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午睡醒来。
花豹前后拉伸了次身体,打着哈欠晃了晃腰,变成人形后站在阳台边往外一看。
黎正在院子里折腾木头。
带回来的甘蔗需要榨成汁,家里没有榨汁工具,秋言睡前随手画了个简笔图,也没有说细致的东西,现在看着怎么感觉黎已经把东西弄出来了?
秋言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会儿,转过身快速下了楼。
黎听见脚步声,从木头边起身,往旁边挪了挪,“秋你看看,这是不是你想要的压榨机?”
秋言仔细看了下,惊叹道:“你怎么弄出来的?这比我想到的还要好。”
压榨机的原理很简单,其实就是两个形状契合的木头,借助杠杆原理将食物压榨出汁水。
不过黎做出来的这个多处理了一步。
他在压榨东西的地方,弄了一层光滑的竹片,容纳区周围一圈凹槽出汁,一片竹子连接着凹槽,将汁水导出来。
黎听到秋言的询问,说道:“就是按照你画的那个图做的啊,我就多加了一层竹片而已。对了,竹片是用硬木胶粘上去的,这东西不能在炎季的太阳下使用。”
“这个不影响,榨汁而已,在哪都行。”
秋言仔细摸了摸压榨机,才想起来:“栗子呢?”
他醒来没看见小崽子,还以为黎揣胸包里带下来了呢,怎么也没在黎身上看到?
听到秋言的询问,黎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人到了一楼的一角。
这里是一个半收纳区,里面放了不少布偶娃娃,最大的是一条蛇,盘成圈铺在池底,然后往里面放了不少拳头大或者半臂长的小玩偶。
秋言大概猜到些什么,放轻动作跟着他走近,听到了小小的呼噜声。
黎听了会儿声音,拿走一个玩偶,露出下面呼呼大睡的秋栗子。
秋言:“!!!”
可爱!
秋言的神情瞬间就柔和了下来,伸出手指揉了揉睡梦中的小崽崽,在吵醒他之前,拿起旁边的玩偶轻轻放在他身上,拉着黎往外面走。
“我们别吵醒他了。”
“嗯。”
黎反握住秋言的手,“米应该泡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弄甜米酒?”
“我去看看米。”
米是早晨起来后就泡上的,这会儿捞出来,轻轻一用力,就能将米粒碾碎。秋言和黎动手,将米捞出来,放进蒸饭木桶里。
秋言:“跟做酒一样的,蒸好后换个容器晾凉,再放入酒曲粉。”
黎问道:“这里的全做成酒?”
“一半就好了,剩下的做糍粑。今天把糖熬出来,回头再做点果酒。”
两人说着话,放任米在锅上蒸着,把上午弄回来的甘蔗搬了出来,在木屋前对坐着,面前放了个大号的树干盆,将甘蔗表面的叶壳去掉之后,削皮切成一节一节的。
他们干着活,一时忘了时间。
直到秋栗子的声音响起。
秋言和黎对视一眼,纷纷起身。
秋言进入屋子里捞崽,黎则是去给他准备吃的。
小幼崽在玩偶蛇身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时不时还要被倾斜倒下的娃娃砸脑壳,呼唤的声音越发急促。
秋言匆匆过来,将小玩偶拨开,抱起了快要委屈哭的崽崽。
“睡的时候抓着不放,现在又嫌弃这些玩偶了?”秋言说着,点了点秋栗子的鼻头,被他一口嘬住。
秋言在凳子上坐下,将秋栗子放在腿上,将他从头搓到尾。
黎端着乳果果汁过来。
秋言伸出手:“我来喂吧,你去拿块毛巾过来,他睡前也吃了些东西,这会儿估计要尿尿了。”
“嗯好。”
喂饱秋栗子,又用毛巾引导着他尿尿了一回,打着哈欠的小家伙还是不想睡觉。
黎干脆把山洞里的小桌子搬了出来,放在他们身边,桌子上用兽皮围出一个窝来,把秋栗子放了进去。
两人继续干活。
太阳西斜,阳光渐渐垂落到人身上,秋言戴上了手套,干活的动作没有丝毫减缓。
纱也就是听上去脆弱,秋言日常做事,根本不用担心纱的损坏问题。
忙忙碌碌将近两个小时,树干盆里装满了削好的甘蔗。
黎起身去拿压榨机和树干桶,秋言伸了一个懒腰,手落在旁边的小桌子上,伸出手指戳了戳睡梦中的秋栗子。
被骚扰,秋栗子吧唧着嘴哼哼两声,歪扭着身体试图躲避秋言的手指。
秋言的视线落在幼崽身上,有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压榨机搬了过来,两个人开始榨汁。
甘蔗汁水充沛,顺着留出来的凹槽和出水口,落在树干桶里,颜色是淡淡的青黄色,留下的甘蔗渣干巴巴的,倒也没丢,用个树干桶装着,准备回头撒到牲禽的居住区,看看它们吃不吃。
上手之后,黎就不需要秋言帮忙了,秋言说道:“我去看看大米。”
“好。”
削甘蔗的中途,他们就将大米从灶台上搬了下来,这会儿已经晾凉了。
秋言把手套摘下来,挽起袖子,用饭勺拨了下米饭,感受不到明显的温度后,将一半分到早就准备好的容器里,拌入碾碎的酒曲粉,搅拌好之后,中间留出一个洞来,盖上盖子,将其放到厨房外面的走廊上。
剩下的米饭被秋言放入碗中,用勺子碾碎之后,再用石钵装着,拿着木杵开始搅打。
做糍粑是个反复而耗费力气的工作。
秋言垂眸认真地忙活着,不远处是黎榨汁的声音。如果仔细去听,还有幼崽呼吸起伏间的小呼噜声。
风吹过,树叶飘洒,山林中升起人间烟火气。
———-
“嗷嗷呜~~~”
奶声奶气的呼唤远远地就传了过来,从一个巴掌大变成两个巴掌大的秋栗子跌跌撞撞跑来,一脑袋撞在秋言的脚上。
秋言小心翼翼将他拨开一点,“你别乱跑,也不怕我跟你阿父踩着你。”
“嗷!”
踩着我,我就哭!
秋言听不懂,朝着窗外看去。
黎从厨房外面过来,拎起小崽子没好气道:“你还骄傲上了。”
秋栗子无辜歪头眨眼睛,“嗷?”骄傲?那是什么?
黎视线幽怨地落到了秋言身上。
要不是跟秋言在一起久了,他也不会将这些词汇用到生活中,还得教没脑子的崽子,这些话语是什么意思,又为什么跟其他兽人交流时,不能使用太多词语。
秋言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可能有自己的锅,端着准备好的虾滑鸡翅转了个方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继续备菜。
黎叹气。
秋栗子哼哼:‘我什么时候才能跟阿爹说话呀。’
这个阿父真的好烦,一跟他说话就叹气。
黎搓了把猫头,“想跟你阿爹说话,就老老实实学习人语。”
‘可是人话好难说哦。’
崽崽不想学.jpg
黎:“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跟你阿爹聊天了。”
崽崽:“……”
嗷嗷嗷嗷,坏阿父挨我一口!
黎“嘶”了一声。
秋言闻声回头,看见秋栗子咬着黎的虎口,四爪一起用力。
他随手拿起毛巾擦了一把手,伸手到秋栗子面前,“不要咬你阿父,你那小牙齿多尖你不知道吗?”
秋栗子委屈哼哼。
秋言虽然听不懂兽语,却大概能猜到崽崽的意思,他揉了揉小家伙脑袋,“黎又没有说错,你不好好学习人语的话,我们可能真的无法交流了。”
说到这里,秋言又安抚崽崽:“这才半个月呢,崽崽不着急,你宝宝哥哥出生三四个月了也才堪堪能跟我沟通。”
秋栗子嗷呜着,也不知道在说啥。
黎抱着秋言,脑袋压在他肩膀上,笑着戳了下崽子,接收到秋言的疑惑,笑着说道:“他在问什么时候能见宝宝。”
看着幼崽联想到的人也是幼崽。
秋言经常提在嘴边的小孩儿,自然吸引了秋栗子的注意。
秋言想了下,说道:“差不多了吧,之前我们过去看宝宝的时候,还没有半个月呢。”
“那个时候我们也没幼崽,去了也就去了。”
秋言一时间没听懂这话。
黎见状,稍微解释了下:“猞芮他们还在琢磨,你的护崽情绪有没有缓解。”
花豹,独行侠,花豹孕育者,独行侠中的独行侠。
护崽力度格外猛烈。
猞猁担心.jpg
秋言:“……”
黎要是不说,他都忘了这一茬了。
他垂眸看向好奇看着他们俩的秋栗子,陷入沉默,略带些茫然地道:“我到护崽期了吗?”
黎轻声:“已经过了。”
沉默无声蔓延。
这十五天过的,除了身边的小生命,从一开始的无法视物,只能吭叽吭叽乱爬,到能看见东西,在家里哒哒哒乱跑外,他们的生活好像没有丝毫变化。
“我还是去做饭吧。”
秋言把崽放回黎手里,留下父子俩面面相觑。
秋栗子已经不是需要带在身上的小朋友,黎把他放下,洗干净手之后,跟着秋言一起准备菜。
兽人幼崽的身体素质都很不错,他们家的秋栗子自然也不例外,前天秋栗子彻底睁开眼之后,秋言就开始给他做一些软和的食物。
今天给秋栗子准备的是鸡蛋羹。
鸡蛋羹内放入一点开水,稍微搅拌两下,撇去上面的泡沫之后,放入锅中蒸煮着,旁边还蒸了两个肉丸子,是给秋栗子磨着吃的。
至于他们自己的午餐,虾滑鸡翅,豆干炒肉,还有豆腐包酿肉,以及一份红烧肉。
豆干和豆腐包,都是这几天弄出来的,还晒了不少的豆皮,存放了起来。
除此之外,熬了糖,酿了果酒,也采集了不少食材回来晒成菜干子,等暴雨期或者寒季的时候泡着吃,闲来无事也囤了些柴火,晒在有阳光直射的地方。
同样的时节,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忙得脚不沾地,今年就已经有条不紊起来。
黎将弄好的饭菜端上桌,秋言打开罐子,在秋栗子的蛋羹上,铺了一层肉泥酱。
拿勺子将蛋羹弄碎,和肉泥酱混合在一起,秋言这才端着丸子和蛋羹走出厨房,秋栗子早就在桌子上蹲好了,正眼巴巴地瞅着阿爹疯狂摇尾巴。
秋言好笑地把蛋羹放到他面前,吐槽道:“我老有种生了条小狗的感觉。”
猫科根本不会大幅度地摇摆尾巴,更别说是翘得高高的后,左右甩动。
那是犬科表达喜欢的行为。
黎好笑地在他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你要是不在他摇尾巴的时候亲他,他也不会养成这毛病。”
秋言无辜:“那么可爱,谁忍得住啊。”
黎哈哈笑起来,“对,都怪他长得太可爱了。”
秋栗子埋头苦吃,没听两人的对话。
幼崽一天天地变化,现在的秋栗子已经长开,身上的毛发和斑纹不再糊在一起,有了清晰而明显的界限。
他的毛发颜色是很浅淡的金色,如果趴在秋言的兽形身上,看上去跟个白团子似的,身上的花纹并非黑色,而是深棕色的,唯独尾巴上挂着的黑色印记十分清晰鲜艳。
“我总感觉栗子像是白化种,偏偏这尾巴尖漆黑的,又跟白化没啥关系。”
听着秋言的嘀咕,黎给他夹了一筷子豆干炒肉,说道:“没事,身体没毛病就行。”
秋言闻言,想想也是。
兽人又不是现代的动物,白化黑化的,仅仅只是颜色上的差别。
秋言故意逗秋栗子,“咱们栗子最好看了。”
秋栗子捕捉到关键词,仰头:“嗷!”阿爹说得对!
黎:“……”
秋言看崽崽那得意的小模样,都不用问黎他在说什么,兀自笑得欢喜。
秋栗子忙着吃饭,回完这一句之后,就低下头继续干饭了,吧唧吧唧的小动静都透露着欢快。
秋言夹起虾滑鸡翅咬了一口,虾滑和鸡翅的美味交织在一起,将人的好心情再度提高了一层,他一边吃一边道:“等宝宝他们来过之后,咱们也该忙起来了,有些东西还没教呢。”
黎喜欢跟在他后面落筷,这会儿嘴里正塞着虾滑鸡翅,他嚼了几下,咽下去后才问道:“还有什么要教给他们的?”
虽然秋言会的东西,并没有每样都在祭台前正式教导给其他兽人,但很多,都从兔绵猞芮,包括鹰安他们之手,在部落内传递开来了。
秋言:“唔,先把酿酒教了,等他们手上有酒了,再教一些用酒做的食物。暴雨期过后教大家晒酱。今年得提前找找芝麻,我想吃麻酱了。”
“去年安全区内都找过了,今年有的可能性不大,回头我去草原那边找找。”
“嗯,暴雨期过去再说吧。”
秋言舀了些红烧肉的汤汁到碗里,将红烧肉在碗里碾烂,跟米饭拌匀之后,弄了一点点送到秋栗子面前。
秋栗子的注意力顿时转移过来,嗷呜一口吃掉了阿爹送来的好吃的,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开心的小花朵。
秋言也就是喂他一点点尝个味道,剩下的送进了自己嘴里,漂亮的金眸都幸福地眯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把碗筷收拾了,见秋栗子才叼出一个肉丸子,放在桌上按着啃,就问道:“这个要不要先收起来?”
秋栗子:“呜昂!”
黎就把他的丸子带回了厨房,放在蒸锅里面,借着锅底开水的余温继续温着。
秋言把手套脱了,挽着袖子揉面。
黎看了眼桌上的材料,问:“准备做面包?”
“嗯,弄点鸡蛋糕,我感觉栗子最近饿得有些快。”左右崽子大了,准备点零食投喂,也解放一下他们的时间。
黎抬头,视线穿过窗户,落在趴着桌上啃丸子的秋栗子,戳破了小家伙讨食的原因:“他不是饿,纯馋。”
秋言:“……”
饿也好,馋也罢,人生在世就那么点乐趣,总不能亏了孩子的嘴。
做好的面包放入面包窑,黎在旁边打奶油。
最近升级了装备,打奶油的工具,从筷子变成了打发器,同样是手动的,打发器的效率高了不少。
秋言在旁边看了会儿,问道:“家里还有多少牛奶?”
黎回忆了下,“就两桶多一点了。”
天气炎热,他们时常用牛奶做饮品,消耗量比较大。
看秋言在得到答案后就陷入思索,黎问道:“你想做什么吗?”
秋言道:“牛奶制品挺多的,弄点黄油奶酪吧,黄油用来煎东西会很香,奶酪味道口感都不错,到时候再弄点干果,切成碎做成奶酪糖吃。”
黎:“那我回头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哺育期的牛。”
“嗯。”
秋言就是这么一想,“找不到也没事。”
当吃穿住行没了问题,生活的节奏也就无限放缓,他们做事只为取悦自己,不再制定相关计划。
打发好的奶油放在旁边,黎抱着秋言,一副累坏了的模样,侧着脸跟人要亲亲。
秋言笑着亲了几口,被黎抱着狠狠亲了回来。
欲望的到来往往随心所欲,何况拥抱的是最亲密的伴侣,不提黎,秋言的呼吸,都有了不自觉的沉重,他靠在黎的怀里,试图平复着自己的激动。
秋栗子叼着啃了大半的丸子,好奇地看着忽然抱在一起不动了的阿爹阿父,左看右看的,跃跃欲试想要凑上来一起贴贴。
在他动作之前,黎深吸一口气,放开了秋言。
他在秋言唇上啄了两下,说道:“我们真的不能让栗子自己睡一会儿吗?”
秋言无奈看他,“你一会儿够吗?”
黎嘀嘀咕咕,“半晚也行啊。”
秋言捧着他的脸亲吻上去,片刻后才松开恋人,说道:“等栗子再大一点吧。”
黎叹气。
忽然觉得伴侣没有护崽期也不太好。
有了崽的雄性,成功进入了无崽雄性进不去的圈子,最近晚上闲聊的兽人里,总有那么几个cue黎的,黎也就知道了一些别的兽人的经历。
例如——
亚兽伴侣刚生崽的前三个月,雄性靠得太近都会挨揍,别说那方面的事情了,就连亲亲抱抱都少。
(黎当时炫耀得可开心了)
……
秋言听到黎的叹气声,又亲了一下人,然后在失控之前跟他分开,凑到秋栗子面前,用手指戳了戳他叼在嘴里的丸子。
“怎么不吃了?”
秋言的声音温柔,秋栗子回过神来,嗷呜一口,把剩下的丸子咽了下去,然后黏糊糊地凑到阿爹身上贴贴。
秋言双手捧起他,笑着去看黎。
黎也跟着笑了起来。
趁着烤面包的时间,秋言取出记录用的本子,靠着黎翻动着书页,他在寻找黄油的制作方法。
去年丰收季背的东西,秋言还不至于忘得这么快,但有时候,形式也是一种乐趣。
秋言翻到记录着黄油的那一页,大概扫了眼,指着上面的内容对着黎叹气:“黄油是做不了了。”
黎垂眸看去,疑惑:“为什么?”
那些小小的文字在他眼里就是一堆线条漂亮的花纹,虽然看过的那部电影让他学会了一些内容,但不足以让黎看明白秋言做的记录。
“想要做黄油,就要先做奶油,然后继续打发,等奶油变成豆腐渣的模样后,还要继续打发一会儿,等到水和固体分离……”他总结:“一听就很废胳膊。”
黎打了挺多次奶油,闻言不由点头:“确实挺废胳膊的。”不过,“可以弄一点,不搞太多就好了。”
秋言想说些什么,黎凑过来亲了亲他,“别想太多,我也是好奇黄油的味道。”
秋言笑起来。
“那好,弄一点,我们一起弄。”
“嗯。”
除了黄油,就是奶酪了。这个做起来还算简单,秋言决定将黄油挪后,先将奶酪做出来。
说干就干。
才坐下来休息没一会儿,秋言又起身去储藏山洞,把放在冰旁边的牛奶提了出来。
牛奶倒入锅里,慢慢熬煮。
黎在旁边看了会儿,重新烧了一个灶台,跟着他一起忙活。
奶香味飘出厨房,啃完第二个丸子的秋栗子迈着小短腿跑进来,从黎脚腕处蹭过,站在秋言的脚背上,一下一下反复踩着,眼巴巴地问道:‘阿爹在做什么好吃的?’
阿爹听不懂,阿爹看阿父。
黎先给秋言翻译,然后对秋栗子道:“才开始弄,你去玩你的,能吃了会叫你。”
秋栗子才不呢,他踩了会儿秋言的脚背,视线一转,爬到了凳子上,嗷嗷表示要在这里等着好吃的出锅。
他想得很好,刚出锅的东西最香,现成的最好吃。
但可惜,奶酪不是出锅就能吃的。
熬煮到只剩一半的牛奶中,被秋言加入挤好的柠檬汁,奶酪在锅中渐渐成型,灶台里的火焰熄灭,奶酪需要静置一段时间后,才能过滤乳清。
秋栗子等半天没等到好吃的,委屈巴巴。
秋言和黎都很无奈。
刚好面包窑的面包好了,取出来放上奶油和肉松,安抚住了故作可怜的崽崽。