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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们可怜又缺爱的叶子。”

第18章 “我们可怜又缺爱的叶子。”
繁茂树叶遮挡下,洒下一片余荫。

简叶低着头,叮——

是陈真真发来的消息。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上缆车后,还有闲情给自己发消息。

但简叶此刻,连打开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觉恍若有一把刀搅在大脑神经中,玩乐嬉笑般一刀刀凌迟,痛到麻木。

呆坐在路旁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眼前被一道黑影遮住。

简叶愣神地顺着眼前那双运动鞋抬起头。

是徐则那张帅气却面无表情的脸,他随手撕掉手中那张票。

碎片落在简叶眼前,简叶还傻傻地伸手去接。

“你,你怎么……”

简叶眼睛莫名酸涩,他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幻觉。

“跟我走。”徐则一句废话都没有,他脾气差地拽起简叶,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这副架势,说是下一秒就要干架,简叶也毫不怀疑。

可他却鬼使神差,着了魔地跟着徐则走。

“徐…徐则,我们这是去哪儿。”简叶吸了吸鼻子,揉了下眼睛将眼底的泪逼回去。

通身冰冷气息的男人一言不发,步子迈得很大,拖着简叶往下山的路走。

意识到事情走向不对劲的简叶回想起陈真真给他发的消息来,用另一只手艰难划开屏幕,引入眼帘的是陈真真气急败坏的责问。

——徐则人呢?你现在和他在一起?

——靠,拦着他不许走!

“真真一个人在缆车上面吗?”简叶攥紧了手机,不经过大脑思考地说出口。

徐则听见他近乎天真的发问,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拦腰抱住,伸手抢走手机,不顾简叶反抗关了机。

“简哥,我现在没那么好心情给你解答疑惑。”

他眼神锐利,连气场都像开了刃的刀锋般咄咄逼人起来,徐则将手机丢还给他。

“回去,还是跟我走?”

很少有人能面对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说出拒绝的话,更何况眼前男人以一种不容反抗的气势问你要不要跟他走。

像一次热烈的夏天冲进你怀里。

像一座给予你回音的山谷,问你要不要纵身一跃。

简叶也无法抵挡这诱惑。

他只觉得今天的阳光晕眩,晃了晃眼,答了句好。

下山的路比来时路要轻松得多,简叶竟然觉得没花多久时间就走到了出口。

门口有一排等着揽客的出租车,徐则牵着简叶的手随便挑了一辆上车,看票时打开手机。

屏幕顶端跳过的是陈真真的消息。

——耍我是吧?!

徐则熟练划过,直接无视,朝司机说了地址。

“去车站。”

本地司机路子野,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简叶回过头去看,这座山顶白色观景台还伫立在不远处,可越来越小了。

他放心不下地多看了两眼,然后直过身端详徐则的脸色,尽管还想问真真一个人怎么办。

但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再提真真的名字。

他捏着关了机的手机,隐隐不安,又对徐则有着莫名的信任。

车内窒息的沉默,简叶硬着头皮开口:“你准备去哪儿呢……”

话说到一半,徐则不顾司机投来的视线,直接将简叶压在座椅上,按着他几乎轻轻一捏就要折断的手腕,眸子暗沉沉的,翻滚着暴怒。

“你最好不要多问,不然我有的是方法让你闭嘴。”

“咳咳,小伙子坐好,注意交通安全。”见多识广的司机插话。

简叶被他吓得不敢多问了,缩在角落,眼看着车驶入车流。

一路上没再说话,沉默的氛围延续到车站。

徐则将他拉下车,付了车费,直接进了站,简叶抓紧手上的背包。

“身份证带了吗?”徐则步履不停,看了眼手表,好像时间紧迫。

离发车时间很近了。

简叶打开包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到他面前,弱弱开口:“带了。”

直到走到售票口。

“两张最近的去植物园的票。”

售票员尽职尽责拿过身份证:“最近一班五分钟之后出发,可以吗?”

“就这趟。”

简叶这才有余力抬头看车站显示屏上的内容,他左手还被徐则抓着,可忘了挣脱,而是睁着那双懵懂的眸子,眼睛逐渐亮起细碎的光。

“我们是去植物园看樱花吗?”

票很快出了,徐则拿过身份证和票,手掌按在简叶的后脖颈上,无情绪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滚烫气息喷洒在简叶的耳畔。

“不然还有谁能带你去看呢?”

“我们可怜又缺爱的叶子。”

大巴车位置剩下的很多,车上空调又开得足,徐则选了个不会直接吹风的地方,让简叶坐在自己身边。

他出门没带外套,转头问多穿了件衣服的简叶:“冷吗?”

“有点。”简叶抱着包稍微挽留流失的温度,实话实说。

周围人视线都被座椅挡着,徐则没有顾忌,将他的背包拿开,直接将座椅中间横亘的扶手推上去,抱过简叶让他倒在自己的腿上。

“别动。”

“只能暂时委屈你了,”徐则捂着简叶的嘴,在简叶看不到的地方,车窗倒映着他危险偏执的神色:“怎么办呢叶子,你今天一天都得听我的话。”

“是你自己将把柄递到我手里的。”

大巴车启动了,引擎声很好地掩盖了简叶的呜咽声。

徐则热到发烫的手指一寸寸剥开他的衣袖,逐渐深入,轻抚简叶白皙皮肤上那些被掐出来的伤痕。

“陈真真掐得你疼吗?”

简叶急切地想要开口否认,可徐则手掌牢牢捂紧他的嘴,柔软的嘴唇随着动作蹭到徐则掌心,舌尖不小心舔过皮肤留下一片湿润。

他身体一僵,只好拼命摇头。

“不疼?”徐则慢条斯理问,手从衣袖里抽出,转而从衣摆探了进去,那只用来弹钢琴的手优雅而矜贵,一点点划过简叶的皮肉,在敏感的腰窝停驻。

简叶被激得控制不住颤抖起来,那抖动的频率像极了被吓坏的小猫,或者更恶劣。

像正在高|潮。

“怎么办呢叶子,你满嘴都是谎话,我信任不了你。”

简叶难堪地将整张脸埋进徐则的腿,山火熊熊燃过,烧起了他的整具身体。

那只滚烫的手仍在作乱,探到他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圈,简叶手指将自己的衣服布料攥得皱成一团糟,颤抖着夹紧了腿。

可徐则冷漠无情地戳穿他,简叶甚至听出了些轻蔑。

“你有反应了。”

不再是之前温柔热情地叫他简哥,也没有笑。

简叶视线一片漆黑,只能靠徐则的语气分辨此刻的心情,周遭任何响动的声音都让他如临大敌。

他恐慌又无措,竭力拉下衣服遮掩。

“怎么办。”

清冷嗓音染上情欲,简叶眸子含满了泪,强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闷哼声,大脑停止了思考,仿佛自己做了什么罪该万死的事,只知道重复问:“怎么办?”

“连这么点路程都忍不住吗?太没用了。”

徐则都快被喘硬了,舔了舔嘴角,拉起简叶的衣服下摆塞进他嘴里,命令道:“咬着。”

背包斜斜倒在一旁,徐则手掌盖住简叶的整张脸。

“自己x给我看。”

“不…不行。”简叶哽咽着含糊吐出字眼,衣角分不清是被津液还是汗水沾得濡湿一片。

徐则没有怜惜,手上折腾的动作不停,掐着他胸口。

“对不起,”简叶后脊酥麻,灭顶的快|感和隐忍痛意交织,他彻底哭了出来:“对不起,我不该把你推给真真,不听你的话,我只是想让真真高兴。”

“错了吗?”徐则好整以暇,讽刺道:“我可没觉得我们的叶子做错了,不然现在也不会落在我手上。”

“不是,我很感谢你。”

简叶的泪水渗进了他的裤子,徐则觉得大腿传来阵阵凉意,让他粘腻又难受,猫叫似的声音,清晰传入他的耳朵。

“徐则,谢谢你记得我所有说过的话。”

沉默半响。

徐则烟瘾犯了,但此刻手指空荡荡的,他抓着简叶的头发深深陷进去,嗤笑一声:“你总是鬼话连篇。”

却没再动作。

他亲手擦去简叶的眼泪,视线看向窗外,逐渐往郊外去的景色。

可能是哭累了,简叶闭着眼睛靠在徐则怀里,倒是心大地很快睡了下去。

徐则从口袋里抽出烟盒,取了根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火。

看着简叶睡梦中紧皱的眉心,手轻柔地抚开他的眉头。

“这次是我过分了。”

车摇摇晃晃,简叶做了一个梦。

是很久没有梦见过的,七八年前的事。

那时候他和陈真真刚逃出来,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他租了个很破的地下室,每天去不用身份证的黑工地打零工,砖磨破了手掌,吃的是几块钱一份的盒饭,连点肉腥都没有。

日子很苦,但真真晚上靠在他怀里,轻声说以后过上好日子的时候,他就一点都不会觉得累了。

真真找了个在餐厅端盘子的工作,简叶一般都不让她去工地找他。

因为工地里会有许久没开荤的汉子谈论女人,谈昨晚看的哪部片子最带劲,离不开那点事。

高谈阔论攒到钱就要找个女人玩玩,说低俗笑话。

他们不懂什么生理知识,偏偏最懂各种词汇形容生理反应。

之前有几次,真真来给他送饭被看见了。

以至于简叶被盯了好几天。

直到有一次,谈论这个话题时,有个男的吸了口烟,下三滥的眼神扫了简叶一眼。

问他尝过女人滋味没,跟着他的那个女孩怎么样,嫩不嫩。

简叶脸色难看地否认。

那些人就强行按着他说要检查检查。

小白脸应该是雏儿,这么害羞让他们看看,是不是跟女人差不多。

他被人上下其手,有些手脏的趁乱揩油。

黄土粘在简叶脸侧,他的反抗毫无意义。

到最后,他睁大眼睛望天,等到成年了,他就可以和真真离开这里,赚钱过上好的生活。

简叶心里想着,这么恶心的事,他绝对不会对真真做的。

休息时间到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擦擦脸,又继续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