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朕还能更粗暴!
永安帝一身杀意地拖着卓季进了寝宫,一进去,他松开卓季的手一脚就踹翻了一个落地瓷瓶,对着卓季就喷过去:“你刚才在做什么?!你是朕的侍嫏!朕是你的男人!你刚才有记得吗!你还碰她!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你给朕说实话!”
卓季过去抱住了永安帝。永安帝挣开他:“你给朕说清楚!为什么要去碰她!”
卓季不辩解:“陛下罚我吧。我错了。”
“你那该死的身心障碍症!”
永安帝抓住卓季把他拖到床边,甩上去。
和卓季在一起之后,只有那一次永安帝认为卓季不够在乎他,跟卓季大吵了一架外,两人就再也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红过脸。这次永安帝被气得理智全无。三两下扒下自己的裤子,也不管上身还穿着棉衣,他上床把卓季翻过去,扒下卓季的裤子和鞋子,对准卓季的前蕊,直接冲了进去。
“啊——!”
卓季疼得呼吸都破碎了。永安帝却不为所动,根本不给卓季适应的时间,扣着卓季的腰就大开大合了起来。卓季紧握的拳头青筋直冒,求饶:“陛下……疼……”
永安帝律动地更加凶狠,卓季不求饶了,他咬住袖子,强忍那凌虐般的痛苦。就在卓季觉得自己会不会被做死时,永安帝撤了出去。抽出卓季后蕊的软玉,永安帝依然毫不温柔地冲了进去,又是凌迟般地疯狂抽动。卓季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血色,他死死咬着袖子,咬住胳膊,不知过去了多久,后蕊里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永安帝发泄了出来。
发泄了,理智也回来了一半。永安帝这一次很缓慢地撤出,卓季的前后蕊,都出血了。金黄色的床单上,一片片的血渍特别的刺眼。永安帝扯过被子盖在卓季身上,一言不发地下了床,放下了床帐。
“来人!”
张弦和冯喜低着头进来,刚才俍俍的痛呼声吓坏了他们。张弦取来衣服,冯喜给陛下擦身。当他发现陛下的龙根上有血时,冯喜的手哆嗦了一下。
换好衣服,面色冷沉的永安帝出声:“端一盆热水,拿伤药。”
张弦的身体也哆嗦了一瞬,和冯喜两人低着头出去。两人一出来,张弦和冯喜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两人赶紧擦擦眼泪,去做陛下吩咐的事。
永安帝全身紧绷地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犹如被困在了笼子里的雄狮,浑身充满了暴躁和内疚。他不想伤卓季的,可是他太生气了。张弦很快端了热水进来,冯喜拿来了疗伤的药膏。永安帝让他们都出去,他拧了一块帕子,拿了药膏,钻进了龙床。
卓季已经脱掉了身上碍事的衣服,他侧躺在床上。在永安帝进来时,他很是平静地看着对方。永安帝避开卓季的注视,掀开被子:“你翻过去,朕看看你的伤。”
卓季听话地翻过身,背对永安帝。永安帝分开卓季的臀瓣,眉头紧拧,两处地方都在出血。混合着血水的白浊也流了出来。永安帝黑沉着脸先擦拭掉污浊,换了几次帕子给卓季收拾干净后,他给卓季上药。
做完了这些,永安帝钻进被窝,用力抱住了卓季。他说不出道歉的话,因为他还在生气!卓季因为下身疼,他缓慢地翻过身,主动钻进永安帝的怀里,出声:“陛下,气消了吗?”
“没有!”
“其实,真的不怪我。”
“你还有理了!”
永安帝想掐死怀里的人!
卓季:“她被带来的时候,被堵着嘴,还被五花大绑的,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那个,”卓季抓住永安帝的手,握紧,“我说过,我上辈子,看过A片。”
“你还提!”
“A片里,不只是简单的男女活春宫,也会有剧情。很多剧情就是,美女被绑着被这样那样……”
永安帝捂住了卓季的嘴,他是男人,听到这里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卓季用力拉下永安帝的手:“然后我脑袋一热,就犯错了……”
永安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卓季:“但是,也只是一种上辈子身为男性的单纯反应,我对她,没有欲望。除了陛下,我对任何人,都生不出欲望。陛下忌讳,我以后一定对女人敬而远之。再有下次,陛下您就让我生孩子。”
“朕,非常生气!”
卓季从永安帝的怀里仰起头:“其实,该担心的应该是我才对。我最多也只是欣赏,还是纯欣赏,陛下可是会真的动心,然后纳入后宫的。”
永安帝捏住卓季的下巴,眼神发冷:“若朕要纳她入宫呢?”
卓季笑了:“那陛下只能找别人去殉葬了,侍身恕难从命。”
“朕就是太宠你了!”
永安帝低头,狠狠堵住卓季的嘴,用力咬!永安帝是真的咬,他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了嘴,卓季的下嘴唇被他咬破了。卓季摸上永安帝的脸:“陛下刚才,太粗暴了。”
“哼!朕还能更粗暴!你最好不要给朕更粗暴的机会!”
卓季相信。他抱住永安帝,埋入他怀里,过了许久,他突然低低地唤了一声:“奭瑛。”
永安帝抱着卓季的手臂猛地用力,接着就要拉开卓季,却被对方死命地抱住,怎么都不肯把自己的脸露出来。
南容奭瑛……在神宗皇帝仙逝之后,永安帝就再也没有听人喊过他的名字了。即便是母后见到他,也只是喊他“皇儿”或“皇帝”。陡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永安帝竟生出了些恍惚。登基前,永安帝叫南容时瑛,登基为帝之后,他的名字改成了“奭瑛”。这个名字对他而言,都已陌生了。
永安帝所有的愤怒与醋意被那声轻轻的“奭瑛”吹散,而这一声“奭瑛”,也是卓季对永安帝不能说出口的心意。永安帝轻捏卓季因为刚才疼得出了很多冷汗而有些粘腻的脖子,声音低沉又温柔:“以后要记住朕的忌讳。你说你有身心障碍症,不愿意为朕诞下龙嗣,朕允你任性,但不表示朕就能容忍你以此去接近美色。你是朕的侍嫏,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朕。哪怕有人在你心里的位置只有一丁点,也是朕绝对不能容忍的。你要牢记在心里,卓季。”
卓季点点头:“我可不想屁股疼了。”
永安帝的手滑到卓季的屁股上,揉了揉,引来卓季的抽气声,这次可是受伤严重。但下一刻,他就听到永安帝说:“相应的,郸阳宫,朕唯一的宠侍,也只会是你。”
卓季仰起了头:“侍身谢陛下宠爱~”
“哼!朕气还没消!”
卓季吻上永安帝的嘴,这回,永安帝没再咬人了,两人深入的舌吻,只不过卓季受伤了,永安帝没有放任自己的欲望。
这边,比永安帝和卓季晚一些回宫的太后却是伤心了。皇贵姰、德贵姰、明傛、惜贵妃和昭伃陪着伤心的太后回了寿康宫,太后的眼眶一直是红的。进了寿康宫,德贵姰却是让屋里伺候的人退了出去,说:“太后,陛下凶顺傛的原因,怕是我们几个,都想岔了。”
太后看过去,明傛气鼓鼓地说:“怎么会是想岔!陛下明显是匆匆赶过来的,还不是怕咱们欺负了美人!”
德贵姰:“你别插嘴!”
明傛不甘地闭了嘴。德贵姰继续说:“太后,您可还记得,顺傛以前看舞娘会看入了迷,好几次都惹得陛下不快。”
太后仔细回想,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后来老身还特别下令,舞娘们不要穿得太暴露。”
皇贵姰:“你这么一说,本宫倒也想起来了。”
德贵姰点点头,说:“陛下今日见着完骨淑有没有被迷惑了心智,侍身不敢妄言,但侍身刚才看得真切,陛下是不喜欢顺傛看到完骨淑的。不然陛下为何要把顺傛的脸捂起来?”
“啊!”沈姑突然大叫了一声,所有人看向她,沈姑瞪着太后说:“主子!陛下说过,顺傛俍俍有身心障碍症,总认为自己是男人!”
太后倒抽了一口冷气。对啊!皇帝是亲口对她说过顺傛有身心障碍症的!太后慌了:“我,我怎么就忘了这事儿了!顺傛就是因为有身心障碍症,总觉得自己应该是男人,所以才不肯怀龙嗣的,他受不了大肚子!”
认为自己是男人,那岂不是,也会喜欢女人?!这回倒抽气的换成了皇贵姰、德贵姰、明傛、惜贵妃和昭伃。
皇贵姰一拍椅子扶手:“这就难怪了!顺傛不爱打扮,更不喜欢涂脂抹粉。他还跟陛下说他天生丽质不需要打扮,感情是压根儿就没把自己当嫏哥儿。”
所有人都无语极了。
太后慌了:“那,那顺傛对完骨淑……”
明傛怕怕的:“顺傛说完骨淑漂亮,还怕她冻感冒……”
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万一他们这回真是好心办了坏事……太后悔死了,吼沈姑:“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沈姑也要哭了:“奴婢,奴婢也一时忘了……”
“陛下驾到——”
除了太后外,其余人都站了起来,心虚无比。永安帝带着室外的寒霜走了进来。皇贵姰几人马上请安,太后却有点不敢直视儿子。永安帝解下披风交给张弦,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坐下。皇贵姰几人没有坐,太后呐呐:“皇帝,顺傛他……”
永安帝不能说母后的不是,他看向皇贵姰几人。一看几人,包括母后在内闪躲的目光,他就知道,这几个怕是看出问题的症结所在来了。永安帝黑沉下脸,训斥:“朕千防万防!没想到却是后院起火!朕是没直说过,但你们跟顺傛认识这几年,难道就没察觉出他喜欢美色?”
皇贵姰:“是臣侍粗心了。”
德贵姰:“侍身错了。”
必须得背锅的惜贵妃、明傛和昭伃:“妾/侍身错了……”
永安帝:“你们一听是塔尔金第一美女,就慌了。朕若当真喜欢美女,早就一道圣旨收她入宫,又何需把她软禁起来。朕就是怕不小心叫顺傛给瞧见了,他控制不住他那身心障碍症!你们到好!上杆子地把美人往他跟前送!”
太后也不敢说话了,她是真没想到,防来防去,防错了人!永安帝:“你们几个,罚三个月的例银!再有下次,朕夺了你们出宫的权力!”
“臣侍(妾身/侍身)谢陛下恕罪——”都是不差钱的主,罚就罚吧。
“此事不得声张!”
“是……”
太后这时候才敢弱弱地问:“那顺傛他对完骨淑……”
永安帝:“朕也会罚他,三个月闭门思过!”
太后想问卓季现在如何,想想又作罢。永安帝“训斥”了妃侍,也等于跟母后解释了他当时为何那么生气,就离开了寿康宫。永安帝走了,明傛却不合时宜地噗嗤笑了一声,他一笑,德贵姰、惜贵妃也跟着笑了,之后太后也捂着嘴很不厚道地笑了几声,就是不爱笑的昭伃童颐风都笑了。皇帝的侍嫏不爱男色爱女色,这传出去恐怕会惊掉无数人的下巴。
永安帝从寿康宫回来后,立刻宣胡鹏举和白温佩到奉天殿。卓季的下身上了药,却还在出血。永安帝吓到了,急忙宣胡鹏举和白温佩。赶来的胡鹏举和白温佩得知陛下在震怒中伤了顺傛俍俍,两人心疼又愤怒,怒的自然是完骨淑,还有林奕。
卓季不喜欢永安帝之外的人看他的身体,但这次他没有拒绝白温佩为他检查。看到俍俍的伤,白温佩的眼泪当即就没忍住。卓季的前后蕊都被撕裂了,伤得最严重的是前蕊,那里本来就容易受伤,更遑论永安帝那样粗暴地闯进去。后蕊因为一直埋着药玉,倒还好些。
白温佩重新给俍俍上了药,叮嘱在不出血之前绝对不能下床。伤好之前,饮食务必清淡。这么重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永安帝在一旁听得眉心拧成了“川”字。白温佩开了药,永安帝让他亲自去熬,然后带走了胡鹏举。
到了文思阁,永安帝坐下说:“完元旺那里,也送一份药过去。”
“是。”胡鹏举咬咬牙,还是问出:“陛下,您为了完骨淑,伤了俍俍……臣以为……”
永安帝打断了他:“朕惩戒顺傛,是他不该为完骨淑求情。顺傛是朕的宠侍,朕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无缘无故地责罚他。”
胡鹏举不问了,可始终无法释怀陛下伤了俍俍。胡鹏举没有为俍俍检查,但陛下喊了白温佩,他也能猜到是伤到了哪里。
永安帝:“你和白温佩今晚在宫里守着。”
“是。”
当晚,卓季发起了烧,胡鹏举亲自熬了退烧的汤药,白温佩又检查了一下俍俍的伤势,还是有出血。出血的地方在内里,最不容易好。卓季喝了药,由白温佩给他又上了一次消炎的药膏,昏昏睡去。永安帝一身寝衣地坐在床头,在所有人都退下后,他轻轻掀起卓季的右手袖子,小臂上有一圈明显的红肿,那是卓季疼得受不了自己咬的。永安帝心疼,但他又狠心地不让自己自责、内疚,他希望卓季能记住这次教训。
胡鹏举和白温佩去了奉天殿,晚上都没离开。郸阳宫很快就传出顺傛俍俍生病的消息。太后几人心揪了,不会是皇帝把顺傛带回奉天殿后,对顺傛动粗了吧!太后很自责,又害怕,隔日一早,她就让人去把白温佩喊了过来。太后旁敲侧击地问:“顺傛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白温佩:“俍俍为完骨淑求情惹陛下震怒,陛下怒极之下没控制住力道,伤了俍俍,俍俍卧床几日就无碍了。”
太后懂了,更心虚愧疚了。她当然明白这话是皇帝对外的说辞。太后迁怒道:“都是潘蔹之和林奕!若不是他们带回那妖女,又岂会出这些事!”
白温佩非常赞成。
白温佩继续在奉天殿留守,胡鹏举则离开奉天殿先回了太医署。他是男子,留在奉天殿的作用远不如白温佩。不过胡鹏举也不打算去研究院,就在太医署留守,一旦陛下那边有事需要他,他也赶得及过去。研究所那边有柏世同,他几日不去也没关系。胡鹏举刚坐下没多久,有人来找他,是林奕。看到林奕,胡鹏举就摆不出好脸。林奕这次是惹了一身的腥,他郁闷死了,就连好友都对他很有微词,秦忠义见到他没少冷嘲热讽。
胡鹏举:“林内都统大驾光临太医署,不知有何事?”
林奕在胡鹏举对面隔着案桌坐下,口吻低沉地问:“胡医首,我听说,俍俍病了?”
胡鹏举没好气地说:“林内都统如此关心俍俍是否康健,还真令微臣,吃惊。”
胡鹏举的官职级别比林奕低,但在官场的重要性上,两人的地位相当。胡鹏举完全有资格给林奕摆脸色。林奕不知该如何继续问。昨日陛下暴怒,他从未见过陛下对俍俍那样的粗鲁。当晚,宫里就传出俍俍病了,陛下召了胡鹏举和白温佩进宫,林奕昨晚一夜没睡。
作为顺傛俍俍的铁杆粉丝,胡鹏举这回是恨死林奕和潘北谷了。任何一个做出对俍俍在后宫地位有威胁的人,都令他不齿!胡鹏举低头看医书,说:“林内都统若无甚要事,就不要打扰微臣当值了。”
林奕抠着桌子角,不走,也不出声。过了好半天,胡鹏举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说:“俍俍受伤了。”
林奕猛地抬头,满脸惊异。
胡鹏举:“俍俍为完骨淑求情,陛下大怒,伤了俍俍。俍俍伤势颇重,昨夜还发了烧,需得卧床多日。”
林奕的心揪紧,脸上是极度的自责,陛下,怎么舍得把俍俍伤得那般重!胡鹏举压低了声音:“陛下对微臣是这般说的。林内都统若真想帮俍俍,真心为俍俍考量,此事就不要多问了。”
“谢,胡医首。”
林奕身体紧绷地站起来,周身郁郁地离开了太医署。走到太医署的门口,林奕一拳砸在了墙上,手骨顿时鲜血涌出。他却像是察觉不到疼,一双眼通红无比。陛下何以会因为俍俍为完骨淑求情而伤了俍俍?俍俍就算是真的为完骨淑求情,又如何能这般激怒陛下?林奕的脑袋里闪过无数种猜测,越猜越心慌。心慌的他迅速上马,去军医药研究院找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