以……回来了几个小时,这才来看你。“妈,不要乱想……”施若风说着,向施母的方向走去。

施母从镜台中,瞥了施若风一眼,眉头微微皱起,她从抽屉中拿出一支笔,送到施若风面前。

施若风狐疑地眨眨眼,问:“怎么了?”

“你看看,它的笔尖很细吧?”

施若风点点头,一手拿着笔,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想要去碰触鼻尖,却擦手而过了。

施若风一愣,傻傻地看着这支笔,施母轻轻摇头,微微一叹,说了句“果然”。果然,一只眼睛被毁去了。

施母的面色惨败,施若风勉强牵动嘴角笑了一笑,轻轻抱住她,说:“没关系,有一只眼睛……就足够了。”足够了,总比,被夺去两只眼睛要好上许多。

施母一愣,冷冷地笑了,她摇头,说:“远远不够……”

“……”施若风没有勇气问,为什么这三个字。

施母的手轻轻抚上施若风暗淡无神的眼,她说:“凤少爷一直在寻找的……是你吧?”

“……嗯,是我。”不想对母亲说谎,施若风的眉轻轻蹙起,言语中带着一丝丝的无奈。

“……是吗?如果,他知道了你就是他所寻找的人,你说,后果会如何?”施母微笑,笑容中带着数不清的沧桑。

隐隐约约,心头浮现了不详的预感,当施母把一只手抚向她尚未失明的眼睛时,施若风感觉背脊一片发函。

“会,怎样呢?”施若风闷着声音问。

“嗯,我是你的母亲,我的眼角膜用在你的身上,小风的身体自然不会产生排斥……”

“不要不要,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我是不会用母亲的眼角膜的。”一个人一只眼睛,能视物,已经足够了。

做人,不能太贪心。

施母苦涩一笑,笑说:“我们看看,会怎么罚站下去。”

施母这日的话,对于施若风来说,就像是心中的一个刺,总有一天……施母口中的话,或许会变成现实。

哪怕是他不愿,可是,事物的发展,只会偏向于强者,甚少会偏离轨道。

这之后的第三天,天凤学校举行开学典礼。

施若风嚷着不要上学,却是被栾越架着去了学校。

在施若风的想法里,学校是万恶的,学校里童真的同学,都是披着天使的面孔伤害人的恶魔。

就是因为年少,所以,做事从来不会顾忌什么,就是因为受宠,所以,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

虽然不高兴于栾越的强迫,施若风却依旧做了午餐,打包后,向校园走去。

在大堂里,校长就像是例行性地以着慷慨激昂的语调说着乏善无味的陈词后,下台。

经过一上午的学校年纪前十名的颁奖分发,优秀干部,优秀委员,优秀老师等等的颁奖仪式过后,开学典礼终于结束。

施若风这一届,从高一升上了高二,学生会邀请沈飞与栾越入住学生会,均被两人以麻烦的理由拒绝。

施若风与栾越依旧是同桌。

走入教室,施若风把包好的便当拿出来,拆开之后,放到栾越的桌前。

栾越取出筷子,双目飞快地在饭盒里寻找着肉类,一口气吃光了,然后把目光放到了施若风的饭盒中。

施若风是苦日子过惯了,当看到无数品质新鲜的肉类时,节省惯了的性格让他甚少取出肉类,大部分除了蔬菜就是蔬菜。

最初,栾越不挑食,可是时间久了,栾越就开始只吃肉,不吃菜了。

一双筷子以着飞快的速度伸向施若风的饭碗,拿出了一块肉,施若风眸子一眯,以着手拍打了栾越的手一下。

“就是因为这么挑食,身子才不好!不许挑!”

栾越嘴角一抽,说:“你的身子还没我好吧?若,你就是因为总是吃蔬菜,你才长不高。”

这一句长不高,正好说到了施若风的痛楚,早早,他就到了一米七的个子,不过,到了一米七之后,身高就不再涨了。

栾越那句话,正好说到了施若风痛楚,他冷冷一笑,道:“好啊好啊,就是因为这样,我要多多吃肉,以后才能跟上你,是不?为了让我早些跟上你,你也别吃肉了……”

施若风喋喋不休,栾越嘴角抽了一下又一下,最终整个身子都要软倒了。

午时的途中,施若风看栾越委屈的样子,小心肝儿咯噔了一下,从便当中挑出一块肉放到栾越的便当里,栾越是有肉就吃,没肉就不吃饭。

到了后来,施若风已经把自己便当里所有的肉都送到栾越的便当里,自己则是一口都没吃到。

哪怕是什么也没吃到,施若风依旧觉得……此刻的他,是幸福的。只要,能看到栾越对他笑,就很幸福了。

施若风与栾家在餐桌上的你侬我侬,每一个动作,每一句的对话,均被班里的几位同学,以及沈飞看的一清二楚。

沈飞双手握紧成拳,眸中渗出冷忙,恨意,渐渐在心中成形。

决不允许,施若风,永永远远只能是他自己的……谁也不给。

只是坐以待毙,施若风是不会回到他的身边的,他要想什么办法……才这么想着,忽然,栾越微微偏首,看向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栾越的眸子里,充满了胜利的光芒。

当时沈飞的面,他的手轻轻抚上施若风的脖颈,轻轻摩擦,施若风抬眸看了栾越一眼,淡淡地微笑。

参杂了幸福的微笑,在琉璃窗的照映下,被沈飞捕捉得恰到好处。

不带着悲伤因子的笑容,沈飞希望,这笑容只属于自己……嫉妒,让人疯狂。

想要破坏掉,不计一切地破坏掉……对于施若风的喜欢,沈飞放不开,那么,能着手的,似乎只有挑拨离间。

栾越算计了许多,他算计着的是希望沈飞看到了自己与施若风的亲密,放弃施若风,自己正好可以钻入这个空际,可是他没有想过的是,以着沈飞对施若风的执着,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地放弃。

施若风与栾越的亲密,变得不会顾忌别人的目光了,这件事,被学校传得沸沸扬扬。

这一天放学,两人手牵手,走出校园。

栾越以着若无其事的口气提问,“若,你的脸……是不是要修复了?”

施若风一愣,以着小小的声音,会问:“如果,我的脸变得好看了,你会更爱我一些吗?”

“会。”栾越说得很确定。

施若风轻轻一笑,说:“好啊,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喔……要爱我。”只要是栾越希望他做的,施若风都不会想拒绝。

陷入了恋爱这股漩涡里的人,总是无可自拔,被漩涡吞没。

当两人走向校门口时,忽然,被沈飞堵住了。

沈飞的目光放在施若风身上,问:“这几日,你过的可好?”

施若风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嗯,很好……沈……飞,你知道吗?爱一个人,就要让那个人幸福。”如果,你爱我,就不要再纠缠于我。

“……”沈飞沉默。

施若风又说:“如果,连这点也无法做到,那么口中一次次说的爱,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罢了。”语毕,施若风牵着栾越的手,加速自沈飞面前擦肩而过。

沈飞的双手握紧成拳,又放开,又握起……无数次,捏捏放放,手掌心被指甲扣出红痕,然后,一滴滴的鲜血,慢慢流出。

“若风,我爱你,所以……才会想要不择手段地得到你。”夏日的风,悄悄地吹起,带领着这句话,飘摇在施若风的身侧。

施若风的眉头轻轻皱起,回首看了一眼沈飞,目光深沉而不可测。

无私的奉献,看着所爱的人开心,自己便会开心……这是骗人的。

今日,看到施若风与栾越相处的种种,那是灼心的痛。如果不爱,又怎会痛?

彼此难过也好,伤害了你也罢……总之,我会得到你。沈飞在心中信誓旦旦地说。

栾越带着施若风一同坐入了红色跑车的后座,栾越开门,邀请施若风先入内,随后栾越才进入。

窗,慢慢地被人压下,强烈的风吹入车里,吹乱了人的发。

栾越轻轻抱住施若风,说:“若,跟你一起旅游的日子,很开心。”

“嗯,以后还可以这样吗?”

“……嗯……”谁知道呢。

如若说,一点也不喜欢施若风是假,只是……当见到了沈飞,当时心中想要征服他的感觉再一次冒了出来。

自己的野心,栾越没有办法抑制。

施若风笑的更甜了,他依偎入栾越的怀里,说:“我啊,不要去去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只要你陪在我的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只要陪在你的身边?”栾越挑眉。

“嗯,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才会开心吧?”

“……”栾越静默不语。

这一夜,两人回到栾家,夜晚,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两人同躺在一个床铺上,各怀心事的翻身而睡,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