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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不给面子

第182章 不给面子
屋内, 李慧欲言又止,她不知道继续替小秦家干活究竟行不行,对这事, 孙父孙母是怎么想的, 她本人是愿意的,抛开他们干活有工钱拿不说, 就说她这条命就是许云帆救的, 她替小秦家做些力所能及的活, 于她来说不过天经地义,可外头其他人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些。

孙母抱着孙儿,看了一眼李慧,“润哥儿让咱们干的活, 你们只管去干,不用管其他人怎么说。”

孙木家同秦润交好一事,有的孙氏人是赞同的, 但有的人却认为孙木一家就是小人, 见小秦家起来了, 孙木一家便像条狗一样的舔上去,在发现孙母李慧去给小秦家的红薯地翻藤时, 这帮人更是说孙木一家不要脸。

看看, 他们把小秦家几亩红薯藤翻了又如何, 平时上门帮忙干了那么多活又怎样呢, 人家可曾给过他们一口吃的?

他们可都听说了,在厂棚里干活的人, 隔三差五就有零嘴吃,不是爆米花就是什么冰棍麻辣的鸡爪之类的,可孙木一家呢, 屁都没见着一个。

孙父孙母对这些议论,可谓是心寒至极。

做人知恩图报难道不对吗?

当初许云帆救了李慧,哪怕过去月余了,但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许云帆的救命之恩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他们替小秦家做的那些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随他们说吧,孙父是已经打算不同那些人来往了,忘恩负义的人不值得深交,他只嘱咐孙木李慧,干活就好好干,切记偷奸耍滑,外人不知,他们自家人拿了小秦家一天二十个铜板的工钱,做事就得对得住良心。

李慧笑了两声,立即点头答应了。

离开孙木家,刚走到半路,秦润便被一脸不甘,瞪着他的孙甜甜拦了下来。

孙甜甜怒气冲冲,口气不善厉声质问道:“秦润,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我要嫁人,你开心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现在你是不是满意了?”

面对孙甜甜歇斯底里的话,秦润只觉得莫名其妙,“孙甜甜,你嫁不嫁人,关我什么事?好像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你有好事了我会替你感到开心的地步吧,你要嫁给谁,那是你的事,你同我说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我带上云帆一块去喝喜酒不成?”

这话,着实杀人诛心。

以前秦润与孙甜甜关系也就一般般,不交好也不交恶,孙甜甜不欲与他来往,他秦润不是会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但在孙甜甜打许云帆的主意,算计许云帆后,对孙甜甜,秦润能有个好脸色就怪了。

孙甜甜鼻尖都红了,“秦润,你……你真是丑人多作怪,要是没有你……你给我等着,我嫁的可是童生,明年他就考上秀才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横不横。”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孙甜甜,你嫁童生也好还是嫁秀才也罢,都随你,你爱嫁谁,我管不着,但你要是非同我抢我的心头肉,我势必不会放过你。”

秦润旁的可以不要,唯独家人,如今再多一个许云帆是他的底线,是他不可割舍的另外一条命,其他事,秦润都可以让步,但谁要抢本就属于他的人,他定不会客气。

“我知道许云帆很优秀,你对他有意,但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夫君,是与我同在一本户籍上的汉子,你想算计我的人,我没把你那点小心思闹的附近十里八村人尽皆知就已经算是我心地好的了,如今,你怎么还有脸在我面前叫嚣?你以为你算什么?是美的倾国倾城还是其他方面出众的令人折服?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夫君会看上你?”

“我是村里的村花。”

“村花?就算你是村花又怎样?与我夫君比起来,你还不如他好看呢,就这,你觉得单单你是村花,他就会看上你了?你觉得他会看上你什么?你以为他不救你就一定是我的阻拦?”

孙家人真的太恶心了,要是那天许云帆跑去救人,这会孙甜甜早进门了。

秦润这是在间接的说自己丑?

孙甜甜气的浑身哆嗦。

秦润这幅高高在上,眼带蔑视的神情当真是可恶讨厌至极。

许云帆看不上自己,不去救自己,让自己的计划落空,孙甜甜不去责怪自己,反而将失败的原因归咎到秦润身上。

她想,一定是秦润仗着自己是一家之主,所以才逼迫得许云帆对自己这么绝情,明知自己落水了,却无动于衷。

许云帆心地那么好的人,孙徐他都救,没道理自己落水了他便袖手旁观吧,更不用说,自己还是个女子。

男人多是三心二意,许云帆不纳妾不找小,一定是秦润不允许。

如果没有秦润,自己想必早与许云帆拜堂成亲了。

到时候,许云帆那些厂子,自己安排什么人进去不行?孙氏的人不得巴结自己?

她的美梦做的好好的,偏偏却要出现秦润这么一个惹人厌恶的人。

孙甜甜终于理解了李小花为什么处处看秦润不顺眼了。

现在她就看秦润处处不顺眼。

秦润不是觉得许云帆样样好吗,那她就嫁个比许云帆还要好的,看看日后究竟是谁羡慕谁。

“秦润,你别得意,我到要看看,我们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孙甜甜怒气冲冲而来,最后又怒气冲冲离开。

陆锦已经来家里提亲了,能嫁给陆锦,换以前,孙甜甜乃至孙嫁人大抵睡了都要笑醒,但有许云帆这块珠玉在前,哪怕陆锦是秀才的儿子,在许云帆面前,照旧输了一筹。

比科举,陆锦的父亲是夫子,许云帆就不是了?

陆夫子还是村里学堂的夫子,许云帆可是清风书院的夫子,陆夫子一个月多少月例?许云帆一个月多少月例?就算不看夫子月例,就许云帆目前做的那些,食堂、店铺、米粉、牛等生意,只怕怎么也得有个上千两了,两厢对比,自然是许云帆更优秀。

更不用说,对十六七这般少女怀春的年纪,一个俊美汉子的杀伤力更是非凡。

孙甜甜越想越不甘心,非得跑到秦润面前发泄一番,最后却被秦润气哭的往家跑。

成亲当日,秦氏一族的人一个人都没来,其他不知情的人还纳闷,都是同个村的,秦氏至于闹的这么难看吗?

孙甜甜得知此事,颇为恼火,他们三氏好歹也是同个村的,人家李氏的人都来了,秦氏居然一个人都没来?这让陆家该怎么想?

秦氏的人才不管孙氏的人怎么看他们,孙甜甜敢打他们秦氏哥婿的主意,他们没在孙甜甜大婚当日上去闹就已经是给孙甜甜面子了。

随同陆锦一块来迎亲的几个汉子骑着高头骏马从村口进来,地里头,有的村民还在干活,陆锦几人阵势大,还是骑马前来,就问这帮地里掏食的骑过马吗?

陆锦上次丢了面子,这次特意租了几匹马,拉上同窗一同前来,就为了找回面子,他们几个骑马而行的学子,按理应被村民关注才对,可意外的是,地里头干活的人,鸟都不鸟他们一眼。

陆锦一个翻身下马,故意喊了一声,“大叔,今儿孙陆两家喜结连理,大叔怎不上孙家喝杯喜酒去?”

秦大右他爹看着一身喜服的陆锦,语气平平,“喝啥喝?不就是杯喜酒,我们秦氏不缺这口喜酒喝,你是孙氏的女婿,咱们两氏也不是什么亲戚关系,这喜酒我就不去喝了。”

喝了,没准日后孙甜甜她奶奶还得讽刺他们秦氏穷啊,哪里有酒喝就往哪里蹭。

前几天,孙甜甜婚事定下来了,孙家人嘚瑟的不行,看到秦氏同许云帆他们交好的人,那是眼睛长头顶上去了。

就些,秦大右他爹要真去了,指不定人家得说他巴结人呢。

“大叔,大家都是同个村的,您这话未免太……”陆锦一同窗听不下去了,这人挺不知好歹的。

同个村住了这么久,还谈什么亲戚不亲戚的,这大叔摆明了是不给陆锦面子。

“同村的又咋了?”秦大右他爹不耐烦道:“你们几个小汉子也真是的,我都说我不去了,你们还叨叨个啥?怎么,你们啥身份啊,这喜酒我还得非喝不可了还是咋滴?”

自打秦老家婆媳上过孙家门后,孙甜甜乃至孙家人要是晓得要点脸就该熄了不该有的心思,她们娘俩倒好,不说死心,反而还算计起许云帆来了。

昨儿孙甜甜还对秦润放那些话,秦润不屑得将孙甜甜的话往外说,但其他不小心听到的人可没秦润那么好的脾气。

秦氏人本就护短,更不用说秦润如今还是他们的东家,秦氏的人是脑子抽了才会去喝孙甜甜的喜酒。

没见到村长只让孙武给了礼钱,自个一大早不知跑哪去了,这不是明摆着不给孙家面子吗。

就因为村长这般做,孙氏其他不知缘由的人只觉得村长的做法有失偏颇。

孙甜甜她奶气的够呛,甚至放话,秦氏不给他们面子,日后,秦氏的孩子再想进小梨村的学堂,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就是,我们家女婿,怎么说也是学堂第二个夫子,也是二把手了,陆夫子还是我们亲家呢。秦氏一个人不来,不就是打我们两家人的脸?日后他们的孩子别想进学堂出人头地了。”孙甜甜她娘牛逼哄哄的道,因为有个夫子女婿,她可骄傲了,鼻孔都快翘上天了,说话口气可不得大一点。

秦氏不来,孙家得少收多少份子钱?

陆锦不知这些事,他只知道,这大叔口气并不友好,甚至有点冲,当即眉头紧皱,拉住身边张嘴意欲还嘴的同窗转身走了。

重新坐回马背上的陆锦眸色沉沉,面上看似毫无波澜,实则已在计较了。

这不应该。

自来到村里后,无论是在小梨村还是在其他村,村民得知他的身份后,哪个对他不是笑脸相迎?

唯独上次在大梨村闹了些不愉快,陆锦对其他人印象一般般,唯独对许云帆“念念不忘”。

没办法,许云帆这人,长着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蛋也就算了,当日在得知他的身份后,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在那么多村民面前丢尽脸面,陆锦记不住许云帆就怪了。

之所以会娶孙甜甜,对陆锦来说,并非什么责任使然,更多的还是一番深思熟虑后的得失抉择。

加上孙甜甜也算看得过去,娶回去了,日后他去了府城参加科举,家里还有个人帮忙照顾父母,这不是挺好的吗。

原以为,自己娶了孙甜甜,那就是大梨村村民的荣幸,哪知,那天初次登门拜访,许云帆就让他下不来台。

得知许云帆还是清风书院的夫子后,陆锦嫉妒更盛。

今儿本想好好出出风头,特意打扮了一番,哪知秦氏的人同许云帆一样讨厌,一丝不给面子,还让他在同窗面前颜面尽失。

“阿锦,这大叔是几个意思啊?这是不给我面子,还是不给你面子?”陆锦同窗还在气着,他们可是学子,亲自来迎亲,这帮村民就是这个态度?

往年其他同窗成亲,他们不是没去迎亲过,那些人对他们可是羡慕又客客气气,每每享受着这些目光,内心的虚荣心自然是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莫不是嫂子家同那大叔有什么隔阂矛盾?”一学子猜测道。

陆锦眯着眼,“不是,甜甜一家人挺好的,估计是他瞧不起我们吧。”

这话,陆锦故意扭曲了事实真相,“之前我来的时候,其他村民对我的态度挺好的,唯独秦氏的人不把我当回事。”

“听甜甜说,秦氏他们有个哥婿,对方是个有本事的,还是清风书院的夫子,这人名叫许云帆,之前曾出言呵斥过甜甜奶奶,他夫郎做的更过分,还动了手,我看不下去便出声制止了,被我说了几句,可能对方怀恨在心吧,秦氏的人自然要站在他那一边的。”

“什么?那人是个夫子,居然还出言对老人家不敬?明知自己夫郎有错,还偏袒自家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上夫子的?”

“就是,身为夫子,不是该以身作则吗?对方可还是清风书院的夫子,就这,清风书院的院长是怎么回事?”

“你们说的是谁?清风书院的许夫子?天呐,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听说……”

这学子说的很是激动,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下子,另外几个学子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全然忘了留意路边玉米地是否有人。

有些话,反正清风书院的人也不在,一些指责质疑的话,他们想怎么说都是他们的自由,好像他们这些话话出口,自己就得到了升华了一般,一路上,几个学子就着有关许云帆的传闻一事说个不停。

有的秦氏人在路边的玉米地里听到了,对陆锦的印象越发不好。

许云帆昨儿带景明泽在几个厂里走了一遍,景明泽大开眼界,昨晚谁劝都没用,厚着脸皮在小秦家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